第4章 戰鬥中成長(上)
一股巨大的力量從破軍的腳下爆發,破軍被暴發力撞飛出50多米;一頭扎進一個松軟的泥包中;費力的鑽出來,吐掉嘴裏的爛泥,“靠,怎么這么臭,不會吧,這個難道是。。。”聞著身上刺鼻的臭味,破軍不得不接受這樣一個事實:他掉進了屎堆裏!
得出這個結論,想到自己剛才狠狠啃上的那口;破軍臉色一白,彎下腰,連膽汁都吐了出來。
一直到吐無可吐,破軍抬起頭看著這直徑5、6米的小屎山,它的主人又應該是一個怎樣‘偉大’的存在呢?一聲凄厲的慘叫把破軍的視線重新拉回到了50米外的戰場上。
“這是什么?”戰場上多了一名新的成員,以橫掃天下之勢遊蕩於戰場之上;它身體的尾端陷於地下,只露出地面的身長就有百米,腰粗十幾米;臥室一樣大的頭顱上沒有眼睛,鼻子的位置上是兩個黑窟窿,一張布滿利齒的大嘴;嘴裏的每根利齒都跟破軍身體差不多大小;兩只蜘蛛跟一名囚犯正在他的嘴裏被它的鋸齒切割咀嚼
雖然相隔50米,破軍還是看到花花綠綠的內臟順它的嘴角流下,有人的也有蜘蛛的;一股內臟獨有的腐臭味道飄來,又讓破軍一陣幹嘔。
對了,破軍猛然想起自己在塔幹星的時候,聽到過一個戰士吹噓自己冒險經歷,其中就提起過跟這怪物外貌一樣的生物——地心龍。不過那人說的地心龍身長只有三十幾米,直徑只有2、3米,跟眼前怪獸體型差的很遠;要不是這樣,自己早在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地心龍,亞龍級生物;星球地下生物中的霸主。一般星球上的成年地心龍身長在30米到50米之間,直徑最多不超過5米;而黑獄星上的地心龍常年受大環境影響,發生了變異;成年龍最小的身長都超過了100米,直徑超過10米。厚達一米的鱗甲讓它基本上沒有天敵,特殊技:噴吐強酸;弱點生長周期長,繁殖力弱;幼生期容易被其他地下怪獸捕殺。
不到三分鐘,幸存的囚犯跟人面火蜘蛛都被地心龍吞下了肚子;火蜘蛛臨死時拼命的火焰只在地心龍表皮上纏繞幾秒鐘,就無聲的熄滅了,帶給地心龍的傷害微不足道。
整個地面上還活著的只剩下破軍一個。地心龍巨大的頭顱突然轉向破軍,頭顱上兩個象徵鼻子的黑洞收縮了兩下;面上的表皮動了動;看得出它很疑惑;地心龍覺得不對勁可又嗅不出什么,最後終於鑽回地底。
破軍緊張的心都快從嗓子裏蹦出,急劇的喘了幾口氣;這時冷汗才從頭上流淌下來。他剛從地心龍的糞便中出來,可不想變成它糞便的一份子。
說起來破軍還真是幸運,地心龍正是從他的腳下衝出地面;想要捕食他的火蜘蛛反倒被地心龍吞入肚子。地心龍是瞎子但是聽覺和嗅覺很靈敏,一點輕微的打鬥聲都會引出它的攻擊,同樣任何侵入它領地的生物都逃不過它的嗅覺追蹤。
破軍撞飛時掉入的糞便就是地心龍的,既抵消了他下落時的傷害又掩蓋了他身上的氣味,才讓破軍逃過了一劫。
破軍在戰場上拾取了一根火蜘蛛的斷落的前腿;150厘米左右長短彎曲的蛛腿,看起來像一把死神的鐮刀;用力的揮舞兩下,‘嗡嗡’兩聲過後岩石被它輕輕劃過就一刀兩斷。還好也不太沉,也就在7、8斤左右吧;既堅硬又鋒利。看到這蛛刀的鋒利,破軍頭皮一陣發炸;他不敢想象沒有地心龍的那一頂,蛛刀揮到他身上的後果。
悶熱的氣溫讓破軍一陣陣昏眩,把他從劫後餘生的喜悅中拉回來;他知道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找個藏身之處,他來到火蜘蛛鑽出的地方仔細觀察:龜裂的地面上一個斜生的隧道,隧道口呈現一種紅色的扭曲水波紋,遮擋住視線看不清裏面的景象。
小心翼翼的走進隧道,悶熱的感覺瞬間隔離,隧道的四周不知到是什么岩質,竟然自動發出淡紅色光輝。看得出來隧道是被火蜘蛛生生用肢爪挖出來的。火蜘蛛那直徑3米的體積都能自由進出的通行,對於破軍來說,絕對算的上寬敞了。
拖著蛛刀小心的向前默默推進;走了兩個小時最少深入地下十幾公裏;才算到達了隧道的盡頭。按理說,下到這么深的地底應該很寒冷,結果這裏不光不寒冷還給人溫熱的感覺;破軍猜想這一切定是那特殊岩石造成的。
紅光的映襯下,一個巨大的洞穴出現在破軍面前。洞穴佔地面積不小於一萬平米,頂棚距離地面十幾米高;地面、天棚、墻壁到處都是蜘蛛的卵,看到上千只小如手掌,大到頭顱的火蜘蛛滿洞亂爬。眼前的情景讓破軍的頭發一下豎立起來,渾身起滿小疙瘩;癢癢的,好像許多小蜘蛛在身上亂爬。
這些火蜘蛛的幼子,能力不是很強;平時成年的火蜘蛛全部外出掠食,掠到的食物吃一半,另一半用蛛網罩住拖回洞穴喂小蜘蛛。可憐今天蜘蛛家長們全軍覆沒;小蜘蛛一天沒吃東西,好不容易見到破軍,紛紛向他爬去。
第5章 戰鬥中成長(下)
走了五個小時的路,破軍已經沒有力氣再逃跑了;面對襲來的眾多蜘蛛,破軍瘋狂揮動蛛刀;一時間蛛血四濺,斷頭橫飛。每個蜘蛛被殺,都像一個被割破的水袋,墨綠色的汁水四處噴灑;短短的一會破軍就被染成了墨綠色。
破軍不停的揮刀,但是速度越來越慢,他幼小身體的力量已經耗盡;手臂上像是壓上了兩座大山,眼睛已被蛛液覆蓋的看不清景象,只知道揮刀、揮刀、再揮刀;漸漸的,他感到手腳越來越不聽使喚;幾只蜘蛛已經爬到了他的身上。
“我要死了嗎?”他悲哀的想到。
“啊”一個蜘蛛咬了他後背一口,劇烈的疼痛讓他清醒過來。
“我不想死,我也不能死!”心裏瘋狂的喊叫著,一股奇異的紫光在他的小腹升起,迅速融入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當中;破軍感到他全身又充滿了力量,但是同時一種暴虐的感覺也跟著到來;破軍此時心裏只有一個想法:“殺,殺掉一切給與他屈辱的生物,查理也好,人面火蜘蛛也好,一切都不重要了。”
破軍拋下了蛛刀,衝進蜘蛛的陣地裏;用拳砸、用腳踢、用手撕、用牙咬、用頭撞用身體的一切部位對火蜘蛛進行打擊。在這一刻,破軍倣佛化身成為遠古兇獸,用自己的爪牙對冒犯自己的敵人給以毀滅性打擊。
在破軍化身兇獸,對火蜘蛛肆虐殺伐的時候;星空中破軍星大放光芒;一時間海倫星係內所有的星球,不論白天黑夜都能看到破軍星發出的異樣血紅色光芒;海倫星係內各王朝的星象術士一時間紛紛演算。
演算結果:破軍——周天二十八星宿,坤煞第一星;主破滅,殺伐;星鑒言:破軍現,天下亂;紅光起,命如蟻!
殺伐進行了一個多小時,洞穴中再沒有一只活著的蜘蛛!就連蛛卵都被破壞慘盡。破軍眼中酷血的紫光逐漸淡去,一陣疲勞襲來,破軍跌倒在地,昏睡了過去。
同時天空中破軍星的血光逐漸暗淡,直到消失不見。
昏迷當中破軍身上的蛛血、蛛液紛紛被他身體吸收,然後從他全身的毛細孔裏冒出細細的蛛絲,把他一層層纏繞;最後形成一個白繭,把他包裹其中;白繭像心臟一樣緩緩跳動,透過繭面可以看到裏面一層淡紫色光芒在慢慢流動。
黑獄時間三天後,破軍從昏迷中醒來;他的記憶還停留於自己被蜘蛛撕咬的那一段,後期發狂事情已經記不得了。當發現自己身處絲繭中時,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被蜘蛛生擒了。
想到這,他拼命掙扎想要破繭出去,結果白繭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脆弱;三兩下就被他打出個缺口,爬了出去。
看到外面的一地蜘蛛碎屍,破軍撓撓頭:“這是誰殺的?”
這一撓頭破軍突然發現不對勁的地方,自己怎么好像長高了;衣褲緊緊繃在身上,剛一舉手撓頭衣袖就被扯了下來,再看自己的手腳也明顯變大了。
洞中沒有鏡子,破軍急切想找到個參照物;比對一下自己現在的樣子。他在洞裏急切的翻找著,值得一提的是,經過這一係列的運動,破軍身上的衣褲紛紛破裂,只剩下幾縷布條挂在他的腰間。
破軍在洞穴裏來回奔跑的速度矯捷的像只狸貓,他雖然也發現自己的動作變的靈敏了;但是卻沒往心裏去。終於,他看到了拋落的蛛刀,他興奮的拾起蛛刀豎立於自己身前,破軍愣住了,他明明記得剛撿到的時候蛛刀高度與自己眉梢平齊,可是現在蛛刀竟然只達到了他的下顎,這說明了什么?自己足足長高了十幾公分。
通過光亮刀面映照的倒影,破軍觀察到自己的面龐成熟了不少;看起來像是一個15、6歲的少年,而不是一個剛剛年僅10歲的孩童。
“靠,怎么會這樣?難到我在繭裏一睡5、6年?”隨即破軍又否定了這個答案;5、6年蜘蛛的屍體早就化成灰了,看現在的地面蛛液還沒有幹透呢。
搞不清楚的事情就不去想,破軍處事原則又一次的生效了;麻煩的事情被他自動忽略。
肚子的轟鳴聲提醒著他該用餐了,必須出去找點吃的;破軍還沒有認為自己神經粗大到可以把死蜘蛛當成美餐的地步。
抗著蛛刀破軍從隧道一路鑽出,越向上走隧道傳來的溫度越低,當他走到洞口的時候;簡直就是寒冰刺骨的感覺。現在外面肯定是黑夜,破軍下了定論。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破軍把蛛刀倒轉過來,把底部伸向洞口的波紋之外;一股寒流順著蛛刀襲來,破軍手一麻,蛛刀掉在地上;蛛刀伸出洞外的刀柄一端完全被凍碎,整個蛛刀只剩下120厘米。
真驚人啊!破軍吐了吐舌頭。比精鋼還硬的蛛刀都凍碎了,外面達到何等的低溫就可想而知了。
一線之隔,洞裏洞外就是兩重天地;洞口的紅色波紋到底是什么?黑獄星處處謎團。
破軍在隧道裏無聊的等待,期間他返回洞穴一次搬來大量的小蜘蛛屍骨;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把蛛骨伸到外面一半測試溫度,開始的時候蛛骨統統被凍碎,後來晝夜交替,蛛骨不在是凍碎而是通紅灼熱;看來火蜘蛛不愧是火屬性,抗熱性就是比抗寒性高。
在破軍餓的快抗不住的時候,終於探出洞外的蛛骨收回時只是溫熱。破軍蹭的一下竄了出去;他不知道昏迷期間發生了什么事情,60幾度的高溫氣候也變的不是那么無法忍耐。
破軍知道自己所處的環境是地心龍的領地,他可不想讓打擾這位老大的休息;在遠離洞穴西南5公裏外的一處土丘,破軍幸運的發現兩只豺狐。
豺狐是黑獄星比較弱小的生物,弱小的實力致使它們只能捕殺更小的蛇鼠,如果不是它們的肉帶有酸味,而且群居;早以被其他強悍生物所捕殺。
早已經被饑餓折磨的頭昏眼花的破軍,看到這種跟家犬差不多大小的生物;興奮的之下大叫著揮舞蛛刀衝了下去,豺狐雖然是黑獄星比較弱小的生物,但那也是相對於;快捷如風的動作,鋒利的爪牙也不是普通人能對付的。
看到破軍這送上門來的鮮肉,兩只豺狐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叫囂著迎面撲向破軍。通過蜘蛛洞裏的一番廝殺,破軍已經掌握了揮動蛛刀的技巧,同樣的快捷;蛛刀與利爪的交流;一朵朵血花在破軍身上綻放,當然這些也不是沒有代價,一只豺狐在破軍的刀下授首。
另一只豺狐也傷了右後腿,破軍以勝利者的姿態向著豺狐一步步逼近;臉孔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
“吱。。。。。吱。。。。。”剩下的豺狐發出聲聲凄厲的嚎叫,緊接著叫聲在整個土丘回蕩;一只,兩只。。。。一會的時間,破軍突然發現自己被豺狐包圍了;在他的周圍出現幾百只的豺狐。
看著豺狐一步步縮小的包圍圈,破軍呻吟了一句:靠,怎么忘了,豺狐的習性是群居啊!
怪叫一聲,破軍轉身就跑;逃跑的時候他也沒忘了自己的食物,回手一記蛛刀,刀尖透過短腿豺狐腹部;破軍把蛛刀上肩,豺狐被挑到半空中,慘叫著、扭曲著想從刀尖上掙扎下來。但是一切是徒勞的,隨著生命的慢慢流逝,豺狐手腳漸漸無力,它的眼睛也失去了光澤,最後覆蓋上一層濁白的薄膜。
破軍可沒有時間為一個獵物去緬懷,面對幾百只豺狐的追殺;破軍發誓他活到目前為止,還從來沒有跑的這么快過。汗水在他臉上剛一流下就被遠遠的揮灑在身後;肌肉中每一個細胞都被動員起來,它們一個個壯大著,把自己的力量奉獻給肌肉纖維;破軍渾身像一個上緊發條的機械人,在超負荷運動。
遠遠望去,破軍一馬當先後面緊緊跟著幾百只豺狐;奔跑中帶起的塵土形成一條巨大的土龍,向著地心龍的領地奔來。奔跑中破軍的“獵物”早已經被甩掉。“近了、更近了、快要到了”破軍心裏默默的在給自己打氣;終於看到眼前熟悉的“小山”,破軍興奮的發出一聲厲吼:啊。。。。哦。。。。
與生命比起來,一點臭味算什么;心裏安慰著自己,破軍縱身一躍扎向了龍糞山。
“ ”強烈的撞擊伴隨著陣陣頭暈,怎么會這樣?晝夜巨大的溫差把龍糞結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