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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級教師》第117章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176章 單槍匹馬

 「哦,你特意去看了那部電影,八十年代的生活與你們現在怎麼會一樣呢?差異很大的,那時候我們玩玻璃球,看小人書,去郊外抓蝴蝶,去河裡游泳,而不是像現在游泳非要找游泳池。」廖學兵淡淡的說。

 李星華大感有趣:「老師,你們以前的愛好和我們不太一樣哦,你們以前喜歡什麼明星嗎?」

 「哪有什麼明星,那時候流行武俠片,不過一般沒什麼機會看,電視節目也沒現在這麼花樣繁多,學校裡放電影,只要是穿著粗布長衫跳來跳去的古裝片,就足夠我們一個禮拜的話題了。當時課外活動也非常多,尤其像秋天這個季節,老師會要求我們製作樹葉標本,記錄四季的變化。」

 這些懷舊的內容李星華在網絡上常常看到,不過由於沒有經歷過,讀起來也沒有什麼感覺,就像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跟你述說他的童年,雖然聽著有趣,但你絕對不會有共鳴。

 老廖說著情不自禁陷入對往事的追憶——上了年紀的人總有這通病,李星華只是禮貌的點頭,微笑道:「老師以前的生活真是讓人羨慕。」

 「唉,跟你說了也不會懂得那種日子是多麼讓人懷念。」

 於是兩人都沒怎麼說話,躺在草地上靜靜看雲。

 臨到放學,夏惟偷偷摸摸到辦公室找廖學兵,神色如常,臉不紅心不跳,好像中午的時候什麼都沒發生過。

 「哎呀,夏同學,什麼風把你吹來了,難得你大駕光臨,快請坐,請坐。」老廖騰出一張椅子把他按上去:「廢話少說,匯報一下你跑了二十公里操場怎麼還沒死的奇跡。必要的話,我向上級領導推薦你參加本年度高中生運動會的馬拉松項目。」

 夏惟臉難得一紅,「老師,你怎麼知道我被訓導主任處罰去跑步了?是李玉中教我怎麼應付過關的,沒想到他沒有欺負我還教我怎麼巧妙的招數。總之是要我學會表演,開始兩三圈猛跑一氣,邱主任一直在監督著不讓我停,還把宿舍裡受的氣全撒到我身上,罵個不停。」

 廖學兵假裝不懂,問道:「訓導主任在宿舍受氣了?他那種從物誰敢給他氣受?夏惟,你從實招來,不要撒謊。」

 夏惟覺得老師一定在學生中安插眼線,否則怎麼會知道那麼多內情。不敢有所隱瞞,原原本本把事情合盤托出,說:「葉玉虎氣走訓導主任後,大家都挺擔心我的,李玉中可能是經常被罰,很多心得,就跟我說了。我跑了幾圈之後,假裝上氣接不下氣,反正當時也挺累的,不用裝就特別像了,邱主任見我越跑越慢,很生氣。我連照李玉中的指示兩眼翻白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裝昏然後,不用說老師都能猜得到,邱主任著急得不行。把我背到醫務室輸液,扎的是葡萄糖,沒什麼關係,再也不敢提跑步半個字。」

 廖學兵翹起大拇指稱讚:「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再也沒人比你更強了。」

 「老師,我這一關算是通過了吧,下面還要怎麼訓練?」夏惟熱切的望著他,自從說出你是豬那句話,感覺輕鬆多了。思想上的包袱也卸了下來,心想老師還真是天縱奇才,會用這麼偏門的方法訓練自信心。

 廖學兵想了一下:「光有膽量是不行的,還要有深厚的文學素養,你回去後多看看書吧,《古文觀止》裡面有兩千五百年中國的古文精選。每一篇文章都內涵深刻,文字千錘百煉,你們從初中到高中學習到的很多古文在裡面都有,比如《出師表》,《醉翁亭記》,還有前幾天我剛上過的《騰王閣序》。讀完《古文觀止》後你的修養,氣度起碼更上一個層次。不會再為了別人搶了你的橡皮而生氣,也會覺得嘲笑你是懦夫的人不值一提。」

 夏惟哪裡能理解廖學兵心中對「氣度」定義了?急道:「那豈不是任人打罵不還手還很高興的所謂大度了?」

 「不是這個意思,學習古文只是為了讓胸襟變得比別人開闊而已,自己去書店買本書好好的讀,具體過程我就不監督你了,快回家去吧。別老在這裡囉囉嗦嗦的。」

 「老師,如果蒙軍他們還要我買斷孝敬,那我該怎麼辦?我打又打不過,只能等死嗎?」

 「打不過就跑,反正不丟人,至於他們的日後報復先別管那麼多,你快去趕校車吧,錯過時間的話就只能自掏腰名乘公車了。」

 廖學兵騎著摩托車來到桐城路,找到星都飯店的位置。

 這是一家四星級飯店,地處於桐城路中段與月灘路交叉點地附近。大門口前開闊的有大理石鋪面的花圊和花崗岩雕塑,門口有斜坡和長簷,兩個威武帥氣的門童左右站立,非常氣派。

 廖學兵在街道對面遠遠看到,趕緊給葉小白打電話:「你安排的情報員呢?得到確切消息了嗎?是不是已經確定陶德霖在星都飯店設宴招待他的足球隊員。」

 「嗯,據說已經到達了。」葉小白十分肯定,「只是不太清楚在什麼廂房,陶德霖喜歡講究排場,肯定到處都是人,連他的破車都專門有兩個保鏢在看著,小小的黑龍堂堂主還當自己是大亨呢,***,只有傻子才擺譜。」

 「確認他在裡面就好,你先去打麻將吧。」廖學兵收了線,戴上墨鏡駛進停車場慢悠悠轉衛量度,果然看到中央一個很顯眼的益有兩名穿西裝的男仔倚著車子無所事事的吸煙,談天。

 他故作不在意的掃了一眼,那輛汽車正是黑色寶馬,車牌號為zhs1666,不用說,陶德霖一定在飯店裡喝酒。在街道對面找到一家燒烤店,停好摩托,選個視線開闊的位子叫上幾十串肥羊,烤田螺,烤雞翅膀和兩瓶啤酒。

 下午時分燒烤店裡很冷清。沒多半個客人,老闆正準備關門吃晚飯等晚上八九點鐘街道熱鬧後才營業。廖學兵聞到後堂傳來米飯的香味:「老闆,替我打碗飯來吧,錢照付。」

 老闆很為難:「只煮了半斤米,恐怕我和我老婆勉強夠吃,實在沒多的了。您就喝幾瓶啤酒吧,營養學書上說啤酒是液體麵包,就是光喝酒不吃飯也能隨便活三五十年的,我看您哪就喝啤酒吧。」

 天色漸漸擦黑,廖學兵仍在吃喝,吃完了繼續點,老闆看著奇怪:這個條人從下午五點半一直坐到現在七點半,整整兩個小時,而且孤身一人,行蹤很是可疑。他不會想劫持我這間本小利薄,暫不賒爾的燒烤店吧?悄悄把老婆叫來吩咐道:「我總有點不放心,快打個電話把你哥叫來,就說我請他喝啤酒好了。」

 街燈一盞盞點亮,忙碌了一天的人們開始出門散步遊玩,燒烤三三兩兩來了客人,老闆和內史喝完一瓶啤酒,道:「大哥,幫我收拾那幾張桌子,又有得忙了。」他內史愕然道:「不是說請我喝酒的嗎?怎麼又叫我幹活?」

 廖學兵見一星都飯店一群人擁著出了門口,為首一人西裝領帶黑色皮革,頭髮梳得油光發亮,身後跟隨二十多人,其中大產都是黑超足球聯賽的隊員。廖學兵認得最後那人了李飛。這小子的鼻樑包紮繃帶,都好一段時間了不沒痊癒,雖然陶德霖嫌他形象不好,安排在隊伍末尾處。

 為首那人照理說應該是陶德霖了,桐城路恐怕屬他最為囂張。身前擋道的幾名路人都衩小弟推開,端的是威風凜凜。

 廖學兵急忙結帳出門,老闆見這個古怪客人離開槍一口氣,只見黑色寶馬開到星都飯店門口,陶德霖上車,緊隨其後的另外有四輛奔馳,二十多人全部擠上,然後朝著西路前進,去的是暗夜酒吧方向。

 廖學兵跨上摩托車。遠遠吊在後面,一會兒之後,寶馬保持在六十碼左右的時速,平穩下來。到了接近暗夜酒吧的路面,行人比較稀少,廖學兵降低速度與他們越拉越遠。

 寶馬一行緩緩停在暗夜酒吧的門口,立即有人搶過來打開車門,陶德霖下下車,左顧右盼,似是十分享受這種感覺。

 廖學兵突然擰緊油門,啟動高速度如同離弦之箭飛馳過來,呼嘯的風聲灌滿耳朵。

 這時陶德霖剛剛步上台階,其他風景秀麗輛分散的車子也鑽出人逐漸朝他圍攏,頃刻之間廖學兵離他們非常的了,唰的打亮車頭遠程大燈,將所有人都照得眼前一滯。

 即將撞上人群,這是最考驗車技的時刻,廖學兵身為飛車黨老大終於顯現超凡控車技術,猛的一踩剎車,同時抓緊離合,身子左傾,手掌用力將車並沒有一甩,來了個九十度的大轉彎,輪子猛然停止轉動,但仍被巨大的慣性作用帶著朝前橫移,在地面刮出兩道漆黑的痕跡。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黑龍堂眾人都有些措手不及,不少有還在揉搓被燈光晃花的眼睛。

 由於黑龍堂眾人聚攏的密度過大,摩托車不可避免的刮倒兩個人,堪堪停玩弄陶德霖身邊,廖學兵腳一撐地,向左傾斜的車子又重新直立起來,心道:「還好哈雷的性能不錯,不然今天可就車毀人亡了。」

 陶德霖昂首挺胸朝前走,一點沒有反應過來,剛才車燈晃動是他的側邊,只道是路過的車輛而已,並不以為然。直到車輪刮擦地面發出令人牙酸的刺耳聲音,他才驚覺回頭,大概這兩個月的奢侈腐敗生活已經讓這個曾經的金牌打手喪失了最基本的警惕性。

 頸風壓面而來,兩人同時扭頭,相對不到半尺距離,彼此和呼吸聲清晰可聞,甚至連對方幾根鼻毛都數得一清二楚,陶德霖臉上寫滿驚訝。

 從一百米距離打開車燈衝至陶德霖面前,只不過幾個呼吸間的功夫,廖學兵道:「陶德霖,別以為山中無考慮,猴子就可以稱大王。」那陶德霖渾然不解他的話中含義,正待喝問,卻見對方已經拔出後腰閃著寒光的小刀。

 陶德霖不愧是曾經的金牌打手,即使喝了酒喪失了警覺,這時也明白自己似乎處於極端危險的境地,一瞬間神經繃得極緊,目光變得分外敏銳,看到對方刀尖的方向,手臂關節形成的角度,皮下肌肉的牽扯,立即判斷出這刀定是要往自己當臉色刺來,緊急之下矮身蹲下,同時舉拳上衝,誓要把敵人打下車來。

 他剛剛蹲下,沒想到對手的臨敵經常比他更多了無數倍,身上早挨了一腳,立即化作滾地葫蘆,摔了個兩眼金星亂冒。

 這並不是說黑龍堂老大身手比不過邵洪坤,只是廖學兵蓄勢待發,籌劃已久,全身每一個感官細胞都調動起來,對身週一米內每一個動靜都收入腦中,比頭天在譚紫晴空剛吃飽飯的狀態不可同日而語,那天只能發揮百分之五十,現在則是百分之一百二十,攻的就是黑龍堂的猝不及防,一擊得手,手抓車把大掉頭,半車頭對準陶德霖。

 陶德霖剛站起身,巨大的哈雷摩托車已經啟動,發動機轟轟而響,從啟動到到達一百八十公里時速只需要十秒的優雅性能,此時彰然體現出來,相距不到一米,相隔不過一秒鐘的短短時間空間,將陶德霖撞得直飛開去,彈到七八米遠之處,帶倒了兩名隨從,幸好他的隨從墊底壓在下面,否則起碼是個重傷昏迷的結局。

 哈雷摩托去勢絲毫未緩,廖學兵一手掌握車頭,一手握著啄木鳥小刀,「今天就給你個教訓,以後別那麼囂張!老子看不慣!」狠狠紮起陶德霖的肩膀。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177章 拚死反抗

 由於車子速度太快,刀子扎進沒能迅速拔出,反把陶德霖肩膀撕開一個大血口,鮮血像是噴泉一樣四散飛濺。

 「抓住他!」總算有人醒悟過來,但為時已晚,哈雷摩托早已去得遠了。有人拔出手槍瞄準良久始終找汪以焦距,廖學兵已消失在花言巧語夜色中。

 暗夜酒吧的門口血泊滿地,眾人手忙腳亂,有人上車朝前追去,沒追多久便找不到人人了。更多人忙著扭打醫院急救中心號碼,認識廖學兵的黑龍堂幾個人,李飛呆在人群的後面,視線受阻,事故發生不到半分鐘時間,他根本就不能分辨到底是何人,而邵洪坤身受重傷,至今還躺在醫院裡接近治療。

 二十多人,個個莫名其妙,搞不清楚老大是被何人襲擊。

 「派人調查中海市的所有哈雷摩托車,將可疑人員一律呈報上來,關於我們黑龍堂的幾個仇家更要搞清楚他們最近一段時間的行蹤規律。」趁著等待救護車,手下給老大包紮傷口的當口,黑龍堂二把手下了命令。

 「那輛沒有車牌,怎麼查?」很多人都有疑問。

 「你們這幫蠢貨!」二當家急怒攻心,嘶吼道:「那輛哈雷型號獨特,全中海恐怕就他那麼一輛,總該有人見過吧?媽的,我嚴重懷疑是飛車黨干的,車技好得驚人,下手冷血凶殘,只有那幫廢物才做得出來。」不愧是統領黑龍堂幾百號人的二當家,思維敏銳,片刻間猜了個八刀不離十。

 但他為什麼總混不成老大呢?畢竟是二號人物,遠遠沒有做大哥想得更有深度,陶德霖輕輕壓著肩膀,努力裝作鎮靜,不能在屬下面前丟臉,聲音不至於疼得顫抖,卻也虛弱異常:「小進,你錯了,我覺得目標那麼明顯,肯定是別的幫會栽贓給飛車黨,想讓我們兩家失和,鬥個兩敗俱傷,然後幕後黑手從中漁利。」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肯定是虎幫那些人幹的好事!」二當家的雙手互擊,高聲叫道。

 救護車趕來,陶德霖上了擔架,仍在訓斥二當家:「小進,以後想問題多用用腦子,你們這幫粗人就是沒文化。」

 同一個夜晚,南弟打麻將贏了幾百塊錢,無聊之餘邀請其他人一起喝酒,順帶叫上關慕雲,酒至親酣,南弟喜歡在酒桌上逼人對飲,他實在喝不下來,偷偷藉著尿遁溜出酒吧。

 關慕雲抄近路回家,穿進一條垃圾堆滿,蚊蠅滿天飛的蹙小胡同,趕緊捏著鼻子快步走過,快到巷尾,前面忽然冒了一個帶著墨鏡穿黑西裝的高個男子。這麼漆黑的晚上您老人家戴著副大墨鏡,想扮瞎子啊,關慕雲喝得醉醺醺的,赫然發現對方徑直朝自己走來,一時酒也醒了。

 看樣子來者不善,剛想掉頭就跑。驀然發現,身後有個同樣裝束的胖子早已都堵上巷口。

 就這樣,他被人一前一後堵在巷內。

 「強盜?」

 頓時心念電轉,暗忖:這兩人穿得都是高檔西服,我衣著普普通通,只是幾十塊錢一件的班尼路處理貨,應該不會向我打劫的吧,若是打劫的,大不了口袋二十來塊全給他們了,拐賣兒童,更不可能,我連鬍子都有了,也不算什麼兒童了,***,不會是兩個老玻璃吧?!

 一條空蕩蕩的巷子,前後無人,看來他們就是衝自己來的,當下邊想邊道:「你們幹什麼的?我只是窮學生一個,找錯人了吧。」

 身前的那個高個子摘下墨鏡開口道:「我們找的就是你,關慕雲同學。」

 關慕雲強做鎮靜的笑道:「呵呵,我並不認識你們,你們為什麼會知道我的名字,是誰叫你們來找我的。」

 高個子冷笑道:「你別管那麼多,今天來就是給你點血的記憶的。」說罷,朝他步步逼近,寂靜的巷子內響起噠噠噠的腳步聲,臉上獰笑,如同午夜惡魔。

 關慕雲胃裡的酒精通通化做冷汗嘩啦的流出,知道今天逃跑不了,故意一邊說話,一邊拖延時間,考慮如何脫身。

 審時度勢,眼珠一轉,慢慢靠到牆壁上道:「老師教我們要文明禮貌,不要打架鬥毆。有什麼問題,我請你們喝茶,大家坐下來慢慢談,也不是不可以解決,再說,你們為什麼找我?我只是個學生」

 高個人男子陰惻惻笑道:「我們喜歡用暴力解決問題,喝茶聊天太浪費時間了。」

 媽的莫不是金色大帝的老闆找人來尋仇了?!要以插我屁眼來報捏他卯蛋之仇?這還了得,老子寧死不屈!關慕雲道:「Q忘記了,如果你們喜歡玩斷背山,猥褻男活生,你們可以找我們班的陳有年同學,我有他電話,隨叫隨到。我馬上給他打電話。」邊說邊手邊往褲兜裡掏。

 高個子道:「想打電話求援吧,你以為我那麼好騙?胖子,給我把這小子兩隻廢了。」

 「操你媽的,這麼歹毒,拼了!」關慕雲邊退邊想。

 須臾,只見寒芒一閃,關慕雲掏出一把小刀,對準胖子大腿紮了過去。那柄小刀在朱雀橋公園風的小排販裡搜尋了許久,終於找到一把和啄木鳥相差彷彿的小刀,立即買下,從此隨身攜帶,片刻不離。

 那胖子根本沒料到他會有這麼一手,猝不及防,只得下意識的避開,即便如此,刀還是從胖子肢側擦過,劃開一道口子。

 關慕雲沒料到這胖子身手如此矯健,本想一刀扎進他的大腿,然後逃之夭夭,現在卻算盤落空,刀落空處無法借力,導致重心不穩,向前一個踉蹌出去。

 那胖子反應奇快,伸手抓住關慕雲的後領,一把將其拽回,順勢在他胸口再來了個肘擊。

 關慕雲趴坐在地,胸口如遭重鐘,痛徹肺腑,喉頭一甜,兩眼昏黑幾乎昏厥。

 胖子捋起袖子,捏響指節,臉上肥肉抽動,表情猙獰無比,冷哼道:「媽的,老子很久沒受傷了,你小子夠陰險,呆會看老子怎麼折磨你。」

 關慕雲雙手支的向後挪動,暗中抓起地上一個不起眼的泡沫塑料飯盒,等到胖子靠近,一揚手朝他臉上砸去。

 飯盒裡有發餿的,油渣淋漓,猝然而發,所有東西全部灑出,碎骨頭,飯粒,切成細塊的小白菜,半個雞頭,湯水混合在一起向他潑開,那胖子縱練過「草上飛」,「水不飄」也是躲閃不及了,雙手摀住臉,一頓憤怒的咒罵。

 關慕雲偷襲得手,忙拾起落在地上的啄木鳥小刀,挺身而起,一刀刺向已經近身的高個人,但臨敵經驗太過欠缺,只覺兩眼一黑,鼻樑上已經砰的一響,挨了一拳,痛得眼冒金星,鼻血直流,幾乎要窒息了。

 高個子身高臂長,關慕雲的刀尖,距離他的胸膛只有一寸距離,可他的拳頭搶先落在了關慕雲的鼻子上,分寸和時機都拿捏著非常精準。

 看上去輕描淡寫的一拳已經讓關慕雲痛入骨髓,若是他這拳打實了,關慕雲恐怕要昏死過去。

 雖然關慕雲的戰鬥力低下,但高中個卻不得不驚訝他那狡詐的應變能力,「老子今天來就是為給你一個警告的,在學校裡不要太猖狂,否則橫死街頭沒人收屍。」雙手互壓手指關節,嘿嘿冷笑。

 怎麼辦?到底要怎麼辦?身為經典漫畫迷的他突然指著高個子男人的身後,滿臉都是驚訝:「飛蝶!」轉身欲逃。

 高個子男人笑得更開心了:「看來火星人要接你回家,地球果然不適合你。」

 關慕雲手足冰冷,叫道:「死要也要做明白鬼吧!告訴我到底得罪了什麼人?」

 「想套我的話嗎?總之你在學校裡讓你很不愉快就是了。」高個子手掌揚開,來勢勁急,朝他臉上痛擊,關慕雲想起廖老師是怎麼打架的,看到高個子肩膀晃動時知道他要動手,立即一腳踢向對方的下陰部位。誓要拚個你死我活,但他速度遠遠及不上高個子,腳離目標還很遠,又是和剛才一模一樣,已挨了狠狠一記耳光,直被打得七葷八素,分不清方向。

 「老子警告你,以後做人規矩點!」

 關慕雲反身躍開,那男人一伸手,慢了一步,只抓著衣服後領,嘶啦一聲,從後領到下擺撕開一道又寬又大的口子,關慕雲已經跳進了他身邊那個臭味熏天的垃圾堆。

 火車頭,甘蔗,衛生巾,果皮紙屑,酒瓶,廢舊家電堆積如山,已經開始發醇,臭不可高,高個子男人一愣,硬生生停下準備追趕的腳步。

 關慕雲雙手插進垃圾堆,擠出大量噁心的東西朝他們灑去,兩人雖然兇猛彪悼悍,讓他們打架砍人從不皺一皺眉頭,可這東西不是光憑勇氣就可以征服的,連忙閃身避開。

 關慕雲跳進垃圾堆,好像是屁股冒煙的火箭,慌不擇路朝反方向逃路,一瘸一拐的身體極不平衡,居然跑得飛快,肩膀上還貼著一張沾滿經血的衛生巾。

 高個子止住脖子:「別追了,就這個樣子打他還髒了我的手呢,反正他已經得到了教訓了。」

 關慕雲轉眼消失在巷子的拐角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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