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00章 遭遇襲擊
兩人一進劍拔弩張,廖學兵到底是慕容冰雨邀請而來的客人,即使她兩個都不太相信,還是選擇向老廖,把矛頭對準莫永泰,說:「莫先生,玩弄別人的感情很有趣嗎?」
廖學兵拾起那束鮮花撣了撣上面根本不存在的灰塵:「哎喲,好漂亮的花哦,是莫先生送的吧?莫先生真的很會討人喜歡,不過這回應該不是和什麼人打賭了吧?」
「什麼?廖學兵你不要胡亂誣蔑好人!我只是偶然路過,看到冰雨小姐也在這裡,才進來打聲招呼的。」
「偶然路過?怎麼會來得及實買花呢?莫先生,你不會是派人跟蹤冰雨小姐了吧?」
「這……怎麼會呢?我莫永泰從不做那種虧心事。」
「既然只是偶然路過,那莫先生應該還有很多事要做,我們也不便久留,你還是快點回家抱老婆帶小孩吧。」
「你……我至今孤身一人,何來的老婆?」
慕容冰雨也說:「是啊,莫先生一定很忙,我就不打擾你了。」
莫永泰無奈,站起身告辭,說:「冰雨小姐,我還有點小事,下次約個時間,我請你吃飯。還有請你不要想念廖老師的什麼鬼話,他總是喜歡針對我。」
等莫永泰走後,廖學兵又叫了一杯焦糖瑪奇朵,用插管攪著奶油泡沫說:「幸好你不是故意叫了莫永泰陪在身邊向我示威,不然……」
「不然就怎麼樣?你不會是想叫我還你一百塊吧?」
「沒什麼。」廖學兵本打算說出姬文生的事,想了想還是沒這個必要,否則對方會看成是在威脅她。無端端枉做小人。
「小心!」慕容冰雨突然跳起來,把桌子帶翻,咖啡潑灑而出。緊接著。砰的一聲巨響,整塊鋼化玻璃牆一齊破碎,他的肋部火辣辣的痛。
電光火石一瞬間,玻璃牆砸到地上,碎玻璃渣子嘩啦嘩啦漫天而起,像是從九天跌落的瀑布,濺得到處都是,彈在身上猶如被彈弓射擊一般,甚至把附近幾張桌子衝開。
只見星巴克外面路上一輛車屁股冒煙開走了。
有人襲擊!廖學兵四下一掃,商店裡已經是亂成一團。店員驚惶不定,慕容冰雨則用手護住頭臉。他剛確定襲擊已經結束,正想騎車追去,又是一聲槍響,射中停在門外的哈雷摩托車油箱,彭!破碎的金屬片和牛排飛向,大火沖天,映亮了半條街道,行人紛紛駐足觀望。
老廖的肋部與子彈相擦而過,皮肉翻開。形成一道凹痕,火辣辣的疼,他顧不得喊痛,衝出店外,那輛外貌很普通的奔馳已經消失在沉沉的夜色中。
店員才剛剛從呆滯的狀況恢復過來,趕緊撥通警察電話。這裡雖然不是很熱鬧,可行人卻也不少,只是片刻之間,星巴克門外聚集了一大看熱鬧的人。
誰?誰要殺我?太可惡了。我已經不在盂蘭盆會,照理說對他們沒有威脅了啊,可是,我的車!我的牛排!
一輛頂級哈雷,還不夠一個月的時間,轉眼焚燒在大火中,廖學兵欲哭無淚。
店員們收藏人群,提著消防滅火器奔出,一陣噴射,只看見縷縷青煙和焦黑的車殘體,周圍兩米盡燒成一片漆黑,焦油味嗆人鼻端。
臉色慘白的慕容冰雨快步走過來問道:「你沒事吧?我剛才見有輛車開過來停在了外面,接著那人搖開車窗就舉起槍對準你了幸好他沒射中」她還沒見過這種場面,嚇得不輕,有些語無倫次。
「你把車開過來,我們先離開這裡。」
「好。」
那個胸部被按煙頭的店員攔住他們叫道:「先生女士,請你們等一下,警察馬上就要趕來了。」
「滾開,沒見我受傷嗎?我再不趕去醫院就會死的。」廖學兵捂著傷口,指間全是淋漓鮮血。
他擠開圍觀者,一邊罵道:「又不是你爹和你娘當街裸奔,有什麼好看的。」有個不服氣的人回嘴:「老子看狗打架呢!你吵什麼呼!」同樣排眾而出,只見那人都秋天了還只穿一件單薄的上衣,皮膚黝黑,肌肉高高鼓起,一看就是尋滋生事的架勢。
「我還有事,懶得和你爭。」老廖說。
那人卻道老廖怕了,頓時得勢不饒人,一把抓住廖學兵的肩頭叫道:「罵人了就想走?看大爺好好教訓你!」
話音剛落,鼻樑便挨了重重一拳,又麻又痛,一百八十多多的身體摔進人堆裡,連著帶倒了好幾個人,激起一片罵娘聲。
廖學兵快步鑽進慕容冰雨的車裡說:「此地不宜久留,先離開這裡再做打算。」
「廖老師,你一定是混黑道的吧?剛才那個殺手想取你性命呢。」還在激動之中的慕容冰雨毫無方向,把車子開到了一個分不出東南西北的荒郊野外停下。
四周沉靜,黑得望不到邊際,不時有風掠過帶著樹葉的刷刷聲,政治家夜梟的叫聲。這是從紫荊花路一直駛到盡頭,然後進入望槎路,再前進十多公里一個臨近火葬場的遠郊區。
「我沒得罪過誰啊難道是莫永泰,他含恨在心居然找人來報復嗎,太壞了。」老廖惱怒之中想找電話給莫老五,跳下車避開慕容冰雨,越走越遠,轉念一想覺得不可能是莫永泰,應該找慕容冰雨問清楚當時的情況,火氣慢慢消了,趁著原路返回,卻看見車子所有的燈全部亮著,慕容冰雨在大聲叫嚷:「廖先生廖學兵你在哪裡?」
「怎麼了?莫非黑夜中遇到了歹人搶劫?」廖學兵急忙趕過去:「慕容冰雨,出了什麼事?」
慕容冰雨神色慌張,抱著雙手很是無助,看見他來了才稍微安靜下來,淡淡道:「沒什麼,見你走得太遠,怕你被餓狼叼走,就喊上一聲。」
廖學兵看她明明是因為這無邊的漆黑而害怕,卻死鴨子嘴硬,笑道:「回去吧,這裡可不是個好地方,能不能說一下你剛才看到窗外的什麼情況嗎?」
慕容冰雨還是第一次聽到他如此客氣的說話,於是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形說:「那是一輛黑色的奔馳,我沒有看到車牌號。從遠處很快的駛過來然後停下,接著副駕駛座搖下窗子,有個男人舉起了槍,那個男人禿頂,鼻樑很高,眼睛細長,眼睛很黑,嗯,我只記得這麼多,距離他開槍的時間很短,對了,他好像還戴著黑色手套,然後我就叫侃,槍就響了。」
「謝謝你,冰雨小姐,如果不是你提醒我這一聲,恐怕我就得呆在天堂教書了。」
「呵呵,你不欠我什麼,就算抵消了上次的事吧。」
這裡是村級公路,道路用黃土夯實,填上碎石渣和煤渣,路面狹窄且崎嶇不平,兩旁都是柏樹和楊樹,車子駛在路上顛簸震盪,只能以每小時三十公里左右的慢慢前行,慕容冰雨鬱悶不已:「我這可是保時捷啊!」
正抱怨著,後面一輛突突冒著黑煙的拖拉機哐啷哐啷響著越過他們,司機把腦袋伸過窗口叫道:「哥們,前面石蛇鎮騾子的地方,你們咬咬牙,堅持一下就到。」
「多謝,老鄉!」老廖大聲感謝。
「不謝,我看你那車哪,用騾子拉著跑得更快。」熱心老鄉的聲音漸漸遠去。
廖學兵和慕容冰雨對視一眼:「走錯路了。」趕緊倒車,可是這個時候,性能優越的保時捷不知被震動什麼地方,居然熄火了,怎麼也發動不起來。
廖學兵幹過汽車修理工,跳下車打開引擎蓋,什麼故障都找不到,勞工2見他下臉無可奈何,眼中烯起的希望又慢慢退卻,埋怨道:「看你一直在瞎忙,到底會不會修車啊?」
廖學兵道:「賣唱的給我閉嘴,老子就是個修理工,輪不到你說話。」
「你不是老師嗎?怎麼又變成修理工了,難道你在學校幹得不好被解雇了嗎?」慕容冰雨充滿同情的說。
廖學兵懶得解釋,頭也不抬的說:「老子缺錢,多干幾份兼職你也來那麼多閒話,你以為我是你那種什麼都不用做的大明星嗎?」
慕容冰雨撇了撇嘴:「哼,你又來那種怪話了,我小時也經常吃苦的,我這段時間正在拍一部電影,怎缺個打燈光的,比修理工輕鬆,薪水也還可以吧,你要想幹的和衣而臥我可以跟導演說一聲,就說你是我的表哥得了。」
廖學兵以為她在開玩笑,隨口道:「我不會打燈光,怕砸了你的招牌。」一現擰開一顆螺絲裝模作樣的檢查,顯得煞有介事。
慕容冰雨笑道:「不要緊了,片場有好幾位燈光師,其中一個是主負責的,你只需要扛著燈聽他指揮就好了,不需要技術的,每天還有兩餐盒飯哦,味道還挺不錯的。等我明天問了導演就打電話給你,雖然是臨時的,一天也有七八十塊收入吧,我還可以讓製版人多照顧你,加到兩百塊都行。」
第六卷 廟會秀色 第201章 你別碰我
「好好,你明天跟我打聲招呼就可以了。」廖學兵始終找不到問題的所在,悶悶不樂的將弄亂的部件重新裝好,合上蓋子。
雖然是在村級公路上,可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積滿厚厚灰塵的灌木叢裡蟲子叫得嚇人。慕容冰雨不安的左看右看,招呼廖學兵上了車,把前視大燈滅了,只亮黃色的指示燈借此省電,焦急的問道:「廖學兵,你說到底怎麼辦,我剛才給燕姐打電話,可是沒有信號。」
廖學兵亮了這自己的黑白顯示屏破舊手機,「不要緊,看看世界上最先進的通訊設備海事衛星電話是怎麼工作的,即使你深入一萬多米以下的馬裡亞納海溝,它的信號仍然非常強烈。」
「別吹了,海事衛星電話像公文包那麼大,哪是你手裡的那樣樣子。」有一次在國外演出,慕容冰雨就親眼見過那傳說在南北極也能實行通訊的設備,馬上拆穿老廖的謊言,老廖訕有沒有把破電話重新塞回口袋裡。
她反而擔憂起來,車子開不動,電話打不通,一路上只見到一輛拖拉機,而且還錯過了,天色已晚,這種地方大概只要到明天早上才會通車了。要麼祈飛庫手打禱車子突然可以發動,要麼只能睡車裡,和這個兼職修理工的猥瑣男人同在一個狹小的空間裡共度一晚?
慕容冰雨沒有在這麼晚這種可怕的地方與男人共處的經驗,自我感覺廖學兵老往自己的大腿,胸口處瞄,心裡越發緊張不安。看著車窗外遠處的樹林裡不時飛出了一隻貓頭鷹,好像回到了十九世紀的荒野,只見廖學兵打亮火機點了支煙,火光由下至上,照得他的臉十分詭異,更是忐忑,慢慢聽到自己心臟彭彭的劇烈跳動。
「賣唱的,你發什麼呆呢?」一隻怪叫拍到肩頭,慕容冰雨的神經本來就繃是很緊,頓時魂飛魄散,啊的尖叫一聲。
聲音尖利,幾乎刺穿耳膜,樹林裡驚起幾隻貓頭鷹和烏鴉,田里跳出幾隻田鼠,蛇類急急忙忙朝地穴游去。
老廖捂緊耳朵,愕然不已:「你鬼叫什麼?」
慕容冰雨不悅道:「你別碰我!」
真是唯女人與小人難養!廖學兵心裡氣壞了,看你不對勁,好心詢問一下,卻被當成了驢肝肺。世界上每個人想法都不一樣,廖學兵和什麼人相處都是一個漫不經心的態度,與受盡捧的大明星確實有所不同,但敏感的他還是感覺到了來自慕容冰雨的不信任。
「OK,不碰就不碰,老子的手是用來拿金銀財寶的,碰你這身豬身恁的污了我的手。」
「你說什麼?」慕容冰雨枊眉倒堅:「你的是狗爪子!」當一個女人緊張過度了,就會用歇斯底里來驅散心中不適。
廖學兵不與她爭執,起香煙吞雲吐德,瞬息之間車內煙霧繚繞。慕容冰雨被嗆得連連咳嗽,擰開空調開關。怒道:「你一個大男人抽煙就沒顧忌到會不會影響他人嗎?真是沒公德心。」
廖學兵想把煙頭按到她的胸部,終於還是忍住,這時汽車因為用電過度,廂裡的燈變得越來越昏暗,廖學兵自言自語道:「大約是三年多年前吧,石蛇鎮有個女人叫做小貞,她老公死得早,一個寡婦的還帶著個孩子,在家操持不易,有個鄉村郵遞員可憐她,就時常拿些錢來用周濟,這貞寡婦相貌也生得不錯,對那郵遞員生了感激之情,兩人一來二去漸漸勾搭上了」
慕容冰雨氣呼呼的不想聽,可是深夜寂靜,那聲音禁不住鑽進耳朵,聽著老廖沉穩不帶一絲感情的述說。
「沒有包得住火的紙,也沒有不透風的牆,兩人的姦情終究還是被石蛇鎮上的居民知道了,於是大家都很憤怒,呃,三十多年前的小鎮思想總是比較石板,還保留著很久以前遺留下來的風俗,大家衝進貞寡婦的家,這時她剛剛掩護郵遞員從後門逃走,自己就被鎮民抓住了。要是擱在這會兒,貞寡婦大可說一聲:老娘心甘情願,幹你們屁事?可那時不同,通姦的罪名比造反還大,大家商議著要處死貞寡婦,可不能污了鎮子,於是把她弄進豬籠」
慕容冰雨情不自禁說道:「可是那時候該有警察啊,他們不制止嗎?」
「屁話,警察都是迷信的鎮民當上去的,去貞寡婦時就有好幾個警察在場,大叫著要把那她就地正法。本來是要弄到河裡去浸死的,可是離鎮子最近的胭脂河在幾十公里處呢,又沒有肯讓出自家的魚塘,於是借了輛拖拉機由幾個巫婆守著帶出來。那一天正是十點多鐘的夜裡,石蛇鎮敲響了大鐘,大家還湊錢買了花炮和紙線。」廖學兵話音低沉,好像在對三十多年前的那件「往事」唏噓不已。
「後,後來呢?」慕容冰雨問道,女人就是這樣,開始害怕的時候也就是好奇心開始旺盛的時候。
「她兒子當時只有十三四歲,赤著腳一路追趕拖拉機,呃,那時候好像也是十月底,就這幾天吧,不過那年的秋天特別冷,剛剛入夜,地上已經結了一層薄霜,她的兒子跑得腳都凍僵了,可是那個郵遞員卻再也沒有露面。」
慕容冰雨道:「她兒子真可憐,那個郵遞員真可恨,唉?故事就這樣完了?」突然張大嘴巴:「你不是在說你的身世吧?想不到你的童年這麼淒涼唉。」
「別打貧!三十多年前那孩子十三四歲,現在都快五十了,怎麼可能是我了,拖拉機一直載著貞寡婦和幾個巫婆,鎮長出來,那年頭還沒這公路呢,那時候的公路比現在更慘,到處凹凸不平,尤其是駕駛拖拉機,可以把乘客的屁股震成八辮,貞寡婦關在豬籠就更可憐了。拖拉機開到半路,突然起了一陣風,很陰涼的風,十月底的那種風,能把人從頸椎骨凍到尾椎骨。然後,拖拉機就停住再也開不動了,我看看,好像就在我們停車的這附近吧,應該不遠的。」
這時,慕容冰雨聽到自己背脊發出像是靜電一般的劈里啪啦聲,一股涼意直直貫穿下來。
「任駕駛員和村長怎麼處理,那輛拖拉機就是修不好。大家商量下,覺得事有蹊蹺,還是派個人回鎮子裡搬救兵,等了一個多小時,報信的巫婆沒回來,寡婦兒子雙腳血淋淋的追了上來。夜很深,很黑,你想啊,那個年代照明工具比較缺乏,就連手電筒都算奢侈,唯一可見的就是拖拉機車頭的那盞燈,坐在後面的人連彼此照個臉都困難呢,可是大家卻把寡婦的兒子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他那延伸而來的血腳印,好像是烙在地面一般清晰。」
「啊?真的假的?」慕容冰雨隱隱覺得廖學兵在嚇唬自己,既害怕聽又好奇後面的故事怎麼發展,矛盾交集中還是忍不住發問:「鎮民們都中邪了吧?」
廖學兵是胡編亂造的高手,到這個地步越說越是興奮,憋著臉道:「大家都很奇怪,也很害怕,那個司機不太見過這種場面,嚇得要死,他趴在駕駛室的位子上一動不動對,就是你這個樣子」
「啊」慕容冰雨嚇了一跳,醒悟過來,狠狠瞪了他一眼。
「寡婦兒子跑呀跑,像小鳥一樣輕盈,像春天一樣漫漫有,像中了彩一樣快活,他叫著『媽媽,媽媽』。可是寡婦無法回應,因為在鎮裡曾被動過私刑,嘴巴被打爛了,罪名是『淫婦淫舌,巧言令色。勾搭男人』,鎮長看她那張豐潤誘人的嘴唇不知替郵遞員快活過多少回,自然是想,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慕容冰雨插口道:「嘴唇替郵遞員快活?接吻嗎?」
廖學兵沒好氣道:「說了你也不懂,小孩子別多問,這時,拖拉機燈突然熄滅了,周圍陷入一片黑暗中,巫婆們都很驚慌,說是淫婦做岙,便得蛇神發怒。於是趕緊搶修,他們費盡千辛萬苦終於修好,可是寡婦兒子卻不翼而飛,連那一排鮮紅的腳印也都不見了。巫婆覺得很詭異,認為還是在貞寡婦身上出的問題,提議將她就地活埋,拖拉機經常要到田里工作,車裡血有鏟子和鋤頭,他們很快挖出了一個大坑,把貞寡婦扔進坑裡。貞寡婦眼中充滿怨毒和絕望,她本來已經被打爛的嘴巴突然開口說話:你們把我埋在這裡,我要所有經過這裡的人都不得好死」
「廖,廖學兵你不要再說了好不好?」慕容冰雨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