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對她一個不大不小的突破

「暫時想不起來，因為女人一旦瘋狂起來，你是很難辦法將她恢復理智的。」歐陽鋒回答道。

雪羽道︰「那我有一個辦法，不過要你配合。」

歐陽鋒臉上頓時出現一道充滿警覺的神情，道︰「你先說出來，這是什麼辦法？」

「很簡單！你脫掉衣服，讓我畫人體藝術。」雪羽說道。

歐陽鋒臉上的肌肉頓時一顫，道︰「賢佷啊！我對你的事業，是萬分的支持的，所以不要說脫掉衣服讓你畫人體藝術，就是在這里表演艷舞也沒有問題！因為我對組織，對我的主人，也就是你的姑姑，是無比的忠誠！正所謂，君要臣脫，臣不得不脫。」

「但是賢佷啊，你這個辦法是行不通的。」歐陽鋒繼續諄諄教導，道︰「你以為現在還是封建時代，只要我脫光了衣服，這些女孩就會象見到瘟神一樣閃開！因為那個時候，整個社會被禮教束縛著。但是今天，若是我脫光衣服站在這里讓你畫畫，保證跑來看的女人會比現在多幾倍，她們不但不走，說不定還會伸手摸我的下身，來和她們的男人進行比較。」

「那你覺得現代的女人比較害怕什麼呢？」雪羽問道。

「很簡單。」歐陽鋒道︰「骯髒發臭的氣概；到處亂爬的跳蚤；蒼蠅；蟑螂，還有蛇。」

「回答正確。」雪羽道︰「下面我們就開始一個主題，想要表現的是，我是一個真正的藝術家。就算是面對一個不穿衣服，渾身骯髒，跳滿了跳蚤和蟑螂的乞丐。我也不會計較任何東西，不會計較錢，不會計較那些跳蚤可能會跳到我的身上來！專心致志地給你畫像。而到時候，我們身邊所有的女人，肯定都會逃開！而你全身裸體地站在那里，有著丐幫子弟數年未洗的爆炸發型，還有身上的蟑螂跳蚤、泥土碎衣。這樣就算市長女兒再淡然，對身邊的事情再漠不關心，也會注意到你。接著她就會注意到這個主題，因為給一個氣概畫畫的藝術家有些奇怪，所以接著她也會注意到我。」

歐陽鋒微微笑了笑，接著朝雪羽緩緩舉起了大拇指。然後，歐陽鋒轉身就跑，瞬間就鑽進人群中，便要消失得無影無蹤。

「綠色的帽子。」雪羽淡淡地說了一句。

這句話彷佛一句咒語一般，歐陽鋒泥鰍一般消失的身軀頓時生生止住。然後用那種淒涼的滿動作轉過身來，滿眼淚水朝雪羽說道︰「我是為藝術犧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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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佷啊！就算是一張假臉，也讓我充滿了不安！畢竟，我竟然用這張假面孔出現的，因為我太過于出色，所以這張假面孔也幾乎成為了名人。而等下的事情是如此的丟人……」

「不要緊，我到時候會給你的臉上涂上一層好像是泥土和污垢的油彩，到時候你連五官都不會讓人看清楚。」雪羽說道︰「而且，我還給你戴上了假發。這樣，你的氣質也完全被假發所代替。」

雪羽一邊讓別人在歐陽鋒身上加工，一邊安慰著他。而整個過程中，歐陽鋒始終是被蒙著眼楮的，按照他的話說，是不忍心看見一個優雅的紳士，活生生地變成一個骯髒乞丐的過程。而且，雪羽在歐陽鋒的鼻子上，還專門放了一顆掩蓋臭味的香味球。

大概半個小時後，整個加工結束了。

在雪羽的指使下，別人解開了蒙在歐陽鋒臉上的黑布。

「天那？這是我嗎？這明明就是一個活生生在垃圾堆里面和螞蟻和老鼠搶飯吃的叫花子。」歐陽鋒頓時一陣泣血。

不過，歐陽鋒的轉變真的可以稱得上是巧奪天工。

頭發，好像兩年沒有洗過。沾滿了泥土，然後被雨水凝結。變成了硬硬的一團一團，膨脹在腦袋上，彷佛一團被烏鴉拋棄過的鳥窩。

臉上都是泥土和汗滯，已經看不出任何五官。

身上的衣服，已經成為裙子狀。遮擋不住身上任何一處完整的部位，手臂露出大半，胸膛露出大半，後背露出大半，屁股露出大半。至于下身，非常抱歉，因為在地上磨得厲害，從大腿開始就已經沒有布料遮擋了。

雪羽率先走了出去，回到了自己的畫攤上！

女人很沒有耐心，但是女人在有些時候，卻是有耐心得出奇。可能是因為她們實在太閑了吧，盡管她們有些時候表現得比較忙碌。

雪羽回到他的畫攤時，眼前的美女隊伍，竟然絲毫沒有短掉，反而長了許多。

看到雪羽重新回來，這些美女歡呼的同時，沒有忘記朝雪羽投來一道充滿哀怨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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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頭小姐，ni快過來看，快過來看！ni從來都不願意多看男人一眼，但是我保證這個男人你例外。」在圖書館的窗戶上，頓時出現了一雙眼楮，看到雪羽重新坐回到他的畫攤上，頓時大聲歡呼朝另外一個女人叫嚷道，漂亮的面孔上充滿了花痴一樣的表情。

「我不看！你要是再這麼吵，你就出去，不要影響我。」說話的，卻是雪羽的那個目標人物，也就是市長的女兒。

「木頭，我說的是真的！這個男人比女人都漂亮，而且充滿了讓所有人都心動的氣質，那種氣質超脫了男女的性別。」窗戶上的那個花痴女孩眼中冒出了無數的小星星。

市長女人頓時眉頭一皺，不再理會窗戶上這個犯了花痴的女孩。

「ni快過來看。」窗戶面前的那個女孩忍不住，跑去將市長女兒強行拉到窗戶面前，指著雪羽的望向叫道︰「就是他，就是他，ni快看，是不是讓女人迷戀得發瘋的人物？」

市長女人眼楮不耐煩地朝廣場瞥去一眼，但是她卻沒有看向雪羽，而是朝另外一道人影看去。

只見到廣場的角落緩緩走進一個乞丐！這真是一個在垃圾堆里面生活了幾年，吃了幾年腐爛東西的乞丐！他彷佛雙目無神，和整個廣場的氣氛顯得格格不入。

市長女兒想要看清楚這個氣概的表情，在她眼中，這個顯得有價值了許多。

「有望遠鏡沒有？」市長女兒朝邊上那個花痴女孩問道。

「有，有。」那個女孩頓時驚喜道︰「我今天為了看那個漂亮男人，專門買了一只高倍數的望遠鏡。我沒有說錯吧，那真是一個所有女人都不能拒絕的男人，就算木頭在他的面前，也要化了。」

市長女兒不去理她，拿過望遠鏡後，便朝那個乞丐望去。

頓時，那個乞丐的面孔彷佛無限縮近，一下子到了眼前。

看不清楚五官的面孔，只看得見他的眼楮。那是一雙幾乎絕望的眼楮，但是絕望的下面，又充滿了仇恨、和欲望，還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暴虐和陰冷。

他的腳步很囂張，很無視。拖沓著走進廣場里面，幾乎全裸的他吸引了廣場所有人的注意。但是因為他身上強烈的刺鼻臭味，使得所有人彷佛瘟神一樣地避開了他。

漸漸地，隨著他越來越靠近，眼中的神情開始逐漸的淡化，漸漸地變成一股隱忍，然後變成毫無光芒，毫無生氣，如同一灘死水的眼楮。

市長的女兒，幾乎從來沒有看過那麼復雜的眼楮，她的望遠鏡，緊緊跟隨著那個人的面孔。

那是個乞丐，所以他的任務就是討錢。

不過，當他將破碗伸出的時候，被乞討的人便如同見鬼一樣地閃開。他也不追上，眉頭猛地一顫，就將破碗收了回來。

他走到一個畫攤的面前，將破碗伸到那個畫家面前。

市長的女兒沒有任何興趣去看那畫家是誰！不過隱約去听到了那個畫家的大聲呵斥︰「我畫畫的錢，是通過藝術而賺來的。就算是扔進廁所，也不會給你這個不事勞作，骯髒的乞丐。」

那個乞丐頓時面無表情地走開。

市長的女兒注意到，在這一路中，他沒有成功討到一分錢，所以他的碗始終是空的。

彷佛走到了另外一個畫攤面前，頓時響起一陣女人的尖叫，然後許多女人飛快地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