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艱難的抉擇

「小姐，這五條蛇種已經拿來了！」這邊的囚室中，一個女孩提著一個玻璃箱子，里面盤著五條毒蛇。

每條毒蛇差不多一尺多長，三厘米的直徑，分別為五種顏色。

青色、白色、黑色、藍色、透明色。

色彩本來是沒有生命的，但是賦予了這些毒蛇後。便只有一種詮釋，那就是恐怖、詭異、可怕、陰冷。

每條毒蛇都那麼讓人厭惡，它們的眼楮，它們的嘴巴，它們的鱗片，它們的身體。

冰涼涼的身體，滑溜溜的鱗片，血紅紅的嘴巴，慘綠綠的眼楮。

雪羽此時的腦子，正處在一種激動和混亂之間。

隨著黑袍男子走出了瞎子老頭的房間，關上了房間的門，使得那個房間成為一間囚牢的時候。他的心應該就安靜下來，將那方面的思想徹底停歇，回到這邊囚室的險情上來。

但是，他怎麼也安靜不下來。

腦子里面，回想著瞎子老頭和黑袍男子的話，每一句話。

想著瞎子老頭臉上任何一個表情，不管那表情有多麼丑，有多麼的沒有意思。但是卻顯得那麼的珍貴，彷佛迫不及待讓每一個都成為記憶，又害怕他們成為記憶，因為只有逝去的東西，只有不再有的東西，才會成為一種記憶。

他努力想著毒蛇的恐怖，回想著那天晚上在醫院里面，那個女孩身上涌出無數條毒蛇的恐怖場景。

然而，這個場景彷佛馬上就要降臨到市長女兒的頭上，這個可愛的女人頭上。

四個女孩，其中兩個女孩用力地張開市長女兒的大腿，使得她的下身和後庭展開。

而另外一個張開市長女兒的嘴巴，另外一個則抓住市長女兒的兩只耳垂。

另外五個女孩，每個女孩手中拿著一條毒蛇，湊到市長女兒的身邊各個器官面前。

那些毒蛇看到了自己將要鑽進的孔，頓時變得無比的興奮，拼命的想要鑽出女孩們的掌握，展開嘴巴，吐著信子　　做響，兩只可惡的小眼楮，射出即將要和雌蛇交配的眼神。

「放蛇！」銀衣女子一聲令下。

頓時，五個女孩同時松手。那五條毒蛇猛地竄出，朝眼前的洞孔鑽去。

市長女兒沒有閉上眼楮，只是輕輕地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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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雪羽猛地吐，噴出藏在牙齒底下極其細微的暗器。

那一顆顆小顆粒，頓時化成無比凌厲的利器，瞬間將那五條毒蛇打得稀八爛。

「上面有人！」女孩一聲斷喝，頓時下面的女孩飛快彎弓搭箭，朝雪羽藏身的地方射來。

「砰砰砰！」十幾支利箭射中了玻璃，將那堅硬無比的玻璃射出了一道道縫隙。

「砰！」雪羽從玻璃上面砸落下來，落到了囚室中間，落在了銀衣女子的面前。

銀衣女子就算眼楮，也好像是罩住的。看到雪羽的出現，忽然微微一陣呆滯，然後就一直看著中間的雪羽。接著，她兩只美麗的眼楮彷佛閃過一道無比美麗的光華。

與此同時，從外面沖進十幾個女孩，用弓箭將雪羽和團團圍在中間。

然後想到自己全身赤裸，內心泛起一絲癢癢的漣漪，然後那絲癢癢彷佛撓過了全身各處，使得每一處的雞皮疙瘩都鼓了起來，使得每一處的皮膚都紅了起來，每一處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每一寸地方都酥麻起來。

雪羽撿起地上的衣衫，緩緩地給市長的女兒穿上，使得她絕美動人的胴體，不再赤裸在空氣中。

而此時，市長的女兒好像也恢復了哆嗦的本能。

「你就是她的那個同伴？」銀衣女子緩緩走到雪羽的面前，玉手緩緩撫摸上雪羽的面孔道︰「好美麗的女人啊！我已經自負容貌天下無雙，但是見到你，我還是忍不住妒忌！」

盡管是夸獎，但是雪羽依舊從銀衣女子的話中，讀出了一絲非常古怪的味道。

「能不能掀開面罩，讓我看看你的真實面目？」雪羽緊緊盯著那個銀衣女子，問道。

「為什麼？」銀衣女子問道。

「從ni身上，我嗅出了一股熟悉的氣息！」雪羽回答道。

「不行！」銀衣女子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殺了她們！」忽然，囚室外面傳來一陣陰冷的聲音，如同機器一般，正是剛才那個黑袍男子的聲音。

然後，那個黑袍男子緩緩走進了囚室。

盡管雪羽之前見過他，但是此時看到了，仍舊有種冰冷的壓抑感覺。他走過來的瞬間，所帶來的氣息，已經壓迫得人很難以呼吸，更加不要說讓人有反抗的念頭。

「殺掉她們，她或許已經知道了不應該知道的事情！」黑袍男子舉起手，朝雪羽指來。

雪羽頓時覺得一陣惡心，因為他看到了這個世界上最惡心的一支手。那只手和手腕手臂，沒有皮膚，沒有汗毛。只有血淋淋的肌肉，好像活生生被撥了皮一般。

「殺了她們！」黑袍男子對銀衣女子冷冷說道。

「不行，老師！」銀衣女子忽然說道，然後她朝雪羽望來道︰「她的條件非常非常好，甚至可以訓練成為不比我遜色多少的女戰士，我要收留她，我要擁有她，所以我不能讓她死！」

「不行！一定要殺死她，你不動手，我動手！我知道她本身有著很高的修為，但是想要殺死她，還是輕而易舉！」黑袍男子緩緩說道。

說罷，他緩緩舉起他惡心的手掌。

「不行！」銀衣女子倔強說道，接著她忽然掏出了一個遙控器模樣的東西。

「老師，我一定要讓她活著！」銀衣女子指著雪羽道，然後又朝市長的女兒指去道︰「我要那個女人死！」

假如你要違背我意思的話，我就會毀掉這里整個世界。那麼，我們辛辛苦苦訓練的數千名女戰士全部會死去，你無數年的心血全部白廢，你所有的本錢全部失去。

「老師自己不能親自去做一些事情，而刺秦那幫家伙過于忠誠一個虛擬的燕家。所以老師要依靠的，還只能是我！我一定要這個女人活著，假如你不答應，我就毀掉你的所有！」銀衣女子緩緩說道。

「你確定？」黑袍男子緩緩說道。

銀衣女子堅定地點了點頭。

黑袍男子緩緩閉上了眼楮，接著仰起頭，然後他的目光猛地朝雪羽射來道︰「我不知道我的徒弟為何要你活著，但是我明白你在她身邊，或許是一個災難性的事情，我不希望你留在她的身邊。但是我徒弟要讓你活著，我就不能殺死你。所以我可以洗掉你的這段時間的記憶，然後將你送出去，讓你回到自己的世界去。和以前一樣，過著快樂的日子！」

「那她呢？」雪羽指了指邊上的市長女兒。

「她只能死！」銀衣女子冷冷說道︰「假如，你決定听從我老師的話，從這里出去的話，那這個女人只有死！」

「銀衣！」黑袍男子喝道，然後冷冷盯著銀衣女子。

「老師！」銀衣女子毫不示弱，盯著她的老師。

接著，銀衣朝雪羽望來道︰「你自己選擇，你要是想讓這個女孩活，想讓這個女孩出去也可以，但是你自己要留下來，讓這個女人洗掉這段記憶後出去。要麼跟我師傅說的那樣也可以，你洗掉記憶出去，而這個女人則死去！」

市長女兒沒有說話，彷佛在說一件和她沒有關系的事情一般，兩只美麗的眼楮里面充滿了美好，對眼前的事情一點都不關心，對于雪羽的選擇，也一點都不好奇，一點都不關心。

「你只能有一個選擇！」銀衣對著雪羽冷冷說道。

時間彷佛停止！

「假如你選擇留下來，那麼你就會被關起來，會被數百個高手看守！若你選擇離開，那這個女人我們會給她最舒服的死法！」黑袍男子終于向自己的徒弟妥協，但是緊接著又威脅道︰「而且就算你留下來，我也會想盡辦法弄死你，弄廢你。找到一種讓我徒弟找不到痕跡的方法，我不能讓你在她身邊，不允許有一個可以影響她的人存在，能夠影響她的人只能是我！」

「假如她死掉，無論任何原因，我都會怪罪在老師頭上！」銀衣女子斬釘截鐵說道。

「快點，你只有一個選擇！走，還是留？」銀衣女子緊緊盯著雪羽的眼楮，冷冷問道。

「我留！」雪羽脫口而出。

頓時，邊上的市長女兒手掌一劃，美麗的眼楮涌出無盡的深情。

黑袍男子不言不語片刻，接著揮了揮手，對著市長的女兒說道︰「將她帶出來，我要洗掉她這段時間的記憶！然後送她出去！」

市長女兒本來都是一派淡然不驚的樣子，此時忽然變得緊張起來，朝黑袍男子望去，問道︰「請問，洗去這段時間的記憶，那到底是哪段記憶，這段記憶有多長！」

「這段時間，最短可以是三天，最長可以是所有！」黑袍男子說道。

「三天？」市長女兒喃喃自語道，然後朝黑袍男子望去，問道︰「那請問，若按照我們那個世界，現在應該是幾點了？」

「下午四點！」黑袍男子回答道。

市長女子緩緩閉上了眼楮，開始想自己三天前的四點鐘，那將會是自己最後的記憶。

印入她腦海的，是一個男人英俊的面孔。正是那個陽光一樣的男人，在殺人狂魔的手中救下了她。若洗掉三天記憶的話，那麼她最後的記憶竟然是蕭劍岳。

「你會洗去人的記憶？」雪羽朝黑袍男子望去，問道。

「如何？」黑袍男子冷冷道。

雪羽頓時朝銀衣女子望去，問道︰「那麼，你也被洗過記憶？」

「那麼什麼記憶都會被洗去嗎？包括，包括愛？」市長的女兒問道。

「包括，包括任何東西！」黑袍男子回答道。

「哦，那我不願意，我不願意離開！」市長女兒淡淡應了一聲，接著忽然她猛地轉身，飛快抽出身邊一個女孩腰中的兵刃，朝脖子抹去。

「叮！」雪羽一驚，猛地屈指一彈。

而黑袍男子目光一喜，他想要市長的女兒死去。那樣雪羽只有離開一條道路，就不會出現在他徒弟的身邊。

看到雪羽屈指彈出，想要用氣勁彈開市長女兒自殺的兵刃。他沒有皮膚的手掌在袖中一彈，攔截雪羽彈出的氣勁。

銀衣女子見之，也飛快屈指彈出。

頓時，三股勁氣撞在一起。

「砰！」雪羽和銀衣女子的身軀接連後退幾步，嘴角分別流出血絲。

而黑袍男子輕輕將手掌在袖中一收，一動未動。

與此同時，市長女兒手中的兵器，劃過了玉頸。

「噗！」雪羽口中猛地噴出一股血霧，朝市長女兒手中的兵刃撞去。盡管，他的血是如此的金貴。

而銀衣女子則躍起嬌軀，飛快攔在黑袍男子的面前，攔住了他再次出手阻擋雪羽血箭的勁氣。

「嗆！」市長女兒手中的兵刃頓時碎裂成為無數片，而脖子一道鮮紅的血痕，逐漸地擴大，在潔白的玉頸中，顯得尤其的妖艷美麗。

「噗！」黑袍男子的勁氣撞上銀衣的嬌軀，本來已經受傷的銀衣，此時被這股勁氣擊飛出幾米，狠狠撞在牆壁上摔落下來。

面罩上，已經被噴出的鮮血浸透。

雪羽飛快上前，抱住正要滑到的市長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