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交出質子光劍？

A市有一條江，貫穿著新舊兩個城區。老城區在江的上游，新城區在江的下游。

所以，A市也有兩座聯合大橋，橫跨在江面上。一座老聯合大橋，一座新聯合大橋。

老聯合大橋橫跨的江面比較窄，距離現在已經接近百年了。而新聯合大橋橫跨足足數千米，剛剛建好不過十來年。

所以新橋車水馬龍，老橋只有江水殘陽。

大概經過了快一個小時，雪羽乘坐的車子來到了舊聯合大橋。鸚鵡用翅膀指了指橋面，道︰「我的主人在上面等你！」

雪羽緩步上橋，看到橋中央有一個人。正坐在一只矮矮的板凳上，在他面前橫著一張老木琴。

他穿著灰色的舊長衫，以及是百年前賣藝老人的打扮。

「嗆！」那人一掃琴弦，口中吟唱道︰「滔滔江水，浪花淘盡多少英雄！」

「燕翩躚如是，燕鱈禹如是，我也是！」那人緩緩說道，此時橋下的江面上，一只大鳥飛過。翅膀輕輕掠過水面，無盡地炫耀ta矯健的姿態。

那人忽然一掃琴弦，只听到琴聲頓時變得刺耳不和諧起來。

「嘎吱！」一道氣息從琴弦上彈出，片刻後，那只海鳥化作碎片掉落水中。

「這種鳥不但吃魚，竟然還吃水蛇，ta以為ta是誰，是老鷹嗎？」那人恥笑道︰「ta只是在水面上無敵慣了，那些小魚蝦米都畏ta如虎，都不是ta 的對手，ta便認為自己天下無敵了，就算在飛過水面的時候也忘記不了炫耀和示威！」

「我是毒！」那人繼續緩緩說道︰「今天晚上叫你來，是準備放掉飲丹！」

雪羽走到他的面前，看到的是一張幾乎讓人看了就忘記的面孔，盯著他的眼楮，發現就連他的眼楮也沒有任何特色，問道︰「那她人呢？」

「不急！」毒緩緩說道︰「我們先講故事，你沒有看到我一副說書人的打扮嗎？」

「我們上回講到了燕家在那一夜里面，被燒為了平地，數百口人也幾乎死得干干淨淨。從此顯赫一時的燕家，也頓時煙消雲散！」毒端正坐姿，用起抑揚頓挫的語調，從頭到尾都是一派舊社會說書人的派頭。

「燕家為什麼會滅掉？是誰下的手，我不知道，我不敢肯定！」毒目光朝雪羽望來道︰「但是我知道有幾個嫌疑人，我們一個個例舉出來，但是出場人物不分嫌疑輕重，只是隨機排列！」

「第一個︰疑蘭，也就是燕翩躚的妻子！從我們上回的故事中，已經可以明顯知道她的來歷！我們上回說到，異族找到了一種從空間出來的辦法，那就是殺死一個族人，將思想和靈魂鎖進蘭花中，然後將蘭花放在空間和現實世界的分叉口，只要有人經過，那麼那株邪蘭花就會依附在那個人的身體上！然後這個女人便被蘭花里面的靈魂所控制，帶著尋找破之劍客的使命，在外面的世界行走！而疑蘭就是帶著這樣的使命出來的。所以在她嫁入燕家之後，臥室的窗台上頓時多了一株美麗的蘭花，從而燕翩躚的身體上多了一個梅花斑點，他剛剛出世的兒子身上，也出了一個梅花斑點！她為什麼要讓丈夫和兒子身上都有梅花斑點？想要讓他們成為異族的奴隸，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真正愛上了燕翩躚，但是可以肯定一點的是，她的使命是尋找破之劍。所以，她是燕家覆滅的嫌疑人之一，而且家賊難防！」

「至于燕家那個奇怪的風俗，他們的家主從來都生不出後代，而只能在領養的孩子中挑一個出來，作為家族的繼承人。我想這應該也清楚地顯示出，燕家的先主，便是兩千年前來到這個世界的異族男人，也就是那個流傳出找到破玉，並且當著萬人之眾羽化登仙的那人。他當時自然沒有成仙，而是繼續開始在這個世界上尋找破之劍，並且開始挑選資質優良的人開始作為自己的繼承人，繼承的方法就是將自己心髒的血液直接注入那個孩子的身體。兩千年來幾經興衰，那個異族男子的傳人始終沒有找到破玉，但是他們只能繼承異族人一成的超能力，不能造成羽化登仙的效果，去將那個破玉中藏有無敵秘笈的流言繼續有力地流傳下去。而他們從來生不出後代，那是因為他們根本無法和這個世界的女人結合生出後代！但是後來燕家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少主人燕鱈禹的出生打破了這個規矩，那是因為他的母親是懷有異族女人的靈魂和血脈！所以按照道理上說，這個燕家小公子也成為第一個能夠自由進出那個邪異空間的人，也可能是唯一的一個，因為他身上同時擁有邪族和異族的血脈！」

說書者說到這里不由頓了頓，好像是讓雪羽整理一下腦中的回憶。

「燕翩躚為人聰明，但是為何會向天下宣布他找到了破玉，這明顯會引來別人的窺視，是極其不智的，以他的智慧是不可能發生這樣的錯誤的！你說，他為什麼會宣布這件事情？」毒忽然朝雪羽發問道。

「因為，他要自保！」雪羽回答道。

「沒錯，他是因為要自保！下面我們說另外幾個燕家覆滅的嫌疑人！」毒冷冷一笑道︰「他們就是現在四大家族的家主！」

雪羽的眉頭頓時微微一跳。

毒繼續說道︰「其實之前燕家所有的傳人，修為雖然很高，但是不會高出其他世家子弟太多，因為畢竟他們只擁有異族人一成的超能力。而燕翩躚之所以會修為大漲引來其余四大家族的恐慌，那是因為那株邪蘭花的關系，加上他擁有異族的血脈，所以導致了超能力的暴漲，並且讓其余四大家族的人都發覺了！加上那個時候燕家的勢力越來越大，已經超出四大家族的平均水平太多，嚴重威脅到了四大家族的利益。在上流社會中，一家獨大是非常忌諱的！而引起四大家族恐慌的催化劑，則是那個婚約，要是四大家族的千金全部嫁入燕家，而除了寧放，其余人沒有一個人有兒子可以繼承家業，甚至怎麼也生不出兒子。四大家族的人便懷疑燕翩躚為了吞並四大家族的產業，在他們的身體上暗中下了手腳。本來依靠燕家的勢力以及燕翩躚的修為，四大家族是對他們構不成太大威脅的！」說書者無奈笑道︰「然而成了那個梅花斑，敗也那個梅花斑！那個梅花斑會讓人的身體發生蛻變，每一次蛻變，修為和能力都會大漲。但是在蛻變的那幾天，人的能力和修為卻是逐漸遞減，到最後幾乎是和常人無異，變得無比的虛弱。本來只要這幾天燕翩躚藏在自己的家中，不然別人發現自己的衰弱周期，那也是安然無恙的。偏偏在衰弱的第四天，韓家老爺子做大壽，他不得不去！當然去也不要緊，只要他不出手，別人也不知道他衰弱了！在那日的酒席上，忽然闖進來一只藏獒，那只藏獒的父親老藏獒在燕翩躚小的時候曾經咬過他，後來被燕翩躚弄死了。但是燕翩躚也從此恨上了藏獒，此時見到這只藏獒進來，不由用筷子夾了一根肉骨頭，看著輕飄飄扔過去，吸引那獒來吃。雖然看來骨頭飄過去的時候沒有一點力氣，但是只要踫上那獒，那獒當時沒事，幾天後必死無疑。韓雁沙非常心疼這只獒，發現了燕翩躚的舉動後，雖然明明知道不是他的對手，而且也不能當面阻止他，便也夾了一根骨頭對準燕翩躚所扔骨頭的方向扔去，本來以為是必輸無疑，那條獒也必死無疑。沒有想到竟然是燕翩躚扔的骨頭被擊落在地，頓時當場所有的高手都朝燕翩躚望去。」

「其余四大家族的家主是何等人物，一下子就懷疑燕翩躚修為大弱。便馬上驗證自己的懷疑，同時發出功力朝燕翩躚壓去，結果發現本來無比厲害的燕翩躚卻節節後退。緊接著，四大家族的人每日都靠近燕翩躚，終于算出他衰弱的周期。在當月月中的時候，是燕翩躚最最衰弱的時候。而那天，正好是燕家小公子周歲的生日！燕翩躚擔心那天四大家族的人會下暗手，索性將水弄渾，宣布出自己找到天地至寶破玉的消息，並且準備在月中向全天下人展示，來吸引所有人的注意，也讓四大家族的人不敢在那日動手，誰知還是沒有逃過劫難！」毒又望來雪羽一眼道︰「你知不知道，在燕家覆滅的前一個白天，燕翩躚買了一張機票去西藏！你知道他是去干嗎的？」

「其余四大家族的家主是何等人物，一下子就懷疑燕翩躚修為大弱。便馬上驗證自己的懷疑，同時發出功力朝燕翩躚壓去，結果發現本來無比厲害的燕翩躚卻節節後退。緊接著，四大家族的人每日都靠近燕翩躚，終于算出他衰弱的周期。在當月月中的時候，是燕翩躚最最衰弱的時候。而那天，正好是燕家小公子周歲的生日！燕翩躚擔心那天四大家族的人會下暗手，索性將水弄渾，宣布出自己找到天地至寶破玉的消息，並且準備在月中向全天下人展示，來吸引所有人的注意，也讓四大家族的人不敢在那日動手，誰知還是沒有逃過劫難！」毒又望來雪羽一眼道︰「你知不知道，在燕家覆滅的前一個白天，燕翩躚買了一張機票去西藏！你知道他是去干嗎的？」

「求救！」雪羽回答道︰「向邪族人求救！」

「沒錯，向邪族的人求救，畢竟他是邪族人的傳人。」毒嘆息一口道︰

「本來還有兩個嫌疑人，但是這兩個人我便不敢說出來了！」

雪羽頓時一驚，這天下還有讓毒也不敢說出口的人物。

毒指了剛才那只海鳥粉碎掉落河里的地方，道︰「你認為自己很厲害嗎？我卻不認為自己很厲害！認為自己厲害的人，都是剛才的那只海鳥，在小魚蝦米中稱霸，孰不知這個天下中，還有人可以只用一個手指頭，就讓你萬劫不復的人存在！」

「好了！」毒又笑了笑，道︰「我們下面開始說韓錦牧，開始說刺秦！今天的事情記憶猶新吧！」

雪羽笑著點了點頭。

「就差那麼一點點，你就要廢在韓家的大廳里面了！而且你的敵人還沒有動手，只是借用一下四大家主的手而已！」毒緩緩說道︰「他們本來不急于廢你，但是因為你逼得太緊，你那麼執著要讓韓錦牧露出內奸面目，我告訴你一句，馬上停止，否則下次的你絕對沒有那麼幸運了！」

雪羽不置與否笑笑。

毒也笑笑，不過露出了一絲嘲諷，冷笑道︰「那你就試試吧！」

「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毒冷笑道︰「刺秦就是那天夜里燕家幸免的那十幾個孩子，一百年前邪族派出來那個男子救下來的。然後將他們培養為邪族在這個世界的新代言人！那你知道刺秦的人潛入燕家是什麼目的嗎？是調查燕家覆滅的真相，是要為燕家報仇！」

毒忽然目光如電朝雪羽射來，道︰「你現在還要揭露韓錦牧的面目嗎？韓錦牧是誰？刺秦是誰？韓錦牧是你的兄弟，刺秦也都是你的兄弟姐妹！你是燕家的少主人，你也是刺秦的真正少主人！盡管刺秦的人都不知道！」

雪羽臉上沒有任何反應，仍舊不置以否笑笑。

毒也笑笑，不過是冷笑，道︰「你現在還是不準備放過韓錦牧嗎？」

雪羽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好！好！」毒面目頓時變得凌厲起來，道︰「下面我們開始進行第二個游戲！這個游戲，比上一個激烈得多，也危險得多，後果也嚴重得多！」

「不過在游戲之前，你先要將一件東西交給我！」毒說道。

雪羽不解問道︰「什麼東西？」

「你那支光劍！」毒冷道︰「那支無堅不摧的寶劍！」

雪羽搖搖頭，道︰「不可能！」

毒也不發怒，只是手輕輕一揮，橋的另外一個頓時出現三個人。一個桑寧，一個是桑劍。她們挾持著一個女人。

「我既然答應你放過飲丹就一定會放過，這個女人是罌粟，我親自弄倒她的，還傷了我一只右手，她厲害得很！」毒咬牙切齒道，接著對雪羽道︰「桑寧好色，桑劍好殺！我可以同時滿足他們，這個天下間還沒有可以讓我下不了手的人物存在，我對她不存在任何憐惜，也不存在任何顧忌！就算她是刺秦的人物，就算她是邪族的人！嘿嘿，邪族，將我的部族拋棄了幾十年！」

說罷，毒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殘忍和冷笑。

然後朝雪羽伸手道︰「拿過來吧，把光劍拿給我！我將罌粟放過來，並且開始我們的新游戲！」

「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