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破繭之蝶

「啪、啪、啪！」艾麗絲大人手中的印章飛快地在一排新生報名表上蓋過，口中不停地抱怨︰「累啊，這些女孩還真有錢，現在的學費已經漲到每年一千個金幣了，她們還爭著來這里，唉，身為天下第一名校的老大可真是累啊！」

那神情就像是剛拾到一袋金幣的乞丐正在為吃飯的問題發愁︰「今天該吃八頓好呢？還是吃十頓？錢多了真難啊！」

「尊敬的院長大人，慕容雪老師建議我們捐助一些給城主邪惡王前輩，說是修建雲水城用。」主管後勤部的一個老師前來請示。

「呸！什麼狗屁城主，那分明是強盜，告訴那丫頭，沒有，一個銅板也沒有！她那條寵物龍每年吃掉我整整五千個金幣啊！你知道五千是什麼概念嗎？可以把雲水城所有的石頭都買下來了！」艾麗絲強調道。

打發掉一個討厭的家伙，艾麗絲重重吐了一口氣︰「還有那個該死的蕭史，欠了我的錢就跑掉了，唉，其實這小子也不錯，不過現在一千年已經過去了，利息總該支付點吧！」

整整一千年過去了，蕭史和魔聖如同消失了的神界一樣消失了，眾人心中的悲傷早已淡化。

邪惡王成了雲水城的城主，在他們這群老不死的怪物面前，沒有一支軍隊能夠攻入雲水城，他們本是強盜中的強盜，就連強大的上古十二神獸也時常被他們敲詐。

慕容雪和妮可兒成了百靈學院的長老，可是在艾麗絲的眼里，她們仍然不過是黃毛丫頭，百靈學院唯一讓她值得尊敬的人是梅笛佩蕾爾，那可是百靈學院的傳奇人物啊！

如今的百靈學院人才濟濟，增加了植物系、化學系、歷史系、人文系等等學科系別，過去百靈學院揚名的魔法部已經不存在了，魔法已經成了傳說。

「啪！」艾麗絲終于蓋完了所有的報名表，這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還沒等她開口，門就被推開了。

一個可愛的小女孩蹦蹦跳跳跑了進來︰「艾麗絲阿姨，外面有個哥哥要見。」

「咳，精衛啊，臣還沒把校規看完嗎？我們百靈學院不容許男子進來的，讓他滾蛋，精衛乖，快找邂的妮可兒姐姐吧，她那里有糖吃。」艾麗絲無奈地說道。

這個長不大的精衛，一千年過去了，還是這般模樣，咳，她是百靈學院內唯一讓艾麗絲頭痛的人，她神力驚人，自從有次跟她玩游戲時把自己拋上高空後，艾麗絲現在是看著精衛就怕。

女神在上！這分明是一個小妖怪，哪里是神女？

「不行啊，艾麗絲阿姨，我已經把他帶進來了，因為他給了我好多閃閃發亮的石頭。」精衛從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閃閃發亮的鑽石，看得艾麗絲眼楮都要突出來了。

「哇，還有這麼有錢的人啊！不過看守大門的龍龍怎麼會讓他進來呢？百靈學院的詛咒雖然消失了，可是龍龍的眼楮可亮著呢！」艾麗絲說。

「呵呵，他進來的時候龍寶寶正好睡著了，好奇怪哦，這一千年來我第一次看到龍寶寶睡覺。」精衛說。

「哦，還有這回事？糟糕，一定是大壞蛋來了，精衛乖，快點去告訴埏的妮可兒姐姐來保護我！」艾麗絲急忙說。

「不行啊，他就在門外呢，艾麗絲阿姨，他說是來還債的。」精衛說。

「哦，原來是還債的，快叫那小子進來，不過現在誰敢欠我的錢不還呢？想不起來了，管他那麼多，有人送錢來總是不錯的。」艾麗絲想。

一個白衣男子推門而入︰「尊敬的艾麗絲大人，我奉主人福特笛斯卡之命，前來替他的故人償還一筆債務。」

「什麼……福特笛斯卡？」艾麗絲徹底呆住了，「他老人有什麼故人欠過我的錢？」

來人自然是蕭史所化。

「艾麗絲大人可能忘記了，那是一位少年，他說曾經與貴校簽訂了一條協議，不過他已經不能親自前來償還債務了，因為他與我家主人曾有過一面之緣，所以我家大人就答應替他償還債務，了卻最後一樁心願。」蕭史說。

「蕭史……是蕭史啊！那個混蛋啊……他還活著嗎？他們殺死那個惡魔了嗎？」艾麗絲猛地醒悟過來。

精衛一听蕭史之名，急忙飛奔而出，找她的妮可兒姐姐和慕容雪姐姐去了。

「還沒有呢，艾麗絲大人，那位少年已經趕往另外一個世界去找那個惡魔了，即使是福特笛斯卡大人也無法對付那位惡魔呀，所以他只好托付我家主人，讓他前來了卻心願。」蕭史說。

「蕭史，他有那麼厲害嗎？福特笛斯卡大神怎麼又會與他相識？」艾麗絲好奇地問道。

「哦，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好像我家主人欠了他的什麼東西吧，只好一債抵一債了，讓我前來償還他曾經欠下的。」蕭史說。

「呵呵，這個嘛，一千年過去了，這個利滾利，利加利，這不知要計算到什麼時候呢！」艾麗絲笑道。

「呵呵，蕭史啊，你看她連福特笛斯卡的使者都敢敲詐！」逍遙在心里笑道。

「這個沒關系的，我家主人擁有創造天地的本領，就算把整個雲水城化為黃金也沒什麼，不過我發現百靈學院的淚湖已經干涸了，美麗的淚湖化成了沙地，所以我覺得還是把淚湖恢復過來才好。」蕭史說。

「你真能做到？」艾麗絲驚喜地問道。

百靈學院美麗的淚湖已經成了傳說，早在千年前淚湖就神秘地干涸了。

「是的，還有聖寶塔和女神像，一切和當初沒被破壞前一摸一樣。艾麗絲大人，臣覺得這樣兩清了嗎？」蕭史問。

「當然，尊敬的神使大人，我們百靈學院全體師生都感謝你。」艾麗絲認真地說道。

可惜當初威逼蕭史簽訂不平等合約的另外兩位長老已經不在了，想到此她不由眼圈發紅。

「艾麗絲大人，請　返回淚湖去看吧，一切均已經恢復了，我也該離開了，再見了，尊敬的艾麗絲大人！」蕭史說。

他的影子在空間漸漸變淡。

「神使大人，請問蕭史還會回來麼？」艾麗絲急忙追問。

「我不知道，艾麗絲大人，那位惡魔很強大，甚至連我家主人也不是他的對手，沒有比他更可怕的惡魔了。」蕭史回答。

「那麼，神使大人，你還會回來麼？」艾麗絲問。

「我不知道，艾麗絲大人，對于未來的事我們不能預測，只能祈禱。」蕭史說。

「那麼——蕭史，我們所有的人都會為你祈禱的，小心！」艾麗絲望著他漸漸淡化的影子說。

蕭史一怔，知道艾麗絲已經認出了自己，「告訴他們，蕭史……未曾來過！」

妮可兒和慕容雪沖入房間，只見艾麗絲正望著眼前的一團空氣發呆。

「蕭史……他走了嗎？」慕容雪問道。

「那是福特笛斯卡大神的使者，蕭史並沒來過，」艾麗絲低下了頭，「讓我們為他祈禱吧，希望……希望他平安！」

「哦……」慕容雪兩人黯然。

「背們兩個陪我到淚湖去看看吧，不要想太多了。」艾麗絲說。

三人來到淚湖，只見清風吹拂下的淚湖微波蕩漾，美麗的淚湖又恢復了。

但她們的目光卻投向了湖心的小島，那里有高大的費瑪特女神像，有美麗的聖寶塔，一切如同蕭史未入百靈前的模樣。

「小雪，小雪！」島上站著好幾個人，其中一位跳得很高，她拼命地朝這邊招手，高喊慕容雪的名字。

三人的眼楮濕潤了。

「姐姐，那是誰？」隨後趕來的精衛搖著妮可兒的手問道。

她們分別是慕容羽、白飛飛、百靈風、百靈花、百靈雪和百靈月，還有兩位妮可兒並不認識。

她們是梅蘭和梅華兩位長老。

她們在湖邊發現了一本藍光閃閃的書，上面寫著︰「神諭」

翻開《神諭》，一段文字映入眼中︰眾生有靈，各歸其界，互不相爭，互不干涉……

……

南冥之路並不難找，傳說中天下之水歸于南冥，道斯大神曾經誤入南冥，結果被隨後而來的公孫軒轅所殺。

蕭史毫不費力就來到了南冥，隔擋在眼前的是一道淡淡的結界，他輕易此穿越結界，進入南冥通道。

肉身在進入南冥的瞬間化成了幻影，隨著他的前行，幻影漸漸變淡，消失。

他的精神穿越了一片虛空，然後在通道上凝現出淡淡的身影，隨著他的繼續前行，幻影漸漸化成了實體。

他重重吐了一口氣︰「逍遙，我們成功了，眼前就是真實的世界，我們凝化出了屬于自己的身體，從此以後我們再也不是生活在精神的世界中了。」

他跳出了通道，回頭望去，通道已經不見了，他發現自己站在一塊三尺長的石頭上，四周是一片虛空。

這是真實的世界！

蕭史俯下身來，鼻子貼近冰冷的石頭重重地呼吸起來，虛空中沒有空氣，他覺得很冷，非常地冷，這是真實的世界，所有的都是真實的感覺，與山海大陸的似乎有點不同，可是差別也不大。

堅硬冰冷的石頭在他的撫摸下化為碎屑紛紛脫落，蕭史用心體驗這真實的物質，他再也感受不到德特的流動，這些物質不是德特組成的。

德特是福特笛斯卡空間內構成一切物質的基礎，是那個亞真實空間不可缺少的基本粒子。

在真實的世界，這些基本粒子是分子、原子，他抓起一把碎屑，慢慢的體驗著，德特也許就是依附了精神力量的分子或原子。

他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才分辨出組成真實世界物質的這些基本微粒，師父魔聖說過，真實的世界里，這些基本微粒有一百多種，和福特笛斯卡空間的非常相似。

當他再次站起來的時候，腳下的石塊化成了他黑色的戰甲，他張開雙手，在虛空中開始了真正的飛行。

一個前所未有的強大生靈誕生了，他將變得如同傳說中的諸神一樣強大，他圍繞著這個方圓五億千米的福特笛斯卡空間飛了一遍又一遍，發現了一十二個巨大的機器，這一定是公孫軒轅所說的星空物質粉碎機。

他還發現了懸浮在福特笛斯卡空間上的一個巨大黑色圓盤狀物體，這應該是福特笛斯卡大神的真身，不過現在這架強大的智能機器已經停止了運轉。

「逍遙，這就是福特笛斯卡了，如果將修好，整個福特笛斯卡空間內的一切物質將重新分解和組合，因此我們並不需要，里面的世界就讓一直保存下去好了。」蕭史說道。

「是的，蕭史，不過很奇怪，我們沒有發現公孫軒轅，也沒有發現那個恐怖的卡卡羅斯，你不覺得奇怪麼？」逍遙問道。

「是的，根本找不到戰斗的痕跡，我們的精神也感應不到異常的精神波動。」蕭史說。

「蕭史，你說真實的世界有比我們強大得多的家伙麼？」逍遙問。

「除了卡卡羅斯外，應該沒有比我們更強的了，現在我們的力量已經超越了師父魔聖，我想一定也超越了公孫軒轅，他們曾經是真實世界最強大的人，號稱終極戰士。」蕭史說。

「根據魔聖留下的信息，他們是穿上了機甲才變得如此厲害的，在真實的世界沒有人像我們一樣可以肉身在虛空中來去，更沒有人可以進行肉身空間轉移，沒有人可以擁有變化的本領。」逍遙說。

「不錯，盡管在真實的世界我們沒有像福特笛斯卡空間中那麼強大，不過沒有人可以像我們這樣，逍遙，但我不敢離開這里。」蕭史說。

「為什麼？」逍遙好奇地問。

「如果有另外的強敵闖入怎麼辦？他們說不定會毀滅福特笛斯卡空間，會殺死我們的朋友。」蕭史說。

「很簡單，蕭史，我們分開，你去尋找星空深處的敵人，我在這里看守福特笛斯卡空間，恩，我們先把福特笛斯卡改造成戰艦，然後在戰艦上設置空間傳送陣，如果出現了我無法應付的敵人，你趕緊通過傳送陣回來就是了。」逍遙說道。

真實世界中的物質非常難以分解和操縱，在兩人的努力下，福特笛斯卡機器上物質被重新分解組合，變成了逍遙想象中的戰艦，這消耗了他們大量的精神力量，幸好福特笛斯卡空間可以提供龐大的源源不斷地精神力量。

只有他們這樣的生靈才能吸收精神力量。

在這段時間里，公孫軒轅和卡卡羅斯仍然沒有出現。

蕭史和逍遙的精神在真實的世界第一次分離，逍遙艱難地凝聚起屬于自己的肉身，這具肉身相對來說脆弱得多，但她掌握科技的能力遠比蕭史強，她開動新的福特笛斯卡戰艦制造了魔聖曾經提到過的機甲，雖然這些機甲相對來說非常落後，但這已經是非常難得了。

兩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制造了一個空間戒指，用來存儲那些簡陋笨重的機甲，在遙遠的從前尤希人就利用技術創造了可以容納很多物質的空間儲存器，但從沒有人能利用個人的精神力就創造出如此神奇的東西。

兩人並不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對尤希人來說是多麼神奇的事，盡管在福特笛斯卡空間里，這些事對他們來說輕而易舉，不值一提。

在攜帶了五具簡單的機甲之後，蕭史離開這里，從而開始了他漫長的星空流浪生涯，他與逍遙建立了一種神秘的超空間精神感應，這對于技術文明來說同樣是無法解釋的。

逍遙留在福特笛斯卡空間外安心學習對她來說非常有意思的科技知識，她不時創造出各種古怪的機器，偶爾她也會進入福特笛斯卡空間去管理她的冥界，順帶看望她的那些朋友，同時傳達眾人對蕭史的問候。

她期待著有一天，福特笛斯卡空間內的生靈也有機會進入真實的世界中來。

蕭史施展空間魔法在星空大範圍地轉移，星空龐大無邊，他沿途在很多荒廢的星球上設下了一個個空間傳送陣，做好標記，將這一切記錄在逍遙制造的簡單記錄儀器中。

師父魔聖說過，星空龐大無邊，相比起來，福特笛斯卡空間甚至連滄海中的一滴水也算不上，如果盲目地飛行，任何強大的生靈也會迷失在無盡的星河里。

三個月後，他抵達黑暗星域的邊緣，這片深達一萬光年的黑暗星域沒有一絲光線。

在遙遠的從前魔聖和公孫軒轅率領龐大的艦隊穿越了這片無法用任何電波建立聯系的區域，現在他們聯手打造的強大生靈將以肉身跨越這片神秘的星空。

蕭史飛臨附近一顆正噴發出萬丈光芒的熾熱恆星，吸收了足夠的光和熱後，他進入了黑暗星域。

在里面幾乎沒有任何物質可以利用，僅依靠慣性飛行穿越這片一萬光年的黑暗星域是無法想象的。

黑暗星域內很多地方漂浮著能吞噬一切的黑暗星雲，不過在這片神秘的星域無法隔絕他的精神感應力量，也正是如此讓他輕易地避開了那些黑暗星雲。

如果能將卡卡羅斯引入黑暗星域，那麼自己的勝算又會增加一分，在黑暗星域他雖然無法吸收別的力量，可是擁有龐大的精神力量的他卻看得很清楚，相對來說卡卡羅斯就成了瞎子。

他在一萬光年的黑暗星域內不停的大距離轉移，累了就取出簡陋的機甲，在機甲內睡覺，同時機甲也將依靠慣性繼續飛行，漸漸地他失去了時間的概念。

龐大的黑暗星域耗盡了他的力量，雖然擁有渾厚的精神力量，可是無法吸收周圍的物質，體力永遠也無法得到補充，最後他不得不將這些簡陋的機甲轉化為身體所需要的物質來補充體力，精神力可以通過睡眠來恢復，可是體內卻必須靠消耗物質來恢復。

事實證明，光靠擁有龐大的精神力量是沒有用的，如果脫離肉身只以龐大的精神意識體出現，那麼他將失去對周圍一切物質的感應能力，一切都會變得混沌不清，所以他不得不保持肉身，同時在路上做好各種標記。

當他終于從黑暗星域穿出後，已經不知道過了多少年，這時候與逍遙之間的精神聯系已經消失了，但雙方都只知道對方還活著，也僅此而已了。

蕭史檢查一下自身的裝備，四架簡陋的機甲已經被他轉化成食物吃掉了，這也耗盡了他的精神力量，已經沒有力量再施展空間魔法了，甚至連飛行的力量也沒有了。

星空仍然廣闊無邊，他所能依靠的只剩下了最後一架簡陋的機甲，失去了精神力量後，他已經無法再將機甲轉化成食物了，無奈之下他爬進了這架簡陋的機甲，勉強操縱著機甲朝一個看似很近的星系飛去。

也是需要睡眠的時候了，消耗了大量的精神力量後，這次不知道要經過多長的睡眠時間才能恢復過來，蕭史閉上了眼楮，簡陋的光甲依照慣性速度在無邊的星空中飛行，如同蝸牛在大海中遨游。

這位強大的生靈現在脆弱得像一只螞蟻，一道小小的激光就可以將他徹底殺死，可是沒有人預料到這一切，這位從神秘世界走出來的神將無可避免地成為混亂星系中一個強大的存在。

精神波動是一種奇妙的東西，像各種電波一樣不停地擴散，充斥整個宇宙空間，最後形成密度不均的精神大海，生命的誕生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精神波動的凝聚過程，凝聚成精神意識，然後依附到誕生的肉體上來，形成生命。

當然智能生命不屬于此類，他們沒有生命意識，在人類的眼里，智能生命體只是一種先進的機器而不是生命。

黑暗星域這邊的精神密度相對來說薄弱得多，所以蕭史必須經過更漫長的睡眠時間才能恢復過來，除非他踫到已經凝聚成形的精神意識，也就是遨游在宇宙中的生靈。

一艘黑色戰艦如幽靈般出現，在虛空中做了短暫的停留，從上面伸出一只探爪，抓起漂浮在星空中的一架簡陋的機甲，幽靈戰艦隨即離開。

星空如海，海盜從來就沒有消失過，對于這群海盜來說，這架原始落後的機甲能給他們換來一筆酒錢就是最大的收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