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消逝的魔聖

蕭史右手一輪，黑色的魂鐮撞上了金菜刀，一股奇妙的波動順手而來，強大的無形力量被依附在盔甲上的逍遙化解了。

他松了一口氣，魂鐮果然是一件奇妙的兵器，卡卡羅斯手中的黃金菜刀並沒有佔到半點便宜。

「好可怕的刀！」逍遙說，「他的力量正瘋狂地分解魂鐮，呵呵，不過我的力量也不弱，他分解掉我就立刻重新凝聚起來。」

「也只有魂鐮才能敵得過這把該死的菜刀，有汔保護，我也可以放手大打了，否則我根本不敢招架，他的攻擊速度太快，隨時會將我的肉身分解為最基本的德特粒子。」蕭史說道。

「蕭史，我們不能與他久戰，現在關鍵是趕快離開，整個神界已經成了他的世界。」逍遙提醒道。

「好，逍遙，如果他的菜刀正面劈在我身上，臣能替我化解這道力量麼？」蕭史問。

「沒問題的，蕭史，你是要全力進攻嗎？」逍遙問。

「是的，希望我能暫時將他封住，我首先將他擊倒，然後全力將他封印在一個空間里面，趁他還沒有解除封印前，我們迅速離開。」蕭史說道。

身子飛退，大地在他腳下化為堅硬的岩石，他隨手布下了一道道透明的結界。

卡卡羅斯從一道道結界中穿出，無形的結界在他身上破裂，逍遙無形的精神力量迅速捕捉到他身上力量微弱的地方。

「想逃跑了麼？小蟲蟲，你的戰斗力越來越讓我奇怪了，想要破壞我的這道菜嗎？妄想！」卡卡羅斯大笑。

蕭史猛地停止後退，魂鐮一抖，化為一柄丈二來長的黑色長槍，他雙手握槍猛地一抖，朝卡卡羅斯直刺而來。

「既然躲不過，那就戰吧！」蕭史大喊。

金菜刀繞過槍頭，旋轉著圍繞槍身盤旋而進，卡卡羅斯的身子變得像靈蛇一樣靈活地纏上了槍身，人刀合一迅速盤纏而上，菜刀盤到了蕭史眼前。

「唰！」眼前飛起一片刀光，也不知多少刀從頭到臉籠罩而下。

蕭史松開長槍，那雙手變得漆黑一片，他雙手結印重重擊打在卡卡羅斯的身上，黑暗力量蜂擁而出，遍襲他剛才身上露出的破綻。

「哼，生死印奇功，順運則生，逆運則死，就算殺不死你，暫時將你擊倒還是可以的。」蕭史說道。

黑暗力量化為寒氣迅速游遍卡卡羅斯全身，將他徹底凍結起來，隨後黑流如水從蕭史手上流出，將卡卡羅斯包裹起來，凝結成了一塊冰冷堅硬的黑石。

「好，將他制服了嗎？」逍遙問道。

剛才雖然有她在全力化解，可是金菜刀還是劈開了堅硬的盔甲直入體內，無形的刀氣在體內四處亂闖，蕭史痛得說不出話來。

更讓他覺得可怕的是，那把金菜刀竟然自動飛起，沖天而去。

「雖然暫時把他封印住了，不過這消耗掉了黑魔石一半的力量，我們還是趕快離開吧！」蕭史答道。

一道流光從他黑色的盔甲上流出，化為了逍遙的坐騎冥電。

蕭史飛身而上，冥電揚翅而起，劈開眼前的風暴，朝處女宮迅速飛去。

隨著卡卡羅斯被封鎖，神界的大地開始化為堅硬的泥土，天空中紛揚的各種配料化為巨大的岩石落下，砸得大地塵土飛揚。

堅固的城門已經被黃金騎士團打破，卡卡羅斯雖然已經被封鎖，不過他創造出來的這成千上萬的強大生命體仍然存在，並且不要命地朝眾人發起了強大的攻擊。

望著漫山遍野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的黃金騎士，站在城頭的慕容雪呆住了，這股力量就連身下的龍龍也感到不可思議。

「雪小姐，這些怪物在學習，他們在學習對手的本領，每被殺死一次後，他們就會獲得更強大的力量，他們才是真正的不死生靈，既卑賤又強大，他們直接由空氣中流動的物質，甚至是大地上的泥土凝化而來。」龍龍說道。

「龍龍，你有辦法麼？」慕容雪問道。

「除非把他們關進封閉的空間中，可是我擔心他們會迅速掌握空間魔法，只有徹底分解他們的身體和靈魂才能將他們殺死，可是現在你看，他們的數量太多了。」龍龍說道。

「雪小姐，大家抵擋不住了，快用閿的召喚法杖把可怕的怪物釋放出來吧，殺得我手都軟了。」邪惡王氣極敗壞地跑上前來，他的屁股上還插著一柄黃金槍。

一隊黃金騎士團已經沖殺到了眼前，被十二冥將死死抵住。

殺得筋疲力盡的諸神已經被黃金騎士團攻入，妮可兒等人被壓制得無法動彈，從山海大陸進入神界的一十二支隊伍本來包圍在慕容雪周圍，現在也被黃金騎士團攻破了陣勢。

現場一片混亂。

「好，顧不上那麼多了，你們小心，不要被召喚出來的怪物殺死！」慕容雪提醒道，她揚起了手中的召喚法杖。

一團耀眼的銀光從召喚法杖頭綻放出來，慕容雪只覺得手上一震，一股大力傳出，召喚法杖幾乎脫手飛起。

一大群刀鳥呼嘯而出，鋪天蓋地籠罩了整個天空，們迅速飛上高空，然後掉頭朝地面俯沖而下，攻擊除了慕容雪之外的任何生靈。

這麼多的刀鳥前所未有。

「啪！」召喚法杖頂部一聲脆響，隨即裂開了無數道裂紋。

慕容雪一聲驚叫，召喚法杖頂部在她的驚叫聲中裂開了。

「完了，召喚法杖被毀壞了！」慕容雪說道。

一股黑煙從召喚法杖中沖出，化為一道黑影繞空飛過，天空中的刀鳥立刻高飛而走，地面上的黃金騎士紛紛化為泥土倒下。

隨著一聲嘆息，黑影在空中現出身來，化為一位黑袍老人落下。

「魔聖前輩！」慕容雪驚叫起來。

「智慧上神！」十二冥將低頭彎腰，當初他們還是人類的十二英雄時，正是這個自稱智神的人前來指點明路，讓人類免遭諸神懲罰，同時也導致了他們慘遭諸神詛咒。

諸神和天使們呆住了，眼前的這個人正是蕭史的師父，他的名氣猶在蕭史之上，剛才一出手就毀滅了神秘的黃金騎士團，他展現出了遠超諸神的力量。

難道他真的原本屬于諸神的麼？

「不要客氣，雪丫頭，幸好視巳討得使用這個召喚法杖，否則我也過不來了，這里出現了你們無法對付的敵人，趕快離開吧，就讓我老人家看看到底是什麼敵人，竟然鬧得神界大亂，驚醒了我老人家的美夢。」魔聖擺手說道。

「魔聖前輩，他們說是走火入魔的神主文道斯。」慕容雪說道。

魔聖連連搖頭︰「哈哈，這怎麼可能？那小子有那麼厲害麼？呵呵，我的乖徒兒也不簡單啊，竟然把他壓制住了，不過這里可不太安全，雪丫頭，我馬上把你們送走，乖乖，這麼多人啊！」

「蕭史還沒有來呢！」慕容雪說。

「他就要來了啊，唉，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受了重傷，我本以為神界中再也無人是他的對手了呢，哪知道又跑出來了一個不知名的怪物，形勢真令人擔憂吶！」魔聖仰天嘆道，目光充滿了憂慮。

遙遠的天邊出現了一個黑點，黑點迅速變大，轉眼已經來到他們上空，冥電身影一閃而沒，身穿黑甲的蕭史從空中飄然落下。

「師父，你也來了！」蕭史驚喜地問，「你是怎麼進來了？」

「我是來把你們接走的，召喚法杖已毀，通道已經打開，讓他們先離開這里吧！」魔聖說。

他直接將手指朝空中畫去，在破碎的城頭上空，一團黑氣憑空出現，隨著他的手指而動，一個巨大的黑色六芒星陣赫然出現。

「請問……你真的是智慧上神麼？」里塞克上前相問。

「不是。」魔聖搖頭。

「哦！」諸神眼中露出了釋然的神色。

「不過我是看著神之王朝一步一步成長起來的，也曾指點過第一個神之王朝的智慧神，我親眼見證了道斯王朝的沒落。」魔聖的話把諸神嚇了一跳。

這下他們變得格外老實起來了。

「沒時間羅唆了，師父，趕快把所有的人都送走吧，那家伙馬上就要甦醒了。」蕭史急忙說道。

「師父，你被那個文道斯打敗了麼？」邪惡王好奇地問。

看到蕭史臉色蒼白，衣甲裂開，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眾人自然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是文道斯，」蕭史說道，「是我打敗了他，把他暫時封印起來了，不過他很快就會跑出來。」

「那他是誰？如此厲害！」慕容雪問。

「他自稱卡卡羅斯，是一個廚子。」蕭史嘆息。

「什麼！」眾人怔住了。

「一個廚子！」邪惡王驚叫起來。

「是的，一個廚子，」他補充道，「一個瘋狂的廚子！」

難怪剛才天空灑起了香油，還有巨大的辣椒等等配料，就連大地都變得柔軟無比，散發出濃濃的肉香。

「他可以將整個神界變成一鍋菜，剛才他已經把大地化成了一塊肉，你們剛才其實是在一塊巨大的肉上交戰。」蕭史解釋道。

「我的媽呀！難道他是費瑪特的化身？」邪惡王驚叫起來。

蕭史苦笑，這可是比費瑪特更厲害的家伙，自從得知費瑪特和福特笛斯卡兩位大神不過是兩個非常先進的智能機器後，他心情就非常復雜。

「哈哈，如果你們不介意留下來成為這道菜的一部分的話，那就繼續聊吧，我老人家可要先走了！」魔聖嘿嘿笑道。

眾人這才醒悟過來。

「這是直接通往山海大陸去的嗎？」梅笛佩蕾爾問。

進入六芒星光芒籠罩下的人一個個憑空消失了。

「不是直接通往山海大陸，而是進入一個名叫混沌界的地方，同樣是一個龐大的世界。」蕭史解釋。

那是一個同樣非常可怕的世界。

六芒星的光芒逐漸暗淡，這時候眾人已經全部離開，整個神界變得一片死寂。

刀鳥高飛，在陌生的世界中翱翔。

「師父，我們不走麼？」蕭史問，他身上破損的衣甲已經還原，逍遙的精神意識潛伏在他身上，但他不知道師父是否已經意識到了。

「不走了，蕭史，你的眼神告訴我，你心里有很多的疑問，還有那個神秘的卡卡羅斯，趁他還沒有現身的時候，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魔聖問。

天邊一道金色的閃電疾飛而至，直撲魔聖面門，他猛地出手，那道金色的閃電如同有形的物質一樣被他抓住。

「這個……」魔聖皺眉道，詭異的閃電在他手中變形，先是凝成一把巨大的金菜刀，然後再變成一個光芒四射的圓球。

「師父，我想知道關于福特笛斯卡空間的一切，關于這個世界的一切。」蕭史說。

「你究竟從那個卡卡羅斯身上知道了多少？」魔聖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

「整個福特笛斯卡是一個被人為創造的模擬空間，並不是真實的空間，對嗎？」蕭史問。

「蠢才，大敵來臨之前，我哪里有時間跟你解釋這些！」魔聖說。

「師父，費瑪特和福特笛斯卡只是兩個強大的智能機器，是不是這樣啊？」蕭史繼續問。

這句話彷佛一句重拳，沉重地擊打在魔聖心上，他的面容一下子變得蒼老起來，皺紋飛快地爬上了他的臉，蕭史驚恐地看到，歲月在魔聖的臉上迅速流逝。

「這是那個卡卡羅斯告訴你的嗎？」魔聖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極其沙啞，「他是直接從外面空間進入這里的生靈？是不是尤希族派出的殺手？」

沒想到在他心中永遠保持樂觀精神的師父魔聖竟然被這句話擊倒了，蕭史心中突然一痛，他這才意識到，這是自己第一次為眼前的這個老人感到擔心。

「師父，你也害怕尤希族的殺手？」蕭史問。

「我不怕，蕭史，可是我擔心他們毀了我的心血，」魔聖說，「沒想到他們來得這麼早！」

大地輕輕震顫起來，光球在魔聖手上猛烈地跳動，他猛地將光球丟出，然後光球在空中發出了猛烈的爆炸。

卡卡羅斯終于破除封印再次出現，整個天空猛烈地燃耗起來，腳下的大地不停地發出猛烈的爆炸。

「師父，進入這個世界的只是他的意識，他的肉身仍然在福特笛斯卡空間之外，不過他並不是尤希族派來追殺我們的殺手。」蕭史說。

他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訴了魔聖。

「原來……尤希已經不存在了！」魔聖嘆息，「如果尤希已經不存在了，那麼魔師計劃還有什麼意義呢？」

「哈哈，什麼魔師計劃？」整個天空化成了一張巨大的臉，卡卡羅斯狂笑起來，「他們都到哪里去了？一定是進入了另外的一個獨立空間，我發現這里越來越有意思了，晤，你這個老頭很不錯，本來我以為蕭史已經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人了，沒想到你的力量竟然更厲害，真是一個意外的驚喜啊！」

「是的，我才是這個世界的最強者，你本來就找錯對象了。」魔聖說，他雙手一合，腳下的大地化為黑暗之火席卷而上。

德特流在周圍快速運轉起來，隨他的意識而動。

「蕭史，這場戰斗就交給我了，關于福特笛斯卡空間的秘密我留在了一個秘密的地方，只要你的能力達到了那種境界，自然就能找到。」魔聖說。

「既然如此，我們先聯手把卡卡羅斯再次封印起來吧。」蕭史說。

魔聖只是搖頭︰「沒有用的，同樣的方法不可再次使用，這次你只需要在旁邊靜靜地看著就行了，希望你可以領悟我的力量。」

「哈哈，老家伙說得沒錯，已經用過的招數對我是無效的，報上名來吧，老家伙，雖然你很強，但在我戰斗生涯中，你這種級別的對手並不是第一次踫到。」卡卡羅斯說。

「哦，你曾經踫到多少想我這樣的人物？」魔聖問。

「不多，只有三十四個，呵呵，不過他們最後都慘敗于我的手下，哎，他們確實是真正的高手，就連我這樣強大的生命體也多次差點亡命在他們手中，所以我也將他們的形象永遠地留在了我的記憶中。」卡卡羅斯說。

那張巨大的臉逐漸縮小，然後化身為黑色小孩的卡卡羅斯從空中飄然而下，懸浮在他們面前。

一個個幻影在他眼前出現，然後又消失。

蕭史茫然不解，魔聖卻身軀一震。

「三十四個終極戰士，曾經強大的尤希武士，他們都是死于你的手下？」魔聖顫抖著問道。

「終極戰士？」蕭史好奇地問道。

「他們是尤希族技術力量創造出來的最強大的戰士，公孫軒轅也是其中的一員，代表了宇宙中的終極力量，所以稱為終極戰士。」魔聖解釋道。

「終極戰士？哈哈，老家伙，你猜得沒錯，看來我找對地方了，只要將你們這個模擬空間內的生靈全部毀滅，我就可以解開那道屏蔽，找出真正的終極指令了，從此以後我就可以安心了。」卡卡羅斯大笑。

「我曾經以為，只有尤希自己才能毀滅尤希，難道我們都錯了？」魔聖喃喃自語，他輕輕一掌拍在蕭史身上。

「師父！」蕭史驚叫起來，他再也感應不到周圍德特粒子的波動，四周的景物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他可以用眼去看，甚至可以用心去感受，可是心里卻總覺得很不對勁。

眼前的景物變得像夢境中一樣不真實起來了。

「哈哈，老家伙，我知道了，你就是他們口中擁有不亞于終極戰士戰斗力的魔聖，是嗎？那就沒錯了，像你這種級別的高手應該有三十六個，我的心跳得很厲害，告訴我，只要殺死了你們三十六人，我就可以找到終極指令了。」卡卡羅斯高興得手舞足蹈。

「這才是最強大的魔法，蕭史，你沒意識到嗎？我們已經完全與神界隔離開了，但我們卻可以充分感受到這里的一切，我想，你師父的意思是讓你認真地吸取經驗，因為這里發生的一切都已經無法傷害得了你了。」逍遙提醒道。

「蕭史，這是『變天幻地』法，也只有在福特笛斯卡這樣的空間我才能施展，在真實的宇宙空間里是不能施展的，眼前發生的一切對你來說就相當于一場幻影，你身臨其境處于幻影之中，要用心體驗。」魔聖說。

「不錯，老家伙確實厲害，我已經感應不到那個小子的存在了，看來福特笛斯卡模擬空間就是你創造的了，那兩個智能機器一定是受你控制的，你才是這個空間的最高上位者。」卡卡羅斯叫道。

「不錯，卡卡羅斯，你也許是第一次踫到這麼逼真的模擬空間吧，就算你擁有殺死終極戰士的能力，但是在這個模擬空間中，你卻是打不過我的。」魔聖說。

「哈哈，你錯了，就算這次殺不死你，我也可以重頭再來，我相信，憑我的本領，最多只需要三次就可以將你的意識徹底毀滅，我的學習本領宇內第一，事實上我已經立于了不敗之地。」卡卡羅斯大笑。

蕭史心中百感交集，他終于從魔聖的口中得知，福特笛斯卡空間原來不過是一個模擬空間罷了，而他們則是生活在模擬空間中的模擬生靈。

在這個空間中，只有魔聖和公孫軒轅是真正的生命體。

他在神州的時候見過那些先進的技術，也見識了那些虛擬的模擬空間，很多虛擬的世界存儲在細小的被稱為『芯片』的冰冷晶體中，電子流在各種細微的線路中流竄，通過屏幕顯示出來的是一個個奇怪的世界。

看來這就是真相了，蕭史抬起手掌放到眼前，真實的手掌跟眼前的幻象一樣變得是那麼地不真實起來，他感受到了一種巨大的悲哀。

「蕭史，不用難過，事情並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麼簡單，這個世界對于我們來說是如此地真實，我相信，我們是真實存在的生命體。」逍遙在心中提醒道。

「蕭史，在這個世界，你所見感受到的一切物質都是真實存在的，與外面真實的宇宙空間唯一不同在于，福特笛斯卡空間糅合了很多特殊物質，這些物質甚至改變了一些基本的物理規則，是真實存在的，其實應該稱為『亞真實空間』更為合適。」魔聖猜出了蕭史心中的想法，特意安慰道。

「那麼，我並不是只存在于電子流中的生命體了。」蕭史心想。

「蕭史，即使魔師計劃已經失去了意義，但我還是希望看到這個計劃的結果，看到最強大的魔師誕生，即使尤希已經不在，」魔聖說，「所以，你一定要走出這個亞真實空間，你將代表尤希文明最後的驕傲！」

他張開手掌，細小的黑色漩渦在他掌心高速旋轉，迅速擴張，席卷全身，很快將他化成了一團高速運轉的黑色漩渦。

黑色漩渦如車輪般滾向卡卡羅斯，黑暗風暴將天空與大地徹底粉碎，將神界化為虛無。

眼前只剩下了卡卡羅斯和魔聖所化的那個漩渦，除此以外周圍是一片虛無的空間。

他甚至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

但蕭史知道，師父魔聖再也不會出現了，他的意識已經徹底地湮滅在虛無的空間里，隨之消失的還有卡卡羅斯。

可是，卡卡羅斯是殺不死的，至少在這個福特笛斯卡空間中是無法殺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