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流浪 第一百三十九章　初戰不利

　　「你，上。」第一陣自然不能主將出場，華斯特子爵點手把第一小隊的副小隊長叫了出來，自已一撥馬頭退回陣內觀戰。

　　「呵呵，兄弟，看你的裝束應該是城防大隊的吧？不如給你的建議，咱們兩個都下馬步戰，你們這些只會欺負普通百姓的傢伙大概很少練習馬上的格鬥，我可不想佔你這個便宜。」上下打量了一下對手，科爾那面帶嘲諷地笑道。

　　「哼，不知死活的傢伙，讓你看看我的厲害！」儘管對手所講的是事實，作為維持城內治安，管理社會秩序的城防大隊平時的訓練的確是以步戰為主，馬上的練習雖然也有，但和正規軍隊的訓練強度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不過人爭一口氣，佛為一柱香，副小隊長明知馬戰非已所長，卻也不能聽從對手的安排憑白挫了銳氣。

　　「哈哈，好，既然如此，那麼就請吧。」科爾那大笑著舞了個劍花，長劍劍尖向天豎在胸前，這是標準的騎士禮，表明雙方要公平地進行正面決鬥：他干傭兵這一行十多年，什麼樣的戰鬥沒碰到過，對方既然願意以短搏長，他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殺！」副小隊長吶喊一聲，雙腿一夾，戰馬前衝，長劍斜指直奔科爾那的右肩。

　　「來的好！」科爾那左手提韁，胯下白馬向左一轉，讓過對方劍鋒，同時右手長劍以上勢下，重重要劈在對方劍身中部。

　　如果是在地面上，副小隊長可以通過腳步的移動來化解對方的力量。但這是在馬上，馬地腳步無論怎樣的訓練也不可能做到像人那樣靈活，所以他只能憑借自已的臂力來硬接這一招。

　　「噹」，一聲大響從雙劍接觸的地方傳來，一個照面，雙方高下立分，副隊長身子一側歪，好懸沒有從馬背上給晃下去，而科爾那卻是氣定神閒，輕鬆自若。

　　「呵呵。兄弟，外行了吧？你我之間距離就這麼幾步。你居然還想玩衝鋒？該不會以為自已是聖騎士吧？」科爾那調過馬頭，大聲笑著問道。似乎他正在教訓一個不成材的學生。

　　「笨蛋，還不再上！」手下人被對方戲耍，華斯特子爵自覺面上無光，破口大罵，命令小副隊長再戰。

　　吃過一次虧的副小隊長這次長了教訓，不再想利用馬的衝刺來佔到便宜，兩個人馬打盤旋。打大道中間展開了纏鬥。

　　「呵呵，兄弟，學的很快嘛，來，讓我再教你一招，看你學的會學不會。」拚鬥幾個回合。科爾那對對方的本領心中有了底，於是左腳一磕馬腹，手中韁繩一提。胯下戰馬立刻就圍著對方轉起了圈子。

　　副小隊長暗叫不好，對手總是在自已背後晃來晃去，這要是一個不小心讓人家在後背上捅個透明地窟窿，那以後吃什麼也香不了啦。

　　有樣學樣，副小隊長也催動戰馬和科爾那轉了起來，只見大道中央兩人手上長劍共舞，胯下戰馬盤旋，鬥得是熱火朝天。

　　「砍，快把這個大鬍子砍下來！」

　　「副隊長，加把勁，把他打趴下，晚上回去我請你喝酒！」

　　「……」，華斯特子爵背後的城防隊員們七嘴八舌地為自已地頭目叫喊加著油，雖然只有十來個人，但聲勢搞得還真不小。

　　相比於對面的熱鬧，另外一邊就顯得清靜了許多，蘇玉，弗蘭克，莫西那，羅蘭都是抱著肩膀微笑著眼前地爭鬥，除了車廂裡的艾蜜不時地吆喝幾聲，便沒有什麼動靜。

　　「大人，副隊長怕是不行了，要不要我上去替下來。」城防小隊的小隊長靠近華斯特子爵身邊請求道。所謂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雖然戰場上兩個人鬥得是難解難分，似乎是旗鼓相當，但明眼人一看既知，之所以有現在這種局面，完全是那個大鬍子心存戲耍之意，沒有使出真本事。

　　「不用，一對一，馬上的功夫你們這些人裡沒有比這個大鬍子更強的，你上去也是沒用。」華斯特子爵對於手下人的本領心中自是有數。

　　正說話間，只聽戰場中科爾那大喝一聲，右手長劍由上勢下直劈對方頭頂，副隊長橫劍架住，就在這一瞬間，科爾那突然抬起右腳踢在對方腰部，坐立不穩的副小隊長一聲驚叫，撲嗵一下從馬背上栽了下去，長劍撒手落地，雙手捂著傷處，半天爬不起來。

　　原來，科爾那在戰鬥中偷眼看到城防小隊地小隊長在和華斯特子爵咬耳朵，擔心他們會使出什麼損招，於是不再假打假鬧，腳下加緊，胯下戰馬移動加速，本就騎術不敵的副小隊長被繞得是眼光繚亂，暈頭轉向。趁著對方心慌意亂，科爾那上面實打實地硬拚一劍，下面再突施冷箭，副小隊長這下子是顧上顧不了下，顧東顧不了西，除了摔到馬下之外，便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

　　「哈哈，兄弟，抱歉，出手重了一點，你沒摔著吧？」科爾那收韁站住，低下頭來笑著問道，話當然是好話，但配合著那不合時宜的笑臉，實在是叫人感覺不到道歉的意思。

　　「去，上兩個人，把副隊長抬到一邊。」華斯特子爵冷冷地下著命令。通過這一場拚鬥，他已經意識到面前的這幾個人並不是省油的燈，自已這邊雖然人多勢眾，卻也不一定能佔到便宜。

　　兩個城防隊員翻身下馬，一個扶著副小隊長到路邊空地躺下，一個把無主地戰馬拉到一邊，戰場再次騰空。

　　「小隊長，你上，和他打步戰。」華斯特子爵再次下令。知已知彼，百戰不殆，已經知道除了自已，沒有人能在馬上和這個大鬍子對抗，他當然不會再拿著雞蛋往石頭上碰。

　　「是，大人。」應了一聲，小隊長下馬抽劍，走向戰場中央。

　　「大叔，您過完癮了吧？這一仗讓給我吧。」看到科爾那威風大展，弗蘭克是技癢難耐，見對方陣營裡又有人出來挑戰於是便喊了起來。

　　「哈哈，好，那就讓給你了。」科爾那放聲大笑，戰馬一撥退回本營

　　「謝謝大叔！」道了聲謝，弗蘭克手持戰斧跳下馬來，穩步向著對方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