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下邊把這故事告訴給MISS楊,MISS楊也逼近感歎著:“這古代皇帝一言之威,便可移山填海,這當日的奢靡繁華可想而知了!”
我見MISS楊這樣感歎著,就又給她講了關于隋煬帝的傳說。
在老百姓的傳說中,楊廣原本是終南山間一只巨鼠轉世,所以淫猥貪婪,無惡不作。這個古今惡人排行榜穩居第一的皇帝幾乎集中了人類所能有的全部邪惡品種:淫蕩、貪婪、狡詐、陰險、自私、冷血、殘暴、血腥、昏亂……他犯下了幾乎人類所有能犯下的罪行:“謀兄”、“淫母”、“弒父”、“幽弟”、“逆天”、“虐民”……
而且,那一直讓魯迅深惡痛絕的纏足,也是始于他的功績。MISS楊不解這民間的纏足怎麼也能和這隋煬帝扯上什麼關系?我就和她解釋著,纏足始于隋,也源自民間傳說。相傳隋煬帝東游江都時,征選百名美女為其拉纖。一個名叫吳月娘的女子被選中。她痛恨煬帝暴虐,便讓做鐵匠的父親打制了一把長三寸、寬一寸的蓮瓣小刀,並用長布把刀裹在腳底下,同時也盡量把腳裹小。然後又在鞋底上刻了一朵蓮花,走路時一步印出一朵漂亮的蓮花。隋煬帝見後龍心大悅,召她近身,想玩賞她的小腳。吳月娘慢慢地解開裹腳布,突然抽出蓮瓣刀向隋煬帝刺去。隋煬帝連忙閃過,但手臂已被刺傷。吳月娘見行刺不成,便投河自盡了。事後,隋煬帝下旨:日後選美,無論女子如何美麗,“裹足女子一律不選”。但民間女子為紀念月娘,便紛紛裹起腳來。至此,女子裹腳之風日盛。
MISS楊聽得這纏足的故事,感歎著那吳月娘的勇敢,隋煬帝的殘暴,不禁唏噓不已。
我笑道:“古代之事,自有他的蓋棺定論,且讓後人評說去吧。曾聽人說起,在這運河上行走機緣巧合下還能遇到當時隋煬帝下江南的情景,就像放電影一樣,也是有趣的很。不知道我們這次在這大運河裏泛舟南下,能不能看見啊?”
MISS楊點點頭,說道:“我在美國時,也曾經研究過許多這樣的情況。有的空山,曠野中常常會突然傳過許久以前的畫面,聲音、容貌都似活生生地擺在眼前一般,好多人以為是遇到了鬼神,其實那是因為山體中含有大量的鐵礦,又值當時雷電交加,發生了電磁感應,這山體便像錄音機一樣,把當時發生的事情給記錄了下來,在某一個特定的情況下,再像放電影一般,給慢慢的釋放出來。這道理其實很簡單,只是大家不懂,而歸附在鬼神之說上了。”
我也說道:“是這樣的。在北京的故宮裏就經常有游人見到了一晃而過的宮女,或是在水井裏看到那腐爛蒼白的面孔,大家都以為是遇到了鬼,撞到了邪,要跑去求仙問蔔,弄到最後故宮博物館還要去找那專家專門在電視台避謠,說是這故宮城牆上含有過多的紅磷,導致那空氣發生折射,所以才發生這般情況。其實這與那運河上的龍舟人影一樣,皆是海市蜃樓罷了。”
那船上的小孩原本坐在一旁聽我和MISS楊說話,這時卻突然說了一句:“那龍舟不是幻影。我和那龍舟上的女子說過話,她還給過我一塊玉佩。”
這小孩突然說了這樣一句,我和MISS楊不覺一驚,剛要問那孩子此事究竟,那小舟卻突然立在水上,停止不前了。
這時,就聽到那船頭撐船的老者甕聲甕氣的喊著那孩子,讓他給他把那一葫蘆老酒送過去!
那孩子便摘了掛在船艙裏的一個紫皮葫蘆,去給老人送去,我們就聽見那老人咕咚咕咚喝了酒,又小聲訓斥那孩子不要在客人面前胡亂講話。那小孩先在旁邊辯解著,末了就挨了打,伏在船艙裏嗚嗚的哭起來。
這孩子因為我們說話才挨了打,我們在裏面也坐不住了。我便拿了瓶北京特產的二鍋頭出去,坐在船頭,邀那老人共飲了起來。那二鍋頭本是烈酒,二人你傳過來我傳過去,這喝酒最能拉近人與人之間的感情,烈酒向那嗓子裏一灌,胸膛裏酥麻麻的全是些掏心窩子的話。兩人說著些運河兩岸的風土人情,感慨世事多變,物是人非。這心就慢慢靠近了。
喝了幾回之後,那周圍的景色也便有些蒼茫茫的,眼前像是落了層白花花的雪花,我就趁著酒勁向那老人動問起那孩子方才所說的關于那玉佩之事。
沒想到此事一提,那老人先前活泛的神色立即黯淡了。他抓著那瓶白酒一口口喝下去,像是在努力回憶著某些痛苦的往事。我見這老人如此表情,知道這其中必有隱性,當下便勸老人不要多想什麼,兩人接著喝酒,喝酒!
這酒是繼續喝著,可是顯然已經沒有了原先的興致。我見這氣氛尷尬,就推說頭有點疼,又回到船艙去。
MISS楊此時正用筆記本電腦在網上查閱著什麼資料,這時見我來了,便說道:沒想到這運河之上,真有如此多的古怪。有人在那運河之中發現了好多人的屍骨,經過鑒定之後,發現這些屍骨竟然是那些喪生在鄱陽湖的漁民的屍骨。
我聽MISS楊這樣說,不覺一驚,難道這個大運河和那江西的鄱陽湖也有什麼聯系?不過聯想起小胖所說的,美國海軍的屍體也是在一條呵鄱陽湖遠隔千裏的湖泊中發現的,這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當下又問MISS楊,還有什麼新的發現?MISS說,還有一個,有新聞報道,科學院曾經運用最先進的儀器探測過鄱陽湖水底,尤其是老爺廟附近的水域,在他們探測的過程中發現了一個東西,發現了一個什麼東西呢,通過這個照片,清楚地顯示,在老爺廟這個地區,水下有一個巨大的沙壩。
它的長約2.5公裏,呈東西走向,占老爺廟水域總寬度的三分之二還要多。正是這個沙壩的存在,使老爺廟的水流狀況完全改變了。當北風到達鄱陽湖的水面,大浪就會向南翻卷而來,這時,水下的沙壩就會對水流起到阻擋作用,因而在它南端的湖水底部就會形成強大的漩渦,這些漩渦對船舶造成的沖壓力大得驚人,所以估計是那船舶毀壞的原因。
我不覺說道:“你的意思是,難道這鄱陽湖底下也有著一個古墓不成?”
MISS楊沒有說有,也沒有說沒有,只是淡淡的說了句:“要是這鄱陽湖底下真的還有古墓,那古墓的規模也真的是大的無法想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