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胖在那詭異陣法之外,正想著到底怎麼才能進入到那陣法之中,那詭異的“五靈朝聖血咒”中突然傳來一陣古怪的鬼笑聲,聽的我和小胖毛骨悚然。
我們二人見那陣法中突然傳出的笑聲古怪,忙抓緊了那只軍刀,兩人站在那血湖中小心提防著。
這時,就從那詭異的陣法中走出一個豔麗的女人來,兩眼轉波,在那嘲諷般的看著我們。我們見這詭異的陣法中突然走來這樣一個女子,知道肯定不會是善類,連忙舉起沖鋒槍對准了她。
那女子見我和小胖如臨大敵,轉眼笑道:“怎麼了,二位?這麼快就忘記了故人了,二位真是健忘的很呢?”
我聽她這樣一說,不禁暗暗稱奇,我們明明素未眸面,怎麼又稱的上是故人?小胖這時也驚奇著,問我:“老胡,你聽她說是與你是故人呢?你該不會是哪天自己偷偷跑了出去,欠的她的風流債吧?這下可好了,人家親自找上門來了,你還是趕緊上去認下這門親吧!”我聽小胖在那邊胡言亂語起來,趕緊說道:“不要胡說!要是讓MISS楊聽見,小心我活剝的你的皮!”小胖聽我這樣說,不敢再說什麼,只在下面小聲嘀咕著我敢做而不敢當,真不是大丈夫所為也!
我聽小胖這樣說,簡直是苦笑不得,不過轉念又一想,這個奇怪的女子這樣款款的就從那“五靈朝聖血咒”中走出來,並且還是一口一個故人相稱,其中必有古怪。
我當即問道:“敢問這位女子,你我素不相識,為什麼要以故人相稱呢?”
那女子聽了這話,不禁攢起眉頭,說道:“朝夕相處,整日伴隨,你說這算不算是故人呢?”
我聽她這樣說,不禁一驚,說道:“我與你並不相識,怎麼又可能朝夕相處,整日伴隨呢?”
那女子嬌笑曰:“你我何止是相識不相識,我記得在那當年,你可是天天抱著我呢?”
我聽她越說越離譜起來,眼看著小胖已經在那邊向我擠眉弄眼,不覺的勃然大怒,向那女子吼道:“你到底是那何方的妖孽?我與你本不相識,為什麼在這裏口口聲聲汙我清白?!”
那女子聽我這樣說,隱約有些淒然,靜靜的看著我,最後幽幽的說道:“難道你真的忘記了我了嗎?我是為了你才落入這樣萬劫不複的境地裏,又在這暗無天日的古墓裏苦苦等待了你一萬年,只為了與你這樣的相見一面。你難道真的忘記了我了嗎?”
我聽她這樣一說,不禁身子一抖。
——一萬年。
我從那西藏的念青唐拉大雪山上的佛祖口中得知,一萬年前,我本是在那西藏念青唐拉大雪山腳下潛心修行佛法的一個小沙彌,因為獨具慧根,所以被佛祖垂青,邀我去那大西方如來神殿修法。但是我後來因為牽掛著那塵世間的情緣,始終放心不下世間的一股情緣,所以在那修行中走火入魔,最後意識被那地獄惡魔嗜血羅剎所控制,險些釀成大禍。佛祖因為我佛心太淺,故此放逐我來這凡塵中游蕩萬年,以化解那段陳緣。難道,這個女子口口聲聲所說的故人相見,就是為了此事嗎?
我也定定的看著她,問道:“你到底是誰?”
那女子淒然一笑,緩緩說道:“悠悠然已過萬年,滄海桑田,物是人非。你要問的是當年的我,還是今天站在你面前的這個女子呢?”
我聽她話中仿佛大有深意,便問她:“當年是如何,今日又是怎樣?這兩者之間,難道還有什麼區別嗎?”
那女子淒然道:“當年我本是你在廟宇中收養的一只黑貓,日日夜夜,在那書桌旁伴你讀書吹簫,吟詩作畫。雖然當日人貓有分,不能與你攜手共老,但是能與你度過那日日夜夜,我心已經足也。”
我聽她這樣說,那記憶深處好象也真的有這樣一只小貓,說不僅的嬌羞嫵媚,在那書桌上喵喵的叫著。只是當年那只小貓,怎麼又會在此與我相見呢?我便追問著她,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繼續說道:“你當年本是最有文才的才子,少小登科,狀元加身,但是卻獨具慧根,執意在那西藏念青唐拉大雪山腳下的一個廟宇旁潛心修行佛法。就在這個時候,我被一只豺狼追趕,昏倒在那小廟裏,被你救起。你整日裏喂湯換藥,悉心伺候,等我傷好了以後,也不願離去,就陪伴著你在那小廟裏。”——她這時突然對著我嫣然一笑,緩緩說道:“你相信嗎?就是一只小小的貓,也是有感情的。在我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我就已經決定,不管是這輩子、下輩子,就是一萬年也要一直跟著你。我不知道,這,就是人類所謂的愛嗎?”——她自嘲的笑了一下,又接著說道:“可是有一天,你從外面急匆匆的回來,告訴我,你受到西方佛祖的邀請,要去那大西方如來神殿修行。你為了准備了充足的水和食物,最後細細撫摩著我的身體,對我說,七天之內,你一定會回來接我,讓我在這裏好好等你。”
“我當然會等你,別說七日,就是一千年,一萬年,我也等你。在那七日之中,我不眠不休,一直苦苦等待著你。可是一天又是一天,七天轉眼間就已經過去,可是你還是沒有來。我一直死在那廟宇中,可是始終對你割舍不下,于是在那黑暗的地獄中,請教那惡魔嗜血羅剎,問他怎樣才能與你再次相見,那嗜血羅剎說你一萬年後會在這古墓中出現。但是在這一萬年之中,我必須要無條件的為他服務。為了這一次相見,我壞事做絕,最後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她看著我,緩緩轉過身子,她的身後,竟然就有了九只迎風飛舞的尾巴。
——原來她就是那傳說中邪惡無比的九尾陰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