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陳墨!陳墨!!
楊朔被楊媽媽親自壓著去相親,餐廳還是那個餐廳,但是對面坐的女人卻接二連三的換,搞得餐廳所有服務人員都認識他了。
「請問楊先生在哪裡高就?」
「警察。」
「哦?那很累吧?」
「嗯,弄不好就會死。」
吹了……
楊媽媽氣的不行,把楊朔的胳膊和腰掐的青一塊紫一塊的:「我讓你會死,我讓你會死,我先打死你算了!」
楊朔躲閃著:「哎喲我的親媽,我的事兒您就別操心了,該著的也不會跑,該不著的也求不到啊。」
「求不到?啊?」楊媽媽抿了抿發角:「你連個男的都弄到了,弄個女的就這麼難?還求不到?那是個男的,你再怎麼跟他睡,也生不出娃來!」
楊朔頭疼的很,楊媽媽是鐵了心了要把這倆人給分開,可是又不敢太強硬,所以只能循序漸進。可是這孩子油鹽不進啊,不管怎麼說都不行,給介紹多好的女孩子,人家一個會死,就都給嚇跑了……畢竟誰都不願意提心吊膽生怕哪天做了寡婦。
這頭不好弄,只能從另一頭下手。
楊媽媽逼著楊明把陳墨的工作單位電話號碼什麼的都查了出來,然後特意選了個風和日麗的日子,在陳墨工作休息的間隙把他約了出來。
一接到電話,陳墨心裡就明白什麼事兒了,他不知道自己是該忐忑不安,還是該風平浪靜。
楊媽媽採取的是溫情招數,先對陳墨噓寒問暖了半天,然後又掏手絹擦眼淚,說她把楊朔養這麼大不容易,就是想等老了,抱個孫子,享受個天倫之樂……
從來到走,一句話沒提過陳墨不好,也不說什麼反對,但是陳墨知道,這樣的話,殺傷力更大。
楊朔對他母親去找陳墨的事情完全不知情,一回到家就先抱住陳墨膩歪了一會兒,然後才嘻嘻哈哈的跑去做飯。陳墨看著楊朔,聽著楊朔說話,心痛如刀絞。
夜晚降臨,陳墨對楊朔的索取跟往常的羞澀保守不一樣了。他大膽的放肆的纏繞著楊朔,讓楊朔有些受寵若驚。
親吻,唇舌相接,輾轉吸吮。
撫摸,緊緊擁抱,肌膚相溶。
做愛,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因為探索和接納,會讓兩個人的心離的更近。
楊朔的手指大力的劃過陳墨的肩頸腰臀,陳墨的舌尖輕輕的舔弄著楊朔的前胸,甚至去含住那令人萬分羞澀的地方。
當兩個人在汗水中靜止下來,呼吸平緩,荷爾蒙的氣味充斥在這個空間內。
楊朔緊緊的箍住陳墨的腰:「不管怎麼樣,我也要跟你在一起……不管怎麼樣!」
陳墨心裡流淚,臉上帶笑:「睡吧,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你不信我?」楊朔不滿意陳墨的語氣:「你不相信我能守住你?」
陳墨把頭埋在楊朔的肩膀上:「不,我不信你,還能信誰呢?」
守住?違背常理的事情,該如何守住?要付出如何的代價?陳墨知道,但是又不想知道。他對自己說,再過幾天,過幾天……等楊朔找到好點的女孩子,等天氣再暖和點……
到那時候,我就離開。
最近B城搗毀了一個很大的販黃團夥,集網絡視頻和黃盤販賣於一體的。
這個大團夥的倒塌著實讓負責這件案子的民警們興奮了幾天。幾個月的撒網佈置,終於有了收穫,雖然跑掉了幾條小魚,但是首腦已經全部緝拿歸案。
這件事情被新聞和網絡來回翻炒了好幾天,大大小小的採訪也接踵而來。秦越不待見這種事,只要遇上,就立馬迴避了,一般被揪上去亮相的基本都是老白白知先。可是湊巧這兩天白隊感冒了,重感,天天鼻涕眼淚的,藥片大把大把的吞,可是還是止不住噴嚏一個勁兒的打,鼻子都快被面巾紙蹂躪成酒糟的了。沒辦法,只好讓楊朔代替,跟著掃黃組的胡隊,天天去局裡開會,偶爾還能在電視上露一小臉。
楊朔被折騰的痛苦不堪,每天要忙到挺晚才能回家,進家門就開始訴苦不迭,他完全沒有那種能應付記者的能力,只會對著提問中規中矩的回答,或者對著鏡頭傻笑。
陳墨每天都燉上一鍋湯等他回來,見他一臉疲憊,心疼的不得了,恨不得自己替楊朔去累。
沒幾天,楊朔就成了小區的名人了,誰見了他都會招呼一聲:「哎喲,楊警官!辛苦了。」
楊朔僵著笑臉:「不苦不苦,應該的……哈哈……」
好不容易等這事兒落下帷幕,老白的感冒也好了,楊朔才終於感覺到陽光是多麼明媚,空氣是多麼的清新。
這天楊朔倒班,躺在床上睡了個足。自從有了陳墨,他連晨練都丟掉了,每天早晨就想多躺會,這樣就能跟陳墨多呆一會兒,結果讓陳墨笑了半天。
一覺睡到天光,太陽都曬到屁股上了,楊朔才打著呵欠爬起來,睡眼惺忪的去洗臉。肚子餓得咕嚕嚕的響,冰箱裡面有剩菜,可是他實在懶的弄了,於是穿上衣服跑到樓下,直接進了老喬的店。
自從耿十收服了惡人孫,姜岩的臉色也一天好過一天,哪怕孫利清進店來吃飯,他也不會害怕了。由其是見到了熟人,姜岩也會笑著打招呼,例如見到楊朔。
「楊警官,過來啦……」姜岩笑不露齒。
楊朔黑線:「拜託,別拿我開涮成不?」
姜岩輕輕的咳嗽一聲:「我沒有啊,楊警官……」
「成了成了,你把那警官倆字去掉成不?我現在聽見這倆字都滲得慌。」楊朔黑著臉,找了個角落窩進去:「給我來個下飯的菜,餓死我了。」
「怎麼了?陳墨沒給你做飯?」姜岩按照楊朔平日的口味下了個肉末酸豆角的單子,還加了個西紅柿雞蛋湯。
「今天陳墨不休息啊。」楊朔嘆氣,倆人不能休到一起,真是悲哀。
菜上來了,楊朔就著米飯大口大口的扒著,兩碗米飯下去才舒了口氣:「哎喲喂餓死我了。」
「至於嗎?」姜岩看著他笑,笑的楊朔發毛:「晚上太累了啊?」
楊朔抖了抖:「行啊你,學會說黃色笑話了。」
姜岩臉一紅:「哪有?我看你是淫者見淫了。」說完便不再搭理他。
楊朔沒話找話:「哎,我說薑片兒啊,你那個表哥最近咋樣?還來不來騷擾你?」
姜岩笑了笑:「挺好的,他最近跟耿十走的近,也很少過來了,而且就算來也是跟耿十一起過來吃飯,平時搭不上幾句話的。」
「那就成。」楊朔喝了一大口湯:「惡人自有惡人磨,你那個壞透了的表哥,也就是耿十能制得住。不過我還真沒看出來,耿十居然能看上你表哥。」帥哥的口味都是奇特的啊。
倆人正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突然楊朔手機響了。
楊朔最近對手機鈴聲有些懼怕,一般不是所裡就是他老媽,反正沒好事。他掏出手機,果然是所裡,真是的,休息天都不讓人好好的。他無奈的抱怨,按了接聽鍵。
「喂,楊哥,我是大劉。」大劉的聲音有些凝重:「你還記得王大柳不?」
王大柳?楊朔翻著白眼想了半天:「不知道。」
大劉氣結:「王大柳,就是那天,你帶陳墨回來的那天拿來的那個名片,是個做電器的,你不記得了?」
帶陳墨回來?名片?楊朔又想了想,恍然大悟:「哦,想起來了,是有這麼個人。」當初要不是這個傢伙給陳墨黃盤,他也不能認識陳墨,算起來應該是媒人了。
「跑了的人裡面就有這個人,外號桿子,人稱桿子哥。有人說他本來跑出去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又回來了……我覺得,應該跟你說一聲。」大劉翻看著那張名片:「他就是弄黃盤的。」
楊朔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他回來做什麼?」
「不知道,但是你應該是見過他,而且,那個陳墨跟他很熟吧?我懷疑……」大劉慎重的選擇著措辭:「我懷疑他是回來找陳墨的,因為他一定是在電視上看見你了。」
楊朔一驚:「他找陳墨做什麼?」
「報復。」大劉翻開檔案:「這個團夥的接洽,有不少是通過他那邊,雖然他只是個小頭目,但是卻十分機警,人脈又廣,所以這次收網,被他給逃脫了。不過楊哥你也別太擔心,上面已經找人盯著他了,應該做不出什麼事兒來……」
「行了,我知道了。」楊朔又說了兩句,然後掛斷電話,立馬給陳墨撥了一個。
陳墨的手機半天沒有人接。
楊朔心驚膽顫,又開始打酒店的電話。
前台小姐接到電話,說幫他找一下,過了一會兒告訴他:「楊先生您好,陳墨剛才有朋友過來,出去了……」
楊朔的頭嗡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