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契約?一輩子是多久?
孫利清又是窘迫又是暴躁,可耿十卻不緊不慢,他的手指在孫利清的胸前游移著:「你別緊張,緊張的話會讓肌肉僵硬,我就沒有辦法拿了啊。」
靠你大爺的,被你個變態摸我能不緊張麼!孫利清努力的深呼吸著:「行行,我不緊張不緊張……靠,你別摸了!!你這麼摸,我放鬆不下來!」
耿十立馬把手放開,聚到兩側:「好好,我不摸,你放鬆吧。」說完,就靠在牆邊,微笑的看著孫利清。
孫大少裸著上身,背後是床,面前是大變態,他杵在中間,被耿十的眼睛來來回回的看,怎麼呆怎麼緊張,汗都出來了。
「放鬆了嗎?」耿十淡淡的問。
孫利清白了他一眼:「沒有!」
過了一會兒:「還沒放鬆?」
「……沒有!」
又過一會兒:「擦擦汗吧?」
「靠!不要!!」
耿十笑的開心:「那怎麼辦啊?」
孫利清快瘋了:「你個變態,你怎麼給我戴上的就怎麼給我摘下來,放鬆個毛線圈啊!」
耿十眨眨眼:「真的?你確定要怎麼戴的就怎麼摘?」
孫利清背後冒起一股涼氣,雞皮疙瘩一片一片的竄了起來:「你,你等會……你別看著我行不?」
「OK,OK……」耿十不在意的擺擺手:「那你慢慢放鬆,我去倒杯水喝。」說完就走出臥室。
隨著耿十的出去,房間內的壓迫感就少了很多。孫利清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重重的做到床上,開始大量這個房間。
變態的房間就是變態的房間!孫大少鼻子裡面哼了一聲表示不屑。
你看,誰家正常人會把臥室搞成滿是橫豎管子的頂子啊,瞅著就鬧心;還有那個落地窗,前面居然還放了沙發對著床;這麼大的臥室居然沒有衣櫃,只有一面被布簾遮住的牆,牆上掛滿了變態的東西;床尾對著的牆上居然鑲嵌了好大一面鏡子!
變態變態!不但自戀,而且還猥瑣!
孫利清探頭瞅了瞅客廳,看見耿十正背對著他,站在陽台上往外看。他縮回頭來,躡手躡腳的走到被簾子遮住的牆邊,輕輕的挑起簾子。
我只是看看,變態能有多變態而已……孫大少壓抑不住的好奇心跟肥皂泡一樣咕嘟咕嘟的冒了出來。
簾子後面跟那天他看見的一樣,排滿了各種各樣的道具,整整齊齊的掛在牆上。他挨個的看過去,發現大多數都不認識。
「媽的,這傢伙色情狂啊?他是干嘛的?咋這麼多這些個玩意?」孫利清挨個的摸過去,一轉眼就看見那天讓他要死要活的小皮鞭。他恨恨的一把摘下來:「媽的,給丫扔了去!」
「怪不得你把我支出去,原來在回味呢?」一隻冰涼的手掌貼上他的皮膚:「怎麼樣?是不是很懷念?」
「……我靠!」孫利清嚇的一哆嗦,連忙把小皮鞭丟了出去,整個人連滾帶爬的掙到旁邊:「你屬貓的,走路不帶響啊!」
耿十笑的露出閃亮的小虎牙:「不是我走路不帶響,是你太專注了。」他走到旁邊,撿起被丟棄的皮鞭,然後甩了個響:「懷念?」
「懷你個頭的念啊!」孫利清如同炸了毛的貓:「你進來幹嘛?我還沒放鬆呢!」
「不進來的話,哪能看見你對著那些東西發花痴呢?」耿十一步一步逼近,笑的像一隻狡猾的狐狸,滿意的看著縮在角落裡面的獵人:「我來幫你放鬆吧……」
孫利清一個不字還沒說出口,整個人就懸了空,被耿十一把撈起丟上了床。肌膚剛一接觸到冰涼的床單,那天的一切就都在腦海中回爐,由其是鞭子抽打在肌膚上的那種熱辣痛癢的感覺。他手腳並用的往床的一側爬去,想要離那個變態色情狂遠一些。
可惜天不遂人願,變態色情狂抓住他的腳踝,力氣大的好像是一把鉗子。
「你放手放手!你不放手我可要不客氣了!」他使勁的踹動雙腳,兩隻手扒住另一邊的床沿,倆人開始了拉鋸戰。
耿十半跪在床邊,左手扣住孫利清的腳,右手舉起皮鞭,啪的一聲甩在孫利清身旁的床單上:「過來!」
孫利清眼淚都快下來了:「我過去我過去,你別打我……」媽的老子真是流年不利啊,出門碰上這麼個變態,還要不要人活啊!他悲憤交加的蹭到耿十身邊:「我可過來了,你別打我啊。」
耿十彎下腰,捏住孫利清的下巴,把他的臉抬高:「我不會打你的……不過,你太不聽話了。」
老子憑什麼要聽你的話啊啊啊啊!孫利清氣的渾身發顫,可是又不敢說什麼:「行,你說什麼我都聽……」
「那做我的人。」耿十的拇指拂上他的唇:「做我的人,只屬於我……」
孫利清淚流滿面:「我可以不要麼?你太變態了!」
「可以……」耿十噴出的溫熱的氣息環繞在孫利清周圍:「你有權利拒絕,但是……反抗的代價,很大的,你確定你能承受的起?」
「你這叫枉顧人權!」孫利清惱怒。
「人權?當你囚禁姜岩的時候,怎麼就沒有說到人權兩字?現在跑來跟我講人權,是不是太晚了些?」耿十的眼睛盯住孫利清的:「你很合適我,不管是你的身體,還是你的意願,都非常合適。所以……我希望你能屬於我。」
「合適你的頭啊!」孫利清推開耿十的手:「老子又不是玩具!是,當初我是囚禁了姜岩,可是他現在不也自由了?你還抽了我一晚上,算是扯平了吧?再說,我有什麼好玩的?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我就能屬於你?然後呢?哪天玩的不想玩了,就把老子一扔?十那個什麼的,你別以為我傻……如果我的身體適應了調教,那麼以後如果沒有你了,那我怎麼辦?」
「耿十。」嚴肅狀。
「啥?」孫利清腦子沒轉過彎。
「我叫耿十。」耿十低頭吻了吻孫利清汗津津的額頭:「你的未來,你以後的主人,我,耿十。」
耿十的吻似乎有了催眠作用,讓孫利清不由自主的重複著:「主人……耿十……」
「對。」耿十讚賞的含了含他的唇:「以後可以這麼叫。」
孫利清從魔咒中清醒過來:「靠,叫個毛!」他揪住耿十的衣領:「我說了,我不是你的玩具!」
耿十的手摸上孫利清的胸膛,緩緩的撫弄那隻金環:「這是契約,圈裡人都知道……而且,只要帶上,就無法摘下來……孫利清,你只能認命了,做我的人,我的奴隸,我的伴侶,我一輩子的人。」
孫利清被耿十的話震撼了,他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啥?啥啥?」
「我的意思是,以後你的身體,只能我來碰觸!」耿十說完,把孫利清推到在床上:「你只要享受就好了……放開些,你會喜歡上的。」
孫利清想要拒絕,可是卻被一輩子的伴侶這句話給吸引了。他從小,就在跟別人搶東西,只要他看上的,就想方設法的弄到手,包括姜岩。
他覺得,姜岩跟他或多或少的有血緣關係,以後他們會永遠的在一起,他開公司,姜岩的聰明頭腦會輔助他,當他的心腹,所以,他用自己的思維和行動,想要把姜岩變成他的人……
一輩子……同性戀之間能有一輩子麼?他迷惑著,在這個異類的圈子中張牙舞爪,想讓自己看上去不會那麼的與眾不同。
身上的疼痛,被捆綁的屈辱的姿勢,還有耿十冰涼的手指和溫熱的唇,讓他哭泣的接受著。
這是給予,不是掠奪!
當耿十解除他所有的約束,親自進入他的身體時,不可一世的孫大少哭了。
「我的……我的!」他緊緊的抓住耿十的肩膀,淚水模糊了視線,眼前只能看見一雙明亮的眼睛。
「對,你的!」耿十承諾著,用身體帶給身下的男人不一樣的快感。
撥除了張牙舞爪的偽裝,孫利清脆弱的好像個孩子。
抱住汗濕的男人,耿十饜足的眯起眼。
懷裡的人哼哼唧唧的蹭了蹭,吐出一串夢話:「姜岩……我討厭你……嗚嗚……耿十你去死吧!」
哎……看來調教之路,還很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