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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戰情錄之羅煞》第23章
番外篇之三

“臭娘們,我家少爺看上你是你的榮幸,少在那邊哭哭啼啼的壞我家少爺興致!”

熱鬧的街道上突然響徹怒吼,往來的行人不約而同的安靜下來。

“殺人兇手!別碰我姐姐!”尚未變聲的少年嗓音憤怒的接著響起,“你們眼中還有王法嗎?”

“王法?”幾個彪形大漢互看一眼,皆是哈哈大笑。

“王法?哈哈哈,這小鬼跟我們說王法?”

“臭小子,你給老子聽清楚了,我們就是王法!”倡狂的笑聲伴隨著施以飽拳的悶聲,間或穿雜著女子哭泣求饒的聲音,但到路上竟無人有所反應,只是面帶漠然不忍的走避。

“住手,不要打了……求求你們,不要再打了……”被人抓住無法上前的美麗女子哭喊,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胞弟被打趴在地上。

“看清楚,小美人!”一隻流裏流氣的手托住她小巧的下顎,強迫她蓄滿淚水的雙眼看清楚自己僅剩的家人被打到吐血,“還不都是因為你太倔強,不肯伺候本大爺,才會害他被打得這麼慘。”

“渾帳——不准碰我姐姐!”少年憤怒的低吼,發出的聲音卻弱如貓叫,想沖上前維護她,但顫抖的雙臂連自己的身體都撐不起來——

“放了他。”女子咬著下唇,像是覺悟什麼似的低語。

“只要你乖乖陪本少爺。”輕薄的手爬上她豐盈的前胸。

“放——放他走——”屈辱的淚水不住滑落,修長美麗的雙手忍耐的抓緊自己的羅裙,她只是重覆的低語。

“姐、姐姐!”少年不敢置信的看著不再抵抗的姐姐,吃力的想靠近。

看他狼狽的在地上爬行,一名大漢一腳踩上瘦弱少年的後心。

“少爺,我看這小鬼長得也不錯,乾脆一併帶回去吧,可以給頤紅院當小倌呢!”

“不要!你答應說放他走的!”女子驚叫,“放過他,我家就只有他這個血脈——我來代替他——”為了救他,她甘願愧對列祖列宗當名令人唾棄的妓女。

“我反悔了,帶走他!”男人殘忍的邪笑,“至於你,等我玩膩了,就到青月閣當花魁吧!姐弟倆一樣被人上……哈哈哈……”

聽到他說的話,姐弟倆人才明白他從一開始就是故意的……故意用這種手段折磨他們……

“你不是人!”原本溫馴的女子突然大力反抗,掙扎中手腕的鐲子劃傷了男人的手臂。

“賤女人!”他憤怒的一掌就想揮下。

“啊——”

慘叫的響起了,卻是原本的施暴者:本該被打得趴倒在地的女子卻落入另一個男人手中。

“少爺!”一群打手驚道。

竟然有人可以在他們完全沒發現的情況下打飛武功不低的少爺?

“小兄弟,你還好嗎?”

在他們出神的瞬間,踩住少年的大漢同樣被放倒;等他們回神了,姐弟兩人已經被帶到一旁去了。

“慢、慢著!”大吼的同時,終於看清楚打擾他們好事的程咬金是兩個打扮迥異的人。

接連兩次將人帶到一旁的是一位白衣書生,此刻正目中無人的在替少年檢查傷勢;而打飛他們少爺的則是戴著帷帽,隱約可見一雙冷魅雙瞳、身穿一襲黑色勁裝、左肩還停了只巨大蒼鷹的女人。

“閣下們習武是用來逼良為娼的嗎?”開口的是白衣書生,溫和的聲音中蘊含少見的怒火。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光憑他聽到的最後幾句話就知道不可能是什麼好事了。

“少羅唆!不想喪命的就把人留下來,別礙老子們的事!”

“不行,他們兩人我要帶走。”白衣書生非常堅持。

“渾蛋傢伙,你是什麼東西敢打本少爺?本少爺可是頤月樓的少主,這幾個城鎮歸我們管,惹火我們誰也別想活!”

放話的結果是又被女人打飛,不過這次見了血,一個血洞出現在他左上臂,而傷人的兇器是女人纖長的手指。

“啊、給我打!把他們宰了!”痛哼坐倒在地,他斥喝手下上前。

“啊!”姐弟兩緊張的低呼,白衣書生估量一下局勢,然後決定不插手。

“恩、恩公,他們很殘暴,您的同伴一個人會吃虧的。”少年吃力的說著。

“別擔心,這幾個人難不倒他的。”他確定沒有誰的殘暴能傷到他那剽悍的徒兒。

像是印證書生的話一般,女子只花了不到半炷香的時間就把他們全部打翻在地,還有空揍了那個少爺好幾拳。

眼看差不多了,白衣書生叫回女人,任手下敗將逃竄——他並不打算讓他殺生。

“辛苦了,有受傷嗎?”

面對他和煦的關切,女人的眼神出現笑意,輕輕搖頭。

“那走吧,這位小兄弟身上的傷必須早點治療。”

走到街上,女人突然搶上前,擋在白衣書生身前。

才想詢問怎麼了,卻接觸到居民不友善的目光,白衣書生不禁一愣。

“竟然救了他們……”

“……多事的外來者,又把麻煩引來了……”

“找麻煩嘛!”

細碎的交談清楚傳進書生和女人耳中,並且想必臉色變得慘白的兩姐弟也聽見了。

“走吧。”白衣書生不想惹事,淡淡的說道。

女人提著手中的寶劍,威嚇意思不言而明,讓所有原本想上前的居民畏懼的讓出一條路來。

※ ※ ※ ※ ※ ※

森林中,火光在黑暗中跳,圍在火焰周圍的人們剛剛結束了交談,沉默於是成了唯一話題。

年輕的姐弟姓鄧,姐姐叫鄧雅如,弟弟叫鄧鴻儒,爹娘在三天前被頤月樓的打手活活打死,姐弟兩人倉惶躲避了兩天仍是被抓住了。

頤月樓,經營賭場、青樓、驛站,挾帶巨大財力掌控了鄰近幾個小城鎮的經濟,連太守也得看他們臉色,儼然成了統治者一樣的地位,胡作非為、姦淫擄掠也沒有人敢吭聲。

“不要怪大家,反抗的下場太淒慘了。”鄧雅和苦澀的安慰弟弟,但說的話連她自己都覺得無力。

不恨嗎?怎麼不恨?

父母被活活打死也沒人相助,狼狽逃亡兩天沒有人願意讓他們進屋躲避,甚至連救了他們的恩公在居民眼中都成了“多事者”。

倔強的少年一臉不甘,但他沒有開口反駁姐姐的話,只是替她鋪好乾草堆,並叫她好好歇息。

鄧雅如畢竟是柔弱女子,兩天逃亡的疲累讓本想讓弟弟先休息的她很快就昏睡過去。

等鄧鴻儒確定她睡著後,才抬頭看向救了他倆的恩人。

白衣書生明顯是握有決定權的人,此時正面帶微笑的張羅烤好的野味給仍戴著帷帽的女人食用;一身江湖打扮的女人總是沉默,幾個時辰內他從未聽到她開口,但她很小心的警戒著四周,就算有著薄紗遮掩,仍依稀可見豔麗的容顏……

“恩公……”鄧鴻儒低喚。

“嗯?你姐姐睡了嗎?那你先吃點東西吧。”白衣書生,也就是前些日子才受託下山救治疾病所苦民眾的柳煜,輕聲招呼。

“謝謝恩公……”隨便吃了幾口,他欲言又止的看著依舊面帶溫和笑容的柳煜。

“怎麼了?”他的表現太明顯了,柳煜關切的詢問。

“恩公是江湖人嗎?”緊張的問著,年輕的男孩有些無措。

“算一半吧……” 柳煜淡道,“還有,在下叫柳煜,你叫我柳大哥就可以了,不用稱呼恩公。”

就是啊,您可還沒到要稱作“公”的年紀啊!封亦麒露出戲謔的笑容,眨著眼睛揶揄柳煜,那是只有兩人才瞭解的小動作,柳煜當然知道他在想什麼,斯文的唇角出現苦笑。

“柳、柳大哥。”鄧鴻儒非常聽話的喚了聲。

“他是封亦麒,我徒兒。”

“啊?”收女人當徒兒?

也幸虧封亦麒不會讀心術,不然多少也會出手教訓這個把他當成女人的小鬼。但就算不會讀心術,也大概猜得出鄧鴻儒的錯愕是為了什麼。

“哼!”輕哼一聲,馬上嚇得鄧鴻儒差點跳起來,他撕下一條免肉給蒼羽吃。

“麒兒,別這樣。” 柳煜叮嚀,“小兄弟,你剛剛想說什麼?”他把話題導了回來。

對喔,他剛剛是想說——

“柳大哥……你們……可不可以幫幫我們……”他的聲音在封亦麒的視線中逐漸變小,但還是死撐著吐出最後的話,“……打倒頤月樓!”

去!這小子找死!得寸進尺到爬起山來了?封亦麒差點跳腳。

“官府已經管不著了嗎?” 柳煜斟酌情勢。

“師父!”封亦麒一反沉默的低叫,“我反對!”

那嗓音低柔媚人,但怎麼也不像是姑娘家的聲音,連隔壁賣豬的大嬸的聲音聽起來都比他有女人味……那麼,他一直以為是女人的這個人……是男人?鄧鴻儒傻眼。

“你的考慮是什麼?” 柳煜決定先聽封亦麒的說法,畢竟他可沒聽過什麼頤月樓,只好期望熟悉江湖資料已經能當情報供應站的封亦麒了。

“頤月樓跟這裏的貪官狼狽為奸,有江湖勢力,所謂天高皇帝遠,在這裏他們才是土霸王,而我們只有兩個人,沒必要為了救兩個人殺到手軟。”

“其他居民不管了嗎?” 柳煜又問。

“他們有必要救嗎?只怕我們殺得辛辛苦苦,他們還去密報呢。”他冷哼,將雙手無奈一攤,表示他根本不想搭理那些貪生怕死的居民。

“麒兒,他們只是不得已。” 柳煜柔聲安撫,知道他從心底厭惡那些貪生怕死之徒,但誰能要求尋常百姓能夠無畏死的強出頭,只為了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人呢?

“要救,就只救這兩個,多的我可不管。”封亦麒悶聲道,因為他知道若他不強勢點,柳煜真的會考慮平兩人之力剷除頤月樓。

柳煜沒有回答,只是沉默的思考眼前的問題——

要擺平頤月樓並不難,只要他想辦法會同幾大派或者是找當朝宰相的大哥處理都行,但遠水救不了近火,迫切的救人反而成了最棘手的問題。

“麒兒,若只是我去救人呢?”他順著封亦麒的意思問下去,雙手交握擱置下顎,好整以遐的盯著封亦麒懊惱的表情。

真是愈活愈回去了,打從他發現麒兒對他似笑非笑的表情非常沒防禦力以後,這個跟他個性不合的表情就經常有機會出現在他臉上。柳煜偷偷反省。

“賴皮,師父好詐,我才不會讓師父一個人去涉險!”不甘不願的在嘴裏嘟嘟噥噥,雙頰卻有些薄紅,才剛提起的氣勢馬上消匿無蹤。

老天,色誘……殺了他吧,幾年下來師父竟然學了這一招……雖然他也常用……封亦麒啼笑皆非的投降。

“幫師父個忙吧,好嗎?” 柳煜打鐵趁熱的加強柳煜動搖的心念。

他有位非常體貼的師父,也許是因為兩人除了師徒關係外還要添上個地位相當的戀人身份,所以只要他不使性子,在日常生活中,他們的對話常常是互相尊重的。

只不過,兩個人都很清楚最後事情會順著誰的意思走。

“師父想做什麼?”

“能不能……” 柳煜的話消失了,視線錯愕的停在夜空的一角。

“嗯?”

封亦麒和呆愣的聽著兩人對話的鄧鴻儒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去。

“小鎮!”在這裏土生土長十五年的鄧鴻儒率先跳了起來。

漆黑的天邊,染上了豔紅的焰光,隨著吹送的夜風,飄忽晃動。

※ ※ ※ ※ ※ ※

“人呢?把人交出來!”

“哪個格老子的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把人藏起來?”

“還不快把人交出來!跟俺作對?小心俺一刀劈死你!”

“你女兒長得不錯,就拿你女兒來抵吧!”

這類的對話出現在大街小巷,原本是熟悉的場景,但頤月樓的人這次卻是因為少主被打傷而凶性大發,沒多久竟放火燒民房,並把逃跑出來的居民打的打、抓的抓。

官府趕來的兵官卻謅媚的站在頤月樓當家身邊,聽而不聞百姓的哀嚎痛哭。

沒辦法,光是頤月樓給的“壓驚費”就比他們當差一輩子賺得銀兩還多,識相的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再不然就兩眼全閉,怎麼也不能管上一管。

“大爺,饒了我女兒吧,她才十四歲而已啊!”一個商人哭喊著跪在地上磕頭,卻阻止不了女兒哭喊著被帶離自己身邊。

場面一片混亂,趕到的柳煜等人一陣錯愕,根本沒想過會有如此失控的狀況,倒是封亦麒露出了一種很奇妙的表情,紅唇釀著略帶苦澀的笑容,眼神卻是嘲諷又迷惘,但托他頭上那頂帷帽的福,他的表情沒有人看得見。

“住手!” 柳煜運起內力的叱喝在他耳邊出現,讓他馬上回神,看見頤月樓的人朝他們圍上。

“總算出來了嗎?把你們帶走的兩姐弟交出來,都怪你們礙事,害我們得火燒屋才能把人熏出來。”頤月樓主冷哼,揮手叫手下上前意圖抓走被柳煜護在身後的兩姐弟。

“師父?”封亦麒等著指示——殺或不殺。

“快點解決吧,然後去幫忙滅火。”火焰的熱度灼燒著肌膚,柳煜也因對方的欺人太甚而動怒。

“好。”輕應一聲,封亦麒的身影迅速劃過人群,所經之處哀嚎四起。

柳煜斟酌一下,確定封亦麒不會被這種程度的惡鬥傷到後,他轉而去幫村人滅火。

“誰要你假好心!都是你害的,外來者多什麼事……我的家……啊啊……”一個中年男子憤憤不平的推開正幫忙提水救火的柳煜,歇斯底里的扯著自己的頭髮,望著在火焰中倒塌的房子,發出瀕死的哀嚎。

他這話一出,鎮民開始三三兩兩的批評起來,把怨氣全部丟給柳煜和鄧氏姐弟承受。

砰!

在所有對柳煜還有鄧家姐弟怒目而視的人眼中,中年男子龐大的身軀飛起,直直跌撲到頤月樓的人面前。

不滿柳煜被人無故遷怒的封亦麒冒出火決定不當好人了。

“喂!你們要掙銀兩是不是?他可以賣到占區軍營當雜兵。”封亦麒冰冷的聲音幽幽響徹眾人背脊,帶出一陣惡寒,“這幾個長相差一點也可以賣到軍營當軍妓;年紀大的可以賣去當煮婦;小的賣去當童養媳;男的賣到礦坑當苦力;小的賣給大戶人家當長工;老的也可以做些手工活兒;商人家產可以納為已用;農人可以當作奴僕……”一邊說,一邊就有人被他從人群中抓出丟到頤月樓樓主面前,他的速度快到柳煜來不及阻止,轉眼間就已經被他逮了二十幾人。

“你、你做什……”一個被丟的頭昏眼花的大漢昏頭昏腦的罵道。

“教他們怎麼為非作歹!沒看過真正的心狠手辣,你們倒把別人的好心當成驢肝肺了。”封亦麒邊說邊繼續從人群中抓人出來丟到地上,過了很久以後,等到大部分的人都被丟到空地中央,他滿意的拍拍手,“剩下的沒用的全殺了吧。”

想遷怒師父?當他死了不成?

冷酷的結論一出,在哭的女人小孩忘了哭;在罵的男人也忘了罵;就連頤月樓的人也傻在當場。

他剛剛說什麼?

完了,被蠢兒子害死了!什麼人不惹惹到這兩人,早知道那個什麼鄧氏姐弟就送他們就好了嘛……他暗暗懊惱在心,決定如果能活著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提刀砍了在家養傷的兒子。

“您、您兩老怎麼會來到這麼偏遠的小鎮呢……”想歸想,表情還是換成討好的笑容,小心翼翼的看著柳煜的臉色。

“老人家?我師父哪里老了?如果他是老人,你是不是該作古了?”封亦麒隨手一掌將一戶人家門口的石獅子打成碎石堆。

“不不不,他一點也不會老,是我說錯話了。”

“那麼,你覺得你家人的命值多少錢?”封亦麒涼涼的問。

“嘎?”

“再加上你部下的性命呢?”他繼續問。

“你想做什麼?”慘白的臉色開始泛青,頤月樓主緊張的呼吸困難。

他雖然不把他人的性命當一回事,但不表示他不愛惜自己的性命。

“這個城鎮的居民的安全值不值你的命呢?”

原來是搶生意的……

“我只是作個買賣,無本生意的……”

“我管你的,師父討厭你們這麼做,你們就不准做,再害師父生氣,我讓你們去地獄閻羅王作無本買賣!”

太過理所當然的說法讓頤月樓主等人僵硬的說不出話。

他們當然可以不理會這些威脅,召集所有人手解決他們,但那樣……明天的日出會永遠與他們絕緣的……畢竟他們可不是什麼有來頭的邪道人物,頂多稱得上是轉行做生意的山賊,對付普通還可以,卻哪里會是他們兩人的對手……

“我收手……”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他們走了再算帳總行?

“被你逼良為娼的人呢?”一把碧泉劍在手上晃啊晃的,晃得心有不甘的頤月樓主只能把苦水往自己肚子裏面吞。

“我回去馬上放人。”

“屋子燒掉了呢!”雙手隨便揮揮不小心丟出幾枚亮晶晶的奪命鏢,差三寸就可以要了人家老命。

“我出錢重蓋……”他今年是不是犯太歲啊?想到金庫的銀兩如滔滔江流東去,入海永不復返就覺得心痛。

看著快哭出來的頤月樓主,封亦麒看向柳煜:“師父,你有沒有什麼要補充的?”

“沒有。” 柳煜搖頭,唇邊的微笑開始露了餡,他從一開始就知道封亦麒的做法了,所以遲遲沒有加以制止。

“那好。”他中氣十足的宣佈審判結果,“為了怕你陰奉陽違,我會找個時間不定期回來看看,敢騙我或報復居民,你就可以知道什麼是淩遲致死的滋味了。”他笑得好甜蜜,可惜笑容藏在帷帽裏,無人瞧見。

“是是是……”嗚,他想搬家……欲哭無淚是頤月樓主唯一的想法。

※ ※ ※ ※ ※ ※

做好事是會有獎賞的。封亦麒摸著自己的嘴唇,看著走在自己前方兩步遠的柳煜的背影,露出偷吃了魚的貓一樣的笑容。

柳煜生性拘謹,若沒個好解釋是不可能在荒山野嶺親吻他的,但顯然剛才他花費心力忍下殺氣,又解決城鎮的事情讓柳煜很高興,所以他才偷偷暗示,馬上就有甜頭嘗了。

沖著這點,他以後會繼續努力往柳煜的“好人好事”標準邁進的,儘管做起來很難,又很違背本性。

“剛剛怎麼了?想起以前的事?” 柳煜輕聲問,他太瞭解封亦麒在銳利的棱角背後是傷痕累累的心,所以他分外注意那些微的警訊,而一刻鐘前封亦麒突然提及了他被十大惡人所殺的姐姐,令他有些擔心。

“嗯?沒事的,他們跟我的村莊不一樣,我們那時只有死路一條,他們卻是只要沉默就能活命,沒有外人能責怪他們什麼。”他也是在發脾氣後才想到這點,也瞭解到柳煜為何對於村人的怒氣忍氣吞聲而生氣。

“你懂了就好。” 柳煜寵溺的摸摸他的頭。

“師父,我真的不小了。”閉上眼睛,他哀怨的任柳煜拍撫。

滿足師父的興趣是徒弟的責任,這句話是誰說的?

“不喜歡當孩子?” 柳煜失笑的看他一臉從容就義。

“不喜歡。”將手中的帷帽丟開,封亦麒靠入柳煜懷中,抬頭索求他的吻:“當孩子就不能這樣了……”

“麒兒,在外頭不合禮教呢……”低柔的輕歎,卻仍是出手摟住他。

“反正沒人……”調皮的輕啄,勾引柳煜主動加深這個吻。

就在柳煜眼神轉深,打算回應之時,一陣陣氣喘吁吁的呼呐由遠而近……

“師……呼呼……師、師父……等等我,別走……呼呼、啊……”

柳煜苦笑的退開,看著封亦麒懊惱的神情。

“麒兒,你徒兒呢!”

鄧鴻濡打從看到封亦麒叱吒群雄的場面後,便直嚷著要拜師邊磕頭,讓封亦麒把他當神經病擋路般的丟開,但他仍不死心的跟了好長一段路。

瞧,這回又跟上了!

“我才沒徒弟!”可惡,第五次被打斷了!

“他都稱我師祖了。” 柳煜悶笑,戳戳封亦麒氣鼓的臉頰。

“我不要!他好煩!師父,我們走快一點啦!”臉一紅,他拖著柳煜就往前走,根本不打算理會鄧鴻儒。

去,收個徒弟專門破壞自己跟師父的獨處?他又不是瘋了!

“師父?等等我喲!師父喂——”

“吵死了!再吵我殺了你,滾一邊去!”

“等、等等我嘛!師父啊……”

“煩啦!我才不收徒弟……師父你別笑,快想辦法啦!”

“師……”

“閉嘴!”

一來一往的吆喝傳的老遠,鄧鴻儒最後到底有沒有拜師成功無人能知。

但許多年以後,聽說,江湖上出現了一位劍士,手持一把鋒利古劍、招式狠辣俐落、精通醫藥毒物,作風亦正亦邪,但卻行俠仗義,游走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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