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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不好當》第56章
第56章

  原本肅穆緊繃的氣氛在齊王這一連串的話下,往一個詭異的方向發展了。

  齊王仍在說:「所以,父皇,不要因為大皇姐說什麼就是什麼,你也得講講道理嘛?你瞧,就拿先前的事情來說,兒臣當時也在,那時雖然是五皇兄先開口,他的聲音是硬了點兒,說話是不中聽了點兒,但咱們不是都知道他是什麼脾氣的嘛,都懶得生氣了。倒是大皇姐多大的人了,還動不動就亮鞭子抽人,實在是要不得。你瞧著其他的女人到大皇姐這把年紀,都是做母親的人了,也該講道理懂事了,哪兒能隨便拎著鞭子就要抽打弟弟呢?」最後還是忍不住抱怨這位皇姐的心狠手辣,他從小到大可是被她抽過無數回呢。

  當然,齊王這話,無異於在大公主心口上補刀,一直未能懷孕是她心口永遠的痛,即便她的男人不只駙馬一個,就是懷不上。

  這時,蕭令殊也繼續補刀,「辱人者必自辱之,大皇姐自小學不好,今日這傷也是她應得的。」

  「……」

  這不是活脫脫地說作爹媽的沒教好呢?還是沒教好呢?還是沒教好呢?

  其他人皆低下頭,不敢看正德帝徹底黑掉的臉色,連原本正在求情的皇后和太子都不吭聲了。其實說來,大公主的母親在大公主十歲時就去逝了,當時因為她生了大公主之故,也是正德帝唯一的女兒,被升了份位,在嬪妃之位。後來因正德帝寵愛女兒,加上大公主撒嬌,又將之升為四妃之一。後來大公主的母親去逝後,正德帝便將大公主送到皇后身邊教養,是當著嫡女一樣寵愛的。當然,大公主也不是個安份的主兒,十歲的姑娘已經難以教管了,正德帝又寵得厲害,皇后實在無法教管,加上那時小兒子也小需要她投注心力,是以也放任著不管了。

  可以說,大公主的教養問題,完全是正德帝一手抓的,是怎麼樣的都是正德帝自己教的。

  正德帝黑著臉看著這兩兒子,明明一個本質熊一個本質變態,可是現在聯合起來坑起人來卻十分的合拍,想給大女兒辯護兩句都有些無力。

  大公主火冒三丈,手一摸就要抽鞭子,待摸了個空後,才發現自己的鞭子因為沾了蕭令殊的血被她嫌棄地扔了,心裡實在是受不得這委屈,撲到正德帝面前嗚嗚地哭起來,哭哭啼啼地叫著她不要活了之類的話。

  「既然不要活了,那就拿出行動來。」蕭令殊冷硬地道,繼續補刀,「本王刑訊天牢裡的犯人,哪個不是極硬氣地說任殺任刮,到頭來還不是求著不要死。」

  「……」

  經他這麼一說,眾人頓時想起他往日的手段,臉色微微變了。外頭說他惡毒狠辣,並不是隨便說說,他確實殺人不眨眼,犯到他手中的人從來沒好下場,甚至看他刑訊的手段,心志堅定的男人都會吐出來,特別是幾年前正德帝的壽辰,有刺客混在前來祝壽的他國使者中行刺,當時是他護駕,那些刺客的死狀之恐怖,現在想想仍心頭發悚。

  正德帝顯然也想到了那一幕,臉色實在是不怎麼好——當時他就站在最前面,一坨血塊還落到他面前,讓他一個月無法食葷——神色複雜地看著他,再一次明白,這兒子真的是個變態。

  半晌,正德帝道:「閉嘴!」

  蕭令殊冷冷地看著他,倒是沒繼續開口刺激人的神經了,只是那副冷硬的表情很明顯表示,若是誰不服,他還可以再繼續剜你的心窩子,讓你吃不下飯。

  他是閉嘴了,可是大公主卻是不服,抬起蒼白的臉,哀叫道:「父皇……」

  到底是寵了二十幾年的女兒,正德帝哪裡能讓她受委屈,抬首看向蕭令殊,正欲開口,又聽到他慢條斯理地道:「大皇姐顯然忘記西北路河村的事情了。」

  大公主神色大變。

  武烈也臉色微微一變,很快便恢復平靜。

  其他人雖然不知道他說什麼,但顯然也知道他似乎拿捏住了大公主的軟肋。

  正德帝和太子臉色也有些異樣,比起其他人的無知,他們兩人更清楚蕭令殊隱在暗中做了什麼,甚至蕭令殊很多行動,也是他們授意的。可以說,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都是蕭令殊暗中處理的。

  氣氛一下子變得凝滯。

  就在這時候,突然外面傳來了太監的聲音:「平王太妃、平王妃、世子妃到!」

  平王太妃雖然被平王接出宮去榮養,但也是宮裡的老人了,正德帝敬重她,將她當成母親一樣孝順,其他人自然也上行下效跟著禮遇這位老人,面上不敢有絲毫的不敬。而平王太妃在正德帝心裡的份量也頗重,若是她要為誰求情,正德帝一般會給面子。

  只是,現在就不知道平王太妃過來是為誰求情了。

  正德帝臉色稍緩,帶頭起身去迎接,平王太妃忙拉著他的手,和藹地道:「快坐下快坐下,哪需要皇上如此。」

  正德帝笑了笑,擺擺手免了平王妃和平王世子妃的禮,扶著老人坐到主位上,笑道:「可算是盼到母妃進宮了,母妃來得正好,家宴就要開始了,聽說今年有新戲,正想和母妃一起樂呵樂呵。」

  伴在平王太妃身邊揣扶著她的江凌薇突然偏首,朝看過來的阿寶眨了眨眼,阿寶一愣,莫名的心中一鬆。

  從江凌薇這動作可以知道,平王太妃絕對不會是來給大公主求情的!

  果然,平王太妃甫一坐下,就道:「剛進宮就聽人說,寶華和晉王起衝突了,這是怎麼回事?寶華性子烈,有什麼不如意的事情就揮鞭子,女兒家哪裡能這樣?不是教人說咱們皇室的公主沒教養麼?老五性子冷淡不喜歡理事,沒人招惹他,他一般不會隨便動手,皇上不是應該知道他們姐弟倆的性格麼?所有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平王太妃這話雖然極公正,但卻讓人覺得她偏心蕭令殊了,大公主的臉色更不好了,低垂下頭,掩去眼中的怨毒後,趕緊說道:「太妃,您這話可不妥當了,我可是被老五直接踹了個窩心腳,心口現在疼得緊呢。他自己卻什麼都沒傷著,而且我一個女人哪裡能傷著他?」

  「啊,有這等事情?」平王太妃吃驚道。

  這時,一直沒吭聲的阿寶突然揚聲道:「回稟太妃,大皇姐這話可不對了,王爺也是受傷了的,而且先前還是大皇姐先出鞭抽人的。」

  大公主怒目而視,阿寶不閃不避地回視,然後被一隻手移回臉,聽得那聲音道:「別看,傷眼睛。」聲音裡有對大公主的嫌棄。

  眾人:「……」

  阿寶:=口=!那是你姐,你就算嫌棄也表這麼明顯啊!

  「原來是這樣。」平王太妃歎了口氣,然後看向正德帝,聲音柔和,「皇上,哀家老啦,只盼著皇上健健康康、長命百歲,皇子們和睦齊心,其他的別無所求了。聽到他們姐弟起了衝突,哀家心裡真是難過又擔憂,也為皇上著急,生怕皇上您氣著。皇上,哀家不擔心寶華,這孩子您從小到大都疼在手心裡,有你護著自然不會吃虧。可是晉王……皇上,人心雖然是偏的,五根手指也有不平的時候,可是也不能偏成這樣啊。」

  正德帝聽著一向敬重的老人如此語重心長地說這麼一段話,臉色有些不自在。晉王從小到大的經歷,任誰見到,都會無比地認同這話。可是正德帝心知平王太妃知曉他會如此的箇中原因,心裡有些不舒服。

  平王太妃看他這模樣,卻不再說什麼,然後突然笑問皇后家宴何時開始,皇后自然笑著告訴她,還有半個時辰左右,平王太妃便道:「哀家很久未曾和皇上好好說話了,皇后你先帶他們去外頭賞賞花,免得悶著了他們。」

  雖然大伙很想說他們都不悶,很想留下來看看太妃要做什麼,但正德帝沉默地表示應允了,只得起身跟著皇后出了交泰殿。

  「寶華還傷著,武駙馬,你先扶她去偏殿歇歇。」然後又拍拍身邊的孫媳婦的手,說道:「阿薇也和姐妹們去玩罷。」

  江凌薇笑著應了聲,無視平王妃剜向她的眼神,優雅地搭著宮女的手出去了,跟上了晉王與阿寶的腳步。

  殿內很快便清除了人,連宮女太監也沒留下。

  平王太妃這一舉動正德帝並未阻止,雖然平王太妃並不是自己的親生母親,但正德帝一直將她當成敬重的長輩一樣孝順的,心裡也念著他當皇子時太妃的恩情,雖然當時平王太妃不過是想要尋找一個同盟,讓他們母子更有保障,但在那種艱難的情況下,太妃肯伸手已經教他記住這恩情了。這些年來,因為親生母親早逝,正德帝將對母親的孝順轉移到太妃身上,太妃也投桃報李,對他關懷備致,使得他與太妃之間的關係,那真是如母子一般,平王很多時候還會因此而吃醋呢。

  「皇上,晉王他……到底是你兒子。」平王太妃柔聲道。

  正德帝的臉色慢慢地變了,最後變得冷硬無情。這副模樣,倒是與晉王有五成相似,平王太妃看得心頭歎息,又道:「你這模樣真是跟那孩子極相似。」

  「他害死了阿荊!朕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正德帝眼睛發紅地說,聲音裡滿是狠絕。

  平王太妃拍拍他攥成拳頭青筋畢露的手,平靜地道:「皇上,您心裡也知道,晉王是無辜的。阿荊當時已經被逼得走投無路了,她只好捨了自己的命,讓那孩子活下來,也讓你留下那孩子。」

  「……若不是阿荊懷了他,那些人也不會逼阿荊殺朕,阿荊那麼愛朕不忍動手,只能自殺保全那孽種!」正德帝惡狠狠地說,要他親口再敘一遍當年的慘事,至今仍是痛得麻木。他最愛的女人,就在他面前自殺了,只為了保全那孽種。阿荊自殺的那一幕無論過了多少年,仍是讓他每每回憶起來,都疼得難受。

  平王太妃不知道說什麼好,怨只怨那女人的身份,明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竟然還敢懷上皇子,最後被發現了身份,走投無路之下,才會如此慘烈地用自己的命換孩子的命。若是殺了那孩子,讓那女人絕了做母親的念頭,那女人仍是能留在後宮,與皇上做一對恩愛夫妻,讓時間慢慢地消磨兩人的感情。只可惜,女人一旦做了母親,為母則強,即便殺了自己也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受一絲一毫的傷害。而她也死在了他們感情最濃烈的時候,才會在皇帝心口上留下太重的痕跡。

  平王太妃是怨恨那女人的,若不是他們長孫氏的心太大,百餘年了還對這江山不死心,連這等下作的手段都使得出,皇帝也不至於這二十餘年皆活在怨恨中。而這怨恨,偏偏發洩在一個無辜的孩子身上,將他丟到冷宮,獨自長大,過得連個下人也不如。

  當年事情發生時,她還在宮裡,為了遮掩那女人的身份,皇宮被清洗,不知道死了多少宮人,人人自危。可惜,那女人最後還是自殺了,彌留之際,她去見了她一面,她懇求自己多少護一下那孩子,讓他平安健康地長大,不用再被人當成棋子,如他母親一樣做些身不由已的事情。現在,那孩子是平安健康地長大了,但成長的環境,卻出了偏差,使得那孩子的性格也出現偏差。即便她不怎麼見晉王,也能聽到外頭流傳的關於他的各種不好的流言,而且多少她也能猜測得出一些事情,恐怕皇上將那孩子培養成報復長孫氏的工具,為那女人報仇。

  「朕就是恨他,朕要讓他活得沒有尊嚴,讓他孤獨一生,讓他後悔莫及……只有這樣,阿荊才會知道朕的痛!阿荊既然那麼愛他,那朕就要毀了他!」正德帝雙眼充血,臉龐扭曲得宛若惡鬼。

  平王太妃看著他,直到他情緒恢復一些,才道:「但他也是阿荊留給你的孩子,不是麼?」

  這句話彷彿一記重錘敲在正德帝心上,讓他心中驀然大慟,突然嗚咽出聲。快六十歲的老人了,卻哭得像個孩子一樣,伏在平王太妃的雙膝上,發出悲痛的哭聲。

  平王太妃輕拍著他的背,給予他無聲的安慰。當年那女人當著他的面自殺時,他也是這樣哭得像個孩子,也是像這樣伏在她膝頭大哭,也因為平王妃見過了皇帝脆弱的一面,給予他安慰,才使得沒有血緣的兩人情同母子一般。

  ******

  阿寶回頭看了眼交泰殿,見到江凌薇慢慢地走出來,不由得抿唇一笑。

  其實在發生那些事情後,大伙根本沒有再賞菊的心情,說不定連家宴也沒心情參加了,紛紛猜測著平王太妃突如其來的舉動,到底想要做什麼。無疑的,平王太妃是個能影響正德帝某些決定的人,可是,平王太妃一向不管事,怎麼會插手這件事情,而且先前聽她所言,似乎頗為偏向晉王,難道不受寵的晉王要翻身了?

  若晉王要翻身了,那麼他們估計得好好想想怎麼對這兄弟了。

  賢王扶著肚子已經顯懷的賢王妃,一路上在思索著,直到賢王妃捏了捏他的手,低首見她臉色有些蒼白,忙去請示了皇后,將她扶到御花園的亭子裡歇息。

  御花園裡,宗室子弟皆到了,先前的事情因涉及到現在的皇家,所以在場的只有皇帝的女人及兒子們,其他人雖然聽說了,但也不敢去打聽,免得犯了皇室的禁忌。這會兒見到皇后帶著人過來賞花,紛紛上前來拜見,有意的試探也被皇后及戚貴妃二兩撥千斤轉移了。

  「風水要輪流轉了。」賢王說道。

  賢王妃抱著肚子,臉上的笑容十分迷人,「有些事情,人定勝天。」

  賢王聽出她話中之意,不禁一笑。

  這時,不遠處傳來說話聲,夫妻倆轉頭一看,便見到齊王夫妻,兩人正站在菊花叢前看著先前大公主摔出來的人形坑,齊王笑得十分囂張,顯然在諷刺大公主,齊王妃明顯有些不贊同,看神色估計正在勸說他收斂一些。

  「齊王妃是個賢惠的,但是齊王……」賢王妃淡淡一哂。

  賢王輕輕一笑,江山易改,本性難易,單就齊王今天的表現,就成不了氣候,再不服太子,太子所做的表面功夫都比他強,而且太子身邊還有一條發瘋的忠狗幫著。想罷,神色微凜,賢王覺得,自己不能再看太子的勢力壯大了,必須要有所行動才行。

  *****

  另一邊,阿寶與蕭令殊兩人並沒有走遠,就在交泰殿附近等江凌薇。在等待途中,阿寶忍不住又抓著蕭令殊那只受傷的手查看。

  江凌薇到來的時候,便見到廊下靠得極近的男女,女子低著頭捧著他受傷的手察看,男子雖然面上冷硬無情,但那雙素來讓人懼怕的冷戾的黑眸裡卻蘊著難以察覺的溫柔,就這麼溫順的、靜默地任由女子捧著他的手。

  好像一條突然收斂了獠牙的大型犬類生物呢。

  如此想著,突然卻見那男人眼神如電地直刺而來,犀利冰冷,看得她心中一突,驚出一層薄汗來。

  江凌薇定了定神,朝他們走近,笑道:「晉王、晉王妃。」

  阿寶一見她,便露出了笑容,「阿薇。」

  江凌薇回了一笑,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我先前聽說大公主朝你甩鞭子了呢。她的鞭法可是練了十幾年的,還真怕你吃虧了哩。」

  阿寶將她的關心收下了,好姐妹之間不用說什麼,她和江凌薇之間的感情,說來也篤定得奇怪,而她對江凌薇的信任竟然與對父親李繼堯的信任在同一個高度,先前江凌薇只需要一個眼神,她便明白平王太妃會出面估計有江凌薇的功勞。

  「阿薇,先前謝謝你了。」阿寶拉著江凌薇的手,「平王妃沒有怪你什麼吧?」

  江凌薇看了眼蕭令殊,回握她的手,然後無視他冷戾的眼神,笑道:「我又沒做錯什麼,只是和祖母說說話,祖母自己要過來的,與我何干?」

  聽她這麼一說,阿寶便放心了。

  *****

  半個時辰後,家宴開始了。

  正德帝坐在上首的位置,右邊為平王太妃,左邊是皇后,下來便是戚貴妃及四妃及幾位年輕的嬪妃,妃嬪們皆身著華衣,頭上珠翠環繞,看起來雍容華貴。

  接下來是以太子為首,其他諸王及宗室子弟按輩份及身份依次入坐,人數極多,看起來頗為熱鬧。

  阿寶看了看,大公主果然不在。不僅大公主不在,連駙馬武烈也不在。先前開宴前,聽說正德帝和太妃一起去偏殿看了大公主,然後呆了一刻鐘時間就過來了,大公主夫妻明顯是被留下了。據說正德帝離開偏殿時,臉色不太好,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人猜測不已。

  在場諸人皆聽聞了先前御花園裡姐弟倆幹架的事情,現下見正德帝臉色不好,精神也有些萎靡,也不好說什麼,而且讓他們驚訝的是,素來被寵愛的大公主竟然沒出現在宴席上,反而是不受寵的晉王穩穩當當地坐在那裡,不得不令他們想多了。

  難道晉王夫妻幹過了受寵的大公主,使得大公主被罰了,才沒能出席家宴?這可是大公主離京五年回來的第一個中秋家宴,竟然沒能出席,怎麼瞧都是大公主失寵了,晉王夫妻干翻了她上位了。

  比起無知的宗室之人,當時在場的嬪妃及諸王等想得更多,雖然大公主沒能出席出乎意料之外,但正德帝難看的臉色,仍讓他們不禁想到蕭令殊先前對大公主說的「西北路河村」的事情,果然被抓住把柄了。

  如此一想,不禁又對晉王的手段有些驚疑。

  在場的人都覺得,這次的中秋家宴估計是數年來最難吃的一次了,那種莫名讓人不敢造次的氣氛讓人十分難熬,連平王這個平時喜歡和皇帝兄長打馬虎眼的人此時也乖乖地低頭吃著菜,像個悶聲葫蘆,沒他帶頭活絡氣氛,其他人自然也不敢開口的,只有太妃偶爾說上兩句罷了,但真是不頂個數啊。

  家宴終於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結束了。

  直到家宴結束,正德帝和皇后等人離開,在場諸人這才反應過來,先前姐弟打架的事情還未作出判決呢,好像皇帝一直沒有下旨將膽敢踹傷大公主的晉王如何懲罰吧?雖說先前晉王已經罰了三十年俸祿,又被擼了所有的差事,但打傷親姐不是應該受到處罰的麼?依皇帝先前如此寵大公主的情況來看,不罰顯得太不科學了啊。

  很快地,眾人知道還有更不科學的事情存在,因為大公主被皇帝下命回公主府休養,沒事就別出來了,這是變相地將她禁足了?皇帝不是最寵大公主,就算她捅破了天也會為她兜著麼?

  帶著這種不可思議的心情,眾人離開皇宮,直到過了幾天風平浪靜,也沒有聽說懲罰晉王的旨意,眾人這才相信了這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當然,那些是明天以後的事情了,至少終於平安離開皇宮後,也沒見正德帝這偏心的渣爹有什麼懲罰的旨意下來,阿寶心頭是輕鬆的。

  「王爺,真是太好了!」阿寶高興地抓著蕭令殊的手,「父皇還是明理的。」這話說得自己都有些虧心,不過看在正德帝不知是遺忘了還是什麼的,竟然沒有再責罰蕭令殊,阿寶不介意稱讚他幾句。

  蕭令殊面上極冷淡,似乎根本沒將之放在心上。阿寶很快便明白他的心情,他已經習慣了這種不公平的待遇——或者說是親生父親的無視,周圍人的無視,所以不會再為此而有情緒,甚至不明白她有什麼好高興的,這讓她心裡莫名的感覺到難過。

  阿寶輕輕地撫著他手上的傷,不敢用力,就怕弄疼了他,那種莫名難過的心情讓她突然有種衝動,忍不住脫口道:「蕭令殊,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好!」

  「……」

  阿寶的臉一點一點的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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