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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妻不好當》第90章
第90章

  皇后剛抱著雙胞胎中的姐姐正要逗弄時,突然聽到在太和殿當差的太監陳祥來傳話,皇帝要見晉王府的兩個孩子,命晉王妃將雙胞胎帶去太和殿。

  皇后看了眼殿內的幾個女人,掠過戚貴妃和幾個妃子及王妃。今日可能知道雙胞胎要進宮來,都早早地過來請安了,不用想也知道她們想看笑話的心情,看看能讓皇帝重視的孩子長什麼模樣,也想瞧瞧體弱多病的雙胞胎弟弟長得如何像大公主。

  皇后很快發現她們雖然面上笑著,但眼裡卻不是那麼回事兒,心說皇上真是會給人找事兒,人才剛到她的鳳翔宮呢,馬上就要將人劫走了,不是讓人知道他對雙胞胎的重視與眾不同麼?

  不過面上仍是笑得十分和氣地道:「勞煩陳公公稍等會兒!」

  等陳祥應答一聲後,皇后將孩子交給奶娘,讓奶娘帶雙胞胎下去處理一下,免得呆會到了太和殿面聖時,小孩子的身體沒自控能力,又因多喝了水,到時在御前失儀。

  當然,皇后有些失策了,因為可能是今兒見太多陌生人了,甜糕小朋友連奶娘都不給抱,緊緊地揪著阿寶的衣服,不肯離開娘親身邊,小臉也繃著,有別於在家裡的那種活潑勁兒。

  阿寶摸摸他的小肚皮,見他不樂意去噓噓,便算了。等奶娘抱著女兒回來後,起身告別了皇后。

  蕭令殊在給皇后請了安後便因為宮妃們的到來去了東宮欲尋太子,不過在半途聽到消息又折回來了。是以在阿寶剛出了鳳翔宮後不久,便見到迎面行來的蕭令殊,讓阿寶著實有些驚訝。

  正德帝命兒媳婦帶雙胞胎去太和殿,可沒有叫兒子跟著過去,蕭令殊特地過來了。雖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陳祥如何不明白只要這位王爺一出現,皇帝總是要氣上一回,皇上年紀大了,身子不比以往,其實真的經不得氣。長久如此下去,於身子有礙。雖是如此想著,但窺著晉王那冷峻的臉色,陳祥面上沒有流露分毫。

  「王爺怎麼來了?」阿寶有些詫異地問道。

  「本王和你一同去。」蕭令殊說罷,將緊緊地黏著阿寶的兒子抱了過去。

  比起其他人,對於雙胞胎而言,陪了他們半個多月的親爹明顯比較親,於是在陌生的地方特別地黏人的甜糕同學很安份地給父親抱著。從鳳翔宮到太和殿,是一段不算短的距離,若阿寶要一路抱過去,就算坐著轎輦,仍是有些路要走的,也會被累著。

  到得太和殿前,兩人稍等片刻,等宮人通報後,阿寶抱著女兒跟著蕭令殊走進太和殿。

  這是阿寶第二次來太和殿了,第一次是與蕭令殊成親的第二天進宮謝恩時,第二次是這次,兩次都讓阿寶有些小心翼翼。

  正德帝瞇著眼睛看著那兩個孩子,看起來都安安靜靜的,只用雙眼好奇地瞅著四周,和普通的週歲孩子沒什麼區別。不過——當他的視線定在被兒子抱著的男孩臉上,雖然聽了齊王當時嚷嚷著像大女兒,卻未想到會如此像。雖然臉上還帶著小孩子特有的嬰兒肥,臉蛋也未長開,但拆開來看,這眼睛、這鼻子、這嘴巴,還有臉形,彷彿是縮小了的那個女子……果然不愧是她的孫子。

  除了站在旁邊的大內總管張傑,沒有人發現正德帝掩在袖子中有些輕顫的手。平靜而威嚴的面容下,是心中難以抑制的翻騰。若說當年大公主越長大越像長孫貴妃讓他寵愛,那麼這個身上流著心愛女子血脈的孩子無疑是讓他心緒難平,也更讓他容易聯想到心愛的女人。

  或許他早就後悔了,只是死也不肯承認自己後悔。因為一承認,會讓他幾乎無法承受是他逼死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這一事實。

  當年若是他在發現心愛女子的身份,將她生下來的孩子偷偷送走,而不是想著如何除去身上流著南齊皇室血脈的孩子,或許她不會為了保住孩子而自殺了。

  當年天下大亂時,蕭氏與長孫氏結拜為異性兄弟,一起招集兵馬打江山,卻未料到天下將平時,蕭氏與長孫氏為了這江山之位反目成仇,後來蕭氏□□使了一計謀得了這江山之位,卻付出了巨大的代價,老母妻兒皆被長孫氏狼心誅殺。而長孫氏雖未得到這江山之位,卻保留了自己的兵馬,在蕭氏反擊時,帶著自己的族人驅兵南下,劃滄江而治,在南方一帶建立南齊。

  蕭氏與長孫氏之間的仇恨不共戴天,於蕭氏□□而言,長孫氏狼子野心,不顧舊情,殺他老母妻兒;於長孫氏而言,蕭氏卑鄙無恥,使詭計奪了本該屬於他們長孫氏的江山,使得長孫氏多年來只能偏安嶺南一隅,將大好的江山供手讓人。

  雖然已經過了百餘年了,但蕭氏與長孫氏的仇恨一直延續到至今。這一百多年來,大鄴和南齊皆休養生息,雖然明面上因當年兩族先人簽定條約互不侵犯,暗地裡的小打小鬧不斷,都在互相試探著,等待著時機。

  是以當年在發現長孫貴妃的身份是南齊的公主時,正德帝方會如此痛恨。他無法恨心愛的女子,便痛恨著流有長孫氏血脈的孩子。長孫貴妃自然也知道兩族人的仇恨,從身份暴露後,她已經預料到最壞的結果,最後在皇帝露想要欲除去孩子留下她時,選擇了保住自己的孩子而自殺。

  半晌,正德帝斂了翻騰的情緒,淡淡地說道:「老五,將承瀚抱過來給朕瞧瞧。」

  蕭令殊沉默地看了會兒他,然後很直白地道:「他不樂意讓你瞧。」

  「……」

  殿內的宮人垂下頭,不敢看皇帝震怒的臉。

  阿寶小心地看了眼臉色難看的正德帝,見他一副就快要暴怒的表情,心臟跳了下,然後看向兒子。可不是嘛,在正德帝開口時,甜糕同學已經將腦袋埋到父親懷裡了,只留了個小背影給皇帝。

  深吸了口氣,正德帝才將那股難受感壓下,冷聲道:「小孩子懂什麼,朕是他爺爺會害他麼?帶過來吧。」

  在正德帝的堅持下,蕭令殊最後只能將孩子抱過去,然後將緊緊黏著他的兒子遞給眼巴巴地看著的皇帝。

  正德帝的手有些發顫,看著被抱到他懷裡後扁著嘴一副不樂意的孩子,感覺著喉嚨有些乾澀,輕輕摸著他稚嫩的臉蛋,然後被小傢伙一巴掌拍掉了那只摸他的手,雖然力道不重,可那「啪」的聲音十分清脆。小傢伙扁著嘴瞅著他不給他摸,十分委屈的模樣。那股委屈勁兒,讓他的眼神有些迷離,想起當年那個女子也是用這樣一雙眼睛,委屈地瞪著自己……

  阿寶和太和殿的宮人們都提起了一顆心,生怕膽敢打皇帝的小傢伙會遭殃,誰知正德帝卻抱著他發起了怔來,直到小傢伙幾次伸手想要旁邊的父親抱都掙扎不開時,伸出小手揪起皇帝的鬍子。

  「哎喲!」

  鬍子被揪掉的疼痛讓正德帝回過神來,看小傢伙瞪著眼睛揪著他花白的鬍子,十分的精神活潑,不禁又有些高興,心中的郁氣一掃而消,心口仍是覺得難受,精神上卻好了許多。越看這孩子,越是喜歡,可能是人老了,特愛回憶年輕時的那段最美好的回憶,連帶的也對孫子也多了種喜歡,甚至生出想要將這孩子養在宮裡的想法。

  「這孩子真是精神!」正德帝笑瞇瞇地雙手托在孩子的腋下將他舉起來,然後被不想讓陌生人抱的甜糕同學一腳丫踹到了老臉上。

  「……」

  這回連張傑都忍不住低頭了,覺得晉王家的小世子實在是大膽,這脾氣也特大了,大鄴的皇帝抱他,還不樂意了。

  阿寶時不時地瞄著,覺得皇帝一定有自虐的傾向。她家兒子素來認生,蕭令殊也是努力了半個月才給他抱的,皇帝對孩子而言,可不是個陌生人嘛,都擺明著不想讓他抱了,還抱個沒完。不過阿寶知道兒子一向聰明,以前還覺得聰明過頭有些擔心,現在見他懂得打擊糟老頭的弱點,撥毛拍手踹臉什麼的,可不是聰明嘛。

  突然,正高興地笑著的皇帝突然僵硬了,嘴角也耷拉起來。

  時刻關注著他們的張傑很快發現了明黃色的龍袍上的一灘水漬,而被人豎立抱著的小傢伙的褲子下也正滴著水。

  哎喲喂,竟然尿到皇帝身上了——阿寶的擔憂也實現了,果然先前沒放水是憋不住的。

  因為小包子尿了,終於脫離了糟老頭的懷抱,被他爹抱住時,小手緊緊地摟著他的脖子,死也不肯放開了。

  正德帝見孫子那般黏著兒子,心頭有些酸澀,努力忽視身上那灘水質,說道:「朕十分喜愛這孩子,晉王妃以後有空多帶他進宮來。」

  若是其他的皇孫得皇帝這般喜愛,是無上的殊榮,可是阿寶覺得她家甜糕身子骨弱著,她根本不想帶他進宮來折騰。不過面上還是溫馴地應下了,等皇帝終於發了話後,忙和蕭令殊一起將孩子抱下去,先換下孩子身上尿濕的衣服再說,省得他穿著不舒服。

  「皇上……」張傑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提醒道:「您也去換件衣服罷。」

  正德帝收回了視線,低首審視身上衣服上的水漬,又想起剛才那孩子,心頭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在張傑又一次叫喚時,正德帝起身欲到偏殿去換身衣物,誰知剛一起身,只覺得頭暈目眩,人一下子跌回了龍椅上。

  「皇上!」

  張傑驚駭地叫了一聲,忙過去扶住臉色蒼白的正德帝,卻見他臉色又是一變,然後竟然生生地噴出口血。

  「皇上!」

  「……莫、莫急……叫、叫秦太醫……不准將此事洩露出去……」

  話落,人便厥了過去。

  太和殿裡的宮人皆一陣慌亂,而張傑在驚亂後,馬上強制自己冷靜下來,迅速下達命令,將太和殿中伺候的宮人都叫人看管起來,然後讓宮人將昏迷的皇帝一起扶到裡頭的榻上,讓人悄悄去請來秦太醫。秦太醫是皇帝的御用太醫,他是屬於皇帝的人,倒是不用擔心皇帝的病傳出去。

  自古以來皇帝打個噴嚏都能讓人聯想到很多,若再生個小病,那就是大事了。張傑作為皇帝最信任的人,自然知道皇帝吐血昏迷的事情透露出去的結果,心頭雖然擔憂,但仍是將事情辦妥,能瞞幾時就幾時吧。

  這一天,在眾人還不清楚的時候,太和殿已經讓隸屬於皇帝的禁衛軍不動聲色地嚴守起來。

  第二天,當聽說皇帝身子有恙,罷朝兩天時,眾人心裡雖有驚疑,但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皇帝也不是工作機器,偶爾也會生病,並不奇怪。且正德帝雖然漸漸地老了,但一直給人的感覺都是身體健康的,所以此事並無多少人放在心上。

  可是,過了兩天,三天一次的大朝會皇帝仍是身子有恙不能出現,那就讓人開始懷疑了。接著以太子為首的年長皇子紛紛去太和殿求見皇帝,卻被太和殿的總管太監張公公禮貌性地請回去時,無論宮裡宮外都開始暗潮湧動。

  *****

  賢王府。

  賢王妃聽到宮裡的宮人來報皇帝身子有恙,已三天未早朝時,手中端著的茶盞直接掉了,摔在地上,濕熱的茶水濺濕了她的裙擺卻不自知,而是呆呆地看著來稟報的宮人。

  「王妃,您怎麼了?」那宮人有些不解地問道。

  賢王妃有些慌亂,忙道:「這消息可屬實?」

  宮人點頭,「確實屬實,貴妃擔心王妃不知情,讓奴婢過來告訴王妃一聲,讓王妃心裡有個準備。」

  等那宮人離開後,賢王妃揮退了身邊的人,一個人靜靜地坐在室內,腦海裡一遍遍地回想著上輩子的事情,將之與這輩子對比。

  果然很多事情都不一樣了,上輩子正德帝身子有恙是在兩年後,那時皇帝老了,身體漸漸地衰敗了。這事她也聽說了,那時也和這次一樣,瞞著任何人,直到皇帝清醒後,接見了平王才讓大伙知道這事。平王回來告訴太妃,說皇帝吐血昏迷,直接昏迷了三天才被太醫搶救回來,方解了大伙的疑惑。

  而在皇帝那次大病一場後,身體漸漸不好了,然後在清醒後不久,以太子不孝斥責了太子,不久又尋了個罪名直接廢了已不得聖心的太子,將犯了事的皇后幽禁於鳳翔宮中。後來又聽說,原來太子在皇帝生病時,迫不及待地聯合東宮屬臣及朝臣逼宮,卻被病中的皇帝玩了一手,原來皇帝早有安排,太子陰謀敗露,直接被廢。

  等廢太子不久後,皇帝身子又有些不好,後來賢王妃不知打哪找出了陵南解氏之人,將之介紹給賢王,然後讓賢王推薦瞭解神醫入宮為皇帝治病,為皇帝延長了幾年壽命,由此也墊定了賢王在皇帝心中的地位,貴妃一系完全將皇后一系打壓到塵埃裡。

  而這輩子,她到現在也看不到太子不得聖心的跡象——因為已經有了個晉王在前面拉仇恨,吸引了正德帝所有的注意力,每次都要被這兒子氣個半死,還有個熊孩子讓他頭疼,太子成了父子間的萬金油,皇帝對太子還是滿意的,太子沒有被逼到絕境,不會像上輩子那般不得已之下鋌而走險。

  所以,這輩子和上輩子真的不同了。不管正德帝這次生病會變成什麼樣,她的丈夫現在還在江南賑災沒回來呢,什麼事都是扯淡,就算他想進宮侍疾也沒辦法,而且解神醫現在還是晉王府裡的,就算想要討個好將解神醫推薦給皇帝治病,功勞也是太子那邊的。

  就在賢王妃不知坐了多久時,又有丫鬟過來告訴他,宮裡傳來了消息,太和殿有消息了,皇帝突然召見了平王。

  她呆呆地想著,果然和上輩子還有類似的地方,並不算面目全非。可是那又如何,終究是不一樣了,皇帝這次生病的時間也提前了兩年,是不是接下來就是太子上位了?

  *****

  在賢王妃神思不屬時,鳳翔宮裡皇后也在叮囑著太子。

  「你父皇這次病得蹊蹺,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千萬別輕舉妄動。」皇后鄭重地對大兒子道,比起兒子,她和皇帝是做了三十幾年夫妻,對他也有一定的瞭解,就不信他這次突然生病會沒有後招。

  太子心中一動,但很快壓下了那種想法,笑道:「母后放心,兒子心中有數。不過不知道父皇的身體如何了,兒子有些擔心。而且,為何父皇直接召見平王叔?」

  皇后冷笑道:「比起已經長大成人每個都要惦記著他屁股下那位子的兒子們,他自然信任太妃和平王,不然當年坐上這位子的就是平王了。」

  太子不說話了,他早已明白,父皇年紀越大,疑心病越重,對他們這些兒子早有防備之心。雖然心裡明白這點,但見父皇第一個召見的人是平王而不是他這個太子,心裡仍是有些不愉的。只是他素來習慣謀定而後動,這麼多年隱忍下來,早已習慣了這種忍耐。

  幸好,等平王從太和殿離開後不久,皇帝同樣召見了太子。

  *****

  皇帝的身體情況,最清楚的除了秦太醫,便是總管張傑了。

  看著皇帝蒼白灰敗的臉色,即便在昏迷中仍是喃喃地叫著「阿荊」,時而痛苦時而若泣,如何不知道他心中的難過。

  其實在皇帝召見晉王府的雙胞胎他就知道皇帝有些不對勁了,許是雙胞胎中的男孩與長孫貴妃相似的模樣勾起了他心中的痛,本來已經是上了年紀的人,當年長孫貴妃去逝時,又大病了一場,留下禍根,這些年一直小心地將養著,卻未料到這次情緒起伏得劇烈,影響了心脈,就這麼吐血昏迷了。

  「這種事情若再來一次,臣恐……」

  秦太醫的話雖未說完,但卻透露著一個信息,嚇得他幾乎失語,不敢將這事透露給任何人知道。而且秦太醫也私下同他說,這次雖然救回來了,可是皇帝身子元氣大傷,只有不到五年的壽命了。

  等皇帝終於從昏迷中醒來,時間已經過了三天。

  接下來的一切事情,都表明著皇帝其實對自己的身體有數,在慢慢地安排著後事了。

  他伺候了皇帝一輩子,看他在臨老時後悔莫及,每日受著煎熬,在睡夢中一遍一遍地叫著那個女人的名字,心裡止不住地發酸,老淚縱橫。甚至想著,或許他當時應該勸著皇上,別召見晉王府的雙胞胎才對,省得與長孫貴妃相似的孫子勾起了他心中的痛苦。

  皇帝這一病,休養了近一年才方有起色,這其間還多虧了太子引薦了晉王府裡的解神醫,得解神醫妙手回春,慢慢調理將養著,方能好這般快。可到底是傷了元氣,解神醫再厲害,也不能讓他完全恢復曾經的氣色。

  這一年裡,皇帝雖然也過問政事,但大多數由太子處理,皇帝已經在著手培養著太子的理政能力,雖也抓著權不放,到底不像以前那般防著太子,打壓著太子的勢力,而太子的識趣及能力也讓他頗為滿意。

  除此之外,皇后也十分賢惠地時常來照顧他陪伴他,都老夫老妻了,而這一年卻是他們這輩子以來,夫妻倆相處時間是最多的,比當年新婚燕爾時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的時間還要多,也常在一塊兒說笑。

  這日皇后伺候皇帝喝了藥,見外頭滿院桃花綻放,十分惹人眼,皇后親自去折了枝桃花回來,插到花瓶裡,看著鮮活的顏色,心情也愉快了幾分。

  正德帝剛看完了太子送過來的奏折,見到皇后折著枝桃花回來,不禁感歎道:「原來已經是春天了……承瀚已經會說很多話了吧!」現在無論看到什麼東西,皇帝都能聯繫到孫子身上去。

  皇后已經習慣了他嘴裡不離晉王府的雙胞胎,早就氣不起來了,當下便笑道,「臣妾昨兒還見到那孩子,小小年紀的,越發的像長孫妹妹了,可這脾氣卻太倔了,可比長孫妹妹還要倔上幾分,聽晉王妃說,前兒他還慫恿著乖巧的姐姐去和別的孩子打架呢……」

  這宮裡敢提長孫貴妃的也只有皇后一人了,而正德帝在生病時,特別地想念著心愛的女人,也需要個人能和他聊聊他的真愛,皇后是當仁不讓的人選。雖然皇后心裡噁心壞了,但為了兒子,覺得這點噁心不算得什麼,只是對地下的長孫貴妃說了聲抱歉罷了。

  在皇后心裡,正德帝那真是個渣渣不解釋的。雖然當年長孫貴妃的存在也讓她擔足了心,但在長孫貴妃死後,皇帝對待長孫貴妃孩子的態度,讓皇后覺得她很可憐。若是她是長孫貴妃,知道自己用生命來護下的兒子卻落得這種下場,恨都要恨死皇帝了。現在和皇上提長孫貴妃,不過是想看看他愧疚的可憐模樣罷了,也有幾分是為了兒子在皇帝面前刷存在感。

  正德帝聽得出神,能想像著那孩子的模樣,心頭止不住地發軟。如今他身子已有起色,不免對那孩子越發的思念,將對心愛女子的思念一併地投注的那孩子身上。若不是那孩子是個男孩,他幾乎覺得他就是心愛女子的投胎轉世了,忍不住想要給他最好的。

  等皇后說完了雙胞胎的趣事,正德帝突然道:「皇后,朕欲將承瀚抱到宮裡養,你覺得如何?」

  皇后驟然失語,暗地裡翻了個白眼,很快地,面上笑得依然是一團和氣地道:「皇上,這事臣妾不好說,還要看晉王的意思。」

  皇帝想抱個孫子養在宮裡沒什麼,反正皇太孫也是養在宮裡的,現在太子地位鞏固,多養一個也沒啥,只是晉王會如他的意麼?

  確實不會如他的意,因為蕭令殊十分大逆不道地直接撕碎了聖旨,再將過來宣旨的太監轟出了晉王府,最後直接帶著孩子老婆出京去莊子看桃花去了,過了一個月才回來。蕭令殊十分光棍地表示,無論你怎麼生氣怎麼罰甚至不認他這兒子也沒關係,孩子就是不給你養不給你看,有種你就直接派宮中禁衛來搶,來一個他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

  若是只有一個兒子這般大逆不道沒什麼,偏偏齊王那熊孩子不知道發什麼瘋,在聽聞了這件事情後,他又激動了,嫌不夠亂似的,用行動表示,誰敢跟他家親愛的五哥過不去,管你是天王老子,他也要管上一管。宮中禁衛若敢來,不管你是哪個皇公貴族家的弟子,管殺不管埋啊!

  皇帝氣個半死,差點又要氣出病來,嚇得太子忙將太醫院的太醫都叫來守著,又火速地讓人去晉王府請解神醫,誰知道卻聽晉王府的人說,解神醫去西山採藥去了,歸期不定,只得作罷。

  等正德帝緩過一口氣後,頓時也沒辦法了,等聽說兒子帶著孫子京後,又惦記上了孫子,於是又想出了個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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