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情之啼鶯(父子3P) 59
良久,聶抒墨道,“外面雨太大了。”語畢,聶抒墨俯身將手中的傘交到聶子鶯手中,轉身步入雨幕中,他決定看看情況再下定論。
聶子鶯緊緊握著傘柄,有些莫名,忽然,他站起身,撐著傘朝聶抒墨追去,伸手拉住聶抒墨的衣袂,將傘遞到他面前,“還給你,我不需要你的東西。”
聶抒墨淡然瞥了他一眼,並未接過紙油傘,“給出去的東西,我從來不收回。”
“不。”聶子鶯的臉在傘下寫著堅持與倔強。“我說我不要!”
聶抒墨轉身欲走,卻發現自己的衣袂被緊緊抓住,“放手。”
聞言,聶子鶯並未鬆手,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手抓著對方的衣袂,一手執著傘柄,“拿回去。”
聶子鶯身上已經完全被雨水打濕。聶抒墨的瞳仁深處映出他被雨水浸濕的身軀,薄薄的衣衫貼在身上,正用著一副看見壞人的模樣看著他,“放手!”聶抒墨的聲音再次在雨中響起。
聶子鶯打了個哆嗦,抓住衣袂的手怎麼都不肯放。“還給你。”
“放手。”
聶子鶯很固執,“都說了,我不要你的東西。”
聶抒墨眯起眼眸,神情顯得有些危險。
一道亮眼的閃電劃過,聶子鶯耳邊隨即一陣轟隆隆的雷聲,突來的雷聲嚇得他扔下手中的傘,
在下一瞬間撲上他的胸前。
聶抒墨揚起眉梢,“我叫你放手,你非但不放,倒是更大膽起來了?”在冰冷的雨勢中,兩人熨貼著彼此,淡淡香味自聶子鶯周身散出,感受到從對方身上傳來的溫度,讓聶抒墨想起那一夜在南院的情事。
待雷聲隱去,聶子鶯慌忙懊惱的退開,他怎麼又不自覺地撲上去了?紙油傘安靜的落在地上,任雨水肆意打落。
“傘在地上,你自己拿,我回去了。”聶子鶯從混亂中回過神,轉身就往回跑,踏進房,剛準備合上門,一道身影擋在門前。
聶抒墨身上也已接近濕透,他微勾唇,唇角的笑意帶著一絲狩獵的意味,嗓音冷淡,“玩火之人必自焚。”
聶子鶯也不管對方到底在說什麼,直接砰的一聲用力關上門,將聶抒墨拒之門外,才想栓上房門。門竟被重新推開,聶抒墨适才臉上的笑意已消失無痕,居然有人敢在他面前甩門。
聶子鶯低著眼眸,長睫上還凝著晶瑩的雨滴。“傘已經還你了,我要休息了。”
“我發現你是個很彆扭的人。有時怕我怕的要死,有時膽子又很大。”
聶子鶯本身就是個矛盾的人,對方一番話說的也是事實,聶子鶯沒反駁,身上的寒意令他打了個噴嚏,好冷,聶子鶯點燃蠟燭,室內一片柔光,並帶來微不足道的暖意,從架上拿起條面帕抹去臉上的濕意。“你怎麼還不走?”
“我知道你沒有忘!”聶抒墨踱步朝他走近,一步步正逼進他。
“什麼?”對方忽然冒出一句沒頭沒尾的話,讓聶子鶯沒聽明白。
聶抒墨眼底跳躍著激狂的火花,“那夜纏綿!”
這回聶子鶯總算聽明白了,“夠了,不要說了!”那夜的記憶在腦中湧出,“住口!住口!”一提到那個夜晚,聶子鶯覺得自己快瘋掉了。
聶抒墨又朝他走近一步,兩人之間頓時失了距離。聶子鶯在燭光下捕捉到對方深瞳底的銳利鋒芒。對方的臂彎是如此強健有力,下一刻,聶子鶯已經被他帶上床榻。
“放手!”眼看自己的力氣根本敵不過他的力氣,聶子鶯大叫道,“我叫你放手你聽到沒有?”兩人身上的衣物都被雨水打濕,互相貼在一起的感覺並不好受。開什麼玩笑,他又不是專門給人泄欲的。
聶抒墨緊瞅著聶子鶯的面龐,以自己的身軀徹底地將他鉗制住,抬手解開他被雨水浸濕的衣物。
聶子鶯的聲音聽起來難受極了,“你找別人不行嗎?”
“找過。”聶抒墨聞言心頭浮起一絲煩躁,“可是不行。”開始他以為是禁欲太久,自那夜後,命人找來過幾個,不管男人還是女人都找了,可是,他沒辦法控制自己,才靠近他們,被他碰到的人不是死就是半死不活。直了今日才知道,原來他就是自己在湖邊等了大半夜卻沒等到的人。
聶子鶯感覺對方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稍稍一扯單薄的濕衣就被扯了下來。
聶抒墨看著聶子鶯那雙清澄的烏瞳,沒多解釋。
想起自己混入漠北的目地,聶子鶯道,“說不定你以後會後悔的。”
聶抒墨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聶子鶯看向他的黑眸,該如何開口告訴他,五年前他爹死在了漠北教外。
聶抒墨笑出聲,聶子鶯的話令他心中更有了數,如同之前的猜測,果然來者不善。他在笑,可是笑的有些殘忍。“也許我們可以打個賭,猜一猜,將會是你後悔還是我後悔?”
聶子鶯聽見他的笑聲,眨了眨雙眸,還未來的及問出疑問,對方冷不防地勾起他的下顎,俯首吻向他濕嫩的唇瓣,聶子鶯拼命的閃躲著,卻敵不過對方的霸道。久久,直到聶抒墨放開他,聶子鶯只覺得雙唇熱熱麻麻的。
“別這樣!你說過你沒龍陽之好的!”聶子鶯抬起長睫,不敢正眼迎接他的注視,並與聶抒墨拉扯著。
“那又怎麼樣?”聶抒墨一把按住他的肩,雙眸內躍動著情欲的火苗“別裝出一副聖潔的樣子,以為我沒看出來那夜並不是你第一次?”
聶子鶯忽然覺得有些惶恐,心怦怦直跳,他想掙脫他,但是他根本抵不過他的力道。聶抒墨低下頭吻住聶子鶯的眉心與他輕顫的長睫,並向他的唇吻去。聶抒墨吐氣漸粗,吻得也越發用力,聶子鶯感覺嘴唇陣陣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