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夢遊的月
“撲哧。
月在我身邊輕輕地笑了,我疑惑看他,他笑看我“或許在爵的眼裡,沒有一個男人能配得上你呢?”
我有些吃驚地看他,他琥珀的瞳仁中是淡淡的笑意。
漸漸的,他的目光變得柔和,他緩緩抬手,輕輕放落在了我的頭頂,唇角的微笑也溫柔起來:“因為我也覺得小雨很優秀,小雨身上,有著我們婁想不到的潛能……”
我看向別處,陷入深思。
“至少,很少有女人會讓能也大吃一驚,並承認她成為靈蛇號的一員。”他的手撫落我的長發,慢慢收回入衣袋,眨眨眼轉身:“走吧,或許爵此刻已經在後悔對你生氣了,我們去找他。”
能讓爵承認,我很高興。我和月走在一起,感覺有什麼搭上了我的肩膀,分量輕輕的,不像是手。偷偷看向月的雙手,果然插在衣袋裡。
那麼……那個搭在我肩膀的某物只有……
好吧,我會慢慢適應月的這第三只“手”。
“對了,我見到龍的女朋友了。”
“夢?”月有些吃驚看我,我們一邊走一邊說。
我點點頭:“很可愛,很性感,也很漂亮,對龍的占有欲也很強……”
“撲哧。”月又是輕輕一笑“因為龍太優秀。看來你的存在,讓夢產生了危機感。不過,靈蛇號上每個成員的身份你也知道,所以,有女友,未婚妻也不奇怪。那…”他微微一頓,似欲言又止,
“那小雨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誒?怎麼你也問?”我有些吃驚看他。
月琥珀的眸中劃過疑惑:“怎麼,還有誰問過?”
我笑了:“真巧,難怪你跟爵是好友,他今天也在問我。”我收回看月的目光,一邊走,一邊看前方沒有盡頭的白色通道“當時還問我其他種族的人接不接受……”
“其他種族?”月低低輕喃,語氣裡透著淡淡的驚訝“那你是怎麼回答的?”
我雙手環胸,微微擰眉:“我穿越千年,突然解凍,自然一時接受不了,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我這樣說的時候,爵已經開始不開心,估計誤會我對外星人排斥,連做朋友也不可以,哎爵有些敏感了。我只是無法跟外星人交往,但我還是很喜歡爵這個朋友。而且,等時間久了,說不準也會喜歡外星人,感情的事情,誰也說不準。不過他忘記了,我是聯盟的財產,龍已經給我選好了配偶,他怎麼可能會給我選個外星人?”
月在一旁變得沉默。
“對了,爵還敏感地以為我喜歡龍…”好笑地連連搖頭。
“那你喜歡東方嗎?“月在我身旁忽的停下腳步,我停下看他,他搭在我肩膀上的尾巴正慢慢往下,圈住我的手臂。
我好笑反問:“你覺得呢?”
月薄薄的嘴唇,淡淡揚起,搖了搖頭:“我看你不會喜歡。”
我點點頭。
他和我在走廊裡相視而笑,龍確實是一個優秀的男人,但同時,他也是一個復雜的男人。而他對我種種禁錮,注定我們只能保持亦友亦敵的狀態。
轉眼已經到了爵的房間,卻沒看見人。
月讓我回去休息,他自己去找爵。
希望他找到爵時,能告訴爵,我不討厭他,他始終是我的朋友。
晚上打開手寫板時,無意間看到了爵對我研究手記。
身高,體重,三圍,眼睛的長度,瞳孔的寬度,嘴唇的大小,手指的粗細,等等等等,從沒有一個男人,對我蘇星雨如此了如指掌,記錄如此詳細。
如果是別的男人這樣去記錄我,肯定會讓我覺得惡心,渾身雞皮疙瘩,立馬把他當做變態就地正法。
可是,記錄這一切的,是藍爵……
這是他的工作,他的職責。
看到他認真地記錄下我每天的點點滴滴,心裡很感動。這樣一個認真,誠實,單純的人,被我傷害了。
心裡,很難受……
右手手背落於額頭,左手是他的手寫板,裡面是我一張張照片,我明天應該去跟他道歉……
睡地昏昏沉沉中,感覺有人睡在了我的身邊,以為是伊可,可是,有什麼卷上了我的手臂,我立時驚醒,昏暗的房間裡隱隱看見月牙的身形。
我吃驚地想開燈,發現手寫板還在手中,當我拿起時,手寫板恢復運用,帶出的光亮立時照出了我身邊的人,居然是月!
伊可酣睡在月的頭下,確切地說是月枕在了伊可毛絨絨的身上。
月側睡在我身邊,我的被子外,雙手放在臉邊,蜷縮在床邊,神情安詳地如同初生嬰兒,呼吸也很平穩,不太像有意而來,相反,顯得十分安靜。
月的身上穿著應該是他的睡衣,絲薄的睡衣很寬鬆,領口很大,掛落他的肩膀。他赤裸的肩膀在月牙色的長發下若隱若現。
絲薄的睡衣顯出他的線條,往下看時,看到了他露在睡袍下擺外的赤裸小腿和雙腳。好奇怪,看到躺著睡的月,忽然有些不習慣了。
我退到墻邊,百思不得其解,想走,發現月的尾巴纏在我的手臂上,我無法離開。想推醒他,又覺得此事有蹊蹺。
我靠在墻邊看著安睡的月完全發了懵,腦子裡只想到一個人:藍爵!
立時,用手寫板呼叫爵的阿努比斯。屏幕裡現出阿努比斯的臉:“星凰主人,何事?”
“快叫爵!”
“是。”
阿努比斯走到爵的床邊,輕輕喚他,爵慢慢從沉睡中醒來,銀色的瞳仁還帶著初醒的迷蒙,我立刻對他壓低聲音說:“爵!快來我房間!”
藍爵一下子驚地坐起,滿臉通紅,和月同樣寬松的睡衣是水籃色,寬松地露出他纖長的脖頸和柔美的鎖骨。
他低下臉,屏幕裡,他臉紅了:“小雨這麼晚不好吧。
“不好什麼?月來了!“我把屏幕對準月,立時,透明的手寫板上映出了爵吃驚的臉龐。
十分鐘後,藍爵蹲在了我的床前,看著月的背影。來得太急,還穿著他水藍的睡衣,還光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