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還是自救吧

　「是啊是啊，真是羨慕年輕人們啊，青春啊……我開始懷念我年輕時的腹肌了……」

　「哈哈哈……你還有腹肌，哈哈哈……」

　直接切斷影響，這群老頭的話已經讓我快要崩潰，半天沒說話，奧蘭也沒說，一直尷尬地站在一邊，側著紅透的臉。他也聽到了那幫老傢伙的話。

　「你放心……什麼兩個一起……是開玩笑的……」我倍感無力頭痛地說。

　「那現在……到底怎麼樣？」他忽然問，側著臉臉紅地看著別處，做了一個大大的深呼吸，輕輕地吐出，「做……還是不做……還是……要我弟弟也來……」

　「當然不！」我快要失控了！

　奧蘭愣愣地看我，我深吸幾口氣讓自己努力平靜。沒想到到最後，還是要靠自己。

　我抓著頭在石室裡徘徊許久，然後停下看他，他嚇了嚇，有些緊張地看向別處，看，其實他也不高興的，不情願地跑來做這場身體上的交易。

　「你們是想有償獲得我們的幫助是嗎？」。我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努力冷靜。

　他側著臉點點頭︰「嗯……」

　「那好，我有辦法。」我抬臉看他，他轉過臉看我，觸及我目光時，還是有點彆扭地轉開臉。

　「讓你的人來我們這裡勞動，幫助我們開墾土地，種植，勞作，用你們的勞動來換取你們需要的糧食，藥物，你看怎樣？」

　他愣了愣，瞪大星輝的眸子看我︰「這個方法好！」

　「還有……」我嘆氣看他，「我很抱歉踹了你的弟弟，但真不是因為他不夠好看，或是什麼口味不接受他，只是我們不接受任何身體上的補償和交易，你懂嗎？」。

　他眨了眨狹長地，微微帶勾的眼楮。星輝的瞳仁浮出淡淡的自卑和羞恥。

　「你們恥於當年欲奴的身份，怎麼現在還會想到用你們的身體來回報呢？」

　他落落地轉開臉，低聲地說了起來︰「正因為現在我們珍視自己的身體，所以才覺得那是我們最珍貴的東西，我們沒有珍貴的珠寶回報你們，我們……現在也只有這個了……」

　他的那個「也」字，說得讓人心傷。

　我平靜下來認真看他︰「不要這樣看自己，不然你們永遠擺脫不了欲奴這個名字，難道，你們想讓你們的後代依然以為只有身體才能償還嗎？」。

　立時，他在顫顫的火光中怔住了身體，漂亮精美的臉上，是呆呆的神情。

　「今後，請好好保護你自己們的身體，不要再隨便拿出來送人了。」對著一個男人說這樣的話，真讓人感覺怪異。

　我說完從他身邊走過，他恍然回神俯視我︰「你去哪兒？」

　「我還是回去睡吧，真怕半夜你們又塞一個男人過來。我們來自一千年前，對男女的事還比較保守，我們只會跟自己喜歡的人做這種事情。」我抱歉看他，「對不起，不收這份禮物不是因為我不尊重你們，或是看不起你們。正因為尊重你，尊重你們所有人造人，所以，我做不到。」

　他再次愣愣地看我︰「和喜歡的人……」

　「明天你們有了決定，就來我們這裡吧。我們隨時歡迎。」說完，我微微一笑走出了洞穴，愕然發現阿衍居然在外面偷聽。

　「阿衍？！」我看向他，他已經穿上了衣服，小小的辮子在夜風中輕揚。

　他臉紅了紅，慌忙看向別處，滿臉的心虛。

　我抽了抽眉︰「送我回去！」

　「是！」他立刻抬手放到嘴裡，吹向了一個長長的呼哨，「噓————」

　遠遠的，一個黑影朝我們飛來，它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當它掠過時，翅膀扇出的巨大的風吹起了我的長髮。

　然後，他拍打著翅膀懸停在我們的面前。阿衍揚唇一笑，右手撐上欄杆，漂亮地翻越出去，短短的衣衫和雪白的短髮在月光中飛揚。

　英姿颯爽的少年完充滿著朝氣，已經把剛才的尷尬完全拋在腦後。

　他躍上了奇拉獸，朝我招招手，得意地對我笑道︰「小雨姐姐肯定沒騎過奇拉獸，要不要我教你啊。」他有些調皮地看我。

　我摸著下巴研究了一下︰「確實好玩，我試試。」我也撐上欄杆，躍到了阿衍的身後，他對我揚唇一笑︰「小雨姐姐，可要抱緊了，掉下去我可不管。」

　「阿衍！」奧蘭忽然跑出來緊張地看他，「你別胡鬧！星凰是我們尊貴的客人！」

　阿衍對奧蘭自信地行個禮︰「哥哥，你就別操心了，我不會讓她有事的！」說完，他拽起套在奇拉獸頭部的繩子，立刻，身下的像馬鞍的東西觸動機關，扣住了我的腿，牢牢把我固定在奇拉獸的身上，原來有固定裝置，不然還真擔心會不會從大鳥上掉下來。

　「抱緊了！小雨姐姐！」忽然，奇拉獸飛速向上，我身體向後倒去，立刻本能地抱住了阿衍。

　「小心————」奧蘭在下面大呼，我抱住阿衍的身體對奧蘭揮揮手，他叉腰搖了搖頭，臉上是對弟弟的一絲無奈。

　我們一直飛到高空，大大的明月近在眼前。這顆星球和地球，真像。有叢林，有沙灘，有海洋，有湖泊，還有，只有一輪月亮。

　當然，它還有很多很美很神奇的地方，一直忙於建設，也沒有機會去看。

　飛在月亮前，整個人，靜了……

　「小雨姐姐為什麼也不要哥哥？」身前傳來阿衍疑惑的問話。他放慢了速度，奇拉帶著我們在高空慢慢飛翔。

　身上有點冷，他的問題更冷，我抬手敲上他的頭頂︰「咚。」

　「哎呀。」

　「你不是都聽到了？你們的謝意我們不適應，我們只跟自己喜歡的人做那件事情，我跟你哥哥不熟悉，而且我也不喜歡他。」

　「那我跟你很熟悉了，我也很喜歡你，你也沒要我啊。」

　再敲︰「咚咚。」

　「哎呀哎呀，好疼，小雨姐姐怎麼老是打我。」阿衍抱怨地揉著頭。

　「我說的喜歡是像你姐姐和姐夫那種，是愛情，愛情！」

　「原來是這樣！」阿衍總算明白了，「其實我們現在也是只跟自己喜歡的人做，所以才會把自己的身體視為最珍貴的東西，才會想到要獻給小雨姐姐。」

　這句話奧蘭也說過，他們的身體現在是他們最珍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