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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軌》第47章
47、第四十七章 ...

連日來姜故平時常上門,卻只看到空蕩蕩的鬼宅……經常意圖夾扁他鼻子的破門,在院子裡亂飛的枯葉,還有主屋突然高歌的LADY GA GA,無一不折磨著他脆弱的神經,差點就要往神經科掛號去了。今天好不容易盼到了日思夜相的人,即使受到四道弔詭的目光洗禮,他仍舊興奮得忘形,一個箭步上去就要摟住喬覓一解單思之苦。

喬覓順手就撈起旁邊的盤子呼地甩了出去,姜故平趕忙剎住並抱頭蹲下,盤子帶著菜汁殘渣從他頭頂上掠過,飛出屋外。

呼……卡……黑犬叼住盤子昂首挺胸邁到喬覓身邊,將盤子遞上,甩著尾巴:[布丁、布丁、布丁………………=口=!操!爺的尊嚴!]

黑犬急著撫慰受傷的玻璃心,撒腿跑走了,屋子裡瞬間沉寂下來。

姜故平硬生生地在一米開外剎住,神情呆滯,孟靖源擱下剛剛抬起的腿,眉毛高挑,薜思商扶了把眼鏡,唐夢傑興味盎然。

尷尬的死寂過後,喬覓歉然一笑,解釋:「抱歉,我剛剛一時錯覺,把盤子當成飛盤扔出去了。」

「可……你為什麼要扔盤子……呃,飛盤?」姜故平弱聲問。

喬覓直言不諱:「嗯,因為薑醫生剛剛就像一條金毛犬。」

我在你心裡就是一條狗嗎?!是狗嗎?!姜故平只覺自己的世界崩潰了,可也只崩潰了十來秒,又悉懷了,自我安慰:反正狗也不是什麼壞東西,狗還能蹭主人,還能舔主人呢,多好。

於是,薑醫生又振作了,故意忽略旁邊可惡的紅眼小子,燦笑著挨近:「喬覓,這陣子你都去哪了呢?我來了好多次,都見不著你。」

「忠犬。」唐夢傑感嘆:「還是M屬性的。」

薛思商不置可否,鏡片後的眼睛始終注視住那片被姜故平無意識地抓在手裡的紅紙,若有所思。

「嗯,回家鄉去了,忙一些事情。」喬覓垂眸瞅向姜故平手裡的紅紙,一瞬不瞬。

姜故平目光下拉,注意到喬覓盯住紅紙瞧,不禁將它遞了過去:「這是你的?」

喬覓接過紅紙,偏頭詢問孟靖源:「這是不是指,我跟他是親戚呢?」

「什麼?」姜故平不明所以,一臉困惑:「什麼親戚?」

唐夢傑搶白:「是呀,絕對有血緣關係,嗯,注意到沒有,紅色正在加深,證明你和碰觸它的人關係很深,是近親,我看你們也不像是父子關係,當然也不是祖孫關係,呵,可能是兄弟哦。」

喬覓輕頜首:「嗯,也對,薑醫生和我年紀相仿。」

孟靖源冷笑:「至少能讓那隻賴蛤蟆死心,他要是再惦記著你,那就是亂倫。」

「靖,那樣說薑醫生很不禮貌。」

「哼。」

「你們在說什麼呢?」姜故平隱約意識到狀況不妙,他極力不去注意親戚、血緣、父子、兄弟等詞,可無論他怎麼裝傻,卻不能欺騙自己,他的確聽到了,這些人在說他和喬覓有血緣關係……荒謬!

「喬覓不可能是我家親戚,他姓喬的!」

薛思商始終表情淡淡,張嘴就是致命一擊:「說不定是你爸的私生子,姜家嗎?薑氏醫院?大家族,大富人呢。」

孟靖源也不吝贈予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說不定喬覓就是你的異母弟弟……大舅子。」

「大舅子你妹呀!不會的!」姜故平高聲反駁,卻底氣不足,他雖然認為自家老父不是那種愛向外發展的色老頭,可是誰又敢寫擔保呢?他滿心徬徨,猶如垂死掙紮:「絕對不會是,我不相信,喬覓絕對不會是我的弟弟。」

「呵,那就做DNA鑑定好了。」孟靖源謔笑,不遺餘力地打擊膽敢惦記喬覓的情敵:「你雖然是庸醫,可也相信科學吧?」

姜故平啞口無言,他苦澀地凝視著喬覓,躊躇不前。

然而喬覓卻不理解他們是怎麼了,紅紙原來就是唐夢傑強塞的,而他有自己的主意:「其實我並不想尋親,所以薑醫生可以放心,我不會破壞你家的和諧。但是有一件事情,我認為你們應當知道,嗯……因為有些神奇。」

這樣的保證並沒有讓姜故平好受些,他其實更想抓住喬覓的肩膀大吼——你就用力破壞我家的和諧吧,只要你稍微把我放在心上,不像現在的滿不在乎。

可惜,他沒有這樣的資格,因為由始至終都是他一廂情願。

比起姜故平的受傷,明顯喬覓所說的神奇事情比較具有吸引力,唐夢傑更是急性子,當下挨過去巴住喬覓,也不管孟靖源投來的殺人目光,逕自追問:「小喬,有什麼神奇事情呢?說說看?」

喬覓支了支眼鏡,從口袋裡抽出黑白照片擱在桌面上乾淨的一隅,迎著一雙又一雙被驚詫佔滿的眼睛,敘述:「這是我從薑花村帶出來的,嗯,我剛剛不是說過被那裡一個蜘蛛老頭襲擊嗎?他家裡還有很多這類照片,有長得很像我的人和這個跟薑醫生長得很像的人。蜘蛛老頭說他們是兄弟……而且在地窯裡,那具胸口插著匕首的乾屍,據說是我的上輩子。也就是說,薑醫生,說不定咱們打上輩子起就是兄弟,真是有緣。」

聽著這驚悚的內容被那樣漫不經心地道出,眾人只覺了畫無力,腹悱——重點根本不是有緣沒有,好不好!

「那樣說來,你們既是對方的命定之人,又當了不只一輩子的兄弟?」薛思商終於產生一絲興趣,他斂目沉思,喃喃自語:「果真奇怪,依常理,命定之人有的是姻緣,那就不應該添上血緣,那根本是自相矛盾的,可你們偏偏……不應該呀,天道不應該犯這種錯誤。有逆倫常,理應不為天命所認定,且通常與劫難共存。而你們,似乎沒有這方面的煩惱,甚至……如果你們願意,還會比任何人都順隧。」薛思商毫不在意孟靖源要吃人的兇狠視線,迎著他,很理性,很冷靜地分析:「可以說,喬覓比起跟你,跟薑醫生更加適合。」

碰一聲,孟靖源掀了桌子,大手撈住喬覓的腰,把滿頭霧水的天然呆拖走了,在甩上房門之前撂下狠話:「我走出這房間的時候,不要見到你們任何一人!」

瞪住還在顫動的房門,三人的耳朵仍在嗡嗡作響。

薛思商首先轉身往院外走,唐夢傑也縮著腦袋跟上去,神色倒不是害怕,反而異常地猥瑣,他三步作兩步追上前面的面癱眼鏡男,像剛剛偷吃芝士的老鼠樣兒,臉帶滿足的欠扁笑容:「嘻嘻,這會小喬該有三天下不了床吧,嘖嘖,孟靖源那臭小子的醋勁真大吶,幼稚呀幼稚,不成熟呀不成熟。」

薛思商瞥了他一眼,不語。

「嗤,悶葫蘆。」唐夢傑出門前看到姜故平仍舊杵在主屋裡一動不動,快要變成望夫石了,他頓住腳步高喊:「喂,醫生,接下來是限制級表演呢,你還站在那裡,心臟承受得住麼?」

見那望夫石依舊挺在那兒,屋裡已經傳出一些不和諧的聲音,唐夢傑聳聳望,邁開長腿追上前頭刻意放慢腳步的面癱西裝眼鏡道士,輕快地問:「離飛機的點還有些時間,咱們去哪?」

「賓館。」

「靠!你這禽獸,我不會就犯的。」

「……」

「啊!薛思商你竟然用符打我?!放開我,尼瑪的悶騷男,老子不幹了,老子要放惡魔咬你!嗚……」

世界安靜了。

沉風長身挺立於封井石上,仰首唏噓:[可憐的小喬,可憐的唐公子。]

小梅坐在枝頭上望向牆外,翻著死魚眼,輕飄飄地說:[沉風,阿花說過小喬和孟少,唐公子和薛道士在一起,是本命西皮,他們在一起會很幸福。]

[西皮?那是什麼?]沉風困惑。

[不知道,但阿花說你跟黑犬也是西皮呀,你也不知道是什麼嗎?]小梅也很困惑。

[是麼?]沉風哀傷地掀起封往裡鑽:[看來我與井底之蛙並無區別,得好好反省。]

封井石落下,小梅坐在枝頭上,目光變得幽遠。

姜故平僵立在屋中半晌,房間裡傳出的曖昧聲響猶如巨鎚般,連番擊落心房,痛不欲生。這時候,他不禁憶起與喬覓相識的點滴,酸甜苦辣,這場單戀來得莫明,結束得殘忍,他心中已經不再有一絲希望。

只是,要放下又談何容易?

姜故平輕撫喬覓曾經坐過的位置,攝起一根髮絲,旋踵離開。

一週後,姜故平看完DNA鑑定報告,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好半天後,從抽屜裡拿出一份詳細資料,終於還是撥出一通電話:「謝銳堂,能不能幫我查些事情。」

「誰?喂,我是員警,你查事情不是應該找私家偵探嗎?」

「反正不管你有任何方法,我只想知道結果,相信你比我更有辦法……我真的很需要知道真相。」

「哦?是什麼事情?」

聽著話筒裡瞬間嚴肅起來的聲音,姜故平深深呼吸後,才鄭重地說:「幫我查一查喬覓的母親——甄茹雲,當年跟我的父親是怎樣開始,又是怎樣結束的。」

「……」

話筒另一端沉默片刻,只剩下粗重呼吸聲響,壓抑且弔詭。

姜故平蹙眉拎開話筒瞧了瞧,像看到怪物,好半晌才按回耳朵上:「喂?謝銳堂,你睡著了?」

「你說甄茹雲,喬覓的母親?」

「對,怎麼了?」

「……跟我的母親同名同姓。」

「什麼?!」姜故平大驚:「你也是我弟弟?!」

「滾!」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瓦坐完月子了,嗷嗷嗷……給,妹霸出浴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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