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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軌》第67章
67、第六十七章 ...

姜家是A市有名的醫學世家,薑家老宅建在郊區,頗具面積,外在是中國古風和仿歐式的中西合壁建築風格,已經有百多年的歷史,而內裡早已經重新裝修,富麗堂皇的……畢竟薑家除了有幾家醫院、療養院,還涉獵到醫學器材和藥品生產銷售等,薑家所有資產合計沒有百億也有個幾十億,真真的是財大氣粗。

為了調查滅門之仇,謝銳堂最近頻繁出入薑家老宅,現任當家姜文浩很有風度,即使被當成嫌疑犯,也沒有拒絕謝銳堂登門,大有清者自清的意思。

這一次謝銳堂帶著一隻鬼來到薑家老宅,本來黑犬擔心門神會擋道,或者老宅內供奉的神佛也會擋,特別交代謝銳堂如果鬼婦人不能進去,就讓它在外頭等著,但是不知道是不是柳瑾鳶對鬼婦人做了些特別修改還是什麼的,他們竟然暢行無阻,通過門衛確認後,走進了大宅,沒有半個神佛跳出擋路。

謝銳堂輕車熟路走向姜文浩的書房,大晚上的,大宅內燈光轉暗,經過大廳的時候,薑家老太爺竟還沒有睡,老人端坐在紅木椅中出神,,混濁的雙眼彷彿沒有焦距,就連來了陌生人也沒有察覺。謝銳堂記得這位老太爺上一年擺八十大壽,請來了一堆名人,從政界到警界到商界到娛樂界,甚至還請到幾位全國政要書記,當地公安局專門派了部隊前去充當保安。

既然老人沒有招呼,謝銳堂也就不敢打擾,他大步走過客廳,沿著鋪了厚厚地毯的階梯走上二樓,雖然燈光黯淡,謝銳堂還是輕易找到了書房,他輕輕叩響實木的大門,清脆聲響打破平靜。

「進來吧。」

謝銳堂推門入內,姜文浩身穿睡袍坐端在書桌後,神色略有疲意卻仍舊打起精神起身迎接謝銳堂。

「謝警官,大晚上的,是有重要事情嗎?」

謝銳堂象徵性地握住伸過來的手晃了晃,舔了舔唇,刻制臉上尷尬的微熱:「嗯,這次是有一件事,希望薑院長能夠合作。」

「哦?」姜文浩不動聲色地打量謝銳堂臉頰的微紅,輕點頭:「請說。」

謝銳堂一咬牙,從兜裡掏出符紙來,揀了一張遞給姜文浩:「用這個,擦擦眼睛。」

姜文浩接過符紙,眼裡儘是驚訝,一時不能理解謝銳堂的意思,他怔住了。

謝銳堂不禁細細打量姜文浩,這位年近花甲的老人平日裡思慮不少,一頭鶴髮竟然挑不出半根雜色,他蒼老的臉和姜故平根本沒有半分相像,那年輕醫生的樣貌倒是與姜夫人極像,惹桃花極了,可惜撞上喬覓那塊大鐵板。而這位老人倒和大廳那位老太爺,還有接班人的姜家大少爺比較相像,仔細觀察,喬覓的五官倒真有些姜家人的影子……或許該說,就外表和那份沉穩淡定而言,喬覓比姜故平更像姜家人。

「這個是?」姜文浩抬起臉,打破了沉默。

這下謝銳堂說不清了,如何說服一個未曾接觸鬼神的人相信那些怪力亂神的事物呢?當初他也費了一番功夫才接受的,他苦惱了,更加尷尬,摸摸鼻頭熊熊地說:「呃,薑院長,能不能不問理由,就擦擦眼睛,不會有問題,相信我,我還不至於大刺刺地跑來害人,關於我之前的調查,在沒有查明你是兇手之前,我不會對你有任何敵意。」

姜文浩稍稍打量年輕人有些慌亂的神情,便不再作聲,他合上眼睛把符紙覆在眼蓋上頭擦了擦,而後睜開眼睛,隨即愣住了。因為年輕人身後有一名婦人,蒼白無血色的臉,一對杏眸塗墨般黑得不透一絲光彩,猶如兩潭死水,正直直盯緊他,更令他在意的是,這位女士的胸膛沒有起伏。瞳孔放大,呼吸停止,醫學上解釋為此人已死。

「這……是什麼?!」姜文浩失態地指住鬼婦人,微微顫抖,聲音拔尖。

謝銳堂清了清嗓子:「嗯,這個,你先別管她是什麼,告訴我,她是誰?」

「我不認識!」姜文浩儘量保持冷靜,眼睛不住在鬼婦人身上遊移,試圖找出破綻,但他失望了,一線惡寒攀上脊樑:「屍體?不對,屍體怎麼會動呢?」他分明看到這名女士動了動腦袋。

「你不認識她?仔細看呀。」謝銳堂深深蹙眉:「她可是認識甄茹雲的。」

「……這,我……」

見到姜文浩眼神閃爍,謝銳堂眯起眼睛,銳利的目光鎖定這位老院長:「怎麼?薑院長真的不認得?」

「秦心甜,她……死了?」

二人同時轉首望向門前的老太爺,神情驚訝。

「爸?」姜文浩僵硬地扯起唇角:「什麼死了?你說什麼呢?」

「你……你怎麼看得見?!」謝銳堂怪叫。

薑建國上下打量鬼婦人一遍,爬滿皺紋的臉上現出哀戚:「是嗎?還這麼年輕就不在了?年輕人,別驚奇,日子就快到頭了,能見到的就特別多。」話罷,薑建國背起手緩緩踱進書房,他迎著鬼婦人陌生好奇的目光,輕輕嘆息:「她是我的學生,死後當了個糊塗鬼嗎?也好,這姑娘什麼都好,就是太執著,糊塗點好。」

謝銳堂臉色古怪地瞅住薑建國,張口問:「你認識她,那你知道喬澤民不?」

薑建國怔了怔,而後點頭,語氣略帶唏噓:「知道,也是我的學生,他後來退學了。」

「謝警官,你要知道的已經知道了,別的事請不要提。」姜文浩急忙制止謝銳堂繼續往下問。

謝銳堂估計姜文浩是不希望犯下的醜事在父親面前揭開,他沒有心思破壞別人的家庭和諧,可是有些事情必須要弄清楚:「姜老先生,我希望你能夠儘量提供秦心甜和喬澤民的資訊,如果可以,我還希望到你曾經教學的學校去調查,圕馫褒第請你幫助我,一切都是為了調查秦心甜的死。」

「……」老人木然僵立片刻,腰背似乎更加佝僂了,低啞的聲音輕輕地透出一絲詭秘:「人死了,有怨,就會怨魂不散,像這樣尋找真相,或者復仇的,對嗎?」

「……老先生,我對這個並不太懂得,但……應該就是這麼回事了。」

「是嗎?可,該來的怎麼就沒有來呢?」

「什麼?」謝銳堂微怔,不明白老人的意思。

薑建國沒有回答問題,他瞅了兒子一眼,轉身越過舒適的皮質沙發,在紅木茶桌前落坐,招呼謝銳堂:「來吧,我會給你提供最全面的資訊,希望你能夠揭開所有迷團,找出真相。」

謝銳堂微怔,好一會才吞吞吐吐地應答「哦,嗯。」

黎明前,不用睡的黑犬,顧著你儂我儂的呆喬和孟大個,還有失眠的姜熊貓,齊聚一堂了,他們在聽謝銳堂講述從薑建國那處得來的資訊,靜悄悄的棺材店裡只有警官略微低啞但沉實的嗓音在迴蕩,當陳述結束後,店內陷入靜寂,只有燭光在跳動。

「她是我爺爺的學生,喬澤民也是,那……我爸搶了爺爺學生的老婆……」姜故平沙啞的聲音陡地噎止,臉容略微扭曲,好比被迫生吞掉一隻蒼蠅那般噁心。

[人類呀,總用禽獸什麼的罵人,自個兒卻老愛做禽獸不如的事情。]黑犬欠扁地感嘆,惹來醫生和警官忿忿的一瞥。

「既然薑爺爺也不知道秦心甜的現住址,那就只有從秦心甜身上著手,尋找線索。」喬覓跳過所有細節,直奔主題,墨黑的眼珠盯緊謝銳堂:「謝警官,在我們重獲自由之前,就勞煩你多走走了。」

「嗯。」謝銳堂反射性地點頭,而後才覺得自己這反應太奴性了,可是已經無法挽回,只好皮笑肉不笑地抽搐唇角。

「那我們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兩週以來柳瑾鳶陸陸續續向幾人要了些血呀,頭髮呀,之類的,躲起來鼓搗了許久,終於解決掉鬼頭降,雖然他們都不知道柳瑾蔦究竟幹了什麼,但結果才是最重要。

接著,謝銳堂也乘著這兩週時間蒐集了不少資料,可是秦心甜自畢業後換過幾所醫院就職,家裡親人已經死絕了,她和舊同學也沒有聯繫,這些年來的同學會一次也沒有參加,幾年前甚至辭職沒有再工作,離婚後更是不知去向,彷彿人間蒸發了,但謝銳堂硬是挖到了秦心甜的前夫,用了手段通過機關把那傢夥資料弄齊全了,只等大夥一起殺上門去查個究竟。

謝銳堂把那倒楣傢夥的資料擱在桌上,攤開來讓所有人瀏覽。

黃偉國,男,47歲,仁愛診所經營者,有一次離婚紀錄,二婚妻子生產時突發心臟病死亡,育有一子,這個兒子患有先天性心臟病……

資料林林總總描述了這位中年人的一生,钜細靡遺。

「機關真可怕。」喬覓總結。

雕花木門被推開,一名身穿風衣的可疑男子把漁夫帽壓得低低的,走了進來,他明顯料不到一家棺材店裡面竟然有這麼多人,不禁微怔,好一會才蒼白著臉問:「聽說這裡有位大師可以幫人續命,對嗎?」

店裡各人傻眼了:「黃偉國?!這不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嘛?!」

「曹操真可怕。」柳瑾鳶總結。

作者有話要說:現在看到有三位筒子要訂製,繼續統計~~~大家晚安,妹紙也睡沉了,咱也睡了,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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