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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軌》第23章
第二十二章

謝警官來了?

喬覓與孟靖源面面相覷,喬覓輕輕啊了一聲,瞅住孟靖源說:「他是不是要把我銬回去呢?昨晚我放狗咬他呢。」

孟靖源回以白眼:「那就讓黑犬把他吃了。」

「不太好吧,那位警官雖然頑固不化還有點不識好歹,但又沒有殺人放火,犯不著要他的命。」喬覓放開孟靖源朝院門走去,主意已決:「我先跟他談談,大不了像你對付薑醫生那樣,叫小梅和沉風用門板把他拍出去。」

「……」孟靖源微怔,食指搔搔鼻翼,別開臉。

黑犬在旁邊嗤嗤地笑,取笑孟少也有吃鱉的一天,結果樂極生悲,狗尾巴遭受主人無情踐踏,它嗷嗷慘叫,蹦起來飛快遠離虐待狂,委屈地追著狗尾巴轉圈圈。

喬覓並未注意身後發生的小段插曲,他拉開門,只見小梅半個身子冒出圍牆外,死魚眼直勾勾地盯緊來人,一身怨氣明確反映她對此人反感。喬覓對小梅扯起安撫的淡笑,再看謝警官,彼此之間的距離怎麼好像變遠了?

「謝警官?」

「啊,是。」謝銳堂擠出幾聲乾咳掩飾自己在的失態,或許他可以跟人浴血死戰到最後惺惺相惜,可以直面奪命槍口昂首挺胸,更可以與歹徒鬥智鬥勇也其樂無窮,但昨夜這看似無害甚至表現得謙和的男人,在下達那樣瘋狂的命令以後卻淡定如斯。謝銳堂承認自己看不透這個人,對這樣的角色,不可自抑地產生了畏懼心。

喬覓不明所以,只見這位警官期期艾艾說不出個所以,但也沒有動手銬人的意思,更感困惑:「謝警官特地上門是有什麼事?」

謝銳堂神情侷促,一邊拿出夾在腋下的文件,一邊思考措詞:「那件案子……你們也在調查……我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孟靖源等不不耐煩了,也上前來,聽到這話就把眉毛揚得老高,冷笑:「怎麼?謝警官不是有天大的本事嗎?你要調查清楚還不簡單?今夜再進去一趟不就得了?」

謝銳堂跟孟靖源就像水和火,乍一碰上,不是火熄滅,就是水蒸乾,頓時怒目相對:「孟靖源,你有本事,你就弄清楚了方天大廈的真相嗎?」

「我沒興趣。」

「那昨夜是什麼?夜遊?還是闖空門。」

「哼,是誰在闖空門,要上警局報案嗎?」

「你!」

「呆子。」

孟靖源正待叫小梅或沉風把人拍飛出去,喬覓卻先一步拿過謝銳堂手中資料夾,好奇地問:「謝警官認為這些資料對我們有用?」

「你別多事。」

孟靖源白了喬覓一眼,伸手要搶奪資料夾,卻被躲過去了,喬覓臉帶微笑,禮貌地邀謝銳堂進屋裡。

「謝警官進來再說。」

謝銳堂僵了僵,終於鼓足勇氣從喬覓身側過去,走進屋裡。

見狀,孟靖源一把扯住大膽違逆他的喬覓,咬牙切齒:「誰讓你自作主張?!」

「如果你沒有受傷,我就不會這麼做。」手臂被掐痛,喬覓抿唇迎視怒瞪,並不準備讓步:「不要鬧脾氣了,看看資料又不吃虧,反倒謝警官即使知道真相也不能破案才是吃力不討好,這種便宜白佔白不佔。」

孟靖源本來在生氣,卻被喬覓後一句話堵得愣住了,移眸瞅向不遠處明顯僵化的某人,他也難以抑止唇角猛烈的抽搐感,終於敗陣:「你……」

「怎麼?」喬覓坦蕩蕩地仰著臉,理直氣壯。

剎那間孟靖源心中有所觸動,抬手推一把喬覓掛上鼻頭上的眼鏡,便大步往屋裡走:「我就看看你查到些什麼。」

喬覓微訝,抬手輕摩鏡框,只覺得這孟少越來越小孩兒脾氣,說不贏就搞小動作,不禁搖頭輕嘆,舉步跟上去,不忘招呼石化掉的謝銳堂,善解人意地說:「別怕,黑犬其實不愛咬人。」

黑犬在樹下打了個哈欠,嘀咕:[對,我的確不愛咬人,更愛吃人。]

聽不懂狗語的謝銳堂也是這時候才發現腳邊的黑犬,他猶如驚弓之鳥般唬地跳到喬覓另一側,又狼狽地連退數步,直至與一人一狗維持兩米以上安全距離,才驚覺失態,黝黑的臉上泛起可疑暗紅,他耷拉著腦袋急步往屋裡鑽去。

「他是怎麼了?」喬覓大惑不解。

黑犬舉爪摀住狗眼,長嘆:[被□成功了唄。]

「什麼?」

[呆喬,其實你上輩子是馴獸師吧?]

「我哪會記得上輩子。」喬覓只當黑犬在耍嘴貧,便笑了笑,彎腰摸摸狗腦袋就進屋裡去了。

黑犬無語問蒼天。

把人請進屋裡,喬覓原來是不想打擾二人談正事,也就泡了一壺好茶,再慢慢送進屋裡,卻見到警官和流氓像鬥雞一樣對瞪,從入座以後資料未曾改變,儼然成了兩座雕塑。他眨眨眼睛,無聲低嘆,還是到桌邊坐下來,主動發起話題:「謝警官帶了什麼資料?」

謝銳堂身軀微僵,儘量把目光停駐在孟靖源身上,頭也不回地說:「幾位死者的資料,還有方天大廈擁有者劉濤雄的相關資料。」

「哦,我們能看看嗎?」喬覓看著那疊資料,沒有動手,禮貌地詢問。

「……你們先告訴我,你們認為方天大廈是怎麼回事?」

喬覓側眸瞄向孟靖源,後者撇了撇唇就別開臉,喬覓不禁低笑:「方天大廈鬧鬼,但跟活人有沒有關係,現在還不清楚。」

「鬼……」謝銳堂不太能接受這種答案,可是思及昨夜經歷,他已經不若之前的堅定:「我以前沒有見過鬼,如果世界上真有鬼,那我的仇人早已經殺我一百遍了。」

孟靖源終於正眼看向謝銳堂,唇角輕佻,未及說話就聽屋外傳來薛思商的聲音。

「你一身陽剛,煞氣極重,平常的確不可能被鬼怪纏上,但方天大廈不一樣,那裡積聚超常的陰氣讓鬼怪不懼你這身陽剛和煞氣,他們當然會襲擊你,而這裡……我想你最好不要再來,畢竟這家四合院極為陰邪,只有孟靖源才鎮得住。」話罷,薛思商不動聲色地瞄了喬覓這例外一眼。

原來是薛思商和唐夢傑回來了,院子雖然離方天大廈極近,但他們離開的時間也極短,此行不知道有沒有收穫。

不需要發問,唐夢傑衝到桌邊狠灌一口茶,便滔滔不絕起來:「呀哎,那劉老闆果然隱瞞了不少事情,原來鬼吃人的事情已經發生了好長一段時間,他找過當地一些道人術士,都沒有人敢接這宗生意,最後才推給思商的。今天咱們把那張人皮扔到劉老闆面前,他才坦白哩,據說那七個女人跳樓的時間,正好跟他老婆是在十幾年前跳樓死掉的時間吻合,他說可能是他老婆鬧的。」

「不,他老婆沒有死。」

謝銳堂一言成為聚焦,他打開資料,抽出其中一份攤開:「劉雄濤的妻子李菁琳在十三年前同一時間自位於7樓的家中陽台跳下,雖然對外宣稱已經死亡,但其實她並沒有死,只是成了植物人,13年來一直昏迷。」

「他撒謊?為什麼?」唐夢傑不敢置信地扒開一張又一張資料,看著資料照片中柔美的婦人,一臉惋惜地慨嘆息:「長得挺漂亮的嘛,真可惜。」

薛思商將他的腦袋狠狠按到桌面上,挪來椅子坐落,繞起長腿撫頜尋思:「他並沒有全部撒謊,因為剛才我有仔細觀察他,談及李菁琳的時候,他的驚謊半分不假。」

「他老婆不是還沒有死嗎?」唐夢傑揉著鼻子幽怨地瞪薛思商:「還是個植物人,整天躺在床上,還能整出些什麼來?」

「或許我們該去看看那位植物夫人。」薛思商伸出長指輕點資料上的私人療養院:「這幾天我要鎮住大廈,抽不開身,她既然成了植物人,那就要勞煩孟少跑一趟,把她『揪』出來問一問。」

喬覓突然道:「我也去。」

幾雙眼睛轉向瘦削孱弱的男人,都是赤裸裸的不讚同。

喬覓比他們現不讚同:「他自己去沒有問題嗎?」

幾雙眼睛又瞅向流氓造型的孟少,頓時漏氣。

「咳,有小喬陪著也好。」唐夢傑掩嘴偷笑。

「他自己去,估計會跟保安動手。」謝銳堂很中肯地推測。

薛思商總結:「那就由喬覓陪同吧,我會事先向劉老闆取得同意的,你的任務只要看緊這傢夥別鬧事。」

「是。」喬覓慎重地應道。

「你們!」孟靖源幾乎氣炸,但那四個人難得地配合。

「不得上訴。」四張晚娘臉拍了過來。

孟靖源錯愕地怔住,看那四個鴨霸若無其事地繼續往下討論,暗忖:現在究竟是誰在耍流氓了?

「其實13年前,劉太太是抱著自己七歲的女兒跳樓的,但是很神奇地,劉敏身體上只受到輕傷,但心理上受到嚴重打擊,接受心理治療近一年。她的事情在當時造成了話題,被譽為奇蹟的女兒。」謝銳堂抽出另一遝資料攤開,一名少女的資料便從剛出生至今詳細呈現:「劉敏是A市演藝學院大演系的大一新生,我們有重點調查過她,並沒有發現異常,可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事跟她脫不了關係。」

「直覺。」孟靖源斜睨著這不信鬼神卻信直覺的警官,眼中儘是嘲弄。

謝銳堂咬牙吞下這口氣,繼續往下說:「但她的嫌疑極大,那七位死者與劉總其實是情人關係,七位死者在生前都曾經極力討好劉家千金小姐,劉敏曾經對她們表現出極端的憎惡情緒,甚至攻擊其中一位死者,對其造成傷害,這事最後被壓下,並沒有落案。」

唐夢傑突然罩著劉敏的近照一陣死盯,而後彈了彈照片,難得認真地說:「這個劉敏不簡單,我從這張照片看到了同類的味道,她是個女巫吧?我得去會會她。」

話落,立即招來不同程度的鄙視與唾棄,畢竟某人素行不良,根本是一隻精蟲上腦、隨時隨地發騷的月夜狼,根本沒有人相信他所謂的同類味道,是嗅到美女的味道了吧?

劉敏的確是美女,就讀演藝學院的她無論身材還是樣貌都趨近完美,是氣質靈秀的純情玉女一枚。

「哎,我是說真的。」唐夢傑喳呼著,仍沒有人支持他,他一怒之下只好耍無賴,拍案而起:「我說她是個女巫,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不准你去招惹她。」薛思商毅然否定這個提議,開始思考如何接觸這位劉千金。

唐夢傑怒了,一把抓住喬覓瘦得只剩骨頭的手,並未注意他在不久以前變得特別沉默,高聲說:「有小喬陪我去總行了吧?你不相信我,也要相信他呀。」

「呀?」喬覓無措地環視幾人,苦笑:「如果有必要?」

孟靖源突然說:「我也去。」

「……」唐夢傑眨眨眼睛,得瑟地笑了:「薛思商,孟少也去,那總沒有問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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