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亮並不圓,卻很亮,亮的有些異樣的刺眼。
刺眼的月亮在壞了幾個窗簾環的窗簾布露出的空隙間,映入了穆子安的眼簾。
他睡不著,他更不想閉上眼睛。
因爲一閉上眼睛,他的腦海中就會出現夜誘那張傷心的臉──中午自己過分舉動一定深深的傷害了夜誘吧。
苦澀的勾起豐厚的唇,即使不斷深深的自責,深深的懊悔,也不能改變什麽了吧。
中午,他正翻閱著家裏唯一一本撿來的色情畫冊。
之所以會做這種事情,
是因爲這幾天哪怕只是遠遠的看著夜誘,
他都會産生不正常的性衝動,呃,他想通過翻閱以往只是瞄一眼都會很有感覺的色情畫冊來緩解這種生理上的異常。
夜誘可是男的啊。
雖然那張臉長的比少女還要精致漂亮,可他畢竟還是一個男的,從生理特征來看,確切的說夜誘只是一個還未成年的男孩兒。
不管是爲了夜誘還是他自己。
他都絕對不能讓現在這種不正常的情況繼續下去!
堅定了信念,
穆子安全神貫注的翻開了畫冊。
夜誘!夜誘!夜誘!全部都是夜誘!
裸體美女的畫面全部都變成了微笑著把他撲到在地上的可愛的夜誘,
嬌喘呻吟著「主人好厲害!」的妖媚的夜誘,
打開細白的雙腿露出粉嫩小穴的要人命的夜誘。
穆子安無法遏制腦海中所有有關夜誘的畫面,
那些畫面在腦海深處不斷的翻騰,
一股熟悉的熱流直直衝向下腹。
雙手無奈的探向已然有了感覺的熱脹的下半身。
正在這時。
「主人!」
甜美的聲音在老舊的木門後響起,仿佛在飄忽在雲端的誘惑。
穆子安喉頭蓦然一緊,手上套弄的動作不由自主的加快。
好想立刻就衝進去,衝入夜誘濕熱緊窒銷魂的體內!
天啊!這是不對的!
被自己無恥的想法駭了一跳的穆子安,驟然停止了手中自慰的動作。
不能,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
夜誘應該跟知道他詳細身世的那位小姐回去,而不是跟著他這個窮鬼過日子。
做出了重大決定的穆子安,
調整紊亂的呼吸。
「進來吧。」
刻意的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冷漠疏離。
「主人,已經好幾天都沒有做了呢,夜誘想要了哦!」
夜誘小兔子一樣的蹦了進來,
微笑著熱情的撲向僵直了身體的穆子安。
「請你不要再叫我主人了,我不是你的主人, 你一直這樣叫會讓我很困擾。再說,我對你這種身材平板的男人一點都不敢興趣,
所以,我是絕對不會再想跟你做的。」穆子安詳裝不耐的對著夜誘舉了舉手裏的畫冊,
指了指畫裏的裸體美女,
不停的說著能刺的人心髒都發痛的無情的話語:「我穆子安是個正常的男人, 只喜歡畫裏這樣的MM,只有這樣的豐滿的胸部, 才能讓我硬。」
「騙人,主人一定是在和夜誘開玩笑的吧!」
夜誘微笑著搖了搖頭,一點也沒有要相信穆子安所說的話的意思,他一把奪過穆子安手裏的畫冊,爬上床,
一邊解著穆子安的皮帶扣,一邊叉開了睡衣下未著寸縷的細白大腿。
穆子安瞄到了眼前讓人熱血沸騰,血脈贲張的畫面之後,
克制的咽了口唾沫。
糟糕!
再這樣下去,自己興奮的狀態一定會被夜誘察覺, 最危險的是弄到後來他一定會忍耐不住的進入夜誘媚人的身體。
絕對, 絕對不能讓這種錯誤的事情繼續發生下去了!
穆子安閉上眼,強力的克制住壓倒夜誘的衝動,猛的把正在自己上制造出甜蜜痛楚的小東西推了下去。
「出去!別讓我再看到你!我不喜歡你!我不喜歡和男人做!」
慌亂中的穆子安根本不知道自己喊出了多麽讓人傷心難過的混帳話。
「主……主人……」
半裸了身體,
跌倒在地上的夜誘張大了烏黑的大眼,茫然的看著勃然大怒的主人,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明明前幾天,主人還溫柔的摟住他說過「我再也不會碰夜誘以外的其他人了」這樣的溫暖的話,怎麽今天會突然對他這樣表情凶惡的大吼大叫。
難道, 主人眞的喜歡上了畫裏的人?
「夜誘,知道了,主人不需要,不需要夜誘。」
夜誘一邊低喃, 一邊失魂落魄的站了起來,手裏緊緊的拽著畫冊。
從來沒有過的陌生感覺襲擊著神經,好難過,好難過。
心髒爲什麽會産生出這種近乎麻痹的痛感?身體又爲什麽會突然覺得好冷好冷?雙手緊緊的環住自己,
卻不能感覺到一絲溫暖。
如果,主人不需要他了,他該怎麽辦?
空氣中靜默的氣息彌漫,就像有無形的抽氣壘不斷的將之抽到眞空的地步,
壓得人心口一陣難過,穆子安終於仍不住睜開了褐眼, 眼角的余光只留下了夜誘離開時那抹受到了深刻傷害的纖弱背影。
他從來沒有對任何生物,任何有生命的東西這樣大聲的嚴厲的吼過, 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會這麽殘忍,殘忍到對那麽單純美好的人作出這種舉動。
可是,不這麽做的話,夜誘要是不肯離開他的話,
對他們兩個都不好吧。
那位小姐看著夜誘的眼神很溫暖, 是一種帶著母性光輝的溫暖,雖然她沒有提出要帶走夜誘,可是讓夜誘跟她走,應該是最好的吧, 最少她不會讓夜誘餓死。
可爲什麽?除了內疚之外,心髒的部位開始産生驚人的抽痛。
痛苦的回憶沈思間,老舊的木門被巨大的帶著怒氣的力量猛然踹開,吱呀作響。
一抹粉紅色的身影急竄至穆子安床頭。
「穆子安,你這個臭小子, 居然敢把我們家夜誘弄哭!」
耳朵被非常不爽的怒吼陣歌功頌德一陣麻痛,銀閃閃的充滿邪惡意味的手铐在眼前晃過,幹脆利落的铐上了呆愣著的穆子安的手。
「你,你,你想幹嘛?」
手铐?她該不會是想對他做那種事情吧?
可看她咬牙切齒氣勢洶洶的樣子更有可能是想把他活刮了。
想到這裏。
穆子安深深的打了個寒顫,
不管是哪種可能他都不想啊。
「我想幹嘛?你馬上就知道了!」
況美美居高臨下的遞上了一個比母老虎還老虎,
比小太妹還太妹,比老巫婆還巫婆的邪惡笑容。
「小誘,進來吧。」
說話間, 況美美的手裏又閃出了一副亮閃閃的銀白手銬,
一頭銬上了銬著穆子安雙手的手銬中間,一頭銬上了木床欄。
夜誘也來了?
穆子安聞言把頭轉向門口的方向。
純黑色的眞絲睡衣微敞著,
清冷的月色下夜誘牛奶一樣白嫩的肌膚泛出誘人的光澤,淺粉色的小小嫩嫩的乳頭在黑色布料的邊縫中若隱若現,引人遐思,最讓人鼻血狂噴的是,夜誘那雙細白修長的腿被黑色吊帶網紋絲襪緊緊包裹,每走一步都能讓人隱約看見秘處的美好風光。
啊啊啊,
夜誘怎麽會穿這樣?
不會是那個看起來很「母性」的女人教的吧?
「如果他還是不硬,就用這個吧,
還記得我怎麽教你的麽?」
「夜誘知道了。」
夜誘接過美美遞給他的綠色藥水乖巧的點了點頭。
「他逃不掉了, 去吧。」美美溫柔的囑咐完夜誘,轉過頭對著被铐在床上鼻血直流的穆子安惡形惡狀的吼:「臭小子,你要是再敢吼我們家小誘我就閹了你!」
穆子安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
嗚嗚……他錯了,
大錯特錯,錯的離譜。
他怎麽會認爲讓夜誘跟著這麽恐怖邪惡的變態女人回去會是最好的選擇。
「主人……」
夜誘軟軟怯怯的聲音宛如最上等的催情劑一樣在耳畔響起。
被撩撥得心猿意馬的穆子安,呼吸急促的閉起了眼睛。
老舊的木門再度被關上,
邪惡的女王悄然退場,留下了躺在床上被手銬銬得緊緊的大灰狼還有一臉純眞往床上爬的小紅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