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主人他從來沒有這樣激動過,羞澀木讷的主人從來沒有這樣狂放肆意的時候,不管是口腔還是窄穴都被狂野如同野獸一般的氣勢侵犯著的夜誘,內心産生出微微的疑惑。
主人做愛的姿態,仿佛換了個人似的,一點也不像他所熟悉的那個主人。
這到底是怎麽了?
夜誘因情事而潤澤氤氲的黑眸對上了主人的。
那雙素來澄澈到不沾一絲塵埃的眼中,
竟然多出了那種狂野不羁,高貴神秘的睿智神采。
「這裏咬得可眞緊呢。這幾天都沒有被好好的疼愛吧。」穆子安用一種邪肆的語氣在夜誘耳邊輕聲呢喃。
「啊……唔……」
夜誘很少會被主人注意並憐惜的粉嫩乳尖,被邪佞的手指用力一扯,腰腹的肌肉跟著顫抖起來。
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主人有這麽大轉變的夜誘,
疑惑的歪了歪頭。
「這麽敏感呢,果然疼愛的還不夠。」
穆子安抱起夜誘同自己緊緊相連的身體,
走向通透能清楚看到窗外景色的落地窗邊。
「啊……那裏……還要……」
每當夜誘想要更深的時候,主人就會停下來,
緩緩的摩擦著敏感到死的內部黏膜,
每當夜誘喊太深的時候,主人就會用盡全力的頂入更深。
雖然這樣被主人像寵物一樣玩弄是每個娃娃的使命,而且自己也從這樣刺激的做愛中得到了比以往更猛烈的快感,可是,總覺得哪裏有點不對勁。
糾纏著的肢體在玻璃的反射下格外淫亂,夜誘被強烈有力的撞擊弄的啜泣連連,完全不能繼續思考主人爲什麽會突然變得這麽「壞」。
夜誘射了三次之後,
持久的主人終於在緊縮糾纏的窄穴中,釋放了燙得人渾身發顫的精華。
終於得到了清醒喘息的瞬間的夜誘,
腦袋中靈光一閃,這麽不正常的主人,應該是帶上戒指之後才出現的,
如果把戒指拿掉呢?
夜誘瞄了瞄渾身放松趴在自己肩上喘息著的主人,猛然拉住主人的手,用力將戒指摘了下來。
「唔,好累啊,剛才到底怎麽了?」
恢複了澄澈木讷眼神的穆子安也感覺有些不太對勁的問著。
被夜誘套上戒指之後,
他好像做了一個夢,
夢裏夜誘被他欺負連連哭泣討饒,呃,不對,應該說夢裏他看著一個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把夜誘欺負到連連哭泣討饒。
可是,穆子安低頭看了看深深埋在夜誘體內的自己的雄身,
按照現在的情況看來,那個邪惡的「壞」人,明明就是他自己啊。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穆子安一臉疑惑的看著夜誘,卻發現夜誘也一臉疑惑的看著他。
「應該和麥雲給主人的這個戒指有關吧。」
夜誘執起手中看起來越發神秘的黃金戒指,
在穆子安眼前晃了晃。
穆子安點了點頭,看來他該去找麥雲問個明白。
穆子安和夜誘是在受受俱樂部的大廳找到麥雲的。
穿著一身天藍色休閑服的麥雲正坐在專屬於洛羽的吧台旁,手裏端著一只裝著琥珀色酒液的高腳玻璃杯,卻似乎一點也沒有喝的意思。
麥雲只是不停的旋轉著杯柄,不知道在凝思些什麽。
悠揚的爵士樂中,透明的立方體形狀的冰塊隨著纖細的手腕緩慢而規律的旋轉著,琥珀色的透明液體在微暗的燈光下反射出潋滟的色澤。
穿著黑色侍者服的洛羽,安靜的站在一旁,輕緩的擦拭著展覽酒櫃上,一個個看起來年第四代久遠,並且無比華麗的玻璃酒瓶。
安靜舒緩的感覺在那一小片空間中蔓溢著,
任何事物都插不進去的那種強烈契合感,讓穆子安在一旁屏息而立了很長一段時間。
如果不是麥雲主動向他們打招呼的話,
夜誘懷疑主人會一直保持這種傻傻的狀態站上一整天。
「子安,是不是有事找我?」
麥雲停止把玩手中的酒杯,衝著呆呆站在一邊的兩只微微一笑。
「嗯,是想問您關於那只穆家祖傳戒指的事情。」
習慣性的撓了撓後腦勺,穆子安拘束的回答。
實在是無法不拘束呢。
無論麥雲的微笑有多麽親切和藹,
在穆子安的眼中老板始終是絕對權威的象征。
「對哦,爲什麽夜誘幫主人帶上戒指以後,
主人會變得完全不一樣啊?」
夜誘搶過麥雲手裏的酒杯,
從一邊的冰杯中倒入幾顆冰球,
轉著手腕玩了起來,還沒轉幾下,
頭頂就吃了一記「爆栗」。
擡頭一看居然是洛羽這個「大壞蛋」。
夜誘非常不客氣的敲了回去,嘿嘿,元有說過,這個叫做以牙還牙。
「這件事情解釋起來很麻煩呢,子安你先看看這幅畫吧。」
麥雲從右側的吧台凳上拿起了一副小尺寸的油畫翻版。
洛羽配合的騰出繁忙狀態的手,
按了吧台上方裝飾燈的開關。
他和夜誘之間「以牙還牙」的鬥爭,在一小會兒功夫中,已經上升到彈額頭捏鼻尖的地步。
色彩豔麗濃重的油畫中,長相英俊的年輕帝王正眺望著遠方。
畫中的王者,身穿一襲鑲嵌著龍形金絲的絹絲長袍,
只是伫欄而立眺望遠方的閑適動作,
都發散出狷狂不羁的霸者之氣。
「主人,這個人好像你哦!」
穆子安正仔細的打量著平放在吧台上的油畫,耳邊傳來夜誘驚訝的呼聲。
畫中人確實有著和穆子安極爲相似的精悍俊朗的五官,
特別是眼睛,
那種清澈的神采,
在畫中表現的尤爲突出。
「像是當然的,他可是子安的祖先呢。」麥雲指了指畫中人的手指:「看,
他的手上就帶著我給你那枚戒指。」
「如果說像,這位祖先大人應該同母親更像呢,我母親的頭發也是這樣近似於黑色的深紫,可是如果說戒指是祖傳的,
爲什麽會不在同樣是繼承人的母親手裏,
而在您手裏呢?」
穆子疑惑的盯著麥雲。
「眞的是深紫色呢,可是主人的頭發是純黑色的呀。」
夜誘的眼神反複的在畫和穆子安身上打轉,企圖尋找出更多的不同。
「如果帶上戒指後,
完全被那股隱藏的精神力量所左右,出現返祖現象,頭發就會變成深紫色了。」
這個答案是麥雲從明美那裏得到的,因爲深知得到戒指後的穆子安,遲早有一天會問出這些問題,所以麥雲十分盡責的對穆這個家族進行了徹底的調查。
「穆」是一個遠古的神秘家族,
是以龍爲圖騰的稀有貴族,
這一族的傳承者自出生起靈魂就是不完全的,會有一部分被封入象征著家族權利的「龍之戒」中,
直到傳承者完全接受了戒中融合了祖先精神力量的靈魂之後,才能掌握這神秘一族的一切。
「子安,如果你能夠掌握戒指中的力量,
就可以得到貴族的一切,不要說是錢了,說不定是皇帝那樣的權勢呢。隱藏在銀河各大星球中的「穆」這一族,有很多厲害的人物,
全都在期盼著新的傳承者出現呢。」
麥雲直視著穆子安,把得到戒指的好處一一闡述,
緊接著話鋒一轉,連眼神也犀利起來:「這樣的好處也不是完全沒有第四代價的,因爲承襲戒指中強大的精神力量所産生出的新的人格,也許你會變成另外一個人。最糟糕的是現在的記憶和思維全部都被新人格吞噬,你會不記得現在包括之前的一切,當然,
也不排除你現在的精神力完美的融合了新的力量這種情況,雖然說後者的幾率微乎其微,
接近於零。」
「夜誘不要主人返祖,夜誘喜歡現在這樣的主人!」
一想到主人戴上那枚戒指之後的惡劣,
夜誘連連搖頭抗議。
「我也不要忘記夜誘。我不喜歡權利,雖然很想要錢,但是比起錢我更喜歡夜誘。」
錢的話,多多少少努力打工,
能夠溫飽就已經足夠,
要他用忘記心愛的人來換取這些東西,絕對不可能!
穆子安撈過夜誘的身體,深情的望著對方晶瑩的黑色瞳仁,發誓一樣的輕語。
「這枚戒指,還是請您繼續第四代爲保管吧。」
穆子安展開掌心,銀白色的白金龍紋在燈光下流轉出耀人心神的光彩。
「不,這是穆家的東西,
如果你不願意承襲這份力量,那麽只要不戴他就行了。」
麥雲激賞的看著那雙澄澈的褐眸。
明美把戒指讓他轉交的時候,
他也曾想過,不告訴他一切,讓他戴上戒指,完成明美的心願。可那天他把戒指交給穆子安的時候,仿佛再度感覺到了翼離開他時的那種疼痛。
那種痛是與愛人無法相守痛,
他再無聊也不該拿一對愛人的愛情開玩笑。
所以最終他還是把選擇權丟還給了穆子安。
只是他並沒有想到,
這個窮到一無所有的傻大個兒,竟然會這麽拒絕的這麽幹脆,仿佛所有的權利金錢在他的眼中都還比不上夜誘的一個微笑。
這就是純粹的愛情的力量麽?
還是因爲他單純到從未曾品嘗過權利和財富的甘美才會作出這樣的選擇?
不管怎樣,
拒絕了戒指的穆子安讓他感到十分欣慰,
雖然心頭也因爲看不到銀河大亂而小小的遺憾了一番。
難得享受到主人主動擁抱動作的夜誘,幸福的窩在主人懷裏,愛撒嬌的貓一樣,黑色的頭顱輕輕的磨蹭著穆子安的胸口。
只要有主人在的地方,無論哪裏都很溫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