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意馬心猿 長生一心[注四]
玉龍喘道,“英雄好漢,不打無把握之仗。”他兩隻手撐在大聖胸膛上,待要動作,又羞不自已,只敢小幅磨蹭。
“孫小玉,你再這樣小家子氣,咱們這兩條好漢可都打不了仗了。”
玉龍紅著臉道,“你、你不要給人亂起名字。”然而後穴裡含著性器,這麼輕碾慢磨確是不解渴,反而覺得裡面更加瘙癢難受。他又色厲內荏地說了一句“你別動”,便忍著羞恥起坐下沉。臀間小穴慢慢吞吐那根陽莖。穴裡濕紅一片,進出毫不滯澀,起先僅退出小半段便又吃進,不久漸漸大膽,幅度稍長,幾乎整根出入,動作隨之激烈,水聲粘膩,呻吟綿延。
大聖從容躺著,欣賞師弟在自己身上放蕩的舉動,瞧見他臉上的紅潮一直氾濫到脖頸鎖骨一帶,豔麗誘人,正是賞不盡的春意繾綣之色,便示意玉龍傾身靠近,啄了個吻,只覺平生快慰莫過於此。
“舒服麼?”
玉龍哼了一聲道,“哪有你享福。”
大聖笑道,“你不享福?我都已經上繳了棒子,隨你怎麼擺弄玩耍了。能讓我這樣沒有二話地躺下,這世上可只你一人有這面子。”
玉龍正扭腰提臀,用那根肉棍止後穴深處的癢,聽他這話,一時耳朵根兒都紅透了,不知是該親他,還是該打他,索性低頭在他肩膀處狠狠地咬了一口。
“學刁鑽了?”大聖揉抓他的雙臀,胯下往上使力頂了幾下,“我躺在這兒,可沒有說是任人宰割。”
玉龍腰裡一軟,忍不住叫出聲來,連忙伸手攀住大聖的肩膀。這兩下可比自己方才鼓搗半晌的勁道強得多,也快活得多,酥麻快感一直傳到穴心。
只是還不待他咂摸出味兒來,大聖又偃旗息鼓,按兵不動了。玉龍等不及,主動套弄了一陣,卻總覺得不如師兄直接弄他來得快活,便乾脆趴在大聖胸前賣乖道,“師兄,我不想在上面了。”
大聖撫著他的後背,道,“是要換我做英雄好漢了?”
玉龍燦然笑道,“你本來就是英雄好漢。”
大聖似模似樣地歎了一聲,輕吻他的額角,就著二人交纏的姿勢翻身將玉龍壓在身下,性器往穴裡送了送,“這回不許耍賴了。”
玉龍趁勢將雙腿纏在他腰上,“你不要多說了,正事要緊,也不看看我那裡都什麼樣了。”
大聖摸了摸二人緊緊嵌合之處,明知故問道,“什麼樣?”
玉龍低喘著,足跟在大聖背後磕了一記,佯怒道,“你還想不想我給你生小猴兒。”
大聖扳住他的雙腿,性器深深抵入,嘴上故意逗他,“說不準是條毛茸茸的小龍呢?”
玉龍一時軟了勁,雙臂勾著他的脖子,斷斷續續道,“我生的……才不會是妖精!”
“管他生什麼,左右先懷上再說。”大聖說罷,雙手有力地鉗住師弟腰部,胯下一陣疾風驟雨般的猛烈抽插。那濕潤後穴緊得厲害,幾下便將肉棍含得愈發粗壯,硬邦邦地直挺著,柱身上根根青筋暴突,猙獰地佔有對方嫩處,硬是將那穴口磨得通紅,顯出淫靡的水潤色澤。
受孕之說不過是二人床笫間的情趣,然而玉龍覺來快感格外鮮明,下身不自覺地迎合,任由那根粗壯的陽莖搗弄,幹得穴中汁水盈溢,甚至暗生“終有一日能無中生有”的幻想。他只覺穴裡那根逞兇的陽莖越來越硬,強勁地戳刺猛攪,柱身狠狠摩擦腸壁,飽脹的龜頭一下下抵撞深處最癢的地方,引得穴肉直縮,腿根痙攣,快活得不想讓他停下。
玉龍那小穴愈是縮得緊,愈是被大聖強硬地掰開,紫紅肉棒凶蠻肏入,直抵深處,搗得水聲漣漓,囊袋擊在臀上更是響聲不斷。一連幹了千餘下,也不過換得玉龍半飽,雙目微閉,口中呻吟連連。
大聖稍稍放緩,調笑道,“這下享著福了?”
“一時半會兒,哪裡夠。”玉龍喘道,“別,別慢下來。”
“就你貪嘴。”大聖手掌輕摸他周身泛紅的白玉肌膚,在他各個敏感帶流連,胯下加緊抽插,龜頭每一下都重重地撞在深處的敏感點上,肏得玉龍口中師兄哥哥地一陣亂叫,又本能地張開雙腿,渴求那根陽物狠幹自己那處饑渴的小洞,一刻也不要停歇。龍族不輕易發情,然而一旦起了性,須得徹底饗足為止。
大聖見師弟此時已然徹底沉浸在情欲中,失了神智,只知一個勁向自己索求,稍慢些淺些便癡纏催鬧,非要自己大抽大送,回回全根捅入才甘休。索性抖擻精神,挺力相送,陽莖兇猛地侵犯小穴,捅開緊窒腸道,肆意搗弄狠攪,榨出汩汩汁水。他雙手負千鈞之力,輕易托起玉龍臀瓣,將兩人下身結合得更緊,交媾也更趨激烈。
玉龍被他幹得後穴裡一片濕濘,渾身酥軟,只能任由對方將他身體擺弄出淫蕩的姿態,手指褻玩私處。他平日裡最容易害羞,然而一旦在床上被猴王幹出了浪勁,就全然變作另一副風情,媚意入骨,銷魂攝魄。
“師兄,我……我不行了。”玉龍身下濕淋淋的小穴被粗壯陽莖一下一下地搗著,正在快活勁頭上,恨不得被他綁在榻上肏到失禁,穴裡灌滿白花花的精水,卻偏偏故意向大聖說些軟話撒嬌。
大聖在他臀上拍了一記,“哪裡不行了?”
玉龍道,“肚子餓,幹不動了。”
大聖故作關切道,“那我先去採摘些鮮果來,可不能在我這兒餓壞了你。”
玉龍見師兄難得配合自己裝傻,一時開懷,勾著他的脖子輕笑道,“就是餓得狠了,才讓你快些喂飽我。”
大聖也笑了,低頭吻他的唇,雙手箍緊他的腰際,胯下之勢不減。玉龍只覺下身快感陣陣襲來,洶湧連番,幾乎抵受不住。下身一顫,竟忽地露出龍尾,尾梢垂在塌下輕輕甩動。
大聖手指撫過那片片龍鱗,悄聲揶揄道,“三太子,你失態了。”
玉龍顫了顫,本能地蜷尾閃躲,叫道,“你、你別碰我尾巴。”說著推了大聖一把,急急忙忙地便要念咒將尾巴縮回去。
大聖哪裡是他輕易推得開的,反手一撈,將師弟滑溜的下身摟得更緊些,道,“既然舒服了才露出來,何必又收回去,不如一道盤我腰上。”
玉龍紅著臉辯道,“我們龍族的尾巴,不輕易給人瞧的。”
大聖不由笑道,“瞧了又待怎樣?”低頭在玉龍耳旁輕道,“就要許配給那人麼?那你這小泥鰍已給我瞧見了百十回,逃不掉了。”長尾上鱗片齊整、觸感清涼滑潤,著實好摸。大聖忍不住又摸了兩把。
玉龍聽師兄這樣一說,又羞又急,心跳快得說不出話來。他還是頭一回在情事中顯露原形,面紅耳赤地在大聖身下又徒勞掙扎了一陣,生怕自己太過忘情,待會萬一連龍角都探出來,弄作個人不像人的怪模樣,非得被師兄笑死不可。
“瞧這尾巴尖兒,扭得跟只小蝴蝶似的。”大聖逗他道。又見玉龍急紅了眼,便低頭在他臉上親了親,以作安慰,胯下仍是急抽猛送不止,將那嬌嫩小穴捅得著了火似的。玉龍被他幹著了騷處,登時扭腰擺臀相迎,吟叫聲中帶著三分媚意,雙腿緊纏住師兄,再也顧不得什麼尾巴不尾巴,只絞緊了小穴向對方索求。明明盼望那根青筋密佈的粗硬陽莖在自己小穴裡狠幹上一百下一千下,將那汁水淋漓的小洞徹底肏得過癮為止,那穴壁卻將陽莖牢牢吮住,恨不得它嵌在自己裡面,一刻也不分開才好。
大聖見玉龍纏得緊,清俊眉眼中水汽氤氳,紅唇之間又探出舌尖來誘惑自己,一時也不禁心動,俯首銜住他的舌尖,彼此勾纏相戲,直入忘我之境。大聖馳騁愈疾,玉龍門戶愈緊,連闖二十餘下,玉龍再也經不住,手指攀住大聖的肩膀,長尾勾上他的腰間,嗚咽著先行泄了身。大聖吻了吻師弟的唇,輕叫一聲“泥鰍兒”,隨即松了精關,滾燙白液盡數繳入玉龍穴中。
值此精元鬆懈之時,大聖竟也露了本尊之相,一雙金睛火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身下之人。玉龍雙目微啟,見了他此刻形貌,不由抿唇一笑,伸出食指輕劃過他下巴,悄聲道,“毛臉兒。”
大聖笑道,“玉龍三太子可還滿意我這毛臉老猴兒的服侍?”
玉龍紅著臉不說話,主動湊上去在大聖嘴上啄了一口,又翻了個身,一把將他撲了個滿懷,整個兒窩在他懷裡,滿足地說道,“毛裡好軟,讓我枕著睡一會。”
大聖收攏雙臂將他摟住,失笑道,“身上又濕又粘,先洗一洗吧。”
玉龍覺得師兄懷抱太過舒服,令人依戀,窩著遲遲不肯動,只半真半假地軟聲道,“都是你的味道,不捨得洗。”
大聖吃軟不吃硬,見師弟這麼乖巧可人,便又與他在榻上溫存了會,這才去溪澗裡清洗。然而此時赤條條的玉龍再度犯起了彆扭勁兒,變作水蛇大小,在溪水中幾番徒勞掙脫,又總給大聖輕易地逮回來。
究竟玉龍三太子後來怎麼被賞罰分明的孫大聖管教懲罰,又如何在花果山修身養悟,得享天荒不老之福祉,此皆後話耳。
詩曰:
靈光點徹太虛夢,意馬心猿皈長生。
萬劫雨露曾有信,亙古山海亦相盟。
完
[注四]原著中有頗多佛道術語,“意馬”指代白龍,“心猿”指代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