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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無神》第137章
【番外】溫柔毒7

  齊文遠心情焦急地已經站立不住,他剛準備抬步走動走動,便看見了對面那個男人的衣褲上已經佈滿了水痕,甚至還有眼淚不停地從指縫中流下。

  他驚訝了一瞬,然後心中頓時更是為好友感覺到了無盡的委屈。

  這種男人,只有即將失去的時候,才知道什麼叫做珍惜。

  那麼他之前做什麼去了?

  一次次無情的傷害,一次次好像是施捨的關心。

  這些哪一個不是將舒杉送上絕路的致命利器!

  他曾經無數次的與舒杉說過,那個男人就是個人渣!如果你不去理會他,他說不定會突然發現你的好,反而倒過來纏著你。

  而每一次,和舒杉總是會無奈地勾唇輕笑,對自己說:

  『可是阿遠,我捨不得啊。』

  「是啊,你捨不得他,可是他卻非常捨得你!」齊文遠冷笑著低聲說道,本以為只是自己的自言自語,他卻沒有發現不知何時,歐諾已經站到了他的身邊,正用深邃的目光靜靜地凝視著自己。

  齊文遠越想越來氣,他剛站直了身子打算再上前將這個人渣趕出去的時候,便聽到「卡嗒」一聲,手術室的門忽然拉開,一個滿頭大汗的老醫生走了出來。

  齊文遠睜大雙眼,立即快步走上去,說道:「請問舒杉他到底......」

  「他怎麼樣了!」

  猝不及防的,一股力道忽然將齊文遠推向了一旁,那力道之大令齊文遠一個站不穩,差點就要被推倒在地。忽然被人一把抱住,齊文遠詫異地抬頭,只見歐諾正垂著眸子,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

  他眉頭一蹙,趕緊將這人掙脫開。

  歐諾的眸色稍稍一暗,卻沒有說些什麼。

  楚槿結一向打理得最為完美的黑髮此時亂糟糟得如同一團枯草,混亂得堆積在頭上。他的衣服好像沒有穿好,上衣襯衫雜亂得插在褲子裡,卻又露出一截暴露於外。面色極差,眼睛漲得通紅,好像整個人都崩潰了似的,害怕驚恐地等待著醫生的回答。

  看著對方這副模樣,不知怎的,齊文遠原本想責駡的話語又咽回了嗓子裡。

  「楚......楚總,病......病人流血較多,而且又在發高燒,所以情況真的十分危急。」那老醫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結結巴巴地說道。

  聽著對方的話,楚槿結倏地一怔,他的心好像沉浸在了萬年的寒冰中,全身都感覺由內向外的寒冷,好像要把每一個細胞都凍結住。但是此時此刻,他卻不得不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說.什.麼?」

  那老醫生吞了口口水,但是楚槿結想要殺人的目光卻讓他完全無法放鬆下來:「楚......楚總放心,因為送得比較及時,所以病人暫時已經脫離危險了。就是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現在高燒一直退不下來。只要明天能夠能把燒退下來,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好好調養一段時間,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顫顫巍巍的聲音在安靜的醫院走廊裡迴響,所有人都靜默地睜大了眼,一時激動得都沒有說話。不知過了多久,還是徐斯途先忽然松了一口氣,說道:「謝天謝地,舒杉哥沒有事!」

  隨著這句話剛落地,一陣噠噠的滾輪聲從眾人的身後響起,很快,一輛擔架車便從手術室內推了出來。齊文遠倏地回過神來,他趕緊跑上前:「舒杉!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

  因為齊文遠擋住了去路,兩個護士便停了車,沒有再向前推動。兩人面面相覷,想要趕緊讓這位擋道的先生讓開,但是很明顯,眼前這人是病人的家屬,並且......還是齊文遠。

  「齊文遠,讓開。」冷靜淡漠的聲音從齊文遠的身後響起,音調裡還帶著一絲沒有完全抑制住的顫抖。齊文遠詫異地回頭看去,只見那個剛才還驚慌失措的男人不知何時已經恢復成了以往鎮靜從容的模樣。神色淡漠,面容冷峻,好像剛才那個人完全不存在似的。

  齊文遠心中不由咯噔一聲,他的腦海裡瞬間浮現起各種「人渣好不容易回頭、轉個身又變身人渣」的劇情。他剛準備出聲對這個無情無義的男人冷嘲熱諷一番,便見對方忽然擰緊眉頭,低聲說道:「先把他推進icu裡。」話音剛落,楚槿結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給齊文遠,便轉過身對那老醫生問道:「你剛才說他的高燒還沒有退,這是怎麼回事?」

  之前楚槿結在那種害怕驚恐的情緒下已經令這位老院長夠膽戰心驚了,而如今,當老院長再面對這個已經瞬間冷靜下來的楚槿結時,對方渾身強大凝練的氣場,更是讓可憐的老院長是冷汗直流。

  「這......這個由於病人現在身體比較虛弱,所以我們不準備使用大量的藥劑來退燒,主要還是看病人自身的恢復能力。但是......但是楚總您不用著急,如果明天仍舊沒有好轉,我們會考慮加大劑量。」

  楚槿結眸色一凜:「不可以傷害到他的身體。」頓了頓,他又特意補充道:「尤其是他的嗓子。」

  「是是是......」

  齊文遠怔怔地看著楚槿結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髮,冷靜自持地詢問醫生關於接下裡這幾天的注意事項。語氣還是那麼冰冷,但是眼底卻有著無法掩飾的焦急,沒過多久,他便一個招呼不打的轉身便向擔架車消失的方向跑去。

  「這個人渣......怎麼突然又恢復正常了?」心中感到疑惑,齊文遠小聲地自言自語道。

  歐諾聞言不由轉了頭,垂眸看著對方,回答道:「你應該驚訝,楚槿結是第一次這麼不冷靜過。至少,是我六年來見過的第一次。」

  聽著這話,齊文遠不由撇了嘴,剛準備反駁幾句,便聽祝清歎息一聲,說道:「潘倫的電話沒有打通,不過我看現在,舒杉也即將轉籍到我們cx娛樂,也不用通知他了。」祝清頓了頓,又感慨道:「對了,這次還得多謝你了,歐諾。我大概猜到了楚槿結可能會有點觸動,但是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大反應。幸好你想到了要先封鎖消息,否則現在恐怕早就已經鬧得滿城風雨了吧。」

  「嗯,沒事。」

  齊文遠這才忽然想起剛跑進醫院時看到的那些黑西裝的男人,原來都是為了封鎖消息!他悄悄地打量了歐諾幾眼,心中剛湧起一絲欽佩的情緒,又很快自我催眠的打斷:這人做這種事居然這麼熟練,看樣子一定是經常做那種需要擦屁股的壞事吧。

  而正與祝清交談的歐諾顯然沒想到,明明該是一件為自己加分的事情,卻在身後這人的心裡又給自己劃上了一個大大的紅叉。

  人對人的認知就是這麼盲目與自以為是。

  當一種觀念根深蒂固於思維之中時,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人總是會不知不覺的將事情的評價向自己主觀情緒上偏近。但是,量變終究會引發成質變。當足夠改變一切錯誤的事情終於積累到一定程度時,才會真正產生掰正事實的真理。

  而這,需要的便是時間。

  就是因為這時間的差異,楚槿結差點失去了這一生中超越一切的人。

  愛情是一場根本經不起任何試驗的豪賭。有人贏得了一生的富貴榮華,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有人輸得一無所有,卻收穫了世界上最無價的感情。

  醫院最頂層的這一間icu病房裡,窗戶被緊緊地關著。窗外是一片化不開的黑暗,只有床頭那一盞暈黃的小燈,勉強將碩大的房間照亮了三分之一的大小。

  病床上是一個臉色蒼白的青年,面容雋秀,雙唇無色,只有兩頰泛著一股病態的潮紅。他平靜安寧地躺在床上,因為太瘦,臉頰原本平坦的顴骨此時顯得有一些突出,看上去更增添了幾分病弱無力。

  楚槿結就這樣沉默著,望著病床上的和舒杉。

  他挺直著身子,面無表情地看著,一如他過去這些年裡,就這樣看著這個認識了二十年的人一樣。神情淡漠,不發一言。

  滴答滴答的鐘錶聲在輕輕地走著,一下下打破著房間裡美好的寂靜。

  從深夜漆黑籠罩,到清晨朝陽耀眼。

  楚槿結沒有動作一下,就一直這樣認真鄭重地望著病床上的人。他的神情並不悲戚,也沒刻意表現出在手術室前的那種愧疚悔恨,就是看著,一直看著,就這樣看著。

  仿佛要看到地老天荒。

  忽然一道「卡嗒」的開門聲響起,一個護士端著醫用託盤進了房間。她看到那個正對病床而坐的男人時,不由愣了一瞬,然後又很快反應過來。icu是不允許家屬進入照顧的,頂多每日開放探視。

  可是,這個人卻在這裡已經呆了整整一夜。

  她自然知道床上躺著的人是誰,只要再多加思索一下,她自然也明白了這兩人的關係。而這些事情,他們這些人也早就受到了上面的指令,不可以透露半句。

  「病人的體溫已經恢復正常了,身體各方面指數也很平穩。」她低著頭,沒有看那個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一眼,只是說道:「等院長來看了以後,就可以搬到普通病房了。」

  話音落了許久,卻遲遲不見有人回應。這小護士本就沒想著對方這種人會回答自己,於是就拿了東西便打算出門找院長來看看。還沒走出房門,忽視便聽到了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從自己身後響起:「他為什麼還沒有醒?」

  那聲音幾乎是含在喉嚨裡的,十分嘶啞,好像很久沒有說過話一樣的乾澀。護士仔細辨別了許久才明白對方到底在說什麼,她回答道:「因為病人出血太多,再加上高燒剛退,所以這種昏睡正常的,您請放心。」

  隨著那一道清脆的關門聲,楚槿結這才繼續垂了眸子,再一次看著床上雙眸緊閉的青年。他不知道對方是在坐著怎樣一個悲傷的夢,只見一滴淚水順著眼角向下流淌,最終,深深地淹沒在了耳邊的短髮裡。

  楚槿結慢慢地握緊了雙手,心中如同被猛烈撞擊,但是表面上仍舊是萬年不變的冷漠。

  大地東方,初陽升起,一切好像......

  又開始有了新的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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