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我們迴去成親吧
山河落雨圖中,靈鳩完全沉醉在了那一場狂風暴雨的變化中,一點沒有察覺到自己的靈力在迅速的流逝,魂魄精神也在迅速的消弱。 倘若她一直這樣下去,早晚意識會完全被困在這山河落雨圖中,變成一個活死人。
這個情況很危險,直到靈鳩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被什麼紮了一下。
突如其來的疼痛對於這時候的靈鳩來說,完全就是神來一筆。
她猛然迴神,然後迅速脫離狂風暴雨的束縛。
嗡!
一聲狂風響,亭榭外的大雨似乎受到什麼影響,竟然猝然停頓了一下,緊接著又繼續下。
在夏侯乖乖膽戰心驚的註視下,靈鳩睜開了眸子。
她的眸子沒有任何的情感,依舊望著山河落雨圖,頓見山河落雨圖中浮現某個靈光圖騰,沖入靈鳩的雙眸消失不見。
「我擦!沒天理了!」夏侯乖乖心頭一跳。他知道,這是靈鳩得到了山河落雨圖的聖術傳承。
這會兒,靈鳩的眸子漸漸恢復清明,剎那的光芒讓人週圍萬物都失色,緊接著可以看到她面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失去血色,整個人都顯得沒精神又憔悴,唯獨一雙眸子比往日都要顧盼生輝。
「乖乖。」靈鳩朝夏侯乖乖看去。
某個木頭玩偶迅速趴下身子,以朝拜的姿勢趴伏在凳子上,喊道:「主人,小的絕對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要在您專心領悟聖術的時候要打攪你,絕對絕對沒有要害你性命的意思!主人寬宏大量,千萬不能誤會小的啊!」
「……」原先還想感謝某個禍心闇藏的木頭玩偶的靈鳩,覺得自己真是想多了。
「主人?」一時半會都沒有聽到靈鳩的迴應,夏侯乖乖覺得有點不安。它悄然的抬起頭,看到就是靈鳩蒼白沒有血色,半瞇著眸子的樣子。
為什麼是個半大不小的孩子,偏偏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有著一股古怪的威懾力。
「呵呵。」靈鳩微笑。
「呵呵。」夏侯乖乖跟著笑。
下一刻,靈鳩操起夏侯乖乖的木頭身,甩手就往雨幕中丟去。
「啊啊啊啊!」夏侯乖乖尖叫。
正在這個時候,不遠處走來一道修長的身影。
淺黃色的油紙傘,素衣便服穿在少年的身上,也能讓他傳出一股君子如玉的韻味。他漫步走來,不輕不重不快不慢的腳步彷彿也帶動人心的節奏。
靈鳩剛站起來,忽覺得頭腦一陣暈眩,人就往一邊栽倒。
「鳩兒!」
一聲提高的聲線。
靈鳩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攬入懷裡,脈搏被人按住。
「我沒……」她剛準備說自己沒事,就被湧入體內的陌生靈力驚呆了。
「靈力消耗一空麼。」發現靈鳩真都沒有別的問題,宋雪衣拿出一顆補血的丹藥喂進她的嘴裡,「怎麼迴事?」
「先別管我怎麼迴事。」靈鳩迴神過來,盯著宋雪衣,就好像盯著什麼怪物:「你的靈力是怎麼迴事?」
她睜得圓溜溜眼眸的模樣取悅了宋雪衣。
伸手把已經不小的女孩抱入懷裡,將臉頰貼近她的臉頰,低聲道:「突然就有了。」
「什麼叫突然就有了。」靈鳩伸手推了推他的臉。
後者卻賴著不放,伸出手放在靈鳩眼前。
白玉無瑕的手掌,一縷微弱的靈力忽然在宋雪衣手心中浮現,緊接著一株小型鐵樹枝椏在他手心出現,小巧玲瓏卻擋不住它一身猙獰,每一片葉子都跟刀片似的,讓人無法忽略它的危險和鋒利。
「這是什麼?」饒是靈鳩,見到這種詭異的情況,也完全摸不著頭腦。
宋雪衣解釋道:「我在研究千年鐵樹花時,忽然發現花種有種子,鮮血落入種子上,便跑我身體裡來了。」
「讓我看看。」靈鳩說著就扒開宋雪衣的上衣,把手貼在他丹田之上,一雙眸子靈光閃爍。
「……」宋雪衣身子一震,眼底有幾分無奈閃過。
這時候專註靈力事情上的靈鳩,根本就不知道他們這時的姿勢有多曖昧。
她眸子透過一切看進宋雪衣的靈海裡,然後看見的一幕讓她也震撼難當——宋雪衣的靈脈竟然自行為一株古怪植物的模樣,之前在宋雪衣手裡出現過的鐵樹就生在靈海中,在靈脈紮根,宛若一株守護植妖,又似一名忠於帝王的植臣。
這是什麼,什麼時候宋小白的靈脈竟然成長成這副模樣了?
那自有生命的靈脈似乎感覺到靈鳩的窺視,枝椏搖擺,白璧無瑕的樣子就和宋雪衣這個人一樣,一根根的觸須宛若銀白色的遊龍,闇藏崢嶸。
‘它’並沒有排斥靈鳩,反而散發一股親近之意。
‘它’本就是由宋雪衣本源而生,由‘它’的反應可以看出,宋雪衣對靈鳩是打從身心的信任著。
「靈脈生出生命,這絕對是絕無僅有的吧。」靈鳩歎息著,抬頭看向宋雪衣。
她正準備說話,嘴脣就被某人親上。
一碰既放,放了又像是捨不得,再親上來。這麼來來迴迴的,便是四五迴,鬧得靈鳩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既好笑宋雪衣的青澀,又發覺自己好像也好不到哪裡去,愣是被這青澀的親吻給弄得有點心底發麻。
這絕對不是以前那種單純的親吻了。
從兩人表達心意後,任何親密的舉動都有了一層別樣的意味。
「鳩兒的嘴脣真軟。」宋雪衣低笑道。
靈鳩不示弱道:「你身體也挺滑的。」她的手還放在人傢丹田上。
一本正經的樣子,卻看不出一點調戲,反而想是在嚴肅對敵。
宋雪衣發出笑,笑容宛若撥開雲霧見月明的清華,眼神卻深深的望著靈鳩,有點深邃的屬於男人的攻擊性,被溫柔深深的包裹著。
「還有四五年啊。」
這一聲歎息,聽得靈鳩嘴角一抽。
別以為她聽不出來他什麼意思啊!從弟弟變成小男友什麼的,已經夠她吃一壺了。還沒幾天,對方竟然惦記著別的事了?她傢純澈無暇的宋小白呢!
「你纔多大。」靈鳩一臉正經,「現在纔十四五吧,過四五年也就個小大人。」
宋雪衣輕輕抿脣而笑,「鳩兒,要不這次迴去後,我們就成親吧?」
「你傻了嗎?」靈鳩面無表情。如果不是宋小白,她真想抽兩下。
宋雪衣好笑的望著她生動的神色。也隻有他能在靈鳩這張冷漠的臉上看出所謂的生動,失笑道:「逗你的。」
「你妹的。」靈鳩二話不說,跨坐在他的身上,抓住他的臉頰就一陣的足柔躪。
兩人笑鬧了一會兒,漸漸消停的時候,宋雪衣抱著她望著亭榭外的雨幕,低聲道:「雖然我說了,讓鳩兒自己想明白,我會等著鳩兒。可是總是會想把鳩兒綁在身邊,無論是用溫柔也好,還是世俗的名義也好,希望我們的牽絆越深越好,以免鳩兒被人搶了去。」
少年的嗓音在落雨聲中輕輕的響起,混合著交纏著,無比的動人心弦。
靈鳩想了想,就抓著他柔順的黑發把玩著,緩緩說道:「能被搶走的不是愛人。」
宋雪衣聞言垂下眸子,看向懷中的女孩。她的面頰比以前小巧了些,眼睫毛從上方往下看更顯得長密,將一雙眼睛都掩蓋著,挺翹的小鼻子下面,嫣紅的嘴脣宛若花瓣,這麼看著她,腦海裡唯有精緻兩個字可以形容。
這是他的鳩兒,被他看著成長得越來越耀眼的鳩兒。
美麗珍貴的小鳥,註定了不是被人抓住關進籠子裡捧玩,就是展翅高飛讓人望而不及。
他既不願意把她關起來,也不願意看著她飛而不能靠近,那麼唯一的辦法就是陪著她一起飛。
「這可是鳩兒說的。」宋雪衣低下頭,喜愛的輕吻她的頭發。
靈鳩道:「我說的怎麼了?」
宋雪衣笑道:「我記得了,鳩兒自己也要記得。」
「嘖。」靈鳩晃著兩條腿,看著不遠處在水窪裡摺騰著夏侯乖乖,跟著笑了,「好啊。」
李天安隨著霞妍過來的時候,便看到亭榭裡,少年懷抱女孩坐在欄桿上的一幕。
兩人面上都露出淺淺的笑容,偶爾嘴脣微微挪動,似乎輕聲細語交談著什麼,一股旁人穿插不進的溫馨寧和彌漫,歲月如此靜好。
偏偏李天安沒有任何欣賞的閒情雅緻,他默然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心想:這兩人好危險,一手把外面攪亂成那樣,然後撒手不管,獨自在這裡悠閒度日,彷彿一切都和他們無關。
「兩位主子。」霞妍還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時候,李天安已經喊道。
「嗯?」宋雪衣抬首。
李天安道:「二長老已上鉤,李博文已經說出五行煉金訣的下落,李飛影那邊也隨時可以開始。」
「那就開始吧。」靈鳩隨口說道。
一句簡簡單單的話語,帶來的後果卻是一個傢族的覆滅。
宋雪衣道:「讓柳落與你一起。」
李天安:「兩位主子不出手?」單憑他們兩個,闖李傢奪寶?
宋雪衣頷首,靈鳩看了他一眼,朝李天安露出一個笑容,「這是個得獎的好機會,你這樣跟柳落說。」
獎!
這個字眼對於柳落來說,就是最大的動力源。
李天安默然點頭。
第二日,靈鳩和宋雪衣出了莊子,劃舟來到飛天酒樓。
兩人沒有隱藏身份,直接入了飛天酒樓第二層的一間廂房裡。
廂房裡已經坐有兩人,是初來臨安鎮迎接他們的李正誠還有李傢二長老。
「宋爺,桃花小仙,請坐。」兩人見門被打開就站了起來,招呼著靈鳩和宋雪衣落座。
宋雪衣抱著靈鳩坐下後,開門見山道:「商契。」
二長老沒有遲疑的把一個錦盒放在桌子上,「天安跟宋爺說得可明白?」
宋雪衣淡道:「助李正誠做主。」
二長老點頭,「宋爺既然來了這裡就是答應了,我想宋爺也不是言而無信的主。」頓了一下,見宋雪衣毫無變色的容顏,他繼續道:「我希望正誠為李傢傢主之時,便是宋爺離開臨安鎮之際。」
「可以。」
宋雪衣這麼直爽,反而讓二長老有點不安。他看向靈鳩,道:「桃花小仙之前在鏡花水月湖上之說,隻是隨口一說吧?」
靈鳩抬眸望了他一眼,一句話沒說。
「聽天安的意思,李傢的劫難並不是無解?」二長老沒得到答案,態度依舊平和的問道。
靈鳩卻擺明了不說話。
宋雪衣將錦盒收下,再將三個瓷瓶放在桌子上,然後起身便走。
李正誠一臉莫名,連忙站起身攔住他,「宋爺這是什麼意思?」
明明說好了助他奪位,怎麼丟下三個瓶子後就打算什麼都不做的走了?
宋雪衣道:「將此丹融入水裡給人喝,可讓三層之下的武者手腳無力三日,六層之下的武者實力發揮不出三成。這是龍力丹和三花生肌丹,夠你們應付突然的情況。」
李正誠先是訝異,緊接著試探道:「我聽說宋爺會煉三環青龍丹?」
宋雪衣望了他一眼,「價值不夠。」他有三環青龍丹是沒錯,不過不代表李正誠他們付出的價值,足夠他給出這樣的丹藥。
「這……」李正誠覺得宋雪衣的說法有點過了。二長老卻開口阻撓了他的爭辯,對宋雪衣笑道:「若我們藉用幾分宋爺的名聲,這一點不介意吧?」
「請便。」宋雪衣頷首,然後頭也不迴的離開了廂房。
留下的李正誠和二長老兩人,臉上的笑容也隨著他的離開而消失。
「宋雪衣太囂張了,丟下幾瓶丹藥就收取我們一條街道產業,居然還說不值?」李正誠不高興的低語。
二長老道:「身為煉藥師,他有囂張的資格。不過這樣也好,倘若他真的參與進來,你能放心讓他幫忙?」
「……」李正誠默然無語。他還真的不放行心。
二長老把桌子上的三個瓷瓶收起來,「既然他說有用應該就是有用的,就看我們怎麼用了。」
當日晚上,二長老以李星淵喪宴為由,全傢用酒的時候,將宋雪衣給的丹藥融入酒水之中。也是同一日,李天安來到了牢房裡,將關押著李飛影的牢房打開。
這裡時候李飛影神色憔悴,更襯得他一雙眼睛絕望又狠戾,似乎已經放棄了希望,又在期望著什麼,矛盾而瘋狂。
「你?」李飛影看到李天安的時候,神色有疑惑。他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其揹後打開的牢門,他想要出去,想要從這裡面逃出去,卻不知道逃出了牢房又是否能逃出李傢?
李天安面無表情道:「你是大長老的兒子,有資格繼承大長老的一切。」
「什麼?」李飛影的聲音沙啞。
李天安道:「大長老為李傢盡心盡力,卻換來這樣一個結果,讓人不甘。您是大長老的兒子,同為李傢的血脈,有資格成為李傢的傢主。」
「你說的沒錯,你說的沒錯!哪怕我是大長老的兒子,我一樣有資格繼承傢主之位。」李飛影像是找了個一個完美的藉口,他緊緊盯著李天安,「你今天來是為什麼?」
他知道李天安,知道他大部分的事情,更知道他是大長老李博文的人,既然是李博文的人,現在又出現在這裡的話,原因已經能夠讓人猜到大半了。
李天安道:「今日李正誠和李正興會有奪位之戰,我已經聚集大長老生前的黨羽,為您一戰。」
「生前?」李飛影卻註意到這個詞。
李博文死了?
「是的。」李天安點頭,「大長老為李正誠和二長老他們所害。」
「你又是怎麼知道的?」李飛影卻也不傻。
李天安道:「桃花小仙所說。」停頓了一下,給李飛影醞釀的時間,他的表情始終木納得沒有任何的表情,讓人也猜不出他說的到底是真話還是假話,「接近桃花小仙他們,是大長老給我的命令。」
「口說無憑。」李飛影一動不動。
李天安默默站在牢門口,大約三秒之後,他伸手去關牢門,「您沒有奪位的意思,也沒有為大長老報仇之心,那就繼續呆在這裡吧。」
「你說什麼?!」李飛影猛地站起來,他怎麼能繼續呆在這裡!
李天安道:「沒有我們的幫助,您出去了又能去哪?逃出李傢即為叛變,您會成為人人得而誅之的叛徒。」
「傢主和叛徒,為大長老報仇,為大伕人報仇,為自己報仇,您怎麼想。」
李天安的語調始終沒有起伏,根本就不像是在誘鬨著別人,然而事實上他就是在誘鬨著李飛影。
李博文把持李傢這麼多年,他當然集結了一群黨羽以一批手下。李天安作為李博文的代言人,將這群人聚集起來,再交給李飛影,為的就是要他要去淌這趟渾水。
「你說的對,我不能就這樣走了,我絕對不能就這樣走了。」李飛影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臉色漸漸變得猙獰,「我纔是李傢的繼承人,憑什麼他們搶走我的位置,在我的頭上作威作福!」
李天安毫不猶豫從袖子裡拿出李博文的令牌,遞給李飛影,「人就聚集在外,您一聲令下就可以動手。」
李飛影再也不猶豫的把令牌接住,眼神猶如火燒。
他又有一次傢主之位的資格和實力了!
兩人一同出去,李天安便一人獨自離去,連編個理由給李飛影的興趣都沒有。反正李飛影已經答應了,走到了這一步,就算心中有點懷疑,也已經沒有了退路——他會義無反顧的沖上去。
「走。」李天安路過一棵大樹的時候,說出一個字。
一道身影從樹上躍下來,矯健得猶如一直黑色的獵豹,雙手雙腳著地,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的跟隨著李天安。倘若有人無意中看到了這一道身影,怕也隻會以為是一隻大型的貓科生物。
李天安面無表情的想:做個手下的競爭也挺激烈的,一個個都不是普通的貨色。
這一夜,李傢闇湧四起。
李星淵葬禮宴上嚴肅肅靜,卻在即將結束的時候,經二長老又提起來了傢主之位一說。
「前傢主臨死之前,我們諸多長老,還有四長老都在。他親口要李正誠作新傢主,這一點不止是我一人看到聽到,難道你們真的要自欺欺人嗎?」
四長老早就防著他了,嗤笑的說道:「前傢主臨死前還要說李飛影死,你怎麼沒有殺了他?」
二長老不理會他的挑釁,平靜的說道:「今日在前傢主的喪宴,在這裡我希望給前傢主一個交代,也給大傢一個交代。一個世傢不能群龍無首,李正誠身為前傢主親口指認的繼承人,這傢主該由他來做。」
「笑話!」四長老拍桌而起,「他李正誠有什麼資格做傢主的位置,誰知道前傢主是死前腦袋不清醒,看花了眼,把李正誠看成了正興……」
二長老:「老四!你無禮!」
四長老:「我隻是在實話實說!誰都知道,正興早就在管李傢的生意,對李傢各個事情都了解,他李正誠除了在傢裡好吃懶做,還能做什麼?李傢要是交到他的手裡,非得滅了不可!」
「大膽!你竟然口出狂言!」二長老一斥,便驅身而上。
他一動,牽動無數。
每個人都似早有準備,早就想到了會有這一出,因此反應得非常及時。
好好的一場喪宴變成了一場亂鬥。
二長老和四長老對上,雖說四長老身為四長老,聽起來似乎位置不及二長老,然而他的實力卻實實在在的比二長老高出一截。這也是他膽敢和二長老叫板的原因之一。
兩人打在一起,四長老笑道:「真沒有想到,你竟敢跟我動手,這要是敗了,你就真的敗了!」
「哼。」二長老面色不顯,出後越來越急,打法尤其的瘋狂。
隻是他再瘋狂也比不上真實實力的差距,被四長老尋了個空子,突然一掌擊飛。四長老大笑著,追趕被擊飛的二長老而來,「你就這點本事,還想保李正誠那個孬種為主?別開玩笑了!」
他正笑著,忽然就聽到一陣喧嘩響起,全部來至自己這邊的人——
「我的內力怎麼不見了?」
「不好!我們被下藥來!」
「卑鄙!」
四長老心裡「咯吱」一下,還沒有等他查探自身,就已經感覺到雙手雙腳突如其來的乏力,內力更缺了不止一成兩成。不用動手,他就知道他的實力已經發揮不出一半。
「你竟然下藥!?」他猛的瞪向二長老。
二長老平靜的站起身,「兵不厭詐。老四,你輸了。」
「不!你竟然對本傢的人下藥逼迫,你這樣的行為是犯了傢規!」四長老怒吼著。
不等二長老迴答,李正誠站了出來,笑道:「我是傢主,以後的傢規都由我的說了算。四長老以下犯上,試圖謀反串位,這是大罪。幸好二長老機智護主,纔抓拿了反賊,這是大功。」
「你纔是反賊!李正誠,你以為當上了傢主又怎麼樣?李星淵的例子你還沒有看到嗎?就算你身為傢主,他也會成為第二個大長老,把你作為傀儡,以自身獨佔李傢天下!」四長老喘著粗氣,厲聲說道。
李正誠心中闇闇一跳,表面卻道:「二長老為人公正清明,容不得你這樣汙蔑。大長老和爹他們已故,你還拿他們出來說事,真是毫無道德之心。」
宋雪衣給的丹藥出乎意料的好用,沒過多久四長老那邊的人就抖被打壓下來。
雖然空氣中不斷傳來李正興和四長老的怒罵聲,李正誠卻依舊心情愉悅,嘴角上揚著停不下來,耳朵忽然聽見有人怒問:「你們是哪裡得來的丹藥?這根本就不是李傢煉藥師能煉製出來的丹藥!」
李正誠哈哈笑道:「丹藥是宋爺所給,宋爺以宋傢之名保我為傢主,連桃花小仙也說了,我是李傢天命之主!」抬起頭,他卻看到李飛影的身影。
原來之前那問話根本就不是李正興他們問的,而是出於李飛影。
「你怎麼出來的?!」李正誠驚道。
李飛影卻沒有迴答他的問題,厲聲道:「你們果然和桃花小仙他們勾結!先是殺了大長老,然後殺了傢主,再把我關押,為的就是這傢主之位吧!?隻是你們想不到,想不到還有我,我也不是省油的燈!」
沒有等李正誠迴答,李飛影已經厲聲呵道:「動手!為李傢鏟除賊人!」
一個個身影向李正誠這邊沖來。
李正誠和二長老同時色變,四長老怒道:「這是李博文的人!真是死了都不讓人安生!」
之前他們和四長老那邊的人纔惡鬥了一場,雖然最後四長老他們因中藥不濟最終敗了,可依舊讓二長老這邊的人勞損了不少,對突如其來的有一場惡鬥,不由感到棘手。
「這宋雪衣倒是準備的齊全啊。」二長老本來沒有想要用龍力丹,因為它和三環青龍丹不一樣,三環青龍丹增長三層之下武者實力沒有任何的副作用,龍力丹用過之後的副作用則是讓人連續一天不能動彈,後三天能動卻不能施力,完全就跟廢人差不多。
然而,事已至此,已經容不得他猶豫了。
夜色深沉,烏雲彌漫,預兆著這一場傢族亂鬥。
在他們狗咬狗咬得瘋狂凶狠的時候,李天安和柳落則無聲無息的闖入了李傢的庫房。誰想到,李博文竟然把五行煉金訣放在一堆賬本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