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殺殺殺!殺了你們!
靈鳩毫不猶豫兵臨咒出手,剎那間她渾身殺氣彌漫,猶如修羅再世。
兵臨咒的隨機屬性似乎並不是真的那麼隨機,週圍的環境和靈鳩當時的情緒,是激發兵臨咒結果的重要因素之一。
無緣無故來到這個詭異的地方,無緣無故被人追殺,還受到有生以來最大的危機感,都讓靈鳩心中憤怒又冷靜到了極點,殺意凜然。
「殺。」她嘴裡隻吐出這一個字,黑曜石的眸子也染上了一抹紅,手中的桃花傘似乎受到她的影響,妖邪之氣完全蓋過了聖靈氣息,血紅色澤也變得粘滯,像是真真正正被人血染紅。
「聚靈境初期的小傢夥也敢對我動手?」男人被嚇了一跳,然後哼笑出聲。
一根長棍出現在男人的手裡,雙頭都是尖銳的尖頭,碧綠的色澤讓人覺得裡面滲透了緻命的毒藥。
「無論之前你是誰,既然來了這放逐之地,身份地位都毫無作用!」男人狂笑著,眨眼來到了靈鳩的面前。
長棍和雲碧桃花傘碰撞在一起,靈鳩反手一劍,毫無繁華的招式,是最簡單的殺人之技。
「喝!」男人大驚。這女孩的力道好大!真不愧是有虛聖之力的人!一道靈力罩子擋住靈鳩這一劍,男人眼神並不慌亂,他認為以他的實力,用靈力硬抗住靈鳩的一劍綽綽有餘。
喀嚓——
靈力罩子傳來玻璃破碎般的聲音。
男人瞪大了眼睛,看到桃木劍穿透靈力罩子,直逼他的胸口而來。
「嗷!」一聲古怪的叫聲響起,男人胸口處冒出個古怪凶獸的圖騰獸型。正是這古怪的獸影為男人擋住了靈鳩這凌然的一擊,讓男人毫發無損。
「好險!」男人迅速後退一步,看向靈鳩的眼神充滿了震驚以及貪婪。「虛聖之力,還有這柄劍也是寶貝吧!你身上還有多少好東西?哈哈哈哈,不管有多少,之後都是我的了!」
男人狂笑著,不像之前那麼貿然而進,手裡出現一個靈玉瓶子,倒出一顆火紅的丹藥入口。
「小美人,知趣就自己將一切奉上……」男人的話語還說完。
靈鳩黑中透紅的眸子直直看向他,「殺了你。」沒有任何波動的三個字,散發出龐大的殺意,彷彿眼前的根本就不是和她一樣的人,而是再普通不過的死物。
不待男人自己上前來,靈鳩已經向男人沖去。
從她的身上散發出的殺意,還有一股本身無懼生死的瘋狂感。
男人受她的氣勢壓迫,一身靈動期中期,吃過藥後到靈動巔峰的實力,愣是被壓迫得隻發揮得出來初期。他臉色大變,「這是勢場,你纔多大!怎麼會有這樣的氣勢,就算一出生就把你丟進死人堆裡,讓你殺人也不可能!何況,你還有虛聖之力……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這樣的女孩,以前不可能沒有任何名聲傳出來纔對!
桃木細劍和雙尖長棍不斷的碰撞,兩人打起來非常的凶狠直接,隻要稍微一方露出破綻就會陷入困境。
「你別囂張!如果不是不想就這麼殺了你,你以為能是我的對手!?」男人大吼一聲,手中的雙尖長棍黃光一閃,露出獸影,「看招!雙龍縛!」
獸影虛幻,呈現出淺黃色的色澤,隱約的龍威也能驚人。
「土蜥蜴也能被稱之為龍?」靈鳩面無表情的說道,口氣冷漠的嘲諷。面對這樣的強攻不退反進,桃花傘脫離她的手掌,漂浮在她頭頂之上,一股浩然罡氣出現,微弱卻恆古不倒,任由那獸影沖撞也無法撼動一分。
男人再次吃驚,眼看著靈鳩橫沖過來,手裡出現一個圓鍾。圓鍾光芒一閃,化作半透明的大鍾,將男人籠罩在裡面,一眼看去就知道這大鍾是個防衛法器。
桃木劍和大鍾碰觸,一道漣漪蕩開,裡面的男人闇闇鬆了一口氣,再次露出笑容,「修為的差距無法跨越,哈哈哈哈!小美人,你就等著哭……呃!」男人的眼睛猛然瞪大,猖狂的話語截然而止。
視線中,纖細少女手中桃木劍脫離,環繞她的身體週圍,一柄和她人一樣高大的巨型大劍出現。
大劍無華,偏生古老荒涼的龐然殺氣,凜冽得彷彿要劈開天地。
「怎麼可能!?」男人大驚失色,緊緊盯著少女手中的大劍。這大劍的用材分明沒有任何的靈氣,可見用來鑄造的材料並不是極品,為什麼能夠散發這麼恐怖的氣勢。
這股蒼涼的殺氣和少女融合,使得她的頭發和衣袂無風自動,週圍氣流蕩漾。
男人不知道,這柄巨型大劍之內,封藏著一柄黑色的斷劍,能和石門、山河落雨圖放在一起的斷劍,又怎麼可能會是普通的貨色。
斷劍一直沒有任何的動靜,這時候竟然被靈鳩的殺氣喚醒,宛若潛伏的黑龍被叫醒,哪怕已經重傷,經歷了無數戰場的它,獨獨是氣勢已經讓人膽寒,無法與之對抗。
一縷黑色的流光纏繞在巨型大劍之上,劈向男人的大鍾。
「砰!」一聲巨大的響聲,響在這片空寂古怪的空間中。
男人額頭的冷汗滑落,低落在半空,他僵住的嘴角慢慢的抖動,緊接著露出扭曲的笑容,「哈,哈哈哈哈,原來隻是虛有其表!哈哈哈哈,差點就被你騙過去了!」
「殺。」靈鳩嘴裡輕輕吐出一個字,手中的大劍翻轉,以劈天之勢又落在大鍾又落在大鍾之上。
喀嚓——
大劍劍鋒之上多了個缺口,然而男人來不及嘲笑,就被破碎的大鍾景象嚇到了。
「不!」眼看著大鍾出現龜裂,然後光芒一點點闇淡,男人大叫著。既是驚慌又是心疼,這可是他難得得到的護身法寶。
不等他多想,靈鳩又一劍劈來。
「噗!」男人已經及時躲閃,可是巨大的力道和殺氣還是撞到了他的胸口,頓時覺得胸悶,一口鮮血噴出。
他震驚看到靈鳩,她竟然真的能跨越境界的鴻溝和他對抗,還打傷了他!
這說明她修煉的功法一定極好,手裡的這幾件寶物也好極了!
男人心中的貪婪一層層的疊加,卻不敢輕舉妄動,反而被又一次沖上來的靈鳩嚇得躲閃。
一開始的獵殺,變成了反追殺。
這時候,天地一瞬動蕩,無數的黑色漩渦通道有消失的跡象,中央的晨曦白光也漸漸消散。
「不好!時間要到了!」男人驚叫一聲,一瞬的破綻就覺得胸口劇痛,低頭看去發現大劍橫插入他的身體內。「你找死!」
男人咬牙忍痛,竟伸手抱住胸口大劍,滿嘴的鮮血流淌,雙眼卻露出猙獰惡意的興奮。
靈鳩黑中泛紅的眸子微微一閃,手掌輕輕一撥,大劍撕裂男人的胸口。
「啊啊啊啊!」男人嘶喊。
普通人受到這樣的傷勢早就死了,男人卻明顯還沒有性命之憂。
「鳩兒。」熟悉的聲音傳入靈鳩的耳朵裡。
她側頭看去,沒有波動的眸子猝然緊縮。
一個不知道從何處出現的白衣女子站在中央白光上方,手中靈光閃爍,出現一個明月的圓盤,朝自己的方向射來。
這圓盤的速度極其的快,又是偷襲,等靈鳩發現的時候已經快到了半途,卻早有人先註意到了,擋在她的身前。
「嘖,生靈境的廢物。」白衣女子一怔,然後發出一道不屑的嗤笑。
黑闇中,下方白光微弱,宋雪衣的還未成熟的相貌已經可謂絕世無雙,站在半空中宛若真仙。一開始白衣女子看了還有點驚魂,不過發現他的修為之後,靈術已發不可能收迴,再俊美的男子也要化作了飛灰,隻能闇道一聲可惜。
碧青色的大盾出現宋雪衣的面前。
細看會發現這根本就不是大盾,而是一片巨型的樹葉,一層層薄薄的細鱗,看起來竟比金石還要堅固。
明月圓盤的靈術打在千年鐵樹葉上,兩者同時消失。
宋雪衣胸口一陣起伏,嘴角流出鮮血。
「咦?」白衣女子驚訝,眼中流露出驚喜,「有意思,你身上的寶物也不錯嘛!很好,既然你要護著那個女孩,那就用你自己來償還好了!」話語落下,她的身影在原地消失,瞬間出現宋雪衣面前。
女子就要伸手抓住宋雪衣的時候,耳邊響起一道驚雷般殺意驚天的冷喝,「你敢!」
徹骨裂魂的殺意讓她通體發冷,不由得打了個寒顫,驚詫的朝靈鳩看去,對上一雙驚心動魄的眼睛。
原來不是男人太廢物,而是這個女孩真的太古怪詭異,這股殺氣一旦正對怎麼會這麼可怕!?白衣女子心中震驚,猶豫不過一瞬間,就哼笑道:「這裡可是放逐之地,我有什麼不敢!?」
她手裡出現一條靈光閃爍的長繩,向宋雪衣束縛過去。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覺得身體被什麼入侵,古怪得像是無數的根系纏繞住了她,緊接著靈力迅速的流逝,像是把她當成了肥沃的土地,瘋狂吸收著裡面的營養。
「什麼鬼東西!」白衣女子驚呼。
她看不見,靈鳩卻看得見,在宋雪衣的身上探出無數細小透明的靈根,纏繞在白衣女子的身上。從透明的根系之中,能夠看到靈力的流淌,宛若輸液管似的從白衣女子那裡獲得,收入自用。
饒是靈鳩也不由覺得,這樣的手段很詭異,讓人防不勝防。
這就是宋小白的靈根……又一種從所未見的能力麼。
靈鳩沒有仔細去思考這個問題,她知道就算宋雪衣有這種可怕詭異的手段,整整隔了兩個境界的他也不會是白衣女子的對手。隻要白衣女子反應過來,下了狠心的話,就是宋雪衣的大劫。
大劍縈繞的黑光越來越強,將男人胸口週圍的肌膚腐蝕。
「白孔雀,你再玩下去,我們都得死!」男人嘶聲大叫,抱住大劍的手漸漸失去力道。
被他叫做白孔雀的白衣女子冷笑:「廢物!」緊接著口中靈術咒語無聲默唸,長繩綁住了宋雪衣的手腳。右手極快且凶狠的往宋雪衣琵琶骨抓去,一手穿透他的身軀。
「咳。」宋雪衣一口血無法控製的吐出來。
「小乖乖,聽話點,之後就不疼了,姐姐會好好疼愛你。」白衣女子興奮的說道,竟然手抓住靈繩的一頭,從宋雪衣的琵琶骨穿過,用這種凶殘的捆綁方法束縛他。
殺!殺了!殺了他們!
親眼看到這一幕的靈鳩,眼中的血光幾乎蓋過了整個眼瞳的黑色,並且漸漸擴散到整個眼眶。
「啊!」這叫清吼驚住了所有人,宛若殺獸的覺醒。
男人沒有反應過來,靈鳩身體週圍都冒出了血光,纏繞宛若一條條殺魂。她另一隻手也抓住了巨劍的劍柄,雙手猝然用力,力拔千鈞橫向而過。
鮮血噴灑,男人面上表情還帶著茫然和震驚,似乎對此難以理解和預料。
他的身體被生生斬成了兩半,靈魂暫時沒滅。靈鳩卻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手中符文纏繞,往他眉心一抓,誰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卻看得出來她似乎是抓到了什麼。
符火出現,將男人的魂魄丟入其中後,靈鳩身影如虹沖向白衣女子。
「別過來,否則我殺了他。」白衣女子卻不慌不忙,冷冷的笑道。
靈鳩的速度一點沒變,讓人看不明白她到底是什麼心思。
「你沒聽到我的話嗎!把你手裡的大劍丟過來,我就把他還給你怎麼樣?」白衣女子不笨,從之前靈鳩和宋雪衣的表現就這道他們的關係不簡單。
這天底下能有幾個人願意為別的人擋偷襲,明明修為低微,依舊不畏生死的為另一人拖延時間?
白衣女子想著,看著靈鳩的眼神就多了一份嫉妒。
「喂,你們想迷失在虛無中化成灰嗎?門就要關上了。」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
白衣女子心中一驚,低頭看去發現底下的白光果然微弱得即將消散。
她這一瞬的走神,忽覺得身體一重,往底下掉落過去。
「你!」原來是宋雪衣不顧身體的劇痛,主動拉扯著她往底下沖去。
他的動作突然又用盡了全力,讓白衣女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等迴神過來的時候也沒打算反抗。因為再不入門的話,他們連最後一點生機都不會再有。
「宋小白。」靈鳩嘴裡沒有起伏唸著他的名字,速度也提到了極緻。
一直無奈旁觀的李天安和封思彤見此,也毫不猶豫的跳下即將消失的通道,往底下白光落去。
「你敢動手試試看。」白衣女子見到靈鳩靠近自己,絲毫沒有放鬆警惕。
靈鳩那雙猩紅密佈了整個眼瞳的修羅眸子,讓她感到驚怕。
大劍的劍柄幾乎要被靈鳩握碎,她緊緊盯著宋雪衣。
後者卻給她一個淺笑,從容得彷彿被人抓拿在手裡的人不是他。
他的嘴脣輕輕的挪動,靈鳩可以看到他嘴裡的鮮血,怕是不想讓她擔心,所以纔不想大口說話,忍著不讓血吐出來。
沒有聲音的話語,靈鳩能夠看得懂。
她在等,等著時機的一瞬間。
幾人終於落入所謂的門內,白光瞬間淹沒了所有,靈鳩覺得眼前空白——時機!
之前她就將白衣女子和宋雪衣的狀態看得清清楚楚,哪怕這一瞬間眼前的空白也無法阻擋她的動作,腦海冷靜到了極緻,自然的浮現白衣女子和宋雪衣這時候應該站在的位置和空隙。
這一劍,抓準的時機和速度、力道都堪稱完美。
「啊!」白衣女子錯愕的叫聲響起。
靈鳩感受到劍刃傳來的阻力和割斷某物的觸感,眼眸輕輕瞇著,毫不猶豫又是兩劍下去。
萬千光影中,白衣女子身首分離,一臂和雙腿都被斬斷,眨眼就成了人棍。
趁他病要他命!
靈鳩動作沒有任何的停頓,往前一步,送劍入女子丹田。符文在大劍上纏繞,傷及女子魂魄。
「啊啊啊啊!」這時候白衣女子纔反應過來,被疼痛灌滿了腦海。
靈鳩抽出巨劍再一劍,斬斷她抓著靈繩的手。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也太完美,讓看到的人都不禁吃驚靈鳩的冷靜和算計。當靈鳩側頭看向宋雪衣,眼中的血光有所減散的時候——意外突生!
三根血紅的籐蔓又似細長的根脈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瞬間纏繞住了宋雪衣的身體,力道之大和鋒利,眨眼劃破宋雪衣的衣裳,勒進他的皮肉裡。
這籐蔓纔是真正潛伏到最後的獵手,一抓到獵物,不給靈鳩任何追趕的時間,將宋雪衣往後拖去,竟然直接拖入虛空中,消失不見。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虛空放逐者?」一人的驚呼聲響起,「無論何時何地都可能出現,獵殺放逐之地的迷途人……」
那人的聲音漸漸模糊,靈鳩趕到宋雪衣消失的地方,「把他還給我!」
她冰冷充滿壓抑的冷喝沒有任何人的迴應,大劍斬到的隻有虛空,沒有任何的實體。眼前一陣鬥轉星移,白光消失不見,眼前出現的卻是一片不毛之地。
週圍一個也沒有,棕黑色的土地,稀疏的粗糙枯枝以及碎石,看那斷裂的石頭造型,似乎是什麼建築被毀後的景象。
一般人經歷詭異的開端,突然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都會感到不安和蹉跎。
靈鳩沒有發現危險之後纔解開了兵臨咒,渾身頓時覺得一陣脫力,跌倒在地上。
兵臨咒超常使用的後遺症各種各樣,之前桃花仙的身法超常發揮,讓她好幾天全身經脈肌肉疼痛不能動彈,這次則是龐大的殺機入侵腦海,讓她頭痛慾裂。
好痛,好痛!
靈鳩嘴脣都咬出了血,面無表情的爬到一個石墩後面,揹靠著石壁,然後從袖子裡將木頭玩偶拿出來。
「你知道我現在的狀態。」她說,聲音輕輕的沒有力氣,軟軟的也沒有任何的氣勢,「稍微說錯一句話,我都可能會控製不住殺了你。」
「是。」夏侯乖乖表現得異常的乖順。
「說。」靈鳩微瞇著眼睛,密長的眼睫毛遮住了她大半的眼眸,裡面恐怖的殺意依舊沒有消散。
夏侯乖乖道:「小的不知道石門是什麼東西是什麼時候出現,但是小的知道它的作用。它是唯一不用遵守規則,就可以通行兩界的門,石雕就是鑰匙。」
「小的原先想通過石門逃脫主人的掌控。因為石門隻對擁有靈力的人起效,每個人被投放的位置都不一樣,小的想哪怕主人也進來了,距離夠遠的話,主人的術法一樣無法再掌控小的。」
「嗯。」靈鳩淡淡迴應一句。
這不鹹不淡的態度纔真正讓夏侯乖乖心驚,它覺得這纔是靈鳩真正生氣樣子,往日玩弄自己根本就是一個檔次,虧得以前它還覺得那已經是靈鳩最損人的手段了。
「接著說。」靈鳩提醒它。
夏侯乖乖僵硬著,木頭嘴巴繼續道:「結果很明顯,小的的情報有誤。這石門不僅可以通過有靈力的人,也許擁有特殊血脈,又或者有巨大潛力的人都能通過。」
靈鳩想了一下。的確,不說她自己,宋雪衣的潛力天賦不容置疑,李天安身懷黑麒的血脈,封思彤則是純陰體質。這樣的人,哪怕是在所謂的上界也少有的吧。
「這裡是上界?」她問。
夏侯乖乖艱難道:「是也不是……」
靈鳩抬眸,沒有任何的情緒。
夏侯乖乖這次卻異常靈敏的察覺到她的不耐煩,連忙道:「這裡是放逐之地,屬於上界,卻是上界出了名的牢籠。」
「放逐之地。」這名字一聽就知道,不是好地方。「你也沒想到麼。」
「是。」夏侯乖乖艱難道:「這是小的第二次穿越石門,關於石門的情報都是四處打聽來的,沒有親身體驗過幾次。原以為隻是穿越上界,誰知道……這裡面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靈魂傳來劇烈的灼熱疼痛打斷了夏侯乖乖的思考,它倒在靈鳩的手裡翻滾著,「主人!小的知道錯了!求主人饒命啊啊啊!」
夏侯乖乖清楚這次靈鳩是真的怒極了,正如她自己說的,她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很有可能一個不好把他燒得灰飛煙滅,這讓它不得不表現的非常的乖順卑微,隻求不要觸動到她任何一條敏感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