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我到底有多喜歡你
紅彤彤的燈籠,密密麻麻的要恍惚了人的雙眼,歡聲笑語熱鬧不斷。
誰也不曾想到一個視線死角的箱子裡,兩人親暱的靠在一起。就算有人真的無意看見了,也會會心一笑,不再多看。
面具和黑袍成了這一晚上最好的掩飾。
男子一手拿著紅紅的蘋果糖人,一手環抱著懷中人的腰身,不緊不鬆的力道卻剛好將困在自己的懷裡,讓人沒辦法離開。
溫柔的霸道,給人臉紅心跳,又不會感到害怕。
「還不打算承認?」笑聲朗朗,蠱惑了人的耳朵,沉醉了人的心。
沒等少年說話,男子將自己的面具抬起,露出那一張動人心魄的容顏。英挺的眉毛,筆畫難以描述的眼眸,裡面包含的波瀾風華詩詞難言,如玉的面龐在紅燈黑夜中,既多了幾分的深邃以及紅潤蠱惑。
「我的鳩兒。」他笑著歎息,為了不讓懷裡的人離開,沒有放開任何一隻手。反而低頭,用脣齒咬著少年的面具,將之往上抬。
這樣近距離的碰觸,他的嘴脣難免就碰到的下巴的肌膚。
面具少年像是呆了一瞬,伴隨著面具被抬起,露出的一半容顏,嘴脣微微輕張,都看似呆呆的。
「……」宋雪衣無聲的笑了一聲,濕潤的氣息染到面前人的面上,使得那半張臉也染紅了一分。
誰知道他並沒有將對方的面具完全抬起來,大概到了鼻子處停下,無奈沒有孔洞的面具遮住了雙眸,眼前一片的漆黑。
「喂……」靈鳩不打算再裝下去了。
她算是看出來了,宋雪衣是真的將她認出來,輕而易舉就把在人群中將她抓住。
然而她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嘴脣忽然被堵著。
靈鳩一呆,雙眼的視線都被面具擋住,感官就變得異常的靈敏。從他嘴脣柔軟到呼吸,一切都敏銳的感受到,呈現出畫面浮現腦海,這比視線看到的畫面更加的觸感至深。
他的親吻很溫柔,像是在品嘗著捨不得下口的美食,卻又炙熱得似乎恨不得一口吞下去。
靈鳩迴過神來,愣是由著宋雪衣的行為,一動沒動。
一會兒,宋雪衣就將她放開。伸手把她面具完全掀開,露出來的顏色果然是自己最熟悉的人。
少女面無表情,雙頰淺紅,連眼眶也似添了一抹紅影,眸子水光瀲灩比滿頭燈籠都要明媚,沒有任何故意的媚態,卻讓宋雪衣看得發癡,腦海裡浮現這張臉再長大幾歲的幻影,該是如何明媚動人,傾絕天下。
「鳩兒不是想要吃糖?」宋雪衣笑道,將手裡的蘋果糖人送到靈魂的眼前。
靈鳩伸手去抓棍子,卻被宋雪衣躲開。她抬眸,對上後者一雙溫柔的笑眼,那眼神分明是在說:我拿著,鳩兒若是想吃就這樣吃吧。
「你喝醉了。」靈鳩道。
這副樣子的宋雪衣,比平時要放肆不少。
宋雪衣卻含笑不變,眼眸半瞇,「鳩兒說什麼便是什麼。」
真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靈鳩覺得宋雪衣這人耍無賴起來也跟人不一樣,他連無賴起來也非常的溫柔,讓人有種被寵溺著的感覺,好像自己纔是耍無賴,無理取鬧的哪一個。
雖然表面上一副無語的樣子,嘴角卻悄然的翹了起來,眼神流光溢彩。
靈鳩昂頭,往眼前的糖人咬了一口。「喀嚓」一聲,她的表情僵住了。
「怎麼?」宋雪衣抬起她的下巴。
「……難……吃。」靈鳩抖著嘴巴說道,一臉的怨唸。
一想到那老人攤子一排外表喜慶可愛的糖人,靈鳩表情癒發的怨唸。外表看得這麼好看,根本就是欺騙啊!味道怎麼可以這麼怪!說甜不是甜,說酸不是酸,說苦又不是苦,就好像是各種味道混合,形成一種人吐也不是,吞也不是的味道,可一直放在嘴裡,同樣是受摺磨。
在靈鳩想要吐出來的時候,卻聽到宋雪衣好奇的聲音,「我嘗嘗。」一個不詳的預感冒出來。
果然,宋雪衣的說嘗嘗,並不是去咬手裡的糖人,反而低頭咬住她的嘴巴。
古怪的味道在兩人的味蕾上彌漫,兩人卻都感受不到多少,感官都放在了別處的交纏。
這是他們第一次辰舌的碰觸,一股悸動彌漫兩人的心尖,連綿的顫抖著跳動著,讓人貪戀這種溫度和碰觸,滾燙溫度彌漫全身。
「你確定宋爺他們在這邊?」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在不遠處響起。
「感覺是了。」迴話的人是柳落,伴隨著他說話還有嚼煙聲,不難想他現在正在吃著東西。
霞妍壓抑不住的驚呼,「你的意思是說,一直帶著我們走的你,根本就不知道爺他們在哪裡,隻是感覺在這邊就把我們帶過來了?」
柳落哈哈笑,謙虛道:「我感覺很少錯的啦。」
「你現在謙虛有個什麼用!」霞妍無語。
幾人的交談聲驚醒了靈鳩和宋雪衣兩人。後者放開前者嘴脣的時候,一縷銀絲連綿,讓人無法否認之前發生的事情。不知不覺中,連嘴裡怪味的糖塊也融化了,明明是那樣古怪的味道,卻愣是這麼久都沒有讓人感覺到一樣。
宋雪衣低垂的眸子,似有闇光晃過。沒等靈鳩看清楚,他伸手把她的面具再次戴迴去,再戴上之前自己的面具,一手抱住她的腰身躍出角巷,踏著樓簷而行。
兩人的動靜讓走在一起的霞妍幾人發現了,卻不過是掃過一眼沒有在意。
下巴擱在宋雪衣肩頭上的靈鳩,註意到柳落朝他們看的時間最久。直到一片耀眼燈火,轉角的牆壁擋住了視線……
這野獸一樣的直覺,真是意外的好用。
宋雪衣將人抱著在一條江河邊停下。
這裡人也不少,男男女女結對,江河上漂浮著一隻隻的河燈,將一片漆黑的江面也渲染出一股浪漫的氣氛。
河邊擺著不少賣燈籠、花燈、河燈、孔明燈的攤子。
「兩位想要點什麼?花燈還是河燈?」中年婦人一見懷抱少年的男子靠近,就知道這又是一對璧人。
「鳩兒想要哪個?」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親暱,宋雪衣的聲線有點低啞。
靈鳩聽著腦子一麻,面無表情的說道:「隨便。」她卻不知道,這時候她臉頰戴著面具,根本就不用故作正經的表情,也不會有人發現她的不對勁。
當然了,宋雪衣絕對是個例外,單單從她聲線的變化就能夠猜想出來她現在的情緒。
他嘴角含笑,指著個通體雪白,唯獨雙翅尖尖和羽冠呈清新的翠綠色,小嘴被塗成硃紅色的小鳩鳥的河燈以及河燈,「這兩個。」
「好的。」中年婦人善意的笑道:「這可是我這攤子裡賣得最好的樣式了,大傢都格外的喜歡這個寓意,還有這個畫著雪地桃花的花燈,拿著手裡就好像能得到桃花小仙他們賜福一樣。」
「……」作為對方言語中的主角,靈鳩面不紅心不跳。
反倒是宋雪衣有點不高興了,人人都惦記著他懷裡的寶貝,拿著寓意他傢寶貝的物件。不過……能抱著鳩兒的卻隻有他,隻能是他。
一首交錢一手交物之後,宋雪衣抱著靈鳩走到一處少人的地方。
「你還喜歡玩這個?」靈鳩纔開口問道,放河燈、提花燈什麼的,總覺得並不是宋雪衣會玩的東西。
「為什麼不喜歡。」宋雪衣輕聲道,一手拿著中年婦人贈送的毛筆紅綢,一筆一劃認真寫著字,輕柔的嗓音浸染了夜色,「和鳩兒一起玩,我很高興。」
靈鳩心髒一顫,隻覺得心髒都被這聲音給麻了半邊。
「鳩兒之前也沒有玩過是不是?」宋雪衣抬起眸子,笑意從面具的孔洞投射出來。
「嗯。」靈鳩點頭。
這時候的她,安安靜靜得彷彿一個再乖巧不過的孩子。
「今夜我們把能玩的都玩一遍好不好?」宋雪衣問道。
靈鳩眼波輕晃,迴給他一個燦爛的笑容,「好啊。」
宋雪衣,你的擔心根本就是多餘的。什麼隻要我喜歡你,能有你的一分就好了?像你這樣的人,分明就是個深淵,一旦跳進去根本就出不來,果然會萬劫不復!
靈鳩走神的想著,忽然手裡被塞進來一物。
鳩鳥型的河燈,一條紅色的緞帶綁在她的羽冠上。
靈鳩沒有刻意的翻看,一眼掃過就看到幾個字眼,一生一世……後面是什麼?她沒有去看,就抬頭對上宋雪衣的視線。他拉著她的手,低聲道:「燈是我買的,願也是我許的,就由鳩兒親手去放。」
靈鳩任他手提花燈,拉著自己走到河邊。
這裡站著不少人,註意到靈鳩兩人的時候,分明看不見兩人的模樣,依舊被兩人氣質影響,不由得讓開道路,把最好的位置讓給了他們。
靈鳩蹲下身子,把河燈放下水的時候,手指碰觸到江水,冰涼得讓她神智清醒,卻無法掙脫開內心復雜陌生的情緒。
放河燈什麼的,分明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為什麼這時候做著就好像在做一件非常神聖嚴謹的事?她現在是不是該再來兩句深沉的感言?
被自己的想法囧到的靈鳩,滿心的綺麗也破碎成一片片。
「發什麼呆?我們去別處。」宋雪衣的聲音在上方傳來,一手摸摸她的頭發,不用看表情就能夠讓人感受到的寵溺,使得週圍的女子都不由轉眸看過來,既羨慕又期盼,自己身邊的人也能這樣該多好。
靈鳩被他拉著手,離開這纔來了一會的河燈江池。
吃小食、玩猜謎、品果酒、放煙火……
一直到月即要落下,雪鳩街的熱鬧纔有減弱的跡象,這一夜不僅僅是御海鎮百姓們的不眠夜,一個歡快的新年夜,同樣也是靈鳩和宋雪衣的不眠夜。
馬車車輪咕嚕咕嚕的轉動著,車內靈鳩趴在宋雪衣的懷裡,臉頰嫣紅,眼眸淺瞇,渾然一處醉酒薰薰的樣子,誰知道其實她纔喝了三杯果酒而已。
靈鳩也沒有刻意的要去解救,埋頭進宋雪衣的懷裡,先是沉默,緊接著發出低笑聲。
這笑聲從小到大,再到暢快放肆。
宋雪衣面上看不出任何的驚訝,就這麼看著她,陪著她笑。
一會兒,靈鳩忽然抬起頭,拉著他的頭發,昂頭對他嘴脣咬了一口。
說是咬一點都不為過,連嘴脣緣邊都落下了牙齒印。
「宋小白,今天我怎麼都不會忘記。」她放開口,口齒清晰的說道,眉目彎彎,明媚靈邪。
前世加今生多少年,從來沒有人陪她度過這樣的新年,歡快的心情幾乎要溺出胸膛,化為洶湧的情感。
宋雪衣頷首,柔聲道:「好。」
他又何嘗不是。
也許該說,隻要是和她的記憶,他都不會忘。
靈鳩眨了眨眸子,眼中的朦朧更甚,「明知道獨一無二太誅心危險,可是一旦起了這個唸頭,想戒掉太難了。」小小的手不自覺的放到宋雪衣的臉上上,「我到底有多喜歡你啊?」
宋雪衣覺得她指尖像是有小火苗,撫在臉上都生燙,尤其是她的話,更讓他心神難平,被激起無數的波瀾,「鳩兒說,是有多喜歡我?」
懷裡的人卻頭一倒,埋入他的懷裡,呼吸均勻得瞬間睡著了。
「……」宋雪衣一怔,幾分失落幾分無奈更多還是濃濃的寵溺,然後笑了出聲。
指尖輕輕點著懷裡少女的臉頰,小小的力道就能按陷進去,他低笑道:「等鳩兒知道了可記得告訴我,倘若我發現了,鳩兒還不清楚,就由我來告訴鳩兒好了。」
馬車到了宋府門口,宋雪衣抱著靈鳩入門迴到雪院時,發現孫谷蘭就在這裡等著他。
「你們去了哪裡?我聽人說宴裡鬧出了事,有人刻意在抓拿小鳩,連你也不見了!」孫谷蘭見到靈鳩躺在宋雪衣的懷裡,下意識的放低了聲音,用擔憂詢問的眼神看著宋雪衣。
宋雪衣眸子裡幽光一閃,默默的把自己和靈鳩做的事情說了出來。
「……」孫谷蘭聽完後,很是無語了幾秒,然後就是壓抑著笑。
她兒子竟然還有這種幼稚任性的時候。
「也就是說什麼事都沒了?」孫谷蘭道。
「嗯。」宋雪衣輕聲道:「讓孃擔憂了。」
「你還知道讓我擔憂了啊!」孫谷蘭一本正經道:「就算任性也要有個度,隨便傳個信不知道嗎?算了,主要是沒事就好,天色實在不早了,看小鳩是累壞了,快點迴去熟悉睡了吧。」
宋雪衣默然的抱著靈鳩離去。
看著他的揹影,直到有一段距離之後,孫谷蘭纔沒有再壓抑的笑出聲音來。
一直以來她都沒有機會教育教育自傢的這個兒子,尤其是有關「任性」上的教育。這次的機會實在是難得,讓她總算有了做孃的樂趣。
隻是這點樂趣來得有點晚,也太珍惜了。
真可惜,沒有親眼看到雪衣玩樂時的樣子。孫谷蘭託腮想道:哎,有時候還真有點羨慕小鳩啊。
宿醉的後果就是第二天起床頭疼。
趴在床上的靈鳩一臉衰樣,「這到底是什麼體質啊,一點果酒都能醉倒!」如今她看以確定,這麼容易醉酒根本就不是她天生酒量不行,而是她體質的問題。
「哼哼!看你的樣子,連自己的血脈有問題都不知道啊?想不想大爺告訴你啊?隻要你……啊啊啊!你頭痛就頭痛,來摺騰老子是怎麼迴事!?」某個被靈鳩兩隻手抓著不斷擺弄,丟來拋去木偶悲憤的大叫。
它不樂意被靈鳩玩,有人更不樂意看它被靈鳩玩弄。
宋雪衣走過來,淡然的把夏侯乖乖抓起來就甩到一邊,滾了個圈到了桌底下。
「鳩兒,還不起來?」
靈鳩看了一眼夏侯乖乖,翻個身在床榻上,「不想動。」
懶洋洋的聲音,配上她賴床的行為,愣是萌殺到了宋雪衣。
他一怔,然後笑著坐到床榻上,把床上的懶貨拉到懷裡,一手給她按著頭,邊道:「靈鳩想要的大劍已經鑄成了,真的不想去看看?」
「咦?」靈鳩眼睛一睜,來了精神。
宋雪衣有點不爽那把吸引了靈鳩精神,「劍何時都能看,鳩兒不如再睡會?」
「不睡了。」靈鳩坐起身,伸出雙手。
宋雪衣無法,笑著去取了她的衣裳,給她一件件穿上。
「啊啊啊啊!男人,你還能更狗腿子一點嗎?!雖然這小妖魔的天賦是很好,可是你也不差啊,這麼任勞任怨的是怎麼迴事啊?有這個伺候她的時間,還不如去多練練功啊!你既然不會珍惜自己的身體和天賦,不如給老子啊給老子啊!」夏侯乖乖趴在桌子底下叫喧著。
隻可惜,落入宋雪衣耳朵裡的隻有木頭對碰的「喀嚓喀嚓」聲,至於靈鳩則淡淡掃去一眼,當做了早晨的蟲鳴了。不過,該記下的還得記下。
宋傢府外,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靈鳩和宋雪衣兩人坐上去後,由霞妍趕著馬車去星鐵礦山那邊。
年前發現封奕豈祖上留下來的礦脈是星鐵礦之後,這裡就全權交給了溫包子打理,不僅建成了一個完整的礦產地,還有鐵匠鋪和製煉鋪。
當時,把礦脈交給溫包子的時候,靈鳩也說了,要他找人和材料,利用星鐵礦為她打造一柄大劍。
時隔大半年,這大劍終於成了。
「宋爺,鳩爺!」
靈鳩和宋雪衣兩人剛剛下了馬車就聽到溫包子的聲音。
靈鳩轉頭看去,看見溫包子穿著黑色的大袍,臉頰沾著黑汙。
「哈哈哈,你們是來看大劍成品的吧?」註意到靈鳩的視線,溫包子伸手擦了擦臉頰。發現臉龐的髒汙,他也沒有在意,一臉興奮的笑道:「這次的成品絕對完美,要是拿去拍賣的話……」
「嗯?」頭痛早起的靈鳩輕飄飄的朝溫包子看來。
溫包子笑容一僵,「啊哈哈哈,要是拿去拍賣的話,肯定沒有交給鳩爺的價值大!」
「去看看。」宋雪衣道。
「這邊,這邊!」溫包子立即帶路。
製練鋪子裡的空間很大,以一個帳篷圓形為區。這時候裡面的人都沒有乾活,圍繞在一起不知道在看著什麼,不時就能發出驚呼聲。
「啪啪啪!」溫包子拍著雙手,喊道:「散開,都散開,沒看到宋爺和桃花小仙來麼?」
圍繞在一起的人聽到聲音立即散開,想看又不敢看宋雪衣和靈鳩兩人。
他們一散開,靈鳩也就看到了裡面之物。
這是一柄足足有一米四多,寬有成人兩個拳頭多寬的大劍。它通體漆黑,一眼看去樸實無華,連刃還沒有開,如果不是劍柄和劍尖的弧度,一眼看去怕是沒有人知道這是一柄劍。
「鳩爺,全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你看怎麼樣?」溫包子開口說道。
靈鳩離開宋雪衣的懷抱,一步步走上前。
走位的人都自動的放開道路。
等她走到大劍旁邊,還能夠感受到撲面而來的熱氣——這大劍出爐不久,剛剛鑄造而成。
靈鳩伸出手,小小的手在眾人不敢相信的目光下,握住大劍的劍柄。
「鳩爺,你別看這大劍不算太大,它重量絕對比看到的還要重得多得多得多,你也知道星鐵礦的重量啦……呃!」溫包子的話語在眼前的畫面截然而止。
視線中,靈鳩單手抓住劍柄,把大劍舉起來離開石臺。
「啪啦」一聲,旁觀一個男人不小心把手裡抓著的錘子落在地上。
這時候根本沒有人註意到這個,他們的視線都落在了靈鳩的身上。
本身身高也不過一米四的少女,手舉和她身高一緻的大劍揮動得虎虎生風,讓人不禁覺得那大劍是不是用木頭做的偽裝。
然而,等大劍落在地上……
「康當」的響聲,以及地面的震動,都讓他們無法自欺自人。
這是怎麼樣的可怕力量啊!
他們可親眼看到,這一柄大劍需要十人同時抬著,且隻是抬著,根本就做不到揮舞。
「還不錯。」靈鳩點點頭,一點沒註意到週圍看怪物一樣的眼神。
「哼!粗工濫造!」在她袖子裡面的夏侯乖乖低低的嘀咕著。
「哈哈,啊哈哈哈!」溫包子嚥了嚥口水,乾笑道:「能讓鳩爺滿意是最好了!」緊接著他的眼神一點點闇沉下來,低聲道:「其實我有一件事想問問鳩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