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我會認真玩壞你
鏡花水月湖東邊岸邊有一處莊子,現在靈鳩等人就暫時居住在這裡。 他們沒有迴去李傢的打算,想來沒多久,李傢的人已經知道她說的「天命」以及和李博文動手的事了。
原以為因為這一場烏龍,戳破了那一層紙的兩人,怎麼樣都會有點尷尬。然而,兩人的相處依舊意外的和諧,宋雪衣對待她的態度幾乎沒有任何的變化,為什麼說是「幾乎」?因為他唯一變化的就是那雙眸子,已經沒有掩藏裡面濃濃的別樣情緒。
靈鳩不知道別人談戀愛是什麼樣子的,不過對於宋雪衣這樣的態度,她倒是挺喜歡。
隻是,偶爾靈鳩還是忍不住會產生抽風的想法,以他們現在的年紀來說,到底是她在培養老公,還是宋雪衣在養成媳婦?這個問題,真是有待考察。
快下午的時候,李天安和霞妍、柳落三人都來到了莊子。
李天安把李傢現在的情況說了,「李星淵已經知道鏡花水月湖的事情,態度上並沒有要和主子們作對的意思,是想和主子們和談。」
「他當然不會和我們作對。」靈鳩早就猜中了這個結果,「李星淵把李博文當做肉中刺,現在我們算是幫他拔了刺,而且以李傢現在的情況,也不能再隨便得罪一個宋傢了。」
一旁柳落樂呵道:「一開始李傢的人還不準我們出來,幸好李天安知道密道。」
密道的言語一出,靈鳩註意到霞妍的面色變了變,「狗洞?」
柳落和霞妍都露出驚訝的神色,然後柳落道:「小仙真的好神!」
靈鳩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李天安,「在右手邊的第一間房裡,東西都準備好了,你自己去吧。」
李天安有點不明,「什麼東西?」
「禮物。」靈鳩眸子輕閃。
李天安一見她這種純善的樣子就不安,原地考慮了一會兒,木納道:「為主子們辦事是我該做的,要不得主子們的禮物。」
嘖,就知道這貨根本就不是個木納的主,稍微做做樣子就胡思亂想,能是個簡單的性子就怪了。靈鳩算是把李天安的本性看透了,眼眸一瞇,靈邪之氣油然而生:「滾過去。」
「……」李天安默默的無言了一會。他真不知道自己哪裡又得罪了靈鳩,難道是偶爾在心裡的腹誹被她知道了?得不到答案的他,面無表情的往外走去。
霞妍悄然看了一眼他的揹影,心中想:千萬別又鬧出點什麼事啊,要不然自己也得遭殃。其實,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反正就是覺得李天安賴上她了。
「小仙主?」柳落忽然喊道,眼巴巴的望著靈鳩。
這眼神就跟大型犬科生物等著主人投喂似的。
宋雪衣道:「正常說話。」這眼神,跟要把他懷裡的寶貝吃了一樣。
雖然主子的語氣不嚴,柳落野獸般的直覺告訴他,要是自己不聽話,下場絕對會很慘。隨即,他就擺出恭敬的臉色,眼神也不看靈鳩的臉,盯著她的脖子,認認真真道:「小仙主,我想看那個石門。」
「不給。」靈鳩淡然的拒絕。
柳落吃驚的抬頭,那眼神瞬間水汪汪,讓人幾乎懷疑,他揹後是不是有一根隱形的尾巴在委屈的搖晃。
靈鳩揚眉,「事都沒做幾件就想討賞,你想的倒美。」
一聽這話,柳落不但沒有失落,反而興奮起來,「知道了!咱一定會認真辦事立功的!」
這種野獸般總能抓住事情重點的天賦,落在這種平常口不遮掩的二貨身上,再次讓靈鳩覺得,這貨就是個大凶器,用得好的話絕對能給敵人和精神上的雙重攻擊。
另一邊,李天安已經來到了靈鳩所說的那個廂房門前。
安靜的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李天安纔推門而入,然後木納的表情抽了。
視線中,一個被拔得乾乾淨淨,隻留下一條遮羞佈擋住重要部位的李博文被綁在柱子上。他嘴裡被幫著佈條,白皙的胸膛用硃砂寫著幾排醒目的字體:請深情的足柔躪我,鞭打我,玩壞我吧!
「……」李天安對上李博文那雙充滿羞辱和憤恨的眼睛,一種通體惡寒的感覺油然而生。
「嗚嗚嗚!」李博文被綁著的嘴裡發出憤恨的叫聲。
雖然對方不能說話,李天安也能猜想到這時候他想要說什麼。
「我對這個沒有興趣。」李天安沒再看李博文,像是在自言自語。走向一旁的桌子,見上面一條條從細到粗,從竹鞭、繩鞭、皮鞭到鐵鞭,有倒刺有有尖刀有乾乾淨淨的,準備得特別的齊全。
「隻是主子賞賜的禮物,不玩不行。」一根根的尋找,像是在完成任務。
李博文雙眼瞪大,盯著李天安的眼神,充滿著震驚、怨恨和一絲驚懼。
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李天安真的和宋雪衣他們走在了一起。哪怕李天安在天驕會之後一段時間呆在宋傢,他想過對方會不會被拐騙了,卻沒有真的以為他會叛變。
從小養到大的傀儡工具,他還能不了解嗎?
然而,這份自信在眼前被打破。事實證明他從沒有真正了解過或者看清過眼前的少年。
「嗯,放心。」李天安找了一條黑色細小的鞭子,走到李博文的面前,面無表情道:「我會認真玩壞你。」
「……」有生以來,這是宋博文第一次發覺眼前這張木納前這張木納臉皮後的崢嶸和恐怖。
一連幾天的時間,李傢都處在焦頭爛額的情況中,真應了那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話。
先是寶庫被盜,後是李博文和宋雪衣他們鬧翻,桃花小仙預言李傢覆滅,臨安鎮謠言四起。
一開始聽說李博文被靈鳩他們抓了,生死不明的時候,李星淵還忍不住高興。一直以來他都被李博文壓著夠憋屈了,他甚至想靈鳩他們能殺了李博文是最好,這樣他纔能真正的掌控李傢。
隻是一連幾天的忙碌,讓李星淵焦躁的發現,自己沒有李博文不行。
之前太多的機密都被李博文掌控著,他突然不見,一個交代也沒有,讓李星淵根本就無從下手他掌控的權勢,又被連日來的事情弄得整個人都快忙瘋了。
「傢主,一連封城幾日,城內百姓們的怨聲越來越大了。」一人的聲音提高,將陷入沉思中的李星淵驚醒。
他看向下方坐著的李傢各位長老,眉頭越皺越緊,冷聲道:「不知道各位有什麼辦法?」
眾人面面相窺,二長老道:「如今離寶物被盜一事已有四天,可常明少侯爺的蹤跡不明,連宋爺他們也不見了蹤影,這麼長久封成找下去不是辦法。」
「沒錯。」經他開口,後面有人附和道:「倘若他們一日不出現,我們就一直封城不成?這可不行,何況這兩位的身份都不凡,尤其是常明少侯爺,倘若他有什麼辦法和常明城傳遞消息……」
「難道我們就隻能眼睜睜看著寶物被盜,還笑著臉幫賊人找臺階?」四長老是個火爆性子,拍桌而起的怒吼。
「誰讓李傢不是常明城的對手,誰想到常明少侯爺竟然這麼不要臉!」
「之前還以為李若蝶可以將人控製在手,再利用一件寶物和常明城真正搭上線,結果……哎。」
「宋雪衣那邊又算怎麼迴事!我總覺得他們早有計劃,桃花小仙的名頭在城裡名聲大噪,不就是一個句話,竟然就讓那群百姓信了,真是莫名其妙!」
「倘若大長老當時殺了桃花小仙倒好,偏偏在她手裡落敗……聽說這是百姓們親眼所見,大長老要是真輸給了桃花小仙,那我們之中還有誰是她的對手?」
眾人你一眼我一語,將李星淵炒得頭大。他猛然拍了拍桌子,巨大的聲音蓋過了眾人。一陣安靜之後,李星淵對一直沉默著的李飛影道:「飛影,現在外面都傳言是你怒氣難消殺了延樂永。這事發生在你院子裡,不是親眼看見這事又怎麼會傳得這麼真,到底是哪個該死的奴纔洩露出去的,你知道了嗎?」
「……」李飛影面色難看,沉默了半響纔道:「迴傢主的話,當日的情況有點復雜,看到的人不少。那群人在孩兒的逼問下誰也不承認,孩兒覺得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就將人都闇中處決了。」
話說得好聽,實際上不過是一時氣不過,沖動下了殺手罷了。
李星淵面色一變就想要呵斥,卻想起對方是自己做看重的繼承人,怎麼都得在各位傢族長老面前給他留點顏面,便生生的忍住了火氣,淡道:「你自己有決斷就好,可不能再讓有關你的惡名傳出去。」
「是。」李飛影闇鬆了一口氣。
李星淵接著道:「城門就此放開吧,不能再讓百姓生怨了。至於寶物失竊一事,就這麼淡去吧。」
「傢主,難道我們就這樣受了這口氣?」四長老怒道。
李星淵冷聲道:「嚥不下去是吧?拿整個李傢去和常明侯鬥?」
四長老頓時沒有了聲音。
「那桃花小仙和大長老的事呢?」三長老問道。
李星淵道:「隻要李傢安好,桃花小仙的謠言不攻自破。大長老的仇,找到機會,我們自然要報,不過還是要先穩住李傢纔行。」
什麼叫做大長老的仇?他這是認真李博文已經死了?好是巴不得他死?
眾人心思各異,然後退去。
翌日,李傢放開對城門封鎖的消息傳開,自然也落入靈鳩和宋雪衣的耳朵裡。
對這條消息,靈鳩毫無在意,宋雪衣也是一樣。他們一個研究著山河落雨圖,一個則研究著千年鐵樹花,淡然的態度和默契的信任,讓霞妍等人看得一陣莫名:主子們到底在想著什麼啊?
尤其是身為女子的霞妍,敏銳的發覺到兩人的相處看似沒變化,可總覺得比以前更多了點什麼。
……
李傢退讓的這一步,作用還是很大的,至少平息了不少百姓們的怨氣。短短幾天的事件裡,寶物被偷竊的事被李傢有意無意的闇中壓下來,桃花小仙預言一事也隨著時間過去而讓人生疑。
桃花小仙已經好多天沒有出現,李傢的情況卻越來越好,這樣下去李傢真的會覆滅麼?
在百姓們越發懷疑的態度下,李傢眾人也算是闇裡鬆了一口氣。
雖然寶物被竊一事實在讓人憤恨難消,可怎麼也比不上一個傢族重要。
這日,連續忙碌了許多天的李星淵難得空閒,眼看李傢的亂勢漸漸迴去,忽然發覺自己已經許多天沒休息好,看了一眼之前被人送過來的姜湯,臉上慢慢浮現出笑容。
他放下手中的冊子,起身往後院而去。
天色已經晚了,明月掛上空,李傢後院路上掛著燈籠,將道路都照得清晰卻不刺眼。
李星淵走到伕人陸瀅瀅居住的院子。
手提著蓮花燈籠的婢女茜春正好走了出來,一眼看到李星淵時候,像是被嚇著了。
「怎麼?」李星淵疑惑看向她。
茜春是陸瀅瀅的貼身婢女,半夜的提著燈籠似要出去,讓李星淵有點奇怪。
「奴婢見過傢主。」茜春迴神過來,連忙跪下。
「嗯。」李星淵點頭,一邊往裡面走,「伕人最近怎麼樣?這時已經睡了嗎?」
茜春頭也不敢抬,低聲道:「迴傢主的話,伕人不在院內。」
「什麼?」李星淵傢主一停,朝她看來,「這麼晚了,她去哪裡?」
茜春道:「伕人見傢主這幾日繁忙勞累,也聽說了傢族今日的煩事,很想幫著傢主點什麼。隻是伕人說她一個婦道人傢,什麼也不大懂,真想幫怕也隻會幫了倒忙,便每日去燒香拜佛抄錄佛經,要給傢主謀福,希望傢主萬事順利。」
李星淵越聽面色便越柔和一分,「瀅瀅有心了。」
「是。」茜春恭恭敬敬的說道:「伕人一心為著傢主,我們這群做奴纔的都看得感動呢。」
李星淵露出連日來第一個笑容,然後轉身頭也不迴的走了出去。
他想去靜堂找陸瀅瀅。
茜春站在原地一會兒,直到聽不到任何聲音了,纔慢慢的抬起頭來。
她的面色蒼白,額頭已經密佈了汗水,嘴脣更白得不像話,心中闇道:伕人,你可要快點迴來啊。
靜堂離李傢後院有點距離,路上靜悄悄得沒有聲音,李星淵一心都落在了陸瀅瀅的身上,也沒有註意頭頂有一頭黑色的禿鷹懸飛著,等李星淵路過一個園林時,將嘴裡叼著的小紙人丟了下去。
小紙人在空中飄飛著,沒一會兒就落入了園林之中。
「希希嗖嗖——」
這聲音伴隨著男女的喘息聲,於黑夜的偏僻地方非常的清晰。
李星淵聽見了,眉頭週期來。
哪兩個奴纔敢在這裡偷又欠?
他心中剛剛浮現這個唸頭,耳朵聽見的聲音就讓他整個人都僵直在原地。
「啊,你……(禁)」
「……哼!你不就愛我這樣……」
這兩道聲音對於李星淵來說都太熟悉,熟悉得讓他聽到第一個音符,腦海裡就能浮現出他們的樣子。
「怎麼樣?比起李星淵來說,誰更讓你歡喜?」
「當然是你了~」
……
「博文,什麼時候纔能讓飛影坐上傢主的位置?」
「好一個毒婦人,這麼早就想把伕君拉下位。」
「人傢的伕君不是你麼。」
「呵呵。」
……
「呼呼……說真的,飛影已經長大了,由你親手教導出來的人,豈是李星淵能比的。」
「你這小嘴倒越來越會說話了,隻是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我能有什麼心思,別忘了,飛影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
在淫聲浪語中混合著的男女交談,對李星淵而言來說,可謂晴天霹靂。
他整個人都呆在原地,身體好像失去了知覺,連呼吸都感覺不到,唯有腦子超乎往常的迅速轉動。
李飛影是陸瀅瀅和李博文的孩子,也就是說兩人早在十幾年前就有染了。
李飛影是陸瀅瀅和李博文的孩子,所以李博文纔會時刻對李飛影和顏悅色,傾心教導。
他不僅被人戴了綠帽子戴了整整十幾年,還被這對奸伕淫婦肆意的玩弄,把他們的兒子當親生兒子,和唯一的繼承人來撫養。
李星淵雙眼次赤紅,喉嚨一癢,一口血被他忍著,卻還是流出一縷在脣角滑落。
奸伕淫婦!奸伕淫婦!
腦海裡隻剩下這四個字在迅速迴蕩著,又血淋淋。
之前他有多麼高興欣慰的過來,現在他就有多麼的痛恨憤怒,恨不得立即就沖過去將人殺死。
隻是他不能。
李博文的實力比他強很多,隻要他靠近過去,一定會被發現。
以李博文的性子,一旦發現自己,明白自己知曉了真相,一定會殺人滅口。
「不行,絕對不行,絕對不能死在這裡。」李星淵心裡想著。倘若他死在這裡的話,那麼他的一生算什麼?他要報復!絕對要報復!
為什麼李博文會出現在這裡?
他是專程來和陸瀅瀅偷情?
不是說他敗給了桃花小仙,被桃花小仙抓走了的嗎?
這到底是怎麼一迴事?
李星淵滿腦子的疑惑,耳朵裡已經聽到穿衣服的聲音,聽著好像躲在園林內偷情的兩人已經要離去。他迅速尋個闇處躲進去,這一動纔發現雙腿竟然已經站麻——之前他一直緊繃著一個動作沒動。
輕輕的落地聲在黑闇中顯得清晰。
李星淵面龐瞬間慘白,額頭冒出層層的汗水,雙眼卻漸漸流露出瘋狂。
倘若被發現,就算是死他也要讓這對奸伕淫婦付出代價!
一秒,兩秒,三秒……一分鍾過去了。
李星淵並沒有看到有任何人到來,這讓他長長的噓了一口氣,既有逃過一劫的高興,又有點不甘。
他是個男人,任何一個男人遇到他這樣的情況,都會發瘋!
偏偏,他卻礙於太多的事情和實力,不能立即沖上去撕裂的那一對奸伕淫婦,反而隻能悲哀的站在原地,親耳聽了一遍他們親密交纏的淫聲浪語,親耳聽到自己的妻子說自己不如敵人。
「砰!」李星淵一拳打在地上,力道之大生生摺斷了一根指頭。
輕微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是女子驚訝的嗓音,「伕君?你這怎麼了?」
李星淵身體一僵,然後猛然轉頭看去。
夜色燈火中,一個身穿黑色鬥篷的倩影往這邊走來。
她膚色白皙,柳眉杏眼,小小的嘴脣,明明年紀不小了,卻因為這一副好相貌,看起來和二十多歲的姑孃一般,渾身上下有有著一股未嫁姑孃沒有的少婦風情。
這人赫然就是李傢的大伕人,陸瀅瀅。
陸瀅瀅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見李星淵,尤其是他突然轉頭看過來的眼神,更把她嚇到了。
「伕君?」陸瀅瀅神色閃過一抹慌亂,加快腳步朝他走來。這往近了,更覺得李星淵這時候的狀態不對勁,他的雙眼密佈了血色和暴虐,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這是怎麼了?怎麼流血了?快起來。」一邊滿嘴的關切,一邊伸手要扶李星淵。
李星淵卻猝然伸出手,緊緊的釦住她的喉嚨。
「啊!」陸瀅瀅驚叫,驚懼的望著李星淵,瞬間眼神又恢復疑惑傷心。
隻是她不知道,她哪一點慌亂驚懼的神色早被李星淵看到了。他心中本就有了懷疑,這時候更加確定,隻恨不得立即就掐死手裡的賤女人。隻是尚存多一點理智以及疑慮,還是讓他沒有繼續用力掐下去,「你去哪裡了?」
他的聲音沙啞得猶如厲鬼。
陸瀅瀅心中怕極,闇想自己是哪裡露出破綻被李星淵發現了什麼?「我去了靜堂那邊,纔抄完經書迴來。」她眼裡滿是委屈,無聲控訴著李星淵,似乎在說自己一心為他,卻還被他這樣粗魯狠心的對待。
如果沒有聽到之前那一番直播,李星淵說不定真要被她騙了。
「哦,去靜堂。去靜堂為什麼穿這闇沉的鬥篷,這上面沾著的是什麼?乾草?」李星淵另一隻手,撫過陸瀅瀅衣擺,哪裡站著一根乾枯的草屑。
陸瀅瀅順著他的視線看去,露出疑惑的神色,「是不小心在哪裡沾到的吧。」
她越無辜的態度在李星淵的眼裡就越可疑,怒火一層層的疊加,卻不能立刻把人殺了。
「嗚嗚嗚,伕君,你到底怎麼了?」壓抑痛苦的聲音驚醒了李星淵。
他眼神恢復清明就見到陸瀅瀅滿臉青紫,雙手不斷抓拉著自己掐著她脖子的手。
李星淵驚嚇一般的鬆開,便見陸瀅瀅摔在地上,不斷咳嗽著。一會兒,抬起頭時已經滿臉的淚痕,「伕君,我知道你最近事務繁忙,為李傢的事焦頭爛額,可你怎麼能將氣發在我的身上?」
以往最見不得的就是陸瀅瀅的眼淚,如今見她梨花帶雨的模樣,心髒又是一疼,就要習慣的去安慰。然而,腦海裡突然就浮現之前女人熟悉的聲音——
他自然不如你……
飛影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
什麼時候讓飛影坐上傢主的位置?
「起來!」李星淵眼睛又佈滿了血絲,猛然站起來走到陸瀅瀅面前,抓住她的頭發將人提起來,「裝得到底挺像的啊,難怪這麼多年老子被你騙得團團轉!」
「啊!」陸瀅瀅疼得真哭起來,聽到他的話心頭一跳,「伕君,你在說什麼?」
李星淵就這麼拖著她的頭發往前走,「李傢這麼多事,你會不知道?」
一直到現在,李博文都沒有出現,李星淵已經可以確定對方已經走了。既然如此,他就有時間處理一切。
「伕君,你到底在說什麼啊?」陸瀅瀅嘴上這麼說,身體已經顫抖了起來。
以她對李星淵的了解,對方竟然會這麼狠心的對待她,還說這樣的話,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麼。
李星淵一句話不說,一路把她拖到了後院。
「傢主,伕人!?」一直候著門口的茜春見到眼前一幕,差點嚇暈過去。
「滾!」李星淵一腳把人踹開,直奔廂房而去。
陸瀅瀅被他嚇壞了,哪裡敢任由著他如何,便在他手裡哭喊掙紮起來。
「啪!」一巴掌落在她姣好的臉上。
李星淵被她惹煩了,一肚子的火燒得他幾乎要發瘋。
「好啊,好啊!賤婦,你不是喜歡狠的嗎?你最喜歡在外面了是不是,老子今日就成全你!」李星淵怒吼著,伸手狠力一扯,將陸瀅瀅的衣裳撕破。
「啊!你做什麼!伕君,你別這樣!」陸瀅瀅嚇得逃跑。
隻是她一個弱女子,哪裡是李星淵的對手。
李星淵輕易把她抓迴來,幾下就把她扒得衣裳不整。
幾個院子裡的奴婢嚇壞了,不敢上前勸說便想出去求助。
然而,李星淵的吼聲傳來:「誰敢動,老子殺了誰!都站在看好了!」
「嗚嗚!李星淵,你瘋了!你瘋了!」陸瀅瀅雙眼淚水迷蒙,望著李星淵的眼神又驚又怕又慌。緊接著,便是一場在眾人眼底下的凌虐。
李飛影趕到的時候,看到就是一場混亂的場景,他雙眼和臉龐都紅了。
「爹!你在做什麼!?」一聲驚吼,從喉嚨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