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3章 賜你死刑
金軒並沒有死,不過按照他的傷勢,沒有十天半個月是沒辦法恢復了。當然了,如果有寶貝的情況下除外。
金剛城再出戰的人是個光頭的年輕人,他一上場一句話沒有說就和金軒一樣,展開了金甲獸的戰甲。
眾人以為上一站的情況會再現,誰知道這光頭本身也靈活的很,將戰甲的弱點保護得很好,任由疾青怎麼打都打不中。
疾青無奈之下只能連續攻擊一處,他知道金甲獸也不是無敵的,承受力很有限度。
兩者之間你來我往,時間不斷的過去,不知不覺中一道鼓聲響起,兩人對視一眼,互相都停了手。
這一戰最終以平局結束。
現在戰況是風行城一勝一平,依舊是風行城領先。
疾青回去的時候受到了整個風行城人們的贊揚,光頭男難打,可是因為是平局,所以和疾青一樣下臺,不得再參加下一戰,這對風行城來說是件好事,等於是疾青還是解決了一個難辦的對手。
「下一戰,風花,你上。」疾青坐回位置上,對身邊的一個女子道。
風花臉色冷冰冰的,聽到疾青的話之後卻笑了。這笑容就好像是風雪融化,一剎那完全相反的風情讓人都不禁的矚目。
「好的。」風花道。
然後在戰鼓響起的時候,一步步的走到了場地。
她的對手是個長相普通的男子,可是他的名聲早已在外,這所謂的在外只是在下城中傳開,至於上城顯然是不知道這一位的。
「鐵哥哥好。」風花見男人要出手的時候,卻展顏用柔軟的聲音喊道。
鐵岡一愣,本來要動手的舉動也頓了頓。
本地人的女子大多都妖嬈火辣,還真的很少像風花這樣長相清冷,說話卻柔軟的女子。
她這麼一作態,也難怪鐵岡會愣了愣。
然而對於風花來說,這一瞬間的仲怔就足夠了。
她的笑容更燦爛了,一條半透明的風蛇纏住了鐵岡的身軀,地面兩條看起來無害的絨草鑽進鐵岡的腳裸。
鐵岡瞬間覺得身體一麻,沒等他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一股強風就把他吹出了戰臺。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讓觀眾們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到裁判宣佈風花贏了的時候,纔響起一陣的喧嘩。
鐵岡聽到那些喊聲裡面有罵自己白癡的,渾身的麻痺感很快就消失了,他站起來,面色陰沉的看著臺中的風花。
風花已經恢復了一開始的冷臉,傲慢的看著他。
這副樣子讓鐵岡更加的怒不可耐,只可惜輸了就是輸了。
現在的局勢對於金剛城很不利,他們已經沒有了勝出的可能,要麼完敗要麼平局。
「少爺,這是金剛城最後的機會了,他們一定會派出最厲害的人,要不先讓風花回來吧?」疾青身邊一位男人說道。
疾青笑道:「不用,我要的是萬無一失。」
男人聽了這話,一時沒有明白。
不等他想明白,金剛城已經派人上場。
因為鐵岡已經吃過了風花的虧,這男人一上來看也不看風花就出手。
風花朝他笑道:「鐵焊哥哥不要這麼凶,會嚇到我的。」
這鐵焊正是鐵岡的弟弟,實力卻比哥哥還要強悍。
鐵焊根本就不理會她,觀眾臺上還有更多人在叫喊著讓他辣手摧花。
風花有點遺憾的冷下臉,心想:疾青少爺果然厲害,什麼都猜到了。
她的身上連續的光芒閃爍,風蛇飛舞在半空,風靈鳥站著她的肩頭,帶動她靈活的離開鐵焊的攻擊點。
鐵焊又要靠近她的時候,一頭巨虎忽然從空中出現,同時撲向他。
鐵焊面對巨虎也絲毫不懼,和巨虎鬥在一塊,棉絨般的小草偷偷的來到他腳下地面,卻被鐵焊及時的察覺,鐵刃斬斷。
眼看巨虎根本就不是鐵焊的對手,很快就被打得遍體鱗傷時,風花就把它收了回來。面對再次沖來的鐵焊,她從容的揮手,「嗡嗡嗡」的聲音響起,一群綠色的蜜蜂朝鐵焊沖去。
「喝!」鐵焊大喝一聲,渾身升起金甲,可蜜蜂太小,幾乎無孔不入,讓他煩不勝煩。
看到現在,不少人都開始明白了風花的打算。
她沒有激情那樣的速度和本事,不過她卻迷惑控製了許多的奴靈,並且將它們靈活的配合在一塊。
她根本就沒有自大的認為自己能打敗鐵焊,所做的一切只是在拖延時間,拖到平局。
倘若這場也平局了的話,金剛城就輸定了。
關於這一點,鐵焊也想到了,可是風花的手段實在是太多了,每次要抓到她的時候就被她躲開。
越是如此,鐵焊就越著急,可是他越著急,結果只會越糟糕。
當結束的鼓聲響起的時候,風花的臉色已經完全蒼白,額頭也滿是汗水,好像隨時都會暈眩過去,可是她笑得極其的開心。
反觀鐵焊,他身上沒有絲毫的傷口,連精神都沒有消耗多少,可是臉色卻陰沉的可怕。
「單論戰力的話,金剛城更勝風行城,只可惜輸在了智慧上。」鳳大少歎道,他也對疾青有點青睞了。
毫無意外,這一場血戰是風行城贏了,繼他們之後則是鳳大少的隊伍對鳳四少。
這一場血戰讓畢魯等人真正見識到了上城天纔們的實力,他們不僅僅擅長體術,身懷的奴獸也厲害的很,甚至有些是他們見都沒有見過的。
三場打鬥結束,鳳大少隊伍贏了兩場,鳳四少贏一場。
在第四場的時候,鳳大少親自出場,眾人以為鳳四少也會出來,結果卻是鳳四少的認輸。
鳳四少貴為鳳尾城的少爺,哪怕是不戰認輸,觀眾們也不敢隨便取笑他。
鳳大少回到座椅時路過鳳四少,鳳四少站起來對他笑道:「恭喜大哥。」
鳳大少道:「四弟實力也是了得,何必不戰?」
鳳四少哈哈大笑:「弟弟再厲害也比不上大哥,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既然是這樣又何必下去找難看呢。何況,弟弟覺得大哥一定能夠成為最後的勝出者。」
鳳大少聞言,臉上露出笑容,還專門看了眼鳳起和鳳五少。
無論是鳳起還是鳳五少對此都沒有任何的反應,就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鳳四少的話,至於心裡是怎麼想的估計只有他自己知道。
「第三場就要開始了,二弟可要加油了。」鳳大少對鳳起道。
鳳起笑著回應他:「大哥放心。」
鳳大少意味深長的勾起嘴角,回到自己的座位。
他剛剛坐下,第三場的開始鼓聲就響起了。
畢魯見識過了鳳起隊伍的實力,所以知道自己上去也是找輸,完全把希望放在了宋雪衣的身上。
「白煞,去吧。」畢魯低聲道。
宋雪衣站起身,輕易從看臺飛落在血戰臺上。
觀眾席眾人看到宋雪衣身影的時候就發出巨大的喊聲,從喧嘩聲的熱烈程度可以體會到這群看眾們的激動心情。
因為宋雪衣是第一個上臺的異族人,這群本地人最喜歡看異族人在血戰臺被碾壓的景象。
根據血戰臺的規矩,一個異族人上場的話,就要對付兩個本地人,要麼就讓同為異族人的戰士上場——看異族人的自相殘殺也是本地人的最愛興趣之一。
鳳起看了聞人子墨一眼,又看看激動的人群,有點為難道:「這可怎麼辦纔好,讓戰士們上場,可以揚我族威,讓你上場也是大家喜歡的。」
聞人子墨莫名的心驚肉跳,明明臺上的白衣男人沒有看他,可是他卻覺得對方的目標就是自己一般。
這種詭異的感覺到讓他既厭惡又不由自主的小心起來,對鳳起笑道:「鳳起少爺可以先讓兩人虐他一遍然後認輸,下場再由我出手殺了他。我想土行城的城主會明白你的意思,也會配合你。他們中除了這個人,再沒有人是你的對手。」
鳳起一拍手掌,笑道:「好主意,就這麼辦。」然後招人過來吩咐下去。
沒多久,兩名本地戰士就上臺,站在宋雪衣的面前。
觀眾席更加的激動了。
畢魯聽到這些熱烈的氣氛,心情也跟著激動起來,一邊祈禱著宋雪衣的勝出。
靈鳩這時轉頭對奎狽道:「老狽,我餓了,出去幫我買點吃的。」
奎狽一怔,註意到靈鳩閃爍的目光,立即道:「好的,小姐。」他太明白那種眼神了,往日只要會發生大事的時候,小姐就是那種眼神。
何況一般小姐吃的東西都是由宋公子負責的,怎麼可能叫自己去買?
他擺著再正常不過的表情快速的離開現場。
雖然不能看到所謂的大事到底是什麼很遺憾,可是比起自己的安危來說,好奇心什麼的就先壓著吧。
畢雀卻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看了看靈鳩,見她依舊坐在原地看著戰臺,又想到她奴人的身份,就將這份疑心給消散了。
「戰戰戰——!」
觀眾席上,成千上萬的人一起呼喊著,氣氛熱烈無比。
兩名戰士互相對視一眼,看向宋雪衣的眼神充滿著戲謔的惡意,然後光芒同時閃現。
這兩人非常的默契,一人召喚出來的是束縛籐,一人召喚出來的則是長相凶狠的奴獸。
一個人主攻,一個人輔助,這是最穩當又沒有弱點的組合了。
鬥場的氣氛很熱烈,每個人都能夠想象到之後血腥殘酷的熱血畫面。
這份熱烈的氣氛也影響到了正在場上的兩個戰士,他們很高興能夠親自進行這場盛宴,哪怕最後他們會認輸,可是明眼人都會明白他們的目的,不會認為他們是真的輸了。
「先撕咬他身上的每一塊肉!」控製著束縛籐的戰士對身邊的人道。
那人沒有用言語去回應,不過他控製的奴獸已經證明了他的回答。
刷——
冷芒閃過,束縛著宋雪衣身體的籐蔓就碎成了碎片。
全場的叫聲也隨之一止,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這就好像是成千上萬的鴨子在齊聲大叫,一瞬間都被卡住脖子了一樣的詭異。
那頭面目猙獰的奴獸已經撲到了宋雪衣的面前,它受到了主人的命令,不得一口撕咬獵物的緻命點,而是要撕裂他的血肉。所以,它沒有動嘴,而是用爪子要從宋雪衣的身體上拔下第一塊肉。
宋雪衣指尖一擡,看起來絲毫都不華麗的劍芒和奴獸的爪子碰撞,血肉的確出現了,卻不是宋雪衣的,而是那奴獸。
「嗷嗚!」奴獸的嘴裡發出歇斯底裡的嘶吼,它的手掌和身體分離。
這只是開始,連續的劍芒刷刷刷的出現,將這可憐的奴獸四肢斬斷落地,最後只剩下一灘碎肉。
這一幕發生的很快,快到每個人都無法反應,他們只看到白衣的男人站在原地一動沒動,輕描淡寫的看著眼前的血肉飛舞。
他們想要看到的血腥盛宴的確看到了,只是對方卻完全相反。
哪怕白衣男人的表情沒有絲毫的猙獰,甚至可以說他的表情和行為都太淡定了,可是越是這樣反而讓每個看到這一幕的人膽寒。
發生了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這完全不是他們想的那樣啊?
觀眾們愣了,傻了,腦袋的思考跟不上了。
在血戰臺上的兩名戰士也傻了,一個照面就將他們的奴獸給解決,這份實力未免太可怕了。
「噗!」
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彷彿是石頭落水的聲音。
然而現實卻是那個放出束縛籐的戰士額頭被什麼射穿,炸開一撮血的畫面。
這戰士還一臉莫名呆愣,傻傻的倒在地上,估計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另外一名戰士瞬間回神,臉色也跟著在一瞬間褪色更青白。
一股子巨大的恐懼感促使他身體快過他的思想,讓他轉身就想離開血戰臺。
在這一瞬間,他的戰鬥本能讓他渾身都籠罩了一層鎧甲,從光華來看這鎧甲被金剛城的金甲獸還要堅固。
他退讓的時候也不是轉身逃跑,而是面對著宋雪衣後退,身為一名戰士他知道以後背對著自己的敵人是多麼愚蠢的事情。
同時,他顫抖的嘴脣也在呼喊著:「根據血戰臺的規矩,異族人,你不得殺死我們,你已經犯規了——!」
宋雪衣擡了擡眸子,那雙眸子清透又深邃,彷彿子夜的清潭。
噗——噗噗噗噗——
一連五道平日聽到絕對不會害怕的聲音響起,入目的則是那戰士四肢和頭顱炸開的畫面。
這是觀眾們期待的畫面,可是真正出現他們眼前的時候,他們湧上心頭的只有膽寒和憤怒。
「啊啊啊!殺了他!殺了他!」
「異族人,你該死!」
「殺死異族人!」
觀眾們終於回神了,他們嘶吼著,叫喊著,比前一刻還要激動。
一群本地人站起來叫喊的聲音是震天動地的。
鳳尾城主也回神過來,他擡手,聲音傳遍全場:「異族人,你犯了大戒,我宣佈你死刑。」
他的聲音威嚴深沉,安撫了全場的觀眾們,他們漸漸安靜下來,凖備看宋雪衣受刑的畫面。
同時,畢魯和畢雀他們也早就驚呆了。
畢魯不可置信的轉頭看向靈鳩:「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啊?」
靈鳩笑著問他:「不是你說要殺了讓你丟臉的人嗎?」
「那也不是在這裡殺啊!你們忘記了血戰臺的規矩嗎?不得殺人!」畢魯完全忘記了之前自己盛怒之下說的話,就算記得他也不打算承認,他沒有想到宋雪衣會這麼大膽。
他這樣做,不僅僅讓他的計劃毀了,還會連累他。
「這樣啊。」靈鳩點點頭,然後用一種隨意的態度道:「殺了都殺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你們這是找死!」畢魯狠狠的喘氣,心底忽然浮現劇烈的不安感,連忙對靈鳩下命令:「讓他乖乖的接受刑法,不得反抗!」
宋雪衣連殺兩人的畫面浮現他的腦海,讓畢魯猛然間發現自己對這個異族人依舊不了解,並且一直以來還是笑看了他。
他的實力怎麼會這麼的強悍,兩個鳳尾城的戰士被他輕描淡寫的斬殺,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倘若他反抗刑法的話,也不知道會鬧出什麼樣的亂子。
靈鳩驚訝道:「這怎麼能行,白煞會死的。」
「你居然質疑我的命令?」畢魯這話充滿不可思議。隨即想到自己給眼前異族女子下的精神烙印貌似出了點小意外,他便繼續下命令:「乖乖聽我的話,讓白煞接受刑法,這是為了大家好。如果他不死的話,我們就可能會死,你想要主人死嗎?」
畢魯以為靈鳩應該會答應了,誰知道對方聞言竟然笑了。
她的笑容總是很乾淨,就彷彿清晨的雨露,溫度和剔透度都剛剛好,「你的命哪能跟白煞相比。」
畢魯愣住了。
一直在看著他們的畢雀也愣住了。
她一瞬間心驚肉跳,覺得自己一直以來的不安實現了。
「你沒有被阿魯控製!?」畢雀聲音尖銳。
靈鳩眨眨眼,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一個心思一動,被她封印的精神烙印就破碎了。
「噗!」畢魯立即吐了一口血,更加不可置信的盯著靈鳩,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
靈鳩看著畢魯的雙眸,輕聲道:「這一切都是你吩咐我們做的,是你下達的命令,全是因為你心生怨恨促使你的行為,記住了,這一切都是你的心意。」
畢魯雙眼瞳仁不斷的收縮又擴展,臉色也漸漸迷茫。
畢雀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把她抓起來!」吩咐身邊的覺曼等人。
只是覺曼他們都沒有動。
畢雀驚愣的轉眼看著周圍,發現覺曼他們的視線都被血戰臺的情況吸引了,根本就沒有註意道他們這裡。
靈鳩的聲音響起:「我佈下了隔音陣,他們聽不到我們的聲音。」
「你……」畢雀臉色驚疑不定,她覺得一直以來自己真正小看的都是眼前的女子。
靈鳩朝她悠然一笑,然後從看臺飛身而起。
看到靈鳩離去的那一刻,畢雀竟然覺得自己鬆了一口氣,她剛剛以為靈鳩會殺了自己。
畢雀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就那麼相信靈鳩有那個實力殺了自己這邊的人。
「城主,她這是乾什麼?」一道驚疑不定的聲音從身後轉來。
畢雀轉頭就看到了自己這邊的一位戰士,「你們……」話語中體止住。
那戰士莫名的看著她。
畢雀纔明白對方已經能夠聽到自己的聲音。
一想到靈鳩那無聲無息的手段,她心底再次發寒。
緊接著當它她看到血戰臺的情況後,發現自己心底的擔憂和猜測都實現了——那個看起來無害的女子,根本就不是小綿羊,而是一頭凶獸!
他們談話看起來好像很漫長,實際上也不過短短的幾秒鍾罷了。
這點時間裡,鳳尾城主已經下了他對宋雪衣的刑法。
漫天飄舞彷彿柳絮般的鳳尾花棉著起了火,地面震動,緊接著從地面忽然冒出巨大的根系,正好就在宋雪衣的腳下,瞬間將他捆綁住。
在這巨大根系的面前,宋雪衣顯得很渺小,觀眾們不覺得他能夠掙開這束縛。
既然是給異族人的死刑,自然要用雷霆手段,鳳尾城主一出手就用出了鳳尾城的鎮城之靈鳳尾。
「焚。」鳳尾城主冷聲道。
他坐在高座之上,只是動動嘴皮子而已,身上有光芒閃爍。
這樣的他看起來非常的高大威武,給鳳尾城的人民們帶來巨大的安全感。
他們相信,這個異族人一定會死,在他們的眼前死在城主的刑法之下。
「!」一道說不清是什麼聲音的嘶吼響起,那不是野獸的叫聲,也不是人的叫聲,可就是讓每個人都聽見了,並且感受到了它的痛苦,震得人們腦袋都跟著抽痛。
鳳尾城主的臉色大變。
他再也無法保持平靜,從高座站了起來。
鳳尾火也沒有再靠近血戰臺的白衣男子,彷彿他纔是最可怕的存在。
之前纏縛著他的巨大根系裂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有詭異的汁液從口子流淌出來。
這副畫面讓所有人都驚呆了,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如果他們沒有猜錯的話,這巨大根系應該是屬於鳳尾的,那口子的汁液是它的血……就彷彿人受傷之後會流血一般。
這個異族男人竟然傷到了他們的鎮城之靈鳳尾?
不待他們更加的吃驚,宋雪衣已經平靜的走出了鳳尾的束縛,擡頭朝聞人子墨的方向看去。
雖然他是在下面擡頭仰視著上方,可是他的眼神卻讓上面的人們都覺得,對方更像是高高在上的俯視著他們。
「嘿。」一個清軟的女子聲音響起。
鳳起驚愣的發現,靈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蹲在了他面前的圍欄上,笑瞇瞇的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