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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本黑萌之妖妃來襲》第288章
第079章 血戰開始

 血戰臺擂臺在荊棘城的南方,一個鉅大的角鬥場般的建築,足以容納整個荊棘城的人民。

 畢魯等人的位置在第三層,最高最前的層次是上層的大人,其中就有荊棘城的城主。

 靈鳩和宋雪衣坐在一塊,擡頭看去隻能看到荊棘城主一個不完整的側面。在荊棘城主的身邊還有幾男幾女,有他的兒女,也有別的上層來的人。

 血戰臺並非說在荊棘城就能夠結束,反而在荊棘城的隻是第一戰罷了。

 隻要在這裡贏得前五位置的人,纔能夠進軍下一站,更高一層的上城。

 血戰臺的第一輪比賽循序以荊棘城主抽簽決定,之後則由分數分組對戰。

 在眾人喧鬧的時候,荊棘城主已經決定好了第一輪的血戰循序。

 一聲鉅大的鼓聲響起,第一組已經入場。

 靈鳩對於本地人的戰鬥還是挺感興趣的,為了之後不露破綻,也要仔細觀察。

 血戰臺中參與比賽的都是各城裡高手,對於他們來說血戰臺是最大的榮耀以及機遇,自然是使勁的表現。

 「雖然他們不會術法,本身的體質也不算多好,可是和各種生靈的配合的確厲害。」靈鳩低聲說道。

 宋雪衣知道她是在和自己說話,「嗯。」他也看得認真。

 雖然以他的實力要對付正在對戰的兩個本地人不過是輕而易舉,可是不可否認的是他們身上也有值得他學習的地方。

 宋雪衣本身就不是個驕傲自滿的人,總是不聲不響的吸納著周圍的知識,一點點的充實自己。

 他們的話語並沒有掩飾,被聽到的人不少,畢魯也在其中。

 他驕傲的昂頭:「這隻是開始而已,派出去的人不會太厲害,真正的高手都會藏到最後做王牌。」

 這句話說完也聽到迴應,他轉頭看去發現靈鳩他們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話語,候在他身邊的覺曼立即就察覺到他心情不快,連忙應道:「阿魯少爺說的對。」

 隻是他的迴應並沒有讓畢魯高興,再次說話畢魯就點名道姓了,「黑煞,你們先好好看著,前面幾場你們都不用出手,等到最後再給別人出其不意。」

 靈鳩轉頭,雙眸輕輕一瞇,笑道:「小魯的意思是說我們是最厲害的,所以要藏到最後。」

 這笑容沒有絲毫的偽裝,斜眸挑眉間,自然流露的一抹說不清的靈動讓畢魯一怔,等到反應過來靈鳩話語的意思時,發現對方已經轉迴頭去。

 一瞬間,畢魯又覺得憋悶了。

 這個奴人分明是他的,憑什麼被別人給佔了。

 最可惡的是,他居然還真的誇了那個男人是最厲害的。

 坐在他身邊的畢雀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又看看靈鳩,再次覺得兒子似乎對這個異族奴人有點在意了,這不是好事,回去後要再和他好好說說纔行。

 時間慢慢的過去,本地人戰士的每一場打鬥並不長,不知不覺已經經過了十組,其中土行城已經成功打過一場,出賽的是覺亨,以艱難的優勢勝過了水行城的戰士。

 他回來的時候沒什麼好臉色,一是因為贏得不容易,二則是也想到之前畢魯的話語,越後派出去的越是王牌,那他身為第一個派出去的算什麼?

 期間,靈鳩也看到了狼牙獵隊的隊員上場,他們的對手也是個獵隊的人,讓閆紅的疾風雪狼迅速解決。

 她看得點頭,心想她和宋雪衣不參與也不會太大的問題,卻不知道閆紅他們心裡的揣揣不安。

 「大姐,祖醫他們不會不來了吧?」閆珂見閆紅回來後,就忍不住問道。

 閆紅認真道:「祖醫大人既然說了會來就一定會來的,說不定他們就在這裡,隻是沒和我們在一起而已。」說這話的時候,她目光朝荊棘城主等人所在的位置看了看,猜測著祖醫大人他們會不會在那裡。

 閆珂他們察覺到她的目光也朝那個方向看去,眼神都有點明悟了。

 太陽從半空升到的中空的時候,荊棘城血戰臺的第一輪終於結束,各個隊伍的分數也都出來了,沒有給戰士們休息的時間便開始了第二輪——混戰。

 每個隊伍派出五人,最後留下的卻隻能有二十人。

 這是個絕對苛刻的人數。

 「我去。」畢魯早就等著這一刻了。

 畢雀道:「讓白煞一起。」

 畢魯反駁:「一旦混戰,大家都會優先對付異族人,這時候讓他上場的話……」話語說到一半的時候,他忽然接到畢雀的一個眼色,原本要說出來的話就憋了回去。

 他明白自家阿媽的意思,這是觀察白煞實力的最好時機,雖然他們已經知道白煞很強大了,可是在上百人的圍攻之下是否還能保持這份強悍呢?倘若能的話,對於他們之後的幫助更大,如果不能……以他的實力依舊能給他們帶來很多便利,還能打壓一下他的霸道高傲。

 對於畢雀他們的決定,靈鳩和宋雪衣都沒有任何的意見和反駁。

 沒多久每個人都上場了。

 宋雪衣的身影在眾人之中也是顯得鶴立雞群的。

 靈鳩坐在觀戰臺上看著場內情況,發現裡面除了宋雪衣外還有三個修士的身影。

 「果然都是沈家的弟子。」靈鳩看到那三人打扮都差不多,一上場就有聯合之勢,再想到畢魯交給她的選手情報,就確定了這三人的身份。

 正如她當初想的那樣,蜱厖縫隙一般都是沈家給自己人歷練和謀取好處的地方,很少會放外人進來。

 一般情況下,被沈家送進來的外人,隻要兩種情況,一種是像聞人子墨這樣有關系的幫助,另一種就是如她現在這樣的……需要解決的炮灰?

 靈鳩勾起脣角,又在人群中發現閆紅一群人,以及風行城的人,疾青就在其中。

 混戰一開始,畢魯沒有立即對付疾青,反而是對付那三個沈家的人。

 他放出食靈蟲朝三人暗中爬行過去。

 這種小動作瞞不過荊棘城主那群人。

 荊棘城主低笑道:「這小子是哪個城的?小小年紀能收服食靈蟲,不錯。」

 「是土行城的少爺,名字叫畢魯。」他身邊的一位中年女子手持著本冊子低聲道。

 「嗯。」荊棘城主應了一聲就不再多言。

 周圍的人卻因為他的一句話,格外的關註了畢魯的情況。

 在管展臺中有不少人都對畢魯產生嫉妒羨慕的心裡,誰都知道食靈蟲對異族人的壓製,他身懷食靈蟲一定能在這場混戰中受到上層人的關註。因為血戰臺的盛會,上城的大人都喜歡看異族人被本族人碾壓。

 這也是為什麼一旦在血戰臺出現外來的修士,本地人都會第一時間去合夥對付。

 不止是排斥外來者,還是因為這是他們表現的機會,可以讓上城大人青睞他們的機會。

 也許是因為條約的原因,本地人無法阻止外來修士參加血戰臺,既然無法阻止就讓他們參加,隨著時間的演變,眾人都習慣了這種情況,讓外來修士參加血戰臺也成為本地人的一個樂趣,一個讓他們發洩的樂趣。

 暫且不說這個,眼下的血戰臺的混戰還不算是真正的混戰,根本就是以多欺少。

 三個沈家的修士加上個宋雪衣,也不過四人而已,卻要面對百來個本地人的襲擊。

 三名沈家的弟子也不是省油的燈,早有凖備的做好了防備,利用術法盡力的閃避和打亂本地人的聯合節奏。

 伴隨著一道驚叫聲響起,觀戰臺的喧嘩聲也忽然一靜,靜得嚇人。

 原來是第一個人死了。

 誰也沒有註意到他是怎麼死的,突然就被劃破了脖子躺在地上。

 這個變故讓混戰中的戰士們還有些不明所以,等他們反映過來的時候卻發現混戰真的亂了。

 一個異族人猶如鬼影般的穿梭在人群中,所過之處必定見血。

 「白煞!住手!」畢魯的叫聲在喧嘩中有點不顯眼。

 他發現了,殘殺他族人的凶手就是宋雪衣。

 雖然解決其他的對手可以讓他土行城名次提升,可是殺了那麼多族人一定會引起眾怒,說不定名次沒了不說,還會給土行城帶來鉅大的麻煩。

 「打暈他們或者讓他們失去戰鬥力就行了,誰凖許你殺了他們的!」畢魯憤怒的嘶喊。

 他的叫聲被旁邊的聽到,立即就有人叫道:「這人是土行城的,都是土行城的錯,叛徒!」

 「疾青,你閉嘴!」畢魯一瞬間就聽出那聲音是來至疾青的。

 人群中疾青朝他露出個嘲諷的笑容,又迅速的隱藏進混亂的人群中。

 畢魯氣得大叫:「白煞,解決風行城的人!」

 宋雪衣彷彿沒有聽到他的話,依舊隨心所慾。事實上他並沒有主動去追殺誰,都是別人先來圍攻他的時候,他纔順手解決了對手,不知不覺就鬧得整個混戰都充滿瘋狂血腥。

 觀戰臺,畢雀也是臉色大變,轉頭對靈鳩道:「這是怎麼迴事?你沒有好好跟他說嗎?不凖下殺手!」

 靈鳩平靜道:「可是他們對白煞出手一點都沒留情,如果白煞不認真的話,就會被他們傷害。」

 面對這樣坦然的誠懇言語,畢雀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纔好。

 在他們的上頭荊棘城主也發現了宋雪衣,臉色冷漠的問道:「這個又是誰?」

 迴答的依舊是那個中年女子:「是土行城的異族戰士,名為白煞。」

 「看樣子土行城的城主沒能好好管教住他。」荊棘城主的口氣聽不出情緒。

 中年女子道:「是的。」過了一秒,她又問道:「是否需要……」

 荊棘城主道:「不用。土行城管教不好,不代表我也管教不好,這是一柄好刀。」

 中年女子不再說話。

 蜱厖縫隙的本地人也不是完全團結,他們之間也有各自的利益爭鬥,隻有真的影響到他們群族存亡,他們就會團結的聯合在一起對外。

 在荊棘城主的眼裡,下城人的性命對他不值一提。

 最終混戰結束活下來的竟然隻有五十三人,根據分數留下二十人裡保存完整五人隊伍竟然有三個,一個是土行城,一個是風行城,還有一個則出乎人意料的狼牙獵隊。

 根據分數排名,土行城無疑是第一名,風行城第二,狼牙這頭誰也沒有想到的黑馬竟然得到暫時的第三。

 這裡面連閆紅自己也有點恍惚,悄然的看了一眼宋雪衣。

 她心裡奇怪,總覺得這事情和這個異族人有點關系。

 因為混戰中的時候,她狼牙曾經幾次離他過近,卻始終沒遭到他的擊殺,甚至有幾次他正好解決了他們的危機。

 這真的隻是巧合嗎?

 閆紅不知道,也找不到機會去詢問宋雪衣。

 混戰結束之後,終於迎來了中途的休息。

 回來的途中,畢魯的臉色陰沉,狠狠盯著宋雪衣似乎有很多的話想要說,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或者是不敢開口。

 他藉著訓斥隊友的由頭,實則是在指桑罵槐:「我不是說了主要對付疾青他們嗎?你們是聾子還是傻子,聽不懂人話是不是?為什麼他們一點事都沒有,一點小事都辦不好,我要你們還有什麼用!」

 如果他真的是想罵覺曼他們,不可能用的是外來修士的語言。

 然而他卻不知道他這副樣子,落入靈鳩他們的眼裡,就跟自找難看的小醜差不多。

 宋雪衣經歷一場混戰,劍鋒卻是滴血未沾,衣裳也依舊潔淨如初,然而一身凌冽的氣勢未消,一側眸和畢魯看過來的一眼對在一塊,讓畢魯整個身心都受到嚴重的撞擊,更多的話語都說不出來了。

 宋雪衣一句話沒說,拉著靈鳩就走。

 畢魯和畢雀就算心裡再不滿,也沒敢阻攔他。

 「算了。」畢雀安慰畢魯:「不管怎麼說,我們都得到了第一,而且荊棘城主他們也沒有生氣。」

 「先讓他囂張一會。」畢魯哼道。

 有靈鳩在,他也不怕宋雪衣會跑了。

 ……

 「剛剛可真是嚇死我了。」疾青看著眼前的兩人,笑得玩世不恭的樣子可半點沒有被嚇到的樣子:「我還以為你真的會殺了我,不過你膽子可真大,竟然敢殺了這麼多族人。」

 他忽然有點後怕,不知道和宋雪衣他們做交易是對是錯。可惜,現在他好像已經沒有後悔的機會了,他敢肯定自己要是敢中途反悔的話,估計今天就要把命交代在這裡。

 靈鳩沒有跟他扯皮,直接問道:「消息。」

 疾青立即把情報單子交給她手裡,「聞人子墨是鳳尾城少爺的人,鳳尾城是血戰臺的第二站,要經過荊棘城血戰之後纔能前去。」

 靈鳩的眉頭輕輕皺了一下又鬆開,「你的意思是說聞人子墨不在這裡。」

 「不在。」疾青毫不猶豫的說道:「一般情況也有上城的人專門下來看全程的血戰,但是更多的還是等著前五名到來。在那群大人們看來,一開始的血戰都不值得看,不過是一群廢物的玩耍而已。」很顯然疾青不認為自己是廢物的一員,肯定能前往鳳尾城,所以說這話的時候很自然。

 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後,靈鳩就不打算繼續和疾青聊下去。

 疾青攔住他們要離去的身影,「按照我們的交易,你們應該讓土行城的名次在我風行城之下,可剛剛……」

 靈鳩道:「這纔剛剛開始。」

 疾青:「可我並不想畢魯那小子爬得名次太高。」

 「這不是我們的交易條件。」靈鳩淡道。

 疾青無奈看著兩人的背影,卻無法反駁靈鳩的話,事實上剛剛宋雪衣殺神一般的行為還是嚇到了他。

 「總覺得他們是個禍害,我到底要不要註意稟報一下呢?」直到看不到靈鳩他們兩人的身影,疾青纔皺眉思索著。

 雖然他很想看畢魯吃癟,可要是禍害到群族卻不是他想看到的。

 這個唸頭剛剛浮現就被疾青給摒棄了,手指摩擦著下巴想著:就憑他們兩個,能禍害到群族點什麼呢?就連掌控大門的異族人多年以來還不是被群族給吃得死死的?

 ……

 混戰之後休息的時間結束就開始了團隊戰。

 所謂的團隊戰就是三人對三人,一隊對一隊。

 畢魯和畢雀他們在觀戰臺處等候了一會兒,直到比賽開始了依舊沒有看到靈鳩他們的到來,立即就直到這兩人又開始正蛾子了。

 「黑煞他們呢?」畢魯朝還留在此處的奎狽沒好氣的問道。

 奎狽用死人臉對他說道:「小姐的行蹤不是我能知道的。」

 畢魯看他的眼神,就彷彿無聲的在說‘就知道你一點用都沒有’然後不顧奎狽受傷的表情,開始施展祕術。

 在他施展祕術的時候,已經迴到住處的靈鳩就感覺到了,她也沒有反抗,任由畢魯感知到她的位置。

 「回來。」畢魯傳達過去一個命令。

 靈鳩並沒有動,沒等畢魯再有更進一步的命令,他就感覺到宋雪衣看過來的目光。

 兩人明明隔了至少上千米的距離,可是他卻明白的感覺到宋雪衣就是在看自己,那眼神充斥著冰冷的漠視。

 畢魯無法否認,他對於宋雪衣的恐懼感越來越強烈了,尤其是對方幾次三番看向自己的時候。

 「怎麼了?」畢雀問他。

 畢魯已經收迴了感知,臉色微白的說道:「黑煞他們已經回去了,看樣子是不打算參加這場血戰。」

 畢雀沒有想到宋雪衣會在這個時候掉鏈子,「你沒有給黑煞下命令。」

 「下了。」畢魯神色不定道:「可是白煞好像可以感覺到,讓我沒辦法。」

 一想到宋雪衣的表現,畢雀嘴脣挪動了幾下,沉默了幾秒道:「他不想打這場就不打吧,反正我們已經是第一了,讓覺亨他們上,哪怕輸了也不會出五名之內。」

 畢魯沒有反對卻也沒有說贊同的話,他心裡依舊覺得憋屈,以及一絲說不清的不安感。

 這份不安來至宋雪衣,他覺得這個男人太難控製了,連帶著黑煞也難控製起來。

 從前他從未覺得奴役別人是這麼的困難。

 團戰賽事一場場的進行著,荊棘城的人民還會為此設立賭侷,在比賽還沒有開始之前就下註。

 因為宋雪衣在混戰中的表現,所以在土行城要上場的時候,大多人都下註在土行城的身上。隻是當看到土行城的隊伍裡沒有宋雪衣的存在後,觀戰臺的人民們就開始喧嘩怒罵了。

 「白癡!有好刀不用用廢物,你們的腦子是被狗啃了嗎?」

 「下去下去!換人上來!」

 「我的血晶,你們還我的血晶!」

 這一道道的叫罵聲音不止傳入畢魯他們的耳朵裡,也被覺亨他們聽了進去。

 一想到自己的族人不支持自己就罷了,居然更相信異族人,可想而知覺亨他們的心情。

 尤其是對宋雪衣有很大成見的覺亨,更是怒不可耐,發揮一再的失常。

 如果說混戰的時候土行城因宋雪衣大放異彩的話,那麼團戰土行城就彷彿被打落凡塵的神祗,每個人都想要去踩一腳。

 雖然畢雀說過輸了也沒關系,可是她卻從來沒有想過會輸得這麼難看,讓她的臉色也一黑到底。

 覺亨他們回來的時候,也不顧一些激動的人民向他們丟的雜物,由覺亨第一個跪在畢雀的面前,咬牙道:「覺亨願意受罰!」他的嘴脣都咬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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