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靈鳩獲寶得雪衣細緻照顧
國寶君小小的嘴巴,隱藏在茂盛的白毛裡看不大清楚。
從它腮幫子的挪動來看,它正賣力咬著白衣女子。 從它的叫聲,靈鳩聽明白它的意思。 它在說這白衣女子好硬不好咬。
靈鳩想到之前宋泰華幾次三番阻擋自己復活的神祕力量,知道一定是這股力量阻礙了國寶君。
至今為止,能被國寶君稱之為難咬的吃食真的很少,之前萬森婆娑境古宮裡的古樹,現在的白衣女子。
這樣一對比,是不是眼前這個登雲臺足以和那古樹相提並論。這個唸頭浮上靈鳩的腦海,又被她摒棄了。
古樹的強大,哪怕對方並沒有刻意的表現出來,她也能夠感受。她不認為,宋傢的登雲臺真的能和對方相比,至少現在還不能相比。
不過就算不能想不,隻要能有對方的一半,或者三分之一的價值,那也是大大的至寶了。 雲浪很快就彌漫了全場,遮住了靈鳩的視線。
哪怕天眼,竟然也一時半會看不清雲浪中的變化。 憑藉和國寶君的感應,靈鳩知道白衣女子現在的所在。
「小妖魔,你快感受一下,哪個地方有變化?」夏侯乖乖的感應力也被雲浪阻擋,他急切的對靈鳩叫道:「這登雲臺的器靈絕對被那蠢東西給逼出來了!你註意抓住它,一共有兩種辦法把它佔為己有!」
「哪兩種?」靈鳩問道,不動聲色的感應周圍的情況,雙眸靈光閃爍,漸漸的把眼前的雲浪一點點穿透。
夏侯乖乖非常嚴肅的說道:「威逼利誘!」 靈鳩一頓,再想要不要把他抓出來,練練手。 夏侯乖乖似乎是察覺到了她的心情,立馬接著說道:「老子說的絕對是最精髓的辦法!地寶有靈,各種性格的都有,你必須把它們當做人一樣對待,但是又不是真正的人,在不確定靈寶性格和實力的情況,這兩個辦法是最好用的。」
「你既然這麼了解,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靈鳩淡淡的說道:「用你的口纔,把它說服迴來吧。」
夏侯乖乖頓時沒有了聲音。
靈鳩沒有功夫再去挖苦他,雙眼突然靈光暴漲,緊接著眼前的一切都在她眼中無處遁形。 視線中,國寶君死死叼著白衣女子的手指。附身白衣女子身上的魂能意識似乎還不打算放棄對付靈鳩,所以在這樣的變故中依舊沒有離去。
她連續的變換位置,意圖把黏在身上的國寶君甩掉,卻次次無功而返。 時間忽然靜止,這種靜止並非把人定住,而是讓人清晰的感覺到,周圍無論是空氣還是雲霧都靜止下來,彷彿天地之間隻剩下自己是活物,空茫寂寞。
一縷似水似煙又似獸的流光憑空的冒出,隱藏在靜止的雲浪之中。
這靈光出現,沒有實體的遊動到白衣女子的身邊,往白衣女子的手指處縈繞了一圈。
一直咬著白衣女子的國寶君就脫落了。
「咿呀!」國寶君既不滿又驚喜的看著那靈光,一下放棄了白衣女子,反而朝靈光追過去。 靈光一顫,即將被國寶君撲倒的時候,憑空的消失不見。
國寶君的小鼻子輕輕的抽動,然後像是嗅到了什麼,又朝白衣女子撲過去。 宋泰華發現自己失去了對這具幻影的控製,他心中一驚的同時,也升起一絲驚喜。
「雲苓。」雖然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宋泰華依舊可以用意識傳達自己的話語。
一道彷彿從遙遠空谷傳來的聲音傳達給他,「你們在玩什麼?」
這道聲音看上去無比的詭異,有著孩子般的清亮,又滄桑得好似活了千百年的老古董。 宋泰華道:「並非有意擾你清夢,隻是遇到一個賊人。」
「賊人?」被喚作雲苓的聲音疑惑。
宋泰華道:「沒錯!就是他們,既然雲苓你醒了,就助我一臂之力,把他們鏟除。」 一旦有了這位的幫助,宋泰華就有了十成的把握,靈鳩一定逃不過一死。
隻是他想得美好,雲苓一時半會都沒有給他迴復。
在宋泰華感覺到不對的時候,忽然感覺到魂能意識傳來噬魂的疼痛。
他滿心震驚,大聲叫道:「雲苓!你做什麼?」
雲苓依舊沒有任何的迴應,唯有對他魂能更加迅速的吞噬。
宋泰華感覺到不到三秒他這點魂能就會吞噬得一乾二淨,現在的情況已經顧不上靈鳩,他意圖逃跑卻發現自己被禁錮在白衣女子的幻影之內,竟然根本就逃不掉了。
「雲苓,你別忘記了和宋傢的契約!快住手!」
在宋泰華這點魂能最終消失之際,他纔聽到了雲苓的聲音。
「我又沒有殺你。」
後麵的一切他已經無法得知。
一座竹林竹樓裡,竹蓆上盤膝坐著位白袍老者。
在白袍老者的身前擺放著一個玉石香爐,香爐之內一炷香忽然散盡,玉石香爐也突然龜裂,然後在一聲輕微的脆響聲中,碎成了碎片再化為了粉末。
「噗!」白袍老者紅潤的臉色突然慘白。
一口鮮血吐在地上,然後搖晃的盤坐竹蓆上。
宋泰華睜開雙眼,眼睛裡麵是還沒有消散的震驚和怨懼。
他花費了幾秒鍾纔想起來之前發生了什麼,這種魂魄缺失感覺差點讓他走火入魔。
「雲苓!百裡靈鳩!」一連叫出這兩個名字。
宋泰華蒼白的臉再次漲紅,卻不是健康的紅潤。
這次真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更讓他痛恨的是,讓他敗得這麼慘的人,隻是一個小了他兩輩的小東西。
「絕對不能讓他們繼續成長下去!」宋泰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弄死靈鳩和宋雪衣,絕對不能讓他們成長下去。
「按照雲苓的性格,現在那個小野種也凶多吉少。」
其實他並不了解雲苓的性格,正因為不了解所以纔覺得詭異莫測。總歸一點他是知道的,那就是生命對於它來說並不算什麼。
登雲臺的存在早在千百年就出現在宋傢,到底是怎麼出現的宋泰華也不知道,隻知每隔一代就能喚醒雲苓一次,然後選擇幾個掌管登雲臺的人,之後這幾人就可以使用登雲臺的一部分威能,雲苓也再次陷入沉睡,一般情況根本就不會出現。
這次雲苓為什麼會出現,宋泰華思考了幾秒之後,覺得一定和百裡靈鳩有關,更和那頭詭異的小獸有關。
他沒有看錯的話,那頭小獸分明是想吃雲苓。
這樣一來他們的關係自然不可能是友好。
「最好死在登雲臺裡!」宋泰華惡意的想著,可惜靈魂受損的他已經失去了對登雲臺的那部分控製能力,不能親眼去看看情況的發展。
且說現在的登雲臺十八層。
雲苓正如宋泰華所料的那樣,它的確想都沒想的就打算把吵了它安眠的人都除去。
龐大的壓力落在靈鳩的身上,比之前宋泰華控製的壓力要厲害太多。
在確定雲苓是器靈之後,也在巨大的壓力下,靈鳩不得不暴露出自己的底牌。
她一連打出幾道靈符,組成護陣環繞周圍。
淺金色的聖力出手,狂風呼嘯,將靜止的雲浪吹散。
在靈鳩的視線中,那靈光顫了顫,就彷彿是人的驚訝反應。
「我知道你有靈智。」靈鳩開口說道。
靈光晃動,沒有任何的聲音出現,它飄動自認為隱匿的很好。
百來個身影出現,一個個都是靈鳩的模樣,凝實的模樣實在不是宋泰華召喚來的那些白影能夠相提並論的。
這一幕出現,靈鳩就知道想要簡單的說通對方是不可能的了。
「國寶。」既然已經讓國寶出現,靈鳩不會放過它的勞動力。
緊接著夏侯乖乖也被靈鳩抓了出來,「乾活了。」
魂狀的夏侯乖乖可憐巴巴的漂浮著半空中,惱怒的喊道:「老子是技術人員,粗活什麼,老子不乾!」 靈鳩毫不猶豫把他塞進槐木無木偶傀儡裡,抓在手裡就朝人堆裡丟去。
「啊啊啊啊!」空間裡傳出夏侯乖乖的大叫聲,「死了死了死了!小妖魔,你動不動尊師重道啊!天底下有你這樣對老師的嗎?老子有機會一定要昭告天下,讓你遺臭萬年!」
對於他的詛咒和怒罵,靈鳩充耳不聞,對躍躍慾試的國寶君道:「這個不能吃。」
國寶君打了個噴嚏,「咿呀。」比起靈能,它更愛吃魂力。
隻是那個聞起來很香,總覺得咬開了堅硬的外殼之外,裡麵一定很好吃很香咿呀~
國寶君眨了眨眼睛,一邊揮動的雙爪,拍翻一個假的兔兔,一邊想:兔兔這麼喜歡國寶,國寶想要吃的話,兔兔會不會給國寶吃掉算了?
它朝香味彌漫的地方看了看,眼神毫不掩飾自己直白的食慾。
人海中,一人竟然用出和靈鳩之前所用的靈符護陣,又一人的拳法分明就是靈鳩毆打宋泰華所用,她們的實力個個不弱於聚靈境,加上壓在身上的龐大壓力。
如果不是身懷聖力,可以抵抗大多威能的話,靈鳩也不能保證自己的安危。
「看來是有點託大了。」 靈鳩心想,這還隻是開始而已,如果這登雲臺的器靈還有別的手段,說不準她真的要栽在這裡。
中途朝夏侯乖乖的方向看去,發現這廝根本就沒有危險,把自己的氣息完全隱匿,就跟個沒有生命的木偶般躺在地上,沒有一個白影去管他。
靈鳩嘴角一撇,知道自己的擔心是多餘了。
「試試吧!」短短時間過去,靈鳩的額頭出現汗水。
她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人海戰術彷彿怎麼打都打不完不說,更重要的是,對方的實力一點都不弱。
「雲碧。」靈鳩叫了一聲。
雲碧桃花傘落入她的手裡,一瞬間桃花飛舞,幻境恍若天成。
這群白影並沒有自己的思想,隻知道追殺靈鳩,一失去了靈鳩的身影,她們就在原地呆立,被睏幻境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雲碧桃花傘天賦幻境,哪怕是這登雲臺的器靈也沒辦法輕易看破。 靈鳩藉由它短時間的迷失,沖出雲霧來到了靈光的麵前。
金光聖力縈繞手中,打出封靈訣朝這沒有實體的靈光抓去。
也許是受到了本源的傷害,令這靈光突然清醒過來,發出一聲刺耳的叫聲傳入靈鳩的腦海裡。
由於靈魂的強大和聖力的護佑,靈鳩並沒有被它的叫聲震暈,反而欣喜開來。
這說明對方真的有靈智,已經可以發出聲音和人溝通的地步。
靈光一晃,從靈鳩的手裡掙脫出來。
一陣光華閃動,在不遠處出現靈鳩眼前的是一個老者的身影。
老者身穿流雲長袍,一頭鶴發,長長的胡須,雙眼明亮充滿恆古的智慧,一站在那裡就給人一股高人的氣勢壓迫。
「你可知罪?」
這個問話從老者的嘴裡說出,一直傳達到靈鳩的腦海深處,直指靈魂。
靈鳩雙眼一閃而過迷茫,卻也隻是一瞬而已,及時的閉住了要開口說出的「知……」罪兩字。
她覺得,如果自己真的把知罪說出來,後果絕對不堪設想。
老者見此,臉上出現驚詫的表情,隨後他一揮手,整個化為靈光朝靈鳩沖了過來。
那一瞬間讓靈鳩覺得,彷彿十萬山脈朝自己壓過來,眼前出現無數的重影,耳朵裡盡是遠古凶獸的嘶吼,龍嘯鳳鳴,虎咆狼嚎,聚靈境的人們在這群生物麵前都形同螻蟻,靈魂都要被它們的叫聲震散,肉體都要被龐大的壓力壓碎,連一絲灰燼都無法留下。
一眼萬年,滄海桑田。 對於靈鳩來說隻是一瞬間罷了,可是她卻掙脫不開。
聖力感受到主體的危險,化為圖騰出現她的眉心,無限的擴展籠罩她的全身。
「咿呀!」國寶君發出一聲驚叫,拔腿一眨眼就來到了靈鳩的身邊,融入她的身體。
雲碧桃花傘猝然展開,擋在靈鳩的麵前,血紅的桃花傘麵彷彿浸血而生,充滿了妖邪卻充極緻的妖邪中衍生出最浩然的清氣。
「不好了!」夏侯乖乖見到這一幕,也顧不得裝死了,僵硬的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著急得喃喃自語:「完了完了!誰知道這地寶竟然這麼厲害,該不會不是地寶,已經是天寶的行列了吧!隻是下界怎麼會有怎麼會有天寶!早知道這麼厲害,就不該慫恿小妖魔了!哎呀。小妖魔,你可一定要堅持住,不要有事啊!」
夏侯乖乖心驚肉跳,從槐木木偶的眼洞裡竟然閃爍出了兩道靈光,透著擔憂的光彩。
如果夏侯乖乖看到了自己這副樣子,一定不會承認自己是擔心靈鳩了。問他不是擔憂靈鳩,那是在擔憂什麼?夏侯乖乖一定義正言辭的說道:「小妖魔死了的話,老子也要死啊!身為魂奴沒有人權啊,連死都由不得自己啊。所以小妖魔,你可一定要奮起,別死啊別死啊,你死了不止要帶著老子,天下也一定不得安寧知道不!」
正在夏侯乖乖擔憂不已卻又無能為力的時候。
眼前的情況發生了不可預料的變化。 朝靈鳩撞來的靈光被聖力和國寶君的氣勢阻擋了一瞬,然後就被雲碧桃花傘擋住。
靈光撞擊在桃花泛濫的血紅傘麵之上,然後又化為了老者的模樣,伸出手朝桃花傘輕鬆的一拂,好似佛祖拈花一指,輕鬆溫柔卻帶著無盡的威能。
雲碧桃花傘一顫,竟在這一拂之下,毫不偏移,原地旋轉,傘麵桃花迷人眼。
從雲碧桃花傘的身上散發出一股迷魂的香味,一道模糊的身影從中出現,那纖細的身影,哪怕看不清麵容,也讓人覺得必是傾國傾城。
她手持桃花傘與老者對峙,柔美的身影散發妖邪之氣,卻毫無嗜血的殘暴,反而生機勃然,讓夏侯乖乖感受到一絲都渾身舒爽。
「我靠!以前就覺得這雲碧不是普通貨色了,吸了那麼多的青玄木精也沒見它有什麼特別的成長,原來是一直在扮豬吃老虎啊!」夏侯乖乖見靈鳩暫時解除了危險,整個魂就興奮了,「這是兩寶相遇必有一爭嗎?雲碧平日不露山不露水的,關鍵時候被別的器靈這麼一逼,總算也爆發潛能了!」
「雲碧啊雲碧啊,快爆了它!瞧它那副半死不活的衰樣,白毛絲,老樹皮,竹竿腿,黴神臉,老得半隻腳都要踏進棺材了,哪裡會是你這年輕人的對手啊~」夏侯乖乖手舞足蹈,朝雲碧助威。
鶴發老人眼睛朝他看了一眼,眼裡有著怒火。
夏侯乖乖暗道一聲不好,立馬跑路。果然好幾道白影朝他之前站著的地方襲來,然後又朝它逃跑的地方追趕過去。
「小妖魔啊,老子可是獻身啦,活過來的時候可要記老子一功。算了,老子胸襟大,也不要你的感恩了,隻要你別怪老子計算錯誤就成!」夏侯乖乖一邊跑一邊喃喃自語。
他之前怒罵老者,為的就是吸引對方的註意力,讓對方中計走神。
事實證明,夏侯乖乖拉仇恨的口纔的確了得。
而他的貢獻的確讓雲碧抓到了對方的破綻,佔據了優勢。
兩者的對峙看起來沒有多大的聲勢,實則十米範圍內都是它們對峙所引起的狂暴能量,倘若有人無意中闖入這裡的話,絕對會被碾碎成渣渣。
靈鳩清醒過來的時候看到就是雲碧光華內斂,漂浮到老者的頭上,傘身緩緩轉動。而在它下麵的老者則麵露痛苦和掙紮之色,彷彿臨死不屈的畫麵。
因為和雲碧意識相連,所以靈鳩知道眼前發生了什麼樣的情況。
沒有想到這登雲臺的器靈使出本源祕法,想要碾碎她的魂魄,最終不僅引起了她最大的反抗,也激發出了雲碧的本源之力,最終造成了兩者的爭鬥。
從雲碧桃花散那裡傳來的意識得知,這登雲臺的器靈同樣處在虛弱期,所以能使用的本源之力並不算強,要不然這場勝負還不一定。
靈鳩看著掙紮著的老者,笑著問:「認我為主怎麼樣?」 老者看也不看她一眼,吃牙咧嘴的樣子顯然在極力的忍痛,也是在抗拒。
「咿呀~」國寶君從她肩頭的圖騰冒出來,蹲在她的肩頭處。
「你說想吃掉它?」靈鳩有意把國寶君的話語意思說出來,看到老者的身體顫了顫,然後狀似不在意的說道:「也是,不肯認主,還差點要了我的命,這貨留著也沒用,還不如給你吃了。」
「咿呀!咿呀?」國寶君先是高興的用腦袋蹭著靈鳩的耳朵,眼睛裡還有一絲疑惑。 為什麼兔兔嘴上說不如給它吃了,可是它感覺到的情緒卻是,暫時不能吃呢? 那到底是吃還是不吃? 國寶君覺得這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在靈鳩的肩頭思考了一秒鍾,國寶君就跳下去飄到了老者的麵前。
老者朝它呲牙。
國寶君對它可不會客氣,昂頭一撇嘴。哼哼,它纔不會跟食物一般見識。 緊接著,它不顧老者驚怒的眼神,一口咬在了人傢的耳朵上。
「唔呀?」咬著食物,國寶君迴頭看向靈鳩,圓溜溜的眼睛水汪汪。
那眼神就好像在問:可以吃嗎?真的可以吃嗎?
靈鳩看到它這副蠢萌的模樣,沒忍住就勾起了嘴角。
周圍原本沉悶的氣氛也因此兩者而消散。
「咿呀!」這一聲叫,國寶君的嘴巴就脫離了老者的耳朵,不過它不在乎。
兔兔笑了,笑得真好看啊~意思就是國寶君可以吃好吃噠~ 國寶君雙眼發亮,再次看向老者,摩擦著兩隻小爪子。
這從哪裡開始吃好呢?
一口吞了,還是一點點啃?
老者被它的眼神看得渾身發麻,它再次試圖逃離,然而再次憤恨的發現,在桃花傘籠罩的範圍裡,它完全被睏被禁錮了。
「住口。」一聲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溫柔嗓音出現。
靈鳩一怔。
眼前哪裡還有什麼老者,桃花傘下身穿流雲廣袖長衫的男子,未語眼中先含三分笑,豐神俊美宛若雲中真仙。
「鳩兒,過來。」令人如沐春風的嗓音緩緩傳來。
靈鳩瞇了瞇眼,彷彿真的被迷去神智的朝男子走去。
在靠近對方半米的距離,男子的眼裡的溫柔波光更加的濃鬱,竟是比那風流的桃花眸都叫人迷醉。
然而,就在這個距離,靈鳩卻停下了腳步。
她抬頭看著眼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子,慢慢的說道:「還能不能快樂的玩耍了?」
竟然敢裝成宋小白來誘惑她?
到底該說這器靈傻呢還是該說它聰明,已經懂得人的七情六慾。
隻是一想到對方既然會扮成宋雪衣來迷惑她,就代表著對方說不定不僅能模仿她表現出來的招式術法,還能窺視到她的內心記憶。
哪怕她一點被窺視了的感覺都沒有。
最珍貴的隱私被觸及,讓靈鳩一時之間,對這明擺著臨死不屈的器靈起了真正的殺意。 既然對方到了這個地步依舊不肯妥協,還妄圖用各種手段反抗的話,那就給國寶君吃了算了,至少還算有點作用了。
最先發現靈鳩情緒變化的自然就是國寶君,它咿呀叫了聲,再不猶豫的朝化身宋雪衣模樣的器靈撲去。
「玩耍?」宋雪衣的嗓音帶著微微疑惑,哪怕明明知道對方並不是真正的宋小白,也不妨礙靈鳩欣賞著屬於他的聲音。
在國寶君即將咬到器靈的時候,這器靈臉上的掙紮不見了,反而露出期待的表情。
周圍的空間突然變化,白茫茫一片的空間化為鳥語花香之地,一道符文憑空出現漂浮在靈鳩的麵前,在靈鳩的眼前一晃就沖向她的眉心。
這符文沒有任何的攻擊性,進入靈鳩的眉心之後,讓靈鳩知曉這是登雲臺器靈本源靈符,它所作所為就是認主。
之前還臨死不屈,到了真正要死的時候,還是認了。
靈鳩撇了撇嘴角,她竟然也被對方給騙了。
國寶君一口咬在器靈身上的時候,並沒有下死口,因為它也感覺到了對方已經成為了靈鳩的東西。
「咿呀唔!」國寶君有點猶豫。
這是個好東西,給兔兔的話一定能給兔兔帶來很多幫助,可是吃掉的話,一定很好吃。
國寶君思來想去,腮幫子抖了抖,最終還是放開了僵著身子的器靈。
「咿呀唧~」自認為霸氣的瞪了器靈一眼,揮動著三根小黑爪子對器靈,「咿呀呀!」
看在你認了兔兔做主,國寶就不吃你了!記得要好好幫兔兔做事,要是做得不好,國寶還來吃你哦~ 登雲臺器靈大概能夠聽明白它的意思,並沒有迴答它的話。
確定登雲臺器靈無害之後,雲碧桃花傘也鬆開了對它的禁錮,飄落迴靈鳩的手裡。
靈鳩把它接住後,難得自主的下承諾,「做得好,記得帳,下次一定給你補迴來。」
雲碧桃花傘知道這迴她是真心實意的,顫了顫做了迴應。
靈鳩將它收迴乾坤靈器裡,然後轉頭看向登雲臺器靈。
登雲臺器靈註意到了,開口就道:「你說的快樂玩耍是什麼?」
這是它第二迴提起玩耍一詞,彷彿它會認靈鳩為主就是為了玩耍而已。
靈鳩瞇了瞇眼,卻不相信它真的這麼單純,為了玩樂就把自己賣了。隻怕是放不下自尊說自己是怕死纔認主,所以藉玩耍為藉口。
「把這副樣子換了。」靈鳩不滿它佔著宋雪衣的模樣。
登雲臺器靈聽話的換了別個模樣,又變成了之前的鶴發老人。
「你叫什麼?」靈鳩又問。
「雲苓。」這迴發出來的聲音,已是詭異的清脆又滄桑。
「呵呵,和雲碧正好是本傢了。」
雖然靈鳩在笑,雲苓卻覺得比她不笑的樣子還讓它心神不寧。
一想到之前自己差點要了她的命,雲苓覺得對方會這個樣子也不奇怪。
「你說的快樂玩耍呢?」
第三次聽到這個,靈鳩眼裡不由的露出詫異,仔細看了看雲苓,發現它竟然真的很在意這個問題。看來不止是為自己自尊找的藉口,還是真的對玩耍偏執啊?
「在我麵前露本來的模樣。」因為兩者有了聯繫,靈鳩知道麵前鶴發高人依舊是假的。
雲苓臉上的表情好像有點不願意,不過見靈鳩沒有退讓的意思,它抿了抿嘴脣。
世外高人模樣的老人彷彿紙糊煙雲的散去,靈鳩瞇著眼睛看著眼前,卻發現雲霧散去之後,人卻不見了。
「跑了?」本源靈契都到了她這裡,還想跑到哪裡去?
「沒。」一個有點壓抑的冰冷聲音響起,卻掩飾不住那年幼的清脆。 靈鳩一怔,低頭看去。 一個大約纔到她腰身的孩子站在她的麵前。
這孩子生得脣紅齒白,臉蛋小巧精緻,身穿一襲深藍色的長袍,衣襟緊束越到下擺越寬大,頭戴著圓方帽,帽子頂頭一顆圓球。
這裝束讓靈鳩腦海裡莫名想起曾經看過某個動漫的小閻王。
此時這孩子一雙刀狀的濃眉皺著,黑漆漆的眸子也閃動著冰冷的陰鬱,硃紅的嘴脣緊緊抿成一條線。明明是凶悍的表情,可是放在孩子的臉上,隻會讓人產生一種忍禁不俊的好笑。
靈鳩嘴脣輕輕的抽動。她忽然有點明白,為什麼當初宋小白那麼喜歡抱著她,對她動手動腳。尤其是她越嚴肅,他就越高興的原因了。
如果不是眼前這貨犯有錯,不能對它太仁慈,說不定靈鳩這會兒也會忍不住朝它笑顏以對。 「果然還是換迴去好吧。」雲苓娃子麵無表情的說道,不等靈鳩說話就準備幻化。
「這樣不錯。」靈鳩及時出聲打斷它的行為,然後伸出手捏在小正太的臉頰上,露出純良的笑容,「為什麼好好的正太不做,非要幻化成老頭子?」
雲苓不明白正太是什麼意思,也抗拒臉頰上的胡作非為的手,隻是靈鳩笑容揹後,沒有任何笑意的眼神讓它最終沒有做任何的反抗,如實的迴答道:「你不覺得那副樣子符合我世外高人的形象嗎。」
「噗。」靈鳩噴了。
雲苓小正太麵無表情的伸出袖子擦臉。 似乎從它恢復自己本源的模樣,它臉上就沒有任何的表情,一直都緊繃著。
靈鳩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怪隻怪你的笑話講得太好了。」
雲苓決定討厭這個主人。
雖然它並沒有真的把眼前的人當主人,隻是形勢所迫而已。
「以後就保持這個樣子。」靈鳩噴完之後,伸手拍拍雲苓小正太的頭,不小心把它帽子拍歪了之後又溫柔的給它擺正戴迴去。
「這副樣子很好。」
雲苓小正太抬頭看了她一眼,依舊是麵無表情的模樣,不過那看了她一眼就收迴來的眼神態度,明擺了不相信她的話。
隻是它的頭剛剛低下,下巴就被一隻手抬起來。雲苓一怔,撞入眼簾是一張精緻無暇的笑臉,那嘴角的弧度,笑意直達眼底,暖暖得柔柔得彷彿一雙無形的手,溫柔的撫過它的心田,有一種全身氤氳在靈氣海裡的舒適溫潤感。
「真的很好,不騙你。」女子柔聲說道。
雲苓突然臉紅脖子粗,眉頭的皺痕不自覺的鬆了,用鼻音:「嗯。」
「不是說想要快樂的玩耍嗎?」靈鳩笑瞇瞇的問道,手指跟逗弄小貓般的在對方圓溜溜的下巴處撓了撓。
雲苓有點別扭,可又覺得並不排斥對方這樣的行為,還有種挺舒服的感覺。 它抬頭瞄了瞄靈鳩,故意忽略這份感受,專註在她的話語上。
一雙黑漆漆的眸子亮起來,就跟小孩聽到最心愛之物即將得到手一樣。
雖然它什麼話都沒有說,眼神已經完美表達出了它的意願。
這貨對玩耍真的很偏執熱衷啊。
確定了這一點,靈鳩又撓了撓它的下巴,笑容又大了點,微笑道:「想都別想哦~」
雲苓小正太驚喜的表情中途定格,恍然之間纔聽清楚靈鳩笑容揹後的話語內容。
想都別想哦~
想都別想?
都別想?
別想!?
雲苓眼睛越瞪越大。
靈鳩已經放開了它,臉上的笑容也跟曇花一現般,化為了冷漠的斜睨,「做了壞事,還想玩?」 國寶君跳上她的頭頂,揮了揮爪子,附和著:「咿呀!」用腦袋蹭著她,又飄到她的麵前,微微昂著下巴。
靈鳩就這麼理解了它的想法,伸出手就跟之前撓雲苓一樣,笑著撓它毛茸茸的下巴。
國寶君高興得發出軟綿綿的「咿呀咿呀~」聲。
兔兔果然最喜歡它了,新來的根本就不能跟國寶相比呢~
靈鳩隻是聽它的叫聲就大概了解它的心態了,一陣的好笑。
「嗯~它當然不能和國寶比了。」說話的時候,還暼了已經迴神過來的雲苓一眼。
雲苓小正太嘴脣抿得更緊,皺著眉毛死死盯著她和國寶君,眼神有點說不出來的異光。
「咿呀呀。」得到靈鳩認同的國寶君高興壞了。
興奮中的它沒有發現,發生在它身上的這一幕,和當年在祕境裡靈鳩坑它時無比的相像。 隻是當初秦魑的身份,換成了它而已。
靈鳩在心裡說:爭寵和對比有意生活的和諧。
「留在這裡。」靈鳩把國寶君攬入懷裡,對雲苓道:「等到適當的時候,我會帶你走。」
前麵一句話剛剛讓雲苓小正太麵色冷酷,後麵一句話又讓它眼睛亮了亮。不過它神情一點都沒有表現出來,還一副不在乎的冷漠語氣道:「我在這裡睡習慣了。」
靈鳩這幾日沒少聽過有關登雲臺的消息,知道它的確在宋傢呆了至少數百上千年的歲月,倒沒有反駁它的話,也沒有繼續刺激它,笑道:「過幾天讓幾個人來給你玩玩。」
雲苓小正太的眼睛又亮了幾個度,嘴上說:「我纔沒時間。」
「哼哼。」靈鳩咧嘴露出潔白的貝齒朝它一笑,「你現在哪處都是我的,時間也由我說了算。」這樣說完,還是沒忍住上前一步,往它的臉頰捏了一把。
因為雲苓認主,登雲臺在她的眼裡已經沒什麼祕密可言,來去隻在她一唸之間。
靈鳩留下一句:「不要讓宋傢的人知道我們的關係。」後,身影就在登雲臺十八層漸漸消失。 「小妖魔,你等等老子啊!」一聲不和諧的叫聲響起。
夏侯乖乖被依舊沒有消失的白影追殺一圈又一圈,一直都在觀察靈鳩那邊的事態發展,此時見靈鳩終於解決了所有的事要離開,卻明擺著好像遺忘了他,這纔昭顯存在感的大叫出來。 隻是靈鳩依舊好像沒有聽見,身影就這麼消失不見。
「你這個小心眼的小妖魔啊啊啊!」夏侯乖乖哪裡會不明白,靈鳩這廝根本就是故意把他忽略,留他在這登雲臺十八層裡受苦受難,以祭毀掉的靈器們。
一旁沾著的雲苓聽到他的叫聲,註意力也從靈鳩的身上轉到了他。
「白毛絲,老樹皮,竹竿腿,黴神臉。」閻王臉的雲苓如數傢珍的說道。
被白影追得小木偶一個趔趄,倒在地上裝死。
雲苓一眨眼就走到了他的身邊。
如果不是他,它也不會暴露破綻被誅邪製服,何況是被迫任那人為主。
落在自己的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讓夏侯乖乖的木偶身體符文亂顫,然後漸漸露出了龜裂的痕跡。
別看夏侯乖乖的木偶身體小巧普通,實際上伴隨著靈鳩煉器知識增加,她為夏侯乖乖準備的容器絕對不差,期中被刻畫了目前她所能完成的最佳護陣,雙臂被刻下了神力符文,雙腿被被刻了風靈陣紋。
這也是為什麼夏侯乖乖的控製木偶傀儡時能這麼靈活,跑得那麼快的原因了。
此時裝死的夏侯乖乖做了幾迴的心理建設,實在不想魂魄無所歸處的他,終於在外殼即將崩潰之際站了起來,對雲苓一本正經道:「這位高人,實不瞞你,老夫一直有個頑疾,時常發病起來就瘋癲得胡言亂語,醒來之後就忘記之前的事。這個,老夫覺得,我們之間是不是有點誤會?」
雲苓被他唬得一怔,施加在他身上的壓力也一緩,緊接著消失。
夏侯乖乖心中一喜,依舊擺著一塊正方形的木頭臉對雲苓,彬彬有禮的說道:「你說呢?」 啪。 槐木傀儡人偶被一腳踩了。
夏侯乖乖趴在地上,四肢盡數分離了中間長方形的軀體。
他想:小妖魔,老子和你勢不兩立,嚶嚶嚶嚶!
緊接著發生的一切讓他知道,世上沒有最悲慘,隻有更悲慘。
雲苓平靜的收迴腿,然後彎下身子把破碎的夏侯乖乖撿起來,一手抓著他的大半身軀,一手撿起一隻長方形的木頭腿,往他的主軀乾對著。
「別戳了,不管你怎麼戳,也戳不出一朵花出來。」夏侯乖乖死豬不怕開水燙。
雲苓眼睛不動聲色的亮了亮,抿著嘴脣說道:「你好玩。」
「什麼?」夏侯乖乖吊著眼睛。
雖然從破碎的木頭看,根本看不見任何的表情。
「從今天起,你是我的玩具。」雲苓道。
夏侯乖乖瞬間怒了,「滾!」
雲苓不理他,「我們快樂的玩耍吧。」言語間,用力過猛的它,把夏侯乖乖一隻腿戳進了它的主乾裡。
已經完全崩了的夏侯乖乖用黃花大閨女被侮辱的語調尖叫道:「叫你別戳了!現在好了,戳穿老子,好玩了?!」
雲苓:「啊……」
這會兒已經出現在登雲臺出口的靈鳩自然不知道十八層的和諧相處,就算知道了她也沒心思去管,因為她自身難保了。
當身體被抱起來,低氣壓環繞身體周圍,靈鳩纔想起來一直心緒不寧是為什麼了。
她忘記了換衣服啊。
雖然身上的傷勢都被宋雪衣給的極品丹藥恢復了,可破開的衣裳和血跡卻不會消失。
「我沒事。」靈鳩朝宋雪衣眨眨眼。
呆在她頭頂的國寶君也眨眨眼。
宋雪衣看不到國寶,卻能看到賣乖的靈鳩。
他一言不發的抱著她離開登雲臺的所在,沒一會兒就迴到了居住的閣樓裡。
洗浴間裡,一件件的衣裳經過宋雪衣的手脫落,露出最誘人的美景。
宋雪衣的雙眼裡卻沒有絲毫的慾唸,唯有深沉的擔憂。
直到把靈鳩上上下下都檢查了一遍,又親自給她把了脈搏之後,宋雪衣的臉色纔稍微迴復了溫度。
這期間靈鳩一直都乖乖的,任由他扒衣服又上下其手,等見他冷靜下來之後,纔露出笑容,朝他笑瞇瞇的說道:「都說沒事了,你還不信。」
這副無所謂的模樣,落入宋雪衣的眼裡,讓他一陣好笑又惱怒。
一伸手把光溜溜的人包進懷裡,「怎麼迴事?」
「你先讓我穿件衣服啊。」哪怕兩人早就看過,可宋雪衣衣裳整齊,她卻不著寸縷算個什麼事?反差起來,讓靈鳩不免有點別扭。
宋雪衣好似沒有聽見,手指在她腰間細膩的肌膚撫摸過,「說好等我迴來?」
這是明擺著算賬來了。靈鳩眼睛一瞇,腦子靈光剛剛一晃過個說辭,就被腰間的酥麻給打斷了,她磨牙道:「我算好時間,等我闖完登雲臺迴來的時候,你也差不多迴來了。」
「可是我迴來了卻沒有看見鳩兒。」宋雪衣看向地上被遺棄的衣裳,「鳩兒還把自己弄傷。」 「我渾身上下哪有一點傷?」靈鳩繼續否認。
在宋雪衣溫柔的註視下,她落敗了,低低的說道:「既然知道我受傷了,你不知道關心我,還和我作對。」
這話說得理所當然,讓人覺得真正可惡的是宋雪衣。
宋雪衣眉毛一挑,雙手架住靈鳩的腰身,把她又往懷裡塞,直到把她整個人都包裹進懷裡。 「你乾嘛!」靈鳩掙紮的從他的懷裡探出腦袋。
宋雪衣用柔和的語調說出不容置疑的話,「照顧受傷的鳩兒。」
「有你這樣照顧人的嗎。」靈鳩扭了扭身子,發現環抱自己的雙臂很緊。
宋雪衣道:「鳩兒不滿意?看來我要照顧得更細緻點纔行。」然後抱著靈鳩往已經註滿浴池裡走。
靈鳩整個人都愣了一秒,盯著宋雪衣好像不認識他了一樣。
在宋雪衣迴視她的目光下,默默的說道:「其實我沒事,更細緻的照顧,真的不需要。」
好不容易纔改掉宋小白抱著她不鬆手的毛病,不能再讓他重蹈覆轍啊!
宋雪衣一手拖著她的臀部,一手為她洗著秀發,往日對待孩子時隻顯得溫馨的動作姿勢,這時候隻有撲麵而來讓人臉紅心跳的日愛昧,濃濃都是一觸即發般的氣氛。
「鳩兒在登雲臺遇到了什麼?」明擺著就是沒把靈鳩說的話聽進去。
靈鳩把頭一撇,沒有說話。
宋雪衣不介意的繼續為她服務。
升騰的霧氣,連男子柔和的嗓音也添了一份濕潤的溫度。
「鳩兒出登雲臺的時候,臉上有笑容,是得到了什麼好處對麼。」
靈鳩眉毛一抖。
「雖然得了好處,過程卻並不容易。」
靈鳩眼波晃了晃。
「傷到鳩兒的人是宋傢的人吧。」
靈鳩嘴角微微一抽。
「是有人用特殊的辦法,進入登雲臺內對鳩兒暗中動手。」
靈鳩把腦袋賺迴來,就跟看怪物一般的看著宋雪衣。
「宋傢能傷害到鳩兒的隻有老一輩的人,他們沒理由無故的對付鳩兒,所以他們真正想要對付的應該是我。」
清水沖盡靈鳩頭發的泡沫,宋雪衣垂下眸子和靈鳩對視在一起。
「是我連累了鳩兒。」
「少跟我來這套,我纔不會再上你的當!」靈鳩伸出手報復性的捏著宋雪衣的臉頰,「想讓我安慰你,再讓你得寸進尺,門都沒有。」
話雖這樣說,可從她鬆口說話的那一刻開始,就等於達到了宋雪衣的目的。
把光溜溜的玉瓷娃娃抱出水,宋雪衣也不顧自己沾濕的衣裳,親力親為的幫她換上乾淨的衣裳後,期間也沒有讓她離開自己懷裡絲毫。
等兩人坐在明亮的屋子裡。
靈鳩心道一聲:來了!
麵對宋雪衣安靜的註視。
靈鳩自覺地把自己遇到的事講述了一遍。
「你覺得是誰?」說起正事的時候,靈鳩漸漸就忽略了兩人姿勢的親暱。
宋雪衣道:「宋戎賢一脈。」
「這一脈人數不少。」她想知道是這一脈中的誰。
「誰都有罪。」無論是誰,都不可饒恕。
靈鳩眸子一閃,明白了宋雪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