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宿命之戰
宋雪衣給的丹藥自然是極好的,承錫剛剛吃下去就覺得渾身通暢了不少,然而隨即聽到的一句話,就讓他差點暴走。
「差點忘記你本是煉器之身,也許給你鐵塊會更好。」這句呢喃的話語從宋雪衣的嘴裡冒出來。
聽起來沒有任何的問題,可是承錫就是覺得對方是在有意的膈應自己。
如果不是丹藥入口即化,說不定現在他已經將之吐出來了。
「把小九……」承錫冷眼看著他。
只可惜他的話語還沒說完,宋雪衣已經抱著靈鳩離去了。
承錫想要追的話也未必追不上,可是礙於某些原因,他只能復雜的看著宋雪衣的背影。
秦魑也跟著宋雪衣而去。
這裡只剩下四位殿主等人以及承錫。
承錫看著百裡倩在內的四位殿主,「你們跟我來。」
他的語氣平淡去不容置疑。
以羅吼為先,他動了,其他人也就跟著動了。
靈鳩一直在三日後纔醒來,醒來後的她立即發現自己都不對勁,不僅僅是渾身的力量沉靜不動,整個人都焦躁不安。
有過百裡倩的警告在先,她就算是再傻也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誰能讓道她竟然在這個時候進入了動情期?
她一動情,促使著整個千妖殿都動亂了起來。
一股足以誘惑眾生的香味在空氣中彌漫,哪怕是宋雪衣的靈器罩子都擋不住。
不得已之下,靈鳩主動跑進了雲苓裡面。
雲苓和夏侯乖乖都不敢靠她太近,按照夏侯乖乖的說法就是,這輩子叫她小妖魔真的是叫對了,這貨不僅僅是妖女還是魔女,兩者結合,要不然怎麼誘惑人就是算了,竟然連器靈和魂魄都能被她影響了。
所謂的動情期靈鳩還是第一次體會,整個人都有點恍恍惚惚的,伴隨著時間的過去,這股恍惚的勁兒就更濃了。
她心想不會坑爹的和百裡倩一樣失憶吧?已經有過一次失憶的經歷了,她可不想再繼續一次。
在雲苓的鎮靈塔內,她強迫自己盡量保持清醒。
這段時間裡宋雪衣來看過她兩次,饒是他也差點被那濃鬱的甜香控製,和靈鳩翻雲倒雨起來。
畢竟是自己最深愛的人,那般動情的模樣毫無防備的在自己的面前,加上甜香的誘惑,宋雪衣能抵抗得住纔怪了。
偏偏宋雪衣還真的抵抗住了,不止是為了靈鳩著想,為了他們還未存在的孩子著想,還是因為承錫的提醒。
西殿的偏殿裡。
宋雪衣和承錫坐在一塊。
「你乃至尊法相的無冕修士,算是半個大帝,可是還沒有真正成為大帝的你,還不足以和小九擁有血脈。」承錫一針見血的說道。
宋雪衣幾年來都在研究這方面的問題,知道他說的是實情,「你有什麼辦法?」若非有辦法,豈會和他單獨說這些。
承錫沒有賣關子,「宋元清的九鼎之身。」
他這話剛剛落下,忽然聽到一陣轟鳴。
承錫和宋雪衣一起飛身出去,見到西殿一處竟然被破壞了。
那裡是西殿關押犯錯之人的地方。
最近並沒有關入什麼新人,唯有宋元清罷了。
只是傳聞靈鳩要了宋元清之後就把他關在西殿,事實上卻把人放進了鎮靈塔內。
因此,這次突然的襲擊,如果是為了宋元清的話,那麼凶手就要無功而返了。
承錫腳下雷光一閃,就到了事發的地點。
宋雪衣並不比他滿多少,同時一伸手,虛空之中血籐出現,捆綁住一人的身影。
這人身穿一襲黑衣,面部生著陰冷質地的蛇鱗,一看就是潶淵那邊的人。
也在這時候聽到動靜的百裡倩等人都趕到了。
不止是百裡倩,申屠和潶淵相繼而來。
他們一看到這人的模樣,臉色各有變化。
「潶淵,你有什麼好說的?」申屠質問。
潶淵面色陰沉,「如果這事情是我做的,我還需要自己再趕過來嗎?」
申屠道:「誰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迷惑我們。」自從潶淵從他這裡獲得三件至寶後,他對潶淵的脾氣更不好了。
潶淵怒道:「少廢話!我是想要柩蛟,可是我會傻到用自己人來做?」雖然說蛇類妖孽大多都聚集在潶淵那邊,可是也並非只有這樣的屬下,如青鳶他們那樣的俊秀風雅的妖孽,東殿那邊也是有的。
「別吵了。」羅吼的一句話打斷了他們的爭吵。
他看向承錫,後者看向那個被宋雪衣困住的蛇妖。卻見蛇妖竟然什麼話都沒說,便在眾人的眼前爆體而亡。
這一幕讓四位殿主的臉色更加的冷沉了。
沒等他們考慮更多,西殿一處又發生了動靜。
幾人看去,百裡倩的臉色最是難看,身影一晃就朝動靜發生的地點趕去。
宋雪衣後一個趕到時,就看到百裡倩正被幾名妖孽連續的爆體控製,他試圖抓取一人,可是結果還是跟剛剛一樣。
不出一會兒,此處本是靈鳩居住的院落地面已經堆積了一片血肉。
「他們的目的到底是宋元清還是小九!」百裡倩森冷道。
如果不是小九早有凖備,無論是宋元清還是她都不在西殿,說不定今日他們就真的要中招了。
「千妖殿裡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多叛徒。」申屠也道。
從這幾日發生的一連串事情來看,千妖殿裡絕對存在著叛徒,竟然無聲無息的在的他們眼皮底下做著小動作。
「這叛徒的身份還不低。」潶淵也說道。
若不是在千妖殿的身份不低,也不會知道這麼多,連他們都察覺不到。
「這些事情交給你們處理。」承錫一句話就把壓力都丟給了四位殿主。
四位殿主聞言都沒有反駁,承錫下一句話讓潶淵的臉色有點不好,「我需要一點東西。」
所謂的一點東西,一定是他們的寶貝了。誰不知道潶淵的寶貝最多,他也是最不樂意把寶貝叫出來的那個。
只是現在容不得他不答應。
百裡倩最先表態道:「無論你需要什麼,只要對小九好,我都可以給你。」
承錫點頭,沒有什麼表情變化。
其實就算他們不答應,他還是會按照所想的做。
「你們跟我走。」承錫看著宋雪衣以及秦魑。
這裡只有承錫\宋雪衣以及秦魑三人。
「小九的血脈乃妖族最高。」承錫開口說道,目光看向兩人,「你已經是魑魅純血,妖族同脈可以和小九結合……」
他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宋雪衣已經擡眸看著他,那眼神黑沉沉的連他也感受到強大的壓迫感。
然後秦魑的一句話響起,「百裡小鳩不會答應,她會生氣。」
承錫看著秦魑,他相信自己沒有看錯,這個魑魅對小九是有著深刻感情的,可他竟然沒有答應?
秦魑接著道:「在我觸碰到百裡小鳩之前,宋雪衣也會先殺了我。」他承認拼死搏殺,自己未必是宋雪衣的對手。
瑰麗絕艷的男人,說著冷酷的話,看著承錫的眼神也有著說不出的意味。
承錫沒有想到這時候的他竟然會站在宋雪衣這邊,也許不該說是站在宋雪衣這邊,而是一切都為小九著想。
「宋、雪、衣。」沉默了三秒,承錫叫著宋雪衣的名字。
宋雪衣不語的看著他。
承錫似乎對他總是有點惡感,「我可以告訴你所有,不過我需要你立誓。」沒等宋雪衣說話,他沉沉的說道:「發誓絕不背叛小九,以小九的意願為主,哪怕是死……」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他的眼神銳利得好像要把宋雪衣千刀萬剮,卻生生的忍著,「你的命只能是小九的,無論什麼都不能拿來與小九相比!」
宋雪衣沒有立誓。
承錫的眼睛閃過一抹雷光,更像是血芒,看樣子是真的要動手殺了宋雪衣一般。
「嘖。」秦魑發出一聲嗤笑,「這個誓,幾十年前他就立了。」
承錫一怔,看看秦魑又看看宋雪衣,確定他們沒有說謊之後,再次沉默下來。
一會兒後,他纔緩緩說道:「這其中你會受到筋骨重塑之苦,倘若沒有撐下去……」
「走吧。」宋雪衣道。
承錫看他。
宋雪衣輕聲道:「無論什麼,我都會承受住。」
承錫沒有為他的言語表示一點感想,無情的說道:「你必須承受住,否則根本沒有資格擁有小九,你……不夠資格!」
宋雪衣可以忽視很多他的排斥,唯獨一點是他的逆鱗。此時直直看著疊耳貓尾的男人,「資格不是由你來說,鳩兒是我的妻子,此生都是。」
承錫聞言,臉上浮現巨大的怒火,可是他沒有和宋雪衣吵,反而對秦魑道:「你也一起來。」
秦魑也是個肆無忌憚的主兒,可是事關靈鳩,他也壓製性子聽從著承錫的話。
雲苓的鎮靈塔。
宋元清就被困在其中。
三人來到他的面前,他早有預料,這兩天他聞到一股讓他渾身躁動,差點管不住理智的香味。他想要去追尋,想要去佔有,可是他連出去都做不到。這是源於最本源的慾的渴望,有著可怕的吸引力。
一開始宋元清以為這是故意對他的折磨,為了抵抗這股香味,他已經滿臉的憔悴,可是雙眼卻更為的明亮銳利。
他坐在地上,看著三人,沒有表情的問道:「你們來做什麼?」
這句話問得就好像他纔是這裡的主人。
「虛空王草屬於妖靈,既為妖又為靈,它本身的靈智不足,又無法修煉成為人形,可是一旦成長就會讓妖族或靈族都忌憚不已。」承錫沒有回答宋元清的話,而是冷靜的說道:「它最強大之處不止是能夠在虛空中行走,讓人無法捕捉。還有一項更為讓所有知道它存在的生靈巨大之力,它可以吞噬血肉增強自己,還可以吞噬獵物的天賦。」
宋雪衣目光一閃。
承錫接著說:「世上不曾出現和虛空王草完美融合的例子,可是你做到了。這和你變異的靈根有關係,只是你沒有得到虛空王草的傳承,只能憑虛空王草本能行事……這就是虛空王草吞噬之法。」他一指指向宋雪衣的眉心。
宋雪衣沒有抵抗,剛剛消化完得到的知識,又聽承錫道:「這些都是小九教給我的,所以這還是你欠小九的。」
這句話包含的信息太多,此時卻不是追尋答案的好時機。
盤膝坐在地上的宋元清也在消化理解承錫的話。
他察覺到了危險。
果然,承錫下句話就證實了他的猜想,「九鼎之身那聖人之身,不僅僅可以控天地極力,還主煉化。也就說,這一場爭鬥,不是你吞噬他而脫胎換骨,就是他煉化了你獲得新生。」
宋雪衣擡首看向宋元清,此時宋元清的眼神很亮很炙熱,兩人的眼神裡似乎充斥著一股宿命般的氣息。
兩個人從嬰兒時期就無意中結了恩怨,一直糾纏到了現在。一次的生死之戰,再到如今。他們都想要有個真正的了結,前者為了靈鳩必須成功,後者想要完全解決這個心底最大的障礙。
承錫似乎還覺得火力不夠大,又一道驚雷打下來。
「也許你們還不知道,至尊法相之間也可以互相吞噬。」
「至尊法相之所以被稱為大帝候選的無冕者,正是因為至尊法相的產生,獲得了天地的洗禮和承認,本身就存在了一絲最精純的天地聖氣,你們的法相圖騰就是將來的大帝圖騰,一旦吞噬就可以讓法相更進一步。」
「宋雪衣,這一戰只靠你自己,我不會幫助你。」
「如果你死了,哪怕要承受小鳩的怒火,我也無悔。」
承錫和秦魑退出了這一層。
承錫決定親自教導秦魑修煉之法。
之前秦魑被潶淵收為義子,可是潶淵本身血脈都不精純,哪怕教導得了秦魑。
兩人的身影剛剛離開不久,忽然就感覺之前的地方傳來龐大的氣息。
雲苓的身影浮現,漂浮在承錫和秦魑的面前,面無表情的不滿道:「你知道不知道這樣有多消耗我的能量。」這裡是他的地盤,所以承錫之前說的話做的事情都瞞不了他。
承錫對他說話的語氣較為溫和,只是說出的話卻是……「跟在小九的身邊,暗中吸了不少能量吧。」
雲苓:「……哼。」消失不見了。
承錫則回頭看著之前出來的層次,眼神暗沉。
他沒有告訴宋雪衣,這吞噬是九死一生,九鼎聖人之身豈是那麼容易吞噬的,何況對方已經練成了六鼎之身。柩蛟更是凶物,化為法相更為肆無忌憚了。這樣一對比,宋雪衣好像並沒有多少拿得出手的優勢?
虛空王草也是絕世凶物,可需要時間去成長去吞噬,由於它靈智不足,哪怕殺不了它,對付它的辦法還是有不少的。然而無論是上古時期還是更久之前,他都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和虛空王草融合。這等於是虛空王草化形成人,有了人的智慧以及修為,還可以修煉……這個人還是宋雪衣!
「如果連這一劫都度不過……」承錫低語,「莫非還想小鳩給你鋪路不成。」
一旁的秦魑不言不語的聽著,眼睛閃過著。他心裡在想,有什麼辦法把這個人擒住,把他知道的東西都挖出來?
這是一場屬於宋雪衣和宋元清從身體到精神甚至包括魂魄的戰鬥。
他們鬥的不僅僅的實力,還有法相,賭上了自己的所有。
這纔是真正的宿命之戰吧,此一戰之後,勝者為王敗者便死,還是死得什麼都沒剩下。
宋雪衣體會到了承錫所說的九死一生,甚至是生不如死的痛苦。
如果有人在這裡的話,一定會被眼前的一幕嚇得膽戰心驚。
兩股龐大不要命的氣勢相撞又相融合的充斥在整個空間中,讓雲苓這個空間的主人都無法靠近,也讓想要看看情況的夏侯乖乖無奈被逼到最外圍,連裡面的一絲景象都看不到。
他不得不問雲苓,「他們怎麼樣了?」
雲苓如實的回答:「兩塊……肉?」
「啥?」夏侯乖乖驚秫了。
事實就如雲苓說的那樣,宋雪衣的身體被土鼎鎮壓,水鼎禁錮,火鼎煉化,金鼎籠罩折磨,早已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對面的宋元清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全力出擊沒有防禦,虛空王草吞噬他起來,也是沒有半點留情的,刷刷刷的揮舞之下,猶如利刃把他碎屍萬段。
兩個絕世出彩的男人,如今莫說是模樣了,連身體都看不出模樣,獻血淋淋的一攤血肉,這血肉還在隨著時間的過去,一點點的減少,好像很快兩個男人就會連身體都沒了。
一白一黑的兩條巨影在半空中交纏嘶吼。
殺逆和柩蛟的戰鬥,不僅僅是主人的意願和命令讓它們爭鬥在一塊,它們似乎天生就仇敵,非要爭個你死我活。
柩蛟彷彿無形,總是在殺逆殺來化為黑霧再凝聚成形。殺逆幾次傷敵不成,它眉心處的裂痕一點點的展開,柩蛟對此卻不覺。
砰——
此時兩個主人的戰鬥也到了某個臨界點。
好像是原子彈的爆發,在中心一點蕩漾開來。
雲苓驚呼一聲,連忙去穩住空間。
夏侯乖乖知趣的立刻遠離。
白茫茫的一片。
人的身體已經不在。
唯獨圖騰閃耀,魂魄存在其中。
這一刻的宋雪衣忘記了痛苦忘記了所有,領悟到了一縷無形的道,破而後立的涅槃之感。
九重境一共九重,九重境講究的就是九九歸一,將法相融合自身,獲得法相之力,九重劫後便是涅槃……
宋雪衣這一刻的狀態很難得,他的境界也在不斷的提升,速度之快讓人咋舌震驚。
倘若他一直沉溺在這種狀態之下,不僅境界能夠大幅度的提升,還會領悟到大道,對萬物無情又似有情,悲憫天下俯視天下之大道,從此之後他想更進一步,進軍神祕的大帝也更為簡單。
只是這等大道要的是心境通明,對世間萬物無心,做到最公平,也是最無情,是為心懷天下的聖人。
既然無情,又豈會有愛情,癡念和執著深情?
九九歸一……九九歸一……大道無影,大道在心。
失去了肉體,本能抵抗火鼎煉化,還在沉溺領悟中的宋雪衣,哪裡還有更多的心思想其他。
眼看在他絕頂的悟性發揮作用,境界大進就要進入那種忘情無情境界關鍵時刻……
九九歸一……鳩鳩歸衣?
一個念頭突然生出來。
宋雪衣被圖騰守護的魂魄的一顫。
從玄妙的境界中退出來。
他立即就感覺到了令人瘋狂的劇痛。
宋雪衣知道,倘若他繼續剛剛的領悟,達到了最終境界必然能夠把宋元清吞噬贏了他。
可是贏了宋元清,獲得了無上的實力,失去的卻是……鳩兒啊!他的感情啊!
女子的身影在他腦海裡浮現,一顰一笑,生死之劫時,她哭著笑著,任他取自己的命,也願和他同生共死。
我的鳩兒啊……還在等著我……
宋雪衣眼裡堅定,誰說大道無情,唯有無情是道。
倘若是如此,他不走大道,走妖道又如何。
只要能和她一起,只要她在。
時間似乎過去了很久,又彷彿只是一瞬罷了。
殺逆似乎感受到了他情緒的變化,眉心的裂痕完全展開,暴露裡面的血色猙獰,它碧綠充滿生機的眸子瞬間血紅,銀色的龍身背脊有一條血線鏈接,龍爪抓住了柩蛟,這次柩蛟再次散開身軀,可是殺逆的龍爪似有吞噬之力,就算它散開也受傷了。
吼!
柩蛟發出驚呼交加的嘶吼。
這時候的宋雪衣不畏生死,圖騰裹魂魄飛向宋元清。
對方和他的情況一樣,肉體也早就被折騰沒了。
這時候的宋元清也正沉溺在某個靜悟的狀態下,沒有察覺到宋雪衣的靠近。
當宋雪衣強行以魂魄攻擊他,使得他被迫退出感悟,魂魄和圖騰的光芒一瞬黯淡,是受了重創。
【你……】魂魄無法發出聲音,卻能夠發出魂念。
宋元清這時候的魂念就充斥著震驚和驚怒。
宋雪衣不顧他的心情,以凶狠的拉他一起落入火鼎,圖騰交疊,魂魄相鬥。
這真是瘋狂且不要命的行為。
宋元清愣了一秒,他沒有想到一向看起來慢性子的宋雪衣會這樣做。
正是這一秒,就讓宋雪衣佔到了先機,緊接著就是翻江倒海一面倒的局勢。
宋元清到死估計都不會明白,每個人都會變,宋雪衣也不再是當年那個他,他還有一個讓所有年輕修士聞之喪的身份,妖族血公子。
一個瘋狂冷酷卻又冷靜得不像人的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