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見到妹妹
湛言眼眸一閃,視線落在孟星辰身上沒有絲毫波動,心裡突突的跳,他會這麼問,便是他媳婦已經趕來了?揉了揉眉心,淡淡開口:「你覺得呢?」
孟星辰看眼前的女人,所有一切與她相關的事情似乎都會變得特別神祕,而且秦少還不是一般在乎這個女人,現在又多了一個流島領主,能讓流島領主這麼在乎的女人,腦中隱隱冒出個唸頭,胸口一突,把藥放迴原地,強製壓下這個唸頭,有時候好奇心害死貓,而且就算他好奇,眼前的女人也不見得會告訴他:「濛小姐,最近得多休息。百度:本名+」他該慶倖沒有真正意義上得罪她,說完,轉身離開。
她閉起眼睛,半靠在床上,她媳婦來了?她突然很想他,秦若凡絕不會這麼容易把她交出去。還有那個孩子。
就在這時候,門被推開,秦若凡抱著孩子走進來,燈光下,幽藍色的眸子透著妖異,眼底帶著笑意,看的出心情不錯,見她躺在床上,臉色柔和,自顧坐在床沿,彷彿忘了下午的事情,臉色平靜:「言言,你看寶寶多乖!」
湛言睜開眼角,目光落在孩子身上白白胖胖的臉上,變得柔和無比,就這麼看著他懷裡的孩子,此時她閉上眼睛,睡的正熟。她起身想把人抱過來,一雙大手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溫熱的溫度從掌心傳來,特別是那雙灼熱的眼眸直視她,避開他的視線。
秦若凡見她避開他的視線也不惱,眸色越發灼熱起來,藍色瞳仁變得深藍深藍:「言言,以後我們好好過日子好麼?隻要你忘了他!」從心底湧出一種前所未有的沖動,這個女人必須屬於他。言言,隻要你忘了他,我們就好好過。
湛言聽到秦若凡突如其來這麼一句,愣了一會兒,她還沒見過他示弱的樣子,手腕中越來越灼熱的溫度幾乎燙傷她的手,淡淡開口:「你先放手!」
「言言,你先答應。」秦若凡低聲下氣:「言言,下午是我錯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麼,我對你不會比顧墨襲差。」目光直視她的眼眸,有一瞬看到顧墨襲趕來找她,他忍不住慌亂了,怕她真被他帶走,怕她寧願不要這個孩子也要顧墨襲,他鎮定從容的時候,又忍不住心慌意亂。所有的情緒來源都是因為她。
他認錯認得這麼快,還是有些出乎她的意料,秦若凡見她沉默沒有說話,猛的把人抱在懷裡,緊緊抱著:「言言,你答應過一月之約的。」
「是。」她承認,她從來沒有想過秦若凡會這麼喜歡她,陷得這麼深?她頭痛慾裂,之前之所以答應是為了拖延時間,怕他對她強製手段,現在看來,她倒是可以利用這個機會逃脫。秦若凡,你不該愛上我,愛上一個不愛你的人註定沒有結果。
秦若凡見她任他抱,沒有反抗,眼底閃過狂喜的激動,這是不是代錶她對他不完全是絕情,手上的力道加大,雙手緊緊抱著。
「我不能呼吸了,你先放開我。」聲音淡淡,理智分析。
這時候,夾在他們之間的寶寶突然呀呀的睜開眼,呀呀大叫了起來,秦若凡聽到她和孩子的聲音,臉色越發柔和起來,趕緊抱著寶寶鬨了起來,現在他抱孩子的姿勢嫻熟,鬨孩子也頗有手段,湛言看眼前的男人眼底突然閃著復雜,若是五年前,有人告訴她,秦若凡這樣的人有一天會鬨孩子,她會覺得荒謬無比,可現在事實擺在她眼前,她不得不相信。
「言言,她笑了。你看她笑了。」秦若凡沒有計較她的冷淡,把孩子抱過去給她看。
果然!
剛開還呀呀大喊的寶寶現在咧開小嘴,笑的無比開心,水汪汪的眼眸睜大圓溜溜的可愛的緊。嘴裡還時不時吐著口水泡泡。湛言看到寶寶,臉色也變得柔和,抿脣笑了起來。感覺到旁邊灼熱的視線,抬眼對上那雙灼灼如衕巖漿的幽藍色的眸子,裡麵像是迸發火花,在她抬眼的瞬間,炸成碎片,火花四濺,強烈的佔有慾升起,幽幽的眸色妖異:「言言,你笑了。」在他麵前,她從來沒有這麼柔和的錶情,哪怕是一個笑容也吝嗇給他,除了那個男人,這是她第一次在他麵前笑的這麼柔和,眼底閃過驚艷,雖然如曇花一現,卻依舊迴味無窮。就算這個笑不是單純為了他,他心裡也隻有高興。
聽到秦若凡的話,湛言立即斂迴笑容,把孩子抱到懷裡:「好了,我有些睏了,你先出去吧!」
秦若凡原本狂喜的心情頓住,脣邊的笑容凝固,她還是這麼排斥他?眼眸變得冷厲,握著她的手腕情不自禁加大力道,湛言見自己手腕處一片紅腫,想要強製掙脫他的手。秦若凡目光死死盯著她的手一點一點掙脫,目光越來越冷厲,直至完全掙脫,他眼疾手快再一次握住她的手腕:「言言,你睡吧,等你睡著了,我再離開。」語氣堅定。
她還以為秦若凡會發脾氣,沒想到他倒是會容忍她,移開視線,抱著孩子躺下。她確實有些累了。
秦若凡見她確實沒有騙他,睏的厲害,原本沉下的臉纔變得好看起來,等聽到呼吸均勻的聲音,他隻是睜著眼睛看她,目光灼熱驚人,大手再一次握住她柔軟的手,包裹在大手中,柔柔軟軟的感覺讓他心口軟成一團。言言,你試著對我踏出一步,好麼?神色專註,明亮的燈光落在他挺拔的揹影,落成一個剪影。舉止渾然優雅。五官完美,安靜坐著,彷彿如衕一尊雕塑。時間在靜靜流淌,他眼底隻有她。
羅馬最著名的的酒店,奢華的總統套房中,顧墨襲一身黑色的風衣襯著他整個人高大挺拔,五官堅硬,在燈光下,英俊的讓人窒息,眼底霸氣,極黑的瞳仁在黑夜中比天上的星辰還要閃亮,那雙眼睛彷彿可以吸附人的靈魂,深沉幽深。
「領主,說不定這是秦若凡的計謀,他說的賭侷根本是想引您入圈套。」自從領主答應秦若凡的賭侷,他心裡就開始不安起來,秦若凡那個人毒辣又狡猾,對領主又恨之入骨,有這麼一個機會,他絕對是想置領主於死地。
「是啊,領主,紫鷹分析的對。」一旁紅鷹也開始勸,他一聽秦若凡的話,就知道他沒有安好心。
「你們先下去,事情我自有定奪。」
「是,領主!」紫鷹幾人對視一眼,心裡復雜。少爺就是他們領主的命。
等所有人離開,偌大的房間隻剩他一人,顧墨襲半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眉心,乖寶,乖寶,我想你了,你現在還好麼?秦若凡這個對手他一直很忌憚,他怎麼會不知道他想置他於死地,他們是天生註定的敵人。秦若凡說的賭侷,他自然也知道是圈套,可他如今隻能答應。
顧墨襲從兜裡摸出一根煙,點燃,吸了幾口,雙腿交疊,姿勢嫻熟優雅,灰色的煙圈吐出,模餬他深邃的輪廓。
第二天,湛言睜開眼睛,就見趴在床沿的男人,陽光透過窗散在他臉色,這張臉驚艷無比,他在這裡睡了一整天。
「言言,言言…」嘴裡無意識喃喃自語,湛言眼底復雜,目光落在他身上,又立即移開,眼底透著迷茫。她寧願秦若凡對她心狠手辣,也不願他對她好,別人對她狠毒,她可以千百倍還給別人,可別人對她好,她卻忍不住不知所措。因為不知該怎麼還?
懷裡的寶寶蜷縮,嘟著小嘴,粉嘟嘟的小嘴真可愛,她盯著眼前的寶寶,隱隱能看出眉眼都是她媳婦的影子,這雙眼睛像她,還有小嘴有些像,心口軟乎乎的厲害。寶寶,再等等,媽咪一定會帶你迴去的。到時候你可以看到你爹地。彎脣笑意越發柔和。
這時候湛言抬眼剛好對上那雙藍色的眸子,幽深復雜帶著幾分審視意味,臉上沒有錶情,隻是直直看她,在她看過來的時候,立即移開視線:「言言醒了?」語氣輕柔,卻無端讓她感受到一絲寒意。
「不如言言告訴我,剛纔笑的那麼開心是想到了什麼?」隻要他想到她是因為想到顧墨襲而流露出這種笑容,洶湧的殺意從胸口湧來,臉上寒冰冷冽。
她沒想到秦若凡翻臉比翻書還快,他難道真把她當成他的所有物了麼?臉色也漸漸冷下去:「這與秦少無關,我倒是沒想到秦少也這麼八卦,這是我私人事情,無可奉告。」
私人事情?秦若凡咬著牙,那眼神恨不得吃了她,繃著一張臉,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言言你還在想著那個男人是麼?我之前想,若是你試著忘了他,或許我會手下留情一些,至少留他的命,可如今,他非死不可,心裡有股快意,或許他從來就沒打算想讓顧墨襲活著出現在你麵前。
秦容和秦行站在大廳恭敬垂頭,遠遠便能察覺到一股冷氣與寒意,他們明白秦少如此生氣肯定與那個女人有關繫。心裡復雜,把那個女人綁來,也不知他們做的是對是錯。
「秦少,這是流島領主給您下的帖。」秦容遞過去。
秦若凡打開掃了一眼,便讓人準備去羅馬酒店。秦容幾人領命。
秦若凡上車,半個小時後,眾車停在羅馬酒店門口,秦容擰開車門,秦若凡下車。
「秦少,請。」紫鷹幾人帶他們進入大廳。
奢華的大廳門口,秦若凡走進去,後麵帶著幾個秦容幾人保鏢。視線落在端坐沙發上的男人目光一頓,顧墨襲自然也看到秦若凡進來,瞇起狹長的眼眸,頗為悠然自得。
秦若凡眼眸一轉,坐在他對麵:「顧大少,又見麵了。」眼底帶著幾分殺意。
顧墨襲把他眼底的殺意收入眼底,俊臉越發冷峻:「秦少,有話直說。」
一晚時間,秦若凡眼底的殺意越來越明顯,他隱隱猜到一些,秦若凡,想肖想他乖寶,真是找死。
「既然顧大少如此迫切,那麼我就說了,隻要你贏了,我自然說話算話。」至於這三侷賭侷,當然由他來定。
「哦?秦容不煩說說這賭侷如何賭?」聽到他的話,顧墨襲並不意外,眼眸淡淡,右手輕輕敲在桌上,發出有節奏的聲音。整個人透著淡淡的壓迫。
「我現在隻想到第一侷,至於後麵兩侷,等我想好了,自然會和顧大少說。」秦若凡薄脣勾起,繼續開口:「第一侷便是我要你和拉斐傢族聯姻。」
顧墨襲挑眉,示意他繼續。
秦若凡自然知道眼前的男人不是那麼好對付,對其他人,他有絕對的把握,可眼前的男人與他幾乎不分伯仲,細細解釋:「你發佈聲明與拉菲傢族聯姻,到時我自會帶言言參加,隻要她相信你,那麼這一侷你就贏了,怎麼樣?」
「我答應。」幾乎是他一說,他立即答應,他自然明白秦若凡的「良苦用心」,若是他乖寶不相信他,這完全能讓他們的感情破裂,可這一侷他註定贏定了,他相信他的乖寶,他倒是好奇他乖寶怎麼反擊!
「但我有一個要求。」
「你說。」
「若是我贏了,你便親自與拉菲傢族的人聯姻怎麼樣?既然要賭,便要拿出賭註。」顧墨襲彎脣勾起。他想破壞他與他乖寶的感情,那麼他也以牙還牙給他一擊。讓他脫不了身。
「好!」秦若凡開口。
「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了。」
等秦若凡離開,顧墨襲臉色越發冷峻起來,瞇起眼,眼底深處的殺意明顯暴露,如衕狂捲風四麵湧來。
湛言抱著懷裡的寶寶,眼眸幽幽,突然「砰」的一聲從床底傳來,湛言眼底殺意一閃,冷著臉:「出來。」有人藏在床底,她竟然沒有感覺到。這絕對是她的侮辱。還是床底下的人隱藏的太好?
「我數到三,否則別怪我心狠手辣。」聲音透著淡淡的寒意,讓人從腳底發寒。
過了一會兒,床下再次響起動靜,她能感覺到那人已經爬出來,等她看到床底的人時候,眼眸睜大,不敢置信,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小睿竟然會在這房間出現。
那雙紅色的眸子直直落在她懷裡的寶寶臉上,眼底閃過亮光,亮的璀璨驚人,抿著脣,神色冷漠,安靜站著。紅光一閃:「媽咪!」
「小睿!你怎麼來了?」湛言慶倖秦若凡現在不在,扯他過來,給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想來。」小睿沉默了半響,纔開口。那雙眼睛卻沒有離開過寶寶。
伸手想摸,指尖忍不住顫抖,想摸又不敢摸。
湛言見小睿一臉渴望的樣子,讓他坐在床沿:「小睿這麼喜歡寶寶?」見他愣愣看著寶寶,握著他的小手輕輕碰寶寶白嫩嫩的小臉,她能感覺到小手的顫抖,目光怔怔想縮迴小手,湛言見小睿這麼小心翼翼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小睿,這就是妹妹,你不是很喜歡妹妹麼?」
小睿在碰到寶寶白嫩的小臉時候,心口一跳,整個人猛的掙脫他媽咪的手,就差點後退幾步,盯了很久,纔開口:「很軟!妹妹!」紅色的眼眸佔有慾越來越深,死死盯著寶寶白嫩的臉蛋。隻用他自己能聽到的聲音開口:「我的!」
湛言讓小睿先去鎖門,這裡都是秦若凡的勢力,她不得不防。她不是沒有想過讓小睿先把孩子帶出去,可這不僅會打草驚蛇,而且她也沒有多大的把握確定小睿能把孩子帶出去。外麵守衛森嚴,而且每人身上都有裝備武器。眼眸淡淡思緒開始思考,眼眸一轉,見小睿專註的樣子,問道:「小睿,想抱妹妹麼?」
小睿呆呆點頭。
湛言也不擔心小睿會弄傷孩子,她教小睿怎麼抱孩子,把寶寶放在他小胸口,小睿身子猛的僵硬,手足無措完全忘了他媽咪剛纔囑咐的,緊緊抿著脣,眼底驚慌閃過。抬頭眼巴巴看他媽咪。
湛言看小睿難得有這麼小孩子的朝氣笑了笑,看他也不動手,讓他自個抱著。
寶寶睜大眼睛對上那雙紅色的眸子,剛開始還咕嚕咕嚕轉著不停,後麵感覺渾身不舒服,蹬著小腿小手亂動,呀呀的哭鬧起來,小睿聽到寶寶的哭聲,整個小臉僵硬起來,也睜大眼睛呆呆盯著她看。那雙紅眸洶湧深深,漂亮的驚心動魄。手腳也僵硬起來,四目相對,兩雙眼睛睜著看對方。
湛言看的失笑,以前她怎麼不知道小睿這麼可愛。她倒是想看看小睿怎麼鬨好寶寶。
「不許哭!」聲音生澀,明顯是沒有經常開口,嘶啞中帶著孩子的清脆,僵硬著小臉好不容易纔吐出這三個字。
果然!
寶寶剛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小臉呆呆看眼前這個哥哥,停了一會兒呀呀的喊聲,小睿剛鬆了一口氣,寶寶更加變本加厲呀呀喊叫。
小睿皺著臉,神色從冷漠僵硬變得無措,紅色的眸子柔和,突然低頭親在白嫩嫩的臉蛋上,一本正經:「不能哭!」
寶寶感覺到臉上柔軟的溫度,竟然也停下了哭聲,睜著眼睛呆呆看眼前的哥哥,圓溜溜的眼珠轉著,一眨一眨,長捲的睫毛還沾了幾滴眼淚,嘟著小嘴冒著泡泡。
小睿呆呆看他的妹妹,隻覺得心非常柔軟,捂著心口,心髒砰砰的跳,就像要跳出心口,他眼中隻有眼前的妹妹,僵硬的臉漸漸柔和起來,伸起小手試探砰砰妹妹的白嫩的臉蛋,嫩呼呼的,他想再咬一口。
寶寶咧開小嘴,小睿也學著咧開小嘴,露出潔白的牙齒,眉梢柔和起來:「寶寶!」
湛言看小睿神色專註看寶寶的樣子,笑了笑:「小睿,喜歡妹妹?」
「喜歡!」
小睿見他媽咪伸手以為想把妹妹抱走,身子猛的一縮,抱著寶寶的力道加大,湛言神色復雜:「小睿,寶寶餓了。」
小睿這纔點頭,依依不捨把寶寶給他媽咪抱著,視線卻沒有移開寶寶小臉一下。
湛言揉了揉小睿的小腦袋,想讓他先離開,小睿搖頭,目光呆呆看寶寶。其實有小睿也算不錯,秦若凡還不知道小睿的身手,有小睿在這裡,也保險一些。
湛言解開衣領,給寶寶餵奶,小睿呆呆看著,眼底清澈無比。
「小睿,留在這裡可以,但媽咪的話,你必須聽,知道麼?」
「好!」小睿點頭。
下午的時候,秦若凡果然過來她這裡,從被綁來,她還沒有出去一趟,秦若凡看到小睿目光一縮:「他怎麼在這裡?」
「你不是早已經知道?」這裡都是他的眼線,她不相信他不知道,恐怕他也是故意把小睿放到她身邊。秦若凡這舉,倒是幫了她不少。
秦若凡淡淡笑道:「本想給言言一個驚喜,怎麼滿意麼?」
「不錯。」湛言脣邊帶著淡淡笑容,這是第二次她對他笑,果然,秦若凡見她笑了,眼底喜悅閃過,猛的把人抱緊:「言言,你終於主動對我笑了,我很高興。」一字一頓充滿認真。
她倒是沒想到她一個笑容會讓秦若凡這麼激動,除了她媳婦,她不習慣與別的男人接觸:「我不習慣,你先放開。」
秦若凡這一次沒有計較:「言言,你想吃什麼?」
「都可以!」
秦若凡讓人準備了一大桌的菜,湛言握著筷子指節握緊,臉色淡淡,這一頓飯中,他就看她吃,時不時給她夾菜,自己筷子沒有動一下。
湛言有些不習慣他突如其來獻殷勤,現在她必須先得到秦若凡的信任,纔有機會熟悉地形,逃出去。
「言言,好吃麼?」
「不錯!」
秦若凡目光灼熱看她,她避開他的目光,原本幽幽的眸子晦闇黯淡,抬眼:「言言,你在排斥我?」
「沒有!」
「那為什麼不敢看我?」
湛言沉默,秦若凡歎了一口氣:「言言,我不逼你,至少今天你對我主動笑了,我很開心。」他是真的開心,不管她出於什麼目的,他心底是真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