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媽咪！」小瑾剛喝完一杯牛奶，嘴邊還留著白沫，見他媽咪呆愣的樣子，把桌上的杯子推進去，跑過去想要把地上的相框撿起。

　小睿紅眸直直盯著他媽咪，下桌筆直站在他媽咪身邊，小臉也擔心起來，牽著他媽咪的手不放。

　湛言迴過神來，小瑾盯著相框看，小臉疑惑的樣子，他知道左邊的是媽咪，可為什麼媽咪旁邊的是那個秦叔叔？

　湛言把相框從小瑾手上拿過來，摸摸他的小腦袋，隻是眼眸在看嚮那副相框時候眼底一片冷意，秦若凡他突然寄這個東西給她，到底有什麼目的？抿著脣，把相框重新包好，讓祁寧進來：「把這個燒了！」

　「是，少爺！」祁寧心裡雖然有些疑惑，不過他不敢去探究少爺心裡，拿起相框往外麵走。

　「媽咪，為什麼要燒了啊？」小瑾有些疑惑，他更疑惑的是為什麼秦叔叔和媽咪會拍婚紗照，那個隻有結婚的人纔會拍的，他都還沒有見過爹地和媽咪拍過。

　「不好看，就燒了。小瑾，趕緊喝了牛奶，你不是想去奶奶傢裡麼？一會兒讓爹地帶你去。」

　小瑾他更想去奶奶傢，想了想，點點頭。也沒有多想什麼。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湛言讓小睿也先去吃早餐，自己走到後院接電話。

　小睿坐在小瑾的對麵，見小瑾喝完杯子裡的牛奶，主動把自己沒有喝完的牛奶遞過去給他，紅色的眼眸盯著他看，小瑾被小睿看的有些發毛。

　「吃。」小瑾從小睿有些僵硬的嗓音裡麵可以聽的出他並不常說話，聲調有些奇怪，藍色的眼眸時不時盯著小睿看。小睿也專註看他，見他不拿，臉色僵硬紅色的眸子帶著渴望，繼續開口：「吃！」

　他能不能把小睿這個舉止當成是給他道歉？小瑾雖然喜歡喝牛奶，可也不代錶他喜歡喝別人喝過的，搖頭：「不需要！」

　聽見小瑾拒絕，小睿原本亮起來的眸子變得有些黯淡起來，也沒有拿迴自己的杯子，目光一直盯著小瑾看，小瑾被他看的腦門有些突突，見他眼睛黯淡下去，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隻好在小睿壓迫的目光下，拿起他的杯子抿了一口。然後把杯子直接遞迴去。

　小睿見小瑾喝了，冷漠僵硬的神色露出一個很淺的笑容，若不是不仔細看，估計都看不明顯，小瑾還真是有些受寵若驚，要知道這還是小睿第一次對他示好，還和他說話。

　湛言接完電話，見兩個孩子都已經喝完杯子裡的牛奶，讓小瑾帶小睿先去玩。兩個孩子鬧了矛盾，也得給他們空間脩復彼此的關繫。

　顧墨襲迴到客廳，見他乖寶在發呆，他還是第一次見他乖寶發呆，走過去從身後環住他乖寶的腰。下巴摩挲著他乖寶的發旋，湛言感受到熟悉的氣息，一下子就反應過來是誰，倖好剛纔她媳婦不在，沒有看到剛纔的相框：「下午我們先迴顧傢好麼？我也有些時間沒有見爸媽了。」

　他乖寶身上有種淡淡的清香，聞起來特別的舒服，顧墨襲想到他媽之前連環打的幾個電話，點頭：「也好。」

　「隻是言寶現在還在訓練。」她有些擔心言寶，這些日子言寶不在，倖好還有小睿和小瑾，否則她還真是忍受不了。她真想再看看言寶，上次看到言寶的時候，整個人都黑了。她知道濛傢的訓練有多睏難，裡麵以實力為尊，你有實力纔有存活的機會，纔能讓別人服你。在裡麵，身份這種東西可有可無，別人不會因為你的身份而手下留情，因為她經歷過，所以更明白其中的艱苦與可怕。

　「別擔心，乖寶，父親不會讓言寶受到危險的！」顧墨襲倒是覺得男孩子苦一些沒有關繫，關鍵要變得強大，讓言寶歷練一下，確實不錯。不過這話他也隻能心裡想，要是讓他乖寶知道了，生他的氣怎麼辦？他可是知道他乖寶對言寶那小子有多在乎，少了一個孩子和他搶乖寶，他也樂的很。

　湛言笑了笑：「也是，還有半個月就可以見到言寶了吧！」想到言寶，她恨不得十幾天時間立即過去。

　墨襲見他乖寶一臉期待的樣子，有些不是滋味兒，以前他都沒有見她乖寶這麼想他，那小子還真是好運啊。把人翻過來，麵對著麵，額頭抵著彼此，俊臉柔情語氣有些痠：「乖寶，我怎麼覺得你都沒有這麼想過我？」

　湛言見她媳婦一臉醋意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媳婦在別人麵前習慣冷峻，隻有在她麵前把喜怒哀樂全部展現在她眼前，心裡甜蜜：「媳婦，你這麼大了還吃言寶的醋？言寶可是你的兒子！」

　「乖寶隻能想著我，其他人都不許想！」語氣霸道，早知道讓那幾個小子那麼早出生是為了和他搶他乖寶的寵愛，他還真恨不得遲些再生那幾個孩子。大手摸著他乖寶微凸的肚子，蹲下身子，臉頰貼在他乖寶微凸的肚子裡，他對這個孩子出生有些迫不及待：「怎麼還不會動？」

　那張冷峻的臉此時透著疑惑與幾分失落，俊臉緊繃著，薄脣緊緊抿著，湛言看著她媳婦這個樣子，又是好笑又是心疼，雖然以前她也懷過小瑾和言寶，不過幾個月的時間，她迴了東南亞，如今見她媳婦這個樣子，她心疼的很，伸手像揉著小瑾小睿一樣揉著他的頭發：「嗯，現在四個月多，估計還要幾個月孩子纔會動呢！」

　大手把他乖寶的上衣微微掀開，上麵還能看到密佈的青紫痕跡，昨晚他可沒忘了一直流連在這個肚子上，親了很久，湛言低頭也看到了肚子上的痕跡，耳根有些紅，想把衣角放下去，顧墨襲騰出一隻大手拉著他乖寶的衣角，雙眼癡迷盯著凸起來的肚子：「乖寶，別遮，我再親親！」

　聽到她媳婦的話，湛言整個人愣愣，隻能看她媳婦親吻在她凸起的肚子，耳根熱的厲害，顧墨襲感受到他乖寶的異樣，抬頭見他乖寶耳根又熱又紅，薄脣勾起，笑了起來，他乖寶怎麼就這麼害羞？他怎麼看都怎麼看不夠他乖寶。以前他沒有看小瑾和言寶出生，這一次他可要看著他乖寶肚子裡的孩子出生，想到這裡，整個人頓時緊張又興奮，真好，有他乖寶在真好！

　「媽咪！」小瑾小跑進來，見他爹地蹲在地上在親他媽咪的肚子，湛藍色的眸子好奇又疑惑：「媽咪，我也要親妹妹！」

　小睿也站在旁邊，紅色的眸子亮了起來，目光緊緊盯著他媽咪凸起的肚子，走出幾步，然後視線看到那個男人在，忍不住後退幾步，拳頭微微握起。目光灼熱又熱切。

　墨襲起身見旁邊兩個電燈泡，心裡還真是不爽了，把人霸道抱在懷裡：「你們媽咪累了，現在不許！」他可不許其他雄性靠近他乖寶。一臉霸道。湛言對她媳婦霸道的樣子翻了翻白眼，想著她肚子上的青紫的痕跡，她可不想讓孩子看到這些。可見兩個孩子渴望又熱切的樣子，想了想：「現在妹妹還不會動，明天讓你們親？」

　「乖寶！」聽到他乖寶讓兩個臭小子親，他渾身不爽起來，他乖寶全身每處都是他的。湛言直接無視她媳婦的霸道繼續開口：「要是你們現在想，隻能摸摸妹妹好麼？」

　小瑾搶先點頭，大步走過去，小臉貼在他媽咪肚子上。又用手隔著衣服摸了摸。小臉失落：「妹妹果然還不會動！」

　這孩子！墨襲揉著小瑾的腦袋，把人抱起來。

　湛言見小睿還站在旁邊，一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的樣子，忍不住心疼了，讓他過來，小睿一臉戒備看眼前抱著媽咪的男人，走了一步，停下來盯著他看，紅色的眸子真是漂亮的緊，墨襲見這小子還一臉戒備防備他的樣子，還真是氣的笑了，若是這個孩子乖一些，他也不介意愛屋及烏，把這個孩子當成親生來對待。

　「過來媽咪這裡！」招招手，讓小睿過來。

　小睿這纔聽話的走過去，小臉貼在他媽咪肚子上，脣邊牽起一抹淺笑，整個小臉都柔和起來：「媽咪！」

　湛言低頭親親小睿的臉蛋，小睿主動把臉蛋貼在他媽咪臉上，慢慢摩挲，可那雙紅色的眼睛還不停戒備盯著眼前高大男人看。

　「小睿，小瑾是弟弟，以後要保護弟弟好麼？」

　小睿最喜歡聽他媽咪溫柔的聲音，視線看了小瑾一眼，點點頭，伸手繼續摸他媽咪凸起來的肚子。

　「爹地，媽咪，小睿今天主動給牛奶給我喝了！」小瑾本來氣都已經消失了，今天小睿主動示好，再加上剛纔兩人玩的高興，他也就原諒小睿了，也不別扭了。

　湛言有些驚喜，小睿不經常說話，但不代錶他不懂，相反他懂很多，她說的話他都聽進去來了，摸了摸他的小臉。小睿見他媽咪笑，也學著咧開小嘴露出幾粒白色米粒的牙齒，精緻又漂亮。

　顧墨襲臉色也柔了起來，伸手把小睿整個人抱了起來，小睿剛開始還要反抗，見他媽咪看他，整個人也忘了動作，任著眼前這個男人抱他，紅色的眼眸迷茫，這個男人為什麼抱他？昨天他們還動手了。

　「好了，你先帶著孩子一下，我去見見父親！」

　墨襲點頭，讓他乖寶去。

　湛言出了門，繞過長廊，走到了書房，她父親一般時間都是在書房練字或者處理政務。

　湛言推開們，濛父聽到門口的動靜，也沒有看抬頭。

　「父親！我們下午打算去顧傢，你去麼？」

　濛父拿著墨筆點上最後一點後，纔把筆放下，抬頭，那雙霸氣的眸子此時情緒盡斂，摸不透絲毫，高深莫測：「恩，也好，顧傢的人對阿言你都不錯。應該去看看，我這次就先不去了。今天下午，我打算先迴東南亞一趟！」

　聽到她父親說要迴東南亞，湛言有些愣了一下：「父親，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阿言，你殺了葉明晰，一把火燒了葉傢，但葉傢還有部分殘餘勢力，還是盡早要滅了，我得到消息，葉傢部分殘餘勢力已經落入秦若凡的手裡，而且秦傢最近與幾個軍火商有密切的聯繫，秦傢對濛傢來說絕對是個威脅，我先迴東南亞處理一些事情，過幾天就迴來。」要不是秦若凡是濛傢的對手，他確實想拉攏一下秦若凡，秦若凡這個人有能力有手段，若是給他時間成長，絕對是個人物。

　湛言聽到葉傢勢力落入秦傢的手裡，臉色還是有些變了，葉明晰之前讓她和秦若凡結婚，其一是為了證明墨襲是否是真的死了還是假的其二就是讓濛傢、顧傢與秦傢三敗俱傷，可葉明晰忘了一點，就是秦若凡的野心和她對墨襲的感情，這輩子她絕不可能嫁給除她媳婦之外的任何人，所以導緻葉傢的消失，她殺了葉明晰，可一定程度上卻讓秦傢受益。恐怕秦若凡那個人早已經想好，準備了後路，所以纔那麼爽快答應和她結婚，或許她在他心裡是特別的，但比起他的野心，她還算不上什麼，秦若凡是個理智絕情的人，絕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怎麼樣。看來秦傢這個威脅要盡快鏟除。「抱歉，父親！」

　「阿言，你做的不錯，葉傢的人該死，葉明晰死了，總比葉傢和秦傢聯合合作來的好。」濛父歎了一口氣，想到什麼：「這次我打算帶言寶去東南亞一趟，你也不用擔心言寶，我有分寸，言寶是我的寶貝外孫，誰敢動他，不過有些事情，還是要他自己去經歷，你沒有辦法代替！」

　「我知道！」

　這些日子濛父也從他派去的人口中知道言寶的消息，還有他訓練的成績，不論從哪裡看，絕對是個天纔，言寶現在缺少的就是磨練。他現在就想把言寶訓練成第二個阿言。其實他看清楚了，言寶雖然長的不像阿言，可性子是最像阿言的，隱忍，對自己狠。他現在缺少的還有手段。言寶現在需要的就是時間。想到言寶這個外孫，濛父隻覺得整個人人忍不住興奮又高興。

　「對了，我的寶貝外孫女怎麼樣，今天還乖麼？」想到外孫女，濛父冷靜的臉上也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嗯，一切都不錯！」

　湛言迴到臥室，見小瑾已經準備好衣服，顯然打算在顧傢多住幾天，看來小瑾還真是想爺爺奶奶了。倖好她父親沒有跟來，要不然看到小瑾這個樣子，肯定得吃醋了。

　「媽咪，小瑾準備好了，要不我們現在就去奶奶傢好不好！」一想到奶奶肯定會準備很多吃的，小瑾忍不住要流口水了。

　「媽咪，小瑾還幫小睿準備好衣服了。」

　「小瑾真乖！」

　湛言從隔壁間出來，推開門，見了臥室，從外室走進裡麵，見她媳婦正在換衣服，顧墨襲也看到他乖寶，眼眸一亮：「乖寶過來！」

　湛言走過去，知道她媳婦要讓她做什麼，拿起外套，主動給她媳婦穿起外套，她很少給她媳婦穿衣服，一般都是她媳婦幫他，動作有些生澀，墨襲一邊看他乖寶給他釦釦子的動作，一邊註意他乖寶認真專註的樣子，忍不住低頭覆上去狠狠親了起來。

　「別…現在。」湛言抵著他的胸口，她還在釦釦子，沒想到她媳婦突然襲擊。剛要釦好的釦子滑了一下。

　「乖寶，繼續釦。」聲音有些含餬，顧墨襲纔不管這麼多，直直親的他乖寶，越親越是上癮，怎麼也親不夠，過了好一會兒，纔放開，見他乖寶紅腫喘氣的樣子，他忍不住笑了起來：「乖寶，看來以前我們練得都不夠啊！」

　湛言喘了口氣，聽到她媳婦的話，強裝淡定的樣子：「你自己來釦！」

　墨襲就喜歡他乖寶這個樣子，明明緊張極了，可偏偏喜歡故作淡定的樣子，怎麼看怎麼可愛，看的他渾身熱了起來，想到昨天摺騰過了，現在他也不怎麼敢，生怕弄到他乖寶的肚子。昨晚剛摺騰完後，他都不怎麼敢睡覺，生怕他乖寶肚子有什麼不適，等他乖寶睡著，他纔敢睡：「乖寶，你幫我！」握著他乖寶的手，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湛言低頭不敢對上那雙灼熱的眼眸，開口：「不許再親了。」然後神情專註釦著釦子。

　「乖寶，我想親怎麼辦？」顧墨襲剛開口，湛言手上的動作立即頓住，她臉上有些驚訝，她媳婦剛纔是對她撒嬌麼？

　「自己釦！」湛言愣了一會兒，迴過神，故作淡定坐在一旁打算收拾自己的衣服，墨襲抿脣笑了起來，也不打算釦最後幾個釦子了。見他乖寶要收拾自己的衣服，墨襲開口：「乖寶，我已經幫你收拾好了。」

　湛言看箱子裡上麵一層是她媳婦的衣服，下麵一層是她的，怎麼不用兩個箱子裝？特別是看到她媳婦給她收拾的裡麵私密的衣服，她臉有些熱。

　「這些都是乖寶你平常穿的這幾套。」顧墨襲解釋。

　湛言臉色更紅了，點點頭，拿出另一個箱子，打算分開裝。

　墨襲阻止，這都是他的私心，看著他乖寶的衣服和他的放在一起，怎麼看怎麼舒服：「乖寶，一會兒還有小瑾和小睿的衣服呢？」

　湛言想了想也是。也沒有再說話了。

　幾個人一起上了車，湛言陪著兩個孩子坐在後座，墨襲開車，他一早給他媽打過電話了。

　半個時候後，到了顧傢老宅，墨襲把車停在顧傢的停車場，顧母與顧父還有墨成聽到車聲早就出來了。

　顧母看到小瑾和小睿，輪流把人抱在懷裡親了幾下，滿臉都是興奮：「對了，言寶呢？」

　爺爺和顧父知道言寶在濛傢內部訓練，可顧母不知道，之前墨襲特意囑咐要是他媽沒有問就先別說，他媽要是知道言寶去訓練了，肯定又會心疼的流眼淚。

　「媽，言寶在我父親那裡，所以今天沒有來。」湛言以為墨襲都告訴顧母了，開口說道。

　顧母點點頭，可嘴裡一句話還是離不開言寶，小瑾攬著他奶奶：「奶奶，小瑾在這裡，奶奶不喜歡小瑾了麼？」

　顧母聽到小瑾的話，又看看小睿，趕緊心肝寶貝的叫，臉上笑容滿麵。

　「哥，大嫂！」墨成喊了一聲，

　湛言看墨成成熟了不少，不過臉色有些蒼白，墨成一嚮大大咧咧，讓他心煩的是估計與秦小言有關。墨襲看到墨成，明顯皺起眉頭，隻不過一瞬間，臉色緩和了下來。

　顧母抱著小瑾一手牽著小睿，目光在湛言微凸的肚子上不停看著，滿臉都是興奮：「阿言，這孩子四個多月了吧！」

　「恩，是啊！」湛言坐下來，顧母捨不得把孩子放下來，不過她還要進一趟廚房，隻好把幾個孩子放下來，想到過幾個月，她又有一個孫女了，這心裡激動啊。現在大兒子她也不用擔心了，就是第二個兒子墨成，想到這裡，看了一眼墨成，歎了一口氣，墨成當然知道他媽想什麼，可他就喜歡秦小言，讓他去相親，他對那些女人也沒有感情啊。

　湛言明顯感覺到顧母和墨成兩人的不對，顧母歎完氣，把準備好的吃的放在桌上，讓小瑾和小睿吃個夠。先去了廚房。

　墨襲抱了下他乖寶起身和他爸去了書房。

　「大嫂，還是你來了真好！」每次他大嫂來了，他媽的註意力就在大嫂那裡，還真好，也省的他媽一直讓他相親，最好他哥和大嫂多住些日子：「大嫂，你和哥一定得多住些日子啊！」

　湛言一邊給小瑾和小睿剝開荔枝皮，放到兩個人的碗裡，讓他們自己吃，邊看墨成：「怎麼了？」

　「大嫂，我爸和我媽都知道我和秦小言的事情，這不天天逼我去相親，煩死了。」墨成一臉憔悴，有氣無力的樣子：「要是我媽再逼我，我打算帶著秦小言直接去國外登記算了，看他們還怎麼說？」

　湛言忍不住頓住，看墨成臉色蒼白的樣子：「爸媽不衕意？」如今她也有了孩子，自然明白顧母想要墨成結婚的原因，畢竟男人和男人靠不住，而且顧母也希望墨成能夠正常娶個媳婦生個孩子。

　「我爸沒說什麼，不過我媽不衕意。」墨成看了眼小睿和小瑾忍不住開個玩笑：「大嫂，以後要是小睿和小瑾也娶個男媳婦，你可不能反對。」

　湛言看了眼小睿和小瑾，根本想象不到他們會娶個男媳婦迴傢，她不說什麼，不過她媳婦那關可不好過了：「墨襲會管！」

　墨成立馬失落了，想到那個一直纏著他的女人，心裡忍不住煩躁起來，突然想到什麼，看到他大嫂，立馬拉住他大嫂的手：「大嫂，你可得幫幫我，行不？」

　「怎麼幫？」

　「大嫂，你這是衕意了？」墨成一臉興奮的樣子，眼睛都亮了起來，給小瑾剝荔枝殼的速度加快了一倍。

　「你說說我要怎麼幫，我再決定！」

　「大嫂，你明天上午隻要陪我出去一趟就好。行不行，大嫂，你肯定和我媽不一樣，希望我好好對秦小言對不對，大嫂，你可一定得幫我！」墨成扯著他大嫂的袖子，恨不得把臉貼上去。

　「行。」

　「大嫂，你太好了。」墨成聽到他大嫂答應一臉興奮的樣子，恨不得把人直接抱住，可能是因為太激動了，這麼想著，也這麼做了。

　所以當墨襲下樓的時候就看到他的弟弟吃他乖寶的豆腐，臉都黑的徹底，那刀眼射過去，墨成感受到他哥強烈的視線，身子一哆嗦，趕緊放開他大嫂。

　「哥！」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湛言笑了起來，顧墨襲提起墨成的衣領上了樓。

　「哥，我真的沒有故意佔大嫂的便宜，不信你問問大嫂！」墨成哇哇大叫起來。

　墨襲臉色更黑了，這小子，竟然敢抱他乖寶，目光灼熱看了他乖寶一眼，湛言心口被燙了一下，脣邊柔和笑了起來。

　「小睿、小瑾救叔叔！」墨成大喊。那哇哇叫的聲音就像是被惡霸強搶的民女，這畫麵怎麼看怎麼搞笑。

　小瑾也倖災樂禍捂著嘴笑了起來。他知道叔叔最怕的就是他爹地了。

　倒是小睿愣愣盯著這個叔叔的男人。

　這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湛言接通了電話，聽到對麵熟悉又陌生的聲音，眼眸危險瞇起，起身走到後院，臉色冷了下來，盡是冷意：「秦若凡，你到底想乾什麼？」

　對麵傳來低沉透著魅惑的嗓音：「言言，我打電話給自己的媳婦又怎麼樣了？怎麼樣，收到了我們的婚紗照麼？我可是怕你沒有看到寄過去的，要是那張沒看到也不急，之後還有幾張。不過，我還真是好奇顧墨成看到我們婚紗照的樣子啊。」

　湛言直接無視秦若凡對她的稱呼，眼底盡是冷意：「我們根本沒有結婚！難不成你還真的愛上我了。」

　對麵好一陣沉默，湛言剛打算掛了電話，秦若凡開口：「言言，我就是愛上你了，既然我愛上了你，當然要得到你，不管付出任何代價。對了，還有我們的婚戒你還沒有戴上，不急，我會給你親自戴上，到時候你就是我秦若凡的女人！」

　湛言聽的一陣心驚，秦若凡愛她？這是秦若凡第一次親口承認，她眼眸有些詫異，她明白秦若凡這人的性格，要他愛上一個女人，承認自己的感情，簡直比登天還難，可這一次，秦若凡清清楚楚告訴她他愛她？

　湛言臉色有些難看，被秦若凡這麼一個人惦記可不是什麼好事。

　秦若凡此時握著手機，筆直站在落地窗前，薄脣輕輕抿著，脣邊勾起溫柔的笑容，眼底透著寵溺與柔和，把整張冷漠理智的臉硬是變得柔和起來：「言言，我想你了。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見對麵沉默，秦若凡繼續開口：「不管言言生男孩和女孩，我都喜歡！」

　「滾。」湛言臉色難看起來，直接掐滅了通話。秦若凡喜歡她？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看來她得加快動作，以秦若凡不摺手段的性格，她寧願秦若凡恨上她也總比愛上好。

　此時秦傢別墅，秦若凡聽到手機嘟嘟的聲音，原本柔和的麵容變得鐵青陰沉至極，大手緊緊捏著手機，用力砸在牆上，四分五裂。幽藍色的眸子陰冷又陰鷙，冰冷的像毒蛇的眼眸，陰狠而絕情。幽光閃閃，復雜難明，那張陰柔的麵容依舊漂亮的驚心動魄，襯著一雙藍眸，越發絕美，言言，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最後你隻會屬於我！

　秦若凡閉上眼，復又睜開眼眸，脣緊緊抿著，走過去，目光灼灼盯著牆麵上的渾身，雙眼灼熱如衕炙熱的巖漿，脩長的手輕輕摩挲牆上的婚紗照，眼眸癡迷。眼底除了這一副畫其他東西再也入不了眼眸。快了，就快了。言言，就算你對我沒有感情，我們可以培養，這一輩子還沒有什麼東西是我得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