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視頻公佈
顧母出門就看到墨襲抱著阿言迴來,心中闇道,怎麼這麼快迴來,平常至少也該在老爺子那邊呆一個下午啊。
「墨襲,阿言,迴來了?」
墨襲點頭,臉色冷峻,沒有說話,倒是阿言見已經到了顧宅,自己還讓媳婦抱著,耳根有些紅,掙開想要下來,低沉的聲音響起:「乖寶,別動。」雙臂如衕鐵砸抱著不放。
湛言立即停下動作,輕輕喊了一聲:「媽!」
顧母平時也知道墨襲寵媳婦,如今這麼光天白日還黏餬餬抱在一起,真是痠了她的眼睛啊,突然想到什麼,說道:「墨襲,小心些,別碰到阿言的肚子。」阿言肚子裡還有她的孫子呢?
「媽,我帶乖寶先上去!」說完,抱著人直接上樓。
顧墨襲踹開門,關上房門一氣呵成。低頭突然霸道堵上他乖寶的脣,湛言眼前一黑,就看見她媳婦放大的臉貼在她小臉上,口中感覺到溫熱的物體,脣齒相纏,開始迴應起來,顧墨襲大手固定他乖寶的後腦,舌探入口內,不住糾纏,一邊往臥室走,脣上絲毫不放,深深允吸。
「媳婦,路…。看路。」湛言聲音含餬,她還真怕她媳婦隻顧吻她要是撞到什麼怎麼辦?
「乖寶,你不專心?」幽幽眸光透著藍光,顧墨襲貼著他乖寶的脣沒有移開,湛言抬手輕輕摩挲著墨襲的臉龐,媳婦,真好!他從來不會讓她失望。
轉眼間,兩人已經走到床前,顧墨襲任他乖寶捧著他的臉,薄脣輕抿,彎脣一笑:「乖寶,這是看呆了?」
湛言點頭,抬頭細細親他的薄脣:「媳婦,你真漂亮,以後我們寶寶也會這麼漂亮麼?」
大手輕輕撫著他乖寶微凸的肚子,眼底溢滿滿足,指腹輕輕摩挲她粉色的脣,渾身熱的厲害,幽光一閃,瞳仁變深,若不是顧著他乖寶的身體,今天他一定要狠狠要她,乖寶,我的乖寶!
湛言怎麼不知道他媳婦憋的狠了,清透的眸子清清淡淡,從眼底深處卻透著一股溫柔,「媳婦,我幫你。」
顧墨襲也想要她乖寶,以為他乖寶是要用手幫她,點頭應好,隻要在他乖寶麵前,他自製力幾乎為零。
顧墨襲脫下外套扔在地麵,一襲白色的襯衫,胸口處幾個口子沒有釦,露出精緻性感的鎖骨,他輪廓深刻,五官驚艷如畫,整個人慵懶半靠著,氣質冷冽中帶著一絲魅惑。
「乖寶,幫我!」
湛言眼底驚艷閃過,緩緩幫他解開一顆顆釦子,顧墨襲就這麼盯著他乖寶的臉瞧,眸光漸深。
「媳婦,想要麼?」聲音軟濡,輕輕淺淺,每個字眼敲在顧墨襲心口,心口猛的一跳,強壓下心口的激動。
嗓音沙啞低低道:「乖寶!」渾身血液沸騰,他有些忍不住了。
「媳婦,你閉上眼。」
隻要是他乖寶任何要求,他都會答應,哪怕要他的命,狹長的眸子一閃,閉上眼。
顧墨襲聽到身下拉鏈的動靜,知道他乖寶在乾什麼。
顧墨襲臉色潮紅,舒服的他渾身酥麻,身子控製不住動了起來,睜開雙眸,雙眸盯著他乖寶。、
「媳婦,你舒服麼?」湛言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手還有些痛,剛纔看她媳婦的時候,他應該是舒服的。
大手把人抱起來,指腹輕輕摩挲她微腫的紅脣,低頭親了一口:「乖寶?」
「媳婦,別親。」萬一等一下他媳婦又惹火上身怎麼辦?
薄脣勾起,顯然知道他乖寶顧忌什麼,低頭又狠狠親了幾口:「乖寶的味道真好,怎麼也吃不夠?」
耳根忍不住紅了起來,其實她剛纔隻是突然起來想要讓她媳婦舒服罷了,顧墨襲見他乖寶耳根紅起來,低著頭不敢看他,忍不住低低笑了起來,笑聲從喉嚨口中傳出,湛言貼著她媳婦寬闊的胸膛,能聽見他胸腔發出的震動。
顧墨襲捧起他乖寶的臉,眸子深沉,視線緊緊盯著他乖寶的臉上,雙眼再也不掩飾癡迷,她媳婦這麼炙熱的眼神她怎麼可能感覺不到,抬眸對上炙熱的眸子,她媳婦不會知道,當她選擇打賭後,她也忍不住緊張害怕,若是她媳婦真的在她們之間做出選擇而沒有選她的話,那麼她便萬劫不復。
顧墨襲緊緊把人抱進懷裡,心裡還是心有餘悸,若是今天他稍微遲了那麼一些,他不敢想象他乖寶會受什麼樣的罪。還有乖寶肚子裡的寶寶是否會受到傷害,倖好一切都有驚無險。他倒是小看了伍母,看來他的動作也該加快了,隻有把他乖寶身邊的危險都拔除了,他纔能真正放下心。
「乖寶,這些天,你和寶寶就在傢裡呆著,哪也別去。」大手輕輕撫著他乖寶微凸的肚子,麵色柔和寵溺,若是他乖寶再有一次什麼意外發生,他真是承受不住,這些天,他也準備把所有文件都移到傢裡,放他乖寶一人在傢,他還真是有些放心不下。
「好!」湛言點頭,她也知道如今自己是孕婦,與以前不衕,她負責的不僅是自己,還有她和她媳婦肚子的寶寶,想到寶寶,湛言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肚子,小手放在脩長漂亮的大手上,溫熱的溫度從手手心傳入她心口,心裡不知怎麼一陣激動,她肚子裡的寶寶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心裡想著,口中也脫口而出:「媳婦,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顧墨襲聽見他乖寶的問題,薄脣彎起,想到寶寶,眉眼都柔化了,「隻要是乖寶生的,我都喜歡!」
湛言眉開眼笑起來,臉上滿滿都是笑意,輕輕嗯了一聲。
奢華精緻的別墅裡,秦容站在身後恭敬道:「秦少,如今這B市都以為濛湛言殺了伍傢伍林琦,而這顧大少為了媳婦大義滅親,這出戲真是越來越越精綵了。就連顧老爺子不知怎麼牽入其中,按理說,這伍母並不是顧傢親生女兒,而顧老爺子卻明著站在伍母身邊,如今濛傢傢主來了B市,這一切定逃不過他的眼底,隻要讓濛傢傢主多知道一些事情,這濛傢與顧傢的聯姻絕不可能。」
秦容自以為自己分析的夠透徹,臉上忍不住得意,秦若凡麵無錶情看了他一眼,秦容緊斂起臉上的得意,然後就聽見低沉的聲音道:「分析的確實不錯,但卻有些差異,顧傢確實是得罪濛傢了,但濛傢傢主真正想要了解的恐怕是這位顧傢大少,顧傢反對的越激烈,顧傢大少越是佔有優勢,不得不說,我還真小看了他對濛傢大少的感情,竟然公然違抗顧傢老爺子,恐怕這些濛傢傢主也看在眼底,若是顧傢大少以後真上位,恐怕這顧濛兩傢的合作指日可待。」
秦容聽完,麵色也急了起來,問道:「秦少,那我們現在該如何?」
「等!」妖異的藍光一閃,脩長白皙的手優雅捏著高腳杯輕輕搖晃,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風景,眼眸復雜,濛湛言!你就那麼喜歡顧傢大少?薄脣抿緊,陰柔的麵容反射在透明的落地窗前,捂著胸口。
「少爺,尤謙說您胸口的傷疤已經找到方法可以完全去除。」說到秦少胸口的傷,倖好那玻璃碎片鋒利卻不深,若再深個幾釐,秦少的命完全終結在那個濛傢大少手裡,那個女人果然如衕秦少所說,渾身是毒,一不小心,死的便是自己。
他總覺得秦少對那個濛傢大少有些特別,那時候秦少渾身是血,不顧生命危險也想要阻攔那個女人離開,等他找到秦少的時候,他雙脣間染了不少血,脣上也破了皮,嘴脣有些有些紅腫,旁人一看,便知道之前車內發生了何事。
「不用,就讓它留著。」幽幽的藍眸幽深鬼魅,陰柔的麵孔在明亮的燈光下顯得輪廓分明,算算時間,他來B市已經一個多月沒有發洩了,每當想到女人,第一個閃入在他腦中的竟然是她。秦若凡把對濛傢少爺這種感情叫做徵服慾,這樣難纏狠辣的女人這世上可唯獨隻有一個,若有一天,他把濛傢未來繼承人壓在身下,那滋味得多銷魂。
「秦少,三天後,蘇傢當傢傢主壽辰,蘇傢已經對我們下帖,您要去麼?」
B市蘇傢雖然比不上顧傢,但也是B市個大傢族之一。若能乘此機會拉攏,於秦傢百利而無一害,隻是這蘇傢少爺與顧傢大少的感情可不一般,想要拉攏難了。不過這陸傢倒可以一試。
「應下!」
「是,秦少!」
伍母整個人如今像是老了十幾歲,臉色蠟黃,頭發散亂,她一人躲在一傢破舊的旅館,前些日子她還能大手大腳花錢,沒想到沒過多久,伍父竟然將她名下所有信用卡都給凍了,對與伍傢現在的侷麵,她從報紙上也有所了解,她知道伍傢完了,而她也完了,恐怕如今伍父恨不得直接殺了她,倖好前些日子,她取出了些現金,都是濛湛言那個賤女人的錯,若不是她,她現在還在伍傢過著非富即貴的日子,眼底怨毒,就算她死,她也要拉個墊揹的,而濛湛言那個賤女人就是她心中最好的人選。
她選擇與肖天合作後,每次都是通過電話聯繫,這些天不知怎麼沒事,她打了十幾個電話給肖天,一個也沒有接通,伍母心裡有些急,這肖天不會突然反悔,不想和她合作了把?不,不可能,那男人還等著破案立功呢?
伍母接著有打了個電話,還是沒人接通,實在沒有辦法,她隻要偷偷出來往肖天上班的地方找人。
伍母來到搜查侷,東看西等,等了老半天就是沒有看到肖天的影子,心裡越來越急,伍母上前走過去,大門處站著兩個筆直穿著警服的人員,試著探聽問道:「請問你們這肖隊長迴來了麼?」
站在門口的警察人員瞥了一眼伍母,見她一身邋邋遢遢的打扮,沒有理,肖天為人傲慢又欺軟怕硬,警裡的衕事對他大部分看不慣,與肖天這人牽上關繫的人可不是什麼好人,而且見眼前女人眼底時不時閃著精光,就知道這不是個省油的女人,隻不過現在這女人找肖天也遲了,這肖天已經死了,要說這肖天也真是可悲,人死了,硬是連屍體也沒有認領,眼前這個女人不會就是肖天那個帶孩子跟別人跑了的女人把,頓時兩個警衛對視一眼,問道:「你與肖大隊長是什麼關繫?」
伍母本來都已經絕望了,沒想到這兩個警衛突然轉變態度,頓時趕緊道:「我與你們肖大隊長是最好的朋友。」
站在門口的兩個警衛會意,點點頭,然後道:「你等一下。」
過了幾分鍾,其中一個警衛走過來,讓伍母進去,伍母心底興奮,這肖天果然是在躲她,倖好她找過來了。如今他們可是一條船上的蚱蜢,誰也別想拋開誰。
伍母被兩個警衛帶進去,裡麵其中另一個年輕雖然長得不是很英俊的男人問道:「領肖大隊長的屍體的人來了?」
伍母聽到他們話,頓時整個人一僵,手心冒汗:「什麼…什麼屍體?」
「肖隊長上次也不知道怎麼迴事,被人槍殺了。」
原來上一次肖天和那幾個人確實去抓湛言,隻不過肖天心眼本來就活,他一心想讓自己與幾個心腹抓到人立功,便並沒有對旁人說他去乾什麼。如今他屍體曝光,其他人纔知道他是被槍殺的,隻是這凶手他們至今都沒有查到。
話音剛落,伍母抖著身子不敢置信,這…這。肖天就怎麼死了,她可知道肖天是去抓濛湛言那個女人的,難不成那個女人竟然真的那麼狠毒把人給直接殺了,伍母頓時心裡一慌,其他人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拔腿就往外跑。
方棋這些天聽從大少的命令要把伍母給抓到,隻是這伍母太會藏了,不過既然這伍母與肖天有合作的關繫,這肖天一死,這伍母必定會來找人。
果然!
方棋見伍母急急跑出來,立即命人把人上拖入車內。
「你們。放開我。放開我。」顧母現在也急了,她認出這方棋就是顧傢的人,恐怕現在抓她的就是顧傢大少。她那麼害那個女人,顧傢大少肯定不會原諒她,頓時掙紮想要逃走,隻是抓她的可是平時訓練有數的保鏢。她怎麼也逃不了。
方棋顯然對眼前這個女人也沒有好感,瞇起眼睛,就道:「讓她給我閉嘴。」
「是。」
頓時幾個保鏢一個手刀直接往伍母後頸批下去,伍母痛呼一聲立即昏了過去。
陸傢
陸母眼看其他與她臣熙衕齡的人都已經結了婚,有的孩子都有了,見她這個兒子一點動靜也沒有,陸母急了,趕緊在外找了幾個身傢揹景都不錯的女人,想讓她臣熙什麼時候有空去相個親,可是每次訂好位置,他倒是一次都沒有去過。陸母不僅急上了,也氣上了。他這個兒子不是還想著那個女人把!這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臣熙,聽媽的話,這一次你去見見麵,那個歐陽傢族的千金不僅長的漂亮,氣質也好,以後一定是個溫柔賢淑的女人。」
陸臣熙眼底閃過不耐煩,他對那些女人沒有興趣。不管他們身傢揹景多好,他也沒有絲毫興趣。
陸母見臣熙又是這個反應,頓時急了:「臣熙,你好歹也見見啊!」
陸臣熙接了個電話,便急急離開。
酒裡。
秦宇見臣熙拼命往嘴裡灌酒,臉色紅的厲害,原本清明的眼神也開始迷濛了起來,秦宇知道他心裡想什麼,把他手裡的酒瓶給搶了過來,大吼一聲:「陸臣熙,你到底在乾什麼?」
他到底在乾什麼?他也不知道,他隻知道他在後悔,若是當年他沒有拋下阿言,如今阿言懷的孩子是否就是他的。如今阿言對他真的如陌生人一般,他心口絞痛,什麼叫做撕心裂肺,他現在總算體會了,他知道他與阿言是徹底的不可能了,又想到最近他媽一直幫他張羅相親的事,心煩意亂。阿言如今懷了那個男人的孩子,每當想到這裡,他撕心裂肺的痛。阿言出事,也有那個男人護著,那個男人對阿言是真的好,而阿言對那個男人也不衕,在她眼底再也找不到他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那個男人。
「阿宇,我隻想發洩發洩。」
秦宇聽到這話,就猜到臣熙又去見那個女人了,他不是告訴過她那個女人的身份一定不一般麼?上一次皇夜,他可沒忘記那些保鏢喊她少爺。
「臣熙,聽我一句勸,別再去喜歡那個女人了,若是她對你還有一絲感情,我絕不攔你,但那個女人如今心裡隻有一個顧傢大少,你還是放手。」
陸臣熙又灌了一口酒,他也想忘記,隻是忘不了,心裡不甘心,阿言原本就是他的,阿言第一次愛上的人是他,那種擁有過而又失去的痛苦比從未擁有過痛更加來的撕心裂肺,隻要他每次看到阿言,她眼底再也沒有他的身影,對他猶如陌生人一般,心口絞痛。
「阿宇,聽我的話,放開手。或許纔是你最好的結果。」秦宇拍拍他的肩膀,歎了一口氣,雖然以前他沒有親眼見過那個女人如何對臣熙的,可是從上一次皇夜,他便開始在想,那時候濛湛言對臣熙該有多深啊,她明明是鼎鼎大名的亞斐,身後揹景勢力絕不一般,卻因為臣熙,被一個李傢推入監獄,單單這一點,就讓他對濛湛言刮目相看。臣熙,他這是自己錯過了,怪不得別人。
「阿宇,你是不是也覺得我活該?」陸臣熙苦笑。
「事已至此,也分不清誰對誰錯。」秦宇並沒有正麵迴答,在他看來,其中受到傷害最大的便是濛湛言,這個女人他一直佩服,臣熙為何不想,若是那個女人沒有一點身手,如今早已變成一俱屍體,她該與誰計較?臣熙,所以你得到的夠多了,那個女人沒有繼續報復,對你仁至義盡,但這些話他不會說,也不能說,他的立場是他的朋友。
陸臣熙麵容英俊,麵容慣常帶著溫柔的笑意,雖然臉色有些紅,但整個人依舊顯得溫文爾雅。他撐著下巴,突然想起那時候阿言也是溫溫柔柔的看他,眼底隻有他一個人,阿言就是這樣,愛上一個人,便掏心掏肺,所有的人她可以都不在乎,眼底隻有你一人,那時候他將這種感情當成負擔,如今她轉身對著別的男人,剎那間,他纔明白過來,阿言對他的感情有多重,有多真,沒有阿言,他的人生有多痛苦。如今,她眼底再也沒有他的身影!阿言…阿言…
三日後顧傢
墨成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眼睛不時盯著廚房裡麵,又看了一眼他大嫂笑嘻嘻問道:「大嫂,我覺得哥的廚藝越來越好了啊,我坐在這裡都聞到了香味,大嫂,你可有福氣了。」
她確實有福氣,她媳婦做的菜很好吃,剛要迴答,手機鈴聲響了起來,墨成忍不住瞄了一眼手機屏幕的字眼,看到是韓傢大少的電話奇怪問道:「大嫂,你什麼時候和這個韓傢大少這麼熟啊!」
「見過幾麵。」湛言放下水,接起電話。墨成起身走進廚房。
對麵低沉的聲音響了起來:「阿言,今天你有空麼?」
湛言剛想說話,就見她媳婦從廚房大步走出,視線若有若無落在她身上,湛言不知怎麼覺得有些心虛,手下意識的按了電話。等迴過頭纔知道自己掛了電話,「媳婦。」
顧墨襲一把把人抱在懷裡,麵色沒有絲毫錶情,冷峻十足,湛言趕緊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埋頭在他胸口。濃烈而熟悉的濃烈氣息撲麵而來,她隻覺得安穩而平和。
「乖寶,傍晚陪我一起參加宴會?」
湛言點頭。
韓謹鬱緊緊盯著手中掛斷的電話久久無神,直到
傍晚,蘇氏傢族
蘇父雖然年紀已經上了六十歲,臉上有些皺紋褶皺,但看上去還是器宇軒昂,不愧為蘇氏傢主,蘇城瑞的眼睛與他父親極像,雙眼微挑,典型的桃花眼,年輕之時,定也是一位風流出眾的人物。
蘇城父看著他這個兒子,如今沉穩與以前判若兩人,更他詫異的是自從上次迴到傢後,他便再也沒有聽到他這個兒子的花邊新聞,若不是這脾氣還和以前的一樣倔,他還以為人人被換了呢?蘇父如今是越看他這個兒子越滿意,沉穩睿智,以前提到接替傢業的話時就要像要他命一般,看來如今是真的懂事了。
「城瑞,B市所有的大傢族你都一一邀請了麼?」雖然這個兒子懂事沉穩,但是今日宴會並不一般,他要問的還是該問清楚。
「爸,都已經邀請了。」
蘇父點頭:「顧傢與我們相交慎密,墨襲作為顧傢傢主,自是會出蓆。韓傢也已經答應,那麼這秦傢應該也會出蓆,至於濛傢,我們蘇傢也不過一提,之前多少人有嚮濛傢下請帖,濛傢傢主也沒有迴應,這次我們邀請,估計也沒有這麼大的麵子。」
蘇父話還沒有說完,蘇城瑞突然打斷他的話道:「,爸,傢傢主已經應下了邀約。」
什麼?蘇父握著茶杯的手一抖,臉色有些激動:「你說濛傢已經應下邀約。」激動過後就是平靜,濛傢傢主嚮來不喜歡參加這中邀約,如今答應,到底是因為什麼?
「城瑞,你把前前後後如何邀請濛傢傢主的事情經過與我說說。」
「是,爸!」
蘇城瑞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蘇父頓時有些詫異,問道:「你說你一下了請帖,濛傢傢主當場應下了。」
「是,爸!」當時他也有些奇怪。
「算了,你出去迎接客人!」
「是,爸!」
蘇父至今這心情都無法緩過來,沒想到濛傢傢族竟然答應來。
先到的便是韓傢傢主韓父,韓謹鬱跟在身後。而後便是陸傢傢主與陸臣熙。蘇父一一笑臉相迎。
等到晚上八點半的時候,眾人大部分已經到達大廳。
蘇父站在門口看了一眼,問道:「顧傢還沒到麼?」如今顧傢醜聞曝光,他還真擔心顧傢大少不來。
「爸,應該快到了。」
然後一輛黑色轎車緩緩行駛停下,蘇城瑞眼尖看到了道:「爸,墨襲到了。」
顧墨襲今日一身黑色西服,勾勒身材挺拔高大,渾身一股氣勢,讓人不能忽略,五官驚艷讓人過目不忘。
湛言而後下車,今日她依舊淡淡的白色襯衫,及耳的短發,麵容精緻,眉宇間雌雄莫辯的美貌,氣質清冷,沒有女人絲毫的嬌柔與柔軟,讓人一看便誤認為是個精緻美貌的少年。
蘇父打量這個顧傢大少的媳婦,上一次他便對這個濛湛言有深刻的印象,一方麵,他知道他自傢兒子一直喜歡的便是她,其二,就沖著當天她言辭犀利,氣勢與韓父碰撞卻未落絲毫下風,他就對眼前這個女人刮目相看。其三便是最近B市轟動的新聞。顧傢大少為了這個媳婦,大義滅親,甚至將顧老的勢力架空,不得不說,真是紅顏禍水啊,沒想到一嚮冷峻從容鎮定的顧傢大少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做到此步。
蘇城瑞他一眼就看到了阿言,心口激動,不論何時,她身上總有一股讓人難以忽略的氣質,隻是他知道,不論他怎麼做,她眼底註意在意的隻有墨襲一人,眼底黯然,脣角苦澀。
蘇父瞥了一眼城瑞,見他雙眼癡癡盯著那個女人,歎了口氣,他這個兒子喜歡誰不好,偏偏喜歡上顧傢的大媳婦,這不是自找苦吃麼?若是其他人,他倒是不介意,可顧傢大少此人,心機莫測,今日他帶那個女人過來,便是嚮別人宣佈這個女人在他心裡的地位,在顧傢的地位,顧傢大少果真是寵媳婦啊!他現在倒是好奇這個女人到底有什麼魅力徵服顧傢大少?
「墨襲,你來了。」蘇父笑呵呵的迎接。
「蘇伯父,好久不見了。」顧墨襲自然是看見城瑞盯著他乖寶看,這一次他也沒有阻止,大手包裹住柔軟的小手。牽著他乖寶走過去。
「好了,來了就好了…。」
湛言沖蘇父點頭,蘇父也不驚訝,要說墨襲這個媳婦眼高於頂,看不起人,這倒是也說不上,他現在是看明白了,這個女人隻有在對顧傢大少時候,纔有所不衕,蘇父一笑,顧傢大少找的媳婦也如此與眾不衕。不過這樣的媳婦在他們蘇傢可吃不消啊!
「好了,墨襲我們先進去!」
「阿言…好久不見了。」蘇城瑞突然開口,臉色雖然有些蒼白,那雙眼眸專註盯著她看。
湛言見蘇城瑞炙熱的視線盯著她看,微微蹙了蹙眉,看了眼蘇城瑞,點頭道:「蘇少,好久不見了。」
蘇城瑞苦笑,若不是他主動開口,這個女人永遠不會先註意他,蘇城瑞心口絞痛,隻覺得自己可悲,可誰讓他愛上了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顧墨襲大手攬著他乖寶的腰,麵色沒有什麼變化,倒是蘇父看不過眼了,擋在蘇城瑞麵前:「城瑞,你先進去招呼其他客人。」這個兒子對顧大少的媳婦感情太深,看來他要採取些措施啊。
就在這時,一輛銀灰色的高級轎車停下,隻見一個麵容陰柔精緻的男人下車,幽幽的藍眸攝人心魂,氣質優雅,不是秦若凡又是誰?
蘇父看到秦若凡說了句歡迎,然後就見秦若凡灼熱的視線緊緊落在顧傢這個大媳婦身上,帶著侵略的目光似乎要把人活活吞了。
蘇父神色疑惑,這秦若凡竟然還認識這顧傢大媳婦,看來這女人真是大大的不簡單啊!「秦少今天大駕光臨,蘇氏可真是榮倖啊!」
顧墨襲自然將秦若凡看她乖寶的目光掩入眼底深處,深邃的眸子閃過寒意,冷峻的臉上如衕濛了一層冰霜,他可沒忘了乖寶身上的印記就是眼前這個男人留下的,突然想到濛傢與秦傢的關繫,這個男人認識他乖寶!
「濛少,好久不見啊!」秦若凡勾脣一笑,將目光落在湛言身上,雙眉一挑,渾身風華無限,隻是一眼勾人心魄。他雙眼看她又像是沒有看,一股風流意味十足。
「濛少?」什麼濛少?蘇父顯然不明白秦若凡的意思,神色疑惑十足問道。
蘇成瑞也有些疑惑阿言什麼時候惹上了秦若凡這個男人,以他一眼就看出這男人絕對是個危險的男人。
顧墨襲不動聲色將他阻隔秦若凡看他乖寶的視線,「隻不過是個稱呼罷了,到是沒想到秦少真是倖運啊!如今依然生龍活虎,這運氣好,可不代錶此次運氣都如此,秦少,可得小心了。」
話音剛落,秦若凡果然麵色一變,上一次他還真沒想到這顧傢大少竟然有如此大手筆,想要炸死他,幽藍的眸光一寒,眼底狠辣,脣角勾起冷笑道:「多虧顧大少提醒啊!秦某自然會小心。」目光一頓,話鋒一轉,突然道:「不過,不得不說,秦某還是覺得值得啊,那味道。嘖嘖…秦某至今難忘,秦某真是妒忌了,顧大少您真是好艷福啊!」把堂堂濛傢少爺壓在身下,想想熱些沸騰。
話音剛落,顧墨襲麵色陰沉至極,渾身氣息降入冰點,他臉色冰冷至極,幽幽的眸子不掩寒意,寒光乍現直直射過去,渾身從內而外充斥一股怒氣,一股暴風雨來臨意味十足。
秦若凡麵色一變,抬眸也不避讓抬眸迎接顧墨襲的視線,一臉漫不經心道:「顧少,不知道這味道是否如想象中銷魂?」
蘇父之前顯然不知到他們兩人之間的交鋒,見他們兩人談話,以為他們認識。如今兩人針鋒相對,他們自然感受到了。他倒是沒想到秦若凡會對顧傢大少的媳婦感興趣,側頭就見那個女人到是被顧大少保護的很好,蘇父怎麼就不明白了這女人魅力怎麼就這麼大,讓顧傢大少對她死心塌地,就連城瑞與秦少都對她感興趣了。
「哦?秦少還想試試?」湛言突然走出一步鎮定十足,臉上依舊雲淡風輕,雙眼銳利的冷光射過去,眼底的殺意一閃而過,稍縱即逝,「不知上次的滋味如何啊?我還以為秦少不死也得躺個大半十月,看來,我到時想太多了,這好人難留禍害留千年,若是秦少不滿意,下一次我再加點力道如何?秦少你說是麼?」
湛言的話剛說完,蘇父雙眼震驚不敢相信這個一個女人竟然敢這麼對秦少說話,更讓他不敢相信的是這個女人竟然還對秦少動手了?看來這個女人還真有點膽量,不過在他看來,她倚靠的不過就是顧傢,有些膽量,但隻能算是自作聰明罷了,這秦若凡是誰?也是一個女人能惹得起的?
秦若凡聽了濛湛言的話,嘴角忍不住一抽,把他當成禍害?這還是他第一次聽,禍害麼?這個詞到時新鮮:「濛少,那我們便約好了,下一次你可得加把力道,秦某可是期待了。」
湛言沒想到這個秦若凡臉皮竟然那麼厚,這就像是一拳打到棉花裡,沒有一絲作用,臉色也冷下來了:「那秦少就好好期待了,若是我一個不留神,秦少這命沒了,可別怪別人啊!」
顧墨襲瞇起眼,斂盡眼底滔天的殺意,大手攬著他乖寶直接進入大廳。
湛言剛收到她媳婦渾身若有若無的怒意,剛想開口,就聽到低沉帶著沙啞的聲音響起:「乖寶,下一次?嗯?」最後一個字微微上提,怎麼聽也能聽出她媳婦濃濃的醋意。
湛言乘著還在大廳外沒什麼人的時候,抬頭輕輕親了親漂亮分明的薄脣,剛想離開,一隻大手突然按住她的後腦霸道瘋狂的吻了下去。兩人脣舌糾纏。
秦若凡、蘇成瑞剛走進去,就看到不遠處吻的難捨難分的兩人,蘇成瑞的臉色蒼白起來,秦若凡藍眸不知怎麼像是著了魔一般緊緊盯著那個巧笑嫣然、雌雄膜拜的女人,瞳仁極深沉,指節無意識握的泛白。
顧墨襲像是感覺到後麵灼熱的視線,大手將他乖寶往懷裡按,犀利的刀光帶著警告直射過去,眼底透著強烈佔有慾,冷意十足,湛言被她媳婦按在胸口,微微喘了口氣問道:「媳婦,你怎麼了?」
「沒事!」攬著她的腰往裡麵走進去。
秦若凡瞥了一樣蘇成瑞,嘲諷道:「我到時不知道蘇少何時什麼時候變成癡情種了,不過再怎麼看,那個女人也不是你的,隻不過你與顧墨襲關繫如此之好,不如讓他何時給你嘗嘗那濛湛言的滋味?」
蘇成瑞不愧為B市蘇氏的少爺,剛纔臉色還是蒼白,現在倒是冷靜十足,這蘇成瑞雖比不上顧墨襲,但還是有個幾把刷子,若是他能與秦傢合作,那秦傢也是如虎添翼啊!
「秦少,你以為誰都是發情的種馬麼?」這一句諷刺意味十足,若不是秦傢他們蘇傢動不了,否則他一定要他為這句話付出代價,說完直接進入大廳。
已經入場的陸臣熙一樣就看到湛言,見她小鳥依人靠在那個男人身上,臉上褪去冷漠,溫溫柔柔的,心口翻攪,那不是該死心了麼,為何他視線還是忍不住落在她身上,怎麼收也收不迴?
陸母自然看到臣熙視線緊緊黏在那個女人身上,臉色不愉,那個女人不過臉蛋漂亮一些,沒想到這顧傢大少都給她徵服了,還謀殺人,李傢人突然失蹤,這肯定與這個女人有關繫?她一定要揭穿這個女人的真麵目,看她怎麼得意。
蘇父見除了濛傢未到,其他人都到了,以為這濛傢估計應下邀約隻不過是開個玩笑。歎了口氣,他就說,這濛傢怎麼可能參加這種宴會。
自從顧大少進了場,在場大廳人的目光都落在顧大少懷裡那個女人身上,心底闇道這女人可真是麻雀變鳳凰了,這女人到底用什麼手段竟然讓顧大少如此寵溺。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顧墨襲看了手機屏幕一樣,是陳叔的電話?視線落在他乖寶臉上一頓,然後道:「乖寶,你先這裡等一會兒。」
湛言也猜到了如今隻有顧老爺子的來電,她媳婦纔會迴避她,恐怕是怕她難過,心底微暖,點頭。
客廳裡到處觥杯交錯,言笑晏晏。
突然整個大廳的燈光突然闇了下去,眾人鬨聲一片,突然屏幕頓時亮了起來。
隻見屏幕上突然出現畫麵。隻見一個瘦弱的揹影筆直站在,手裡握著一把玻璃刀片鮮血淋漓,鮮紅的血一滴滴在地麵,地麵大片的紅色染成一片,然後就見那個瘦弱的揹影轉身,一雙冷的沒有溫度的雙眸看人的時候彷彿如衕看死人一般。
地上的那個男人已經奄奄一息,掙紮了幾下便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