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懷孕?
韓父也知道現在不是得罪顧傢的時候,隻是他沒想到過顧傢大少對一個女人上心會到如此地步,而且這個女人也絕對不簡單,就單單憑她剛剛反壓他的氣勢。要知道他坐鎮韓傢這麼多年,見多多少後輩,哪個不是被他氣場逼的麵色蒼白喘不過氣,這是眼前這個女人,竟然反而能壓製他的氣勢,這不得不讓他刮目相看。頓時心裡對這個女人有些忌憚。他韓傢怎麼就沒有娶到這樣的兒媳婦。
「墨襲,這次是我太過沖動了,希望濛小姐不要放在心上。」
顧墨襲也知道這韓父確實是個人物,太過能隱忍,否則一個長輩並且身居高位多年的傢主怎麼輕易拉的下臉麵道歉,既然韓父都已經道歉,他再計較那就不合時宜了。
湛言走到顧老爺子身邊,眉目淡淡:「自然不會,但韓傢主下次給人下馬威也得給對人了,俗話說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誰知道下一秒誰落在誰手上,韓傢主你說呢?」
湛言話音剛落,眾人不敢相信一個女人竟然也敢威脅韓傢傢主,雖然之前見過這女人確實有幾分本事,沒想到她膽子這麼大。她話裡話外意思就是這次你給下馬威我不計較,就算你是韓傢傢主,她依舊不放在眼底。
「哦?濛小姐這如何說?」韓父聽完這句話心底並沒有生氣,還有些感興趣了,這個女人果然不衕,竟然大大方方質問他,不愧是顧傢的媳婦。
湛言麵色不變,瞇起眼的時候精緻的臉上一陣冷厲,眼底沒有絲毫情緒,韓父對上那雙眼眸,不知後揹泛起涼意,他竟然時候撲捉不透這個女人一點心思,到底是她根本沒想還是藏得太深,若是之後那一種,那麼這個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這些後輩中,他唯一猜不透的便是顧傢大少的心思,如今又添了一人,還是顧墨襲的媳婦,這對於他們韓傢真不知是福是禍。
「如何說談不上,關鍵還是要看韓傢主理解了,不是麼?」
「好,好……說的不錯。」韓父突然大笑了起來,不得不說顧傢這大媳婦還真對他胃口。
其實韓父也不是什麼心胸狹窄的小人,在商場上浮浮沉沉幾十年,心機睿智還真不是後輩能比的上的,隻是這一次他碰上的是湛言而不是其他後輩,所以註定韓父丟絆子了。
韓父側頭言笑晏晏對著顧老爺子說道:「顧老,你孫媳婦真是對我胃口啊。怪不得如此得你的心。」
顧老爺子如今對這個媳婦真是太滿意了,進退得宜,聰慧睿智不失大氣,凡事點到為止,又有分寸。
顧老爺子在點到為止這點可就想錯了,若是平時,湛言絕對幾分情麵也不留,敢威脅她,她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今天,一方麵是看在韓錦鬱的麵子上,另一方麵也知道顧傢與韓傢有些交情。
「爺爺。」湛言站在顧老爺子身旁,顧老爺子笑呵呵的拍拍她的肩膀,心裡很是自豪,他顧傢的孫媳婦就是不一樣,嘴上卻故意道:「韓父謬贊了,阿言還是年少氣盛啊,韓傢主不會再與晚輩計較吧!」
顧老一句話將這個輩分提了出來,輕輕一句「年少氣盛」不留痕跡把剛纔湛言公然威脅韓父的事情抹去,把事情由重到輕,小事化了。把主動權握在手中,就算韓父想要出手為難湛言,也不得不顧著他自己的麵子來。
韓父苦笑,顧老這一招果然絕,隻是他還真沒有為難顧傢大媳婦的心,以他多年的閱歷,這個女人不一般。
韓錦鬱站在一旁目光痛楚,視線緊緊落在阿言身上,阿言,你真的與顧大少領證了?難道你就看不出我喜歡你麼?若是一早知道你是女人,他也不會遲遲不下手,若他早些下手,他是不是還有機會?捂著胸口,胸口一抽一抽的疼。
顧墨襲側頭就見韓錦鬱雙眼癡迷盯著他乖寶看,幽深的眸子劃過一絲寒光,如今還敢肖想他乖寶,真是不知死活。這韓瑾鬱他遲早要收拾。
韓錦鬱是想太過灼熱,湛言怎麼會沒有感覺,迴頭沖他點點頭。然後便轉頭對上她媳婦那怒火幽幽的眸子,心底憋著笑意,她媳婦真是越來越愛吃醋了。
「老爺,蘇、陸兩傢的人已經到了。」
然後就見蘇父與陸父一起進來,蘇城瑞與陸臣熙跟在身後自然也到了。
蘇城瑞與陸臣熙一進門,視線緊緊落在湛言身上,相對於蘇城瑞,陸臣熙的視線有些明目張膽,他臉色很蒼白,眼底的痛楚幾乎沒有掩飾,痛苦、後悔妒忌一一閃現,阿言,我後悔了,真的後悔了,你還能給我機會麼?
蘇城瑞視線落在湛言身上一頓,然後立即離開。
「韓傢主好久不見!」
韓傢在b市也是豪門貴族。其勢力人脈龐大,雖然比不上顧傢,但也水深的很,而且韓傢現任傢主也算是個人物,手段心機蘇、陸兩傢絲毫不差,可以說是強上幾分的,在商場上可是有名的老狐狸,而且韓傢大少韓謹鬱心機衕樣深不可測。
韓父臉上帶笑,樂呵呵的打著招呼。
「顧老也到了?」
「顧大少也來了?」
蘇、陸兩傢在b世衕樣是名門望族,但也比不上顧傢,顧傢之前出了一個顧老,如今又出了個顧墨襲,怪不得顧傢一直是b市名門望族之首。相對陸傢,蘇傢與顧傢關繫倒是不錯,蘇傢小子也與顧傢的關繫算不錯。
「這位是?」蘇父與陸父看到顧老眼前的女人,神色有些疑惑,他們也沒聽說過顧傢有個千金啊。
陸父視線落在湛言身上總感覺似曾相識。
顧老爺子笑呵呵說道:「這可是我顧傢孫媳婦。」
話音剛落,陸臣熙麵色慘白不敢置信,阿言…。阿言…怎麼可能嫁給了顧墨襲?不…。不…他不相信,他的阿言隻會喜歡他…。怎麼會喜歡上別的男人?
顧老爺子話音剛落,蘇父陸父震驚不敢置信,孫媳婦?難道顧傢二少已經結婚了,他們怎麼沒聽到這消息。
「顧老,顧二少何時結的婚啊,我們大傢怎麼沒有聽說?」他們之所以猜想顧傢二少結婚而非顧傢大少結婚,大部分原因也是因為之前顧大少常年不近女色。他們可不覺得一個年輕漂亮點的女人就可以徵服一嚮冷峻十足的顧大少。
「乖寶,過來。」顧墨襲臉色一黑,他乖寶可是他的媳婦,與墨成沒有絲毫甘繫。、
眾人看到顧傢大少一臉寵溺的錶情就呆了,這還是以前冷峻的顧大少,這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真是讓他們震驚了,這女人難道是顧大少的媳婦?不是說顧大少根本不近女色,這…到底是怎麼迴事?除了韓傢人,其他人紛紛盯著顧老爺子,就等著他的迴答。
「顧老爺子,這是…。」
這些人的反應在顧老爺子的意料之中,顧老爺子早就猜到這些人知道墨襲結婚的消息定會大吃一驚,還真沒讓他失望,一想到他這個孫子已經結婚了,他還是有些感概,以前他這孫子對其他女人從不靠近,更別說與她們交往嘗試,如今這孫媳婦終於有了,還讓他滿意至極,心底都笑的樂開花了,嘴上卻道:「沒辦法,墨襲這年紀也到了,找個媳婦剛好。」
其他人聽到顧老爺子的解釋,紛紛瞪大眼睛不敢置信,這不近女色的顧大少竟然也會結婚,這消息他們怎麼沒有聽說過,而且這個女人到底是誰?竟然把顧傢大少給拿下了。頓時眾人一臉好奇。紛紛不停打量著湛言。
「顧老,顧大少,真是恭喜了,不過這顧大少何時結的婚?我們怎麼沒有接到消息?」
蘇父與陸父闇自猜測湛言的身份。
顧老爺子打著太極道:「大傢這不已經知道了?」
「阿言…」陸臣熙突然忍不住喊了一聲,他的聲音低啞無力,眼底痛楚,就這麼呆呆盯著湛言。
陸臣熙話音一落,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嚮他,連陸父也頗為吃驚看著他這個兒子,隻見他麵色蒼白,頓時眾人開始猜測萬分,難道這女人竟然還與陸傢少爺有關繫?若真是這樣,那這女人心機手段可真是了得啊。不僅攀上了顧傢大少,還攀上陸傢大少。也不知這女人到底有何本事竟然讓顧大少與陸少刮目相看。
湛言自然也看到了陸臣熙,麵色不變,還沒有說話,顧墨襲突然走過來,直接攬住他乖寶,瞇起眼警告看了一眼陸臣熙,這個男人仍然是他心口一根刺,隻要一想到他乖寶過去喜歡過他,他就預製不住的想要發怒,他絕不會再給這個男人從他手裡奪走乖寶的機會。
頓時上前直接將他乖寶攬在懷裡,不管其他人震驚的反應,低頭寵溺道:「乖寶,累麼?」抬眸視線落在不遠處一臉絕望的男人身上,薄脣勾起冷笑。
湛言怎麼會不知道她媳婦對她與陸臣熙過去還耿耿於懷呢?透亮的眼睛看了一眼她媳婦,果然見她媳婦麵色不太好,她媳婦怎麼就這麼傻,如今她對那個男人除了恨再也沒有一絲感情,她心裡隻有她媳婦。
「有點。」她還真的有些困,不知最近她容易困的厲害,也不管眾人的視線直接輕輕靠在墨襲身上。
陸臣熙見阿言眼底對那個男人的感情絲毫不掩飾,眼底信賴溫柔,臉上沒有絲毫的冷漠,心口劇痛釀蹌後退幾步,拳頭握的咯咯作響,阿言,他的阿言以前隻會對他笑,對他溫柔,對他信賴,如今所有一切都換成另一個男人,眼眶憋的通紅,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了…。阿言,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迴來好不好…。不要愛上其他男人…阿言…。
在場眾人將陸臣熙一臉痛楚的錶情收於眼內,顧老爺子眼眸深了幾分,這個男人與阿言什麼關繫?
陸父更是大吃一驚,他這個兒子無論什麼時候都是一臉鎮定從容,可如今就單單一個女人的出現就讓他亂了分寸,而且那個女人還是顧傢大少的媳婦,他怎麼能讓堂堂陸傢大少在眾人麵前失態,頓時提醒道:「臣熙!」
蘇城瑞目光灼熱,視線死死盯著湛言身上,臉色也是蒼白的嚇人。阿言,你就那麼喜歡墨襲麼?雙手握緊,不,他絕不會放棄,阿言,我要定你了。不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要搏一搏。
顧墨襲見眼前幾個男人都對他乖寶虎視眈眈,麵色陰沉,渾身冷意十足,突然對顧老爺子道:「爺爺,乖寶有些累了,我帶乖寶出去一陣。」說完轉身就走。
顧老爺子翻了翻白眼而後搖搖頭,他這孫子對阿言佔有慾真是…。虧得阿言受得了他,這不,這爛攤子就留給他收拾了。
「媳婦,你生氣了?」
顧墨襲攬著他乖寶突然到了大廳外,皎潔的月光散在地上,樹梢隨著風輕輕擺動,月光散在她臉上,眉目如畫,白色簡單的裙子顯得她麵色癒發精緻,眉宇間極緻矛盾的風情讓人看了不禁癡迷,他以前沒有見過他乖寶穿過一次裙子,他一定要好好看看他的乖寶。
透亮的黑色眸子,秀挺的鼻樑、粉色的脣,這樣的乖寶簡直忍不住讓男人瘋狂的沖動,一想到那些男人對他乖寶的虎視眈眈,他心底煩躁的衕時又驚不住自豪。
「媳婦,你別生氣,我隻喜歡你。」湛言透亮的雙眼對上那雙幽幽的眸子突然道。
說完這句話,湛言心底也有些緊張,扯著他的衣袖,無意識舔舔脣,她媳婦怎麼還不給點反應?剛要開口。
顧墨襲突然把他乖寶直接壓在樹上,低頭直接堵住她的脣,舌探入她口中,反復糾纏,攬住她腰的手忍不住收緊。越吻越深。
湛言迴攬著墨襲,慢慢迴應,直到兩人都喘不過氣,顧墨襲纔放開,額頭抵著彼此的,眼眸依舊深深泛著若有若無的幽光,喘了口粗氣,目光緊緊落在他乖寶臉上:「乖寶,我真想吃了你。」
若這不是韓傢,他絕對直接把人給扛著進屋狠狠要他乖寶,讓他乖寶早點懷上他的孩子。想到孩子,顧墨襲突然視線緊緊盯著他乖寶的肚子,那雙深邃的眸子似乎要把她肚子看穿。
湛言被她媳婦盯的有些緊張,神色茫然不知為什麼她媳婦突然盯著她的肚子看。
「媳婦,你怎麼了?」
「乖寶,這些日子我可是每晚都在努力,你說這裡會不會已經有了寶寶?」
湛言聽完她媳婦的話頓時耳根有些通紅,纔反應過來她媳婦所說的努力指的是什麼?見他緊繃的臉上認真十足,湛言吶吶的開口:「應該沒有這麼快的…」他們領證也不過幾個月,應該沒這麼快懷上吧!
顧墨襲斂迴視線,想了想也對,他們領證不過幾個月,確實是他有些心急了,臉色有些失落,湛言見她媳婦麵色難得失落的樣子,頓時不忍了,脫口而出:「媳婦,我們再繼續努力就是了。」
話音剛落,低沉的笑聲從顧墨襲胸腔傳出來,湛言被她媳婦攬在懷裡,聽著她媳婦胸腔的震動,抬眼剛要對上那雙促狹的雙眸:「好,聽乖寶的,以後我們得多多努力,每天都努力。決不讓乖寶失望。」
湛言知道自己是遭了她媳婦設下的陷阱,臉色漲紅的厲害,「媳婦,我們進去吧,說不定一會兒爺爺找你有事呢?」
「好!」
兩人剛走到幾步,果然方棋過來找他,顧墨襲看了一眼他乖寶,囑咐她別亂走,就這裡呆著,一會他過來找她。
湛言也知道爺爺喊她媳婦說不定有急事,點點頭。
「阿言…。」陸臣熙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
湛言迴頭看見陸臣熙,原本柔和的臉色一變,冷下臉,冷漠盯著他,那眼神彷彿他就是個陌生人。
不該是這樣,不該是這樣,阿言怎麼可能用這麼冷漠的眼神看他,怎麼可能?以前她總喜歡柔柔的嗓音喊他臣熙!見她轉身就要走,立即上前握著她的手腕,力道大的嚇人,眼眸赤紅一閃而過,「阿言,求你別走。」
「放手!」
「阿言,求你別走。」我隻想和你說幾句話而已,如今這對他也是奢侈麼?
「放手,別讓我動手。」湛言瞇起眼,視線落在握著她手腕的手上,冷笑:「陸大少難道還想嘗嘗被人踹的痛楚麼?」
陸臣熙麵色漠然蒼白,握著她的手反而收緊,眼眶通紅,眼底潮濕的厲害,一字一頓:「阿言,我求你別走。我隻想和你說些話。」
「求?」湛言臉色癒發冷,抬眸盯著眼前的男人,「原來你也會求人?陸臣熙你不覺得自己很好笑麼,憑什麼你一句求,我就要原地聽你的話,若說以前我對你有些感情,所以縱容你對我的肆無忌憚,而今,你憑的是什麼覺得我會再一次聽你的話,原地等你,憑什麼?」
「阿言,我知道我錯的厲害,求你不要隨便再與其他男人在一起,你就算要報復我也不要把自己的倖福搭進去,你根本就不愛他。」陸臣熙道。
「誰說我不愛他?」見他麵色慘白,湛言隻覺得心裡快意,這個男人毀了她的半生,讓她從天堂掉進地獄,所有加註在她身上的痛,她一一要他親自體會:「陸臣熙,你未免也太過高看了自己,你以為你是誰?墨襲是我今生唯一的媳婦,我未來孩子的父親,我不愛他愛誰?」
不…不。不可能…阿言,你別再與我置氣了,阿言…。你不能喜歡那個男人,不能喜歡…阿言是他的…。是他的,陸臣熙臉色突然扭曲,魔怔了起來,眼底赤紅一把用力抱住湛言:「阿言,我知道你是騙我的是不是,你怎麼會喜歡別的男人呢?阿言,你說過你隻想和我結婚的,阿言,我們這就去領證,阿言,你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
就在此時,楊母帶著記者瘋了一樣沖了過來,完全沒有平時柔弱倒像是個潑婦大吼:「陸臣熙,你對的起寧緋麼?還有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五年前謀殺我寧緋勾引陸臣熙不夠,如今在陸臣熙成了寧緋的未婚妻又要插上一腳,你這個賤女人…。賤女人…。我的寧緋怎麼就這麼命苦啊……如今變成殘廢癱在病床上是為了誰?」
楊母話音剛落,眾人嘩然,不敢置信,這個女人竟然謀殺?頓時閒言閒語紛紛起鬨,湛言漠然一變,推開陸臣熙,眼底冷的沒有絲毫溫度,瘋狂的殺意在眼底凝聚。
「天啊,這個賤女人…又要殺人了…。」楊母故意裝著柔弱。
「楊伯母,我敬你是長輩,所以叫你一聲伯母,沒有證據這話可不能亂說,否則什麼時候閃到舌頭可怪不得別人了。」陸臣熙眼底一寒,他不許任何人傷害他的阿言。
「陸臣熙,你的良心被狗吃了麼,是誰把寧緋害成如此地步的,可憐我的寧緋竟然為了你這麼個狼心狗肺的男人忍氣吞聲。」楊母胸有成竹,突然道:「你不是要證據,我就讓你看,讓大傢好好看看這個女人的真麵目。」
說完大廳裡的屏幕上立即出現了畫麵,那是李寧緋從三樓跌落的畫麵,而湛言在李寧緋跌落下去後,出現在她身後。整個畫麵角度太偏,眾人看過去隻覺得李寧緋是被身後的人給推下樓的。
這麼了然的一幕,誰會相信她?那時候陸臣熙不是也相信了麼,而今,她知道這裡的人都會相信,她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除了她的媳婦,她的媳婦會不會也認為是她謀殺李寧緋的?
果然自眾人看到那屏幕上的畫麵後,眾人嘩然不敢置信帶著防備的盯著她看,議論紛紛。
「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是個殺人犯。她到底是怎麼混進這裡的?一個殺人犯也想烏鴉變鳳凰高攀顧少,簡直不知死活。」
「對啊,沒想到那個女人麵皮長的不錯,心思竟然如此歹毒,遇上這樣的女人可真是太慘了。」
「這陸臣熙的眼睛不是瞎了吧,竟然會看上一個殺人犯?」
「這女人說不定床上技術不錯,怪不得顧大少也能被她攀上,一會顧大少知道這個女人的真麵目還不踹了她。」
陸臣熙自看到屏幕上的畫麵後,整個人慘白如紙,當初就是因為這一幕他輕易相信了李寧緋,這是他一聲犯下無法彌補的打錯,轉頭急忙看著湛言,隻見她麵色沒有絲毫錶情,冷漠盯著那個屏幕眼底沒有絲毫溫度:「阿言…阿言…。你沒事吧!」
楊母眼底得意帶著恨意,這個女人想傷她的寧緋,她就不讓她好過,嘴上不依不饒的罵道:「賤女人…。賤女人…。」
湛言目光盯著楊母,眼底銳利透著無盡的殺意與狠辣,一步步嚮她走過去,楊母被她盯的後揹發涼,她每走一步,楊母忍不住後退的嚇一步,這個女人不會突然發瘋對她下手把?
「你…。你…。你想乾什麼?」楊母抖著身子哆嗦道,「你這個…。殺人犯,你敢…。動手?」
湛言突然抓起大廳幾個盤子,看也沒有看直接朝著屏幕砸過去,「砰」的一聲,屏幕被砸的直接黑屏,盤子頓時四分五裂碎在地上。
「你…。你別以為砸了屏幕就沒事了,你這個賤女人…。」話剛出口,湛言抬手直接掐住楊母的脖子,一手將她提了起來,她眼底沒有一點溫度,冷漠的心驚,這一次她是真的動了殺意,抬腿直接從楊母心窩踹了過去,楊母猝不及防被踹了幾米遠,雙眼不敢置信,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大庭廣眾之下想殺了她。臉色慘白抖著身子,害怕的往後爬:「救命啊…。殺人了…。救命啊…。」
「天啊,殺人了…。殺人了…。」大廳一陣混亂。
「阿言,住手,住手,別動手啊…」陸臣熙目光死死盯著湛言身上,雙眸震驚,趕緊上前從她身後抱住她。
「滾!」
「阿言,這是犯法,你別再動手了…。」陸臣熙大吼…他不想他的阿言再進監獄……。李傢太卑鄙了…。都是因為他,他的阿言纔會落地這個地步…。
顧墨襲自從被手下通知他乖寶出事後,腦袋裡一片空白,立即沖出書房,然後他就看到他乖寶一臉冷漠蒼白,銳利的眼底殺意稟烈,心口一疼。
這時候蘇城瑞與韓謹鬱也沖了出來,看見湛言就那麼站在那裡,臉色蒼白,大吼:「阿言…。」
楊母看到顧墨襲立即大聲嚷道:「顧大少,這個女人根本就是個殺人犯…。她謀殺我的女兒,這麼惡毒的賤女人……」
話還沒說完,顧墨襲寒光直射進楊母心口,楊母害怕的立即噤聲抖著身子。
「來人,把人給我直接拖出去。」
蘇城瑞目光死死盯著阿言蒼白的臉色,心口疼的厲害,他知道阿言因為李傢受了多少罪,還是未成年就被李傢推進男子監獄,一個女人到底怎麼活下去,他想象不到,也不敢想象。可是如今這李傢人竟然還敢對阿言咄咄相逼,怎麼可以?
他的阿言五年前就是這麼孤立無援這麼無助?眼底赤紅,眼前這個老女人,他剝了她的皮都抵不過阿言心中的痛,眼底瞇起,閃過殺意:沖過去直接從楊母胸口踹了過去。
「啊」楊母慘叫一聲。
裡麵顧老爺子、韓父、蘇父也隨著出來,蘇父出來就看到他這個兒子竟然對楊母動手,那錶情簡直就要將人活活吞了,「城瑞,住手。」
顧墨襲也沒有想到城瑞會突然下狠手,他從來沒有見過城瑞如此失控的樣子。
「城瑞。」
蘇城瑞抬眼直直盯著湛言蒼白的臉龐,突然眼眶憋的通紅,眼淚一滴滴的掉了下來,顧墨襲,若是你知道李傢對阿言的傷害,你還能如此鎮定麼?他的阿言太苦了,「顧墨襲,今天這個女人非死不可。她傷害阿言,我就要她的命。」
「救命…救命…。」楊母奄奄一息。
蘇父見城瑞完全像個瘋子一般,立即讓讓手下直接把他給打暈,拖了出去。
「乖寶!」顧墨襲緩緩走過去。
「媳婦,你來了?」湛言臉色蒼白,她媳婦會不會相信她?或是像五年前陸臣熙一樣選擇放棄她?心口很疼,她知道她是真的愛他,他的一句話可以讓她萬劫不復。若是這次他不相信,她該如何?
「乖寶,我來了。」
湛言看著她媳婦,麵容褪去冷漠,彎起脣露出一個笑容,眼前突然一黑,昏了過去。
「乖寶。」顧墨襲眼疾手快接過他乖寶,雙眼驚恐,抖著手不知所措,他的乖寶從來堅強怎麼會暈倒?
顧老爺子見阿言昏倒了,立即道:「墨襲,趕緊把阿言送進醫院。」
顧母本來在傢還想著等阿言迴來就給她燉點肉湯給她補補身體,可是人沒等到,卻等到了阿言昏倒的消息,顧母臉色蒼白,急了,趕緊給墨成打了個電話,讓他立即過來帶她去醫院。
「媽,大嫂怎麼會突然昏過去?」他大嫂那麼強悍,怎麼會暈倒。
顧母急的不行,也沒心情迴答墨成的話。
等他們到了醫院,墨成就看到他哥臉色慘白呆呆站著不動,目光死死盯著手術室的亮光,雙眼恐懼、擔心、害怕一一閃現。他這輩子還真沒見過他哥這個樣子,失魂落魄像個行屍走肉一般。
「爺爺,這到底怎麼迴事?」
顧老爺子神色復雜盯著手術室,心底擔心墨襲更擔心阿言。他隻是沒想到阿言竟然和李傢有這樣的牽扯,而且恐怕是蘇傢、韓傢、陸傢這幾個小子恐怕都喜歡上他這個孫媳婦了,特別是看到蘇傢小子為了阿言不顧一切的樣子,他更是復雜。不過現在,他更擔心阿言。希望阿言沒事!
顧老爺子搖搖頭,沒有說話。
墨成神色疑惑轉頭看見韓謹鬱與陸臣熙一愣,他們怎麼也在?
顧母也急的眼淚都出來了,現在她也沒心情問韓、陸兩傢小子怎麼會在這裡?她隻擔心阿言…。
「哥,你沒事吧!」墨成見他哥估計站了幾個小時也沒動過,有些擔心。墨成忍不住輕輕推了一下他哥。
顧母還從沒有見墨襲這個樣子,老天保佑,阿言一定會沒事的,若是阿言真有什麼事,她真想不到墨襲會怎麼樣?拉過墨成,叮囑他不要打擾他哥。然後走到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墨襲,別擔心,阿言會沒事的。」
一個小時候,手術室裡燈光闇了,大門剛被打開,顧墨襲立即沖了過去,乖寶,他的乖寶怎麼了?
醫生從裡麵出來,看到顧大少,臉上恭敬,領頭醫生突然道:「顧大少,顧夫人身體好像有些問題。」
顧墨襲臉色煞白,身體一顫,瞇起眼:「說!」
領頭醫生突然從別的醫生手上拿出一份報告,遞過去:「我們為顧夫人做了一個全麵的檢查,不僅發現顧夫人不僅長期營養不良,而且全身上下幾乎幾十處都曾受過重傷,甚至是緻命的傷,特別是內髒器官曾經因為某種人為傷害打出血,還有以及肋骨經常性骨摺,肺部挫傷等等。最重要的是如今她懷孕了,此時懷孕對身體的傷害太大。我怕顧夫人的身體承受不了。」
話音剛落,在場所有人都愣住了,這…。怎麼可能?阿言怎麼可能可能營養不良,如今的社會要找到一個營養不良的人還真有些困難,這醫生不是弄錯了吧!再聽之後醫生為阿言診斷的報告,顧老爺子驚了!顧父驚了!顧母、墨成也驚了!全都不敢置信,這人要是全身受了這麼多傷不是早就死了麼?
顧墨襲臉色慘白,搶過報告,瞪大眼眸死死盯著裡麵一項項有關他乖寶的身體檢測,眼前一黑,整個人幾乎栽倒在地。
「墨襲。」
「哥,你…。沒事吧!」墨成見他哥臉色慘白的樣子,心口一疼,提起那個領頭醫生的領子大吼:「你這個庸醫不會診斷錯了吧!那這些來嚇我們,找死麼?」
領頭醫生臉色蒼白,顧傢他惹不起,趕緊老老實實解釋:「顧二少,剛開始我們也以為弄錯了,所以反反復復為顧夫人檢查了好幾遍,得到的結果還是一樣。」
「乖寶在哪兒?」他的乖寶在哪兒?他現在就要看到,他的乖寶明明好好的,怎麼會這樣?顧墨襲突然大吼,聲音哽嚥,眼眶憋紅,眼底潮濕。
他突然想到他乖寶眼角的刀疤,渾身冰冷起來,他的乖寶過去到底經歷了什麼?那絕對不是普通碰到的傷,那絕對是人為留下的。那人絕對是想刺瞎他乖寶的眼睛,隻是被他乖寶險躲過了,到底是誰敢這麼傷他乖寶?到底是誰?他絕不會放過,絕不會放過…
「哥!」墨成見他哥釀蹌走了幾步然後直接栽倒在地…。大吼起來。
「墨襲!」顧母大聲喊道。
他們顧傢昨天還好好的,怎麼突然間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怎麼會?怎麼會?
陸臣熙臉色慘白,突然想到什麼整個人煞白了起來…。
「陸臣熙,憑你的智商你怎麼想不到?」
「陸臣熙,那裡的男人看我長的不錯,想上我,可我怎麼會讓他們發現我女人的身份?他們狠,我隻有更狠!」
「陸臣熙,我踹你一腳,不過一處疼,你試過全身被人打到骨摺還要拼命反抗的痛麼?」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的阿言…就是這麼在監獄裡過了五年的?
陸臣熙隻覺得渾身冰冷了起來。他真的不敢想他的阿言是怎麼活下去的?怎麼活下去的?怎麼會這樣?眼底痛楚傾瀉,他幾乎走一步的力氣都沒有了,阿言…。他的阿言…。他一直以為他可以補償她的,可以補償她的,可是如今,他看她一眼的勇氣都沒有,都是他的錯,全是他一人的錯。
韓謹鬱發現陸臣熙的不對,見他臉色完全沒有血色慘白的驚人,腳步釀蹌,揹影看起來竟然已經有些寫佝僂……就像是個遲暮的老人…。
墨成自從他哥醒來後就沒見他哥動過一次,一直坐在他大嫂身邊緊緊盯著他大嫂,生怕突然見到他大嫂不見了一般。滿眼血絲,冷著臉,氣息冰冷幾乎要把人給凍住。
「哥,大嫂一定會馬上醒來的,你別擔心了。」墨成輕輕道。
「哥,你就吃點東西吧,這樣下去大嫂好了,你倒是支撐不住了,大嫂這邊,我幫著照看著吧!」
「滾!」
顧母見墨成出來,眼睛都腫了,趕緊拉著他問道:「墨襲現在怎麼樣了?」
墨成搖搖頭:「哥一步都不肯離開大嫂。」
顧母急了,原本紅腫的眼框裡又憋出淚水了,眼淚不停的留下來:「這怎麼成,墨襲自從醒過來後就沒有休息一下,再這樣下去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啊,還有我可憐的孫子,怎麼命就這麼可憐?」
顧母越想越是傷心,顧父扶著顧母,讓他靠在她身上哭。
「墨成,過來。」顧老爺子突然道。
墨成走過去,神色疑惑看著顧老爺子,「爺爺。」
「墨成啊,你見過你大嫂的父母麼?」顧老爺子臉色嚴肅突然問道。
墨成老老實實搖頭,他也從沒見過他大嫂的父母。
顧老爺子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繼續問道:「以前你大嫂有對你說些什麼麼?」
墨成還是搖頭,他是真的不知道。
顧老爺子歎了口氣,然後繼續道:「多給爺爺說些你大嫂的事情吧!爺爺喜歡阿言,也想多了解了解她。」
墨成點點頭,把從一開始他怎麼遇到他大嫂而後他大嫂牌技、身手、賽車一流的事情都說出口,顧老爺子越聽越是心驚,眼底復雜。不過麵色上沒有錶現出絲毫,安靜的聽墨成說著。
「爺爺,就這麼多了。多的我一時半會也想不起來。」墨成說道,然後突然想起什麼,說道:「爺爺,大嫂還有一個弟弟叫小淺。」
「哦?小淺?」
「爺爺,是啊,小淺現在還住在顧傢呢?爺爺您怎麼了?怎麼突然對大嫂這麼好奇啊!」墨成有些困惑問道。
「沒事好了,墨成,你這麼坐著,爺爺去看看你哥。」顧老爺子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