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睿睿？

　「傾言小姐，該迴傢了。」自從少爺成為傢主，轉眼已經過了五年，他是看著傾言小姐長大的，眼裡的慈愛沒有掩飾。五年裡大部分時間都呆在東南亞。

　「祁叔叔，睿睿迴來了麼？」她今年已經五歲了，在她印象裡最深的就是睿睿，爹地和媽咪都說過是睿睿把她帶大的，因為她是他的媳婦。

　「小睿少爺估計已經訓練結束了，您迴去就可以看到他了。」他看了眼時間，現在時間剛好傍晚五點，睿少爺和溪墨少爺已經訓練完成了。

　「嗯。那我們迴去吧！」傾言把剛解剖的青蛙屍體放在衣兜裡，胖嘟嘟的小手上都沾滿了鮮血，可見她眉頭都沒有眨一下，跑到拐角處用水管沖乾淨的小手，纔上車。

　祁寧看著小傾言衣兜裡的青蛙屍體，原本溫柔的面容微微有些僵硬，也不知道為什麼傾言小姐特別喜歡各種動物的屍體，記得她四歲的時候，小瑾少爺不知道從哪裡抓來一隻半死不活沒有毒的蛇來嚇嚇她，可沒想到她竟然直接用手把蛇給抓起來，偷偷藏在衣兜裡，晚上把那條蛇直接解剖了，扔在小瑾少爺床上，倒是把小瑾少爺給嚇白了臉。他至今還忘不了小瑾少爺蒼白的臉，一連幾天看到桌上的肉類都是一看就忍不住吐。

　「傾言小姐，這還是不要帶迴去吧！」

　傾言低頭看她衣兜還能蹦個腿的青蛙屍體，搖頭：「不行。是我的。」

　「一會兒讓少爺看到你又玩這些東西，凖會被懲罰。」祁寧還是有些擔心，少爺可是禁止她碰這些動物屍體。

　傾言繼續搖頭：「我和爹地打過招呼了，爹地會幫傾言。」意思就是沒問題，爹地會幫她。每次媽咪說要懲罰她，爹地和幾個哥哥都會幫她，這問題不是關鍵。

　祁寧隻好上車把人帶迴去蒙傢，一迴到蒙傢，她一下車就看到她二哥，以前她知道睿睿是最大的，溪墨哥哥是第二大，小瑾哥哥是第三個，記得老師教她第一課她就知道要怎麼稱呼幾個哥哥，可她聽睿睿說過，睿睿不是哥哥，她以後是睿睿的媳婦不能喊哥哥，從那一次後，她都是喊睿睿，溪墨哥哥纔是她大哥，小瑾哥哥是她二哥。

　「二哥。我傢睿睿呢？」她二哥已經九歲了，一雙湛藍色的眼睛，身材挺拔，高了不少，脣紅齒白，是傢裡長的最像媽咪的，五官非常精緻，不說話的時候完全就是個少見的美少年，可一開口，眼神帶著一些痞氣，說話的時候特別喜歡雙手插在口袋上斜睨看人，還真別說，有那麼一點氣場。

　小瑾走過去，看他這個妹妹，伸手剛要抱她，想到什麼，立即遲疑了一下，趕緊收迴手，一臉警戒問道：「顧傾言，你又做了啥壞事？」不會是又去哪裡解剖了什麼屍體吧，看她手上乾淨，應該沒有碰那些東西吧！小瑾心裡思量著。

　自從有了這個妹妹，剛開始他還以為自己有發揮本事的機會了，可沒想到他的妹妹竟然被小睿給霸佔了，他又打不過小睿，隻好忍氣吞聲在媽咪抱妹妹的時候，抱抱這丫頭，剛抱過幾次，他還會忍不住幻想英雄救妹的情節。那時候這丫頭還是非常乖巧聽話的，他看過其他人的妹妹，都是非常柔弱可以說是脆弱的。要是傾言也這麼柔弱，那纔有他的發揮空間啊。

　他想是想的挺不錯的，可傾言的舉止完全打破了他的幻想，四歲的時候，別的女孩子看到蛇類的動物應該不是害怕麼，可他傢這個丫頭，一句話也不說，撿起那條半死不活的蛇，剁成幾段，還被解剖了扔在他床上。

　之後他又繼續試驗了幾次，去爺爺奶奶傢的時候，他帶著傾言出去玩，讓學校一個小胖子故意欺負她，他站在遠處，見那個小胖子大力推開她的時候，想要來個英雄救妹的情節，沒想到傾言啥話也不說，一腳踹在那小胖子的肚子上，把人給撂倒，還用石頭把人的腦袋給砸出血來，沒把他也嚇死了。這打架的動作比他還利索，後來那件事情是爹地出面給解決的。他覺得雖然他長得像媽咪，可性格最像媽咪的應該是傾言纔對。那狠勁兒與神俱來啊，他都比不上，以前他看過媽咪收拾壞人，那眼神裡的狠勁兒和傾言如出一轍。那一次他立志要保護妹妹的心思徹底給歇菜了，這就是他也不敢和傾言動手。

　別人不惹她，她安安靜靜的，誰看到她都忍不住贊一下她的樣貌，要說傾言的樣貌也是極具有欺騙性的，傾言長的非常非常漂亮，完全集合了他媽咪和爹地的優良基因，小小年紀，可樣貌讓人看了過目不忘，比畫裡面的畫像都漂亮。傢族遺傳的丹鳳眼，一雙眼睛特別黑亮，炯炯有神，眼尾微微上挑，讓人看了忍不住臉紅，還是又高又翹的鼻樑，漂亮分明的脣形，透著一點紅，非常自然，而且她的皮膚非常的白嫩，輕輕按一下就有痕跡留下，哪一個人看到傾言不驚艷一下。震驚一下。

　可要是別人惹到她了，她啥也不管，一個字，狠來概括，這打架也越來越熟了，之前她對打架有些興趣，他外公立即讓祁叔叔來教她，生怕她受到什麼欺負。

　還有哪個小女孩看到血不害怕，但他這妹妹一看到血就忍不住興奮，繼而想要解剖具體完全的想要研究這樣東西，他現在完全懷疑有一天他這妹妹隨著年紀長大，開始對人體好奇了，想要開始解剖起人來了，那對他絕對是噩夢，因為他離她太近，要是啥時候傾言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想要解剖他怎麼辦？

　傾言的表情非常淡，她從小對人就很冷淡，當然除了外公爹地媽咪和幾個哥哥。見她二哥遲疑戒備看她，有些好笑，搖頭裝著乖乖女迴答：「沒做什麼，你可以問祁叔叔。」

　「不對，傾言，你絕對做了壞事。」小瑾邊說邊往她身上嗅了嗅，明顯聞到了腥味，傾言知道她二哥的鼻子最靈了，也不等他抓到把柄，右手往衣兜裡掏出青蛙屍體往他臉上貼，一臉無辜問道：「二哥，你是不是找這個？」

　小瑾臉頰上碰到了冰冷的體溫，身子一顫，趕緊縮了縮腦袋，臉都氣白了，指著青蛙的屍體，一副惡心想吐的樣子，大吼：「顧傾言，你…你竟然還敢玩這個？我。我要告訴媽咪。」這壞丫頭，明知道他惡心這種死掉的動物屍體，還敢把它貼到他臉上？一想到這個，他一整天的胃口都沒有了。不行，他一定得告訴媽咪，治治這個壞丫頭，別人傢的妹妹都是聽話柔弱的樣子，他這個妹妹怎麼就反的發展？真是氣死他了？

　「誰敢告狀？」就在這時候，有些低沉清脆的聲音響起，非常悅耳，小瑾翻了翻白眼，一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了。

　「睿睿。」傾言看到她的睿睿，眼珠子立馬亮了起來。

　這五年裡，小睿可以說是完全變得成熟起來，氣質都內斂起來，唯一不變的就是那越來越冷漠的神色和一雙美的驚心動魄的紅色眼睛，以前那雙紅色的眼睛是單純的美，可如今這雙眼睛，時而透著犀利時而冷漠無時無刻不透著危險的氣息讓人喘不過氣，就像是熱帶雨林裡的食人花，雖然外表漂亮，可一不小心，丟掉了就是性命。

　五年時間裡，他的輪廓也張開了，那五官就像是上帝最完美的雕繪，通過一筆一筆精雕細琢而出的成品，他的皮膚非常的白，有些妖異的白，每一個見過他的人，無一不會被他的樣貌震撼。

　溪睿走過去見她手裡還抓著一隻青蛙的屍體，側頭給了保鏢一個眼神，讓他把她手上的青蛙拿走。

　傾言嘟了嘟嘴，見他眉頭微皺的樣子，撇撇嘴，溪睿這時候解釋：「幫你藏著。」

　傾言這纔滿意的點點頭，得意看小瑾，小瑾看這個丫頭完全無視他這個哥哥的存在，不滿了，他纔是她的親生哥哥好不好？這丫頭怎麼胳膊往外拐？忍不住憤憤道：「顧傾言，下次別求著我辦事。我纔是你哥。那小子根本不是什麼？」說完還瞪了一眼小睿，可誰讓他打不過眼前這小子，算了，一會兒讓他哥幫他。有他哥撐腰，他還敢動他不成？在蒙傢，誰都知道小睿和小瑾不和，當然這都是小瑾自己找茬了。

　小睿紅色的眼眸聽到他的話，眼睛頓時黯淡下去，緊緊抿著脣，目光緊緊盯著傾言不放，眼底柔和寵溺，完全沒有之前的冷漠。

　「睿睿是我的男人。」雖然她還不知道這句話是代表什麼意思，可以前睿睿每次都是這麼對她說的。

　「靠，你這小子打的主意真行！」小瑾暗罵一句小睿真狡猾，打小就打著他妹妹的主意。還成功了。

　果然！

　小睿聽到小傾言的話，眼睛一閃，原本暗淡的亮光前所未有的亮了起來，薄脣淺淺勾起一個弧度，這笑真是禍水啊，就連小瑾都忍不住看的呆了一下，迴過神反應自己竟然看這個小子看呆了，頓時臉色漲的通紅，靠，他承認這小子長的真不錯，能和他拿來比較的除了他爹地和他哥，顧傢沒有誰能比得上眼前這個小子的樣貌了。

　「二哥，你看睿睿看呆了哦？」她得意的笑了起來，比別人誇自己長的好看都興奮。

　「滾。」小瑾惱羞成怒。

　「怎麼了？」就在這時候，隻見遠處一個穿著白色襯衫的小少年走了過來，不是她大哥是誰？極黑的眸子晶瑩比黑色珍珠還閃亮，眉目如畫，高挺的鼻樑筆直挺著，人中微深，接下去是漂亮的脣形，脣角微微勾起，和她有四五分相像，眉毛入鬢，那雙黑色透亮的黑眸凌厲挑起，在他投注過來眼神的時候，那鋒芒如同開竅的寶刀，透著霸氣與威懾，高高在上，震懾著所有人。

　「大哥！」她這時候也笑了起來，除了睿睿，她也最喜歡這個大哥了，比起睿睿，大哥對她也非常的寵溺，哪怕她要天生的月亮他也會想盡辦法得到送給他。

　以前是言寶，而現在偶爾他媽咪喊言寶，其他人都不敢再喊他的小名了，一方面是他自身的威懾，另一方面是他自己覺得那個名字太幼稚了。現在他叫溪墨，溪墨張開手，傾言立即興奮攬著他的脖頸，掛在他身上。

　溪墨抱著他唯一的妹妹，幽深的眸子一轉，帶著柔和的笑意，零星點點，眼底的寵溺幾乎要溢出水來，看了一眼她有些髒的手，溫柔笑著：「傾言又解剖什麼動物了？」他語氣非常柔和，聲音悅耳，聽不出一絲的責怪。滿滿的寵溺。瞇起眼睛，與那雙犀利的紅眸對視。

　「青蛙。」她還把手伸到他哥鼻尖文了聞，見她大哥眉頭都沒有皺，剛纔什麼表情現在還是什麼表情，嘟著嘴。

　「走，哥哥帶你先帶你去洗手。」修長的手有些冰涼，輕輕握住胖嘟嘟的小手。

　她剛要點頭答應的時候，這時候，小睿把人給抱迴來，表情冷漠，四目相對，火花四濺：「不用了，我帶傾言去。」

　「大哥，要睿睿。」

　溪墨見小睿脣明顯勾了起來，深黑色的瞳仁一閃，低頭親在胖嘟嘟的臉頰上，無視那長冷漠陰沉的面孔，一臉寵溺：「好，哥哥大廳等傾言了。」他承認剛纔那個吻是和小睿明顯較勁。他們已經五年在暗中較勁了。誰輸誰贏都沒有定論，拐了他親妹妹，這利息當然要有，這些年他是看清楚了小睿對傾言的感情，若是其他人敢碰傾言一下，他絕對會整死那個人。小睿對傾言的佔有欲越來越強，這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不過一切隻要傾言喜歡，若是她不願意，他有辦法讓小睿放手。

　擡頭看著抱著傾言越來越遠的揹影一步步走遠。長卷的睫毛落下了一個陰影，從側面看，五官更立體。

　「我們進去吧！」溪墨看了一眼小瑾，嚴肅道：「不許再欺負傾言了。」

　靠，他哥說的是啥話，那個壞丫頭四歲就解剖屍體嚇他，是誰嚇她啊，這男多女少真可怕，真是物以稀為貴，在蒙傢，他這個妹妹是比他更不好惹的人。誰惹到這壞丫頭，真是倒黴了。「哥，爹地偏心，你可不能偏心啊！」以前爹地最疼的就是他了，可這丫頭出生後，他在傢裡的地位可是一落千丈。話是這麼說，可還是跟著他哥走進大廳。

　小睿抱著傾言走到臥室的洗手間，用水給她細細的沖洗了一遍，修長的手裹著胖嘟嘟的小手，大手對著小手，鮮明的對比，傾言感受到他指尖的溫度，好涼，雖然現在是夏天，可睿睿手上的溫度和冰塊一樣，低頭認真看了一眼，還兩隻胖嘟嘟的小手翻來覆去看了一遍：「睿睿，你手好涼。」

　小睿沉默沒有說話。繼續給她洗，動作非常輕柔，細心的樣子生怕自己弄傷她。

　「睿睿，你生我的氣了？」她知道睿睿不愛說話，很少說話，除了偶爾和她說話，或者和媽咪說話，她幾乎沒有聽過他正兒八經的和別人說過話。要不就幾句話就是他的極限。

　小睿給她洗完手，拿旁邊的手巾坐在床沿給她擦手，等把小手擦乾了，把毛巾丟在一旁，那雙通紅的眸子定定看著眼前漂亮的女孩，沉默半響：「我是你的誰？」一字一頓，聲音帶著慣有的冷冽，可細聽還能聽出一絲急切。

　傾言聽到睿睿問這個問題，忍不住咧開小嘴笑了起來，小白粒的牙齒露出來，胖嘟嘟的臉蛋紅撲撲的，圓溜溜的眼珠子咕嚕咕嚕轉著不停，眼睛狡猾一閃：「睿睿是媳婦。」

　小睿緊緊抿著脣睜著紅色的眼睛盯著她看，表情嚴肅又認真搖頭：「不對。」

　傾言看睿睿的表情，捂著小嘴咯吱咯吱笑了起來，見他一眼不眨還看著自己，垂著腦袋，掰著手指：「睿睿，我的青蛙呢？」

　小睿搖頭沉默不說話。他打定注意要是傾言不說他也不說。那雙通紅的眼睛怎麼看怎麼楚楚可憐。

　傾言看的有些不忍心了，嘟嘟嘴：「我是睿睿的媳婦。」胖嘟嘟的小手捧著他的臉，他渾身都有些冰涼，臉上的溫度也是冷的：「睿睿，好冰。」

　修長的手捂住胖嘟嘟的小手，通紅的眼眸亮晶晶的，一閃閃，她怎麼覺得比天黑的星辰還亮呢？把胖嘟嘟的小手捧在嘴邊，捱個的親，每一根手指都細細認真的親，表情虔誠認真，像及了忠誠的信徒，把所有的心奉獻出來。

　「癢！」她忍不住縮迴手，好癢，她並不覺得這樣的舉動有什麼異樣，更像是習慣了，剛擦乾的手又濕了起來。

　薄脣淺淺笑著勾了起來，鮮紅的眼睛此時褪去冷漠鮮活生動起來，淺淺的笑意洋溢在這張漂亮到極緻的臉上，忍不住伸出舌頭認真在胖嘟嘟的手心舔了舔，一本正經開口：「不癢！」

　好癢？傾言最終忍不住咯吱咯吱笑了起來，抽出胖嘟嘟的小手，捧著那張臉，也忍不住伸出舌頭學著他剛纔一般在他臉頰上細細舔著，蒼白的透明的臉頰上都是她濕噠噠的口水，她忍不住問了：「癢不？」

　「不癢！」他細細笑著，伸手把她眼前的劉海撥開，笑的柔和。把人乾脆抱在腿上，臉上細細的寵溺：「傾言，再親親。」

　他的嗓音格外清脆，卻有成熟男人的低沉，渾厚更像是釀造的紅酒，味道醇美。

　「好啊！」她嚮來對睿睿的要求有求必應，嘟著小嘴，親在溫熱的脣上。笑容滿面還不忘問：「夠不夠？」不夠，她再親親，她最喜歡這個遊戲了。從睿睿第一次教她，她就學會了。笑容的脣比她吃的果凍還好吃。她心裡希望睿睿再讓她多親親。

　小睿點頭，表示夠了，傾言忍不住垂下眼簾，這就夠了？她還沒有親夠呢？她還想多親幾下，時不時擡頭又垂頭。砸吧砸吧嘴巴，又忍不住問了句：「真夠了？」

　小睿還是點頭，突然反應過來有些興奮起來，試探問道：「傾言不夠？」

　小傾言是個誠實的孩子，立即點頭，還一邊指導：「睿睿，你把頭低下來。」

　果然！小睿聽話的低下頭來，傾言因為有些急，小手還扯著他的衣領，她腦袋本能往上擡，小睿這時候往下低頭，頓時兩人的腦袋撞在一起，「砰」的聲音很響，可傾言眉頭都沒有皺一個，張嘴本能一咬，沒想到咬在他下脣上，皮都破了一些，鮮紅的血從脣上滲透出來，小睿悶哼一聲。眉頭微微皺起來，冰冷的大手趕緊摸著她被撞倒她額頭，輕輕吹了起來。

　傾言見到睿睿脣邊滲出來的一點鮮血，眼睛一亮，像是看到什麼她感興趣的東西，立即把他的腦袋拉下來，小睿這次怕撞到她，順從低頭，胖嘟嘟的小手輕輕捧在他冰涼的脣上，小睿身子蒙的一震，眼眸的顏色越來越深，瞳仁變成深紅色，深深看著她。

　傾言有些奇怪，睿睿的脣明明是冰涼的，怎麼一會兒立即變得有些熱了起來呢？極黑透亮的眼珠子有些疑惑，忍不住擡頭伸出舌頭把小片的血卷在脣間，有些腥腥的味道，點點頭：「好吃！」

　而那個小傷口在傾言舔過之後立即消失不見。

　小睿此時完全被傾言的舉止震得呆滯了，還沒有說話，傾言繼續開口：「睿睿，你的血真好吃。」

　小睿迴過神，消化了她的話，伸手摸著脣，側頭看到鏡子裡人脣上的傷口早已經癒合，完全看不出之前被咬傷破皮的痕跡，心裡深深，脣邊勾起一個禍水的笑容：「好，傾言以後想吃，睿睿給。」

　傾言立即笑了起來，用力點頭：「睿睿真好！」

　「動物的血不能嘗。」小睿繼續叮囑。

　瑞睿的血最香了，有睿睿，她纔不嘗其他人的。立即點頭答應。

　小睿半蹲在地上，讓她趴在自己揹上，揹著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