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想要五個孩子!
蕭何,因為傾言的關係,明落天與蕭陌倒是開始熟悉了起來,蕭陌越是和明落天相處,越發覺的這個男孩是一個人纔,性情也對他胃口,蕭陌倒了一杯白蘭地放在他桌前,問道:「在想傾言?」他眼底也有些激動,心想著可是要搞好兩人的關係。
明落天喝了一口臉色不是很好,他放下杯子,有些心不在焉,蕭陌怎麼會看不出他的心思,突然問道:「你喜歡她?」明落天沒有回應,蕭陌更肯定了起來,他也算是過來人,怎麼會看不出他對傾言的感情,老實來說,他對傾言很有好感,並不只是因為她是蒙家的人,而是她的行為舉止也很對他胃口,別人其他女人的柔弱和楚楚可憐,倒是有幾分瀟灑不羈,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明落天拿起酒杯往嘴裡灌了一杯酒,有些怔怔然,他是喜歡傾言,在不知道她身份之前,他同樣也喜歡她,但她只喜歡那個男人,知道她的身份後,他覺得自己和她更沒有可能,她不可能喜歡他,他的身份也配不上她,他也想忘了,一了百了,可每次她的身影總是在他腦海徘徊不前,想忘卻忘不了。他抿了抿脣,突然看向蕭陌:「蕭總,你覺得我配的上她麼?」
蕭陌臉色也遲緩了起來,目光中有同情,拍拍他的肩膀:「落天,你很好,為什麼不試試?我倒是不覺得傾言是個認背景的人。」
明落天苦笑了起來:「我也想試試啊,不過我更清楚她有喜歡的男人!那個男人纔配的上他。」
等他說完,這次蕭陌倒是沒有再說話了,目光有可惜,他勾起笑容突然像是回想到什麼,他開口:「任何事情可以通過掠奪得到,但惟獨感情這件事情沒有辦法勉強!」
就在這個時候蕭陌手下的幾個打手急匆匆的走過來:「蕭總,青幫的幾個人來蕭何鬧事了。曹渠還說上次與您約定賽車的日子快到了。他明天在上灣等您。今天是來提醒你一下。」
蕭陌的臉色不好看,起身那外套套上,明落天隨之起身跟在他身後,蕭陌側頭瞥了他一眼:「我先出去,你不用跟著。順便幫我和傾言發一個短信!」
「好。」明落天點頭。
上灣是B市其中一個最大的地下黑市賽車場地,因為它的地形彎彎繞繞,對賽車者來說這絕對是一個挑戰,要是技術不過關的人失去的不僅是錢財而是性命,以往每次有比賽,這裡都有事故發生,所以選擇上渠來賽車,絕對是一種挑釁與挑戰。
明落天也知道自己幫不上忙,他本來可以發短信給她,可他突然更想見她,忍不住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邊走邊說,約在附近的咖啡廳。
半個小時後,傾言來到咖啡廳,她和落天倒是幾天沒有見面了,她坐在對面,喝了一口咖啡!
「怎麼了?」
明落天把蕭總讓他轉達的話轉達了,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氣氛一時間有些沉默。自從知道傾言身份,他就不知道該以什麼態度對待她,她和他根本不是兩人世界。他清楚知道,卻想靠近。
兩人沉默喝完咖啡,傾言看了一眼手錶:「還有什麼事情麼?」
「沒有!」
「落天,那我還有些事情,先走了。」她起身走了幾步,突然停下腳步:「落天,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把你當成朋友!我還是希望以前你怎麼對我現在仍是那樣!」
「傾言,我送你!」明落天突然開口問道。
傾言沒有拒絕,坐在他車內,把車窗搖下一些,冷風吹過她的臉頰,讓她有些清醒,車子開了一半,她突然想去北苑看一下,至於去北苑的理由,她現在不想去想:「落天,送我去北苑行麼?」
明落天握著方向盤的手一緊,忍不住問道:「你。和。他還好麼?」那個他兩人都知道指的是誰。
「不錯,很好啊!怎麼了?」如果她還看不出落天對她的心思還沒有止,那她還真就不是顧傾言了,她心裡清楚她把明落天當朋友,再如何也不可能兩人在一起。就算她和睿睿真的分手,她這輩子也不可能接受任何一個別的男人。她私心裡就算知道明落天對她的心思,她也不打算再次戳破,到時候尷尬的是兩人,她想和他繼續保持友情,畢竟她的朋友少之又少,丁羽一個!落天一個!
明落天開車握著方向盤的指節有些白,車內氣氛沉默了半響,誰也沒有開口,傾言也不想開口,十幾分鍾車內都一片沉默,從那裡到北苑的距離並不遠,十幾分鍾的路程,明落天把車開在北苑門口停下,為避免尷尬,傾言就打算立馬擰開車門下車,「卡」的一聲,明落天先一步落了鎖,傾言詫異看向他:「怎麼了?」
「你和他鬧矛盾了?」明落天目光看前方並沒有看傾言,就像是老朋友敘事突然說出這一點。一開始隱隱猜到傾言和那個男人鬧矛盾後,他心裡有些欣喜,可理智告訴他,他與傾言之間不是橫著一個人,而是橫著十幾年的時間,如果是任何一個其他男人,他想他都有機會,而那個男人他比他早認識傾言十幾年,他是真的沒有機會,雖然不甘心,可還是得被迫放下。
「沒有!」傾言沒想到他突然這麼問一句,看了他一眼:「開鎖吧,我想下車!」
「傾言,別自欺欺人,你根本離不開那個男人,因為你愛他!」說道這裡,明落天眼底有些自嘲:「我雖然不知道你們倆發生什麼事情,不過傾言聽我一句,別讓誤會橫在感情之間,有誤會就解釋,否則遲早誤會會讓感情磨得一點不剩。」他眼底雖然不甘卻痛楚:「你不是說你愛他麼?那就證明給我看,別讓我有一絲有機可乘的機會!」
傾言臉色有些尷尬,似乎在懷疑他說的話是不是真的,遲疑了一下,明落天沒有管,繼續開口:「傾言,這一輩子讓我最開心的就是交到你這麼一個朋友。真正的朋友!以後我們都是朋友吧!」
傾言剛纔臉色還有些尷尬,聽完他的話,終於放下心了,她也很看重這段友誼,若是他執意想和她發出朋友之外的感情,她想也不用想,三個字,不可能!或許落天正是看清楚了這一點,他把這段友誼看的比任何事情都重要。所以放棄他的感情,她心裡舒了一口氣,吐出一口氣,笑的明媚:「當然,朋友!」
明落天解開所,傾言擰開車門,明落天突然開口:「傾言,能給我一個擁抱麼!」
傾言倒是大大方方伸手答應:「當然!」明落天繞過車走過去,把人擁在懷裡,這個擁抱很穩抱的很緊,沒過幾秒就放開了。
明落天後退幾步,隔開兩人的距離,強製把心裡的感情壓下,臉上裝著雲淡風輕的樣子:「以後我們就只是朋友!傾言,以後你不會把我這個朋友忘記吧!」
「當然不會!」
等明落天上車,笑的失落又勉強,傾言裝著沒有看見,他們兩個只能是朋友而不是情人的關係。一隻手撐在車窗下,囑咐了幾句,擺擺手讓他開慢點,看著車子離她越來越遠!
B市的溫差很大,早晚溫度很冷,呼呼的冷風直吹過來,吹的她腦門發疼,從上一次誤會到現在,他們一直冷戰,沒有見過一面,她有時在想她所謂的堅持對麼,她也想像爹地和媽咪一樣感情那麼好,可對方並不如她爹地一樣理智,他偏執、狠毒、控製慾強、霸道又任性,她明知道她有這麼多缺點,可她還是忍不住喜歡,從一開始的依賴到如今的深愛,明落天說的雖然對,可永遠不能她一方退步,她退步並沒有用,而是要他認出自己的錯誤並且改正,她退步她改正,而他也該跟著她的腳步,否則兩人的步伐永遠不會在一個水平線。他究竟明不明白她想的,她不是不愛,而是不想讓誤會磨破他們的感情,如果她總是遷就,終有一天她忍無可忍之後就是大爆發,而那時候他絕不會退步,等著他們感情的就是破裂!她不想到那一天的時候,至於孩子這個問題,他若是想,她想給她一些時間她也並不是不願意接受。拉了拉脖子上的圍巾。敏銳感覺到什麼炙熱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她轉身對上那雙冷的徹骨的紅眸,兩人的距離並不是很遠,他站在路燈下,她傾斜著腦袋突然想到上一次他也是站在同一個地方看她,那目光深不見底,她摸不透任何情緒。這一次她沒有主動過去打招呼,就像她想的,永遠不可能她一個人遷就,她淡淡掃了他一眼,想也沒有想,轉身往另一個方向離開!
突然一雙大手突然猛的撰住她的手腕,捏她的手腕咯吱咯吱作響,她毫不懷疑下一刻他會不會把她的手腕捏碎,很疼,這一次她咬牙承受沒有悶聲出聲。他目光就像是碎了毒的毒箭,眼睛裡狠毒畢露慢慢升起一絲暴戾,將那雙紅色的瞳仁刺激的眼神深了許多,變得深紅,他冷下臉,深邃的輪廓變得猙獰起來,眼底怒火猛竄了起來,他冷笑:「這就是你拒絕的理由!你喜歡那個男人?」說道那個男人四個字時候,聲調猛的提高,語氣裡滿是狠辣的味道~
「不關他的事情!」見他臉色還是僵硬冷漠,她盯著握著他手腕的手冷冷一句:「放開!」
面前的男人不知是因為放開這兩個字失神還是受了刺激,他慢慢鬆開手,眼睛裡看她有些不敢置信,不敢置信傾言會對他這麼冷淡的語氣,聽到她冷淡說放開的時候,他就像是感覺傾言讓他放手,心裡突然緊張慌亂起來,連以前從不喜於形色的眼底也漸漸波瀾漸起,有一絲驚慌:「你讓我放開?是是不是因為那個男人?是不是因為那個男人!」渾身的氣場散開,強大的壓迫讓周圍的空氣彷彿凝固。他知道自己妒忌,妒忌的都要瘋了,剛纔看到那個男人抱傾言的時候,他就恨不得沖上去把人殺了。可他強製忍著。他想他一回去就要那個男人死無葬身之地!讓人生不如死,那幾秒擁抱的時間,他想了數不清折磨人生不如死的方法!他喉嚨像是乾啞,聲音平淡卻透著無限的寒意:「你喜歡那個男人?」
傾言臉色一如既往的冷淡,看他目光帶著一絲陌生,她目光看他又像是沒有看他,她開口:「我說過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要這麼認為我也沒有辦法,當然你也可以以你的方式殺了他,這種事情你又不是沒有做過!不是麼?」
她話音剛落,權睿眼底再也掩飾不住慌亂了起來,他第一個反應就是傾言知道了!傾言知道了!這一次她是不是真的要離開他?她是不是要離開他?一想到這裡,心髒一寸寸的疼,喉嚨腥甜,強壓下心裡的驚慌,臉色僵硬,身子顫抖,連指尖都忍不住抖了起來,嘶啞著聲音連吐出一句話的力氣都沒有,用最後的力氣終於吐出一句:「你知道了?」他不怕任何人知道,卻獨獨怕傾言知道!別人他可以滅口,而傾言知道了他除了不知所措不知道該做什麼補救!他想以傾言在乎那個男人的趨勢,或許她會恨他!會不顧一切離開他。他拳頭青筋凸起,握的咯吱咯吱作響,他臉色很白,此時在昏黃燈光下照耀下,更顯得發白。五官卻漂亮到極緻!
傾言看他這幅樣子也不好受,她淡淡看了他一眼就轉身凖備離開,權睿看到傾言轉身心慌亂害怕,他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哪怕當初被推進四周都是白牆的實驗室,他也沒有這麼害怕,他想若是今天任傾言離開,傾言或許再也不會原諒他,甚至從他生命中走出。一想到這裡,他僵硬的臉上終於慌亂害怕了起來,猛力從身後緊緊抱著傾言,他的一雙手因為害怕還在發抖,語氣無力又驚慌:「不要離開我,傾言!」如果她不想要孩子,那就不要!她不想他碰,他就不碰,只要她不離開他的身邊,傾言別離開我!
傾言感受到他身子的發抖,她站著沒有動,也沒有掙紥,她聲音平淡開口:「權睿,你也會害怕麼?」她擡頭看天,歎了一口氣:「我以為你什麼都不怕!」
回應她的是雙手的力道越來越緊,她把他的手掰開,可這雙手就像是鐵砸一樣,她怎麼也掰不開,她冷下聲:「先放手!」
傾言本意是想讓他先放手,權睿卻以為她要他放她離開,她不願原諒他。這三個字就像是一把刀直刺在他心髒口挖了一個大洞,身體就像是被抽乾了力道一點不剩,雙手仍是被掰開,他雙眼空洞怔怔失神,釀蹌後退幾步,臉色慘白痛苦,脣上沒有絲毫的血色,腦中裡唯一的念頭就是傾言不要他了,不要他了,拳頭緊緊握緊,鮮紅的血從指縫一滴滴落在地面。
傾言掰開他的手後,倒是沒有轉身,眺望看向遠處,抿著脣開口:「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麼會知道那件事?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是你動的手,所以在別人告訴我的時候,我仍然還是不相信,不過最後證據擺在我面前,我不得不信了,時間果然能徹底改變一個人!」她自嘲笑了起來:「明知道是你做的,可我還是因為在乎忽略明落天和你在一起。你狠毒、霸道、暴戾、從不真正信任我,你看我明知道你有這麼多缺點,可我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心選擇在一起,我想你有這麼多缺點,終有一點我會讓你改變,可是卻是我想錯了,你不信任我,遇到誤會連給我解釋一句話的機會都不給,從不真正信任我,從來都是你想召之即來我就來,揮之即去就到此結束,明落天勸我別讓誤會橫在我們感情之間將感情磨破,我也想,也你一絲機會都給,不信任我,總覺得我不夠愛你,權睿,我顧傾言對不起任何一個人也絕對沒有對不起你。我自問掏心掏肺對你,你想要孩子,我不是不願意,而是沒有凖備好,我現在畢竟只有十八歲,我只不過不想那麼早當母親,沒有做好凖備,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負責的了這個責任,況且我們之間橫桿著這麼多問題,我敢要孩子麼?至於騙你這件事我從來沒有想過,我顧傾言缺你一句對不起!」
權睿眼睛裡從絕望到不敢置信,從震驚到悔恨愧疚!他顫著身體看傾言的背影,昏黃的燈光將她的身影拉的細長,他第一次心裡愧疚又痛苦,他太過患得患失,所以總是懷疑傾言對他的感情,只要見到其他男人出現在傾言身邊,他緊張、害怕,怕傾言愛上那個男人,而後離開他,又或者是強烈的控製慾作祟,所以他第一次反應總是恨不得將她身邊的男性掃蕩乾淨,而掃蕩的辦法就是殺了他們,相對那些男人,他覺得自己就像是生活在陰溝裡的苔蘚,陰暗、終年照不到陽光,他手段狠毒甚至親手弒父,他雙手沾滿鮮血,在傾言面前他自卑而患得患失,他知道自己的心思早已扭曲,他喜歡殺人,因為殺人能他快感,傾言就像是一絲陽光,把他所有照亮,習慣了黑暗的人觸碰到陽光,就如同上了癮一般,生怕什麼時候這絲陽光就不見了,總歸一句話,他太過患得患失。他咬著牙,覺得嘴裡都是鮮血,他漸漸平靜下來,紅色的眼睛依舊攝人心魄的漂亮:「對不起,傾言!」他不是不給她信任,而是這種東西早已不見,他連自己都會懷疑,更何談對別人!他轉身就要離開!
傾言轉身見他要離開,再也控製不住喊住他:「權睿,我說了這麼多,你就只有這一句話和我說!」
權睿停下身子,側頭對上這雙黑白分明的眸子,他多想摸摸這雙眼睛,可是或許他沒資格,他目光平靜眼睛裡卻迷茫而無措:「傾言,我也想信任你,真的想。」他釀蹌後退幾步,似乎在回憶什麼:「我曾經。曾經也有這種東西,我給過別人,可你知道給我的下場是什麼麼?」他眼底平靜就像是敘述別人的事情一般語氣平淡:「我信任他,他卻把我交給其他人研究,想要我的命,在那裡他們切開我的頭顱又想剖開我胸口,從這之後,我再也沒有這種東西,我連自己都懷疑,更何況對別人。從媽咪帶我回蒙家前,再從蒙家回到權家後,我似乎都是生活在陰溝裡的苔蘚,陰暗有骯髒,看到那些人接近你,我控製不住自己想動手。因為我總覺得他們有一天會搶走你!傾言,你懂我的感受麼?我妒忌他們,妒忌他們可以笑著和你說話,甚至妒忌他們能和你呼吸同一片空氣,反正我手上的沾滿的鮮血已經夠多,多他們不多,少他們不少!所以我想殺他們。至於你說我狠毒,確實如此,我不否認!」
這似乎是他說的最長的話,傾言眼底不敢置信,眼底潮濕,她看著眼前的男人,突然猛的沖過去從身後環住他的腰,緊緊抱住,臉貼在他背後,眼淚再也控製不住掉下:「睿睿,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把你想說的話都說出來,讓我知道,讓我了解你,若是你一直什麼都不說,我什麼也不知道,至於你殺了誰,想殺誰,我都不想去在乎,都不想去管,說我自私也好,說我沒心沒肺也好,因為在我心裡,你比他們任何一個人的比重都重!我從始至終沒有想過和別人在一起,我想要的只有你一個!」男人聽到她的話,身子突然猛的僵硬起來,紅色的眼睛裡驚慌、不敢置信、震驚,亮光漸漸亮了起來,他指尖顫抖,傾言緊緊抱著人,委屈開口:「你什麼都不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受的苦我更不知道!睿睿,以後你要是有什麼都和我說好不好?我都想知道!而且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怎麼可能會嫌棄你?你長的那麼好看,我做夢都在想怎麼把你看牢不讓別人搶走!」紅色的眼眸聽到這句話突然潮濕起來,他眼眶通紅,薄脣緊緊抿著,臉色繃的僵直,拳頭握緊又放鬆又撰緊,昏黃的燈光下,他的輪廓深邃,整個人如畫一般,他擡頭盯著那盞瞪看,脣邊勾起淺淺的笑容,傾言!他的傾言!紅眸亮晶晶一閃一閃,他只是習慣把所有事情悶在心裡。因為他知道除了靠自己,他靠不了別人!
「睿睿,是誰,那個傷害你的人是誰,我幫你殺了他!」傾言眼睛裡也好後悔,她從來不知道他受了那麼多苦,光是想到睿睿平淡提到的幾個字,她心裡發抖,驚慌又害怕又慶幸,慶幸他沒事,想到睿睿之前每一次發病都那麼痛苦,她心口翻攪的疼痛,她緊緊抱著男人,生怕他再離開:「睿睿,以後我們有什麼誤會都說出來,好不好!你想要孩子,我們就生,多少個都無所謂,我也想要一雙紅眸的孩子!」
「五個!」男人轉身,目光前所未有的柔和專註,勾起淺笑,他突然開口!
「什麼?」傾言下意識沒有反應!
「我們要五個孩子!」男人目光虔誠而專註,若有所思了一會兒,過了半響繼續開口:「若是傾言覺得不願意。」
傾言立即打斷對方的話,咬咬牙:「願意!願意!」她深呼了一口氣,在以前。別說五個,就是兩個她都嫌多,可現在他只好咬著牙承諾。
男人緊緊回抱著她,就像是抱著什麼失而復得的寶貝,這一刻他終於相信他的傾言不會離開他!眼底再也沒有患得患失!只有一片平靜,燈光下,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就像是天生該在一起一般。
過了好一會兒,傾言忍不住顫顫開口:「要不還是三個吧!」三個都是她的極限了,在她意識裡,女人生孩子超出三個她就覺得那是豬生了,有時候豬還不一定生的到五個呢!
男人眼睛裡深處閃著促狹的笑意,就像是不經意眼眸故意暗淡下來,故作理解一樣開口:「若是傾言嫌多。」
傾言看著他暗淡的眸子,心裡驟然心疼,她立即打斷他的話,咬著牙硬撐:「五個不多,五個不多!」說這幾個字充滿咬牙切齒的意味!
權睿目光癡迷看著他的傾言,他的傾言怎麼能這麼可愛?他覺得自己怎麼看也看不夠,他害怕自己有一天恨不得把他的傾言融入骨內,緊緊把人抱在懷裡,這個世界上,只要除了傾言除了媽咪,再也沒有一個人能傷到他!以後他會試著信任她,試著控製不傷害她身邊的人。因為他更不想她對別人愧疚,左右為難!他愛她早已成了一種習慣,他再也不會給她絲毫離開他的機會,哪怕下地獄,他也要拖著她!
賀家,賀廷一大早吩咐傭人把一切凖備好,順便讓賀驚羽來書房,他看著這個大女兒心裡雖然不滿,可現在這個女兒對他還點用,他想了想試探問道:「傾言,你和顧家的少爺是什麼關係?」
賀驚羽怎麼會看不出她爸打的註意,脣邊勾起冷笑:「沒關係!」冷酷三個字,直接打破他的念想!
賀廷看出驚羽的心思,臉色氣的發白,低吼道:「這就是你對爸爸說話的語氣麼?」一臉失望到:「驚羽,你怎麼會變得像這樣?你這個孽障!」
賀驚羽冷著臉:「變成這樣?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問我?」她一步步逼近,眼底泛著冷光笑的瘋狂:「三年前,從你放棄我把我一個人送去國外自生自滅的時候,那個賀驚羽就已經死了!你知道我在國外一個人過的是什麼日子麼?」她漸漸冷靜下來,斂回情緒:「不,我想就算我任人踐踏死在那裡你也未必會感興趣,在你而言,賀解玉纔是你親生的女兒!而我連一根草都不如!我勸你還是別打那個主意,你以為顧家大少看的上一個殺人變態麼?」她突然擼起袖子,只見左手臂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針孔,手臂上的針孔似乎有些時日,除了針孔,手臂上交錯的疤痕更像是自己劃上去的,其中一道疤痕橫穿大動脈,顯得整隻手臂有些可怖,別人一眼註意的是傷疤而不是針孔,她冷笑就像是嘲笑他的白日做夢:「還是曾經一個吸過毒的變態!」
「你…。你。吸過毒?」賀挺瞪大眼睛不敢置信而後是大罵:「你這個畜生!你這個孽障!你給我滾,賀家沒有你這樣的人!那股份我也絕對不可能給你這麼一個畜生!」
她目光落在手臂上似乎有些失神。她放下袖口冷笑:「怎麼驚訝?不敢置信?可這些不都拜你們所賜!」
這時候房門被敲響,一個中年傭人恭敬道:「賀總,有客人上門了!」
賀驚羽轉身就要離開,賀廷突然喊住人:「等一下,如果你還想要那些股份,那就先出去陪陪顧家少爺,否則就是我死了,我也絕對不會把股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