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方家!
方皙白目光幽幽看眼前的女人,這些日子不見,她還是一樣漂亮,不管遇到什麼事情,從沒有其他女人的驚慌,淡定冷靜讓其他男人遠遠不如,他想就是因為這樣,他纔對她念念不忘吧!哪怕他唯一的妹妹間接因為她死了,他還是控製不住想見她。那眉目多精緻啊,真好看,方皙白越看目光越癡迷,只是眉宇間比以前褪去了溫柔,如今看到是有些陰鬱與陰冷,那雙眼睛平靜的沒有絲毫情緒。傾言看著轉變如此快的男人,眼睛裡戒備升起,她有一種直覺,眼前的男人比以前危險。方皙白瞥見她眼睛裡的戒備與防備,臉色也隨之一沉,眸光精芒一閃:「傾言,我們以前好歹怎麼樣都是朋友啊!我來只不過想請你去方家做一會兒客。」方皙白自然知道眼前的女人不是一般的女人,一般威脅她還真不會動,他眼神往後一瞥,身後十幾個保鏢立馬意會,右手立馬露出一點槍柄,方皙白眉眼淡淡:「傾言,我只不過想請你去方家做客幾天。你用不著這麼防備我!」
傾言目光瞥見每個人手裡都帶著槍,臉色微變,看來上一次方皙白還是沒有受夠教訓,竟然還敢把注意打到他頭上。她冷冷盯著對面的男人,脣邊冷哼一句:「說的好聽,方少就是這麼請人的麼?我今天算是見識過了。」
方皙白上前一步:「傾言,你可以無視身後的人,只要你乖乖聽話,那些東西自然用不上。」
傾言心裡戒備到極緻,心裡暗罵自己沒有各凖備,現在只能受人威脅,要是對方沒有槍,她還能有把握全身而退,可十幾個人圍著她,手裡都拿著槍,她不敢保證是不是她一有什麼其他心思,立馬成為蜂窩。更何況她不相信方皙白這個男人。她可不想平白無故喪命,要是連睿睿的面都沒有見到就這麼死了,這也太坑爹了。既然這個方皙白現在打上她的主意,就說明他要對睿睿出手,她還真沒想到方皙白竟然知道她是蒙家唯一的小姐,還敢對她下手,她就不怕她會記恨!瞇起眼,她想了想,說不定她去方家還能探聽到什麼有利的消息。她面色不變點頭:「好,我跟你走!」
方皙白雖然聽到傾言的答應,還是不敢放下戒備,眼睛死死盯著她上了車,隨之上車纔放下了一些戒備!
「開車!」方皙白命令,前面的司機握緊方向盤立馬恭敬應了一聲是。
方皙白端坐在車內,此時他臉上多了一絲笑容,笑的溫文爾雅,可眉宇間的陰鬱還是退之不去,脣邊的笑容看著溫和,可一點笑意也未達眼底。特別是看傾言的時候,脣邊的笑容更是濃鬱了幾分,傾言看他臉上的笑容,心裡更是充滿警戒。她頭發有些長,散開放著,額前露出幾縷黑發,修長的手指突然溫柔想要幫她撥在耳後。
傾言一看到他的動作,立馬腦袋往後傾斜一些,避開對放的碰觸,眼睛裡不掩厭惡與冷意,方皙白看到她眼底的冷意與厭惡,臉色稍稍一變,陰沉不定,片刻後,又恢復剛纔的笑容,他臉上沒有一點被避開的尷尬,笑容濃厚:「傾言,我以為我們是朋友!」
!」
傾言心裡冷笑,完全不相信他的話,如果他還自以為是打著讓她愛上他的主意,那不好意思了,就算他再怎麼有魅力她也不屑看一眼。她冷淡開口:「抱歉了,我這人素來有潔癖,不習慣和不熟的人有什麼接觸
「哦?」方皙白臉上平靜,歪著腦袋似笑非笑:「前些日子我倒是沒有發現傾言有這樣習慣?」
傾言不想理旁邊的男人,淡淡一句:「以前沒有,現在開始,不行麼?」她語氣不是很好。眉眼也不擡,完全沒有掩飾她的厭惡。
果然!
方皙白臉色變了變,陰沉了幾分,側頭看窗外,無意故意提起:「傾言這次來北城是為了找權家睿少?」見她不回答,他繼續開口:「如果真的是,我還是建議你還是考慮清楚再見,畢竟如今權家睿少風頭正盛。他可脫不了身陪你!」
傾言一聽到睿睿的消息,眼底波瀾微動,她雖然不知道對方的目的,可她來北城就是為了想知道睿睿為什麼這麼匆忙離開。還派梟雨看著她。明知道是對方的圈套,可她現在也忍不住了,她太想知道睿睿的下落和事情,擡起下巴立馬問道:「他怎麼了?」
方皙白把眼前女人的眼睛裡的擔心看的清清楚楚,他心裡突然湧出一股妒忌,那個男人有什麼好?值得她如此大費周章一人跑來北城,特別是她擔心的表情,所有一切讓他清楚明白那個男人在她心裡有多麼重要,而對自己呢?冷淡?不屑?厭惡?他雙眼沉鬱浸滿冷意。一閃而過,抿了抿薄脣:「我想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知道對你沒有好處!你確定想要聽?」
傾言眼睛裡不耐煩打斷他的話:「你的目的不就是想柺彎告訴我麼?問我要不要聽?方少何時變得這麼虛偽了!」
方皙白臉色發沉,挑著眉頭,雖然臉色不快,可眼睛裡深處卻藏著冷笑,他就不信傾言知道真相之後,她還會對權睿那個男人死心塌地。勾勾脣開口:「既然傾言這麼想知道我就說了。」話停了一會兒開口:「權家睿少可真有種,我倒是沒想過他連親身父親都不放過。單單沖著弒父這個罪名,你覺得他還能在權家站穩腳跟麼?身敗名裂是遲早的事情。」雙眼認真盯著她看:「傾言,那個男人根本配不上你!」
傾言從睿睿匆匆離開,就預感到出事了,沒想到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她心裡擔心的很,連一向冷淡的臉色有幾分急切,聽完對方的話,她心裡窩火的很,恨不得給眼前的男人一巴掌,她臉色也發冷,冷了下來,他配不配的上,關他什麼事情。她冷笑一聲:「配不配的上關方少什麼事?我自己有腦袋,不需要方少多加插手!」
方皙白被這麼落了面子,臉色有些難看,他想要讓對方厭惡權睿的目的沒有達到,可想而知臉色有多難看,現在還不能讓她走,以權睿如今的名聲想要掌權權家絕對不可能,就算有權老爺子幫他,肯定也有很多人反對不服,當然除非權睿有厚實的後臺,而他知道對他有最大好處能夠幫他扭轉敗局的就是他身旁這個女人。一旦權家和蒙家商議好聯姻,權睿穩住權家就是時間的問題。絕對不能再給對方一點機會。最好的結果就是對方愛上他,當然若是她不喜歡他,她也休想再離開方家,既然他選擇威脅顧傾言,就已經做好破釜沉舟的凖備。
傾言看眼前男人一變又變的臉色,心裡猜到幾分,想著她什麼時候一定得逃出方家。這些時候先試探試探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陰謀。看他這麼信誓旦旦的樣子,她心裡有些不安。
就在這個時候,車子停下,司機恭敬道:「方少,已經到了。」
車門被擰開,方皙白先下車,目光淡定盯著傾言,他的目光帶著看獵物的光芒,她非常排斥,更厭惡!
「傾言,進去吧!這些天我可是每天在機場門口等你啊,總算等到了。我已經給你安排好房間,我帶你進去看看!」他說話的語氣溫和,言語間就像是朋友間的交談,他表情極為自然,傾言不感慨眼前男人的虛偽與厚臉皮。
等她先走進方家,方皙白隨之跟在身後,立馬是一間花園別墅,很大。她不是第一次來。這次來別墅裡顯得更為冷清有一絲陰森。方皙白把她帶到三樓,推開房間的門,給她細細介紹這裡。傾言瞥見桌上有一張方若鑫的照片,臉色驀然一變,這是方若鑫的房間。
而身後的方皙白從進了這間房間,整個人突然似乎有些魔怔起來,陰測測的笑容不高不低響起,眼眸沉沉:「傾言,怎麼樣?滿意麼?」他顯然也看到桌上的照片,走到桌前,細細摸著這張照片,暗沉的眼眸藏著洶湧,誰也看不出他的情緒,明明他是在笑,可這個笑落在傾言眼中,只覺得身後竄起一片寒意。他把照片擱在桌上,轉頭幽幽盯著傾言道:「傾言,你說若鑫是不是很寂寞?你替我陪陪她怎麼樣?從小到大,我們兄妹相依為命長大,卻沒想到有一天她會離開這麼久,傾言,你能理解這種感情麼?不管她做過什麼事情,她終究是我唯一的妹妹,每次當我睡覺,若鑫死的淒慘的樣子就會出現在我腦中,而我這個哥哥只能無能無力看她死,她死了,你們那麼多人開心。」眼眸越來越陰鷙,傾言終於意識到眼前的方皙白絕對不同於之前,心裡戒備生怕他什麼時候真的發瘋。方皙白瞥見她眼睛裡的戒備唯獨沒有驚慌害怕,臉色一沉,片刻恢復剛纔溫文爾雅的表情。剛纔一切就如同恍然一夢,他勾起脣滿臉歉意:「傾言,抱歉了,和你講這些!」眼眸深處藏著一絲憂傷:「我只是突然想若鑫了。」
傾言沉默了一會兒,找了個藉口支開對方。他讓她住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她打定注意能盡快離開就盡快離開,這裡太危險!整個房間裡因為太久沒住空蕩蕩的,窗簾擋住外面的太陽,裡面更顯得有些陰暗和陰森,她瞇起眼睛,把窗簾整個拉開,推開窗戶,讓外面的太陽照進來。隨後走下樓,她發現方家的下人少了很多。偌大的別墅非常冷清。她乾脆往後院走去,後院有假山和露地遊泳池。她走了一圈,站在假山,不遠處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方家出去。她停下來站著看,邊回憶對方是誰,突然對面的人突然轉身,那張熟悉的臉不是權濤又是誰?她身體猛的一震,突然覺得睿睿回到北城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一個引誘他走進的圈套?難道權政宇那一家和方皙白這個男人合作?
這對權政宇有什麼好處?還是方皙白這個男人許諾了什麼好處給對方?
「怎麼站在這裡?」身後突然一聲低沉的男聲響起,傾言側頭就對上那個在陽光下咧嘴笑的明媚的方皙白。只是這笑容怎麼看怎麼有些詭異。他臉色比之前蒼白了很多。細細的青管清晰可見。眉宇間縈繞一股森森的冷氣,任他怎麼笑的明媚,身上的陰鬱也沒少多少。
傾言回過神掩飾眼睛裡的疑惑,知道自己剛纔一幕估計盡收對方眼底,也沒有掩飾,想了想道:「誰便看看。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權家大少!」
方皙白也沒有否認,點點頭:「他確實找我有些事情。」
傾言現在實在不喜歡和眼前這個男人過多相處,不論是他的表情還是眼神,她通通都很排斥。眼前的男人變化太大,幾乎讓她不敢置信!
傍晚的時候,房間裡只有他們兩人吃飯,方皙白吩咐下人煮了一些家常菜。傾言只吃了幾口,就找了個藉口離開,心裡打定主意這幾天得盡快離開方家,她得把權政天和方皙白合作的消息告訴睿睿。
晚上她睡在方若鑫的床上,渾身確實有些發毛,因為認床的關係,她怎麼也睡不著。裡面一片漆黑。而且心裡防備對方,任是忍到半夜兩點半都沒有睡著,之後支撐到三點半的時候終於支撐不住,睡著了。沒過多久,傾言只覺得迷蒙間樓梯間突然響起砰!砰!砰!的響聲,隨後隨著響聲越來越靠近她的位置,她迷迷糊糊半夢半醒,卻沒有再聽到什麼動靜。頓時立馬又陷入沉睡。
半響之後,房間的門突然嘎吱一聲輕輕擰開一條縫隙。只見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手裡拿著一根蠟燭走進來,他臉色在蠟燭映襯下越發蒼白,此時這雙眼睛與白天的不同,極深極黑的眸子如同一條暗無天日的隧道,帶著潮氣與陰森,眼睛裡滿是冷意,薄脣緊緊抿成一條線,犀利而冷漠。隨著目光落在床上的人影中,他整個輪廓極其冷漠與清淡,沒有任何一點表情,可眼睛裡透著一絲瘋狂。整個人就像是被人控製住。沒有一絲一毫人的感覺。
他走過去突然把窗簾和窗戶都大開著,冷空氣立馬隨著冷風帶進來,窗簾被吹的一飄一搖的,蠟燭擱在床頭,隨著冷風,火苗形狀不停變化,就是沒有熄滅。
方皙白坐在床沿,那雙極深的眸子死死盯著床上的人,冰涼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的臉頰,傾言感覺到寒意,迷迷糊糊有些清醒,隨著清醒,臉上冰涼的溫度立馬讓她渾身僵硬起來。傾言立即睜開眼睛,猝不及防對上那雙陰冷的眸子,冷不丁打了一個寒顫。說實話這雙眼眸就像是陰溝裡的毒蛇,陰毒又寒冷,傾言剛想反抗,卻聽到對方低沉的嗓音:「若鑫!」
傾言一愣,他喊的是方若鑫?他把她認成了方若鑫?她腦中第一個反應就是方皙白是不是在演戲,她緩和了一下,冷風吹的她冷颼颼的。修長冰涼的手指還在摸她的臉,她強忍著想嘔吐的慾望,又聽他繼續道:「若鑫,你是不是恨哥沒救你?」話音停頓了一會兒,繼續道:「哥怎麼可能不救你?怎麼可能不救你?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我怎麼可能不救你?哥現在不是來救你了麼?」冰涼的手指撫摸到她眼簾:「哥好想你,很想你!」突然他眼睛裡猩紅閃過,他渾身有些激動:「那些人,那些人哥一個都不會放過!」說完低頭親在傾言眼皮上,像是沒有看到她睜大眼睛,摸摸她的額頭:「睡吧!哥明天再來看你!」說完自己起身緩緩走出的門。
傾言額頭冷汗浸濕一片。這個方皙白不正常,非常不正常!她心裡打著鼓咯登一聲。直覺讓她感受到住在方家別墅裡太過危險。她明天必須得馬上離開這裡。
之後傾言一直強撐到早晨魚肚翻白纔繼續睡過去。第二天是在上午十點纔醒的。
傾言下樓再看到方皙白這個男人怎麼看怎麼覺得後背發寒。方皙白目光柔和拍拍旁邊的位置,讓她坐過來。傾言選了對面沙發的位置,方皙白眼眸一擡,倒是沒有說什麼。
方皙白放下手裡的報紙,勾起脣笑了笑,這時候有下人過來告訴他喬少來了。方皙白目光若有若無掃過報紙,勾起詭異的笑容。這纔離開。
傾言因為注意力都在報紙上,並沒有看到他脣邊詭異的笑容,拿起報紙掃了一眼,立馬整個人呆滯不敢置信。權濤死了?昨天還好好活著的人竟然死了?而且上面指正凶手是睿睿?不,不可能!這覺不可能!不行,她的立即離開方家去權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