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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寵之梟妻霸愛》第328章
第一百零一章

 湛言沒有想到她父親這麼快看到秦染,目光一閃,就聽到他父親低沉的聲音:「他的輪廓倒是極像秦若凡,他是秦若凡的私生子?」

 湛言搖頭:「不清楚!」

 蒙父滄桑的目光有些感慨,還想說什麼,終究還是再開口卻沒有說一個字。他相信阿言的能力,就算對方有目的,也逃不過阿言的手掌!

 湛言目光落在不遠處,秦染側頭薄脣突然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眼睛裡卻沒有一絲情緒。轉眼無比自然瞥開!

 而在小瑾眼中,秦染看著她媽咪的目光怎麼看怎麼透著諂媚,心裡鄙視,剛想說什麼,電話突然響起,小瑾接起電話,聽到對面的聲音片刻後,整個人簡直不敢置信滿臉呆滯。眼睛裡閃著有些驚慌。圓圓,她竟然自殺了?

 蒙瑾見不遠處他哥不失優雅應酬,想告訴他又有些猶豫,今天畢竟是他哥的結婚的日子,若是他哥就這麼離開,又把他大蓃置於何地?雖然他沒有和這個大嫂相處,可對她還是有些好感,也不忍心如此!可這事關人命,韓叔居然還求他說服他哥立馬過去。他眼睛裡有些猶豫。

 秦染在蒙瑾接完整個電話狀態不對。把他的臉色從始至終看在眼底,不動聲色問道:「發生什麼事?」

 「關你什麼事?」蒙瑾下意識一臉防備接口,見他臉色微沉,他抿了一口酒,走開。

 一雙大手突然猛的握住他的手,危險瞇起眼,眼睛裡一片冷意,幽幽吐出:「果然是我太放縱你了!」

 「去你媽的放縱!」秦染目光掃過周圍,扯他的手一路強拖帶拽,見他一臉憤恨想要破口大罵的樣子,他笑的越發肆意:「有種你就罵,看丟的是誰的臉面!」一路把人往偏僻的地方拖。

 蒙瑾沒想到他竟然敢當庭廣眾之下在蒙家勢力眼皮底下對他動手。秦染把人拖到離場地頗為遠的一些地方,直接把人甩在地上。控製力道一腳踹在他小腹上,可就算他控製力道,這力道還是不輕,蒙瑾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遭打了。頓時胸口憋著的怒氣爆發起來,他眼睛都紅了一些,雙眼看向秦染的目光透著殺意,簡直就要把對方碎屍萬段纔甘心。直接不管不顧沖著對方就要往死裡打。若是其他人還有可能,可他眼前的男人身手比他強了不止一倍,輕鬆躲開,把人放倒,一腳踩在他背上,目光狠戾:「在其他人眼裡你是蒙家二少,在我眼裡,你什麼都不是!我說過我沒有耐心,千萬別惹急我,對彼此都沒有好處!」

 「我操,操你全家!」蒙瑾被人像烏龜一樣踹在背上,他平時高傲慣了,這樣的屈辱簡直讓他不能接受!他強忍著後背的劇痛,身子突然靈活一扭,咬著牙掰著對方那條腿猛的用力一扯。吃奶的勁兒都使出來了。

 秦染身子後退幾步,另一隻腳穩穩落在地上,蒙瑾想也不想,操起地上一旁一根又長又粗的棍子往他肩膀用力一砸,棍子末尾帶著刺,直接在他右臉劃過,一道不大不小的口子出現,紅色血滲出來。蒙瑾沒想到對方沒有躲開。對上那雙滲人寒意的眸子,他寒毛直豎,強壓下心裡的寒意道:「秦染,有種你現在就殺了我!」

 秦染此時纔感受到右肩的疼痛,他明明剛纔可以輕易躲開,可是卻沒有絲毫躲開,臉色越來越沉,目光越發冷凍結冰,心裡怎麼也找不到留情的藉口,他怎麼可能對別人留情,從來是對方如果招惹他或是傷到他,他不把那人弄死也弄殘,幽光晦暗,語氣幽冷:「蒙瑾!好!你果然好!你以為我不敢殺你?」說完從兜裡拔除槍,槍口對凖他的腦門,只要他輕輕扳動扳機,這樣人就會死在他眼前。

 蒙瑾此時也咬牙硬撐:「秦染,有種你一槍就打死我,否則我做鬼也不放過你!」他擡起眼眸直視他,眼睛裡沒有一點懼怕或是其他。他這次是真的豁出去了,大不了十八年後就是一條好漢,他死,他也別想賴活!

 秦染看的清楚他是真的不怕死更不怕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有些其他的情緒,有煩躁,他覺得自己穩穩能把這個人完全掌握控製在手裡,卻沒想到中間發現變故。一種脫離的控製的情緒讓他忍不住心慌又無可奈何。他突然扼住他的脖子,直接把人踹跪在地上,槍口依舊指著他的腦門,語氣發冷刺骨的冷:「求我!只要你肯求我,我就饒了你!」

 「求你全家,這輩子就算是我五馬分屍,想讓我開口求你,想也別想。秦染,你他媽的犯賤,是不是看到什麼人都想踩在腳下,你這個變態,我咒你下十八層地獄永不超生!你他媽禍害怎麼不一出生就被人掐死!」蒙瑾從來沒想過自己罵髒話有一天可以這麼溜!他罵的爽,這次他是完全豁出去,什麼也不怕了,其他人或者還有可能顧及他的身份不敢下手,可現在對象是秦染這個陰晴不定的變態。這個男人沒有把蒙家、顧家放在眼裡!

 秦染眼睛裡深處殺意洶湧,從內而外迸發,空氣驟然冷凝起來,他臉上仍然面無表情,那目光陰冷如同地獄裡的惡鬼。面色烏雲密佈,一股風雨慾來風滿樓的意味。蒙瑾閉起眼,等著他開槍。他終於扳動扳機,槍口卻下意識對著其他方向。渾身上下都是森冷的煞氣,擡腳朝著他肩上就是一踹,一點力道也沒有留,滿是寒意的眸光一掃:「蒙瑾,總有一天你會跪下來親自求我!」

 蒙瑾連朝著地,肩上一疼,嘴裡完全咬到地上的土和草,呸呸直吐,他拍了拍手掌站起來,眼眸冷然,居高臨下俯視,氣勢散開,挑釁道:「秦然這次你不殺我,遲早有一天我要你親自跪在我的腳下舔我的腳!」

 秦染眼眸不屑:「就憑你?」這世上還沒有人能讓他心甘情願跪下的人存在。他的底線和高傲不許,蒙瑾,就憑你?

 秦染還不知道有一種可能叫一言俱蜚,等未來某一刻這個可能成為現實,他纔開始後悔的腸子都青了。當初他怎麼就沒有換一個方式好好對他。這是後話暫且不說!

 沒過多久,一些黑衣保鏢立馬順著槍聲趕來,見到二少,立馬恭敬道:「二少,屬下們好像聽到槍聲,蒙少特地讓屬下們過來看看!」

 今天是他哥的好日子,他也不想因為一些不熟的人把婚禮的氣氛搞砸,冷眼看了一眼秦染:「沒事,槍聲應該不是從這裡響起,你們去別處查查!」

 「是,二少!」

 蒙瑾一個眼色都不給秦染看,轉身絕然離開。身後的秦染勾起脣,沒有一點表情!

 等婚禮開始散場,蒙瑾纔找了個機會和他哥說圓圓自殺這件事,他哥面色表情沒有變,只是隨意敷衍嗯了一聲,蒙瑾突然絕對他哥是真正的絕情。如果是一個女人因為他自殺,他絕對沒有這麼鎮靜!他明白除了對家人,他哥的感情一向很淡泊。

 「韓叔求你去一趟醫院,哥,再如何圓圓也算是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先和大嫂解釋清楚,去醫院一趟,立馬回來。」蒙瑾道。

 「不必解釋了,我跟你走!」顧溪墨顯然也想到韓父和他爹地媽咪的交情。纔點頭答應。

 顧溪墨吩咐了幾個心腹一聲,並沒有把這個消息告訴他爹地媽咪,從一旁先離開。

 「哥,你真不需要和大嫂說一聲?」車裡蒙瑾還有些擔心:「打個電話也好!」

 顧溪墨這纔答應,想打電話,卻發現沒有對方的電話號碼:「算了,不必打了!」說完踩中油門朝著國際醫院出發。

 婚禮場上該走的程序步驟都走了,等所有賓客離開了,她纔發現新郎不見了。

 此時本來最後自家人拍一張全家福,顧墨襲見溪墨和小瑾不在場上,瞇起眼問旁邊溪墨的心腹道:「兩位少爺呢?」

 旁邊的心腹立馬恭恭敬敬回答:「領主,大少說他有些事情,先和二少先離開。」

 湛言臉色也有些沉,賀驚羽倒是看的很開,主動幫溪墨說話:「爸媽,他確實有些事情。」

 湛言也知道溪墨的個性,若不是真有事情,也不能這麼不負責扔下驚羽就走了,蒙家的人從來不缺責任感,這麼想著她臉色好了一些。

 賀父和賀解玉還在一旁,賀父高攀蒙家顧家還來不及,怎麼會說顧大少的不好,如果說賀解玉剛纔還是羨慕妒忌恨,恨不得立馬取而代之,而現在就是不屑和嘲諷,一臉嘲諷看著賀驚羽,就差臉上明明白白斜著不屑。心裡暗道,顧家大少果然沒有把賀驚羽放在眼裡。心裡得意,賀驚羽,你還能得意什麼,就算你憑骯髒的手段嫁給顧家大少,總有一天我要看你被拋棄,從天堂掉入地獄!現在你盡管得意,這世上俗話說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東,這未知之數誰也料不定!

 「姐,顧家大少肯定是做大事的人,突然離開確實有合理的理由,不過這關鍵還是看對方是不是他心尖的人!」和介意口不擇言說道。

 賀解玉剛說完,湛言目光立馬一冷落在她身上,賀解玉對上那冷冰冰的眸光,簡直雙腿一軟,嚇的滿臉蒼白,就差直接癱在地上。

 「先回去吧!以後找機會再拍!」湛言收回視線,淡淡開口。

 賀驚羽也想離開,她可沒時間和賀解玉這個極品的女人對罵,這對不起她的素養和侮辱她的人品。對她最好的辦法不能動手就是無視她!

 醫院裡,等溪墨和秦染到達,圓圓正在搶救,手術門口大堆韓家人等在長廊中,韓謹言更是一臉疲憊坐在凳子上,臉色蒼白,聽到腳步聲,韓謹言擡頭看到顧溪墨,眼眸復雜,從一開始他就知道圓圓的心思,從小到大喊著言寶哥哥不停,這顧溪墨若是一般的人家,他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讓他娶自己女兒,老實說顧溪墨這樣的男人心思太深,確實不適合圓圓,他以為只要他動手忘了,圓圓遲早會了他,可怎麼也沒想到在聽到他結婚的消息,絕望的自殺,當他看到浴缸裡面鮮紅的血跡,整個人都呆了,纔知道她喜歡溪墨到如此地步,他渾身一震,有些後悔,若是當初沒有讓圓圓接觸蒙家,也就不會有今天,或者他明白她有多喜歡這個男人,為了自己的女兒,拉下臉面去求阿言求他給圓圓一個機會,事情也不會變成如此。

 「韓叔,圓圓怎麼樣了?」小瑾著急跑過去問道。他心裡擔心,此時臉上他也表現出來。

 韓謹言對上這雙擔心的藍眸,心裡傷痛,若是圓圓喜歡的是蒙家二少事情也不至於到這個地步。他是圓圓的父親,若是說一點都不遷顧溪墨是不可能,畢竟圓圓是因為他自殺的。

 韓謹言擡頭對上那雙極淡的眼眸,裡面平靜一片,臉色沒有笑容卻能感受到他的疏離,只是冷淡沖他點頭,沒有絲毫情緒起伏。韓謹言就為圓圓不值得,就算她自殺了,他沒有一點在乎,恐怕這次過來也是因為他和他母親的原因,韓謹言心裡感慨,這世上能讓顧溪墨立馬色變的人就是阿言,對於除了阿言除了他家人之外,沒有什麼人能讓他在乎。顧溪墨比他爸更冷血更絕情。他想就算圓圓一會兒搶救沒有成功,他這張臉也不會變,最多嘴裡說韓叔,你節哀。他慶倖又不慶倖,若是圓圓真嫁給這樣絕情的男人,她這輩子若是得不到對方的回應,遲早會崩潰。

 韓謹言無力回答:「圓圓還在搶救!」

 韓謹鬱走過來,看向顧溪墨,淡淡說了一句「恭喜了!顧大少!」他說的是顧大少,語氣裡掩不住的疏離。

 顧溪墨不在乎外人對他的看法,點頭:「謝了。韓大叔!」

 韓謹鬱雖然語氣淡,但心裡並沒有因為圓圓的事遷怒,這感情的事情誰也說不清楚,再說圓圓和溪墨從來也沒有在一起,沒有在一起就沒有背叛之說,歸根結底是他這個侄女一廂情願。

 小瑾看到韓謹鬱立馬頗為恭敬:「韓大叔!」

 韓謹鬱原本冷淡的輪廓柔和了幾分,相對顧溪墨,他還是更喜歡蒙家二少,小瑾這個孩子心思能看懂,藏的不深。也是一顆赤子之心,點點頭。歎了一口氣。

 顧溪墨知道從今天後,韓家將與他們家徹底拉開關系,他結婚沒想過要傷害誰,他確實對她沒有感情。更沒想過娶她。他沒錯,可不保證韓家不遷怒,礙於他的身份,他們不敢對他下手,他現在只有保持沉默,說多了反而不好!

 空氣裡一陣沉默,沒過半個小時,手術室裡的燈終於滅了,韓謹言緊張又激動,雙腿早就僵住了,可他沒有感覺到,等起身,纔踉蹌幾步,差點直接跌在地上。韓謹鬱立馬扶起謹言,等醫生出來,韓謹言急忙問道:「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

 為首的醫生是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他也知道眼前說話的是什麼人,他招惹不起,頗為恭敬道:「貴小姐,已經搶救成功,只要她能熬過今晚,就可以轉入普通病房。」

 韓謹言喜極而泣,圓圓畢竟是他唯一的女兒,他這麼大歲數就這一根苗,不寶貝也不行,韓謹鬱緩和了一口氣。

 這時候顧墨襲從另一邊長廊走過來,蒙瑾眼尖先看到他爹地,立馬喊了一聲爹地。顧溪墨等他到了先前纔喊了一聲。

 此時圓圓搶救成功,韓謹言心裡的氣大半也消了,他也明白圓圓從來沒有和溪墨在一起過,就算他結婚與她也沒有關系,感情的事情最不能勉強,這點他從阿言身上看的最清楚,如果感情真可以勉強,當初秦若凡、蘇城瑞、陸臣熙幾個怎麼沒有成功,而只有眼前這位成功了。他歎了一口氣,以後和顧家的距離得保持了。

 顧墨襲瞥了兩兄弟一眼,開口問道:「圓圓她沒事吧!」

 墨襲在,韓謹言態度更好一些,以前他年少最崇拜的對象就是顧家大少。韓謹言搖頭:「沒事了!」

 顧墨襲也呼了一口氣,拍拍謹言的肩膀:「你先好好休息,溪墨沒空,讓小瑾這裡看著人吧!」

 韓謹言搖搖頭:「顧大哥,沒事,我能行,圓圓還得撐一晚,我怎麼也放心不下!」

 顧墨襲也有些不知道該安慰什麼,感情的事情沒有辦法勉強,若是溪墨真喜歡圓圓,他和他乖寶當然會接受圓圓,畢竟以前圓圓也喊過阿言媽咪。也算是他們看大的。

 顧墨襲和韓謹鬱一向是點頭之交,因為他明白韓謹鬱曾經也對他乖寶動過心思,這讓他一陣子非常不爽,之後他有意忽略他,而韓謹鬱有意避開。

 「韓大少是否肯賞臉走走?」顧墨襲開口問道。

 「當然!」

 韓謹鬱拍拍謹言的肩膀,纔一同走出去。

 兩人走得後院少人的地方,韓謹鬱脣邊帶著頗為意味的笑容先道:「沒想到我們也有這麼平靜邊走邊談事情的時候。」

 顧墨襲脣邊淡淡點頭:「我也沒有想到!」目光掃過到處的落葉,有些感慨:「時間過的真快,轉眼已經過了十幾年了!感覺這一輩子就要這麼過去了。」

 「是啊!時間過的真快,我們都老了!」韓謹鬱點頭,突然問道:「阿言怎麼樣?很久沒有見她了。」如果說以往對她有一些心思,現在他也放下了,畢竟沒有投入太深,可還是花了十幾年的時間忘記,他不見她還好,一見還是忍不住心裡的沖動。

 「這次圓圓的事情,我們也沒有想到。你應該知道若是溪墨喜歡她,我們毫不猶豫會接受她,可是感情的事情最無法勉強。希望等她轉醒,你好好勸導勸導她,以後她想來顧家,顧家隨時歡迎!」顧墨襲表述他的意見。

 韓謹鬱點點他頭:「這些自然,歸根結底不是溪墨的原因,是她自己本身的原因。年輕人總要這麼任性一次,其他事情可以控製,可感情的事情最不能控製,顧大少應該最有體會吧!」見他沉默,韓謹鬱幽幽的說:「這世上總有一些人深受上天的寵愛,樣樣都得到,就連秦若凡那樣的男人和你搶,卻最後丟了性命。顧墨襲,你是這世上最倖運的人,其他人什麼也沒有得到,你卻什麼都有了。人生有時候確實有些不公平!希望顧溪墨也能有你這樣的倖運,不必為一個女人終生而痛,感情的傷最疼!所有人控製不住也阻止不了,就算我們勸導阻止也沒有,最主要還是她自己走出來!」說完轉身離開。

 顧溪墨眼眸幽深盯著他的背影,擡頭看著天空,他想這輩子倖好乖寶愛上的是他,否則或許他會如陸臣熙一般終生孤單活在痛楚之中。又亦或是消失在這個時間。

 等圓圓徹底脫險是在凌晨兩點半,父子三人纔出了醫院,顧墨襲開車帶溪墨和小瑾在凌晨三點纔回到家。

 回到顧家,等小瑾先離開,顧墨襲喊住溪墨:「既然已經結婚了,就好好對她,至於圓圓那裡,從明天開始你不需要再去了。」

 顧溪墨自然明白他爹地的意思,就算他爹地不說,他也打算避嫌,當斷則斷不斷則亂。要是他一直在醫院呆著,纔是對對方最大的沖擊,他也不想浪費這個時間。沉默了半響,點頭:「我明白!」

 婚房設在顧家另一樓裡,就在別墅裡,其實新房最先是在B市別墅區,後來顧父顧母不放心兩小口,先讓兩人在顧家住了幾個月,熟悉了再搬出去也行。

 顧溪墨進了外廳,裡面亮著一盞昏黃的小臺燈,他目光落在小臺燈上有些怔愣了一下,眼睛裡的冰冷微微融化,打開燈,鬆了鬆衣領,把外套扔在沙發一旁,整個人坐在沙發上。柔軟的沙發因為重量沉陷了一些,他慵懶半靠在沙發上,起身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明亮的燈光打在他深刻的輪廓上,更顯得深邃。

 賀驚羽一直沒有睡,她穿著得體的衣服從房間裡走出來,聽到動靜,顧溪墨側頭瞥了她一眼,薄脣勾起:「沒睡?」

 賀驚羽隨之坐在對面,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灌了一杯纔有些解渴:「嗯,我想我們新婚第一晚,你應該有事情和我交代,實話說我們兩人之所以湊一起並沒有什麼感情,我想知道你的忌諱,我需要避免哪一些你的忌諱!」顧家的氣氛還是和人之間的相處,她都很喜歡。

 聽到她的話,顧溪墨還是有些意外,眼前這個女人未免太過冷靜,看來她確實是真的對他沒什麼感情,這樣也好,他對感情也沒有什麼期待,更沒有喜歡過人,想到今天的事情,他臉色還是有些微沉,他最厭惡女人的以死相逼,以為就能得到他的感情。右手親親敲在桌上,發出有節奏的聲音,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我希望我們好聚好散!」

 「好!如果有一天你有喜歡的人出現,不用你說,我會主動讓出這個位置!」不管如何,她還是感謝他幫她這個忙,本來半個月不管她想不想都必須把自己嫁了。反過來想,顧溪墨倒是幫了她的忙。

 顧溪墨繼續抿了一口水,脣邊帶著笑容,笑容卻未達眼底絲毫:「我想你曲解我的意思了,既然你嫁給了我,你不需要讓什麼,沒有人有資格讓你讓出這個位置,但若是你找到了你喜歡的人,我可以放你離開,但前提不要對我產生任何感情!若是真的分開,也別弄的太難看,好聚好散。」

 他的話看似體貼,卻透著絕情的意味,果然不愧誰顧家大少,賀驚羽清醒明白顧家大少是真正的冷心絕情,她突然真想摸摸他的血是不是如蛇一般冰冷,她看的清楚想的明白,從開始她就把自己放凖了位置,沒有太多的期待現在也沒有失落,她把自己當旁觀者看的清清楚楚,這個男人不可能愛上她,如果順利,他們能像普通沒有感情的夫妻相敬如賓。如果不順利,半途遲早得掰。想清楚這些,她放下心,她以前愚蠢過一次也就夠了,她沒想過再動什麼感情,愛情是用來維系兩人關系中最不靠譜的一種感情。她點頭:「好!」擱下杯子,像普通妻子一樣問道:「要進去睡麼?」

 顧溪墨眉眼也沒擡,語氣極淡:「你先進去睡,我現在還不累!」

 賀驚羽也沒有勉強,起身沒有一點留念就離開!

 另一邊,小瑾剛想進房間,突然一隻手攔在他眼前,長廊上,燈光微暗,他的臉半邊輪廓藏在陰影中,幽幽的藍眸一閃,在黑夜中尤為恐怖,語氣陰冷沒有一點起伏:「去了哪裡?」

 小瑾立馬反應過來對方是誰,臉色立馬拉下來,語氣嘲諷:「秦少難道想清楚白天的事情,現在過來想對老子下跪?」

 秦染眼眸一轉,語氣有說不清的意味:「你倒是對那個女人很關心麼?可惜對方喜歡的不是你而是你哥!」

 小瑾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個變態跟蹤他們。臉色差的不能再差:「我喜不喜歡她關你什麼事情,總比某個變態連男人也要糾纏還好吧!」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方的對手,要是手上有武器還好說,眼眸一轉,擡腳乘其不備直接踹在對方小腹上,秦染下意識退開幾步,小瑾乘這時候,開門、進門、關門一氣呵成,直接把人關在門外。眼眸不屑,想和他玩,他遲早第一個得收拾了那個秦染!讓他跪在地上哭爹喊孃求他。

 秦染沒想到對方這麼狡猾,臉色陰沉幽幽,一動不動站在門外,站了大半個小時,門口沒有一點動靜,這纔離開。他眼眸冷下來,他最好對那個女人沒興趣,否則到時候他自己後悔痛苦,他只會冷冷看他。

 回到臥室,秦染慵懶半躺在沙發上,目光冰冷無情,他不知道想些什麼,心裡有些煩躁。手指握著酒杯,捏的發白。突然電話響起,秦染接通電話。

 「染少爺!」

 秦染聽到對面熟悉的聲音,立馬反應過來是誰:「行叔,什麼事情?」

 秦染聽著手機裡的話臉色越來越陰沉,掛了電話,立馬道:「我立馬趕回去!」

 秦染再也坐不住起身,倖好碰到顧家領主,否則今晚要離開顧家還真是有些難了。顧家守衛還是頗為森嚴。

 顧墨襲見秦染要離開,目光晦暗,倒是也沒有阻止。秦染見對方目光若有所思:「顧領主是否也覺得我這張臉很熟悉?」

 「確實!」

 「要不是我現在有些事情,還真想和顧領主好好聊聊。例如人生贏家這個問題。」秦染話音停頓一會兒,上車,顧墨襲滿臉笑意點頭:「歡迎!」看不出他絲毫的不對,秦染只好踩中剎車立馬離開。

 顧墨襲進了臥室,見他乖寶站在窗前看什麼,估計秦染離開他乖寶也知道了。

 「他離開了?」

 顧墨襲點頭:「我已經派人跟蹤他了,希望能查到一些我們想要的消息!」

 湛言眼眸一閃:「嗯!希望吧!」她之前讓蒙家派人去查秦染的底細,查到的零零碎碎一看很難辨得出真假。看來他知道他們會動手查他底細,所以早已經提早做好了一切。堪稱完美。如果他後面沒有人,那麼這個秦染的心機堪稱深不可測!

 秦染一離開顧家,朝著飛機場出發,半個小時後,到達飛機場,一群保鏢已經等在原地,看到他,恭敬十足:「秦少!」

 「走吧!」

 秦染上了私人飛機,一路兩個小時的時間到了意大利,從意大利坐車到了郊區移動堪稱豪華城堡的別墅。一輛輛車輛駛入別墅裡。

 只見裡面守衛森嚴,其中一個保鏢恭敬打開車門,秦染從車門下車,走到大廳裡問道:「行叔在哪裡?」

 「少爺,行爺在後院別墅研究內室。」

 「其他人不需要再跟了。」秦染說完朝著後院別墅內室走進去。他腳步很慢,可臉上卻有些掩不住的激動。

 研究外室的有十幾個穿著白大褂的研究者,看到秦染,恭敬喊了一聲:「染少!」

 秦染繞過外室走了進去,推開門,他腳步有些不穩,目光落在床上幾乎和他一模一樣的男人,眼睛裡帶著激動和復雜的情緒。只見他穿著病服,可不掩絲毫的風華與貴氣,他頭發變的發白,可是那一張臉歲月卻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反而襯得越發年輕。霸氣的眉頭入鬢,鼻樑筆直,薄脣完美,眉宇間總是刻著一股森然之氣,一張臉有些陰柔卻精緻漂亮讓所有人驚艷,陽光打在他身上,更襯著他整個人如同透明一般。那雙眼睛從始至終緊緊閉著,薄脣有些蒼白起了一些皮,渾身插滿大大小小的細管!

 秦行給秦少擦完臉纔起身,秦染喊了一聲:「行叔,他。還好麼?」

 秦行目光有些痛楚,以前意氣風發的秦少如今只能掉著一口氣躺在床上,秦少,你喜歡了那個女人半輩子,最後得到的是什麼?他掩住眼睛裡的痛楚,歲月已經在他身上臉上都刻上痕跡。他搖搖頭。

 秦染一步步走近,目光落在床上的男人,有些復雜:「行叔,這次我又見到了那個女人。我看到了她們一家生活的真快活,那個女人臉上也帶著笑容,看得出她真的喜歡那個顧家大少,可這算什麼?秦若凡這三個字又算什麼?這天底下憑什麼什麼好事都讓他們佔盡。見到那個女人,我恨不得立即把人扯過來讓她親眼看看為她付出了一切的男人。憑什麼?憑什麼?憑什麼他躺在床上只能靠藥物過活,蒙湛言那個女人卻能沒有一點愧疚完全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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