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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意綿綿,首席上司在隔壁》第306章
【結局篇9】陸存遇正式開始睡客房!

 陳如仔仔細細地瞧著一張張照片,有的是平常兄妹樣,有的是親密著簡直就沒了兄妹樣,直看得陳如心跟著突突跳,手也發抖。

 江征從家具城回來,進門發現桌上沒晚飯,就問:「陳如,你在干什麼?晚上飯還沒做?」

 「你快過來看看吧。」陳如在臥室裡,愁的嗓子啞了。

 江征還不知道怎麼回事,陳如沒打電話說這事。

 他到臥室,拿起陳如指著的一摞照片,這才瞧見是女兒跟兒子親密的照片。

 兩個人抱在一塊,夏天的,還有冬天的,其中一張那是親上了。

 這照片在年輕人眼中看倒沒什麼,就是情侶普通親吻,但在當父母的眼中,著實接受不了。

 江征不視江斯年為親生兒子,但也受不了。

 「這照片你哪兒來的?」江征沉聲問陳如。

 陳如頭疼,躺在床上根本起不來,心突突地跳,穩不住,吃了藥還是沒怎麼管用。

 陳如說:「我買菜回來的時候,在咱們小區門口收著的這照片,給我照片那孩子給完就跑開了,長什麼樣我都給忘了。你說,這是誰送來的?這人什麼目的啊?」

 江征猜不上這照片到底是誰送來的。

 陳如可算等到了江征回來,哭訴著心裡裝的那些事:「江征,你說咱們這不是養了個冤家嗎。為了套房,咱們家收養了他,慢慢相處著我也把他當成了親生兒子。他怎麼能和咱們曼曼在一塊兒?不懂事麼?曼曼這孩子也是,那是她哥!唉,這兩個孩子是成心想氣死咱們。」

 江征大半輩子沒心沒肺慣了,對這事意外歸意外,但江征沒有陳如這種情緒。

 以前家裡發生大小事,江征全不在乎,哪怕要債的要上門嚇哭了老婆孩子,他也就皺一皺眉。

 除了死,他沒怕過別的事。

 兒子江斯年,江征談不上好與不好,炒股沒錢那陣子手頭緊,都是兒子偷偷背後支援著,這事江征感激,正因為不是親生兒子,才感激。

 女兒江曼,江征覺得現在嫁的挺好,生活安寧。過去的什麼事都是命中注定,已經發生了,再說什麼都沒用。

 「別哭了,為了這事哭哭啼啼!現在不是也分開了嗎!」江征把照片摔在床上。

 陳如看著那些照片,哭著說:「我養了他多少年!他就是這麼報答我們養育之恩的?咱們家條件是不好,但也從沒餓著他冷著他!斯年他跟小曼在一塊兒過,那這兩人是什麼時候分的?以前我沒看出這倆孩子之間有問題,根本就沒往那塊想過,你說斯年這孩子,他是不是娶童沁那會兒才跟小曼分開的?還記得吧,小曼那些天人不人鬼不鬼的,除了睡覺就是出去喝酒應酬!我還當她失戀了,勸她相親!」

 江征點頭,那陣子女兒的確是不對勁。

 陳如頭疼,躺在床上想了很久,女婿陸存遇跟兒子江斯年關系不好,見了面兩人話也是極少說,閨女江曼回家漸漸變得少了,也總趁著她哥江斯年不在家才回來。

 這說明什麼,說明這事三個人都攤開來了。

 陳如以前相信女婿陸存遇和兒子江斯年是因為別的事鬧得不好,工作上的事,她也不懂。如今陳如細想,沒准就是因為閨女跟江斯年在一起過,女婿陸存遇才會態度冷硬。

 陳如眼中,女婿陸存遇對閨女那是好的沒話說,但這身家地位的男人性子到底是傲,哪能容得了這種事?

 陸存遇早晨醒了就要去公司,早飯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

 江曼送他到門口,叮囑他:「在辦公室別忘了吃點什麼,讓秘書去給你買,或者讓許就去。」

 陸存遇只是「嗯」了一聲。

 江曼這一晚上睡得很累,現在是采取著左側臥位的睡眠姿勢。吃過早飯,蘇青和夏薇怡一起來了。

 三個人想見面,只能另外兩個人過來找江曼,不經陸存遇允許江曼自己不能出去,肚子大著,完全就被孩子爸爸限制了自由。

 夏薇怡脫了大衣,說:「我想買套房子,江曼你覺得怎麼樣?」

 「怎麼突然要買房子了?」江曼抬頭,坐在沙發上看著走去廚房倒水的夏薇怡。

 蘇青看江曼:「這事夏夏路上跟我說了,你聽聽。」

 夏薇怡在廚房裡邊倒水邊說:「我爸我媽不同意,他們覺得,我買房子沒用,住一直是跟他們住在一起,買了房子干什麼?如果是為了將來結婚做打算,那買房子也是男方的事,女方可以給出裝修的錢。其實我爸我媽知道,將來他們賺的所有都是會給我的,但是他們還年輕呢,這會不願意我搭在男人身上一分錢,護著我的心理,可以理解。」

 「那你買房子是什麼目的,怎麼想的?」江曼說。

 「我啊,」夏薇怡端著兩杯水出來,遞給蘇青一杯,坐下說:「我是這麼想的,你們倆面前我就有什麼說什麼了,不准笑話我!我是覺得我自己有房子會很方便,馮原這個人,不好追,但我有把握能追到手。我總結了他不好追到底差在哪,原因之一,是差在他覺得他自己很窮,特別自卑,沒有房子,他會擔心我這樣的女人跟他吃不了苦,擠不了一室一廳的出租房。我爸我媽那裡,也不大能同意女兒嫁給這樣的男人,他還那麼大歲數了。」

 江曼點頭,的確是這樣,很現實,父母為了女兒考慮男方物質條件也很正常。

 江曼覺得這事得慎重,不是指買房,而是男女感情,往往想象的是積極樂觀的,好的,但現實那一步上未見得跟想象中一致。

 「買吧,房子買了是你自己的,也跑不了。」江曼看了眼蘇青,又跟夏薇怡說:「馮原這人挺靠譜的,就是死板固執了點,比普通死板固執的男人還要死板固執幾個度。但我看你好像就喜歡這樣的呢。」

 夏薇怡臉一紅,往江曼家沙發裡仰著,捂著臉說:「別開我玩笑。」

 江曼也笑:「你現在買了是有好處的。你和馮原還沒有什麼實質性進展,你爸你媽也沒見過馮原這人,等你們以後真的有進展了,決定結婚,或者訂婚,肯定就要考慮房子的事了。馮原現在賺錢,多久能賺一套房子?朋友幫忙馮原肯定不能願意。你早買了,到時候你媽說你,你就可以說還沒認識馮原就買了房子,可不是認識以後動著倒貼意圖買的。忽視我倒貼這詞,沒有貶義,但我覺得你媽一定會這麼說。」

 夏薇怡原本在家自己也是這麼琢磨的,既然三個人的意見完全統一,這房子夏薇怡就決定買了。

 江曼說讓陸存遇幫忙找找人,買套地段不錯優惠點的,這方面的人脈江曼和蘇青都有,但江曼現在在家休息生孩子,一晃數月,不好突然聯系那些人求人辦事,以往有事相求得請吃飯,喝幾杯酒,而這些事現在江曼想都不能想。

 倒是蘇青,蘇青可以做這些事,這邊江曼讓陸存遇幫幫忙,那邊蘇青也找人幫幫忙,兩頭用上哪一頭都成。

 夏薇怡她們三個在創州時,蘇青和江曼的外交能力就比夏薇怡強,性格不同。

 對於此事,夏薇怡對江曼和蘇青感激了再感激的。

 江曼說:「有那個交往人情,不用白不用。」

 中午,三個人在家裡吃飯。

 江曼現在的身體狀況是:增大的子宮幾乎頂住胃部,吃一點就飽,所以得少吃多餐,一天至少要吃五六次。

 夏薇怡買房子的地段沒個一定,想在市中心買,又想在馮原的消防隊附近買,江曼讓陸存遇問問市中心這邊。陸存遇自己買房子找人是想樓層理想,戶型理想,倒沒在價錢上猶豫過,夏薇怡卻跟他比不了,能省則省。

 蘇青去問朋友,哪裡有不錯的房子,有關系的,給點大力度的優惠,省的太少就不必了。

 蘇青現在是神州的老板,應酬不少。

 她和江斯年都一樣,不常去公司,公司剛起步,兩人在外應酬的時候比較多。公司裡的事都安排好了人,有事電話聯系解決。

 蘇青這天上班沒見著江斯年人,下班時間還沒見著,有個酒局,她得自己去。

 夏薇怡不放心,追去問她:「你回哪?」

 蘇青最近都是住在酒店,原來的公寓不回了,心裡有陰影,而且那地方童剛曾半夜敲門數次,導致有一點動靜蘇青都害怕的不行,久而久之,怕自己神經出問題。

 「有個應酬,江斯年這人我找不到,這老板我不知道

 他怎麼當的,現在我只得自己去。」蘇青已經打開了車門,把包放進去。

 夏薇怡歎氣:「我跟你一起去吧,免不了又是一幫大老爺們,兩個人不容易吃虧。」

 蘇青點頭,夏薇怡也上車,坐在了副駕駛上。

 蘇青倒車,直接開向了大街上,車裡有點涼,夏薇怡發抖了一下,蘇青說:「這地方不行,連個地下車庫都沒有,車裡冰涼。江斯年先前說想想辦法要了創州大廈,不知道能不能成。」

 「創州?」夏薇怡有點興奮,看著這熟悉的城市不禁感歎:「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一直都在創州裡辦公,說實話啊,我對那棟大廈感情還挺深的。前幾天開車經過那邊,停車看了一會。」

 蘇青沒說,其實她也是一樣,宿醉後早晨開車去上班,卻開錯了地方,直接把車開去了創州。

 瞧見地下停車場入口的欄桿遲遲不起來,才察覺,是自己開錯了地方。

 抵達酒店,蘇青約的人還沒到。

 時間合適,等蘇青和夏薇怡狀態正好時,人都來了。

 蘇青給那些男人介紹夏薇怡,說也是神州的老板之一,曾經是創州的經理,在這行裡做了差不多六年了。

 這幫男人高看夏薇怡一看,瞧著夏薇怡柔軟的樣子,也不敢冒犯。

 喝酒時,男人就愛灌酒給女人喝,遞到眼前的沒一杯酒都躲不過,蘇青有意給夏薇怡擋酒,說夏薇怡身體不好,蘇青覺得醉一個沒事,得留著一個清醒的,別兩個都暈暈乎乎的,那就糟了。

 夏薇怡心疼蘇青,蘇青是認為,她自己已經這個樣子了,無論是身體方面,還是精神方面,就可她一個人消費得了。熬夜,她來,喝酒,也是她來,應付色/狼,還是她來,能機智逃脫是好的,但萬一魔高一丈呢,死也死她一個好了,夏薇怡不能有事。

 蘇青應付這幫醉鬼很有一套,酒量也好。

 到了九點半,這已經喝了快四個小時了,換地去樓下唱歌接著喝。蘇青手機響了數次,她沒聽見,包廂裡那幫男人在唱歌,蘇青給叫了陪著唱歌的做台小姐,接著夏薇怡手機響。

 許就問夏薇怡,是不是跟蘇青在一塊?

 夏薇怡點頭,說是的,這兩個人在沒在一起夏薇怡不知道,但許就很關心蘇青。

 十點二十,許就到了這邊。

 他到地下一層,不理服務生和服務員,穿過人群,直接到了包廂門口,推開包廂門瞧了瞧,裡面正唱的歡,一個四十多歲男的把手搭在蘇青腰上,蘇青一偏頭就看見許就。

 過來一個做台小姐,那男的摟住了,又親又抱。

 快十一點,幾個人才送走大爺們,撤退回家。

 「事談成了?」許就開車,問蘇青。

 蘇青點頭:「喝了這麼多,談不成算怎麼回事。」

 夏薇怡還清醒著,擰開水,給蘇青喝了點。

 蘇青躺在車裡,枕著夏薇怡的肩膀,一陣陣難受。

 許就回頭:「怎麼了?夏姐,你讓她坐起來,這樣躺著肯定難受。」

 「哦,好的。」夏薇怡有點緊張,搞得好像蘇青是許就什麼人一樣,關心的緊。夏薇怡讓蘇青好好坐著,別躺著了。

 許就先送了夏薇怡回家,送過幾回,熟悉地址了。

 夏薇怡下車:「許就,謝謝你了,蘇青我就交給你了,對了,蘇青的車怎麼辦?」

 「交給我,夏姐別客氣。」許就看著夏薇怡進小區,車才開走。

 過了二十幾分鍾,許就才到他租的房子樓下。

 蘇青住酒店這事許就知道,童剛住院,情況很穩定,早晚會出院,這人糾纏起蘇青肯定是沒完沒了,不為別的,就為公司這口氣童剛也難以咽下。

 童剛出事那晚喝醉了,許就罵了童剛一句,色迷心竅了你怨誰?別他媽再纏著蘇青,否則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許就那晚上對童剛動手了,把人往死裡打了一頓,許就記仇,童剛叫人打許就那回許就還記著,那事許就沒對陸存遇說,現在也算是報了那回的仇。

 童剛醉的不輕,手術醒後興許忘

 了,興許沒忘,但這都不重要,所有傷都算在了車禍上。陸存遇那頭一推四五六,有保險公司,童剛除了住院治病沒別的法子,大半夜出去往人車上撞,也是真讓人膈應。

 許就攙扶著蘇青進屋,還是第一次發生關系的這屋。

 陸存遇對許就買房子這事改變了主意,他認為許就跟蘇青在一塊,這簡直就是胡鬧,能長久的了?

 江曼說陸存遇是對蘇青有意見的緣故,存著偏見。

 陸存遇是這樣打算的,先提拔許就,從薪水上漲多點,獎金多給點,憑他自己存錢。這中間再觀察兩年,畢竟許就才23周歲,還缺鍛煉,陸存遇眼中的許就是個人才,學人說話辦事很快。

 提拔許就,以後應酬上免不了帶著,當然,他沒法帶,他應酬的酒局,那些人許就認識了也沒用,得金科親自來帶。

 過著紙醉金迷的日子,極其考驗人,許就能不能過得了這關他要看看,買了房子,車子,怕這小子突然對社會上一些東西的欲望膨脹起來。

 蘇青站在門口,沒站穩,高跟鞋的鞋跟一歪,差點摔了。她脫了鞋子,瞬間變得比許就矮了一截。

 許就伸手,定定地看蘇青,把蘇青的頭發往旁邊撥了一下:「我喜歡你比我矮這麼多的樣子。」

 許就笑笑,比劃了一下兩人差距。

 蘇青睜開眼睛,看許就,「你長得好像一個男明星,但你很白,他有點黑,你們的喉結看上去差不多大。」

 「是麼?」許就還不知道自己長得像誰。

 蘇青笑著,搖頭不說是誰。

 許就一時看蘇青癡迷,靠近了蘇青,低頭,跟她接吻。

 兩人靠著牆壁,蘇青感受著前方許就的溫度和熱情,感受著身後堅硬冰涼的牆壁,蘇青醉著酒想,本不成熟的女人如何才能變成熟,本不成熟的男人如何才能變成熟。

 蘇青不知道自己愛不愛許就,沒有愛吧,還是有愛不敢承認呢?其實,人類的愛很少有至死不渝、感動天感動地的,很少有人會因為一次戀愛失敗就失去愛人的能力。情變過去一個月,半年,一年,五年,十年,大多數人總有一天都還會愛上其他人。

 戀愛時的滋味有多甜蜜,失戀時的滋味就有多苦楚,蘇青深有感觸。

 蘇青的身體,瘦,但脫了衣服卻不是肉感,是男人喜歡的那種身體,許就實在年輕,緊緊地抱住蘇青,一時扛不住,竟是會喘不過氣。

 蘇青覺得自己對許就這不是愛,是醉酒後的放/縱,給他安慰,許就愛不愛她,她不知道,愛要長久了才叫真愛。以前的許就得不到她,要死要活,沒心思工作,沒心思去醫院,這讓蘇青十分頭疼,現在呢,許就每天忙碌的很開心,但蘇青隨時做著准備,離開許就,她覺得許就不屬於自己,而自己,也不屬於許就,將來的未來是天各一方。

 江曼把手表忘在老媽那邊了,要去取。

 陸存遇不讓她來回折騰,一回去,她准要住下一宿。

 江曼這回真沒有耍心眼找借口,手表真的落在那邊了,江曼覺得自己孕傻了,丟散落四,忘東忘西。

 「我去給你拿回來。」陸存遇那了車鑰匙。

 江曼說:「我給我媽打個電話。」

 拿了手機,江曼就打了過去。

 陸存遇碰見江斯年,會尷尬,兩人都會尷尬,還是不要碰面為好。

 陳如接了,江曼問:「媽,你嗓子怎麼回事?」

 「沒事,有點感冒。」陳如冷靜了很久,還是決定不跟女兒說這事,等生完孩子再說。這個關鍵時候,可別再出什麼亂子了。

 江曼信了,說:「媽,家裡誰在家呢?我讓存遇過去把我手表拿回來,落在我房間了。」

 陳如嗓子啞著說:「今天就先別來取了,等會媽幾個牌友過來打牌,瞧見存遇,又得問東問西的。」

 「哦,好吧。」江曼點頭。

 按了掛斷鍵,江曼把原話跟陸存遇說了。

 「不去了。」陸存遇瞬間高興,可以在家陪老婆兒子了。

 江曼跟他坐在沙

 發裡看電視,沙發距離電視很遠,她穿著孕婦裙,料子很軟,貼著身體,胸部很壯觀的展現在他眼中,陸存遇按耐著,江曼輕輕踢了他一下:「看什麼看?」

 「等你生完,我跟你的身體好好談談。」他略微笑著。

 江曼臉上一紅,一轉眼好些天沒在一起過了,算是被她正式的禁止了性/生活。

 再怎麼克制不住都不敢要了,她害怕,而每次不暢快,他也憋得十分難受。

 江曼臉上還有淡淡的粉色,說:「陸存遇,我們開始分房睡吧。」

 陸存遇原本看著電視的視線瞬間移向老婆,皺眉:「為什麼?」

 「你碰著我,我難受,你也難受。」江曼是說正經的。

 陸存遇不同意,那是難受,但也比不上有老婆不能摟著睡覺的那種難受,現在樓不得,但起碼能摸著她睡。

 這事沒談成,江曼晚上早早的就上樓睡了,才八點半。

 陸存遇隨後也上樓,洗了澡,不顧江曼反對鑽進被窩,江曼沒法反抗,動一動都怕碰到肚子。

 「老婆,生氣了?為這事不值得。」他說。

 江曼不說話,閉眼睛。

 陸存遇從後往她身上蹭,不一會,本沒那意思,但也起了反應,他哄著:「過來,讓我親親。」

 江曼身體不方便動,就覺得後面一個硬硬的棍子支著自己,完全沒法好好睡覺,是一種折磨。

 他想要她,就跟她想要他是一樣的渴望程度。

 江曼緩慢地起身,陸存遇問:「去洗手間?別動,我帶你去。」

 「我不去洗手間,既然你不住客房,那我去住。」江曼就要下床。

 這一晚,陸存遇正式開始睡客房,這邊有事,他就立刻過來照看。

 另一邊,陳如單叫了江斯年回家。

 江斯年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關心的問陳如:「媽,怎麼病了?」電話裡江斯年聽出陳如嗓子啞了。

 陳如歎氣,這個兒子她養大的,但有些事陳如覺得不能壓著,不能這麼不清不楚一輩子,兒子閨女之間有什麼事得搞清楚。再有一點,或許這孩子早已找到了親生爸媽?兒子怎麼知道自己非江家親生的?這些陳如都不了解。

 「這些照片,斯年你看一看。」陳如直接拿了出來。

 江征咳了一聲,望著兒子。

 江斯年拿起那些照片,翻看著,這都是他電腦裡存的照片,什麼時候被人送到陳如手裡了?

 江斯年手指發顫。

 他不想離開這個家,不想把和江曼的一些事公布出來,不想讓這對養育過自己的人知道,養父養母失去兒子心痛不心痛他不知道,但他知道,自己若失去養父養母,失去江曼,會心痛。

 童沁威脅過他無數次,你離婚,我就告訴你養父養母這件事。

 他跪了下來,喝醉不顧顏面的跪下來求童沁。

 童沁很是震驚。

 江斯年知道童沁不是關鳳的親女兒,而是養的別人的女兒,江斯年怕童沁未來一無所有,恨歸恨,但結婚又離婚也算傷害了童沁,他把公寓留給了童沁,還有一個原因他認為童沁也許真的愛上了自己,能守口如瓶這件事,說明童沁最起碼在這件事上是善良的。

 江斯年分不清自己到底為何要繼續姓江,愛養父養母?其實感情一般。

 有感情的是什麼?是童年回憶,年少時的回憶,跟江曼爬過的每一個窗台,從木頭做的,到理石做的,睡過的上下鋪床,太多回憶。

 陳如看著他:「你知道你不是我生的,你是怎麼想的?你跟曼曼在一起,什麼時候開始的?挺早吧。」

 江斯年抬頭,眼睛微紅:「媽,我和曼曼在一起是知道我們沒有血緣關系之後的事。」

 江征:「你媽最想問的是,你們為什麼分手?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這事你媽還沒跟曼曼存遇講過,就叫了你一個人來。」

 江斯年聽到陸存遇這名字,雙眉緊鎖,低頭看這照片,江曼給陸存遇看過這照片?那回發過去的就是這些。

 「媽,這照片是陸存遇給你的?」江斯年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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