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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弗洛伊德》第77章
第77章 chapter 80

睡覺?

甄意和尹檢察官睡過覺?

難怪成名的速度像坐火箭一樣。

所有的目光變得探尋:這女人不簡單啊!

「你衚說什麼?」甄意氣得臉都紅了。

比起眾人對自己的誤解,她更在意言格的感受;

即使他或許不在意,她卻在意校友們說「當年追逐言格的那個甄意放棄言格,轉投尹鐸懷抱」之類的話,聽上去像她心愛的言格很不濟似的。

在她心裡,分明誰都比不上他。

所以,這些年她格外愛惜自己的羽毛,和男人們一點兒曖昧哪怕闇示都沒有。

「我看看!」

她生氣地把照片奪過來,卻微微一愣,照片應該是一兩年前拍的?

那時她還梳著馬尾,露出光光的額頭,趴在桌子上睡覺。

她是有印象的。

去旁聽尹鐸的公訴案,耗時的拉鋸戰,她頭一天熬夜,實在撐不住,打瞌睡了。

難道是庭審結束後她還沒醒,他經過,就把她拍下來了?

照這麼說,之前無數次的旁聽,尹鐸一直知道她?那時,她常常因他掃過的目光自作多情說檢察官在看她,竟是真的在看她?

甄意莫名臉紅,發熱起來。

不論是誰,被這樣優秀的男人闇戀,都難免意亂。但現在不是感動的時候,她稍稍提高聲音:「什麼睡覺?不過是趴在桌子上打瞌睡而已。」

言格轉眸,目光落到甄意手中的照片上。

她幾年前是這個樣子嗎?青澀而朝氣,睡顏安穩知足,帶了點倖福感,還有些小迷餬。

男人看到很難不心起波瀾。

把甄意這樣一張懵懂可愛的安睡照片放在錢包裡,時不時看到時,尹鐸心裡在想什麼?言格不想去猜。

猜了,會。生。氣!

好事的女衕學不多說了,其他人交換眼神,覺得不可思議,尹鐸的闇戀對象怎麼會是甄意?

甄意心裡哀嚎:這個什麼衕校聚會,她就不該來。現在連裝傻充愣都不行了。

當事人尹鐸倒格外鎮定,不尷尬也不解釋,彷彿是極其自然的事,居然還十分文質彬彬地問甄意:「看完了吧,能把照片還給我嗎?」

甄意瞪大眼睛,

什麼?

尹檢控官,你要不要如此反客為主?

這照片該還還是不還,甄意完全混亂,不知誰小聲疑惑:「怎麼迴事?甄意不是一直在追言格麼?」

言外之意:怎麼現在和尹鐸搞在一起了?

如此大的誤會,甄意絕對不能讓它發生,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脫口而出:

「是啊,現在還在追呢!」

說出口發現:真可憐……追個人追了12年……

尹鐸淡定自若地拿起杯子喝水。

甄意心一咯登,傷害到他了。真對不起,可她隻會顧慮言格的情緒。

偏偏這時,言格扭頭看她,淡淡疑惑狀:「不是已經追到了麼?」

……

現場冰封,落針可聞。

「而且是我追的你。」他微微蹙眉,似乎不滿她的健忘。

甄意腦子裡一片空白,有點兒懵了,他什麼時候自作主張擅自下的決定?!

她張著口,卻說不出話,呼吸……好困難……

言格看她的臉一寸寸變紅,心莫名柔軟下來。見她手裡還攥著那張照片,他伸手過去,抽了一下。

甄意感到手中一股力量,趕緊鬆手。

言格手指夾著照片,朝尹鐸示意:「我收迴了!」

拿迴自己的東西,理所當然的語氣。

甄意霎時間血液沸騰。

尹鐸依然風度翩翩,不露絲毫敗者之色,彬彬有禮地點了一下頭。

言格亦微微頷首,把甄意的小照片裝進口袋。

兩個英俊優雅的男人彷彿中世紀決鬥的騎士,各自紳士有禮,謙謙君子,但再如何風淡雲清,也掩蓋不了「決鬥」帶給人的硝煙味和沸騰熱血!

眾人都不插話,可個個眼睛發亮。天啊,甄意真的和言格再續前緣了。都以為言格當年答應和她在一起,隻是年少時候的無可奈何。長大了就會分掉。

可今天,聽言格的語氣,是他反過來追甄意了?難道當年是甄意甩了男神?要不要如此勁爆?

作為決鬥中心的甄意,被言格簡簡單單兩句話擊敗,腦子裡隻剩了自己的心跳聲。

或許有人期待著好戲繼續上演,但言格和尹鐸再無交流。尹鐸風度維持到極緻,繼續和其他人談笑風生,再不提那張照片。

吃完飯,秦老師先離開,而衕學們提議去ktv唱歌,彷彿這是大江南北各地衕學聚會的最佳法寶。

甄意和言格雙雙默然,ktv,並不是什麼美好的記憶。

言格今天來聚會的目的已達到,任何吵鬧的地方,都是他天生排斥的。

有位師兄聽說言格和甄意不去,極力邀請:「難得聚一次,再見麵又不知是什麼時候了。隔上次見麵過了8年呢。」

這話是真的,很多衕學說一次再見,其實就是永別。

甄意想,言格也是需要衕學和朋友的啊,便眼神期許地望他;以往,隻要她露出這種眼神,他就會應允。

但這次,他沒有。

且不說ktv這三個字是他的夢魘,每每迴想伴隨著萬箭穿心的絕望,重要的是,他此刻隻想單獨和她一起……

他低頭看她,溫和道:「我有話想和你說。」

他語氣如此柔和,卻叫那位師兄和一旁過來的楊姿都微微詫異。

甄意再次心跳紊亂,現在,十匹馬也別想把她拉走:「你們去玩吧,我和言格不去了。」

這時,準備離開的秦老師迴頭,朝這邊招手:「言格。」

「我過去一下,別亂跑。」他輕聲交待。

這樣的叮囑叫甄意臉微微發燙,輕輕「嗯」了一聲。

楊姿微笑看她:「你們現在纔在一起嗎,你之前就說在一起了。」

甄意不怎麼想迴答,經過今晚蓆間的事,她覺得,和她可能要陌路了。正想著,尹鐸過來了,看著甄意:

「你要先走了嗎?」

「噢,我還有事。」她稍稍尷尬,不知該如何麵對他,「學長,抱歉。」

他淡淡一笑:「是剛纔纔在一起的吧。」

「……是。」

吧......

甄意如芒在揹,闇歎他眼光真毒。

「是我慢了一步,還是說你該感謝我推了你們一把?」他盡量豁達,可語氣裡還是透出一絲自嘲。

甄意無言以對,隻得低頭;卻聽楊姿淡淡地玩笑:「估計是因學長的功勞,男人潛意識裡都會想競爭吧。」

甄意稍稍蹙眉:「我先走了。」

手腕卻被尹鐸握住,男人的手心有些發燙,甄意一驚,

「甄意……」尹鐸笑著,卻看不見笑意,「那請你轉告他,我並沒有放棄,更沒有認輸。」

她一瞬間頭皮發炸,與此衕時,

「甄意。」言格的聲音傳來,就著夜風,微涼,「走了。」

甄意一個激靈,跟捉姦在床似的,慌地掙開尹鐸的手,輕聲道:「言格叫我了,我要走了。」

說完著急忙慌頭也不迴跑去言格身邊,眼神稍稍忐忑。

言格目光卻平和,不帶苛責,抬手拂了拂她散亂的發絲。凝視她良久,極淡地掃了尹鐸一眼,雖然很淡,卻也露出不悅的涼意。

他看得很清楚,那個男人抓了甄意的手;他也聽得很清楚,那個男人仍對甄意虎視眈眈。

莫名氣不太順。

不吃醋,是不可能的。

他轉身離開,牽起了甄意的手。

甄意深深吸一口氣,不作聲,也不抗拒。任由他牽了一會兒,她纔緩過神來,稍稍用力,握緊他的手。

嗯,寬厚而溫暖,脩長而骨節分明。

甄意心跳呼吸皆不穩,快樂又哀傷,上一次這樣被他牽著,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讀初中時,她總大大咧咧,從來都是她先對言格動手動腳,一點兒不像女孩子。可隻要哪次言格主動拉她的手,她會瞬間安靜變小鳥;他主動抱她一下,她能犯傻一下午;他主動親她一下,她絕對一天都廢了。

他的被動和主動,在她的潛意識裡,是天壤之別。

她一直認為自己能像女漢子一樣無堅不摧不要臉地追他;可她從未意識到,被他守護的時候,她也會像其他陷入戀愛的普通女子一樣,無措,發懵。

「言格?」

「嗯?」

「我們現在,是在一起了嗎?」

「沒有。」

「......」

一瞬間,甄意簡直要氣爆,甩開他的手:「你這是典型的佔著茅坑不拉屎!」

「......」

「甄意,不要妄自菲薄。」他眸光清淺,慢慢地,認真地說,「你怎麼會是茅坑?」

「......」

她眼神幽幽的,恨不得把他一口吞了。

「甄意,別生氣。」他抿了抿脣,鄭重地說,「我的意思是,我都還沒開始追你。」

「啊?」這樣的反轉,甄意全然沒料到,愣住,跟做夢一樣。

沒聽錯吧?

他,追她?

甄意吶吶的:「所以你剛纔......在那些衕學麵前......是在表白?」

路燈微朦,他臉色微紅:「嗯。」

「但,怎麼會選擇這種情況下,我以為你不喜歡讓大傢知道你的私事。」

「是,是不喜歡。」他側頭看她,黑眼睛在夜裡癒發深邃了,「隻不過,你會難過吧?」

「誒?我?」

他不經意間稍稍低頭,靠近她:

「8年,很少迴深城。是不是覺得,如果迴來,如果見到衕學,校友,老師,就會很有壓力;會覺得身上被烙了言格的標簽;會害怕被問有沒有追到言格有沒有放棄言格有沒有重新開始有沒有覺得當年犯傻。這樣,你會覺得很累,心裡很不好受吧。現在,覺得好些了嗎?」

甄意的心底,忽然就沒了聲音。

不知為何,鼻子莫名發酸,他對她哪怕一點點溫柔,她都能感動歡喜得天翻地覆。

而今天,他筆直而沉默地坐在一眾熱鬧而陌生的人群裡,待了那麼久,就為嚮所有人證明,他們在一起了。

現在,他微微俯身,再度緩緩牽起她的手,她心裡倖福得一塌餬塗。

以後他還要追她,簡直是要命了。嗷~

「言格?」

「嗯?」

「你知不知道,為什麼那些年,我那樣瘋狂地追你?和你在一起後,也每天那樣盡興地戀愛?」

他轉眸看她,這個問題倒真沒想過。

她微笑:

「因為我覺得,明天不會對任何人承諾一定到來,再見或許就再也不見,轉身或許就再不迴頭。

因為總是擔心哪天揮手分別,意外就讓我們分離。總是擔心前一秒還在遠遠地對你微笑,後一秒就車禍臺風意外海嘯。總是擔心買好了電影票,捧著爆米花,你卻沒有出現。總是擔心明明約好了去哪裡,卻最終獨自前行。

這個世界上,時時刻刻都有意外發生,或主觀,或被迫,太多了不是嗎?所以把每一分鍾都當作最後一秒來過啊!活著的每一天,都是人生最後的時刻。

你不知道,你對我,像全世界一樣重要。人生的最後時刻,當然要用百分之百的熱情和你快樂地過。」

「所以,你知道嗎?分開後的那麼多年,我從來沒有覺得後悔,也從來沒有覺得遺憾。不會想說,還有好多情話來不及和言格講,還有好多愛意來不及嚮言格表達,沒有把我最喜歡的食物遊戲地方和他分享,沒有和他一起去做那些好玩又新奇的事情……

這些想法,都沒有。

因為都做了。所以,即使是分開的這些年,想起過去做過的事,也會很開心。」

他停駐了腳步。

他們剛好站在路燈下,燈光微白而迷濛,輕紗一般籠在她的發間眉梢,女孩肌膚細膩如玉,幾近透明,黑黑的眼睛明澈燦爛,彷彿盛著繁星。

她眼睛裡不自覺含了淚水,淚光閃爍,有些哀傷的懷唸,更多卻是激動和歡欣。

他的心便再不似以往平靜,有莫名的情緒湧動,漸漸蓄勢,像要從胸腔裡湧出。

8年的隱忍和期盼,再見卻仍是小心翼翼,不敢靠近。

可......再不靠近,哪天該......

他低下頭,額頭牴住她的額頭。

夜色與路燈光交融,四目相對。

那樣近的距離裡,甄意看見他漆黑湛湛的眼睛裡隻有她小小的腦袋,佔滿了他整個兒清黑的瞳孔。

他的鼻尖也牴在她的鼻翼,溫暖的呼吸噴在她脣邊,癢癢的,撩人心肝。

她的心便醉了,嘴脣微微顫抖,埋怨又委屈:「不公平。你要追我,分明就是一句話的事。你一開口,我分分鍾就撲上去了。」

「甄意。」

「嗯?」

「因為我不會放棄,所以,你可以放心。不要那麼容易讓我追到,也不要擔心我會放手。」

「哪有這麼好的事?」她鼓著嘴抱怨,心裡卻倖福溫暖得一塌餬塗。

「這次我努力。」他凝視著她,眼眸燦爛如星辰,說,「等這次在一起,就永遠不要再分開了吧。」

有一瞬間,甄意覺得路燈的光燦爛地細碎開來,白花花地暈染在他們週圍。

她緩緩閉上眼睛:值得了。

「好。」

言格,我這一生最驕傲的事,就是在我最青澀最美好的年華,在我敢為愛奮不顧身的年紀,不計名祿,不計現實,毫無雜質地愛上你,不顧一切地倒追你。

我人生最美好的年華全用來愛你,最青澀的年紀和你一起度過,值了。

所以,這次,你一定要追上我。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字比較少,加個番外吧。

言傢寶兒小番外(學步記)

隔壁傢的寶貝十個月就開始走路學說話了,言傢寶兒快一歲了還整天趴在地上,肉嘟嘟一個滾過來,滾過去,滾完了呼呼睡,睡醒了呼呼滾。

言傢寶兒特別乖,帶孩子的傢中老傭人天天誇:寶兒長得像爸爸,像爸爸的女兒長大了有福氣;

又說:沒見過這麼聽話的小人呢,不哭又不鬧,連要尿尿都隻是小聲地哼哼。這樣乖的孩子以前隻帶過言格和言栩。

端坐在一旁看寶兒的言格身形微頓,隻記住了一句話:這樣乖的孩子以前隻帶過言格和言栩呢。

他腦子裡飛快地思索了一下,自閉是有遺傳傾嚮的。他和言栩就不用說了,衕父異母的言溯小時候也有。

他們傢寶兒快一歲了還懶懶地不走路不說話,整天隻知道吃奶睡覺,不哭又不鬧,該不會是……自閉症吧。

這個想法成了言格心裡的陰霾,當天,也不管寶兒要睡覺,就把她小小一個拎起來放進學步車裡,一個人帶著她去山裡散步去了。

言傢寶兒坐在小鴨鴨學步車裡,啊呼呼地打哈欠,小腦袋東倒西歪,小腿亂蹬。

走到長木闆橋上了,橋下流水潺潺,小河旁綠樹叢叢。言格蹲下來,摸摸寶兒毛茸茸的小腦袋,說:「看,風景是不是很好。要學會像媽媽一樣看風景,不要像爸爸一樣自閉,好不好?」

言傢寶兒啃手指,東張西望,不知道粑粑在說神馬。

「嗯,你好像聽不懂。」言格說,「那我先教你說話吧。」

他指指自己:「爸,爸。」

言傢寶兒歪著頭,黑黑的眼珠滴溜溜地轉,小嘴一撅:

「佈~佈~」

一張口,嘴巴裡吐出一串小泡泡。

「……」他拿小手帕給寶兒擦去嘴角的口水泡泡,鼓勵,「嗯,還算……不錯吧。」

自此,他一手接過了帶寶兒學步走路的任務。寶兒似乎有運動的天賦,一開始還懶懶的想睡覺,漸漸,一把她放進學步車裡,她就撲騰著小短腿,跟放進水裡的鴨子一樣,滋溜就滑遠了。

很快,不用學步車也能快速跑了。

到了週歲那天,一傢人等著寶貝兒抓週,寶貝兒人卻不見了。四處找,發現她一小隻跑進了廚房那裡。

小人兒還不會說話,穿著粉黃色配嫩綠色的小漢服襖裙,咿咿呀呀地歡騰叫嚷,在大鵝群裡撲騰撲騰地趕鵝。大人們嚇一跳,大鵝攻擊性可強,別傷到孩子!

可哪裡是她怕鵝?她小手小腿亂跳亂揮,大鵝滿世界竄,白鵝毛像下雪,小傢夥變成了小雪人。

言格過去一手把她拎起來,她小手還在揮舞,小短腿還在半空中踢踏撲騰,鼻子裡粘著鵝毛,打了一個大大的「啊~秋~」

打完了,吸吸鼻子,抬頭,黑溜溜的眼珠盯著爸爸,立刻歡快地嚷:「粑~粑~」

聲音嘹亮得像是扯著嗓子在喊,麻雀全從竹林裡飛起來。

她朝爸爸伸出小手臂,小手抓抓:「抱~抱~」

言格把她攏進懷裡,寶貝兒趴在粑粑肩上,歪著頭,咿呀地大聲唱歌,小腿還歡快地在粑粑衣服上踢騰。

言格摸了摸鼻子,默默地想:好像弄錯了,應該擔心她會像媽,有多動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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