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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請休了臣妾》第92章
【91】這麼嬌嫩的魚

 「御璃驍你是堂堂男子漢,怎麼能這樣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漁嫣的臉脹紅,如同嬌艷慾滴的緋色花瓣,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笑著說:「怎麼,你也知道我是堂堂男子漢,昨晚打我的時候,怎麼不想?」

 「我何時打你了?」

 漁嫣氣結,轉唸一想,昨兒打他那巴掌的時候,他明明是醉了的,難道沒醉透,根本就是清醒的?那後來扒了她的衣,往她身上壓的時候不是已醉得睡去了嗎?

 苦想半天,不得要領,最後想,約摸是那趴在屋頂的侍衛傳話吧眭?

 「烏鴉。」她恨恨地說了二字,從地上爬起來,手指捏著那隻綠色的蚱蜢往前走。

 御璃驍也起來了,順手掐了朵野花,長長的腿邁去,幾步就到了她的身邊,把野花攢進了她的發間。

 「嗯?又幹什麼?」她摸了一下發髻裡的野花,臉又一紅佔。

 這御璃驍著魔了,居然給她戴花兒!

 左右看看,故意岔開話題,大聲說:「你不是說放風箏嗎?風箏在哪裡?」

 「急什麼。」他淡淡地說著,轉了個方向,慢步往前。

 那邊是湍急的河!難道他不怕御天祁派出無數刺客,趁他不妨,從河裡跳出來,狠狠紮他兩劍!漁嫣突然又很好奇,他一個人能打幾個?

 對御璃驍產生如此濃厚的興趣,躍躍慾試地去探究他的隱祕天地,這是漁嫣沒有預料到的局麵,她以為會她和他會那樣假腥腥地裝下去,直到他失去興趣的某日為止,她自退迴她自己的小塘,他仍去他的天空遨遊。

 可是,世間事從來都如此巧妙難測,想要的遠去了,不想的卻越靠越近。

 河水嘩啦啦地急淌而下,水波鱗鱗,染著瑩亮的月光。

 河中有個小島,漁嫣以前就想上去玩玩,一直不得機會。

 遠遠的看,月亮島被月色籠罩,上空飄著一層淡淡的藍色煙霧,好像披著泛著淡光的紗帳一般朦朧迷人。

 「想上去玩?」他扭頭看她,彷彿是一眼看穿了她的心事。

 漁嫣歪了歪頭,小聲說:「可惜沒有船。」

 這小島看似很近,不過河道卻非常深,而且裡麵藏著吞人的凶猛漩渦,不定什麼時候就發作了,不管是船還是人,都逃無可逃。

 再說了,若不是知曉這河道湍急,變化莫測,他又怎麼會選擇這裡建起百馬牧場呢?御璃驍的產業遍佈天下,御天祁也耐他不何。

 身邊有馬蹄慢吞吞地聲音踩過來,她扭頭一看,隻見一匹紅色的小馬正慢步過來,大腦袋輕輕一扭,溫柔的大眼睛就看向了她。

 「咦,又多了小馬了。」漁嫣一笑,轉身過去,輕輕地撫摸著小馬的鬃毛。

 「多了十多匹,都是優中之優的良駒。」他也走過來,拍了拍小馬圓滾滾的屁股。

 小馬揚起了尾巴,掃了掃,然後繼續往前走,把腦袋低到水麵上去喝水。

 「這是公的還是母的?」漁嫣隨口問,問完了覺得自己能這樣,怎麼能問他公母的事?

 御璃驍掃了一眼馬兒的屁股,沉聲道:「公的,這叫黃黎馬,是由高汗公馬和華照母馬配出來的,高汗的公馬最好的地方就是腿長強壯,華照馬卻是機靈聰明,你看看,這小馬四腿強壯有力,眼睛大而有神……」

 漁嫣掌心微微冒汗,怎麼這還議起馬的配種的事了……她尷尬地轉開臉,往一邊走去。

 御璃驍也反應過來,還真是什麼事都和她扯,公馬母馬的事也能說。

 看著她有些僵硬的揹影,他低笑起來,彎下腰,掬了一捧水去潑她的腳,沉聲道:「問你呢,想不想去島上?」

 「說了,沒船。」漁嫣躲著他潑來的河水,微擰起了秀眉。

 「遊過去。」他雙瞳微瞇,盯住她那嬌美的側臉。

 「不會。」漁嫣纔不想上當,輕輕搖頭,小聲說:「又沒風箏,迴去吧。」

 他站起來,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拿出錦帕輕輕擦幹,看了她一眼,雙手往嘴中一放,一聲清厲哨嘯吹響,隨後一匹黑色的馬兒從不遠處奔來,撒著歡兒,沖他掃著尾巴,拿腦袋在他的身上亂蹭。

 「這也是你的馬?」漁嫣好奇地問,這馬看上去年紀大了,又瘦。

 「嗯,這是我年少時的馬,很老了,不過老馬識途,它會帶我們到淺水區過河。」他拍了拍馬兒的脖子,指著河中島說:「元寶,帶我們過去。」

 這馬兒叫元寶!漁嫣更加覺得新鮮,御璃驍這樣的男人,怎麼會給自己的馬取「元寶」這樣的俗名?

 還有,這元寶看上去並不是名馬,毛色也很雜,實在和御璃驍的口味不合,他吃的用的穿的騎的全是天下最好的,他從不在這些方麵委屈他自己。

 「這馬是我撿的,當時我纔十歲,它七歲,是淘汰下來的,準備宰了吃肉,它站在樹下流眼淚,我就把它帶迴去了。雖然這馬體力不怎麼好,但是很會識路,去過的地方,一次就能記住。馱著我跑遍了京城的每個角落,還有那裡。」他一指月亮島,低聲笑了起來。

 原來他去過!原來他也會憐憫動物!原來他孤寂的少年時期,是和這匹馬一起度過的!

 漁嫣悄悄看他,高大的身影,俊朗的側臉,他怎麼會和想像中如此不同呢?

 「你少年時喜歡做什麼?」他突然轉過頭來,捉到了她那躲閃不及的視線,一伸手,就握住了她的小手。

 漁嫣想了會兒,輕聲說:「看我爹審案子。」

 其實答案很清楚,她年少的時候喜歡和雲秦在一起。御璃驍問了個蠢問題,他盯著她看了會兒,低低一笑,沒有深究。

 漁嫣輕鬆了口氣,伸手在元寶的揹上摸了摸。

 「想坐嗎?」御璃驍扭頭看看她,不等她迴答,便走過來,把她抱起來放到元寶的揹上。

 沒有馬鞍,漁嫣有些往下滑。御璃驍扶著她的腿,不讓她跌下來。

 二人一馬就這樣慢吞吞地沿著河畔走。

 花香草綠,蟲鳴螢舞,不時有馬兒站起來甩甩尾,嘶鳴幾聲。

 漸漸的,二人已經到了馬場最深處。元寶突然開始涉水了,漁嫣扭頭看了一眼御璃驍,心裡有些緊張,也不知這老馬記得對不對,若走錯了,一腳踩進漩渦裡,她不是白辛苦了這麼些年嗎?

 御璃驍看看她,脣角輕勾,沉聲問:「害怕?」

 「真過去?」漁嫣點頭,也不想掩飾自己的心思,扭頭看著他問:「若走錯了,你會管我嗎?」

 他一撩袍擺,看著河中小島沉聲道:「若是不小心走錯了,我會把你拉迴來,依然護著你。但,若是有心走錯,我也會把你拉迴來,隻不過你承受不了那樣的後果。」

 涼嗖嗖的風從漁嫣的脖子裡鑽進去,她緊緊擰眉,不悅地說:「你為什麼總愛威脅我?」

 「我從不威脅你,隻是讓你想明白,記清楚,既嫁了,是生是死,都得在我身邊。」

 他已掖好袍擺,涉水而行,水一直浸到了他的大腿處。

 元寶趔趄了一下,險把漁嫣給拋下去。他別在她發間的小花跌落下來,隨水漂流,水花起了小小的漩渦,把小花吞沒了。

 「元寶」老了,不如當年靈活,當初涉水健步如飛,如今馱著身輕如燕的漁嫣卻不時蹣跚。

 御璃驍停下腳步,憐愛地摸了摸元寶的腦袋,它似乎也很傷心,用頭在他的掌心蹭了蹭,輕輕地打了個響鼻。

 御璃驍看了一眼漁嫣,沉聲道:「我揹你。」

 漁嫣猶豫一下,小聲說:「算了吧,不去了。」

 御璃驍沒應聲,隻轉過去,拍了拍自己的肩。

 水這麼深,她就算趴他揹上,也會被浸濕的。漁嫣怕涼,不想浸到這冰涼的河水,於是猶豫不決。

 「坐我肩上。」他微微側臉,盯著她說。

 「啊?」漁嫣驚愕地看著他。

 「快點,水要漲起來了。」他不耐煩地催促著。

 漁嫣扭頭看,上遊處水聲確實大了,她不敢拖下去,小心地在元寶揹上站起來,往他的揹上趴,再猶豫了一下,騎坐在了他的肩上。

 她的雙手緊緊地抱著他的腦袋,身子彎起來,腿被他的雙掌緊緊扣著。

 此刻居然騎在御璃驍的肩上,漁嫣突然就有些小興奮,居高臨下的感覺,原來真的如此美妙!長長的裙擺拖下來,浮在水中,他每走一步,河水就被掀起水花暗響。

 元寶慢吞吞地跟在二人後麵,不時打一下響鼻,證明它的存在。

 離岸越來越近了,突然間上遊的水迅猛湧下,漁嫣心中一急,趕緊催道:「快呀,大水來了!」

 御璃驍眸色一沉,趕緊往前走去。

 「你不會輕功嗎?飛過呀!」漁嫣拍著他的肩,又連聲催促。

 「閉嘴吧。」御璃驍冷冷一聲喝斥。

 漁嫣擰眉皺臉,緊緊地抱著他的頭,盯著那團急湧而來的白色浪花,河水咆哮之聲越來越近,如同水中藏了水妖,會撲出來惡狠狠地吃人。

 「上去。」他緊走幾步,把漁嫣拋上了岸。

 漁嫣摔痛了,扭頭看時,隻見他正轉身遊向河中間,元寶已經被河水吞沒了。

 他是去救元寶的!

 大浪撲過來,把御璃驍壓進了黑黝黝的河水中,暗色浪花咆哮地掀起來,在中間形成了一個急湧的漩渦,像一張大嘴,把流經的東西都吃進了肚中。

 漁嫣顧不得身上痛,飛快地爬起來,跑進了淺水裡,大聲叫他。

 「御璃驍,你快上來。」

 清脆的聲音在河麵上飛快地消散,被河水咆哮的聲音吞噬。月光也變得不溫柔了,冷酷無情地落在漩渦之上,讓那張可怕的大嘴顯得更加凶殘。

 隻是一匹馬而已,御璃驍居然為了馬如此涉險!

 漁嫣的聲音更大了,一聲一聲的,不停地叫他。

 烏雲遮月,四周變得一團漆黑,漁嫣站在幽靜的月亮島上,心裡猛地滋生出濃密的恐慌,原本廣闊的天下陡然縮小成這小小的島,她站在孤島之上,盯著河中那團漩渦,突然就鼓起勇氣,大步往水中走去……

 水漸到了膝蓋處,她被激流沖打得搖晃了好幾下,一個浪打過來,直接濕透了她的上襟。

 她抹了臉上的水,大聲叫:「御璃驍……」

 他許是被水打暈過去了,畢竟是受過傷的人,那骨頭再強硬,也強不過這河水湍急的拍打,說不定骨頭又斷了?

 她一連又喊了好幾聲,往前再走了幾步,正要繼續往前時,隻聽得一聲水響,御璃驍拉著元寶從大浪之中浮出來了。

 「你下來幹什麼?還不上去!」他看著站在水中的她,一身濕透的她,一聲怒吼。

 漁嫣突然就笑了,肩膀不停地聳著,然後一抹臉上的水,轉身身岸上跑。

 她是失心瘋了,瘋得厲害,居然跑下河水去找他!

 他拉著元寶,隨即上了岸。

 二人一馬都濕得了個透,元寶累了,趴在草叢裡直喘,大腦袋沮喪地貼在前蹄邊,鼻端就有幾朵小花嬌艷的搖擺著。

 御璃驍甩開濕透的長袍,擡眼看漁嫣,她跪坐在元寶的身邊,一手輕撫著它的揹,低眉沉思。

 他能在水裡施展輕功,可以藉元寶的揹發力,躍過大河。可若元寶依然強壯,必能自己遊過來,可惜時光荏苒,元寶不再強壯,再也不能大步飛起,矯健縱躍過那急湧的漩渦。他不能讓元寶被遊流帶走。

 「你不脫了,會著寒氣。」他走過來,彎腰拉扯漁嫣的衣裳。

 漁嫣扭頭看他,小聲說:「御璃驍,若不為龍,你想去哪裡,去做什麼?」

 御璃驍掃她一眼,淡淡地說:「必為龍。」

 漁嫣又抿脣笑了笑,失心瘋突然發作,居然想勸他跟她離開,瘋得如此厲害,一定會長病不起。

 她吸了吸鼻子,起身褪衣。

 不想著了寒氣,生病了難受的是自己。

 御璃驍的火摺子還在,打開油紙包,取出竹筒,把火摺子拔出來,輕輕一吹,火苗兒就竄了起來,點燃了枯枝,一團溫暖的火焰燃了起來。

 漁嫣縮在火邊坐著,抱著膝,盯著火苗發呆。「怎麼了?」他坐下來,輕輕一拉她的小手。

 漁嫣沒掙開,沉默了好一會兒,纔輕聲問:「水什麼時候纔會退,我們要在這裡呆一晚上嗎?」

 「一個時辰就能退。」他拔了拔火堆,沉聲道。

 漁嫣擺了擺頭,讓濕發散開一些,火苗兒映在她的臉上,隔火太近,有些燙人。於是她往後退了點,小聲說:「都沒有風箏。」

 「你確定要這樣放風箏,我就帶你放。」

 他掃了一眼她的身子,濕透的絲綢肚兜遮著妙曼的白玉,一雙美腿在淺色褻褲裡若隱若現,火光烤起的白色水汽從她身上蒸騰漫起。

 「這麼嬌嫩,烤熟了一定很好吃。」他突然說。

 漁嫣愕然地轉頭,盯著他看了半晌,輕聲說:「你怎麼如此狠毒,還想吃人。」

 「還沒嘗過,你讓我嘗嘗?」他俯過身來,快速地撅住她的紅脣,把她往草地上一推,舌尖鑽了進去。

 「嗯……」她被他壓在身下,肚兜被他扯歪了,滾燙的手掌覆在那團玉白豐柔之上,輕輕一捏,便讓她忍不住地喘。

 「好吃。」他吻夠了,盯著她嬌羞的小臉,緩緩地從脣中吐出二字。

 漁嫣偏了頭,羞得無處可躲。

 「還想吃這裡。」他手指用力,肚兜的細帶被生生拽開,在肩上勒痛了一下,隨即胸前一涼,月光落在那雙美妙之上,拂起一絲又一絲的涼意。

 他的脣又貼下來,含住了那枚嬌粉。

 「御璃驍……」她耐不住這樣的含嚥,連聲嗚嚥。

 「我又沒聾,你方在河邊那樣大聲叫幹什麼?把刺客叫來了,好殺我?」

 他鬆開嬌粉,指尖在上麵輕輕拔弄著,視線一刻也沒離開那被他吻得盛開的粉蕊。

 「哪敢……」漁嫣縮了縮肩,想往後縮。

 他的大掌立刻就扣住了她的胸,不許她退開。

 「小魚鱗多,滑得厲害,得抓緊了,纔不會偷偷遊走。」

 他手指用力,掐得那嫩色從指縫往外擠。

 「痛……」

 她又嬌喘。

 「哪裡痛?」

 他卻故意問她。

 「御璃驍……」

 她輕喘一聲,用腳尖去踢他的小腿,嗓音嬌軟,帶著渴求,居然是想渴求他繼續下去。

 男女情愛是張網,網一張開,就把癡男情女牢牢地縛住,不得脫身。

 漁嫣的臉上佈滿了羞色,小巧的鼻翼不停地輕輕翕動,脣被他吻得紅腫艷麗,瑩亮亮的,像兩片花瓣,就是能勾得男人心裡癢,恨不能一口吞下去。

 他的身體完全壓下來,深深吻下。

 漁嫣閉了會兒眼睛,慢慢地把舌尖遞給了他。

 他有一會兒的停頓,隨即用力地吮住了她的小舌頭,舌尖更加凶猛地往她的嘴裡鑽。

 這個吻,持續了很久,他讓她喘了口氣,又繼續,雙臂緊抱著她,牢牢地往懷裡鎖。

 漁嫣暈頭轉向的,睜開眼睛就是他,閉上眼睛,腦子裡還是他。

 他從河裡牽著元寶起來的時候,那一身傲然不羈,哪能不讓她永遠記得?還有什麼權貴之人,會為了一匹老馬奮不顧身的?漁嫣是沒有見過的,不知道別人有沒有。她更不會想到一向以殺人不眨眼、刀染韆人血而聞名的御璃驍會這樣做。

 她彷徨不安,拼命地想抓緊自己的心。

 他卻強勢霸道,拼命地把她的心門給撕開。

 漁嫣無所適從,除了這時候和他吻著,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元寶揚起了長脖子,往這邊看了眼,尾巴甩了甩,打了聲響鼻。

 漁嫣終於清醒了一些,推了推他,輕聲說:「元寶看著呢!它有靈性的!」

 御璃驍扭頭看了一眼,淡淡地說:「那又如何?你想讓它過來給你我助威不成?」

 「去,你怎麼就能想得出?」漁嫣愕然,隨即連連搖頭。

 「什麼想不出想得出的,哪一迴你不是想些有的沒的,妄圖把我推開。」

 他的長指滑過她的額頭,慢慢往下,停在她的脣上,輕輕敲打幾下,慢吞吞地說。

 「什麼叫妄圖?反正……就是不能在外麵,在野地裡!」

 漁嫣臉紅了,化身為小魚,滑溜溜地從他的懷裡掙出去,雙手抱緊了胸,縮迴火邊烤著。

 「在我這裡,沒有什麼不能。」

 他的雙臂從她身後環過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低頭親吻著她的濕發。

 「那你這麼無所不能,為何沒能讓你父王喜歡上你?」漁嫣想著那道遺詔,隨口諷刺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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