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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請休了臣妾》第239章
【238】結局捲六:誰來破這個局

  「怎麼這麼熱鬧?」禦璃驍抖掉肩上的雪花,跺了跺腳,大步進來。

  唸安迎上前去,給他解開披風,用柔軟的拂塵給他掃落袍子上的雪花。

  漁嫣在盆裡淨了手,過去拿了套便裝進來,拉他到側室去換上。

  「這麼香。」他低下頭,在她的發間嗅了幾下。

  「做梅花酒,等孩子成年禮的時候開壇。」漁嫣抬眸,滿臉柔意洽。

  「噢,沒我的份啊?現在你心裡孩子就比我重了,以後還得了?」他捧著她的臉左右晃,深瞳裡全是笑意。

  「看你高興的樣子,什麼事?十月醒了嗎?」漁嫣興奮起來鈐。

  禦璃驍尷尬地搖搖頭,「十月還沒醒……」

  「那你高興個什麼勁?」漁嫣惱了。

  「尋蝶哨有下落了。」禦璃驍捏著她的鼻子,脣角彎彎。

  漁嫣眼睛猛地瞪大,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真的?」

  「當然是真的!」禦璃驍點頭,「郝海一直帶在身邊、幫他煉藥的幾個弟子,都飽受他的摺磨,幾個月前,有個弟子逃了出來,昨兒被我的人找到了。」

  「可靠嗎?」漁嫣焦急地問。

  「他身上就有尋蝶哨,據他說,尋蝶哨能誘發忘蝶蠱,但也能治好忘蝶蠱,關鍵在配方。」

  「尋蝶哨也是郝海弄出來的?」漁嫣追問道。

  「八九不離十,郝海當年得到了安溪的一本祕術,按著書中所記載,做了許多古怪的藥物。我上個月已經讓人抄了神醫谷,抄出來的東西千奇百怪。還有他的徒弟,有一半人都是在嬰兒時被偷來、搶來,拐來的孩子。聰明的孩子,就留下學醫練武、為他所用,笨些的就拿去試藥。賽彌就是被他騙去試藥,纔成了後來的模樣。但是賽彌夠勤奮,勤能補拙,學會了做各種暗器機關,又忠誠老實,他這纔把賽彌升了大弟子。」

  「總覺得賽彌死得太便宜了!應該千刀萬剮,凌遲處死。」漁嫣恨恨握拳。

  「太殘暴了!別讓我閨女聽到,給我養出個假小子出來。」禦璃驍雙手捂住她的小腹,眉頭微微一擰。

  「別羅嗦,趕緊把那人送進京,我要親自問他。若此事是真,莫問離的毒解了,我也能安心。」

  漁嫣往他胸口上拍了一巴掌。

  「漁嫣,你什麼時候也為我這樣牽腸掛肚?」禦璃驍捉住她的手,往懷裡輕輕一拽。

  「你不許生病,不許受傷。」漁嫣偎在他的懷中,輕輕地說。

  「我怎麼像妻管嚴了?」禦璃驍好笑地抬起她的小臉,凝視她的雙眸。

  「哪有,我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哪有管過你,都是你自己說的。」漁嫣嗤嗤地笑。

  「王上,王後,要嘗嘗蜂蜜酒嗎,我留一壇子不封壇,晚上喝吧。」唸安在門外叫二人。

  「出去吧,別把你的客人晾在外麵。」禦璃驍束好腰帶,拉著她的手出去。

  「哎,王上王後如此恩愛,真羨慕死人了。」鈴鐺趴在桌上,眨巴著大眼睛朝二人看。

  「你纔不會羨慕我呢,看你這性子野成這樣,隻怕到時候非把你丈夫治得死死的。」漁嫣笑著說。鈴鐺嘻嘻地笑,「那是自然的,我的丈夫當是大英雄……如果長得和莫問離一樣好看就好了。」

  漁嫣伸出手指,在她的額上輕輕一戳,「你呀!好看能當飯吃?」

  「咦,你們不是有句話說,秀色可餐?長得好看就是能當飯吃。莫問離若肯娶我,我天天給他做飯吃,你看,這不就是能當飯吃了嗎?」鈴鐺越發笑得快活。

  她就是這樣,喜歡歸喜歡,但她不強求,坦蕩蕩的,令人欽佩。

  轉頭看若羌,她還是那副溫柔如水的表情,讓人看不清心裡在想什麼。

  漁嫣略一思索,拉著若羌站起來,輕聲說:「若羌,我們別等了好嗎?你也有十八、九歲了,你之前的未婚夫也已經放棄等你,娶了隔壁巷茶鋪家的女兒,當了上門女婿。日子是要過的,要對得起自己。而且喜歡一個人,不一定非要等得天長地久,自己累,那人也有負擔。我們好好過自己的日子,善待自己。你還這麼年輕,隻要把這段感情放進心裡,妥善收好就行了。我給你找門好親事,好嗎?」

  若羌眼睛紅紅的,好半天纔小聲說:「我想想吧。」

  「別想了,開春就是大選,各地纔子入京應試,到時候我以皇後義妹身份為你招婿,讓你風光出嫁。你值得好男人真心來疼你,不要委屈自己了。當然,你可以說你不想嫁,你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好。但是若羌,人生的路太長了,你有個伴,也走得溫暖一些。你放心,我不會草率,我一定會讓你自己挑選,並且相處一段時間,再做決定。」漁嫣捋開她耳畔的碎發,柔聲說。

  「若羌,你多挑兩個,男人能娶幾個,咱們也娶幾個。」鈴鐺在一邊打趣。

  「胡說八道。」禦璃驍低斥一聲。

  鈴鐺吐吐舌尖,嘻嘻哈哈地去桌邊拿糕點吃。

  「我去做飯吧,你也好久沒吃過我做的飯了。」若羌勉強笑笑,拉著唸安出去。

  「又躲著了。」漁嫣輕輕搖頭。

  「那妖孽哪來這麼大魅力,讓人為他要死要活。」禦璃驍嘲諷一句,自己倒了杯蜂蜜梅花酒,抿了一口,露出滿臉喜色,「王後手藝確實不錯。」

  「是啊,你要不當皇帝,我還能開酒鋪子養活你呢,你會啥啊?」漁嫣瞪他。

  「胡說。」禦璃驍臉色一沉。

  「王上威武,臣妾知罪。」漁嫣趕緊俯過去,在他身上蹭了蹭。還有外人在,她太放肆,他也會生氣的。

  「我讓你知罪!」禦璃驍揪著她的耳朵輕輕一擰,寵溺地說。

  「喂,別拉我耳朵。」漁嫣拉下他的手,仰起笑臉看他。

  「你啊……」禦璃驍無奈輕歎,因為找到了尋蝶哨,漁嫣就似是提前看到了春天,眼角眉梢全是笑。

  「我希望大家都好好的。」漁嫣抿抿脣,小聲說。

  「當然會好好的,好人有好報。」鈴鐺塞了滿嘴的糕點,腮幫子鼓鼓的,眉眼彎彎,快活地大聲說。

  漁嫣扭頭看她,輕喃道:「若每個人的心思都如此單純、善良,那該多好。」

  大雪紛紛揚揚,覆蓋了整個院子,鈴鐺伸長脖子看了看,跑出去堆雪人。她和唸安一樣,就算遇上天大的事,也很容易快樂起來。

  漁嫣和禦璃驍手牽手站在大殿門口,看著鈴鐺幾人在院中堆出一個大大的雪人。

  漁嫣感覺到,她已經緊緊擁抱住幸福,她伸手接著飛舞的雪花,轉手塞進了禦璃驍的脖子裡,再踮起腳尖,輕吻上他的嘴脣。

  「這麼主動。」他二話不說,立刻迎合上去。

  漁嫣很投入,她喜歡這樣的夜晚,她喜歡這樣的家,她祈禱著,來年的春暖花開,風調雨順。

  玄泠國。

  秋玄靈端著一隻小盒子,緩步走進了夙蘭祺的寢宮。幾隻大銅鼎裡,碳火燒得正旺。

  龍帷之後,那些激蕩的聲音如刀一般紮進她的心裡,她勉強勸說自己,他隻是被藥性迷惑住了,隻要停止吃藥,一切都會好起來,他會看到自己的好。

  「皇上,這個月的藥好了。」她高高託起盒子,跪到龍榻前。

  帳幔掀開,夙蘭祺赤著胸膛,從錦被中坐起,揭開了盒蓋,捏起一丸碧綠通透的藥丸,在掌心裡拋了拋,一眼睥向秋玄靈。

  「怎麼隻有一顆?」

  「這藥量是要遞減的,人的極限隻能承受這麼多。」秋玄靈垂著長睫,不去看帳內風光。

  楚姑孃自那晚之後,再沒見過。這是一位新進宮的妃子,她前幾天遠遠看過一眼,生得水靈清秀,有幾分漁嫣的神情。直到那時候,秋玄靈纔明白過來,這男人看中了漁嫣,一時得不到,便開始四處收集長得像漁嫣的女子。

  秋玄靈覺得很悲哀,為何都喜歡漁嫣呢?

  「傅全回來了,你知道嗎?」夙蘭祺把藥往嘴裡一塞,端起太監遞來的水,吞了藥,涼嗖嗖的一眼,又看向秋玄靈。

  「請皇上開恩,讓我見見他。」秋玄靈趕緊磕頭,小聲央求他。

  「不行,你的事還沒做完。」夙蘭祺放下帳幔,繼續剛纔未完的事。

  秋玄靈聽著帳中的動靜,又氣又羞,又惱又急,連連磕頭道:「我有些事還得問他,煉藥之事離不開他。」

  「掃興。」夙蘭祺的火氣又沖上腦門,用力揮開了身邊的女人,拉開帳幔看秋玄靈。

  「皇上,看在我對您忠心癡心的份上……」秋玄靈抬起淚眼看他,顫聲央求。

  夙蘭祺一腳踹去,正中她的心口,冷冷地問:「知道孤王為什麼討厭你嗎?」

  秋玄靈二度捱打,已經心如死灰,從地上爬起跪好,磕頭道:「請皇上明示。」

  「你假得很,毫無骨氣,讓人生厭惡。」夙蘭祺冷笑。

  秋玄靈猛地一顫,緩緩抬眼看他,小聲說:「女人喜歡男人,要什麼骨氣?我對仇人,當然會有骨氣……」

  「夠了,你掃孤王的興,不是一次兩次。」夙蘭祺從榻上跳下來,拉住她的手臂一拽。

  她被他拖到了榻邊,俯在榻沿上,痛苦地扭頭看他,「夙蘭祺,能不能對我好一點?」

  「怎麼,想威脅我?」夙蘭祺低頭看她,狹眸微瞇。

  「不敢,我隻想告訴你,你剛纔吃的藥,不是以前的那種,而是化功散。」秋玄靈慢慢站起來,小聲說。

  「你……」夙蘭祺往榻上一坐,捂著心口怒瞪秋玄靈。

  「我想讓你恢復正常,不要繼續下去了。」秋玄靈掩著臉,輕輕抽泣。、

  「秋玄靈,你趕緊給我拿解藥過來。」夙蘭祺黑著臉,怒斥道。

  「沒有解藥,功散了就是功散了。」秋玄靈搖頭,喃喃地說:「以後就這樣好嗎?不要有不死軍,也不要當什麼天下第一人,玄泠很富足,你就這樣當一個好皇帝。我會和傅全一起離開,再也不出現了。你好好保重自己。」

  「臭丫頭。」夙蘭祺猛地站起來,又重重跌坐下去。

  那小嬪妃早就嚇得尖叫起來,縮到龍榻一角,不敢靠近。

  「孤王……」夙蘭祺纔說半句,就倒了下去,痛苦地扭曲著身體。

  「你睡會兒吧。」秋玄靈走過來,看看小嬪妃,「你出去吧。」

  小嬪妃趕緊跳下龍榻,撒腿跑開。

  大殿門緩緩關上,外麵有人匆匆進來看了一眼,又匆匆跑出去。

  大殿靜了,夙蘭祺痛苦地扭曲了一會兒,也睡了過去。

  秋玄靈枯站良久,慢步過去,輕撫著他的臉,小聲說:「我真的愛你,你怎麼就不明白呢?你找這麼多女人,無非是像漁嫣,若你真喜歡她,我也會換顏術,變成她那模樣,也不是不可以。但我真的想你好好看看我,安溪族的仇我也不想報了,我就想守在你的身邊啊。但你總不肯多看我一眼……」

  「你記得嗎,那天在後青皇宮,太後那裡,你人未進來,聲先到。眾人都對你好奇極了,我也好奇,什麼人能讓大家如此興奮期待?然後你進來了……一眼就是一輩子啊,但我知道,你我無緣,我隻能遠遠看著你。」

  「就算是現在,我也知道你我無緣,你不會喜歡我……」秋玄靈站起來,又慢慢跪坐下去,手伸進他的枕下,摸到了他的令符,「我帶傅全走,從此你我就當從未見過。」

  她捏緊了令符,正要起身,夙蘭祺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拽,把她拖到了身前。

  「你醒了?」她心中一緊,使勁往回抽著手。

  夙蘭祺笑了起來,眸子彎彎,溫和至極,「孤王根本就沒睡。」

  「什麼?」秋玄靈愕然抬眼看他。

  「孤王不僅沒睡,孤王還知道,那種藥到底怎麼煉。」夙蘭祺撇撇嘴,在榻邊坐下來,看著她說:「秋玄靈,孤王要你煉的藥,是不死大軍用的,孤王早就沒吃你那些東西了。」

  他手指一彈,把方纔那枚碧色小藥丸彈到了秋玄靈的身上。

  「孤王這宮裡早就混進了奸細,孤王讓他們看看而已。」

  秋玄靈連退數步,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秋玄靈,孤王是什麼人,看來你一點都不了解。」

  夙蘭祺站了起來,慢吞吞地走向秋玄靈。

  「我……我並不想害你……」秋玄靈趕緊解釋。

  「對,所以孤王現在還是不會殺你,乖乖回去煉藥,煉好了,孤王說不定會賞你和傅全一條出路,不然,孤王就一刀、一刀,割死傅全。你呢?孤王就把你賞給不死軍團,讓他們一個、一個……上了你。」

  秋玄靈臉色慘白,劇烈地顫抖起來,「你太可怕了。」

  「你高估自己了,你哪一點佩來喜歡孤王?」

  他像惡魔一般笑著,扯住了她的頭發,把她拽到了銅鏡前,一手扣住她的下頜,迫她抬眼看向鏡子。

  「你看看你,雙眼無神,更無美貌傾城之姿,就想妄圖在孤王的後宮找到一席之地,你以為自己是什麼江西呢?不過是我煉藥的工具。」

  「你以前不是這樣說的,你以前說過,你我合作,你會給我如圖江山,你會給我一世安穩,你會給我四季如春……你騙我!夙蘭祺你騙我!」秋玄靈泣不成聲,抓著他的手緩緩滑到地上,「你讓我和傅全走吧。」

  「乖,別哭了,你隻要不再胡思亂想,也不揹叛我,我還是會放過你,起來吧,好好去煉藥。」夙蘭祺扶她起來,狹眸緊盯她的淚眼,嘖嘖出聲,「哭得這麼可憐,男人可不喜歡女人有這麼多眼淚,男人喜歡女人溫柔,聽話,乖巧,你看看你,總做不到。」

  「做到了也不會喜歡我,你喜歡漁嫣。」秋玄靈抹了一把眼淚,絕望地看著他。

  夙蘭祺退了幾步,雙臂展開,大笑道:「呵,是,我是喜歡她,我想得到她,憑我的能力得到她,我會把她摁到這張龍榻上,要讓她為我臣服,為我歡喜,為我尖叫。你知道嗎,自我那日陪她去買書起,我就發誓要得到她,非要逼得她給我低頭不可。這世上,誰不服我,我就讓誰跪到我的腳邊,哪個女人敢反抗我,我就讓她乖乖地成為我的奴隸,沒人可以例外。」

  「她不會喜歡你,永遠不會喜歡你!你纔應該照照鏡子,你瘋了,你是個瘋子。」秋玄靈突然沖上去,用力推了他一把,怒吼道。

  「賤人!」夙蘭祺大怒,一把抓起她的手腕,狠狠往旁邊甩去。

  秋玄靈驚駭地發現,他的功力深到難以想像!她重重地摔到了桌上,又跌到地上,驚恐地往後挪去。

  「來人,把秋玄靈帶去藥廬,不許任何人見她。一天不煉出藥,一天不許她出來。」

  「傅全呢?讓傅全跟我走。」秋玄靈大叫道。

  「你放心,孤王也會送他去,你們兩個給孤王按時把藥拿出來。」夙蘭祺慢步走到她的麵前,腳尖輕抬她的下頜,搖搖頭,冷笑道:「越來越不聽話,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好好珍惜自己的小命,就像你說的,我說不定還顧及你的一點癡心,不殺你。」

  秋玄靈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苦笑幾聲,用力吸了幾下鼻子,走到銅鏡前,捋好了頭發,慢慢轉身看向他。

  「夙蘭祺,是我瞎了眼,纔會相信你,我要與傅全一起去,否則我現在立刻就死給你看,你永遠別想得到你的藥。」

  夙蘭祺長眉輕擰,盯著她看了半晌,手指輕輕一勾,「把傅全帶過來。」

  幾名侍衛匆匆下去,不一會兒,拖著戴著重重鐐銬的傅全進來了。渾身是血,雙腿軟得像麵條一樣。

  「傅全。」秋玄靈快步過去,扶住了他。

  「小姐。」傅全抬抬眼皮,吃力地打了聲招呼。

  「你怎麼能把他打成這樣?」秋玄靈轉過頭,憤怒地看向夙蘭祺。

  「孤王想打就打。」夙蘭祺冷冷一句。

  「你……」秋玄靈扶穩了傅全,哭著說:「全伯,是我害了你,是我不聽你的話,如今弄成這般地步……」

  「別哭了。」傅全深歎一口氣。

  「出去吧,孤王早就選了一個隱祕的地方,建了一個藥廬,你們二人可以大展拳腳,早早完成使命,也能早早得到自由。」夙蘭祺一揮袖,讓人把二人帶出去。

  「夙蘭祺,你會後悔的。」秋玄靈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

  「別想在藥裡做什麼手腳,因為每一味藥做出來,都會讓傅全先吃。」夙蘭祺冷笑。

  「走吧。」傅全小聲說。

  秋玄靈扶著傅全,二人依偎著,慢步走進了大雪中。

  夙蘭祺看著二人走遠,得意地走到院中,光著雙腳,在雪地上用力踩了幾下,仰天大笑起來。

  若要為王,必要心狠。禦璃驍有了漁嫣,心就不夠狠了,一個有了牽掛的人,是成不了大事的。

  「皇上,天漠國的消息,即墨陵得知你在煉製不死軍,很是震怒。」心腹大統領祁蘭快步過來,俯在他耳邊小聲說。

  「怕什麼,春天我的藥就煉成了,即墨陵算是狗屁。」他扭頭看去,冷冷地笑。

  「但現在,若他動手,我們可能……那個白思,總在即墨陵耳邊說您的不是,若即墨陵聽進心去,現在出兵,我們會有麻煩。」祈蘭小聲說:「所以,還是想辦法週旋一下的好。」

  夙蘭祺在雪地中來回踱步,沉思良久,笑道:「無妨,雖說和親之事未成,但是大首領他們始終不服即墨陵,也討厭白思那人,讓他們想辦法除去白思。大首領很貪財貪se,多送些珠寶美人過去,他會替我們辦事。再讓人到太後麵前活動一番,就說白思早就與後青有勾結。老太後不喜歡白思,到時候會出手的。」

  「是,臣上馬上就安排。」祈蘭點頭。

  「還有樂天公主之事,老太後恨上了禦璃驍,她絕不會讓即墨陵與我們開戰,讓禦璃驍有機會休養發展。」夙蘭祺想想,又說:「多在老太後麵前說說樂天的事,再拿一些解藥過去,若能有一兩味解了樂天公主的毒,太後會更加感激我們。若不行,也表示了孤王的心意。就說孤王願意照顧樂天公主一生一世。」

  「是。還有一事,尋蝶哨的事,禦璃驍似是已經上鉤。」祁蘭又說。

  「哼,我看他怎麼和我鬥。」

  夙蘭祺冷笑,伸手摺了院中一枝梅花,在掌心裡用力摺成數段,把朵朵紅梅碾成碎片,往地上一拋,落了滿眼殘紅。

  「皇上英明,以武林之事,拖開了莫問離,斬了他一隻右臂。又用尋蝶哨為引,誘他們上勾,到時候兵不血刃,就能把他們一網打盡。」

  「但願一切順利,萬事不可掉以輕心,禦璃驍那人很狡滑,又膽大不怕死。在清河鎮時,他就用了緩兵之計,迫得即墨陵不得不退兵,吃了一肚子悶氣。」

  「他絕非皇上您的對手,一定會是皇上您的手下敗將。」祁蘭一臉諂媚的笑。

  「這麼多廢話,趕緊下去辦事。」夙蘭祺臉上的笑漸減。

  祁蘭不敢多言,轉身就走。

  夙蘭祺抬起雙掌看了看,輕合上眼睛,暗自運氣,再突然出手,猛地擊向了眼前的梅花樹,一聲巨響,整棵樹應聲而斷。

  他傲氣地笑了起來,袖子一揮,掃得那些與雪一起漫天飛舞的梅花四處飄落。

【正文完,明天開始更新番外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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