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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請休了臣妾》第169章
【168】妖孽之首

 這樣吐得全身都虛脫的痛苦,讓漁嫣的五髒六腑都快從喉嚨裡擠出來了。她無力地趴在禦璃驍的手臂上,整個重量都由他來支撐著。

 禦璃驍想把她抱進去,可一動她,她就吐得更厲害……

 「沒有傘,用這個!」

 安鴻尋了一圈迴來,脫下錦衣,撐到了漁嫣的頭上。

 「都讓開!謫」

 大馬粗聲說了句,把小青往樹下一放,雙手舉著桌子腿,穩穩往上一託,就遮到漁嫣的頭頂。這可是沉沉的木桌,他就這樣往前舉著桌子同一側的兩條木腿,還穩得像舉著一塊豆腐,把在場的男人們震得半天沒出聲。

 「禦璃驍……我難受死了……」漁嫣又吐了一會兒,軟軟地偎進他的懷中幻。

 「我們進去。」他這纔把她打橫抱起,大步沖進屋中,放到了那張新榻上。

 漁嫣很快就縮成了一團,雙睫痛苦地緊閤著。

 「問塵姐姐……」小青跟著跑進來,用小手摸她的額頭,說了句穀裡的話。

 「小青,你在說什麼?」禦璃驍轉頭看向小青,濃眉緊擰。

 「有娃娃了,」小青仰頭看禦璃驍,用別扭的後青話小聲說:「我媽媽生弟弟這樣吐……」

 禦璃驍臉色微變,若有孩子,那對他來說無亞是一個最痛苦的打擊,在昨天之前,他和漁嫣已有兩個月未曾行過魚水之事,若她有孩子,會是誰的?難不成是莫問離?那他們在穀中……他不敢往下想,渾身血液都往腳底湧去,一身涼得徹底。

 「我去請白城安。」安鴻轉身就往外跑。

 屋裡的人都退了出去,禦璃驍緩緩坐下,手輕撫在她的額上,喉嚨發緊,「不要這樣對我,我縱有韆錯萬錯,也別這樣對我……我什麼都能接受,唯獨這件事絕不能接受。」

 「什麼事?」漁嫣緩緩睜眼,看著他問。

 「告訴我,你和他在穀底,有沒有……」他沉默了會兒,痛苦地問。

 「同床共枕?」漁嫣輕輕喘著,又閉上了眼睛。

 「那到底有沒有?」他緊張地追問。

 她久久不語,突然又睜開了眼睛,輕聲說:「禦璃驍,你到底不如他……」

 「你……」

 禦璃驍胸中頓時被怒氣塞滿,可見她臉色如此難看,又一點一點地把氣嚥了迴去,捉住了她的手,放在胸口上用力摁著,怔怔地盯著她看。

 「我肚子裡難受,好難受,一定是有七個、八個小娃兒,你快走吧,我要生娃娃了。」

 她翻了個身,把臉埋進了枕頭裡。哪來的娃娃?她與莫問離,清清白白、患難相依的感情,他憑什麼這樣來問她?

 「漁嫣,難道你我有情是錯,非要你我受這摺磨。」他的手又尋過來,捉住她汗膩膩的小手。

 「有情無錯,忘情是罪!所以這一切都是我的罪過,讓你難受了,還要來逼問我這樣不堪的問題。」漁嫣又往迴抽小手,雖不再痛,但方纔這一頓猛吐,讓她連說話都感覺費力。

 「漁嫣……我並非……」

 禦璃驍不知如何解釋,惆悵地看著她的後腦勺,猛地想到了她剛進王府的時候,她也是這樣躲在榻沿邊,小心地躲著她報應嗎?那時候輕待了她,她如今狠狠地反擊迴來。

 他其實很想表現得大度一點,不問她這蠢問題,可他的心不受他控製了,他被她那句恩斷義絕早就震得失去了方寸,若她和莫問離連娃娃都有了,他還有什麼希望呢?

 「我們沒有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漁嫣輕聲說:「倒是你……在穀裡我總會夢到一個人,看不清樣子,還拿鞭子打我,是你吧?」

 禦璃驍語塞,還確實打過,所以有今日之報應。

 「既打我,又不信我,何來喜歡?」漁嫣扭頭看來,鼻翼輕輕翕動,水眸拼命地忍著,不讓淚珠子再落下來。

 「我……我向你賠不是……」禦璃驍彎下腰,歉疚地看著她。

 「莫問離與我是患難相助之情,自我還是小娃娃的時候,他就撿到了我,以血哺我,與我在那密林子裡脣齒相依。這一迴,他又與我在穀底相依為命,做我的靠山,為了我失去那麼多,現在他有難,我會不著急嗎?」

 「當你的韆軍萬馬要攻城的時候,你可曾放棄那些去找我呢?你沒有!你放不下,你還有責任,你還有你的無奈……既然你也有無奈,為何不能體諒我呢?」

 漁嫣坐起來,仰頭看著他,字字句句,問得禦璃驍啞口無言。

 若他當時真的尋過去,會和她一起進了那穀中嗎?她說得對,他確實不如莫問離,莫問離可以一切都捨掉,也要追隨她而去,而他卻被俗事絆住了腿腳,所以該有今日的摺磨。

 「就算他有多想和我在一起,可是在穀裡的時候,他還是告訴我,我是他妹妹,他叫我莫問塵,就憑這一點,你都不能不相信我和他,他完全可以告訴我,我是他妻子,我與他同患難……

他不想佔我便宜,那你呢?你說喜歡我,你給了我時間嗎?我纔迴來幾日而已!他對我好,我心憂於他,不想丟他一人在外,我又哪裡錯了?你問你自己,你可曾忘了別人對你的救命之恩?」

 漁嫣又問他,情緒癒加激動,

 禦璃驍跪蹲下去,和她平視著,呼吸漸急。

 怎麼不想給她時間?可是,他等了那麼久,每日裡活受煎熬,一邊是責任,一邊是她,像鋸子一樣鋸著他的魂靈,痛苦得不知如何排解。

 然後她迴來了……他欣喜若狂,哪還會有理智去想這些,加之她還把他給忘了,他更加焦急,恨不能立刻就鑽進她的腦子裡……

 「出出氣吧……」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抓住了她的手,往自己的嘴上打,「是我度量狹小,小人心腸,讓你又受委屈。」

 漁嫣的指甲颳破了他的脣角,微微擰眉,視線投上他的嘴脣,幾絲血色正慢慢地滲出來。

 「一下怎麼夠?」她別開臉,輕聲說。

 禦璃驍低頭,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塞進嘴裡,輕輕咬著。漁嫣隻盤腿坐著不動,任他在她指尖製造出微痛的感覺。

 過了好一會兒,她嬌軟的身子往前一傾,把額頭抵在了他的肩上,輕聲說:「我以前是怎麼樣的人?」

 禦璃驍想了想,認真地說:「是很好的女子。」

 「哪裡好?」漁嫣又小聲問。

 「喜歡我。」禦璃驍沉默一下,沉聲道。

 這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萬事諸好,除了現在不喜歡他了……

 漁嫣不再出聲,閉著眼睛,雙手從他的頭頂一直往下,摸到了他的額上,再到他的眉眼,一點一點地往下,最後落在他的脣上……

 雷聲轟隆隆地,一聲大過一聲,天烏壓壓,像馬上就要塌下來一樣。

 漁嫣就這樣睡著了,這樣大吐一場,一身力氣都被壓搾幹淨。

 外麵響起了匆匆的腳步聲,眾人轉頭看,隻見安鴻迴來了,身後跟的人卻不是白城安,而是郝海。

 「王上。」二人進了屋,趕緊上前行禮。

 「白禦醫呢?」禦璃驍有些悅,這兄弟二人怎麼都開始忤逆他的旨意?

 「秦將軍的箭傷又不好了,白禦醫去了秦將軍府上,我怕嫂嫂的病等不及……」見他擰眉,安鴻立刻明白了他的心思,馬上解釋。

 「安鴻大人在路上已經向臣說明了王妃的狀況,讓臣先為王妃診診脈。」郝海上前去,輕輕抱拳。

 「你過來吧,要聽仔細些。」禦璃驍點頭,輕輕託起了漁嫣的手腕。

 郝海麵色平靜,視線停在漁嫣的臉上,仔細端詳了會兒,纔伸出瘦長的手指,搭在漁嫣的脈上。

 雨聲慾大,嘩啦啦地敲打著屋外的青石闆臺階,屋簷下用來接水的小水盆發出急促的水聲,聲聲脆。

 屋裡卻很靜,眾人都凝望著郝海,等著他的答案。

 半晌,他終於緩緩收迴了手指,笑著向禦璃驍抱拳。

 「恭喜王上,王妃把在穀中喝的忘川茶吐出來了,假以時日,一定會恢復如初。」

 「你怎麼知道她喝了忘川茶?」禦璃驍奇怪地問。

 郝海不慌不忙地說:「莫尊主一進城,白城安就趕去拜訪過莫尊主。我們大伕,若能遇上一兩件難解之疾,一定會刨根就底。他迴宮後,與我仔細議過此事,我們還一起去問過了那些山民,所以王妃情況,我們已大緻明白了。臣說得簡單點,忘川茶是一種有麻痺作用的藥,它把王妃腦子裡記著往事的經脈都給凍住了,就跟我們大伕,能用針術來讓人忘了過往一樣。若時間再久一些,也就想不起來了,好在王妃把這藥給吐了出來,所以是一件大好事。」

 「那就好。」禦璃驍點頭,眼底有了些喜色。

 「王妃的身子太弱,得好好調養,那穀中陰寒,王妃寒氣入體,傷了元氣,臣開幾副方子,好好給王妃調養一下。」郝海走到桌邊,很快就寫了幾副方子,交給了禦璃驍。

 目送他離開,禦璃驍把漁嫣輕輕放平,拉上錦被,拿著方子細看起來。

 「王上,迴宮嗎?」聶雙城小聲問。

 「就讓她在這裡睡吧,免得顛簸醒了,你去讓白城安看看這方子,再去抓藥。」禦璃驍說著同,把方子遞給安鴻,眉頭擰了擰,低聲說:「她的身子是太弱了,來迴摺騰……去國庫裡,把那幾支烏首取出來,讓唸安好好煲了湯送過來。」

 漁嫣的手突然伸過來,拉住了禦璃驍的衣角,他快速轉頭,隻見她秀眉輕蹙,不安地動了幾下腦袋,正擔心她嘴裡會突然吐出一聲莫問離時,隻聽她開始輕輕地打起了呼嚕。

 禦璃驍放鬆了一些,大掌撫上她的臉頰,凝望了片刻,小聲說:「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曾落難,如今卻能登上帝位。你遭此大劫,今後也一定福壽齊享。」

 說完了,自己忍不住地苦笑,他說的這是什麼話

 ……沉默得似乎再無話可說了,他纔低低一歎,沉聲說:「若能重來,定不讓你離開我半步,那就不會有你今日對我的嫌棄我們的白頭之約,嫣兒,切莫忘了纔是。」

 滴滴答答的雨聲砸得人心慌意亂,漁嫣安睡著,細細的呼嚕聲不時響起,臉頰上的顏色卻漸漸好看了許多。

 我是因為愛情的分界線—

 第二日。

 雨水依然不見小,禦璃驍站在小屋的窗口,仰著看著成串落下的雨水沉思。

 漁嫣從書案前擡起頭來,悄然看他的側臉。手邊放的,都是翡翠穀裡帶出來的書。這些書莫問離做了好多記號,看起來便利多了。

 難受一晚,漁嫣已經迅速冷靜下來,莫問離在江湖上仇傢眾多,如今又因為蜂毒的關繫,功力大不如以前,一定會有人趁虛而入。就算昨晚她來了,那對莫問離也沒什麼幫助至於禦璃驍,他實在對莫問離沒什麼義務,若他看在她的份上,願意幫忙,那是他的好心;若他不願意管此事,她也沒有立場去責備他。

 她收迴視線,從手邊一隻小壇子裡拿起兩個鵪鶉蛋,往額上輕敲。

 「幹什麼?」禦璃驍轉過頭,疑惑地看著她的舉動。

 「剝殼啊。額上有穴位,說不定敲一敲,我就想起來了。而且書上有記,多食醃好的鵪鶉蛋能長記性,我每天多吃點……我非得想起來,看看你對我到底好不好。」漁嫣放下筆,輕聲說:「你迴去吧,我隻是在這裡等等看,他會不會迴來。」

 「我隻是在這裡看看雨,你不必管我。」禦璃驍眼底泛起幾絲笑意。

 漁嫣總是很快就能打起精神來,這一點和以前一樣,毫無變化。而且今天她的氣色,比昨晚好多了,麵頰紅潤,雙瞳鞦水盈盈,兩根纖細的手指靈活地剝掉鵪鶉蛋的薄殼,玉白的小圓蛋往紅脣裡一放,輕輕一咬,粉潤的腮幫子就一鼓一鼓地嚼了起來,察覺到他的視線,她又輕輕一眼掠來……這神態,真像一隻高傲又嬌憨的小獅子!

 「看什麼?」她微微擰眉,不解地問。

 「你真好看。」他笑笑,低聲說。

 「那,你以前覺得我不好看?」漁嫣又開始剝第二個鵪鶉蛋,隨口問。

 「以前也好看。」禦璃驍微笑。

 「你吃嗎?」漁嫣手一揮,把剝好的鵪鶉蛋往他身上丟。

 他手掌一揮,接住了,託在眼前看,圓滋潤的小東西還冒著熱氣,隱隱露出一小團明黃的顏色。猶豫一下,輕輕放進嘴裡,隨即濃眉緊鎖。

 「很鹹哪。」

 這簡直像在鹽罐子裡泡著一樣!他嚼了兩口,猶豫半晌,吞了下去。

 「鹹嗎?不鹹啊。」漁嫣見他吃了,這纔歪了歪頭,從桌前站了起來,伸長脖子往窗外看,幽幽地說:「若問離現在門那裡走進來,一定是撐著油綠的傘,白衣不沾一絲雨,沖著我笑……」

 禦璃驍心中泛痠,走到桌邊,端起茶碗一口飲盡,微澀的茶水洗過脣齒,心中又開始發痛,這麼鹹的東西,她吃了那麼多,無非是急著想把往事憶起來而已。

 漁嫣把手伸出窗子,接了一捧雨,搓了搓手,權當洗了。

 大雨砸在院中的青石磚上,激打出一朵一朵的雨花。侍衛們還在尋找蛛絲馬跡,若有打鬥,一定會有痕跡,四名侍衛加兩名寒水宮人,莫問離的暗器也舉世無雙,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痕跡呢都說她以前是有名的於大狀,父親是鐵麵無私的斷案能手,這事既然生生在漁傢,她就一定要弄得水落石出。

 「依小青的話來說,來人是想讓你來揹這黑鍋。讓你我反目成仇,對什麼人有好處?」她轉過頭看禦璃驍,大眼睛眨了眨。

 「嗯,或者圖的是心裡痛快吧。」

 禦璃驍眼底又湧起幾絲柔意,昨日她一怒之下的恩斷義絕,讓他一夜未眠,但看今日神彩奕奕的她,讓他的心又落了迴去。

 「真混帳,若想找痛快,來讓我」漁嫣蹙眉,坐了迴去。

 「王上,城中出事了。」一身濕透的侍衛快步跑過來,看了一眼漁嫣,壓低了聲音。

 「何事?」禦璃驍微微擰眉,沉聲問。

 「東街口那邊一晚上死了十多個老百姓,白禦醫正在那裡,據說是瘟疫。」侍衛聲音更小。

 東街口正是那些山民們住的地方!

 「他們沒事吧?」禦璃驍沉聲問。

 「他們沒事,但是老百姓們都傳是他們這些怪人把詛咒帶進來的,都說他們是當年於皇後的傢人,是來復仇,滅亡我們後青國的,現在人心惶惶。還說,王妃就是妖孽之首,魅惑君心,讓王上和禦天祁兄弟相殘,馬上就又要引天漠鐵騎入京……」

 「荒謬,到底是誰把這事傳出去的?」禦璃驍墨瞳驟斂,一臉怒容。

 「上至皇親國戚、下至馬伕走卒全都在議論此

 事。」侍衛又說。

 漁嫣支著耳朵聽,可雨聲太大,根本聽不清楚。

 「漁嫣,我要去一下,你……」禦璃驍沉吟一下,轉頭看她。

 「嗯,正好我要去看看小馬他們。」漁嫣也站起來,走到牆邊去拿披風,這件是莫問離的,白錦如雪,繡著翠竹葉片。

 「你不能去,那邊可能有溫疫。」禦璃驍微皺眉頭,過來按住了她繫披風的手。

 「溫疫?那更要去了。」漁嫣推開他的手,小聲說:「我大難不死,百毒不侵,一定福壽雙齊。」

 禦璃驍怔了一下,這是他昨晚對她說的話,原來她那時並沒睡著……

 「走吧,你是真龍天子,溫疫也被你嚇跑了。」漁嫣拉起過長的披風,大步走到了門口。

 她以前就這樣,風風火火,想做什麼事,一定去做。

 禦璃驍喜歡那樣的她!

 二人沒騎馬,他舉著傘,遮在她的頭頂,她雙手緊揪著大披風,免得披風沾上泥土,但他也沒機會牽她的手。

 十月不願意淋雨,估計是覺得淋濕了難看,所以貼著別人屋簷下走,隻要有人開門,它便一扭頭,幽碧的大眼睛一瞪,嚇得漢子們雙腿發軟,那些大姑孃小媳婦一瞧著了,尖叫都來不及發出一點,直接暈在地上。

 「你和十月……一樣的……」

 漁嫣扭頭看了一眼,輕輕蹙眉,把霸道兩個字吞迴去。

 偏禦璃驍馬上懂了,微微揚眉,沉聲道:「有本事的纔敢真霸道。」

 漁嫣轉過頭來看他,認真地問:「你以前就這樣說話?怪哉,我極討厭莫問離吹虛自己,你也如此,我怎會喜歡?」

 禦璃驍嘴角抽抽,偏過了頭,手掌摸過來,攬住了她的腰。

 漁嫣視線往上,傘都在她這邊,他高大的身子幾乎有一大半都在雨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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