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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請休了臣妾》第190章
【189】居然是你

 大牢門口有侍衛把守,見漁嫣過來,趕緊進去稟報。沒一會兒,聶雙城親自出來,引著漁嫣進去。

 晨瑤已從牢中挪出來,安頓在後院的空屋裡。院子裡有幾株茂密的槐樹,遮了一院的陰涼。

 「現在晨瑤如何?」漁嫣輕聲問襞。

 「不太好。」聶雙垮了搖頭,一臉沉寂,「隻怕無藥可救。」

 漁嫣腳步微頓,晨瑤雖可恨,但若綠兒之事確非她所為,那漁嫣也不想要晨瑤的命。

 賽彌悲愴的哭聲從屋裡傳出來,聲聲撕心裂肺。漁嫣加快腳步,從窗口往裡看,賽彌跪在榻邊,一手緊拉著晨瑤的手,一手把她的頭往自己的懷中摁。

 難道……

 漁嫣心有不忍,慢步進去。禦璃驍見她進來,臉色微沉,「你來幹什麼?」

 「看看。」漁嫣輕聲道竭。

 賽彌轉過頭來,削瘦的臉上全是淚,那神情悲憤痛苦,隻匆匆掃了一眼漁嫣,視線迴到晨瑤身上雙手在她的臉上不停地撫摸著,「師傅,你救救她吧,不管什麼方法,不管什麼藥,我都會去找來。」

 漁嫣還沒見哪個男人能哭成這樣,彷彿胸膛都要被這痛苦給漲開了。

 「除非找到這種毒物,燒成灰,兌酒服下。」郝海一臉灰敗,輕輕搖頭,「小瑤性格固執,鑽了牛角尖,但有此結局,我實在……於心不忍……」

 他長歎著,一雙眼睛也脹紅了,頹然地坐到椅上,呆望著賽彌。

 「不就是幾隻蜜蜂,我去找,」賽彌立刻站起來,雙手捧著晨瑤的臉,聲音沙啞而悲傷,「小瑤,你撐住,一定要等我迴來。」

 「安鴻,你派人去。」

 禦璃驍話音未落,賽彌便冷冷地轉頭看他。

 「不必了,王上反正是要賜她一死,如今就當她死了好了。」

 「賽彌!」郝海手在桌上拍拍,顫聲責備。

 「師傅,我神醫穀,全力救他,助他,可我神醫穀得到了什麼?師傅不要執迷不悟了。過河拆橋者,你麵前這個做得最為出色。」賽彌雙拳緊攥,赤紅的眼睛裡似乎能噴出火,把禦璃驍和晨瑤燒成灰燼。

 「賽彌!」郝海猛地站起來,又撫著額,重重跌坐下去。

 「師傅。」神醫穀的人弟子們趕緊上前,圍在郝海麵前,端茶倒水,按肩揉揹。

 賽彌冷哼一聲,快步往外沖去。

 好一會兒,郝海纔長歎一聲,轉頭看向晨瑤,聲音沙啞而蒼老,「王上,臣去藥庫裡看看,有沒有可以為小瑤延命的好藥。」

 「去吧。」禦璃驍點頭。

 漁嫣這纔敢往那帳中看,晨瑤一身烏紫色,身上紮滿金針,模樣十分可怖。其模樣與那天思聰差不多,確實是被毒蜂所蜇。

 「我去外麵看看。」漁嫣看著她這模樣,心中一陣難受,轉身就走出了房間。

 同是女子,漁嫣同情晨瑤,甚至希望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她扶著槐樹,深深地吸氣。從思聰,到晨瑤,那個人一直隱藏於他們中間,若不抓出來,實在讓她心有不甘。

 「你先迴去。」禦璃驍跟出來,手在她的揹上輕輕拍拍。

 「你呢?」漁嫣側過臉問。

 「我在這裡呆一會兒,若……」禦璃驍沒說完。

 漁嫣明白,若晨瑤熬不過去,他要送她最後一程,一日伕妻百日恩,不管中間有什麼過結,禦璃驍的命,確實是晨瑤救下的。以罪論罪,以情論情,以恩論恩,禦璃驍向來如此。

 與白鷹一起出了小院,漁嫣停下腳步,腦中幾串疑點竄了出來。

 禦清安死於蛇,思聰死於蜂,晨瑤又被蜂所傷,這真是一人所為嗎?為何不用一種?走出大門,隻見兩名女子正往這邊探頭探腦地看,侍衛攔在二人身前,不讓她們進去。

 「是明月伕人和玄靈伕人。」白鷹看了一眼,小聲說。

 漁嫣點頭,聽聞風聲,過來送送晨瑤也是應該的。

 「讓她們進去吧。」漁嫣過去,讓侍衛放行。

 「王妃容稟,王上有令,除了他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進。」侍衛鐵麵無私,不因是漁嫣而放行。

 「那你去通報一下,看看能不能進。」漁嫣也不多言,叮囑一句,彎腰上轎。

 「王妃,晨瑤雖惡,卻不會害孩子。」夜明月轉頭看她,輕輕說了句。

 漁嫣扭頭看她,輕輕「嗯」了一聲。

 「王妃,害人性命,是會遭報應的。」夜明月又說。

 漁嫣深吸氣,鑽進了轎中,坐好時,隻見鞦玄靈正在輕輕搖動夜明月的袖子,愁眉苦臉,似是在勸她不要沖撞自己。

 「是非曲直,自有公斷。」漁嫣平靜地閤上了轎簾。

 「寵便是對,失寵便是錯。」夜明月還不退讓,又接了一句。

 漁嫣不與她爭論,讓轎伕起轎,往小青他們那裡趕去。翡翠穀中也有些新奇古怪的東西,說

不定對晨瑤有用,去問問也好。

 麻煩事一樁接一樁,一件都沒辦妥,一件比一件令人心中惱火。

 「莫問離怎麼還不迴來。」她低聲抱怨,手指勾開了轎簾往外看。素齋會擺三天,此時大街兩邊還有大棚支著,奉孝王府的齋棚裡,依然是小伕人在執勺。

 漁嫣正慾收迴視線,隻見有兩隻蜂從轎前飛過,徑直飛往小伕人的身邊。

 「停轎。」她立刻讓人落轎,掀開了轎簾下去。纔走幾步,那蜜蜂在小伕人的臉上飛快蜇了一下,痛得小伕人一聲嬌呼,揮著勺就趕。

 漁嫣停下腳步,看著那幾隻蜂在小伕人的驅趕下,繼續往前。

 「白鷹,我們過去。」漁嫣緊盯著那幾隻蜜蜂,快步跟上。

 「王妃?」小伕人一眼看到她,趕緊收了勺子,珊珊下拜。

 漁嫣匆匆點頭,也沒看她,步子癒加快了。

 「王妃……」小伕人繞出小攤,美眸眨了眨,一臉驚訝地看著匆匆跑過的漁嫣,隨後迴到了大棚裡,繼續施粥。

 漁嫣這時纔扭頭看了一眼,見她不停地揉臉,於是擰擰眉,小聲說:「白鷹你趕緊過去提醒她一聲,讓她去找白城安。」

 白鷹見被蜇的是小伕人,十月又在牆頭上跟著,便依言過去。

 漁嫣跟著蜜蜂又走了段路,蜜蜂不見了。這麼小的東西,隨便停在哪棵樹上,哪朵花裡,她也沒辦法一眼看出來。

 她有些失望,若能找到這東西,起碼能救了晨瑤一命。

 此時她已在一條小巷前,裡麵有一棵高大的桂花樹,八月桂花,花正好,滿巷子的香味。或者蜜蜂就是尋香而來?漁嫣扭頭看了一眼,白鷹正往此處趕來。

 她朝白鷹揮了揮手,大步進了小巷。

 兩邊的牆上有斑駁的青笞,隱隱約約,似曾來過,不過那時好像不是桂花樹……

 離那樹越來越近,漁嫣的腳步也癒加地慢,怕那可惡的殺人蜂飛出來,也給她狠狠來幾下。

 「漁嫣。」賽彌突然從一邊閃出來。

 漁嫣拍拍心口,著實被突然跳出來的他嚇到了。

 「你在這裡正好,我剛看到有赤翅蜂過來了,你與我一起找找。」漁嫣放輕聲音,朝他做了個手勢。

 賽彌眼神狠了狠,慢步跟在她的身後,鷹勾鼻下的嘴脣抿得緊緊的,原本垂在腿邊的雙手慢慢往上擡。

 驀地,有喜慶的嗩吶聲從巷子外響起,熱鬧非凡。

 漁嫣懊惱地迴頭,隻見一隊迎親隊伍正嗚哩哇拉地從對麵巷子中冒出來。大紅的喜杖高高舉著,鑼鼓聲鞭炮聲響個不停,把白鷹的身影徹底擋在了對麵,十月也被這動靜吸引住了,大腦袋緩緩轉開,幽碧的眼睛緊盯著那群人。

 漁嫣無奈地搖頭,「有多少鳥獸都嚇跑了,還指著能捉到了給晨瑤送去。」

 賽彌的眼神冷了冷,突然出手,狠狠點中她的穴道,漁嫣隻感覺到全身一麻,完全知去了知覺。賽彌把她扛起來,飛快地往巷子深處跑去。

 漁嫣暗自叫苦,這賽彌正處於傷心慾絕中,若把氣撒她身上,她凶多吉少。十月呢?還在看熱鬧嗎?

 正叫苦時,十月從前麵一躍而下,攔到了二人麵前,獅揹深弓,大嘴慢慢咧開,露出滿嘴森白尖牙,威脅賽彌放下漁嫣。

 「對不住,王妃,那養蜂的人說了,要用你去換解藥,難道你不想知道那到底是何方神聖嗎?你難道不想抓住那人?」賽彌扛著漁嫣,緩步後退。

 漁嫣的心跳快了幾拍,勉強鎮定下來。

 「我現在解開你的啞穴,你讓十月在暗處跟著我們,但我不能讓你動,不能讓人發現我已告訴你實情,你可以喊人,但晨瑤一定會死,你一定找不到那個人是誰。」賽彌的呼吸很急,聲音壓得極低。說完了,手指在漁嫣身上快速兩下。

 漁嫣喉中一鬆,輕舒了口氣,想扭頭看白鷹,苦於脖子還僵著,稍一思忖,便對十月說:「你好好跟著,別跟丟了。」

 十月聽到她的話,纔慢慢收了利爪,退到了牆根處,但還是用一雙銅鈴大眼,死盯著賽彌。

 「我帶你去,一定帶你迴。」賽彌說著,身形猛地掠起,往巷子深處奔去。

 深巷十八彎,漁嫣被他繞得頭暈,身後隱隱有十月的喘息聲,讓她稍微放心。連翡翠穀那地方,十月都找得到,隻要賽彌真的能找到那養蜂之人,那思聰之事得解,禦璃驍身邊也就少了一大禍害。

 「怎麼還不到?」她被顛得難受,忍不住問。

 「王妃請忍忍。」賽彌說著,步子微慢,一閃身,竄進了一個小院中。

 城裡多的就是這些巷子,四通八達,縱橫交錯,不熟的人隻要柺錯一個地方,那就會離你要去的地方越去越遠。

 潮濕的青笞的味道湧進鼻中,漁嫣正要說話,賽彌突然間又一指點過來,把她徹底推進了黑暗的深淵。

 賽彌把她放下來,左右看了看,手指放到脣中,吹了聲口哨。

 門打開了,兩名男子出來,把漁嫣擡了進去。

 「就這小孃子,費了我們天漠王這麼多心思,趕緊送出城去。」有人從裡屋出來,把漁嫣匆匆塞進一口大箱子中,擡著往裡屋走。

 賽彌一把拽住那人,啞聲問:「解藥呢?」

 「行了,那東西能放在身上嗎?我們出了城,自然給你。」男人不耐煩地抖了抖手。

 「不行,若不給我,休想走。」賽彌雙手一揮,兩把彎刀指向二人的嚥喉。

 「賽彌,你殺了我們兩個也沒有解藥,跟我走吧。」男人嗤笑,伸手推開了他的刀。

 賽彌重重吸氣,扭頭看了看外麵,十月的味道似是已經近了,於是收了刀,大步跟上了二人。

 裡屋的床下挖了通道,直通一處山腳下。賽彌認出,這是點翠山。

 「把眼睛濛上。」男子互相看看,丟了塊濛眼佈過來。

 賽彌略一猶豫,快速綁好了佈巾。

 兩個男人互相看看,笑了,突然就揮手,把一把淡煙灑出去,賽彌迅速去抓濛眼的佈,可惜已經來不及,煙霧從他的鼻中和耳中鑽進去,眼前黑霧茫茫,人直直往前栽去。

 披了一身黑色鬥篷的女子從角落出來,蹲下去看著漁嫣,輕聲說:「好好照顧她,韆萬不要讓她跑出來。」

 「是。」男子趕緊行禮,把漁嫣抱了起來。

 「十月馬上就會找來,東西都準備好,別露出半點痕跡。」女子輕聲吩咐完,轉身離開,走動時,披風中隱隱露出一枚灰色的小石頭,陽光落在石頭上,隱隱有些光芒亮起。

 「你到底是誰?」被點了穴的漁嫣突然睜開眼睛,嚇得那正抱著她的男子一抖,她趁機跳了下來,一把奪過了男子手中的彎刀,指向了那女子。

 賽彌還算守信,先前那一指,並非點暈了她,而是給她解了穴道,以免在打鬥時,漁嫣無力自保。

 女子輕吸口氣,慢慢地轉過頭來,看向了漁嫣。

 漁嫣的呼吸緊了緊,緊盯那雙熟悉的眸子,往前緊走了幾步,「拿下麵罩,讓我們做個明白人。」

 那女子輕歎,猶豫一下,拿下了臉上的黑巾。

 「是你?」漁嫣怔住。

 「迷藥對你沒用,我也沒有信任的人可以引你出來,隻能替你出了氣,再請你過來。」女子微微一笑,如平常一樣,眼兒彎彎。

 「鞦玄靈……為什麼?」漁嫣忍不住問。

 「你明白的。」鞦玄靈看著她,淡淡地說。

 「你就是族長的女兒?可這怎麼可能?你纔十五歲!難道族長活著?」漁嫣彎刀慢慢放下,又快速舉起,「你冒這麼大的險,引我前來,就已經準備好與我見麵,你告訴我,為什麼要殺晨瑤?」

 「漁嫣,你傢人用你的命換下我,我就得報恩,所以我不傷害你。郝晨瑤心毒,想用釵害你,我悄悄換了,原想著雖說不能救你的命,也能讓你多活幾天。可惜我好心辦壞事,那忘蝶原來會吸收不同的藥性,令你發作得更厲害,所以我又欠你一命,我更得還你,現在就殺了她替你出氣。」

 「別說得這麼高尚,你把我引出來,隻怕是憋不住了,兩國遲遲不打,你總也找不到機會報仇,所以你纔出手,殺了思聰,再把我捉來。」漁嫣又往前逼近一步。

 「小姐。」兩個男人神情一緊,趕緊上前。

 鞦玄靈搖搖頭,讓二人停在原地,「沒事,她不會傷我。」

 「我若要帶你去見禦璃驍呢?」漁嫣雙瞳一緊,冷冷質問。

 鞦玄靈輕歎,左右看看,輕聲說:「我知道,你在指望十月來救你,可是很可惜,十月勇猛,卻始終是獸,我在你們身邊這麼久,多少能了解一些十月的習性。它自負,追著你的衣服進了另一條巷子。」

 「你還挺厲害,我小看了你。」漁嫣收起了刀,輕聲說:「昨晚在河畔,你就是與人密謀此事吧?」

 「我知道你看到了,夙蘭祺還派人來盯著我。」鞦玄靈嘻嘻一笑,小聲說:「但你們都以為我平常就那樣,在男子麵前愛撒嬌,我隻在那人麵前多扭了幾下腰,往他懷裡多蹭了幾下,夙蘭祺的人就走了。」

 「還有人幫你吧?是誰?」漁嫣盯著她的眼睛,小聲問。

 「你以為,傅總管真的不知……」鞦玄靈沉吟一下,問她。

 漁嫣恍然大悟。

 傅總管故意隱瞞了,族長的子女並非也在襁褓之中,而是已經五歲。他也不是為了尋她,而一個人留在宮裡麵,而是在守護鞦玄靈!隻是他意外又見到了漁嫣,讓他難以取捨,最終抵不過親情,忍不住出手相助,暴露了身份。

 「其實我還長你四歲。」鞦玄靈淺淺一笑,走過去,手掌緩緩擡起,

 似是要摸她的臉,「我們逃命時,我們就擠在一起。」

 「鞦大人進京前,隻是西京一小吏,有發妻鞦氏,二人也曾舉案齊眉,琴瑟和諧。但進京後,他為飛黃騰達,娶了當時頗有威望的陳尚書的妹妹。玄靈出生時,鞦大人正在新婚燕爾,連一句話也沒送迴去。玄靈薄命,生下來幾個月就沒了,鞦氏心灰意冷,也不和鞦大人聯繫,隻自己過自己的日子,當成沒鞦大人那人。傅總管帶著快餓死的我,倒在鞦氏傢門口,被她所救,我們一直在一起,直到鞦大人終地決定接鞦氏上京……他說服鞦氏,有我在,鞦大人便會永遠為她留著正妻的位置。鞦大人曾追問過,為何說死了,又有女兒。鞦氏推託,是騙他。鞦大人滴血驗親,又如何驗得過傅伯父高手呢?我一直甜言 鬨著鞦氏,鞦氏孤獨無依,便漸漸拿我當了親生。」

 「他怎麼能騙我?」漁嫣失望地搖頭。

 「但他也護著你,你沒印象,但那樣慘烈的一幕,我一輩子忘不了,你的爹媽,我的爹媽……強顏歡笑,時時想忘,卻總也無法忘。」鞦玄靈苦笑,輕輕拉住了她的手,「我一直想入宮,可聖意一下,讓我嫁於驍王為妃,我裝瘋賣傻,正苦於沒有機會讓天漠血債血償,你和他給了我機會。」

 「為什麼要選他?現在即使開打,後青力量如此薄弱,輸了,你也報不了仇。趕緊放我迴去!我們再從長計議。」漁嫣心思一轉,小聲勸他。

 「漁嫣哪,你怎麼也學著說官話了?他不會輸,因為他一定要為你報仇。」鞦玄靈輕輕撫開她的發,小聲說:「你想想,若天漠人知道我們還活著,知道這個在我手裡,你覺得,他會放過我們嗎?」鞦玄靈託起了手裡的灰石頭,期待地看著她,「你是我的族人,我們有相同的血仇,你應該幫我。」

 漁嫣還是搖頭,「鞦玄靈,你我即是族人,我又替過你的命,就不要把他拖下水了。」

 「沒辦法,我隻能這樣,而且……」鞦玄靈頓了頓,眼神溫柔來,「我也想為喜歡的人做點什麼。」漁嫣心一沉,正要說出那個名字,傅總管胖胖的身影出現在視線中。

 「玄靈,別傷害她。」

 「傅伯伯,我怎麼會傷害她呢,你已經為她心軟了,我再拖下去,你一定不忍讓她受苦。那麼,我就來親自動手,我已經不能忍受日夜在噩夢中醒來,我要天漠國付出代價。禦璃驍隻要拖住他們一月兩月,我們的大仇必報。」

 鞦玄靈笑笑,手指快速幾下,點了漁嫣的穴道。這平常看到誰都害怕的女子,此刻讓漁嫣見識到了,什麼叫一流的身手。

 —分界線

 白鷹闖進來時,禦璃驍正慢步出來,想到外麵來透透氣。見到他失魂落魄的白鷹,頓時臉色一沉。

 「你怎麼來了?」

 「王妃……王妃被賽彌帶走了!」白鷹一臉愧疚,跪下就磕頭,「屬下無能……」

 「別跪了,趕緊走。」禦璃驍拔腿就往外走。

 白鷹不敢多言,迅速跟上前來,給他帶路。一路上,白鷹匆匆說了經過,一行人跟著十月的痕跡,找到了點翠山下。

 「是賽彌的彎刀!」白鷹一指前方。

 賽彌的那雙彎刀被倒著高懸於樹下,上繫著一條長長的白佈,上書幾個大字,「安溪人必死。」

 禦璃驍一把扯下了白佈,在掌心中揉了,用力丟開。

 「即墨陵瘋了!」聶雙城臉色鐵青,憤怒地一揮拳,「我現在就帶人去追。」

 「我親自去。」禦璃驍叫過十月,讓它在前麵帶路。

 一行人在山中飛奔,十月尋著那些人的氣味,一路往前。點翠山並不太高,但是因為常年盛傳山中鬧鬼,所以山上人跡罕至,林子茂密,陽光也難透進來,越發顯得山中陰陰幽幽。

 「王上,隻怕有詐。」聶雙城停下來,四處看著,此處宛如夜裡,漆黑一片。偶有光亮落下來,也在層層疊疊的枝葉間彌散消失。

 「有聲音。」禦璃驍眉頭皺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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