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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連城·傲世千秋》第233章
第二百三十三章 天刑魂釘,穹姐姐,別怕!

 除去兩百年前那場大戰中狼狽竄逃,羅剎女和黑無常還從未如此丟臉過,竟被一個不滿雙十的小丫頭和一個年紀輕輕的黃毛小子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兩人一走,谷笛停奏,眾人終於擺脫了痛楚,高崗之上再次響起了狂熱的歡呼聲,曾經正邪難分的傲世天門轉眼間成了擊退惡鬼的英雄,無疑,夜蒼穹成了這次煉器大會最大的贏傢。

 斬月有了主人,而且眾人都已經見識了它的威力,之前畏縮的長老們再次把滿是佔有慾的目光投到了僅剩的懾日上,可是此時空曠的草場上有意角逐懾日的就隻站著連城朗月一人,剛纔強敵來犯,是這個後輩一直在堅持對戰,他們如果在這個時候上去,這老臉算是要豁出去了。

 事實上,他們再也沒有爭奪的機會了,放翁拍拍黑蟒道:「小黑,去吧!」

 黑蟒躥到了連城朗月面前,乖乖地張開了嘴巴刀。

 放翁道:「你可是連城朗月?」

 「正是晚輩!恍」

 「嗯!」放翁點了點頭,「那就沒錯了,我傢主人說了,懾日神劍是他曾經的佩劍,也是斬月的夫君,他不希望斬月的夫君落在一些雜七雜八的人手裡,既然懾日神劍的劍魄選擇了你,那這把懾日就是你的了,拿去吧!」

 他這懾日拿得似乎有些輕而易舉,劍柄上灼灼的日光照耀千裡,燒灼著覬覦之人的妒心。

 另一邊,千秋早已經飛速趕到了冥安夙身邊。

 天罡們自動跪地請罪,「屬下無能,沒有保護好九皇子,請尊主降罪!」

 小夙身上的傷和血讓千秋心煩意亂,她一掌將跪地的六人掀翻,斥道:「行了,本尊早就說過,有錯纔需要請罪,如果沒錯,就算是在天王老子面前也不需要跪!」

 在目光落在冥安夙冰花般脆弱的面容上時,這張魅惑絕艷的臉和辰沂臨終前的面容重合,她便再也硬不下口氣,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件事不是你們的錯,破解羅剎女的骨笛之音需要極高的音功造詣,你們首要的責任就是先保護好自己,玉露、如夢。」

 「在!」

 千秋看一眼被摺磨得痛苦不堪的冥安夙,握拳道:「小夙中了天刑魂釘,時間緊迫,你們幫我……將他全身血脈切斷!」

 「全身都切斷?」

 身為高級煉藥師的天罡們都如此驚訝,何況是旁觀的人們,全身血脈切斷哪裡還有生機?而且那番痛苦實在是難以承受啊!

 「快!」一聲焦心的厲喝,她緊緊地把冥安夙抱住,在他耳邊道:「小夙,你撐住!隻要一會兒就好!」

 無邊的痛苦讓小夙的意識陷入了一片迷蒙,可他聽到了,耳邊的聲音……在顫抖……

 他彷彿觸碰到了一顆心,那顆心外圍封著厚厚的冰層,不容許任何人靠近,可是他好像碰到了,一顆脆弱不堪的心,在害怕,在哭泣!

 一滴淚水滑出了濃密的眼睫,虛弱的聲音支離破碎地傳出,「穹……姐……姐……別……怕,別……怕……」

 就是這虛弱的聲音,卻像天公重錘,在千秋心頭帶來了強烈的震顫。

 天罡們不由得看嚮千秋,心中慨歎萬千,這個少年竟能在這個時候說出這麼一句話來,若非看穿了尊主的心,任誰能以為這個時候真正害怕的是尊主?尊主為天下籌謀,步步艱險,受其恩惠的或知或不知,不計其數,然而卻隻有這麼一個人如此為她,尊主也不算枉費心思了。

 千秋擰著料峭秀雅的眉峰,強忍著喉頭的哽嚥,道:「好,我……不怕!」

 轉而,她果斷喊道:「暗逐、遙星、佳期、似水,護法!」

 「是!」

 四人分守四方,將圍觀的人隔離,以防有人趁機偷襲,小幻則以睚眥威風凜凜的姿態現身,在上空用人們見所未見的結界徹底將外界聲音隔離,白絨金光,驚艷了四方。

 切斷全身血脈是為了不讓蠱蟲之毒擴散全身,偏偏這種天刑魂釘一遇麻藥隻會更加猖獗,玉露和如夢隻能憑藉自己高超的技藝盡量減輕冥安夙的痛楚。

 他們每切斷一處,千秋就迅速將這一處的血引出來淨化,前後速度之快令人眼花繚亂。條條血線在空中穿梭,網織成一幅瑰麗絕艷的圖畫。

 眼前情形就連北司醫族的長老級煉藥師都瞠目結舌,如此嫻熟的切脈浣血之術就是在他們醫族恐怕也隻有聖君纔能做到。

 就在治療進行到一半時,玉露和如夢正要按部就班地切斷下一處血脈,千秋忽然繃緊了神經,大喊一聲阻止了兩人,同時下手如飛,竟是直接進行了那最艱險的一步,切斷心脈。因為蠱蟲被逼急了,已經直接逃竄到了心肺。

 這一步做得如果稍有拖沓,那顆心就再也無法恢復跳動了。

 心脈一斷,心血引出,噴湧如泉。

 「小幻!」

 一聲長喝,睚眥俯身而下,轉瞬竟是神奇地化作一隻針鳥,針鳥之所以叫針鳥就是因為它那天

生尖長如針的鳥喙,隻見小幻的鳥喙穿進了血泉之中,伸出時口中叼著的正是羅剎女射進冥安夙體內的釘蟲。

 小幻水晶般的眼睛盯著釘蟲,凜冽的殺機一閃而過,尖長的鳥喙如劍如梭,轉瞬之間便將釘蟲卸成了無數小段,之後天空忽然飛來一群鳥,爭相把釘蟲吞入了腹中。

 真是……獸如其主!

 可是她藏掖了許久的祕密也終是因此而曝光了。

 可隨意變幻形態,可任意召喚世間飛禽走獸……

 那隻有在傳說中纔出現過的……

 千幻碧龍!

 萬獸之王!

 野林老鬼迴過神來的第一個舉動,就是在碧桐腦袋上狠狠一巴掌,低聲喝道:「臭丫頭,這麼大的事兒你居然還給你老爹藏著掖著?!」

 碧桐正為千秋為救冥安夙而暴露自己的底細而擔心,就被老爹一巴掌打得元神迴竅,不甘心地嘟囔:「夫妻間總要有點小祕密,老爹你管得未免也太多了!」

 野林老鬼還未開口就又是一巴掌,「野丫頭,打小就夫妻夫妻掛在嘴邊,你是帶把的?還是她是帶把的?早點給老子拐個七個八個女婿迴來選,別老整天纏著千秋!」

 這句話簡直就是戳到了碧桐的痛處,她一臉苦大讎深地瞪著野林老鬼,隻差沒哭出來了,「媽蛋,老爹,我恨你,要不是你不爭氣,我能比那些忘恩負義的臭男人少個把兒嗎?」

 「你個臭丫頭口沒遮攔,怎麼跟你老子說話呢?你沒把兒那是老子不爭氣嗎?那是你出來得太急,把自個兒的命根子丟在了你孃肚子裡!」

 旁邊的連城滄海聽著這父女兩人無厘頭的爭執,無奈地搖了搖頭。

 碧桐痛心疾首地指著野林老鬼,「老……老爹,你竟然……這麼不負責任的話你都說得出口?那你倒是把我重生一次啊!」

 「臭丫頭看老子不撕爛你的嘴!」

 野林老鬼要追著教訓碧桐,可碧桐早已哧溜沒了影兒。

 易九陽正聚神聽著千秋那邊的動靜,忽然耳邊一縷風過,帶來了熟悉的氣息。

 「荼翎仙子?不知荼翎仙子找我們傢主有何事?」

 易九陽身邊的侍衛生怕這位毒仙是來找他們傢主的麻煩,渾身戒備,被易九陽壓了下去。

 易九陽輕歎一聲,苦笑不已,「碧桐姑孃,在下身上可是有姑孃想要的東西,姑孃不妨直說,若是可以,在下樂意贈予。」

 易九陽哪裡會想到他這句話好巧不巧的戳中了碧桐的傷處,她大眼睛毫不避諱地溜過易九陽雙腿~之間,恨聲道:「你給本姑孃閉嘴,否則本姑孃真切了你!」

 說完,眼睛一溜看到了易九陽俊秀的臉上微微泛著紅暈,碧桐不知怎麼的,忽然有些不自在,心裡居然開始反思,她剛纔的話是不是太露骨了?

 另一邊,千秋為冥安夙除去天刑魂釘後,又將他胸口被黑無常弄出的傷口用藍光修元術癒合,把身上所帶能用來煉傷藥的丹藥都用盡了,她的心力也所剩無幾,金老太爺忙叫人把冥安夙和千秋都帶了下去休息。

 煉器大會進行到一半便演變成這個侷面,人們不免對重傷倒地的葉梨若投去不善的目光,從前美麗溫柔的仙子竟然都是表相,她自己沒有多少斤兩,還偏要不自量力,她自己是生是死不要緊,平白還連累了夜尊主。

 連城朗月神色復雜地目送千秋離開,這纔面無表情地走到葉梨若身邊,漠然道:「梨若,在你去拿斬月前可曾想過你這樣會傷害到夜尊主?」

 葉楚和葉沖也跑了過來,葉楚皺眉道:「朗月,你沒看到我妹妹她也受了傷嗎?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些?你倒是快想想辦法為梨若醫治啊!」

 連城朗月心中冷笑不已,葉楚,你精心偽裝的醜惡嘴臉就這麼暴露無遺了啊!自私,無能,貪婪要求,齷齪。

 葉傢?呵!

 再說葉梨若此時中了蟒蛇劇毒,爬都爬不起來,連城朗月的冷漠質詢更是讓她心裡發虛,她泛青的臉上帶著愧意和委屈,道:「月哥哥,對不起,當時情況緊急,我真的沒有想那麼多,我隻是想如果能拿到斬月或許可以幫到你,月哥哥,梨若的心意你是知道的,隻要能幫到你,就算是要我死我都會毫不猶豫的。」

 連城朗月漠然地看著她,沉默了好一陣子,她看不透他在想什麼,心裡越發的害怕。

 「梨若,你真的就沒有半點私心嗎?你說是為了我,好,那麼你又可曾想過,當時我與夜尊主站在同一陣線,若是她有所損傷,我又會如何?」

 「月哥哥,我……我真的沒有想這麼多,是我疏忽了,我隻是……我隻是太在乎你的安危了……」

 葉梨若哭得梨花帶雨,連城朗月的神情漸漸軟了下來,一句話也不說,俯身將她抱起。

 遠處碧桐看見這情形,差點沒氣得頭頂冒煙,「這對狗男女都特麼都是一路貨色,連城朗月,連城朗月這個臭男人,老子看錯他了,枉費了他那張臉,那雙眼,簡

 直就是有眼無珠,真想乾脆毒瞎了他那雙窟窿眼,再把姓葉的賤人那張人皮剝下來!」

 易九陽靜靜地聽著,默然不語,嘴角含笑。

 世上最窩火的事情是什麼呢?是明明恨不得將一個人像碧桐姑孃這般將其生吞活剝了,卻又不得不將那人當成自己最親密的愛人,這種冰火兩重天的隱忍摺磨遠遠比碧桐姑孃這樣可以盡情發洩要來得痛苦百倍,千倍。

 到底……還能忍到幾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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