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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連城·傲世千秋》第399章
第三百九十八章 誰解君之苦,花容染血是為誰?

 「尊主,我們上路已經將近一個月了,再過幾日就可以改行水路,從東面海域繞行去東寮可節省不少時間,金風已經給金家遞了信,金家已經備了最穩固的海船在碼頭候著了。」

 「嗯!」

 馬車內,佳期向千秋匯報著情況,千秋只一味盯著不省人事的連城朗月,隨意應了一聲,不知在想什麼。

 車廂外扮作護衛模樣的金風和暗逐一個趕車,一個騎馬,也都小心留意著馬車內的動靜,聽見千秋仍是這麼神不守舍的反應,不由得對視一眼,憂慮地皺起了眉頭。

 佳期不知所措,看向對面的如夢,如夢默默把一些精緻新鮮的茶點擺在檀木小幾上,才道:「尊主,您是傲世天門的夜蒼穹!」

 她的語氣很鄭重,甚至有點嚴厲,初一聽好像沒有什麼原由,千秋愣了愣。

 「尊主,您這樣……」如夢頓了頓,似乎不願意說下去,可是有些話她實在是不吐不快,便又嘟囔道:「讓屬下看了沒信心!」

 「如夢!你怎麼能這麼對尊主說話?!」

 暗逐在外面聽不過去,當即呵斥了一聲,車內車外,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

 千秋目光遲緩地在佳期如夢兩人臉上掃過。

 沒信心……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垂眸凝思,現在的她在別人眼裡定是頹廢不堪的,跟著這樣一個主子,確實是會覺得前途堪憂的。

 我累了!這三個字是她唯一的想法,可是她不能當著這些誓死追隨她的人的面說出來。

 她暗自深吸了口氣,微微挺了挺腰背,「如夢!」

 如夢悶聲道:「屬下在!」

 「你跟了本尊多久了?」

 「四年有餘。」

 「四年……連遙星的仇都已經報了,本尊確實是讓你等得夠久了,你當初說你們江南氏一族是煉藥家族,會對你們家族下手的人也必定是個煉藥師,想來……這醫族的施醫大會應該沒有幾個煉藥師會不參加的吧!」

 如夢心裡一動,是的,打從施醫大會的消息放出,她就一直在等待著找出滅她全族的仇人,如今,馬上就要到了。

 可是轉念一想,她又詫異地望向千秋,「尊主是想把屬下逐出傲世天門嗎?」

 千秋搖了搖頭,「除非你們做出背叛傲世天門的事,否則無論本尊在或不在,傲世天門都可以成為你們的歸宿,哎,罷了,這件事容後再提吧!另外,本尊讓你們在南茲朝廷部署的暗線可都到位了?」

 如夢道:「自從宗相大人回到南茲,我們便按照尊主的吩咐,命盤踞南茲的門人暗中滲透,現在只要有需要完全可以啟用,我們也告訴了宗相大人,可是他從未聯繫過我們,似乎並沒有借助天門勢力的打算。」

 小夙是想靠他自己的實力,不再依賴別人的幫助,尤其是千秋的幫助,他這份心思千秋未必就真的不明白。

 「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成為南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他一定過得很辛苦……」

 千秋空洞的目光隨意投向一處,顧自心疼地呢喃。

 一旁佳期忍不住道:「是啊,原先宗相大人刻意隱藏蹤跡,我們不知道任何關於他的消息,更不知道以驚人的速度在南茲崛起的國師就是他,也是最近幾天知道了,重新著手調查才發現,當初為了得到冥安隆的信任,他步步為營,剿匪,賑災,平水患,事事親力親為,還要時刻提防冥安隆的懷疑,幾乎沒有片刻休息。今日的國師,看著呼風喚雨,卻不知道他付出了多少常人難以想像的心力。」

 千秋沉默了好一陣子,發出一聲悠悠的嘆息,她想盡自己所能地去幫小夙,可是她不能不尊重小夙的意見。

 「告訴底下的人,隨時準備接受小夙調遣,若是遇上特殊情況,可以自行審時度勢做出行動,無需先行上報,萬事以小夙的安危為最重!」

 「屬下等明白!」

 「另外……嘔!」

 千秋還要說什麼,忽地,腹中一陣不適襲來。

 她匆忙捂嘴偏向車窗,乾嘔了好一會兒,吹了陣風,這才慢慢緩過來。

 「尊主可是身體不適?」

 金風說著便要將馬車停下,千秋按著胸口道:「本尊沒事,繼續趕路吧!」

 佳期急了,「可是尊主您這樣子怎麼會是沒事呢?一定是您這幾天不肯吃飯折騰的,尊主,您固然是要擔心連城少莊主的身體,可您也要顧及自己的身子啊!」

 千秋淡淡地笑著,「佳期,你實在很囉嗦!」

 「尊主,您……」

 佳期還想勸說,如夢卻扯住她的衣袖,向她搖了搖頭,此時,千秋早已經身子後靠,合上了眼睛,自從離開南茲,這一路上尊主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兩人對視一眼,為免打擾千秋休息,悄然出了車廂。

 千秋靜默著睜開眼睛,躬身跪坐到連城朗月身邊,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依舊是暖的。

 她怔怔地盯著連城朗月的臉,不知道看了多久。

 「朗月,我有點害怕……」

 有些事情背後隱藏的答案,只要動動手指就能得到,可是她不敢,只要不去探究,她便還可以當作什麼都不知道。

 她和衣躺在連城朗月身側,抱著他的手臂,低低地呢喃:「朗月,如果是真的,我只願那個人是你,只有你能讓我心安,我這樣想對你是不是不公平?朗月,你真的把我慣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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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茲皇宮,聖殿。

 夜裡的聖殿內即使沒有燭火夜明珠照明,也被空氣中源源不斷流舞閃爍的靈光點綴得流光溢彩,旖旎飄搖的紅紗帳幔之間間或還有牡丹盛開的幻象浮現,令人彷彿置身於夢中。

 若煙看著眼前景,眼前人,神情有些恍惚。

 「若煙!」

 慵懶的聲音傳到耳畔,若煙痴迷地望去。

 「是,若煙在。」

 風簫情戴著面具坐在聖台上的暗影裡,眸光明滅,透著令人捉摸不透的詭譎。

 「若煙,你說,本座待你如何?」

 「國師大人待若煙很好,又對若煙有不殺之恩,若煙對國師大人感激不盡。」

 「呵呵……」風簫情發出一聲魅惑的笑,「現下本座有一件事想要你去做,只是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啊!」

 若煙自小便是風月場中調教出來的,最會審時度勢,聽風簫情這麼說,立刻俯首。

 「若煙願為國師大人當牛做馬,只要是國師大人的吩咐,若煙萬死不辭。」

 「哦?你這麼說,本座真是開心,那麼……若是本座說,想要你重新回到皇上身邊伺候呢?」

 若煙明眸閃過訝然,她當然聽得出,風簫情口中所謂的「伺候」肯定遠沒有字面上那麼簡單。

 「國師大人,您是要趕若煙走嗎?可是若煙有哪裡做得讓您不滿意了嗎?」

 風簫情沉默了片刻,拖著冗長的衣擺走下了聖台。

 若煙不敢抬頭,視線之內只能看到那人手中握著一管精緻絕美的銀簫。

 下巴上涼意襲來,風簫情用銀簫挑起了若煙的下巴。

 「若煙,他讓你到本座身邊來監視蠱惑本座,你來了,本座讓你去他那裡,你便不願意了,是嗎?」

 若煙慌亂地跪著後退,避開了銀簫。

 「若煙實在不明白國師大人的話,若煙本就只是個小小的舞姬,承蒙皇上錯愛,將若煙賜給國師大人,只是讓若煙好生伺候國師大人,其他的若煙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風簫情也不怒,只是好整以暇地用衣袖小心地擦拭著銀簫,可就是在這片刻的功夫,翠綠的花藤爬上了若煙的身體,開出的花絢麗如錦,若煙卻覺得好似有幾條毒蛇在她身上爬,渾身冷得直打哆嗦。

 脖子和手腳都被花藤纏住,若煙痛苦地跌坐到了地上,忽而,手腕和腳踝上的花藤深深地插進了她的血肉!

 「啊!!!」

 一聲痛極的尖叫之後,她就再也發不出聲音,因為脖子上的花藤收縮,讓她除了痛苦地呻吟,根本發不出其他的聲音。

 風簫情對她的痛苦視若無睹,反而握住了她鮮血流淌的手腕,殘忍地抬到她眼前,這一動,手腕上的痛感更深。

 「很疼吧?若煙,聽說你是咱們南茲國首屈一指的舞姬,手腳對於一個舞者來說,無異於生命吧,就這麼廢了實在是有些可惜。」

 他驀地鬆手,任由若煙的手跌落,而後用沾了血的手撫摸著若煙的臉,帶笑的唇畔傾訴著蠱惑人心的柔聲細語。

 「你願意幫本座嗎?」

 若煙也不知是被蠱惑了神智,還是痛得實在受不了了,艱難地說道:「願……願意!」

 「真乖!」

 風簫情直起身,於流光溢彩中露出一抹妖異冷漠的笑。

 「冥安隆,你想長生嗎?好啊!我便用你親自送到我手中的這把刀為你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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